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歲自然知道沈封受傷的事。

人都是她救的，她怎麽可能不知曉。

但當時改變了相貌，現下又珍惜自己的小命，鐘離歲只好裝裝樣子強行轉移話題。

沈封低頭看了受傷的位置一眼：“傷口早已不流血，這都能聞出來？”

鐘離歲嘚瑟又傲嬌的說道：“那是當然，本姑……公子嗅覺靈敏，是常人的十倍，百米之內就沒有本公子聞不出來的。”

鳳凰崽子狂翻白眼：歲歲，當著小寶大人的面撒謊真的好嗎？

你確定你嘴裏說的不是小寶大人？

鐘離歲一本正經教導：小寶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說你整只鳥都是本祖宗的，用得著在意這些細節嗎？

鳳凰崽子想了想，萌噠噠的點點頭：昂~對厚！小寶大人都是歲歲的，歲歲說得好有道理。

“……”

這只傻鳥，賣了估計還會幫你數錢。

鐘離歲愧疚的摸著良心……嗯，不痛！

十倍？

百米？

“你是狗？”無夜脫口而出。

鐘離歲怒瞪雙眼：“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無夜訕訕一笑：“抱歉，口誤，絕對是口誤，我就是想說你嗅覺太厲害了。”

鐘離歲又是兇狠的瞪了他一眼，這才看向沈封。

“我不是給你替身符了？怎麽還會受傷？你扔了？”鐘離歲淡聲問道。

“呃，這個……”

沈封一時不知怎麽回答。

無夜趕緊接過話說道：“掉了，沈座不小心弄丟了，然後被府中的婆子拾去，沈座沒好意思讓她還回來這才受了傷。”

“不過你放心，那張平安……替身符並沒有浪費，前兩天還救了婆子的孫兒一命。”

無夜說的是真是假鐘離歲不知道。

但鳳凰崽子告訴她，替身符的確被消耗掉了。

鐘離歲聳了聳肩：“反正東西給你們了，你們愛怎麽用就怎麽用，不過欠我的，希望沈大統領不要忘記。”

“你到底想要什麽？”沈封問道。

鐘離歲沈默半響，片刻才說道：“心頭血！”

“大膽！”

無夜厲聲一喝：“刺殺沈座，死罪。”

沈封亦是冷下俊容：“你覺得本座會答應你這麽荒唐的條件嗎？”

鐘離歲嘴角一陣抽搐：“我說你們能不能別聽風就是雨？我何曾說過要殺人了？”

“不殺人如何取血？”沈封冷笑反問。

心頭血可不比一般的血。

取之心頭，奪之性命，這是人之常識，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這個道理。

“這麽取。”鐘離歲快速結印。

眨眼間，那小小的指尖上竟然漂浮著一滴紅艷艷的鮮血。

無夜目瞪口呆。

沈封也是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看著他們震驚的表情，鐘離歲說道：“別擔心，這不是心頭血，以我現在的能耐，我還沒有把握不傷人取血，所以你們應該慶幸我不是濫殺之人。”

沈封驚出一身冷汗。

可不是慶幸嗎？

要是鐘離歲狠心一點，他怕是早涼了。

“沈大統領，我之所以讓你知曉便是我最大的誠意，你也別動什麽歪心思，我怕自己不小心‘殺’了你，以後好好相處吧！”

丟下話，鐘離歲翻墻離去。

沈封瞪著墻頭久久不語。

片刻，無夜從震驚中回神：“沈座，此人會妖術，留之難安，任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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