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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不夠含數字與頑童打賞水晶鞋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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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不夠 含數字與頑童打賞水晶鞋加更

龍馳太久沒碰王嫣了,原本只想一次,滿足一下。

結果,碰了她,一次夠嗎?

不夠。

可王嫣的身子剛生產完,雖說養了兩個月,也沒事了,他卻不敢壓著她真的一夜。

大概四次,龍馳意猶未盡,卻不敢再抱著她。

龍馳起身去洗澡,洗完澡出來,他換了一套幹凈清爽的睡衣,又進到浴室裏,給浴缸放滿水,再出來,拿了一條幹凈的被單,將滿身大汗的王嫣裹住,抱起來,放到浴缸裏去。

王嫣一身綿軟,懶洋洋的都不想動。

龍馳給她清洗身子,只覺得是一場酷刑折磨,可看手下的女人滿足舒服的樣子,他又覺得這酷刑折磨是一種甜蜜。

洗好,龍馳將王嫣抱起來,擦幹身體,換上同樣幹凈清爽的睡衣。

王嫣雖然因為生產胖了一些,可到底骨架小,身體的重量在龍馳眼裏壓根不算個事,他一只胳膊將她抱住,另一只胳膊騰出來鋪床單,鋪好,抱著她往下一躺,蓋住被子,吻著她的鼻頭說:“睡吧。”

王嫣躺在他的懷裏,枕在他的心口,很快就睡了。

龍馳卻睡不著。

一年的時間,白子國死了,可白書棋和白書妍卻憑白無故地消失了,也許死了,也許沒死。但屍體一直沒找到,那就意味著他們有可能還活著。

龍馳一邊輕輕撫摸著王嫣的發絲,吻著她的額頭,一邊思考著如果白書棋和白書妍沒死,如何把他們引誘出來。

想著想著,也睡著了。

第二天他還沒醒,隔壁的小祖宗就哭了起來,這一哭,就把躺在他懷裏的王嫣給鬧醒了。

王嫣自生下這個小祖宗,睡覺就特別的淺,身為姑娘那會兒,她睡覺可是天雷難劈醒,但當了娘,完全相反了。

哭聲一響,王嫣就睜開了眼。

她要起床,自然動靜不小,龍馳被她鬧醒,眼還沒睜,胳膊先是伸出來,將她往懷裏又一摟,“繼續睡。”

王嫣說:“小一哭了。”

龍馳皺眉,“有看護的奶媽呢,她們會照顧,你再陪我睡一會兒。”

王嫣不幹,伸手推他,掀被就要下床。

龍馳不滿,卻見她對兒子那麽上心,到底是欣慰的,他低頭在她唇上印一吻,松開手,翻個身,自己睡了。

龍馳不是不喜歡這個兒子,事實上,他非常喜歡。

他一直想給王嫣一個盛大的婚禮,奈何,她懷孕的時候適逢兵變,為了不讓她背上未婚懷孕的不良名聲,他匆忙與她結了婚,沒有酒席,沒有賓客,沒有四方祝賀,有的只是兩方的家長,在千辛萬苦下坐在一張桌子上,吃了一頓飯。

那頓飯是在宗家酒磨吃的,倒也不寒磣,但龍馳總覺得很對不起王嫣。

而王嫣生產那會兒,他在忙著收拾殘局,不在身邊。

他沒看到她生產時的樣子,也沒有在第一時間抱到孩子。

名字還是後來在得知她生的是兒子後起的。

龍馳想到這裏,困意頓消,再也睡不下了,他掀被起身,先是去浴室收拾幹凈,又換上軍裝,這才邁步向隔壁的嬰兒房去。

嬰兒房裏,王嫣坐在一張獨背的木椅裏,木椅下面鋪著厚厚的褥墊,她一身潔凈的睡衣,外面披了一件海藍色的深長大衣,手搭在搖藍似的床上,低著頭,目光溫柔淺淺地看著躺在小床上的寶寶。

她的旁邊站了兩個人,一個中年奶媽,一個年輕丫環。

中年奶媽和丫環全是李家那邊的老人,對龍馳畢恭畢敬,對王嫣畢恭畢敬。她二人守在王嫣身側,中年奶媽姓容,都叫她容媽媽。

容媽媽笑著對王嫣說:“小少爺又睡下了,看著真可人。”

王嫣笑嗯一聲,目光落在肥肥嘟嘟的小寶寶臉上,片刻都不分神。

龍馳倚靠在門邊,遙遙地看向王嫣那張溫柔的臉、專註的眼神,素來深邃的眉眼也跟著溫柔下來,他輕咳一聲,走進來。

容媽媽和李桃一聽到這道低咳聲,立馬回頭看,看到龍馳,二人均恭敬地打了一聲招呼。

龍馳淡淡應聲,走過來立在王嫣身邊,一手伸出來摸著她的頭,一手伸到小床裏,揉了揉龍戰肥嘟嘟的小臉。

龍戰這個名字是龍馳起的,龍傲明至今昏睡不醒,李如湘和李家的人知道王嫣生了個帶把的,都高興的不得了。如果龍傲明清醒著,起名字這事大概得他作主,但他沒醒,這事龍馳就作了主。再者,這孩子是他的,他當爹的,當然有權利起名字。

王嫣是去年四月份查出來有孕的,懷胎十月,一月初八生下的孩子。

孩子出生的時候成州一片大亂,雖然戰亂接近尾聲,但依然炮火連天,龍馳就給他起名為戰,就是紀念他的誕生。

本來李志坤給孩子選了一個名字,叫龍一帆,寓意一生都一帆風順的意思,龍馳覺得挺好,就讓王嫣選一個,結果王嫣選了龍戰。

龍馳笑說:“外公起的名,你不用,這不是不給外公面子嗎?”

王嫣道:“你要用就不會讓我選了。”

龍馳噎了一下,伸手將她小腦袋一拍,笑說:“好吧。考驗你一下,看你是向著我還是向著外公。你這麽給面子,這得罪人的事兒就我來做吧。”

龍馳作主定下龍戰這個名字,李志坤也不好說什麽,他雖是親人,卻是隔了一個姓的,但好在龍馳和王嫣也顧著他,大名雖沒用,小名卻用了。

龍戰的小名叫龍一,後來喊喊就喊成小一了,偶爾還會被人喊成一一。

龍馳剛伸手摸上龍戰的臉,龍戰就輕輕地掀開眼皮,往上瞅了瞅,見摸他的人是自家老爹,他又眼睛一閉,睡了。

王嫣在旁邊看著,已經見怪不怪了。

龍戰雖然只有兩個多月,可就是有一顆異常發達聰明的腦袋,一眼就能看出來誰跟他親,誰跟他不親。跟他親的人摸了他他不哭,跟他不親的人摸了他他鐵定哭。

龍馳見龍戰這般懂事,笑的嘴角都翹了起來,他原本起這麽早是想把王年高和喬老夫人喊來,商議一下給王嫣補辦婚禮一事的,如今,也不急了。

他將王嫣抱起來,圈在懷裏,對容媽媽吩咐,“去通知廚房那邊做飯。”

容媽媽哎一聲,笑著走了。

容媽媽一走,李桃也不站在這裏當電燈泡了,她找了一個借口出去,留這一家三口在這裏其樂融融。

孩子一月的時候,因為時局原因,沒有辦滿月宴。

初生宴也沒辦,王嫣靠在龍馳懷裏,想了想,說:“等一百天的時候,給小一辦個滿百的喜宴吧,他初生的時候沒有辦到酒宴,滿月也沒辦,總覺得是遺憾。”

龍馳支起她的下巴,吻了吻她的唇角,輕聲說:“比起這個,我更想給你補辦一個婚禮。”

王嫣心口一動,眨著眼睛看他。

龍馳低聲問:“不想補辦婚禮?”

王嫣說:“想。”

龍馳被她毫不客氣的一個字弄的一楞,半晌反應過來後止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他委實覺得王嫣是個很不虧待自己的主。

他含笑地拍了她一下,將她放下來,起身說:“那走吧,先下樓,我給你爹和外婆打個電話,讓他們過來一趟,咱們一起商議商議辦在哪天。”

王嫣說:“我先看著孩子,等小桃來了我再下去,你先打電話。”

龍馳掃一眼小床內的寶寶,嗯一聲,先出了門。

成州大勢抵定,白子國死在戰場,白書棋、白書妍不知所蹤,但騰易敏沒跑。她恢覆了周家大小姐的身份,自然在周家,雖然打仗的時候她沒有參與,就本本分分的呆在周家,可到底她曾經做過嚴密軍,又叛過龍傲明,叛了王府,實難原諒。

龍馳上任的第二天就派人去周家將她抓了來。

騰易敏很清楚自己的命運,她沒有逃,也沒有反抗,在士兵闖進周府的時候,她站起身跟著就走了。

周闊在身後大喊,騰易敏只轉過身望他一眼,嘆道:“打理好周府,不要讓周府走向滅亡了。不必來看我,就當我死在了二十多年前。”

周闊眼眶一紅,他明白騰易敏這話是什麽意思,就是讓他趨利避害,守好周家,也就是固守的意思。

確實只能固守了,白子國死了,白家倒了,周府的後臺沒了,能不固守嗎?

幸好周家跟喬家又是親家關系,不然,怕在白子國死後,周府難存。

說到喬家,就不得不說一說現如今成州甚至是全國的經濟狀況。

白子國軟禁了龍傲明把持了政權後下令將鐵路歸了國家所有,藥監重改,國債放空,導致李府和華府一下子面臨著重大經濟跌滑,尤其是李府,幾乎動搖了根基。

所以,龍馳一上臺,就要恢覆鐵路私有的法令。

但收回好收回,再放出去就難了。

尤其,如今的成州,不光只有一個李府、華府和周府,還有米府、宗府、喬府、玉府。

宗家不涉政,也素來只經營民生經濟,大概不會橫插一腳,可米府、喬府、玉府就不一定了,這三大府坻如今都在成州有了門戶,又入住了商會一員,成為極為實力競爭私有鐵路的商家。

那麽,這權一旦放出去,李府還能不能拔得頭籌就不好說了。

龍馳在這件事上再三思考,最終沒能做下決定。

他打電話把王年高、喬老夫人、張蔓蕓叫來,談給王嫣補辦婚禮一事。

既是談補辦婚禮,李如湘自然也在。

李如湘在龍傲明回來後日夜的陪在他身邊,哪怕他不醒,李如湘也日夜照看。偶爾抽身去看看王嫣和孩子,但大多數時候,她都守著龍傲明。

龍傲明吃進胃裏的藥是雖是騰易敏下的,但那藥卻是白子國給的。

白子國給了騰易敏,卻沒說是什麽藥,如今白子國又死了,誰也不知道那藥是什麽藥了,解約是什麽。事關生死,誰都不敢馬虎,是以,龍馳請了成州最好的醫生來給龍傲明洗胃,然後再從胃裏收刮剩餘的藥渣,查其中的成份,然後找出對癥的解法。

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得等。

龍馳不急,他相信他爹一定會醒來。

李如湘也不急,哪怕急,也會穩住,所以,龍傲明這個家主不在,她就擔起了這個家的最大長輩的身份,坐在那裏與王年高、喬老夫人、張蔓蕓談補辦婚禮的事。

談到一半,不知出於何故,李如湘把龍馳喊走了。

二人去到書房,龍馳正奇怪著呢,李如湘就開門見山地說:“下回再談你與王嫣的事,別把喬老夫人喊上了。”

龍馳微怔,問,“為何?”

李如湘道:“能為何,因為她姓喬。而你爹出事,就是喬家在背後支撐白子國的,不然,白子國野心多年,哪有那個膽來謀害你爹!”

這話其實沒說錯,喬家確實是支持白子國政變的最大籌碼。

可喬老夫人是喬沈香的娘,喬沈香又是王嫣的娘,若喬老夫人不在成州還好,她人在成州,卻不喊她,這是不敬長輩。

龍馳面色為難,覷一眼李如湘隱隱動怒的臉,上前勸說:“喬老夫人雖然是喬氏一族的,可跟這事沒關系,她一直都在成州,住在王府,跟喬儉榮從沒聯系過。”

李如湘冷笑,“她是沒聯系過,可她兒子在為喬儉榮辦事兒呢!”

龍馳想到喬慎,目光微微一沈,卻不急於辯駁,只道:“娘若是很在意這個喬家,我想辦法讓他有來無回就行,喬老夫人是王嫣最敬愛的外婆,做的太明顯,不單讓喬老夫人難堪,也會讓王嫣難過。”

李如湘說,“我只是給你提個醒。”

龍馳道:“兒子明白。”

李如湘就不再多說,整理了一下情緒,又回到坐席上。

龍馳要為王嫣補辦婚禮,王年高、張蔓蕓還有喬老夫人都高興,連王玲也來了,還有王雪和蘭長林。王年高一行人在前,王玲、王雪和蘭長林在後,都是一家子人,坐在一張談話桌上,也沒什麽顧忌的。

龍馳坐在王嫣旁邊,一手在桌子下面緊緊地牽著她的手,一手自然地擺放在桌面,看了一圈圍著桌子而坐的人,出聲說道:“剛我跟我娘出去看了一下日歷,六月十八是個好日子,天氣好,日子也好,就那天補辦婚禮吧。現在是三月,離六月還有好幾個月,時間也不趕,我能充分的準備。”

王雪笑著接話說,“上次太匆忙,我都沒吃到你們的喜酒,這次可一定得吃上。”

龍馳道,“那天我派車去接大姐。”

王雪道,“不用了,我這次回來後就不打算再回蘭門了。”

龍馳一怔,擡頭不解地看她。

王嫣問,“大姐不回蘭門了,那大姐夫怎麽辦?”

蘭長林道,“我也不打算回去了。”

龍馳瞇眼。

蘭長林站起身,沖龍馳敬了個軍禮,這才將自己此次回成州的用意說了。其實蘭長林是想私底下說的,但既然王雪提起來了,這些人又都不是外人,他就現在說了。

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就是蘭長林想把統管蘭門的大權交給蘭長平,他帶著王雪去各地看看。

說是看看,其實就是想跟王雪過二人世界,不願意再受任何雜事的叨擾。

王嫣是王府三個姑娘裏最小的,可她都已經當媽了,王雪卻沒有。

王雪是大姐,又是結婚最早的,到現在還沒有懷上。

蘭長林和王雪結婚後,想著以後就太平了,他倆又年輕,先過一過二人世界再生孩子也不遲,可誰知道,後來就有白子國叛變一事,蘭門被蘭建峰圍攻,哪裏還有時間去生孩子?

這一耽擱就耽擱了一年,計劃遠沒有變化快,現在是龍馳當了總司令,應該會一切太平了,可誰能保證不出個萬一呢?

蘭長林考慮了很久,他知道最初的最初,蘭長平加害他,要奪蘭門大權,也不是看中權力,蘭長平只是想奪蘭建峰的權而已。但這個弟弟,素來心機比他深,能力也比他強,若非他是大哥,擋在前面,這蘭門早就是他的了。

蘭長林想讓權給蘭長平,龍馳聽明白了。

他如今也是政事繁忙,好多事都沒處理,陪王嫣的機會極少極少。他深知這個中苦味,在聽了蘭長林的話後,伸手朝他揮了揮,示意他坐下。

蘭長林問,“你同意嗎?”

龍馳笑著看他,“先坐下吧,我不同意你就要一直站著嗎?”

蘭長林心想,你不同意,我也不敢一直站著。若是只有他二人,他還敢“威脅”他一下,可現在這張桌子上還坐著李如湘呢。

他敢在李如湘面前放肆嗎?不敢。

蘭長林抿了抿嘴,只得又坐下來。

王年高覷了蘭長林一眼,沒吭聲。

龍馳也沒再提這個話題,只是問桌子邊緣的人,六月十八日子怎麽樣。

王年高說,“六月天氣暖和了,那個時候辦婚禮,我覺得挺好。”

喬老夫人笑說,“我也覺得挺好,那天氣暖和,不管是西式婚禮還是中式婚禮,都不擔心凍著。”

龍馳聞言笑了一下,看一眼旁邊的王嫣,問她,“你喜歡中式的還是西式的?”

王嫣說,“中式的吧。”

龍馳嗯了一聲,又道,“都同意的話,我就把日子定下來了。”

眾人沒反對。

如此,婚禮的日子就定在了六月十八。

談論好這件事,王嫣拉著王雪、王玲去看龍戰,王年高和張蔓蕓還有喬老夫人昨天看過,今天就不去湊熱鬧了。三個人要走,李如湘熱情地留他們下來吃飯,推拒不了,幾個人只好留下來。

李如湘陪著張蔓蕓和喬老夫人。

王年高去找龍馳。

龍馳在書房裏與蘭長林談蘭門任命問題,王年高來了之後就又增加了平城一項話題。

王年高是平城人,他雖在成州定居了下來,可心裏還想著能回去的。

平城原本是龍巖在守,如今還是龍巖在守。

龍馳知道王年高的心思,在王年高提到平城的時候,他手指扣擊著桌面,沈吟了半晌後說道:“爹想回去,我也不能攔著,但你這一走,嫣兒想看你就沒那麽容易了。”

王年高道:“她嫁給了你,又初為人母,事情多著呢,也沒時間天天來看我,再說了,四月十二不是要給一一辦百日宴的酒席嗎?那個時候我會來的,隔不了多久,又是婚禮,我也會來的,她想看我,看得到的。”

龍馳道:“你還是事前跟她說一聲。”

王年高道,“我一會兒過去跟她說。”然後看向蘭長林,問道,“事情談完了?”

蘭長林說,“我等司令下命令呢。”

也就是還沒談妥的意思。

其實蘭長林在有這個打算之前跟王年高說過,王年高是讚同的,這趟過來,不單是談龍戰的百日酒宴和補辦王嫣婚禮一事,也是沖著給蘭長林說情來的。

蘭長林身為蘭門統帥,他有義務守著蘭門,沒特別事情他是不能擅離的。

龍馳雖然跟王嫣成了親,問王年高喊一聲爹,問蘭長林喊一聲大姐夫,可到底,龍馳是總司令,在正事面前,哪怕是爹,哪怕是大姐夫,也不敢造次。

見龍馳沈著眉頭不說話,王年高就道:“長平的能力其實不比長林差的。”

龍馳擡頭看過來,笑道:“我知道,但蘭長平沒軍功,把他推上去,怕有人會不服。”

這倒是個問題。

蘭門以前姓蘭,可自從被正規軍占領之後就不姓蘭了,以前的蘭門,只要是姓蘭的人當家,沒人敢不服,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看的是資歷,以及軍功。

王年高愁著眉頭。

龍馳想了一個辦法,他說:“要不這樣好了,我把龍巖調過去,讓蘭長平擔任龍巖的副官,歷練歷練,等龍巖回成州的時候,蘭門再交到蘭長平手中,以蘭長平的能力,等那個時候了,信服他的人就很多了。”

王年高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蘭長林也覺得很好。

但,問題來了。

龍巖一旦調離平城,那平城又該派誰去呢?

龍馳看向王年高。

王年高立馬看懂龍馳的意思,擺手說:“算了吧,我只想回平城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龍馳笑道:“平城是爹打下來的,那麽多年也是爹在守,那裏的人已經習慣了你的管理,若非之前騰易敏、十匪幫和蘭門之事,龍巖也不會入駐到平城。如今剛好,你想回平城,平城又缺個管事兒的,那爹就多勞多勞,肩起這一方治安的領頭兵吧。”

提到騰易敏,王年高臉色沈了一下,但很快就回歸正常,他想拒絕,可龍馳不給他拒絕的機會,直接道:“爹若不想勝任這個官,那就呆在成州吧。嫣兒想你們的時候隨時能看。”

王年高也不想離開女兒,可他更想回家鄉。

頓了頓,他說:“我先去看看一一。”

看龍戰,也就是跟王嫣說明的意思。

龍馳同意了。

王年高起身離開,走到門口,又轉身問道:“那個騰易敏……”

龍馳道:“在牢裏關著呢。”

王年高臉上的神色說不清是喜還是憂,總之,看不出喜樂,看不出悲怒,對於騰易敏,他除了遺憾,再也無其它感情能表達。可說到底,騰易敏是喬沈香救回來的,又是喬沈香生前關系最好的姐妹,王年高張了張嘴,想說一句:“別殺她吧。”可轉而一想,龍傲明還在昏睡不醒,而害龍傲明至此的罪魁禍首是白子國,又何嘗不是騰易敏,而因著騰易敏這一叛,白子國的這一叛,戰亂持續了一年之久,這一年裏,死了多少士兵,毀了多少家庭,數不清了。

這二人造了孽,無法原諒。

最終,王年高什麽都沒說,拉開門,去找王嫣。

王嫣、王玲、王雪三姐妹圍著龍戰,容媽媽和李桃在旁邊伺候著。

龍戰才兩個多月,每天的時間不是吃奶就是睡覺。

王嫣、王玲、王雪在龍戰醒後逗弄了他一會兒,見他又睡了過去,三個人就移到了偏廳,容媽媽在臥室裏照看龍戰,李桃寸步不離地伺候著王嫣。

王嫣問王雪,“大姐準備跟大姐夫去哪裏玩?”

王雪道,“還沒想好呢,得等你大姐夫卸去蘭門大權,一身無責的時候再考慮。”頓了頓,又道,“我怕龍馳不同意。”

王嫣說,“他會同意的。”

王雪看著她,忽然笑道,“你要是去說,他肯定同意。”

王嫣道,“這事兒我不說他也會同意的。不過,”她笑了笑,又道,“他若真不同意,那我肯定得想辦法讓他同意呀。”

王雪瞅一眼王玲,笑道,“看吧,妹妹還是妹妹。”

王玲也笑。

王嫣道,“但是大姐卸去官職後,大姐和大姐夫在成州呆一段時間,等我婚禮過了你們再出去逍遙吧。”

王雪幹脆地說,“好。”

王嫣高興極了,一高興,就開始琢磨起王玲的事來。

如今王雪成了親,王嫣也成了親,兩個姑娘都找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唯獨王玲還單著。

文府在之前一直做壁上觀,看上去無害,卻也很危險,而從文卓希帶兵去解蘭門之危,又加上後來文雄的大力相助以及靠攏,文家如今也算是與龍府站在同一站線上的了。既是同一戰線,那談情說愛就成了水道渠成之事。

早先王玲跟文華元就似乎在交往。

一開始王玲情緒還很高昂,可那一次,她打電話給文華元,被文華元拒了後,王玲就不去找文華元了。

王玲看著有點不靠譜,可畢竟是王年高和喬沈香的孩子,血液裏遺傳了王家人以及喬家人的傲骨,她不去找文華元,文華元也不來找她,畢竟一開始,文華元就是沖著王嫣才來接近王玲的,如今王嫣嫁給了龍馳,再也禍害不了文卓希了,文華元也就不搭理王玲了。

王玲也不搭理他,可二人一見面,眼神就會纏在一起。

想來這二人是喜歡彼此的,但二人又都是性格倔強的,誰都不願意先低頭,向對方說一句好話。

王嫣觀察註意過王玲和文華元好多次,覺得這二人真是別扭。

她有意撮合,可又不敢。

昨夜裏龍馳還在“逼問”之前她向文卓希求助讓文卓希娶她一事呢,王嫣雖不說對龍馳百分百了解,但百分之八十的了解還是有的,這個男人,一旦吃起醋來,得好多天才能消。

王嫣讓王雪留成州一段時間,也是為了王玲。

既是事關王玲的事,王嫣也不避著人說,當下就提及了。

而她一提文華元,王玲張嘴就道:“不要提他。”

王嫣笑道,“我提他怎麽了?我是在跟大姐說呢,又沒在跟你說,你這麽激動,難道是還沒放開啊?嘴上說著不提,心裏是不是已經在想著了?”

王玲擡頭瞪她。

王嫣道:“別瞪我,反正你跟他又沒什麽。”

王玲一噎。

王雪眨巴著眼睛,拉了一下王嫣的手臂,輕聲問道,“怎麽回事?”

王嫣笑道,“也沒什麽事,就是文府的文華元惹到了二姐,二姐心裏有氣,不讓人提他罷了。”說完,卻又拉下王雪的頭,用手蒙著王雪的耳朵,把年前又年前王玲和文華元之間發生的事情說了,說完,王雪大啊一聲,第一想法就是二妹怎麽就搭上文府的少爺了?

王雪好半天消化完這個震驚的消息,屁股一擡,坐在了王玲身邊,正要開口問她到底喜不喜歡文華元呢,門在此時被敲響。

李桃立馬道:“大少奶奶,我去看看是誰。”

王嫣點了點頭,李桃就去開門,門一開,看來人是王年高,李桃連忙讓進來,王嫣、王雪、王玲三個姑娘站起來,王年高說:“我看看一一。”

王嫣領著他去看龍戰。

看完龍戰,王年高出來,對三個姑娘說了他要回平城一事。

王嫣眉頭一皺,“爹要回平城?”

王年高道:“嗯,平城才是爹的家,而你娘也在那裏,爹不想讓她一個人孤單。”

王嫣舍不得,可也不能說什麽,娘都搬出來了,她能攔嗎?攔也攔不住,她說:“爹想回就回吧,反正成州離平城也不是很遠,開車一天就能來回。”想了想,又問,“二姐也跟爹一起回去嗎?”

王年高還沒應話,王玲就道:“我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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