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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我對你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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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我對你不好?

車廂雖然狹小,可車門在大開著,剛剛龍馳猴急猴急的,抱著王嫣按著就吻,壓根沒顧得上關門,月光與風,兜過窗口,輕飄飄地滲進來,緩解了二人身上不同程度燥起的熱度。龍馳伸手摩挲著王嫣的臉蛋,忽然眉目生色地笑了。

見她怒瞪了過來,一眼傾城,勾魂蕩漾,他又不虧待自己地吻了上去。

王嫣擡腳就踹他。

龍馳閃身避讓,哈哈大笑著靠在了另一側的沙發背上。

他高大的身子往那裏一坐,月光似乎就被遮了一層山蔭,半分輪影裏,他微溫的聲音帶著磁性的力量,輕輕傳來,“唔,想跟我交待什麽,說吧。”

王嫣張嘴就道,“第一條,不許動不動就吻我!”

龍馳眉梢一挑,斜過暗眸看她一眼,大腿往二腿上一搭,拒絕,“不行。”

王嫣道,“那我寧可被緝捕,也不參軍。”

龍馳大手往她腰上一挪,臂力一帶將她拐進了懷裏,在她撒潑搗蛋前開口說,“嫣兒,講事就講事,不要拿講事當籌碼來要挾我。你這氣話也就是說說,你難道真不參軍?”

他望著她,一副吃定住了她的模樣。

確實只是氣話。

剛剛龍馳提議讓她參軍的時候她就想過了,不僅她要參軍,她還得讓騰易敏也參軍,這樣一來,騰易敏就不會再被通緝。至於平城內部的嚴密軍,龍傲明也並非真的要對他們實行抓捕或是殺害,他要的,無非是那些人的投誠和效忠。

而騰易敏是嚴密軍首席,一旦她加入了龍傲明的軍隊,那就間接的表明,嚴密軍也歸了龍傲明的麾下。

雖明面上沒有得到這股勢力,但實則,他已經得到了。

於龍傲明而言,這是巴不得的好事,他定然不會推拒。現在的重點是在騰易敏那邊,不知道騰易敏願不願意加入正規軍行列。

王嫣要跟龍馳說的,一是他對自己動不動就動手動腳的惡習,二就是這件事了。

王嫣被龍馳摟著,身體還是棉軟的。她斜靠在他的懷裏,聞著他身上沾染的硝煙氣,感受著他的目光攫住自己的熱烈,她淡抿了一下紅唇,細胳膊往他脖頸一環,竟是大敕敕地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那模樣大有一種你想抱就抱吧,給我抱穩了的架勢。

龍馳怔然一楞,禁不住又笑出聲來。

他似乎很高興,嗓音都出奇的寵溺,他將腿放下來,輕柔地將王嫣抱到腿上坐穩,讓她面對面地與自己對著。

眼中含著笑,看著她道,“不說氣話了?”

王嫣翻他一眼,“你別氣我我就不會說氣話!”

龍馳很無辜,“我什麽時候氣你了?”

他伸手理理她兩耳邊的碎發,笑著道,“我也舍不得氣你。是你自己小氣,吻一下就恨不得大鬧天宮去了。”

王嫣懟嘴,“你那是吻一下嗎?”

龍馳輕笑,唔,好像確實每次都不是吻一下,而是好多下,也不僅僅是吻,還摸了抱了摟了,每次不過足癮,他都不會罷休的。

這般想著,只感覺身體又躥起了火,眼神完全不受控制地又去剝她的衣裝了。

王嫣一腳放下去,用力踩在他的腳上。

龍馳疼的哼了一聲,揪著眉頭瞪她。

王嫣道,“給我正經點!”

龍馳火冒三丈,“我哪裏不正經了?沒吻你沒摸你沒動你,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我扶著你,你還踩我!”

王嫣冷笑道,“眼睛給我放端正。”

龍馳一噎,狠狠地咬了一下牙,粗魯地將她推了下去。

王嫣巴不得他離自己遠遠的,一被他推下去就挪到一邊兒坐去了。

龍馳氣悶,在車裏掏了半天,找到了煙和打火機,也不管王嫣就坐在身邊,當場就甩開打火機,將煙點著,吸了起來。

王嫣看他一眼,倒沒阻止他吸煙的舉動,只是說,“我想跟騰老師通個話,讓她跟我一起去成州參軍。”

龍馳吸煙的動作一頓,倏地轉頭看她,“你剛說,讓騰易敏也參軍?”

王嫣點頭,“嗯。”

龍馳將煙抽出來,夾在指縫裏,沖車門外撣了撣,瞇眼道,“她若同意,我很樂意在我爹面前做這個擔保人。”

王嫣輕嗤,“用得著你擔保嗎?我師傅只要點頭願意,去了成州,你爹保準二話不說,直接把她拉到自己名下。”

龍馳抽了抽嘴角,“這話說的。什麽名下不名下的,在你這,這話可能沒歧義,但去了成州,這話就有歧義了。參了軍,那就是效忠國家的,可不是效忠某個人的。”

王嫣抱臂,“少在我面前裝。”

龍馳低笑,瞅著她,慢慢攏起了烏黑眉眼,嘖一聲,“小鬼精。”他將煙扔出車門外,彎腰下車,去外面的樹洞裏找出電話,然後遞給王嫣,“打吧。”

王嫣毫不客氣,接了電話,撥到東部督軍府。

接電話的人不是莊厲城,而是孫匯。

孫匯一聽對方是王嫣,立刻向莊厲城匯報。

莊厲城二話不說,轉接了這條線路,他坐在自己的書房裏,拿著話筒,喊了一聲,“王姑娘。”

王嫣道,“我找騰老師。”

莊厲城說,“睡了呀,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王嫣往窗口外面一望,真的是夜色鋪陳。蘭門這邊烽火縱橫,可東部卻一派平靜的,這麽晚的夜,騰易敏自然是睡覺了。

王嫣覺得這事也不急,反正從西部回成州,路上也得一天,既然騰易敏睡了,那就明天再說也來得及。

王嫣說,“那就暫時不喊她了,等她明天醒了,你再打電話過來,我有事情跟她說。”

莊厲城笑問,“蘭門拿下了?”

王嫣說,“嗯。”

這個答案似乎一點兒也不驚訝,莊厲城又道,“菁藍寨也攻下了吧。”

王嫣說嗯,莊厲城就問,“龍馳在你身邊?”

王嫣說了一聲在,原以為莊厲城要跟龍馳說話,卻不想,莊厲城直接道,“那就掛了,我也要睡了。”

說完,真的就直接掛了。

王嫣無語,將話筒扣了回去。

莊厲城在電話裏說了什麽龍馳是沒聽見,但王嫣說的話龍馳聽見了,知道騰易敏是睡著了,暫時說不了參軍的事情,龍馳就到前面去開車,車開出菁藍寨的範圍,在往平城和蘭門的分叉口上,龍馳停住了,他問王嫣,“晚上你要睡哪?是去蘭門睡還是去平城?”

王嫣說,“平城。”

龍馳就拐向通往平城的那個岔路。

車上,王嫣問,“蘭門就不管了嗎?雖然蘭建峰寫了投降書,也劃押簽字了,可這年頭,單憑一張紙就能束縛住一個人太天真了,再者,蘭建峰可不是良善之輩。”

從他能害自己的親侄兒的行為上就看得出來,這個人,真不是能與之為伍的。

龍馳道,“有蘭長林在,我相信他處理得好。”頓了頓,又道,“退一萬步講,就算蘭長林處理不了他‘死亡’一事,不還有你爹和龍巖嗎?還有言彬、烏鷹和李春旺他們在,蘭建峰就是想興什麽風浪也興不起來。你盡管放心。”

王嫣聽著,唔了一聲,說,“這麽聽上去,還是感覺人多靠譜。”

龍馳笑,“當然,也不看看那些都是誰的人。”

王嫣心想,誰的人,你的人唄!

二人開車去了平城,大半夜的,平城也是到處煙火氣,但好在,江五被捕了,十匪幫有點兒元氣大傷,暫時都沒有再動,倒緩和了幾天安定的局面,王嫣和龍馳來到平城,順利地進了城,見到了王雪、王玲,還有杜秋燕和尹小文。

能看到王嫣,王雪真是欣喜的不行,沖上去就將她抱住,高興地喊,“三妹!”

王嫣笑著喊,“大姐。”

王玲也走過來,喊了一聲,“三妹。”

王嫣也沖她喊,“二姐。”

三個姐妹摟作一團,場景真是感人。龍馳坐在一邊,看著王嫣自內而外散發的一種真誠愉悅的笑容,心裏既欣慰又有一點兒小小的不舒坦,總感覺她從沒這般真誠真心地沖他笑過。

杜秋燕和尹小文還沒有原諒王嫣,看到她,也不理,她們就圍著龍馳,問一些蘭門和菁藍寨那邊的事情,聽說一切都平定了,杜秋燕就說,“那少帥……少爺明天就動身回成州了?”

龍馳說,“給蘭長林一夜時間,明兒早去蘭門,把蘭建峰帶上,還有江五,一並帶上,回成州,交差。”說完,打趣道,“先把我這牢獄之災解了。不然,我都不能出去喝酒聽曲了!”

說到‘牢獄之災’,杜秋燕和尹小文都朝王嫣瞄了過去,好巧不巧的,這時候三個姐妹已經寒暄完,王嫣正擡頭朝這邊望,如此,三個人,六道目光,就這般不期然地對上了。

尹小文冷哼一聲,扭頭表示‘敵視’。

杜秋燕年齡稍大一點兒,倒喜怒不表現在臉上,但也確實不像之前那般,對王嫣友好客氣,她雖不像尹小文做的那般明顯,可到底,對上王嫣的目光後,什麽關心的話都沒說,又默默地移開,問龍馳,“少爺晚上睡哪?我去給你收拾房間。”

龍馳說,“不用。”

他看著王嫣,那意思似乎有點不言而喻。

王嫣走過來,對杜秋燕說,“我來收拾房間吧。杜副官去睡覺就是,這段時間你幫助我姐守住平城,我很感激。”

杜秋燕說,“你這話就說的有點主次顛倒了,如今平城已不是你王家管理,守不守得不住平城,跟你王家也沒關系,你說感激,豈不可笑?再者,身為軍人,保家衛國,護城護民是職責本份,你說感激,那也太埋汰我了。”

這話雖說的平緩,卻是夾槍帶棒,字字誅心,一屋子裏的人都聽出來了。

尹小文將臉轉過來,看了一眼垂著頭不言不語的王嫣,於心不忍,在外人看不見的地方偷偷拉了一下杜秋燕的上衣後下擺。

杜秋燕沒理她。

王嫣重新擡起頭,受教地說,“是,杜副官說的對,是我說錯了。”

她沒在意杜秋燕的挖苦,也沒在意她的言語攻擊,只是看向龍馳,說道,“走吧,我去給你收拾房間。早點睡。”

龍馳站起身,握住她的手,很快把她拉走了。

到了無人的地方,他說,“對我沒見你這麽好的脾氣,怎麽對著杜秋燕和尹小文,你慫成這樣?一句話就把你說成了受氣包。”

王嫣道,“之前在少帥府,杜副官和尹小文都對我極好,把我當作真正的朋友來看的,雖說我是被你擄去的,可到底也算騙了她們,她們生我氣也是正常的。只是一兩句帶刺的話,我還聽得住。”

龍馳輕嗤,“就她們對你好,我對你不好?”

王嫣嘀咕,“好不好你自己心裏清楚。”

龍馳不樂意了,揪住她的手臂,理論道,“是,一開始是我擄的你,但你不也將計就計坑了我一把嗎?這件事,我兩就當扯平了。而你打了我一槍,害我躺了大半個月,這筆帳我都沒跟你算。你住在少帥府的那段日子,我沒短你吃短你喝,把你當公主一般地供著,哪裏不好了?”

王嫣瞪他,“你欺負我,那就是不好!”

龍馳郁悶,看著她的臉,“誰讓你長的一副讓人蹂躪的模樣,知道長了一張犯罪的臉,就別出來惹人犯罪。”

王嫣氣噎,“你的意思是,我被欺負,完全怪我自己了?”

龍馳一本正經地點頭,“嗯,所以往後你還是呆在屋裏別出來了,少讓我操點心。”

王嫣氣笑了,從沒覺得龍馳還有這口才,能把白的說成黑的,把死的說成活的!她一聲不吭,扭頭就走,她怕她不走,等會兒又要對他亮槍了。

龍馳見王嫣走了,立馬跟上。

等到了房門前,王嫣指了指門,努力讓自己說話平和,“你今晚先睡這。”

龍馳沒意見,只在她轉身離開的時候說,“你是我的女人,在哪兒都不必受氣。別人頂你一句,你可以頂回去十句,你有這個資本。”

王嫣努嘴,“你說的這個資本是指你?”

龍馳道,“嗯。”

王嫣笑了一聲,邁近他跟前,伸手拍了拍他胸前衣服,說道,“謝了,不過這種狐假虎威的事情不是我做的,再者,我能處理好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借任何人任何勢。”

龍馳看著她。

王嫣收回手,扭身,這次是真走了。

龍馳沒再喊她,推開門,進了房間,休息。

第二天杜秋燕押解著江五回了成州,龍馳跟王嫣又去了蘭門。蘭門大帥易位,龍家軍入駐蘭門,清洗了蘭門內部所有的其餘兵力。蘭長林坐鎮蘭門,清算個人私情。

龍巖、王年高、言彬、烏鷹、李春旺俱不插手。

這一夜,註定不是平靜的一夜。

剛入城,龍巖不敢睡,王年高不敢睡,言彬和烏鷹也不敢睡,事情也多,壓根也沒睡覺的時間。李春旺守在蘭長林身邊,確保他的安全。

蘭長平也來了,與蘭建峰夫婦、蘭志忠、蘭志全這一對兄弟,還有葉之威、李克、楊家明這些老臣們,對峙蘭門內部的親情撕殺。

蘭夫人一口咬定蘭長平和蘭長林的娘是生病死的,與她毫無幹系,蘭長平就讓人去壽明康藥堂對峙,你說當初那醫生是壽明康藥堂的,那好,請那個醫生出來。但其實,那人還真不是壽明康藥堂的,壓根沒有的人,如何找得出來?

原本這只是一件小事,若非那天蘭長平看到了蘭夫人偷偷摸摸進了他娘的房間,後來他娘就死了,又加上那醫生最後不知所蹤,去壽明康藥堂查又查無此人,哪有今天這事兒?最多是計算蘭長林被害這件事。而壽明康藥堂不是別人辦的,是李家人辦的。李家人是誰?那是成州數一數二惹不得的人。不說李志坤在商會裏如何德高望重,就是李如湘這個司令夫人拎出來,那也無人敢惹李家。然爾偏巧,這件事還就牽扯上李家了。

壽明康藥堂一直口碑極好,何時出過這種害人性命的醫生?

藥店是幹嘛的?

救人的呀!

一旦傳出害死人傳聞,那這藥店也就不用開了。

看似一件平凡小事,一個內部家庭的爭鬥,一場齷齪的算計,卻在無形中,把李家人牽扯了進來。

龍巖頭一回聽了這事兒,當場就發飈了。

他說,“蘭夫人,你最好實話實說,若你一口咬定那個不良醫者是出自壽明康藥堂,那你最好把那人再請出來,不然,這般血口噴人,含口噴糞,不說壽明康要弄個水落石出,就是李府那邊,也不會善罷甘休,還有我總司令龍府!”

一句總司令,一句龍府,嚇壞了蘭夫人。

還有蘭建峰。

蘭建峰如今已經交出了蘭門兵權,就是要求一個安穩。他雖然愛權,可他更愛命。好死不如賴活著啊,原本他去了成州,還有希望謀得個一官半職,憑他的能耐,在成州混個游刃有餘還是很有可能的。可惹因為這一樁事,害他被李府被龍府盯住了,那就慘了。

他給蘭夫人使眼色,“當時是什麽個情況,你直說。”

蘭夫人哭著喊,“老爺啊,弟妹那時候病重,我急的不得了,就跑去壽明康藥堂請醫生,那裏的醫生可是極好的,可不等進到壽明康藥堂裏面,就看到有一個醫生走了出來,我當時心急,抓著那人的手千求萬求才求他來先給弟妹瞧病,還給了他很大一筆錢,我哪知道他不是壽明康的啊!”

她哭喊著,掩面就真的哭了起來。

那模樣,倒真像是被騙了而一無所知的樣子。

蘭長林看著,蘭長平看著,均是無動於衷。

蘭長平也是蘭門的人,如今,也算半個俘虜,他沒什麽話語權,所以,面對這一情況,蘭長林就開口了,但他沒有跟蘭夫人說話,只是對龍巖說,“我還記得那個人的長相,回頭找個人畫出來,全國通緝,這等害人之徒,萬不能讓他逍遙法外,把他抓回來,還我母親一個瞑目,也還壽明康一個安寧。”

龍巖道,“確實得抓。”

如此,這事兒就這般過去了。

但恩仇卻沒有過。

蘭長林是怎麽死的,蘭建峰、蘭志忠、蘭志全一清二楚。若蘭長林死了,那這事就被包進了石頭裏,誰也敲不開。可蘭長林沒死,那這事就捂不住了。

蘭志忠、蘭志全這一對兄弟看著蘭長林,不約而同的咽了咽唾沫。

葉之威老淚縱橫,見蘭長林出現在自己面前,聯想到龍馳曾經說的話,他如何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只覺得愧疚,覺得無用。

但害蘭長林這件事,蘭長平也有份,蘭志忠和蘭志全就咬住這個不放,把一盆子臟水都潑到了蘭長平身上。

蘭長平不溫不熱地說,“既都有份,那就一起接受報應!”

這個報應不是指別的,而是指償命。

蘭長林看著蘭長平,“你當初害哥,已經是不孝,如今又想以死謝罪,那就是陷哥於不義。”

他站起身,走到蘭志忠和蘭志全跟前,看著他們二人賊模賊樣的臉,微瞇起眼說,“不殺你們。我可不像你們那般無情,對至親都下得去手,你們就跟著大伯大媽去成州吧,自此之後,不得踏進蘭門一步。但凡讓我看到你們踩了這裏的一塊磚,我就送你們去地獄。”

對於蘭長林這種放生的做法,得到了蘭門原部隊的一致好感。

本來蘭長林在蘭門就有很高的風評,如此一來,就更博得了人們的誠心相擁。

但王嫣知道,蘭長林變了。

他雖溫厚善良,可在這件事上,做的狠絕。

蘭門自獨立起就是蘭家人的地盤,可以說,這裏是蘭家人的根,是蘭家人的祖,生可以在別的地方生,但死一定要落葉歸根。蘭建峰原本也可能有這樣的打算。他保住命,再逍遙幾年,等多年以後他死了,他還能回到這裏。可蘭長林這話一出,蘭門焉有他們一家子人的落根之地了?

王嫣和龍馳來到蘭門,聽說了這件事,她就對龍馳道,“像蘭建峰這樣的人,到了成州,也不能讓他好過,還有他那兩個兒子,他那個妻子,絕不能讓他們蹦跶。”

龍馳笑著說,“操的不是心,去了成州,自有人管束。”

王嫣提醒他,“小心他被白子國利用,對付你爹。畢竟,拿下他蘭門的,可是你們姓龍的。”

龍馳眉頭一挑,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額頭,“這種挑撥離間的話在我這裏說說就行了,出去可不能亂說。”

王嫣撇嘴,“本來就不和,還用我挑撥嗎?”

龍馳一噎,瞪著她。

王嫣說,“我只是好心提醒你。”

龍馳道,“你若真那麽關心我,那就叫你的騰老師去成州,有她站在龍家這邊,白子國就算想動也不敢動啊!”

騰易敏代表的是嚴密軍勢力,有她加入龍傲明旗下,確實能讓白子國忌憚。

但這天下的好事哪能都被一家人占了去?

後來,當騰易敏真參了軍,成了名副其實的上校,出入成州各大地方而被周嘉顏認出來,苦苦相認了後,這個當初認定的助力反手就成了定時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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