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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不認識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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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前, 路琛剛把車停在別墅門口,陸沅沅接到江遇葉的電話,準確的來說是酒保打來的。

對方稱, 手機的主人在會所發酒瘋, 吵著要讓“大天屎”過來接她,備註為“大天屎”的號碼不接她電話, 才撥給了最近聯系人陸沅沅。

陸沅沅解開安全帶,正要跟路琛說起這事, 他的手機跟著響了, 她瞧見路琛眉頭緊促, 到了嘴邊的話就此落下。

路琛放下手機露出焦急的神情, “沅沅,我有急事要處理, 可能會晚一點回來。”

“哦,沒事,你去忙你的。”

陸沅沅推開車門, 又被路琛叫住,“你剛才想說什麽?是誰打來的電話?”

“江遇葉, 她喝醉了讓我去接她。”

“在哪?”

陸沅沅想起酒保提到的地址, 離這邊市中心的別墅不遠, “就在附近, 我等下走路過去。”

“太晚了, 我送你過去, 把地址給我。”

“不用了, 你……”話沒說完,路琛的電話再次催來,他眉頭擰得越來越重, 看來那邊情況更緊急,“我沒問題,你先忙。”

路琛的手往上擡,似乎想要抓住她的衣角,堪堪碰到她的發尾,車門就被合上了。

滑開手機屏幕,呼吸也變得沈重。

“說話。”

“路先生,我們也不想動你身邊的人,但是希拉夫人說了,她不喜歡你在外胡鬧!”

手機裏傳來刺耳的尖叫,不愧是希拉夫人的走狗,故意讓他聽到餘悅的慘叫,“路先生,希拉夫人從一開始就不喜歡您向著外人,尤其是唐人幫的江晏,你想投靠江氏,也得問希拉夫人同不同意,不要把她對你的縱容當作你肆意妄為的籌碼,這世上沒那麽多好事發生,如果有,也是希拉夫人給予你的恩賜,路先生,好自為之。”

一句句加了籌碼的威脅,聽在路琛耳裏仿佛被打入萬丈深淵,他努力地往上爬,每當巡見了前方的光,又被身後無數螻蟻宵小給拉入谷底。

在他離開米國前,自由的呼吸已經在對他招手,然而那不過是希拉夫人對他的另一個圈套游戲。

她曾告誡他,“路琛,尋找光明本就是無稽之談,你是撒旦本身,早已身處暗黑地獄,雙腳陷在濘泥沼澤的你沒有資格往前爬,你不配。”她由始自終都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而他卻只能是匍匐在她腳邊的囚徒,“我會等你回來,到那時你一定身敗名裂、危困泥潭,而我會再次收留你。”

所謂的放手,只是在等他下一次的知難而退,而她的手段如此齷蹉,竟然敢拿他身邊人開刀,現在只是餘悅,以後又會是誰?陸沅沅嗎?

路琛的車開得飛快,疾馳而過刮起一陣風,幾片葉子在地上打著轉最終落到陸沅沅腳邊,她攏好毛衣外套,將林城的氣候適應的剛好,秋去冬來,林城的雪還是很值得期待。

陸沅沅站在原地,對著路琛疾馳的車影莫名失神,手中的戒指在路燈下泛起柔軟的光,她想取下來,無奈指環與手指貼太嚴實,扭了幾圈又磨到了肌膚,隨即放棄取下來的想法。

等她趕到行舟會所,腳步微頓,門口長相帥氣穿花襯衫的男人視線掃過來,主動與她打招呼,“不好意思,這位小姐,我們這裏是會員制會所,沒有VIP卡暫時無法進入。”

陸沅沅瞥他一眼,“我來接人,她是你們的會員,我與你們的酒保也通過電話。”她試圖翻出通話記錄,花襯衫男人看也不看,眼神輕薄,態度高傲到了頭頂,“你知道客人的代號嗎?”

只提代號,連真實姓名都無法進入,看來這行舟會所規矩多,夠嚴謹。

陸沅沅搖頭,她豈止不知道代號,就讓她現在背江遇葉的電話號碼她也背不出,怪尷尬的。估計花襯衫男也看出來她的窘迫,抽出一支煙點燃,吐了口煙圈才緩緩說道:“我們行舟會所向來不接待陌生會員,聽你口音不像是林城本地人,如果你真想進去也不是沒有辦法。”

對方上下打量她一番,陸沅沅被這種審視鬧得不爽,為了接江遇葉只好硬著頭皮發問:“什麽方法?”

“很簡單,註冊成為我們的至尊VIP,到那時你想怎麽進就怎麽進,而且我會成為你的專屬騎士,怎麽樣,有沒有興趣?”

他像一只花孔雀,就等著她跳入他挖的坑。

陸沅沅不算太笨,還能一眼看出她是被訛上了,說走吧那江遇葉怎麽辦?她人在會所裏,陸沅沅能讓放任她不管嗎?林城認識的人不多,要是撥給其他人,想來想去只能找她的小舅舅了。

花孔雀催促她,“看在你初來乍到的份上,給你一點介意好不好?”

陸沅沅揚起下巴,並未被他的輕薄眼神嚇到。

“你的小腿很漂亮,以後多穿亮色短裙,絕對會吸引更多男人的目光。”

陸沅沅愛怎麽穿是自己的事,她就喜歡長裙、長褲,如何?哪裏輪得到他一個陌生男人來說教!

“你告訴我註冊要多少錢?”

花孔雀一支煙燃到了尾,他咬著煙蒂吊兒郎當看她,“爽快啊,青銅會員五十萬起步,至尊的話少說得200萬。”戲謔的眸光掃過來,仿佛在說,“你付得起嗎?”

“200萬啊。”還真敢開口。

這個數目對於陸沅沅而言,好比是買了幾箱冰棍,能吃到嘴裏去個熱也不是不可以,但這個花孔雀還有這什麽行舟會所,不值啊!

“你的車停在哪了?是mini還是法拉利?”花孔雀拿準了她嫌貴,剛才見她走路過來,又因為不太確定會所的地址而猶豫不定,所以故意問她開什麽車一再刺激她。

陸沅沅低聲笑道,“你等會。”

花孔雀燃起新的一根煙,叼在嘴裏只動了動眉毛,表示知道了,連擡手的動作都懶得給她。

陸沅沅往後退幾步,站在會所大門口,碩大的“行舟”兩個字,沒上霓虹招牌,跟周邊的商鋪相比一點都不出眾,至於外觀更是普通到不會再多看一眼的地步,哪裏來的這麽大的架子?

接人不成,反而被一只花孔雀奚落了,不讓她進 ,她便要進去看看裏面到底怎麽就值200萬了。

她撥出一個號碼。

“尋叔,過來瞧瞧。”

“馬上就到。”

兩分鐘不到,尋叔就來了,作為霍銘霄派來保護她的人,尋叔不常出現。陸沅沅從自主策劃綁架案開始,就懷疑她爸其實什麽都知道,她不讓人跟著她,霍銘霄照做,表面上撤走了他所有跟著的人,可實際上應該還是有幾個隱在暗處。

霍銘霄不說出實情,自有他的道理,陸沅沅走的每一步或許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她走得再遠,他也會護著她。

“大小姐。”尋叔對她的態度讓花孔雀吃了一驚,立馬來了興趣,他想這下是遇到真正的有錢的主了。

陸沅沅成為行舟會所的至尊會員,花孔雀想要湊近些與她說話,尋叔立刻擋在他身前,沒開口光靠那道淩厲的眼神就將對方擊退了。

一路走進大廳,陸沅沅越來越覺得這會所的不同尋常,女人成了左擁右抱的金主,甩錢的、逗樂子的、跳舞的,全是男人在賣力討好,她再不了解這所會所的性質,真白瞎了花的200萬。她讓尋叔過來是為了撐場面,畢竟到了陌生的地方,陸沅沅會些擒拿術但也比不上那些男人的孔武有力,有尋叔在算有了一個安全保障。

給女人尋歡的牛郎店,陸沅沅真沒怎麽聽說過,自古男人多留戀花叢,女人顧家愛家尊守本份,哪裏能比得男人會玩。

今天親眼所見,才知有錢能使鬼推磨並不是什麽虛妄之言。有了錢,有足夠的錢,女人也能讓男人為她哭為她笑,為她脫衣跳舞討她歡心。

江遇葉能來行舟會所,自然是來找樂子的,這裏不用真名只用代號,幾百萬入會費的門檻高到離譜,應該十分註重客戶的私密性。那陸沅沅更不可能讓尋叔看見太多秘密,關於江遇葉,她也是誤打誤撞找來的,心中湧起幾分疑慮,再對尋叔囑咐。

“今天的事別跟他說。”

尋叔知道他是誰,不跟霍銘霄匯報?很難。

“我知道你為難,我會讓小舅舅過來接我們。”

眼神中流出太多求他幫忙的信號,尋叔低聲應下,猜到她的意圖特意沒有進去包廂,“我在外面大廳等著,陸先生來了後我再走。”

“好,謝謝。”

尋叔朝她點頭,禮貌恭敬,找不出任何破綻,後一秒,視線朝上,越過三兩人群直接射向花孔雀那處,他手中的酒杯晃蕩兩下,被尋叔強勢的目光震懾住,手心裏淌了洋酒,自嘲的沖酒保笑道。

“餵,看見沒,今天來了位大人物。”

酒保要他悠著點,“花哥,不要為了業績得罪人,來這裏的女人大多非富即貴,小心有錢賺沒命花。”

“切,等著瞧吧。那女人挺有意思的,我在林城就沒見過這類角色。”

“看著挺普通啊,有比港城那些千金好?”酒保給他使眼色,又晃晃手邊的套子,“她可是帶著人來的,這套子今晚是用不了唄。”

“德行,膚淺!”

“誒,花哥,朝哥明兒從港城回來,聽說那邊的金主懷了孕給了他一筆錢讓他滾蛋,咱兄弟幾個聚聚唄。”

“被女人退貨?程朝真有種!”

花孔雀喝了一杯洋酒,頭腦倒是清醒不少,今晚給的刺激太多,他還真稀罕上陸沅沅這種角色了。

普通?的確,看著是普通,比起來行舟會所的每個女人都要普通,身上沒有多餘的首飾,唯獨左手戴了戒指,婚戒啊,他早就見怪不怪,那些深閨怨婦哪個不是因為被丈夫冷落才來這尋開心?有婚戒,更刺激吶。

他看上陸沅沅,主要是因為她幹凈。

從眼神到頭發絲,無端生出一種想要染指的念頭,錢要賺,樂子也要尋。

陸沅沅能感受到身後的視線,怪不舒服的,但進到包廂看見了喝醉的江遇葉,她坐在光著上身的猛男背上騎大馬,自己也是衣衫不整的樣子,胸腔裏不斷往上攀升的異樣感覺足以讓她喘不過氣來。

濃烈的荷爾蒙氣息包裹著她,陸沅沅往前不是,往後退就退到了花孔雀身上,他掌住她的肩,語氣暧昧,“怎麽,害怕了?”

剛碰上,陸沅沅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連連暗壓住內心的不適,快速移到另一邊與他隔了距離,“我要帶我朋友出去,你把……把地上的人拽起來。”

跪爬在地上的男人反而樂在其中,就在他們對話的過程裏還繞著包間爬了幾圈。

陸沅沅眼睛都不知道看哪,花孔雀沖她拋上幾個媚眼,風騷的不行,“誰叫我是你的專屬騎士,當然要聽你的話。”他走過去踢上男人的小腿,“餵,我姐讓你起來。”

“滾開!我姐還沒騎夠呢!”

換來一句不耐煩的話,花孔雀折返回來,“姐,你朋友看著也不像要走的樣子,要不咱一起玩玩?”

陸沅沅真不該來這淌混水,要說江遇葉與她的關系,談不上有多好,要不是因為她姐姐的緣故,陸沅沅來這幹嘛?吃飽了撐的,她現在就是給自己找罪受。

也不管花孔雀直白赤丨裸的邀請,上前拽起江遇葉的胳膊,扯動間,江遇葉的吊帶滑到胳膊上,胸前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膚,她喝醉了不知道來人是誰,雙眼迷蒙推搡她的胳膊,“哎呀,不要碰我!”

“江……”沈住氣,陸沅沅無語死了。

花孔雀看好戲一樣,“姐,要不要我幫忙?”

陸沅沅:“你過來,讓他出去!”

花孔雀還算有些本事,三下兩下將猛男踢出包廂,對方罵罵咧咧,他直接甩了一捆錢封他的嘴,“得罪了我姐,你明天別開工!”

回頭,正要關上包廂門,陸沅沅一聲喝道:“開著。”

花孔雀輕笑著松開手,“行唄,露天也行,更刺激。”

陸沅沅一個頭兩個大,她想給陸庭澤電話,手機沒電了。

“……”就離譜!

花孔雀好整以暇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嘴裏叼著煙,衣衫敞開了大片,露出精壯的肌肉引誘她,誰知陸沅沅看也不看,她摸出江遇葉的手機給陸庭澤電話,響了好幾遍沒人接。

花孔雀擡眼問她,“姐,不玩的話,200萬可打水漂了,咱有錢也不能這麽耗啊,我心疼著呢。姐,第一次玩的話我會帶著你,往後你想要怎麽玩我都奉陪,要是你害羞,蒙眼也行,需不需要來點刺激的東西助助興?保證你身心舒暢,下次還想和我……玩。”

他的手指從唇間滑到鎖骨上,話也越說越露骨。

陸沅沅一出生就是在豪門,她所接觸到的男人各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他們玩錢玩女人,從來都是站在高處俯視一切的人物,未曾有過如此討好女人的時候。

然而行舟會所的男人就是異類中的異類。

陸庭澤總算接聽電話,他一聽行舟會所的名字聲調都擡高,果然就連陸庭澤也覺得這地方,危!

“要想這麽久嗎?來這不就是來玩的,一個是玩,兩個更爽。”花孔雀抽空給出一個建議。

“閉嘴!”陸沅沅叫他出去,“把衣服穿好,給我拿一個充電寶進來。”

“嗯?”花孔雀笑了,“就這?”

“就這!”

陸庭澤來的很快,飆車過來十分鐘,他來行舟帶走了江遇葉,出去時臉色鐵青。隨後叫陸沅沅跟緊點,還沈聲提醒她以後別來這!

“曉得了。”陸沅沅乖巧答應,她也不想來這,實在是無奈之舉。

到了出口,花孔雀在後頭喚她,“大小姐,手機充好了嗎?”

陸沅沅這才想起自己的手機放在包裏充電,花孔雀單手插兜,笑得格外膈應人,“帶著充電寶走是想下次再來麽?”

“……”

“哦,你學的白蛇傳啊,古有還傘,你還充電寶。”

揶揄戲弄,萬分打趣。

“還你。”陸沅沅將充電寶拽出,花孔雀伸出手那一刻,她陡然放手,充電寶直直掉下去,花孔雀快步流星也沒接準,充電寶擦過他的手背而後充電線被他小手指勾住吊在了半空,“嫌臟嗎?”迫不及待將這裏的東西甩給他,“大小姐,錢也臟,可沒有人不愛它。”

陸沅沅不想與他再繼續,腳步轉向外,花孔雀突然高喊了一聲,“公主殿下,我會在這等你。”

接著嘭一聲響起開酒瓶的聲音。

“感謝公主殿下送上的十瓶拉菲!”

陸沅沅側身望去,大廳裏猛男齊聚,甩起酒瓶跟隨音樂搖晃,空中飄著彩帶落在花孔雀身上,他竟然做起騎士單膝跪地、右手按上胸口的標志性動作,簡直中二又尷尬。

陸沅沅飛快逃離大門,心口起伏不平擡頭盯上行舟的牌子,她這一晚好似打開了潘多拉魔盒,光怪陸離轉了一圈。

那只花孔雀說什麽她會再來?她結婚了,就算是契約婚姻也該遵守契約精神,至於這裏,她這輩子都不會再來了!

陸庭澤開車送江遇葉回家,順帶將陸沅沅稍一程。

下了車,陸沅沅趴在窗戶上問他,“小舅舅,我沒想到行舟會所進去還要入會費,足足花了我200萬,我還讓尋叔幫我保密別告訴我爸,所以……”

陸庭澤人精一個,她一開口就知道她要說什麽,“沒問題,這事是江遇葉引起的,你幫了她就是幫了我,我要是把錢直接打你賬戶恐怕也會引起你爸懷疑,這樣吧,下次的項目上我多讓你2%的利潤點,過得去嗎?”

“完美!”陸沅沅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她現在當了主事人,管的事也多了,考慮問題更要全面,200萬不是小數目,花出去的錢就當是買個教訓,但如果能從其他方面拿回來,豈不是更劃算!

陸庭澤滿眼寵溺對她笑,“沅沅寶貝,江遇葉今天不知道發什麽瘋,往後你可不準再去行舟會所,那裏雖然是牛郎店,但前些日子出過事,裏面的男人手段臟目的強,攀上一個女人就甩不掉了,狗皮膏藥似的,你結了婚總要替路琛、替霍家著想,知道嗎?”

“我懂。”陸沅沅不是三歲小孩,該有的道德觀價值觀她不會忘,而且會所裏男人的目光太赤丨裸丨裸,多呆一秒她都難受。

“我先回了,你早些休息。”陸庭澤最後再提醒她,“今天這事你也別跟路琛提,我擔心影響你們夫妻關系。”

“好,明白了!”

“知道你聰明,只讓我去會所,要是真讓路琛過去怕是說不明白了。”

陸庭澤哪裏知道路琛壓根就不在家,陸沅沅特意沒讓他開進小區裏去,就擔心別墅裏黑燈瞎火沒人反而露出破綻。

陸沅沅催他快點回家,等他的車消失在眼前才松口氣。

她在車上給路琛發了消息,但他一直未回,看來事情比較嚴重,她不想破壞協議裏的條約,涉及到私事,她不會多問。

別墅只有她跟路琛住。

按道理說前廳的燈不該亮起來,難道是路琛回來了?那為什麽不回她消息?

密碼鎖,試了三次,還是不對。

“密碼錯誤。”

她拿起手機給路琛電話,那頭竟然是關機狀態,“指紋也不對,怎麽回事啊?”

忽而,“哢嚓”一聲,大門從裏打開。

陸沅沅放下戒心,朝著大門望去,臉上的笑揚起來,“路……”再看到大門裏站著的男人,穿一身黑色浴袍,只有腰間一條帶子松散的系著,打濕的頭發還在往下滴水,正好沿著硬朗的下頜線條滴落在鎖骨、胸肌上。

陸沅沅面上的笑頓時僵住,她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人。

怎麽是……

“這才多久啊,不認識我了?”

男人狹長的眼透著濃郁的欲念,眼角蘊藏對她的誘惑,“路太太,就算結了婚也不至於連前男友也忘了吧,好歹在一起兩年多,差一點就要步入婚姻殿堂,路太太難道是這麽不講舊情的女人?”

怎麽是晉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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