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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看可汗的本事了,你若有本事讓阿好成為賀蘭王後,我便助你達成心願,君少秦若遭不測,我便將北疆十六國賜給賀蘭,讓賀蘭與天朝共享天下。”

忽律側看她,斂了笑容,淡淡問,“你這回真的有把握?上回那些刺客可都是百裏挑一的高手,不也失敗了嗎?”

“你放心,這回,我自有謀算!”長公主沈了神色,眼底鋒銳奪人。

忽律便不再多問,此番就算是他對不住君少秦了,若他是個長命的,他便絕不會勾結長公主,用卑劣的手段去謀奪君少秦的江山和女人,他會在戰場上光明正大的和君少秦一決高下!但很可惜,他活不了幾年了,他只能走捷徑,他定要在有生之年將中原的錦繡河山盡握手中!

次日清晨。

雲靜好一覺睡醒,卻不見了君少秦,她信手理了理長,用簪子隨意一綰,穿了衣裳便走出了屋子。昨夜天黑,她也沒看清這院子,這會兒一看,竟是一處不錯的四合小院,除了院門一側,其他三側都有房屋,院內十分幹凈整潔,後面還有倉庫和竈房。

她走至井旁,打了涼涼的井水洗了臉,接著便進了竈房,翻遍了整間竈房,她只找到了半缸粳米和一袋五谷面。

於是,她只得挽了袖子親自下廚煮粥烙餅。

許久,福伯背了柴禾,輕手輕腳推開了院門,將柴禾輕輕放在了墻根處,仔細砌好,他以為雲靜好還未起身,便盡量聲響輕些,生怕驚擾了雲靜好。

但他一回頭,卻瞧見院中竹案上竟擱著熱騰騰的粳米粥和剛出鍋的面餅,那用五谷面烙出的餅子,賣相不太好,不過聞起來香噴噴的,還帶著熱乎勁,引得人食指大動,谷物的香氣頓時令小院充滿了篤實溫暖的氣息。

福伯在宮裏當了一輩子差,還沒見過哪位娘娘會烙餅的,不由楞了一下,隨即進了竈房,誰知,竈房裏竟空空如也,根本不見雲靜好的人影!

這時,君少秦捧著一盒甜糕進了院子,臉上掛著汗,卻笑得雙眉斜飛,他正要喚雲靜好出來吃甜糕,卻見福伯面色惶惶地出了竈房,,聲音裏猶帶了幾分慌意,“皇上,娘娘不見了!”

☆、51《三千寵愛在一身》

次日清晨。

雲靜好一覺睡醒,卻不見了君少秦,她信手理了理長,用簪子隨意一綰,穿了衣裳便走出了屋子。昨夜天黑,她也沒看清這院子,這會兒一看,竟是一處不錯的四合小院,除了院門一側,其他三側都有房屋,院內十分幹凈整潔,後面還有倉庫和竈房。

她走至井旁,打了涼涼的井水洗了臉,接著便進了竈房,翻遍了整間竈房,她只找到了半缸粳米和一袋五谷面。

於是,她只得挽了袖子親自下廚煮粥烙餅。

許久,福伯背了柴禾,輕手輕腳推開了院門,將柴禾輕輕放在了墻根處,仔細砌好,他以為雲靜好還未起身,便盡量聲響輕些,生怕驚擾了雲靜好。

但他一回頭,卻瞧見院中竹案上竟擱著熱騰騰的粳米粥和剛出鍋的面餅,那用五谷面烙出的餅子,賣相不太好,不過聞起來香噴噴的,還帶著熱乎勁,引得人食指大動,谷物的香氣頓時令小院充滿了篤實溫暖的氣息。

福伯在宮裏當了一輩子差,還沒見過哪位娘娘會烙餅的,不由楞了一下,隨即進了竈房,誰知,竈房裏竟空空如也,根本不見雲靜好的人影!

這時,君少秦捧著一盒甜糕進了院子,臉上掛著汗,卻笑得雙眉斜飛,他正要喚雲靜好出來吃甜糕,卻見福伯面色惶惶地出了竈房,聲音裏猶帶了幾分慌意,“皇上,娘娘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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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章:君少秦一聽這話,瞬間變了臉色,目光如雪刃迫人,當下扔了甜糕,幾個縱身便出了院子,同時向身後福伯高聲道,“派人通知阿獸,叫他傳旨,命禁軍在城裏城外嚴密搜索,務必要將人找出來!”

他剛出院子,卻見雲靜好手中拿了幾枝新開的木槿,從外面走了回來,見了他,一眨美眸,問道,“你去了哪兒?怎麽一大早就不見了人影?我煮了……”

不待她說完下半句,君少秦便火爆截斷了她的話,“你不好好在屋裏待著,又在胡鬧什麽?”他說著,便一把將她手中的木槿拂到了地上,一臉慍色地將她強拽回了院裏!

雲靜好手腕都被他拽疼了,小口微張,怔怔地望著他,突然便明白了他的想法,頓時惱了,“我又不是你的奴|隸,難道連一點自由也沒有嗎?你若這麽不放心我,便叫寧書遠拿副鐵鐐來,時時鎖著我倒省事了!”

君少秦也是急壞了,咬牙死瞪著她,脫口道,“反正除了我身邊,你哪裏也不準去!若再不聽話,我便真的鎖了你!”

說話間,他忽然一揮手,將竹案上的食物打落地上,正摔到了雲靜好跟前,湯碗粉碎,飛濺起來的粳米粥熱氣騰騰,幾個五谷烙餅滴溜溜滾落腳下!

雲靜好呆了呆,胸口一痛,當下捉住他的手,大喊出聲,“你給我撿起來!”

她指著那些食物,淚水湧滿眼眶,“為了給你做早飯,我忙了一早上,你竟敢砸到地上,往後休想我再做給你吃!”

“這些是你做的?”君少秦楞住,竟老老實實躬身撿起了一個烙餅,仔細拂去上面沾到的塵土,嘗了一口,真是甜到了心裏,他仿佛是嘗到了這世上最美味的佳肴,傻樂傻樂的,脾氣全沒了!

雲靜好被他這呆樣子逗笑,擦了眼淚,將他手裏的烙餅搶了過來,嗔道,“都臟了,不能吃了!”

君少秦只是笑,又搶回烙餅,張大了嘴,大口吃了起來,正色道,“我家娘子烙的餅,就算是掉進了泔水裏,我也要全吃了!”

“誰是你的娘子?”雲靜好啼笑皆非,在他臂上用力一擰,他卻順勢將她攬進懷裏,狠狠吻住她的唇!

福伯識相,有樣學樣地撿了兩個烙餅,躲到了竈房裏去吃,由著兩個年輕人閑著沒事在院子裏瞎折騰!

午後。

田間小道曲折蜿蜒,陽光溫柔的將天地萬物擁抱,微風拂過,麥浪在風中摩擦著出清脆的響聲,空氣中混雜了泥土與谷物的清香,令人心神俱醉。

兩人手牽手,靜靜地並肩而行,如此時光,平靜似逝水流年,他含笑望住她,目光深邃溫柔,“你喜歡這裏嗎?”

“喜歡。”雲靜好擡腕掠一掠鬢,側眸一笑,“這裏很清靜,比宮裏好多了,我倒願意長住下去,一時你若想我了,便來看我,豈不是很好?”

君少秦迎上她那剪水秋瞳,與她定定相望,手指撫上她的臉頰,“這裏自然好,離我也遠,若有一日,我又傷你心了,你轉身便能走,從此我便再也找不到你了對嗎?”

“你不要不講理好不好?是你問我喜歡這裏嗎?我說了,你又不高興,那你何苦要來問我?”雲靜好氣惱地抱怨,“我現你越來越難侍候了,從早上開始就在找我的麻煩,你若再這樣,我就真走了!”

君少秦自知理虧,卻死不承認,“我這人就是小心眼,這輩子你遇上我是你的命,你就認命吧!”

“你……”雲靜好看著他便來氣,半晌,一拳捶向他,捶完了,也不理他,轉身便跑!

君少秦兩步跨到她身前,想要將她拽進懷裏,雲靜好卻狡黠如狐地閃身躲開,提著裙子又跑了,君少秦追多遠,她就跑多遠!

要說平時運動真的很重要,她過去在山上生活時,跑多遠都沒問題,但入宮後過慣了富貴生活,如今哪裏是君少秦的對手?

跑了沒多久,她便扶著腰,連連求饒,“我……我跑不動了……隨便你怎樣吧!”她大口大口地喘氣。

君少秦贏了,自然是要威風一下的,便如猛虎一般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惡狠狠地道,“如何?你服不服?還敢不敢跑了?”

“服服服---------我服了!”雲靜好可憐兮兮地後退著,眼睛一轉,卻突然佯裝不慎跌倒,嘴裏喚了一聲“哎呦”。

君少秦一驚,忙低下|身來追問,“怎麽了?摔疼了嗎?讓我瞧瞧!”

見他這般緊張,雲靜好“噗哧”一笑,伸手就去推他,見她笑了,君少秦已知被騙,當下將她壓倒在了麥稈堆上,猛地吻住她的雙唇,糾|纏間,各自意亂情迷,眼前的世界漸漸渙散,諸般羈絆都被拋開,只願就此永世沈淪。

當雲靜好稍稍清醒時,他竟已解開了她的衣裳,指尖游走之處,帶了滾燙的熱意,她驚呼一聲,從他懷裏探出,緊張地皺著鼻子,“不要,若被人瞧見了怎麽辦?”

----------------下面情節被和諧了,大家加群或許留下郵箱吧!

☆、52《三千寵愛在一身》

他的動作越狂野,似乎在用牙齒輕咬,雲靜好又羞又痛,臉上紅得快要燒著了,躲了幾下還是沒躲過,一時惡向膽邊生,便踹了他一腳,怨道,“你不是要帶我去看花燈的嗎?”

君少秦挨了一腳,當下不惱不怒,又貼了過去,忍不住啄了一下她俏皮的鼻尖,哄道,“過一會兒就去三千寵愛在一身。”

雲靜好哪裏肯信他,小腿又是野蠻一蹬,只撅著嘴搖頭,“現在就去,不然你以後都別碰我!”

君少秦猝不及防,腳踝又被她狠狠踹中,便哀嚎了起來,“別踹了,可疼死了!”

“誰讓你凈是惹我生氣!說話又不算數,就會使壞,就會折磨我!”

雲靜好不依不饒,不知怎地,突然胸口酸,癟癟嘴,又哭了起來,她一哭,君少秦便只得認栽,趕緊將她摟在懷裏拍哄著,只不過嘴上還是那麽花,那麽油嘴肉|麻,“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我使壞,也是為了讓你更愛我,如何,我可讓你更愛了?”

“愛你個頭!”雲靜好想起先前在麥田裏,他那麽使壞地折騰她,便羞得連捶他幾下,將眼淚和汗水一起蹭到了他的臉頰頸項!

君少秦笑著任由她擺布,只將她摟得更緊,他愛極了她身上的味道,香得那麽淡,又淡得那麽香,無聲無息,早已滲進了他的神經。

這時,福伯在外頭回道,說熱水已經燒好了,他應了一聲,這才放開她,親自出去擡來一個幹凈的浴桶,將燒好的熱水註入桶中,又兌了些涼水,試好了水溫,才將雲靜好抱進了浴桶,兩人一起清洗了身上。

洗了澡,雲靜好也恢覆了些力氣,將頭擦幹後,便用海棠簪在腦後綰了個髻,君少秦也不知從哪兒尋了套幹凈衣裳,讓她換上。

那翠袖白裙的衣裳襯得雲靜好的面頰仿佛能掐得出水來,她很滿意,卻又有些懷疑,心裏一緊,便拎住了君少秦的領口,“你說,這衣裳是誰的?”

君少秦被她提著領口,距她極近,擡眼便對著她柔美的雙唇和咄咄的目光,說實話,她為了他氣得亂跳的樣子,還真是……可愛!

“那你以為是誰的?”他曉得她現在腦子裏在轉著些什麽,卻偏要故意逗她。

被他反問,雲靜好只掀了掀唇,沒出聲,眼睛瞄到他在偷笑,她才有些惱羞成怒地道,“繞什麽圈子?不說就算了,往後你也別理我,別同我說話!”

“別生氣別生氣!我說不就行了嗎?”君少秦投降了,生怕玩得過火,忙將她牢牢圈定在自己懷中,壞笑著挑挑眉,“這衣裳自然是我母後留下的,母後年輕時,一向喜歡這樣素凈的顏色。”說完,他又誇張地嘆氣,“你不會又在胡思亂想吧?”

被他說中,雲靜好又紅了臉,紅得像一只煮熟的蝦子,見他那麽得意,她一時氣不過,便又有了動手的借口,狠擰了他胳膊幾下,才出了屋子。

君少秦全然不在意地笑著跟上,心情好得出奇!

院外,福伯已經準備好了馬車,君少秦扶雲靜好坐了上去,由福伯駕車,一路趕往玄武大街。

此時,夜幕已然降臨,街上的花燈相繼點亮,錦繡綿延,繁華千重。

因兩人還未用晚飯,君少秦便先將她帶到了以甜點聞名帝京的翠色樓,要了一桌她愛吃的點心。

那玫瑰糖蒸酥酪,未入口中,便聞到了清雅的玫瑰花香味兒,等吃到嘴裏,便覺滿嘴玫瑰之香加入酥酪奶|香,香得人簡直想把舌頭都吞了下去,再配上晶瑩軟玉般的藕粉桂花糖糕,當真是美味無比。

雲靜好一邊吃著,一邊欣賞樓下街旁的燈景,原本好好的,但不知她突然看見了什麽,竟驚得筷子停在半空,嘴巴張成了“o”型!

君少秦便忍不住敲了敲桌子,“看什麽呢?都看傻了!”

雲靜好卻將食指豎於唇前,做了個讓他噤聲的動作,隨即又指了指樓下,“你看,那是誰?”

君少秦狐疑地湊到了窗邊,順著她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不遠處,一位明眸皓齒的紅衣少女正在挑選花燈,旁邊一位翩翩公子似在向她大獻殷勤,笑彎了眼睛,手舞足蹈地不知在說些什麽,整個人顯得神采飛揚的!

那紅衣少女卻不領情,嫌他煩似的一掌將他推開,一個人繼續往前逛著,那翩翩公子挨了一掌,倒笑得更加燦爛了,像個受|虐狂似地追了上去繼續討打!

君少秦起先也沒太在意,但看清那兩人的容貌後,驚呼了一聲,“朱顏和寧書遠?”

君少秦哪曾見過寧書遠這般熱情狗|腿的傻樣子,一時錯愕萬分,雲靜好也是十分驚詫,兩人對視一眼,頭一次現對方的嘴巴居然能張得那麽大!

人總是有好奇心的,皇帝和娘娘也不例外,於是,兩人很有默契地起身,立時結了賬,一同出了翠色樓!

誰知,一出來,卻不見了朱顏和寧書遠的身影,這時,街口處駛來一輛馬車,車上之人也不知有什麽急事,馬鞭抽得啪啪作響,橫行無忌地狂沖而至,疾馳的度令人咋舌!

街上行人紛紛避讓,四散奔竄,突然人群中出一聲驚呼,“孩子!”

一個小小幼童竟立於街中,似乎是被這飛馳而來的馬車嚇傻了,忘了閃避,眼看便要命喪於馬蹄之下!

下一瞬,雲靜好想也不想便沖了過去,不顧一切地抱住孩子,將孩子護在了懷裏,她正要跑開,然而,狂肆的馬車來勢甚快,眼看就要將他們踩成肉餅,卻突然的,馬車竟猛地停了下來!

有白衣男子至馬車上躍身而下,緩緩走到雲靜好跟前,臉上綻出一縷惑|人的笑意,“我們又相遇了。”

雲靜好安撫了那孩子一會兒,讓他自己回家,隨即擡眸望去,瞬間便楞住,眼前的白衣男子不就是在暖香齋裏撫琴的男子嗎?

而這會兒,君少秦也怒氣洶洶地追了過來,正要訓斥雲靜好,那白衣男子卻上前兩步,朝君少秦笑了笑,熱情地叫了聲,“大哥!”

君少秦一眼看過去,像是有些意外,與那白衣男子互擁了一下,用力捶了捶他的後背,繼而大笑出聲,“好兄弟,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也不去找我?”

兩人的笑聲都高亢清亮,親熱得仿佛親兄弟一般,讓雲靜好很是吃驚,一頭霧水!

那白衣男子邊與君少秦寒暄,邊命人將馬車駕走,不一會兒,大街上便喧鬧如舊,恢覆如常了。

因街上嘈雜,不便說話,三人便又回到了翠色樓,找了個雅間坐下,但剛坐下,茶水還沒上來,君少秦便開始劈頭蓋臉的訓斥雲靜好,譬如:你一個女人,沒事當什麽見義勇為的英雄?譬如:你這個笨蛋,懂不懂什麽叫量力而行?譬如:貓有九條命,你以為自己也有嗎?居然敢不動腦子直沖上去!譬如:好在沒出大事,否則我定要打折你的腿,叫你知道厲害!

雲靜好被他兇得縮起了脖子,小臉皺成一團,簡直快成苦瓜了,扁了扁嘴,卻偏忍不住回了他一句,“若真出了大事,我就死了,你便是打折我的腿,我也不知道疼了,你打了也是白打的,就省省力氣吧!”

“雲靜好,你還敢說!”

意料之中的怒吼在耳邊響起,雲靜好又縮了縮脖子,卻滿是狡黠地朝他眨動著亮晶晶的眼睛,拖長了聲調撒嬌,“你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見她服軟,君少秦心中暗笑,一口氣穩穩地落下來,但面上卻仍是毫無表情,沒好氣地問她,“方才有沒有傷到哪兒?”

雲靜好頓時熱淚盈眶,伸出一只手,委屈得不得了,“手腕好像扭到了,疼死了!”

“真的?”君少秦一臉關切,忙捧起她的手腕,輕輕地揉著,威嚴模樣瞬間蕩然無存!

坐在對面的白衣男子略帶興味地將這一切收入眼底,看著那兩人親昵地倚坐在一起,說著誰也無法聽見的悄聲細語,看著君少秦那麽小心翼翼地為雲靜好揉著手腕,臉上掛著寵溺的微笑。

若不是親眼所見,他還真是不敢相信,在他記憶裏,君少秦是不好|色的,當年,君少秦還是東宮的皇太子,生來便是要君臨天下的,因身份在那兒,不知有多少宮婢想盡了辦法想得到君少秦的寵|幸,卻沒一個成的。

如今看君少秦對雲靜好的寵溺,倒像是動了真心,不知為何,看著這恩愛纏|綿的兩人,他心中便升起了一種微妙的情緒,像是在妒忌,因為他這一生,註定是要短命的,註定會孤獨至死,但君少秦卻擁有那麽多,有健康的身體,有深愛的女人,還有至高無上的權利,這便是他們之間的差別,一個地下,一個天上。

實在是不公平啊!君少秦起先也沒太在意,但看清那兩人的容貌後,驚呼了一聲,“朱顏和寧書遠?”

君少秦哪曾見過寧書遠這般熱情狗|腿的傻樣子,一時錯愕萬分,雲靜好也是十分驚詫,兩人對視一眼,頭一次現對方的嘴巴居然能張得那麽大!

人總是有好奇心的,皇帝和娘娘也不例外,於是,兩人很有默契地起身,立時結了賬,一同出了翠色樓!

誰知,一出來,卻不見了朱顏和寧書遠的身影,這時,街口處駛來一輛馬車,車上之人也不知有什麽急事,馬鞭抽得啪啪作響,橫行無忌地狂沖而至,疾馳的度令人咋舌!

街上行人紛紛避讓,四散奔竄,突然人群中出一聲驚呼,“孩子!”

一個小小幼童竟立於街中,似乎是被這飛馳而來的馬車嚇傻了,忘了閃避,眼看便要命喪於馬蹄之下!

下一瞬,雲靜好想也不想便沖了過去,不顧一切地抱住孩子,將孩子護在了懷裏,她正要跑開,然而,狂肆的馬車來勢甚快,眼看就要將他們踩成肉餅,卻突然的,馬車竟猛地停了下來!

有白衣男子至馬車上躍身而下,緩緩走到雲靜好跟前,臉上綻出一縷惑|人的笑意,“我們又相遇了。”

雲靜好安撫了那孩子一會兒,讓他自己回家,隨即擡眸望去,瞬間便楞住,眼前的白衣男子不就是在暖香齋裏撫琴的男子嗎?

而這會兒,君少秦也怒氣洶洶地追了過來,正要訓斥雲靜好,那白衣男子卻上前兩步,朝君少秦笑了笑,熱情地叫了聲,“大哥!”

君少秦一眼看過去,像是有些意外,與那白衣男子互擁了一下,用力捶了捶他的後背,繼而大笑出聲,“好兄弟,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也不去找我?”

兩人的笑聲都高亢清亮,親熱得仿佛親兄弟一般,讓雲靜好很是吃驚,一頭霧水!

那白衣男子邊與君少秦寒暄,邊命人將馬車駕走,不一會兒,大街上便喧鬧如舊,恢覆如常了。

因街上嘈雜,不便說話,三人便又回到了翠色樓,找了個雅間坐下,但剛坐下,茶水還沒上來,君少秦便開始劈頭蓋臉的訓斥雲靜好,譬如:你一個女人,沒事當什麽見義勇為的英雄?譬如:你這個笨蛋,懂不懂什麽叫量力而行?譬如:貓有九條命,你以為自己也有嗎?居然敢不動腦子直沖上去!譬如:好在沒出大事,否則我定要打折你的腿,叫你知道厲害!

雲靜好被他兇得縮起了脖子,小臉皺成一團,簡直快成苦瓜了,扁了扁嘴,卻偏忍不住回了他一句,“若真出了大事,我就死了,你便是打折我的腿,我也不知道疼了,你打了也是白打的,就省省力氣吧!”

“雲靜好,你還敢說!”

意料之中的怒吼在耳邊響起,雲靜好又縮了縮脖子,卻滿是狡黠地朝他眨動著亮晶晶的眼睛,拖長了聲調撒嬌,“你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見她服軟,君少秦心中暗笑,一口氣穩穩地落下來,但面上卻仍是毫無表情,沒好氣地問她,“方才有沒有傷到哪兒?”

雲靜好頓時熱淚盈眶,伸出一只手,委屈得不得了,“手腕好像扭到了,疼死了!”

“真的?”君少秦一臉關切,忙捧起她的手腕,輕輕地揉著,威嚴模樣瞬間蕩然無存!

坐在對面的白衣男子略帶興味地將這一切收入眼底,看著那兩人親昵地倚坐在一起,說著誰也無法聽見的悄聲細語,看著君少秦那麽小心翼翼地為雲靜好揉著手腕,臉上掛著寵溺的微笑。

若不是親眼所見,他還真是不敢相信,在他記憶裏,君少秦是不好|色的,當年,君少秦還是東宮的皇太子,生來便是要君臨天下的,因身份在那兒,不知有多少宮婢想盡了辦法想得到君少秦的寵|幸,卻沒一個成的。

如今看君少秦對雲靜好的寵溺,倒像是動了真心,不知為何,看著這恩愛纏|綿的兩人,他心中便升起了一種微妙的情緒,像是在妒忌,因為他這一生,註定是要短命的,註定會孤獨至死,但君少秦卻擁有那麽多,有健康的身體,有深愛的女人,還有至高無上的權利,這便是他們之間的差別,一個地下,一個天上。

實在是不公平啊!

☆、53《三千寵愛在一身》

他這一生,註定是要短命的,註定會孤獨至死,但君少秦卻擁有那麽多,有健康的身體,有深愛的女人,還有至高無上的權利,這便是他們之間的差別,一個地下,一個天上三千寵愛在一身。

他不動聲色地冷冷一笑,而君少秦卻正向雲靜好介紹他道,“這位便是賀蘭可汗,忽律。”

雲靜好聽了君少秦的話,很是一驚,君少秦曾說過,忽律是他的盟友,但既然是他的盟友,忽律卻為何又與長公主勾結在一起?竟還住在長公主的牡丹園裏!

她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忽律的出現不是這麽簡單,一旦起了這個念頭,她的目光便不由望向了忽律,而忽律也正毫無避諱地看著她,但他轉瞬卻又收回了目光,神色自然地與君少秦相談甚歡。

兩個男人說話,她一個女人在旁邊也插不上話,於是便有些無聊,偏偏君少秦又不肯放她出去逛。

此時此刻,雲靜好開始思念錦兒了,若錦兒在,至少還有人陪她一起無聊。

待兩個男人終於結束了談話,忽律告辭離開後,夜已經深了,雲靜好是又累又困,早已沒個坐相,只不管不顧地托著香腮,百無聊賴地趴在桌案上昏昏欲睡。

君少秦喚她起來,她被他冷落了一晚上,此時也來了脾氣,幹脆耍賴,就是不肯起身。

君少秦拿她沒辦法,只得將她往自己背上一放,隨即大步朝前,出了翠色樓。

福伯駕了馬車正候在外頭,雲靜好趴在君少秦背上,雙手抱著他的脖子,很是舒服安逸,竟又不願坐車了,只撅著嘴耍賴,“我不要坐車,坐在裏面太憋悶了!”

“那你想怎樣?”

“我要你背我回去!”

君少秦眉頭一挑,怒了,“不行!那麽遠的路,若背著你走回去,明早上也別想到家!”

雲靜好才不管他怒不怒,只在他背上搖搖晃晃地撒潑耍賴,扯高了嗓子喊道,“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你背,誰讓你一晚上不理我來著!”

她宛如八爪魚一般纏緊了他,把頭搖得像撥浪鼓,繼續在他背上扭鬧個不休,就是不下來!

這要鬧騰到什麽時候啊!

君少秦無可奈何,只得妥協,“好了好了,你贏了,我怕了你這丫頭!”

雲靜好在他背上得意地笑,這會兒因夜深了,街上殘燈欲熄,人跡漸少,只天上一輪冰魄,清光照徹。

君少秦背著她慢慢地往城外走去,兩人如民間夫妻一般說說笑笑,月華將兩人的剪影映在昏暗的青石板路上,糾|纏暧|昧地繞在一起,盡管夜風蕭瑟,也擋不住兩人真心似焰,熱情如火。

“下次可千萬別逞英雄了,這次險些把小命都丟了,你也該長點兒記性了!”

雲靜好困死了,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又低低地喚他“少秦”。

“嗯?”君少秦應了聲,只覺她嬌小玲瓏的身軀與自己緊密貼合,彼此的體溫融在一起,暖得讓人安心,仿佛所有的困擾都離得很遠很遠了。

雲靜好將臉貼在他身上,鼻尖盡是他的氣息,輕輕道,“你不覺得忽律來得太過蹊蹺了?”

“哪裏蹊蹺?”

“我在長公主的牡丹園裏見過他,身為賀蘭可汗,他入京後,不先入朝面聖,反住進了長公主的地方,這還不夠蹊蹺嗎?”

君少秦沒說話,目中神色莫測,也不知在想什麽,半晌,耳邊便傳來了雲靜好淺淺的呼吸,她在他背上,已睡得香甜。他忙小心地放她下來,將她抱進了馬車,輕聲命福伯趕馬前行。

雲靜好像是有所察覺般在睡夢裏皺眉嘟囔了幾句,無意識地一揮小手,一拳打到君少秦身上,竟是力大無比,他痛呼出聲,她大小姐卻渾然不知,在他懷裏不自覺地輕輕磨蹭,繼續做她的美夢。

君少秦微微一笑,望著她舒服酣睡的模樣,心都融了,倘若可以不用再回宮,便是這樣一生一世也好。

待回到小院,君少秦也是累了,抱著她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他是在一股誘|人的清香中醒來的,一睜眼便看到桌上擱著熱氣騰騰的米粥,雲靜好從屋外推門進來,手裏還提著燒水的鐵壺,見他醒了,便一面將水倒進木盆子裏,絞了帕子讓他洗臉,一面笑道,“這院子裏光禿禿的,一點生氣也沒有,我讓福伯去弄了些長春回來,你一會兒幫我種上可好?”

君少秦“嗯”了一聲,洗了臉,穿好了衣裳,慵然笑著將她拉進懷裏,“你真的想在這兒長住?”

雲靜好當然想長住下來,比起皇宮裏的種種限制,在這裏要自然自由得多了,更何況,在這裏住著,便不用去應酬他那些大小老婆,命也會長一點的!

不過,這話能說嗎?

昨天,她只說喜歡這裏,他便又起了疑心,這會兒她若說要長住,依著他小心眼的死板性子,還不知會怎樣了!

她嘟起香唇,皺起眉頭,想了半天,決定還是惜字如金的好,於是什麽也沒說,只端了熱粥給他,甚是賢良地道,“你這幾日燥得很,動不動就脾氣,我專門讓福伯買了蓮子回來,親手煮了蓮子粥給你,喝粥去燥,對身體好。”

君少秦接過粥碗,靜靜地笑,俯身,唇輕輕吻在她額上,低聲道,“你若真喜歡這裏,偶爾來住幾日倒還使得,若要長住,卻是不行,你知道的,我一刻也離不了你,總不能你一個人在這兒快|活,卻把我丟在宮裏獨守|空房吧?”

此時,他的聲音如制得極好的飴糖,纏|纏|綿|綿,入口即化,那甜蜜的滋味卻從舌尖直透到了心裏。

雲靜好的臉上又開始燒,竟然接不上話了,只覺他的眼眸可滴得出水,那泛出來的水光,幾乎溺斃了她,令她呼吸不暢,全身都酸軟了。

兩人沈默了一會兒,君少秦卻是端了那粥碗,將整碗粥吃得一幹二凈,末了,望了她,柔聲道,“如果你永遠能為我花這心思,我便是死了,也是甘心的。”

雲靜好最聽不得他說這種不吉利的話,當下搶過空碗,“啪”地一聲放下,“你吃完了吧?吃完了就去幹活,哪來這麽多話說!”

她扭開氣紅的小臉,看也不看他,急匆匆地出了屋子,卻換得他嘿嘿而笑,臉上如春醉瓊樓。

中午,雲靜好在竈房裏做飯,柴火畢剝,空氣裏飄散著菜肉的香味,但全不是宮裏精心炮制的佳肴,卻只是粗粗地炒了,有農家溫馨樸實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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