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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上古秘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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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

鳳凰崽子脆生生的回了句,從鐘離歲魂海中飛出。

看見鳳凰崽子,老道眼裏充滿了激動:“這就是萬年雛鳥嗎?真是神奇了,萬年光陰竟然還沒有成長,真是天賜良機啊!”

陸長風也是吹捧道:“老祖宗就是厲害,一眼就能看穿妖獸的年歲,妖獸就是要從小馴養,不然等它成年了就難以捕捉,更難馴服,想來這就是老祖宗的機遇。”

“小雛鳥,以後你就跟隨本尊吧,本尊可以讓你達到你意想不到的高度,甚至可以帶著你去靈氣更濃郁的天地,只要你跟著本尊,本尊必然不會虧待你。”

老道撫著白須,一副高人的模樣,施舍的口吻,聽得鳳凰崽子直想翻白眼。

“歲歲,這牛鼻子老道就是討厭,千年過去了,還是一個德行。”鳳凰崽子撇著嘴,甚是無語的說道。

鐘離歲悠哉的靠在墻邊,笑瞇瞇的眨了眨眼:“德行不好你就教教他,省得自己姓誰名誰都不知道。”

鳳凰崽子負著翅膀,裝模作樣的點點頭:“行,今天小寶大人就當一回先生,教教他怎麽尊敬前輩。”

鳳凰崽子像一支穿雲箭,化身為光線沖向老道。

老道冷哼一聲,沒把鳳凰崽子放在眼裏。

雖然已聽陸長風說過鳳凰崽子本事不小,還會法相。

但老道自認為,就算會法相也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畢竟這只是一只雛鳥,再能耐,它還能直接變成鳳凰不成?

所以老道並不把鳳凰崽子放在眼裏。

見它直直的向自己沖來,老道輕緩擡手,傲慢說道:“既然你想見識一下本尊的風采,那本尊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麽??”

老道驀然大驚,臉色突然變得異常蒼白:“你這畜生怎麽會……”

老道被嚇懵了:“小小雛鳥,即便會法相頂多就是天生返祖,怎麽會有如此強大的威壓,這根本就不是一只雛鳥,而是成年……啊!”

話還沒說完,鳳凰崽子已經將他扇飛了出去。

老道畢竟是築基九層,僅差一步就大圓滿,雖然被扇飛了,但也不過是退後了數十米。

身上一點傷都沒有出現。

待老道穩住身子,他一臉嚴肅的說道:“本尊倒是小看你了,本以為就是一只小雛鳥,沒想到啊!”

鳳凰崽子傲嬌的擡起頭:“牛鼻子老道,現在還想收小寶大人做靈寵嗎?”

老道哈哈大笑:“收,為何不收,不過是比雛鳥強大一些的雛形妖獸,若你成形了,本尊或者會怕你一二,但可惜啊!你還差那麽一點點。”

陸長風彎著腰,阿諛奉承道:“老祖宗果然就是老祖宗,威武霸氣,弟子祝賀老祖宗喜得靈寵。”

鐘離歲:“……”

鳳凰崽子:“……”

沈封:“……”

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這就祝賀上了,真是狂妄自負。

“喲~這還有好玩的事情啊!”月陵不知何時坐在屋頂上,遠遠的看著笑道。

如梟也是閃身坐在月陵的身旁:“血殺門梧桐子。”

鳳凰崽子嘆氣,心說:沒得玩了!

怎麽會是這兩尊殺神?

看見如梟月陵,老道梧桐子渾身一陣冷汗淋漓,臉色都煞白了。

見梧桐子如此模樣,陸長風以為梧桐子是被氣著了。

頓時覺得機會來了。

這可是老祖宗啊!若是馬屁拍得好,到老祖宗讚賞,隨便賞他一兩枚丹藥,那他的修為肯定還能提升一兩層。

想到此,陸長風立即冷著臉瞪著月陵與如梟:“你們是誰家的小輩?竟然如此對我家老祖宗說話,你信不信我讓你以後都說不出話來?”

梧桐子臉色更慘白了,整個身子都在顫抖:“你這混蛋……”

“沒錯,混蛋,你們兩個就是混蛋,趕緊給我家老祖宗磕頭認錯,否則別怪我讓你們灰飛煙滅。”

“哦,是嗎?你也是這麽認為的?”如梟盯著梧桐子,梧桐子渾身一顫,仿佛被毒蛇盯上了。

“沒……”

“沒錯!”陸長風又一次截了梧桐子的話。

可是這回,他話剛落下,梧桐子便一掌將他拍飛。

陸長風被打得吐血,然後一臉茫然的爬起來:“老祖宗,你打錯人了。”

“本尊打的就是你,你這個混蛋小子,誰讓你說話了?還曲解本尊的意思,本尊什麽時候讓你說那些話了?”

還灰飛煙滅,這兩尊殺神沒讓你灰飛煙滅就算你走運了。

說來也是梧桐子倒黴,本以為就是一個築基初期的小子與一個雛鳥妖獸,誰曾想會在這裏遇見如梟與月陵這兩尊萬年血祖。

那可是老一輩當中赫赫有名的殺神,梧桐子數百年前見過一面,也就是那一面,月陵如梟殺了他們的祖叔與祖爺。

“老祖宗……”

“閉嘴,本尊沒讓你說話。”梧桐子喝道。

如梟看了梧桐子一眼,鄙夷道:“這都閉關數百年了,竟然還沒有去昆侖虛,一點長進都沒有。”

梧桐子立馬合哈腰點頭,甚是謙卑的模樣:“是是是,如梟老祖教訓得是,是晚輩無用,數百年也沒有長進,晚輩知道錯了,這就回去閉關,不達築基大圓滿絕不再出關。”

說著梧桐子就想溜走,這態度嚇懵了陸長風,心說這到底是誰啊?

竟然能讓自家老宗祖怕成這樣。

“你在打這萬年妖獸的主意?”如梟淡淡開口。

梧桐子驚出一身冷汗:“不敢不敢,晚輩就是聽說天都城有妖獸出沒,擔心妖獸傷人,所以過來看看。”

這個時候,梧桐子哪裏還敢打鳳凰崽子的主意。

如梟月陵這兩尊殺神都出現了,想來這只妖獸應該是如梟老祖或者是月陵老祖的。

梧桐子是這麽猜測的。

可是就在他如此猜想的時候,月陵卻道:“我鐘離姐姐的靈寵你都敢覬覦,看來你是不想去昆侖虛了。”

如梟也是一臉溫和卻冰冷的附議道:“小寶大人可是鐘離姐姐最喜歡的靈寵,敢打它的主意本祖也是佩服你的勇氣。”

鐘離姐姐?

那是誰啊?

梧桐子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大禍臨頭了。

能讓月陵老祖與如梟老祖叫姐姐的人,那能是普通人嗎?

“如梟老祖饒命,月陵老祖饒命,晚輩實在不知道這只妖獸是二位前輩姐姐的靈寵啊!晚輩這是、這是……對了,晚輩是聽信了小輩的讒言才來的,是他說這只萬年妖獸無主,晚輩才來的。”

為保命,梧桐子直接指著陸長風,後者一楞,趕緊搖頭說道:“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這個時候,陸長風若是還沒有看出問題,那他就是傻缺了。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自家老祖會拿他當替罪羊。

“老祖宗,這事明明是……”

“明明是什麽?明明是你覬覦萬年妖獸,誆騙老祖說這只妖獸無主之物,還打殺了許多血殺門弟子,若非聽信你讒言,本尊又怎麽會來?”

“老祖宗,你……”

“別說了,錯了就得認罰,你得罪了如梟老祖與月陵老祖,罪該萬死。”

陸長風瞪大了眼:“什麽,你要殺我?”

梧桐子雙眼陰狠:“下輩子好好做人。”

轟——

梧桐子全力一擊,陸長風當場斃命。

如梟月陵還有鐘離歲等人只是冷冷的看著,也不阻止,就像看笑話一樣看著。

殺了陸長風,梧桐子立即諂媚的說道:“如梟老祖,月陵老祖,這個小子晚輩已經替你們殺了,你們可出氣了?”

如梟頑味的勾起唇角,看了鐘離歲一眼:“鐘離姐姐,人家問你出氣了沒有呢!若是沒出氣,如梟繼續教訓他。”

“鐘離姐姐……”

月陵想上前說話,可是剛起步又停了下來,她目光隱晦的看了沈封一眼,似乎在忌憚什麽。

鐘離歲沒有理會他們,視線落在梧桐子身上:“我不管你是為何而來,這麽一點小事我也懶得與你一個小輩計較,但只此一次,再有下回……”

“不敢,晚輩不敢!沒有下回了。”梧桐子趕緊搖頭。

鐘離歲揮了揮手:“你走吧。”

“是!晚輩這就離開!”

說著,梧桐子的身影已經遠去數十米,可見他這逃跑的速度有多快了。

鳳凰崽子看著已遁逃的梧桐子輕聲嘆氣:“哎!多好一個人啊!小寶大人還想著先教訓一頓然後再讓他給我乖徒兒練練手,這就跑了。”

數百米之外。

梧桐子驀然打了個冷顫,脊背莫名一涼:“那兩尊殺神不會還沒打算放過本尊吧?”

想到此,梧桐子逃跑的速度更快了,就連血盾術都用上了,反正就是玩命的逃。

鳳凰崽子不知道自己無意一個念頭竟害得梧桐子自損根基動用秘術逃跑,它若是知道怕是要笑抽過去。

……

梧桐子的出現就像曇花一現,雖然來勢洶洶,但誰也沒把他放在心上。

待梧桐子走後,鐘離歲說道:“我這收拾得也差不多了,待會就走。”

沈封心裏突然有些不舍,可是不舍什麽呢?

這種情緒從何而來?

沈封弄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麽,也沒太糾結,他只是點了點頭,說道:“那本座祝你一路順風。”

一炷香之後,鐘離歲離開了,如梟月陵還有鳳凰崽子都跟著離開了。

這一走,整個沈府別院安靜了下來。

沈封看著空落落的庭院,悠悠說道:“這陣子吵鬧習慣了,突然安靜下來還真有點不習慣。”

“沈座,聽說鐘離大少爺走了?”這時,無夜捂著胸口緩緩走來。

沈封看了他一眼:“身體還沒好就別出來,回去躺著。”

無夜笑道:“屬下已經躺了許久了,出來透透氣。”

“鐘離大少爺雖然修為了得,可他畢竟只是一個孩子,他真能勝任城主之責嗎?”無夜有些擔心的說道。

沈封手負於背,擡頭望著雲空:“秦政既然提出這樣的請求想來也細細思考過,再不濟,保住城門肯定是沒問題的。”

無夜點頭:“那倒也是,以他的修為,再加上小寶大人與那兩位,就算管理不好奉城的內務,但北域夏國若想突破奉城的城門,恐怕比登天還難。”

沈封銳利的眼眸子閃過一抹精光:“也許這就是秦政的想法,秦政並不求鐘離歲能好好管理奉城,但求鐘離歲能守護好奉城。”

……

天都城距離奉城數千裏之外。

也許是路上太無聊了,鳳凰崽子上路第二天就鉆進鐘離歲的魂海裏。

至於如梟與月陵?

此時正一臉生無可戀的看著鐘離歲。

“鐘離姐姐,咱能不坐馬車嗎?這馬車太慢了。”如梟嘴角抽搐著說道。

他堂堂血祖,竟然淪落到坐馬車,說出去不得笑死人。

月陵也是滿臉無奈:“鐘離姐姐,我們知道你現在的修為禦行有些艱難,但我們可以帶著你走啊!”

如梟:“就是,我們帶著你走,不用一天就能趕到奉城。”

月陵:“坐馬車得二十天呢!天天慢悠悠的坐在馬車裏,這多無聊啊!”

鐘離歲頭未擡,手裏拿著話本,津津有味的看著:“無聊你們可以離開,我自己去奉城就行了。”

月陵表示懷疑:“鐘離姐姐,你的目的不會是為了趕我們走吧?”

如梟傲嬌說道:“數萬年的寂寞我們都熬過來了,又豈會熬不過這二十天,我們只是覺得無聊罷了,但讓我們走?這是不可能的。”

鐘離歲終於放下手中的話本:“千年前我就說過,你們想要的我給不了,你們又何必如此呢?”

“怎麽就給不了了?”月陵神情有些著急:“不就是一個選擇嗎?我,或者是如梟,你就是閉著眼睛選一個出來也可以啊!”

如梟難得認真的說道:“為了一個答案,我們等了數萬年,鐘離姐姐越早作出選擇,我們就越能早點死心或者是安心。”

鐘離歲皺著柳葉眉兒。

這個道理她不是不懂,可是她真的做不了選擇啊!

每當她想要做出選擇的時候,她腦海裏總會出現一個身影。

那個身影很模糊,鐘離歲看不清那人的模樣,也聽不見那人的聲音,甚至連那個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可是莫名的,她心裏卻有一種感覺,那種感覺似乎在說:這才是我的選擇。

“如梟,月陵,羈絆之侶我有別的人選,所以你們別再往我身上浪費時間了。”鐘離歲認真的說道。

血族賦予初擁可以把別人變成自己的血子徒孫,亦可以無數覆制,可是羈絆之侶卻只能有一個。

一旦確認伴侶便會生生世世糾纏,永生永世不得改變。

所以這種羈絆血族一般都不會選定下來,因為誰也不知道以後會變成什麽樣。

又或者說,誰也不知道兩個相愛之人以後會不會變成相恨之人。

畢竟生生世世太長了,無法確定的因素太多。

而且……

“那只是一個傳說,你們也別太當真了,若遇上心甘的人,好好吸收心頭血,曬曬月光,提高自己的修為才是正道。”

想到那個不知從哪裏流傳出來的上古秘聞,鐘離歲不得不再次提醒道。

但如梟月陵卻依舊一副那不是傳說的表情。

“可你確實是我們最古老的血祖沒錯吧?”月陵表示不認同。

如梟:“你若動用血界,可以血脈壓制我們,這是最好的證明。”

鐘離歲:“……”

這個她倒是反駁不了。

可是那個上古秘聞鐘離歲總覺得有些兒戲。

血之一族,得上古血祖者可成神,但世間真有那麽容易的事情嗎?

一個上古血祖就能讓別人成神?

反正鐘離歲自認自己沒那麽強大,畢竟她自己都不是神,又何以讓人成神。

……

鐘離歲本有意讓如梟月陵離開。

可是盡管鐘離歲路上故意拖延,如梟月陵也的確覺得無聊,但兩人始終沒有離開。

沒辦法,鐘離歲只好棄了馬車,讓如梟月陵直接帶她去奉城。

半天之後,幾人來到奉城。

剛到城門之下,守城軍便上前詢問道:“你們是何人?來奉城做甚?可有路憑?”

鐘離歲拿出任命書,還有秦首的帝旨:“我是鐘離歲,新上任的奉城城主。”

“城主?”

那守城軍一陣驚呼:“你這麽一個孩子,你是城主?”

周圍的百姓守城軍都楞住了。

回神,城門口一個坐在桌案前喝茶的守城將領厲聲一喝:“放肆,哪來的毛頭小子竟敢如此妄言亂語,來人啊!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我勸你還是好好看看這些,別到時候把自己作死了。”鐘離歲睜著水靈靈的大眼,將任命書與帝旨扔給那將領。

守城將領大怒:“混小子,你竟然還敢拿東西砸本將,本將……嗯??”

守城將領驀然瞪著雙眼,整個人都顫抖了:“這是帝旨?”

那守城將領又趕緊查看另一件鐘離歲丟來的東西,看完之後,他整個人都傻眼了。

“真、真的是新城主?”

回過神來,那守城將領趕緊上前行禮,顫畏道:“末將宋閑見過城主大人。”

眾人面面相視,半響才回味過來:“這孩子真的是我們的新城主?”

“還不趕緊拜見城主。”宋閑喝聲提醒。

眾人趕緊向鐘離歲行禮:“末將/草民見過城主大人。”

鐘離歲也沒與宋閑計較,她只是淡淡說道:“入城。”

“城主大人,您請!”

隨著宋閑,鐘離歲等人來到城主府。

鐘離歲擡頭看著城主府門前掛著的白綾。

見狀,宋閑趕緊解釋道:“城主大人,您要上任的消息我們已經收到,只是沒想到您那麽快就到了,所以老城主去世後城主府還沒來得及收拾。”

鐘離歲罷了罷手:“無礙,老城主無兒無女,他將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奉城了,是個值得敬重的人,這些白綾就置著吧!別讓老城主人走茶涼。”

聞言,宋閑心裏高看了鐘離歲一眼,心說:雖然是個孩子,但卻是個懂事的孩子。

“宋閑,新城主呢?”

“新城主在哪?不是說新城主上任了?哪位是啊?”

就在此時,一群穿著官服的官吏匆匆趕來,顯然已經收到鐘離歲到臨的消息。

宋閑指著鐘離歲,說道:“諸位大人,這位便是我們的新城主鐘離歲大人。”

“啥??”

眾官吏一副傻眼的表情,楞楞的瞪著鐘離歲。

仿佛知道他們在想什麽,宋閑又道:“城主大人是帶著任命書與帝旨前來的,屬下已經檢驗過,並無虛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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