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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抱住了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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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抱住了整個世界

白書妍打小跟龍馳在一起玩,可以說,是真正的青梅竹馬,又加上愛慕龍馳,白書妍自對龍馳有著相當深的了解,她在聽了龍馳這一前一後的話後,心思一動,立馬道:“從你回成州進入龍府,又悄無聲息潛出來至今,我都沒威脅過你。雖然我是想嫁你,可並沒有用蠻橫的手段來逼迫你同意。”

龍馳打斷她,“那麽,我爹呢?”

白書妍一楞。

龍馳道,“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想嫁我,可你夥同你爹綁架我爹,至我龍府那麽多人於不顧,你爹下令收回鐵路私營權,改編藥品監管,又大負國債,這不是綁架我爹如此簡單,他是想趁我爹不在的時候,拿下李府、華府這兩大經濟世家,又引喬府入成州,把虞南票行強行擠入成州市行,他想做什麽呢?他不單想霸權,還想霸市!他野心這麽大,一旦他成功了,喬家成功打壓下華家,李家經濟破敗,那我爹,我龍府,到時候一個人都活不了。”

他微頓,冷冷地笑出聲來,“你想嫁給我,你爹同意嗎?”

白書妍道,“他同意的。”

龍馳笑的越發的冷,三分玩味,七分嘲諷,“怕是騙你的吧。不管你與你爹是如何談的,但在你嫁我這件事上,也許以前他是同意的,可自從他軟禁了我爹後,這婚事就甭想了,他同意你,無非是讓你放松警惕。”

瞇了瞇眼,又道,“或者,是引我入局。”

正說著,緊合的門忽的一下子被打開,走進來一個持槍的士兵,大聲喊道:“大小姐,樓下……”

話沒說完,肩膀被人一撈。

那人往後趔趄好幾步,剛站穩,四周就被另一撥重兵包圍了。

這些重兵不是別人,正是白子國最忠心的副將杜江帶來的。

杜江站在門口,一臉嚴肅,他看了一眼門內的情形,恭恭敬敬地沖白書妍抱了一拳,低聲說道:“大小姐,這裏交給我,你先回去吧。”

白書妍側身看他,瞇眼問:“你怎麽在這兒?”

杜江看向龍馳。

龍馳冷笑,手往褲兜一抄,他這個動作一起,杜江瞬間摸出槍指過來,厲喝:“少在老子眼皮子底下做怪,手拿出來!”

龍馳瞇著眼,嘴角掛著極為淡漠的冷笑,他一手抄兜,一手自然垂放,安靜地立在那裏,眉眼英俊,當杜江拿槍指著他的時候,他眸底淌過一層蔭色,卻又閃電般消失,白書妍見杜江要對龍馳開槍,嚇的臉一白,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腳步一邁,沖到杜江跟前,一把扣住他的槍,杜江皺眉看她,“大小姐!”

白書妍沈聲道:“不準傷他。”

杜江道:“不傷他,但他若……”

話沒說完,龍馳輕嗤一聲,慢悠悠地從口袋裏摸出一盒煙,抽出一根,噙在嘴裏,又左掏掏右掏掏,掏出一個打火機,他將煙點燃,拉了一把椅子,往裏面一坐,竟是細嚼慢咽地吸起了煙。

杜江額頭青筋一突。

白書妍頭一回心驚於龍馳這處變不驚的態度。

難怪她爹如此忌憚他了,他確實有惹人暴躁的資本,看著杜江一臉怒容想要暴發的樣子,白書妍自己都覺得龍馳這動作太囂張了。裏裏外外都是持槍的士兵,他一旦異動,就會被射成馬蜂窩,可他好像一點兒都不著急,也沒有一點兒被包圍的自覺性,還有心情在那裏吸煙!

白書妍緊緊抓住杜江,就怕他被龍馳一刺激,開了槍。

杜江確實是被龍馳吸煙的動作刺激了,不過,他既能做白子國的副將,也不是被人一挑就能爆的人,他冷冷地看了龍馳一眼,反而拽住白書妍的手,把她拽出了門。當房門合上,杜江對白書妍說:“我領副司令的令來抓龍馳,因為文家動了。”

白書妍行動在前,文卓希行動在後,白書妍出來後並不知道文卓希已經帶兵去了蘭門,解蘭門危機。

杜江前前後後地將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說罷,又道:“文雄之所以選擇去解蘭門之危,就是因為龍馳。龍傲明被軟禁,文雄一直作壁上觀,不曾歸順副司令,就是因為龍家還有一個龍馳。副司令的意思是,一旦龍馳被抓了,文家就不會再蹦達了。龍巖雖在,可他沒有讓文雄臣服的資本,不足為慮。所以這個龍馳,非抓不可,大小姐不要婦人之仁!”

白書妍一聽說文卓希帶了兵去解蘭門之危後大驚,她吃驚地道:“我爹就任由文家在眼皮子底下作亂?”

杜江笑道:“大小姐放心,副司令自有他的用意。二少爺還在蘭長林手中,文卓希這一去,必解蘭門之危,蘭建峰和蘭志全完全不是文卓希的對手,蘭門包圍一解,二少爺也就安全了,這其實是迂回解救二少爺的手段。副司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是為了二少爺。而一旦二少爺被解救,龍馳又被我們抓了,那麽蘭門、文府,甚至是平城,都可派兵前往,長驅直入。再加上喬府經濟入侵,周府在李府和華府疲於應對經濟災難時奪了第一商會會長之位,如今鐵路、藥、經濟還有兵,都掌握在了副司令手上,只要龍馳一抓,這整個天下,就真的是副司令,是白家的了!”

白書妍聽一陣心驚,也就是說,龍馳才是最關鍵的人物?

軟禁龍傲明,其實只是引誘龍馳自投羅網的手段?

白書妍猛地抓住杜江的衣袖,問道:“我爹現在在哪兒?”

杜江道:“文府。”

白書妍松開杜江,拐頭就要往樓下沖,她要去找白子國,明明說好給她一個月期限的,這才幾天呀,他就開始獨斷專行了!

可剛拐到樓梯口,甫地想到龍馳還在房中,她一走,龍馳豈非就真的落入杜江之手,落入她爹之手了?

白書妍又折回來,不顧杜江的攔阻,強勢地推開門。

可門一開,屋裏哪還有人了?

白書妍美眸一睜,楞楞地看著那個空蕩蕩的椅子,似乎椅子周圍還飄著煙香,可坐在那裏吞雲吐霧的男人卻不見了!

憑空消失?

杜江大怒,沖進去就開始翻箱倒櫃。

白書妍在短暫驚愕之後也立馬沖進屋內,在杜江翻箱倒櫃找龍馳的時候,她檢查著窗戶。

窗戶在緊閉著,沒被打開的跡象。

就算被打開,可窗戶底下堵著密密麻麻的士兵,龍馳只要敢現身窗戶,就一定會被發現。

那麽,不是從窗戶逃開的。

白書妍又轉回屋裏頭,找每一個可能會藏機關的地方,還沒找到,杜江的聲音從身後咆哮而來:“娘的!居然有暗道!”

他猛地揚聲喊,“來人!”

門外的人聽到叫喊,立馬沖進來一名士兵,應道:“參將!”

杜江道:“去查這家客棧是誰名頭下的,把他抓來!”

“是!”

那人應一聲,立馬去了。

白書妍來到櫃子前。

櫃子的門在大開著,杜江伸手敲著裏面的木板,敲了三聲響,擡腳一踹,只聽哐啷一聲,那木板裂開巨大的口子,透過口子一看,對面不是墻,而是另一個房間。

杜江一口作氣將那木板砸碎,然後踩著碎的木屑,進到了對面。

白書妍也跟著過來。

這間房屋與剛剛龍馳住的那間完全不同,是一個隔間,且不是住人用的,而是藏酒用的,中間有一個很大的口子,口子中央,從上而下,是螺旋狀的真空樓梯,樓梯四周擺著很多酒壇,順著樓梯往下,是隔壁的宗家酒磨。

也就是說,這個地方很可能是宗家酒磨藏酒的地方,但卻與客棧相連結。大概是因為房屋的獨特性,而正因為這樣的獨特性,給了龍馳逃生的機會。

龍馳確實是從這裏下去的。

他有易容的道具,輕輕松松的從宗家酒磨出去,大搖大擺地進了夜歡樓。

之前他去夜歡樓,都從正門。

而這一次,走的是側門。

明小橋知道他要來,老早派了人守在側門,一對上暗號,龍馳就被順利地帶到了四樓。

其實龍馳堂而皇之地帶著言彬、烏鷹、尹景豪回龍府,就是要讓白子國放松警惕。龍馳身邊的人有哪些,白子國自然清楚,若龍馳回成州,回龍府,沒有帶著他的人,那麽白子國定然不敢放開手腳,他怕龍馳有詐,定要提防。可龍馳一旦亮出所有底牌,白子國就不怕。但可惜,他不知道,龍馳手上真正的王牌不是擺在明面上的勢力,而是明小橋。

龍馳一來,明小橋立馬給他倒水。

龍馳道:“不喝,找到我爹被軟禁的位置了沒有?”

明小橋說:“找到了。”

龍馳眉頭一挑,定定地看向她。

明小橋伸手,模仿著在空中畫了一個地圖。

無紙無筆,龍馳居然看懂了。

他接過茶杯,一口一口地喝著,喝完,茶杯一擱,說:“那就行動吧。”

明小橋面色嚴肅,沈應一聲,說:“救司令這事,我們去做就行了,你不要去了。”

龍馳勾了勾唇,“我當然不會去,如今成州都亂了套,白子國手下的兵定在四處搜查我,我就在這裏等他們,你盡管去,這邊一鬧,那邊就閑了,一旦救出我爹,你就炸了三隆堂,送那些膽敢動我爹的人上西天外,也讓白子國驚一驚。”

明小橋說好,接著又道:“白子國真是吃飽了沒事兒撐的,惹誰不行,偏要惹你。”

龍馳冷笑,心想,他不就是吃飽了撐的嗎?人心不足蛇吞相,說的就是他!早年想盡各種辦法把白書妍送到他床上,眼見聯姻不成,就想謀殺,呵,他要真讓他算計了去,他龍馳就倒著寫!

龍馳抿緊薄唇,眸子裏的光極冷。

這一次,他一定讓白家毫無喘息之機!

龍馳換掉身上的偽裝道具,進去洗了把臉,又出來,窩進沙發裏。

外面大街上到處都是人聲,車聲,可他卻像沒聽見似的,從容鎮定地對明小橋吩咐:“我想見王嫣,你想辦法把她弄過來,小心點,別傷了她。”

明小橋一楞,心裏特不是滋味地問:“這個時候?”

龍馳道:“嗯,就這個時候。”

他想見她,很想很想。

她居然懷孕了!

簡直……

龍馳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唯一想做的就是抱抱她,親親她,好幾天不見,他也確實好想她了。

明小橋見龍馳一臉堅定,只好下去執行命令。

王嫣從藥堂回來,喝了安胎藥後就在家裏休息,哪裏也沒去了。

她去藥堂的事情並沒有對王年高、喬老夫人講,是以,他二人也不知道,王年高只知道王嫣回來後就把自己關在了屋裏,王年高想到這一趟王嫣出去是幹嘛的,又從張震口中聽到了清河橋口下的那一場談話,心知王嫣是被騰易敏氣到了。

王年高徘徊在王嫣房門外,想進去問一問她的身體。

但又怕打擾到她,就一直糾結著。

還沒糾結好,張震來了。

他手中拿著一封信,是密封的。

王年高看著那封信,問道:“是給我的?”

張震搖頭,“不是,是給三小姐的。”

王年高眼中立馬滑過防備,“給嫣兒的?”

張震說:“嗯。”

王年高道,“信給我。”

張震毫不遲疑地將信給了王年高,見王年高拿著信封上下翻騰,他就道:“送信的人是夜歡樓的小姑娘,我看著像是明小橋身邊的人,說明小橋今天有演出,想邀請三小姐去看,信裏面是邀請函。”

王年高伸手摸摸,一下子將信封拆開,抖出裏面的信函。

低眸掃了一眼,確實是邀請王嫣去看表演的,他眉頭蹙了蹙,只覺得這事兒很離奇,但明小橋跟王嫣的關系還算好,雖說不上推心置腹,可明小橋每回有演出的時候都會邀王嫣去看,王年高搭著王嫣的臉面也去了一回。

王年高摸摸信函,原本還糾結著要不要敲王嫣的房門,這下子,不用糾結了。

王年高擡手,敲門。

王嫣沒睡覺,只是躺在床上,平緩著心裏的怒氣,聽到敲門聲,她坐起來,推開床被下床,來開門。

門一開,看到王年高還有張震,就喊了一聲:“爹,張叔。”

王年高看著她的臉,見她面色不好,就道:“不要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裏生悶氣。”

王嫣松開手,轉身嘀噥,“我沒生悶氣。”

王年高擡步走進來,“還說沒生氣,臉都拉了老長。”

王嫣哼一道鼻腔。

王年高說,“騰易敏的事情,你也不要多想了,她既切割了與我王府的關系,那往後我們也不必顧慮她。喏,這是明小橋給你送來的信函,你看看吧。”

王嫣原本在聽到騰易敏三個字的時候隱隱地又有火氣在往外冒,陡然又聽到明小橋的信函,她一驚,扭頭望向王年高,“明小橋的信函?”

王年高說,“是呀。”

他把信函遞過去,王嫣伸手接。接住後當即就展開看,看罷,她笑道,“原來是演出。”

看了一下時間,又道,“馬上就要開場了呢。”

張震道,“是呢,小姑娘還在門口等著,三小姐若不去,我就出去打發了她。”

王嫣道,“去去去。正好今天心情不爽,去看看演出,我也能心情愉快點。”

王年高起初還擔心外面時局亂,怕這信函是假的,可他王府現如今與這時局也攪不到邊,白子男還沒喪心病狂到要抓王嫣的地步,再者,哪怕騰易敏再無情無義,也不可能看著白子國把王嫣抓去,那麽,應該就真的是明小橋的邀約。

王年高拍拍衣衫,說道:“爹跟你一起去。”

王嫣說:“好呀,把外婆也叫上吧。她來成州這麽久了,還沒帶她去夜歡樓看過演出呢。白日夜歡樓的演出都是非常好看的,晚上唱歌跳舞的就算了,順便把二姐姐也叫上,她因為文華元拒她一事一直心情不大爽朗,去看看演出,轉移點情緒。”

王年高想了想,說:“也行。”

他讓張震去門口回話,讓小姑娘等一等,他去喊喬老夫人,王嫣去喊王玲。

喊好人,一行人去到門口,卻被小姑娘委婉地拒絕,“今天就只有一個位置了,只能去一個人。”

王嫣一楞,眾人一楞。

王嫣眨了眨眼,問:“只有一個位置了?”

小姑娘道,“是呀,我家小姐說好久沒與姑娘聊天了,正好還有一個位置,就留了下來,給姑娘。說是等姑娘看完演出,與她聊聊話。”

王嫣其實跟明小橋沒什麽話聊,就頭一回,受不住她的熱情邀約,去了夜歡樓,看完演出後又被她熱情地邀到了房間,聊著不熟不生的話題,最後聊到了龍馳身上,還有那個叫趙小雅的女人,王嫣就感興趣子,可明小橋也是個鬼精,大概怕自己一次性將龍馳與趙小雅之間的事情講完,王嫣就不來跟她聊天了,就只說一點點,牽動了人的好奇心後又生生剎住。

王嫣只知道龍馳很喜歡聽趙小雅唱曲,可他二人之間的感情,她是不知道的。

王嫣覺得不知道也無所謂,可到底,一個人的時候,也會妄想出很多猜測。

不想知道,那是假的。

王嫣攤攤手,對王年高、喬老夫人、王玲說:“那我去了,你們回吧。”

王年高、喬老夫人、王玲也不勉強,這擺明了是只請王嫣不請他們的架勢,等王嫣隨著小姑娘走了,他們也進了屋。

小姑娘是帶著黃包車來的,王嫣上了車,她隨後跟上,兩輛黃包車,往夜歡樓去了。

到了夜歡樓,王嫣舉步就要進演藝堂。

結果,小姑娘攔住了她,笑著說:“我先帶你上樓吧。”

王嫣道:“快到演出時間了呢。”

小姑娘道:“不會耽擱的,我家小姐不知道今天穿哪套衣服好看,就想讓姑娘幫著參謀參謀,不然,哪會讓我請那麽著呀!”

王嫣一聽,笑了,“哦,那就先上去看看。”

小姑娘嗯一聲,領著她上樓。

今天這場演出,確實是明小橋的,時間一個小時,是故意安排的,明小橋已經喬裝離開了,等會兒要替明小橋演的,其實是這個小姑娘。龍馳從客棧憑空消失,杜江和白書妍乃至白子國不可能不大肆派兵搜找,那麽,夜歡樓也是搜找的地方之一,最多一小時,那些兵就能搜到這裏來,而一個小時裏,明小橋在表演,卻也在三隆堂。這一個小時的時間是經過計算的,若無意外,當一個小時後,那些搜找龍馳的兵搜到夜歡樓,明小橋那邊也該成功炸了三隆堂。

到時候,演藝落幕,搜兵撤退,三隆堂毀,龍傲明被救。

龍馳呢……

呃。

懷抱美人,卿卿我我,你儂我儂。

王嫣被小姑娘帶到換衣間,卻在換衣間裏,看到的不是明小橋的人,而是本該不知道在哪個地方,有可能面臨著各種危險的龍馳。

龍馳!

王嫣眨眨眼,又眨眨眼,正想著這人是真的還是假的,是虛的還是實的時,看到她進來後的男人長腿一邁,目光溫情地落在她身上,大步走過來,攔腰將她一抱,按在身後的沙發上吻了起來。

王嫣完全猝不及防,被龍馳吻個正著。

吻著,大掌落入她的腰腹,緩緩的,貼上她平坦又柔軟的腹部。

王嫣一驚,立刻從他的吻中清醒,她脫口而出驚惶道:“不可以!”

龍馳壓著她,卻沒有把重量放在她身上,他閉著眼,享受著她唇上溫暖的氣息,甜蜜的滋味。

大概因為太久沒吻她,這會兒吻到了,渾身都異常的亢奮。

他雖沒有把重量壓在她身上,可身子是壓著她的,王嫣明顯察覺出來了。

又加上龍馳的手一上來就往她的腰上放,照以往龍馳的惡習,他這動作,只表明一個意思。

王嫣真怕他胡來,出聲就阻止。

龍馳深吸一口氣,性感的薄唇帶著炙熱的氣息綿密在她的唇角,低低的嗓音,調侃的語氣,欠揍地說:“為什麽不可以?小別勝新婚呢,嫣兒,我想。”

王嫣伸手推他,“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龍馳睜開眼,深邃的眸底鋪著淡笑,卻又含著寵溺和嗜骨柔情,他一瞬不瞬地凝望著她美麗白皙的臉,手繼續往下,惡劣地召示著他的意圖。

王嫣紅著臉將他的手拉住。

龍馳道:“反應這麽大。”他往她肚子看去,“不舒服?”

王嫣道:“是不舒服,我大姨媽來了!”

龍馳眼一瞇,“哦?”他說,“我看看。”

他打開王嫣的腿,作勢就要去脫她的褲子,王嫣嚇一跳,拼命地踢著他,“你個壞蛋,不能碰我,不能碰,我懷孕了!”

後面四個字,王嫣幾乎是咆哮著出口的。

她是被龍馳給氣的。

這話一出口,她先是怔住。

原本她是沒想這個時候告訴龍馳的,就怕他分心。

可她的音腔剛落,身子就猛然被一具溫暖的胸膛擁住。

龍馳摟著她,那麽的緊,那麽的小心翼翼。

他一只手圈在她的腰上,以保護的姿勢擁著她,另一只手托著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臉貼在他的心口。

他吻著她側耳邊的發絲,溫柔而低聲道:“嫣兒,知道我現在是什麽心情嗎?”他說,“抱著你,我就抱住了整個世界,你給了我一個完整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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