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兩個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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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兩個狗男人
眼見著就這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崔妄嘆了一口氣，苦笑道：“你可真會給我們找事，也真會煽風點火。”
巧姑挑了挑眉：“怎麽說？”
崔妄道：“你問都不問我們兩個的意見，就替我們定下了要和他們四個比武，這不是找事是什麽？何況我是個瞎子，充其量也就是輕功好一點，連他們的五成功力打不打得過都還另說，你把他們四個老頭刺激得不輕，一會兒還不得用上全力打我們，這不是煽風點火又是什麽？”
巧姑得意得笑了笑：“別說你們武功不如他們，你們就是兩個廢物，我也能叫你們贏了他們。這四個老頭還是死要面子的，只要你們贏了，就可以保住小命，我這可是救了你們一命，你們不趕快謝謝本姑娘？”
崔妄笑道：“你剛才不還對我倆喊打喊殺的嗎？怎麽這會兒又要保我們兩個人的小命了？”
巧姑咬著手指頭，皺起細細的眉毛來，十分為難又有些嫌棄地道：“天坑山莊太無聊了，我對著他們四個的臉都看了好幾年了，簡直無趣至極！你們兩個還算有意思，留下來給我做家仆也不錯。”
她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搖晃著自己兩根麻稈似的小短腿，眨了眨眼睛：“你們要是有本事殺了他們幾個也行。你要是殺了老三，我就封你做老三；還有你這個木頭，你要是殺了老大，我就封你做老大。”
攖寧根本沒有去看她，她的這番話連半個字都沒有聽進去，氣得巧姑蹬了幾下小短腿。
崔妄笑了：“為什麽是老大和老三？你跟他們多大仇多大怨啊？”
巧姑道：“老二和老四也可以，不過老二會說好聽的話，老四還算比較可愛，留他們一段時間也無所謂，等到我膩了再一並殺掉。”
那頭，耳力極佳的四個老頭打了一個冷顫，魍低聲怒道：“誰把這個小鬼帶回山莊的？我們上輩子是造了什麽孽，惹上了這個混世魔王？！”
魅白了他一眼：“誰讓我們四個都輸給小郁了？有本事你把她再塞回去啊！”
魍氣悶得不說話了。
崔妄搖了搖頭，道：“我們兩個就是下來看看的，現在看完了，就該走了，可沒想過要留在這裏。”
巧姑的小臉上一派不似作偽的天真，問道：“這裏不好嗎？冬暖夏涼，四季花開，你們為什麽不願意留下來？”
崔妄似笑非笑地道：“要是這裏真的好，你為什麽非要跑出去？”
巧姑有些惱羞成怒，動了動手腕，大概想要抽他一巴掌，攖寧立即側了側身子，擋住了崔妄。巧姑忍了下來，惡狠狠地道：“你想跑也跑不掉，我和他們四個都不會放你們出去的。你們只有兩種下場：一個是死，一個是做我的家仆！”
崔妄搖頭道：“你太兇了，我不喜歡。”
巧姑瞪了一眼崔妄，又瞪向攖寧，兇巴巴地道：“你呢？！你說我兇嗎？”
攖寧默然不語。
巧姑不耐煩地要去戳他：“我問你呢！”
攖寧不動聲色地躲開，依舊默不作聲。
崔妄笑了，她拉了拉攖寧的袖子，哄道：“她問你呢，你回答她一個唄。”
攖寧連看都沒看巧姑一眼，淡淡道：“和你一樣。”
和這個瞎眼睛的臭小子一樣，不就是也覺得自己兇嗎？
巧姑一邊被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一邊又覺得這兩個大男人膩膩歪歪的辣眼睛，“啊啊啊”地大叫了幾聲：“你們兩個狗男人！氣死我了！”
另一頭，偷聽的四個人捂住嘴嘻嘻嘻地笑了，魍突然覺得舒心多了：“終於有人能治住這個臭丫頭了。”
魅也感嘆道：“這麽一看，把這兩個小孩留下來也沒什麽不好，至少有人能帶孩子了。”
魑：“不可。”
魅：“……”
魍：“……”
崔妄臉上的笑意不減，八風不動地等著巧姑撒完火，才悠悠地道：“你要是想我倆和他們比試一場，也不是不可以……”
他話未說完，就被攖寧截斷了：“阿眠。”在崔妄看不到的地方，攖寧眉頭微皺，看著崔妄的目光有些沈。
巧姑問道：“阿眠是誰？”
崔妄和攖寧都沒理會她，攖寧低聲道：“那幾人修為不低，你未必是他們對手。”
崔妄笑了：“你也太小看我了，放心，我有把握。再說了，我打不過，不是還有你嗎？”
攖寧不再作聲了。
巧姑看得牙疼，催問道：“你還沒說完呢，不是不可以，那就是答應嘍？”
崔妄微笑道：“我還有個條件。”
巧姑道：“什麽條件？”
崔妄道：“你得先告訴我，那四個人到底是什麽來頭？為什麽躲在這個天坑裏，不敢讓別人知道？”
“原來你是想問這個啊。”巧姑瞥了不遠處明顯正在偷聽的四人一眼，皺眉道，“他們有句話沒說錯，以前他們四個確實有很多名字，但後來都不敢用了，因為無論哪個名字拿出來，都會遭到無數人的追殺。”
崔妄挑眉，這世上還有這麽招人恨的人嗎？
“這四個人都是堂兄弟，愛武成癡，學遍天下武功是他們一直以來最大的志向。所以他們就想了個辦法，先拜入一個門派的門下，學會了人家的武功之後就再拜入另一個門派。這樣輾轉了幾次，這江湖之中就沒有人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了，自那以後就再沒有門派肯收他們。”
“這幾個人還不死心，坑蒙拐騙賭什麽招都用上了，偏偏這幾個人還算有點本事，學得還挺像樣，那些人打不過他們，自己的武功在他們面前施展過一遍後，反倒被他們學去了。就這樣，這幾個人越來越不招人待見，想殺他們的、想找他們打架的不計其數。
“直到後來，少林的三戒方丈、萬劍宗的尹星發和昆侖派的郁霜衣一齊出手，和他們打了一架。那一戰的結果沒人知道，不過從那以後他們便答應了再不出這座天坑山莊，老老實實地在這兒待一輩子。”
崔妄狐疑道：“這幾個人能忍住不出去？對他們來說，一輩子待在這個坑裏，恐怕比死還難受吧？”
“啊，”巧姑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麽，渾不在意地道，“我娘許諾了，只要他們不出來，並且照顧好我，就把拏雲手教給他們。”
崔妄：“……”
她忽然有種頭頂被雷劈中的感覺。
崔妄艱難地道：“你娘叫……”
巧姑隨口接道：“郁霜衣，你肯定也聽說過吧。”
崔妄震驚道：“你就是郁霜衣那個走丟的孩子？”
巧姑納罕地看了她一眼：“你居然知道我娘丟過孩子？”
這話說得有些古怪，崔妄一時沒弄清是哪裏古怪，但她聽懂了巧姑的意思，心下不由笑了兩聲。沒想到天明當初上昆侖認親，之所以會被拒絕，原來是因為人家早就找到了親生女兒。
不過這事倒是有些蹊蹺，白鴆和郁霜衣難道弄不清孩子是男是女嗎？既然是個女孩，白鴆為什麽要讓天明上昆侖尋親？
沒等她想明白，巧姑又道：“還有三戒大師的易筋經，和尹星發的滄浪劍法。”
崔妄恍然大悟：“所以魍會用滄浪劍法裏的穿花尋路？”
巧姑有些得意地晃著自己的小腿：“他們會的武功可多著呢。這世上可沒有他們不會的，若不是我叫他們只能使出五成功力，你們今天肯定就要交待在這裏了。不過即便是他們的五成功力，就你們兩個肯定也接不住。不過你們不用怕，一會兒打起來就聽我的，我絕對不叫你們輸給他們！”
崔妄露出了個苦笑。她當然知道四兄弟修為高深，舉世無儔，需要出動當世三個武功最高的人才可與之一戰，更不用說那一戰的結果還沒人知曉，魑魅魍魎四人哪是她能打過的？只能指望攖寧嘍。
似乎是知道崔妄心中所想，攖寧淡淡道：“無妨，有我在。”
崔妄福至心靈地問道：“巧姑，他們幾個都用劍不用？”
巧姑正對攖寧這個“大話精”做鬼臉，討了個沒趣，聽到這話後有些奇怪地回道：“雖然天下人多用劍，但魑魅魍魎各有所長，用劍的只有魍一人罷了。”
崔妄：“……沒事，這裏有劍就行。”她這樣安慰著自己。
她是知道攖寧的“武功”是怎麽回事的，普通的習武之人所修的內力、技法他一概一竅不通，唯有在劍道一道上卻是無師自通，天下無人可匹。畢竟天底下所有的劍都是照著他的模子打出來的，作為萬劍之祖，更是沒有他不會用的劍法。而那一身靈力除了可用來滋養山水以外，更是沒法當內力用出來。
換句話說，但凡手中沒有劍，攖寧這個柔弱的萬劍之祖還需要她的保護。
攖寧無辜地眨了眨眼。
那邊魑魅魍魎四兄弟已經聽不下去了，他們的老底被巧姑抖了個幹幹凈凈，這下崔妄和攖寧是無論如何也得殺了。
魍清了一下嗓子，等崔妄他們幾人看過來，沒好氣地道：“你們幾個嘰嘰喳喳完了嗎？”
巧姑的手指在臉上刮了刮，吐了個舌頭：“怎麽？你們幾個那點事情江湖上稍微上點年紀的誰不知道？敢做不敢讓人說，丟不丟人？”
魍正要發火，便被一旁的魅按了下來：“你這臭脾氣什麽時候能改改？你要是有氣，一會兒比試的時候就都撒出來，現在先讓大哥說話。”
魍知道大哥要宣布比試的規則了，不情不願地將雙手抄進袖子裏，不說話了。
魑看了看崔妄和攖寧，緩緩道：“方才巧姑所說的規則，我們四兄弟沒有意見，想來你們也不會有什麽意見。但只是比試又有什麽意思？我們要在上面加一點賭註，你們兩個敢是不敢？”
崔妄道：“你都這麽說了，我們要是說不敢豈不太沒面子？你們說說看吧，要賭些什麽？”
魑清了清嗓子，似是對這個賭註也有些赧然，但依然堅強地道：“若是你們兩個贏了，我們便放你們離開；但若是你們輸了，不僅要留下你們的命來，還要留下你們最得意的一門武功。”
崔妄和攖寧還沒說些什麽，巧姑就叉著腰大叫了起來：“你們幾個老不死的要不要臉？好歹加起來大人家兩個小的快二百歲了，還好意思叫人家留下自己的拿手技藝？你怎麽不說他們贏了你們各傳授一門武功呢？”
巧姑這話說得實在不客氣又太難聽，魑縱然心中也有些以大欺小的羞慚，但也被她一個小姑娘說得臉上險些掛不住，梗著脖子怒道：“他們若是贏了，還需要我們教什麽武功？”
崔妄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武功便罷了，我倒是想問問這位魑前輩，你們搞車輪戰，那我們便要打上四場，怎麽算贏呢？”
魑冷哼道：“我也不占你們便宜，你們二人只要贏一局，便算你們贏了。”
崔妄聽得樂了，笑嘻嘻地道：“這可是你說的。”
魑冷冷道：“我們兄弟四人不講理的事幹的是不少，但說話算話這個起碼的道理我們還是懂的。”
崔妄拍拍手，向後退了一步，爽快道：“那好，攖寧，靠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再次謝謝胖胖的營養液啦~~我會繼續加油，不會斷更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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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姑得意得笑了笑：“別說你們武功不如他們，你們就是兩個廢物，我也能叫你們贏了他們。這四個老頭還是死要面子的，只要你們贏了，就可以保住小命，我這可是救了你們一命，你們不趕快謝謝本姑娘？”
崔妄笑道：“你剛才不還對我倆喊打喊殺的嗎？怎麽這會兒又要保我們兩個人的小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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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搖晃著自己兩根麻稈似的小短腿，眨了眨眼睛：“你們要是有本事殺了他們幾個也行。你要是殺了老三，我就封你做老三；還有你這個木頭，你要是殺了老大，我就封你做老大。”
攖寧根本沒有去看她，她的這番話連半個字都沒有聽進去，氣得巧姑蹬了幾下小短腿。
崔妄笑了：“為什麽是老大和老三？你跟他們多大仇多大怨啊？”
巧姑道：“老二和老四也可以，不過老二會說好聽的話，老四還算比較可愛，留他們一段時間也無所謂，等到我膩了再一並殺掉。”
那頭，耳力極佳的四個老頭打了一個冷顫，魍低聲怒道：“誰把這個小鬼帶回山莊的？我們上輩子是造了什麽孽，惹上了這個混世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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魍氣悶得不說話了。
崔妄搖了搖頭，道：“我們兩個就是下來看看的，現在看完了，就該走了，可沒想過要留在這裏。”
巧姑的小臉上一派不似作偽的天真，問道：“這裏不好嗎？冬暖夏涼，四季花開，你們為什麽不願意留下來？”
崔妄似笑非笑地道：“要是這裏真的好，你為什麽非要跑出去？”
巧姑有些惱羞成怒，動了動手腕，大概想要抽他一巴掌，攖寧立即側了側身子，擋住了崔妄。巧姑忍了下來，惡狠狠地道：“你想跑也跑不掉，我和他們四個都不會放你們出去的。你們只有兩種下場：一個是死，一個是做我的家仆！”
崔妄搖頭道：“你太兇了，我不喜歡。”
巧姑瞪了一眼崔妄，又瞪向攖寧，兇巴巴地道：“你呢？！你說我兇嗎？”
攖寧默然不語。
巧姑不耐煩地要去戳他：“我問你呢！”
攖寧不動聲色地躲開，依舊默不作聲。
崔妄笑了，她拉了拉攖寧的袖子，哄道：“她問你呢，你回答她一個唄。”
攖寧連看都沒看巧姑一眼，淡淡道：“和你一樣。”
和這個瞎眼睛的臭小子一樣，不就是也覺得自己兇嗎？
巧姑一邊被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一邊又覺得這兩個大男人膩膩歪歪的辣眼睛，“啊啊啊”地大叫了幾聲：“你們兩個狗男人！氣死我了！”
另一頭，偷聽的四個人捂住嘴嘻嘻嘻地笑了，魍突然覺得舒心多了：“終於有人能治住這個臭丫頭了。”
魅也感嘆道：“這麽一看，把這兩個小孩留下來也沒什麽不好，至少有人能帶孩子了。”
魑：“不可。”
魅：“……”
魍：“……”
崔妄臉上的笑意不減，八風不動地等著巧姑撒完火，才悠悠地道：“你要是想我倆和他們比試一場，也不是不可以……”
他話未說完，就被攖寧截斷了：“阿眠。”在崔妄看不到的地方，攖寧眉頭微皺，看著崔妄的目光有些沈。
巧姑問道：“阿眠是誰？”
崔妄和攖寧都沒理會她，攖寧低聲道：“那幾人修為不低，你未必是他們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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攖寧不再作聲了。
巧姑看得牙疼，催問道：“你還沒說完呢，不是不可以，那就是答應嘍？”
崔妄微笑道：“我還有個條件。”
巧姑道：“什麽條件？”
崔妄道：“你得先告訴我，那四個人到底是什麽來頭？為什麽躲在這個天坑裏，不敢讓別人知道？”
“原來你是想問這個啊。”巧姑瞥了不遠處明顯正在偷聽的四人一眼，皺眉道，“他們有句話沒說錯，以前他們四個確實有很多名字，但後來都不敢用了，因為無論哪個名字拿出來，都會遭到無數人的追殺。”
崔妄挑眉，這世上還有這麽招人恨的人嗎？
“這四個人都是堂兄弟，愛武成癡，學遍天下武功是他們一直以來最大的志向。所以他們就想了個辦法，先拜入一個門派的門下，學會了人家的武功之後就再拜入另一個門派。這樣輾轉了幾次，這江湖之中就沒有人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了，自那以後就再沒有門派肯收他們。”
“這幾個人還不死心，坑蒙拐騙賭什麽招都用上了，偏偏這幾個人還算有點本事，學得還挺像樣，那些人打不過他們，自己的武功在他們面前施展過一遍後，反倒被他們學去了。就這樣，這幾個人越來越不招人待見，想殺他們的、想找他們打架的不計其數。
“直到後來，少林的三戒方丈、萬劍宗的尹星發和昆侖派的郁霜衣一齊出手，和他們打了一架。那一戰的結果沒人知道，不過從那以後他們便答應了再不出這座天坑山莊，老老實實地在這兒待一輩子。”
崔妄狐疑道：“這幾個人能忍住不出去？對他們來說，一輩子待在這個坑裏，恐怕比死還難受吧？”
“啊，”巧姑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麽，渾不在意地道，“我娘許諾了，只要他們不出來，並且照顧好我，就把拏雲手教給他們。”
崔妄：“……”
她忽然有種頭頂被雷劈中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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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姑隨口接道：“郁霜衣，你肯定也聽說過吧。”
崔妄震驚道：“你就是郁霜衣那個走丟的孩子？”
巧姑納罕地看了她一眼：“你居然知道我娘丟過孩子？”
這話說得有些古怪，崔妄一時沒弄清是哪裏古怪，但她聽懂了巧姑的意思，心下不由笑了兩聲。沒想到天明當初上昆侖認親，之所以會被拒絕，原來是因為人家早就找到了親生女兒。
不過這事倒是有些蹊蹺，白鴆和郁霜衣難道弄不清孩子是男是女嗎？既然是個女孩，白鴆為什麽要讓天明上昆侖尋親？
沒等她想明白，巧姑又道：“還有三戒大師的易筋經，和尹星發的滄浪劍法。”
崔妄恍然大悟：“所以魍會用滄浪劍法裏的穿花尋路？”
巧姑有些得意地晃著自己的小腿：“他們會的武功可多著呢。這世上可沒有他們不會的，若不是我叫他們只能使出五成功力，你們今天肯定就要交待在這裏了。不過即便是他們的五成功力，就你們兩個肯定也接不住。不過你們不用怕，一會兒打起來就聽我的，我絕對不叫你們輸給他們！”
崔妄露出了個苦笑。她當然知道四兄弟修為高深，舉世無儔，需要出動當世三個武功最高的人才可與之一戰，更不用說那一戰的結果還沒人知曉，魑魅魍魎四人哪是她能打過的？只能指望攖寧嘍。
似乎是知道崔妄心中所想，攖寧淡淡道：“無妨，有我在。”
崔妄福至心靈地問道：“巧姑，他們幾個都用劍不用？”
巧姑正對攖寧這個“大話精”做鬼臉，討了個沒趣，聽到這話後有些奇怪地回道：“雖然天下人多用劍，但魑魅魍魎各有所長，用劍的只有魍一人罷了。”
崔妄：“……沒事，這裏有劍就行。”她這樣安慰著自己。
她是知道攖寧的“武功”是怎麽回事的，普通的習武之人所修的內力、技法他一概一竅不通，唯有在劍道一道上卻是無師自通，天下無人可匹。畢竟天底下所有的劍都是照著他的模子打出來的，作為萬劍之祖，更是沒有他不會用的劍法。而那一身靈力除了可用來滋養山水以外，更是沒法當內力用出來。
換句話說，但凡手中沒有劍，攖寧這個柔弱的萬劍之祖還需要她的保護。
攖寧無辜地眨了眨眼。
那邊魑魅魍魎四兄弟已經聽不下去了，他們的老底被巧姑抖了個幹幹凈凈，這下崔妄和攖寧是無論如何也得殺了。
魍清了一下嗓子，等崔妄他們幾人看過來，沒好氣地道：“你們幾個嘰嘰喳喳完了嗎？”
巧姑的手指在臉上刮了刮，吐了個舌頭：“怎麽？你們幾個那點事情江湖上稍微上點年紀的誰不知道？敢做不敢讓人說，丟不丟人？”
魍正要發火，便被一旁的魅按了下來：“你這臭脾氣什麽時候能改改？你要是有氣，一會兒比試的時候就都撒出來，現在先讓大哥說話。”
魍知道大哥要宣布比試的規則了，不情不願地將雙手抄進袖子裏，不說話了。
魑看了看崔妄和攖寧，緩緩道：“方才巧姑所說的規則，我們四兄弟沒有意見，想來你們也不會有什麽意見。但只是比試又有什麽意思？我們要在上面加一點賭註，你們兩個敢是不敢？”
崔妄道：“你都這麽說了，我們要是說不敢豈不太沒面子？你們說說看吧，要賭些什麽？”
魑清了清嗓子，似是對這個賭註也有些赧然，但依然堅強地道：“若是你們兩個贏了，我們便放你們離開；但若是你們輸了，不僅要留下你們的命來，還要留下你們最得意的一門武功。”
崔妄和攖寧還沒說些什麽，巧姑就叉著腰大叫了起來：“你們幾個老不死的要不要臉？好歹加起來大人家兩個小的快二百歲了，還好意思叫人家留下自己的拿手技藝？你怎麽不說他們贏了你們各傳授一門武功呢？”
巧姑這話說得實在不客氣又太難聽，魑縱然心中也有些以大欺小的羞慚，但也被她一個小姑娘說得臉上險些掛不住，梗著脖子怒道：“他們若是贏了，還需要我們教什麽武功？”
崔妄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武功便罷了，我倒是想問問這位魑前輩，你們搞車輪戰，那我們便要打上四場，怎麽算贏呢？”
魑冷哼道：“我也不占你們便宜，你們二人只要贏一局，便算你們贏了。”
崔妄聽得樂了，笑嘻嘻地道：“這可是你說的。”
魑冷冷道：“我們兄弟四人不講理的事幹的是不少，但說話算話這個起碼的道理我們還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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