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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蕭林鴛盟終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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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清風徐徐吹來,吹散了炎熱的暑氣,黛玉帶著雪雁捧著冰好的水果路過花園的涼亭,見著意在躺椅上的司徒錦微微一笑道:“錦哥哥怎麽在這兒躺著,屋裏涼快些還是回屋去吧!”

司徒錦刷的一下翻身起來笑道:“妹妹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屋裏屋外對我沒什麽差別,屋子裏悶得慌。”

司徒錦當初重病人都當他沒救了,最後還是托了顧易的福,原來這顧易往日裏在外頭游蕩,倒是很結交了些奇人異事,蕭致遠磨到他的頭上還真被他找出了一位,那是一位怪醫,雖然醫術高明但是最喜走偏鋒的,研究那些個古怪的東西。

蕭致遠得了消息扔下京中的事情,親自帶人去找總算及時把那人綁了回來。

好在那人雖然是個桀驁不馴的,但是也知道皇權當頭沒敢真的擺起架子,至於之後私底下蕭致遠吃了幾次啞巴虧那就另算。

那人也是真有本事的,最後到底把司徒錦給拉了回來,只是這之後卻不是那麽回事,那人有言司徒錦的情況已然不算是正常人,他如今體內一半是毒一半是藥的,真要算只能說是個藥人。

不過那人也算是盡職的,讓司徒錦跟著他學醫,以後活個正常的年齡還是不成問題的。

司徒錦考慮之後還是答應了下來,廢後之事到底是牽連上了他,之前一直無人進言不過是因為他生死不明,如今醒了那些個禦史什麽的自然不會放過。

好在司徒鈺處事果決,直接取出當初先皇過繼的聖旨名言司徒錦已然過繼,跟廢後無關系。

朝中聰明的人眼見此哪裏不知皇帝這是有意護著,想想不過是個重病的皇子,又過繼了出去,成不了什麽問題,皇帝自己都不在意,何必再惹得陛下不快,因此都謝了心思。

司徒錦也因著這個身體剛好些就被丟到了睿王府,次後又到了林府。

司徒睿和林海的事情到底沒真的瞞住,只是這事朝中的人真不好怎麽說。真要參,參什麽不說,睿王雖然沒掛個攝政王的頭銜,但是明眼人都知道現在新皇年輕,軍權十之八九都在睿王手上,若是真逼的他起什麽心思,倒不如隨著他,最起碼國家安定不是。

因著這些個理由,朝中眾人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過也有些人不免私下嘀咕,這先皇怎麽想的,選誰當太傅不好,選了這位,難不成真的不知道?

基本上來說睿王府已然是個空架子,從睿王到下面侍候的好的都在林府紮了根。

司徒錦也就順順當當的在林府住了下來,日子倒是過得不壞。

只是在某人看來就很不爽,蕭致遠為了這個在司徒鈺那裏賴了好些天,也沒賴到他給司徒錦另外建個府邸,最後只能自己跑勤快點。

林府裏最常上演的戲就是蕭致遠和司徒錦之間的你來我往。

不過到底還是蕭致遠勝了一籌,皇帝和上皇接連崩了,按制有爵之家一年之內不得嫁娶,蕭致遠面上像是不在意,只守著分寸不敢在林府有逾越之舉,只是一年之期剛過,蕭家的人就上了門。

蕭致遠為求穩妥特特求了長公主出面,叫林海恨不得抽他幾下,旁人的面子不給,長公主出面倒是不好再怎麽刁難了。

只是這麽著就把玉兒許了出去,林海委實不甘心,倒是司徒睿主意正只言黛玉年幼,好歹讓她在家裏再待些日子。

蕭家得了林家開口允了婚事,自然也不好再逼得黛玉立馬就嫁過來,就算是心急也只能緩緩,不然的話這兩位岳父可是夠自家小子受的。

黛玉聞得婚事定了下來,哪怕她素來不是那等輕薄之人也是羞紅了臉。

蕭家滿門對著這婚事都是再滿意沒有了,男人們考慮的多是從立場之類的,同安侯夫人卻是直盼著有人能管束兒子的好。

本來這婆媳之事最是難說的,卻不想蕭致遠因著少喝了碗孟婆湯的緣故,最是不聽教誨的,行事看著不錯,但是內裏實在是個膽大妄為的,同安侯夫人身為母親實在是操碎了心,深怕兒子闖下大禍。如今見兒子終於能順順利利的娶妻生子,總算是一顆心安了下來。見黛玉哪有不喜之理,再有她往常也是見過的,不管是她母親長公主還是女兒對著黛玉都是讚不絕口,自己平素也是喜歡的,自然又是一喜。

蕭致遠本來還有些擔心自己對著黛玉上心會不會讓母親不高興,沒想到拐彎抹角的拖著妹妹卻打聽了這麽個消息,頓時哭笑不得,自己這是有多不省心。

不過陰錯陽差的能讓母親對黛玉的好感多謝終歸是好的,無奈之下只得自我安慰一番。

司徒睿很早前曾心心念念的想讓黛玉名正言順的喊他一聲爹爹,只是一直沒能如願到了如今反倒是不那麽計較的時候卻得償所願了。

說起來卻是司徒鈺的主意,他自小也是看著黛玉長大的,雖然說在司徒錦住進林府的事情上坑了自己好友一回,但是妹妹和好友的成婚怎麽能不表示一番。

因著這個司徒睿都快放下的事情又被司徒鈺借著翻了出來,冊封的旨意並著賜婚的旨意前後腳的下了,不等蕭林兩家出面,這婚事就徹底定了下來。

於蕭致遠來說黛玉是郡主或者不是,並無太多的差別,只是司徒睿卻是因著這個被林海很是怪罪了翻。只以為是他攛掇的,怎知道這回睿王殿下冤枉的很。

遷怒之下的蕭致遠得了什麽待遇卻是後話不提。春上定下的婚事,黛玉就算想在家裏多呆,估計也不過是等到來年春天。

司徒錦接過黛玉送上的冰果子略帶感慨的笑道:“以後再想嘗嘗妹妹做得冰果子,卻是不可能。”

黛玉唇齒輕啟“錦哥哥說的什麽話,只你想吃什麽時候也能得的,再說這話我可是不樂意了,陛下下了聖旨,咱們是兄妹還不能見面不曾。”

司徒錦聞言只笑了笑道:“是哥哥說錯了,咱們兄妹自然能見,若是蕭致遠敢欺負妹妹,我就好生修理他,正好我和師傅學了不少的藥理,保管叫他哭不出來。”

“錦哥哥!”黛玉聞言有些無奈,這錦哥哥怎麽就是和三哥不對付“三哥他不會的。”

看著黛玉臉頰緋紅的模樣,司徒錦心中說不出的滋味,如是早些醒悟是不是,就可以,罷了現在說這些做什麽,玉兒妹妹能幸福就好。

黛玉這頭和司徒錦說著話,忽然見雪盞匆匆而來,眉頭微皺,她身邊的丫鬟這些年得了□□,早不是當初一驚一乍的,怎麽還會如此失態,莫不是出了什麽事?

正想著雪盞已然到了跟前,不及擦額頭的汗對著黛玉道:“姑娘,賈家來人了!”

黛玉還當是什麽事沒想到卻是這個和司徒錦面面相覷,不知這家子又要做什麽。

當日裏賈家的處置到底還是黛玉求了回情,她自然不是那等聖母,人敬一丈她敬一尺,恩怨自當分明,只是到底是念著她母親罷了,叫賈家得了教訓自是應該,只是真的眼瞧著賈家抄家滅族的,只怕日後地下無顏見母親。

雖然黛玉求情,但是依著賈家的罪狀,自然也不會從輕發落,榮寧兩府抄家,一幹人等皆擄去誥命等位,貶為平民,還是林海最後手下留情,給他們留了個遮瓦之地,沒叫他們流落街頭。

只是一下從頂端跌下來,這些個人哪裏受的了,幸好在刑部大牢關了那麽些日子,不然只怕連一日都受不住。

黛玉本以為自家同賈家早就恩斷義絕了,沒想這些個人還要來。

不免眉頭緊鎖,面色不渝,倒是司徒錦笑著安慰道:“妹妹只管去瞧瞧,那起子人若是敢做什麽,只管告訴我,我替妹妹出氣。”

黛玉聞言噗嗤一笑:“可不敢勞動咱們的世子爺,沒得嚇壞他們。”

因著司徒錦的安慰到底是郁悶之氣散了些,倒也平覆了心情去見了賈家的人,只是怎麽也沒想到這賈家之人是來報喪的。

賈母年高,但是身子歷來不錯,就算是經歷了牢獄之禍,倒也沒倒下,倒是判決剛下的那會兒一副不行了模樣,見天的派人來說是要見外孫女最後一面,黛玉初時還真信了,只是次數多了也看出了賈母的目的,心寒之餘再不願上賈家的門。

只是沒想到這一次卻是真的連最後一面也不得見,送走了賈家的人,黛玉怔怔的獨坐在屋子裏,不願理人。

林海和司徒睿都得了消息,難免擔心待要去勸卻聽得司徒錦道:“先生,父王只放心就是,妹妹不過是一時感嘆,明兒個自然會好的,咱們這樣反倒是叫她不安了。”

林海想想也就罷了,第二日果見黛玉一切如舊這才真真放下心來。

賈母的喪禮,林家沒人去,到底是送了份不薄的奠儀,只希望賈家的人知足。

京郊之外正是一場送行,只是被送的和送行的關系卻是有些詭異。

薛寶釵遠望京城到底還是嘆了口氣,從一開始的雄心壯志到如今,該高興自己好歹還留下一條命平安的歸鄉嗎?只是哥哥是永遠不在了,旁人再怎麽樣的覺得哥哥不好,總歸待自己這個妹妹是真心的。如今能做得不過是好好奉養母親。

司徒銘似笑非笑的看向薛寶釵道:“薛姑娘,後會無期,說實話你真的很適合那個地方,不再搏一回嗎?”

薛寶釵轉向這個曾給自己帶來噩夢的男子淡漠的道:“不敢,小女子地位卑下,當不得王爺的期望。”

望著遠去的馬車,司徒銘玩味的道:“真是個聰明的姑娘,可惜了不能給宮裏那位填點堵。”

陳煜眉眼緊皺淡漠道:“你若是覺得好,接進王府裏也是可以的,左右你府裏頭還一個都沒。”

司徒銘因著最後的倒戈和身世原因還留下了一條命,甚至混到了王爺,當然對外自然不能把這些個公布,司徒鈺也是決斷,直接把他放到了剛剛翻案的忠義親王名下。

聞得陳煜的話,司徒銘雙眼微閃“我可是沒興趣,你知道的。”

陳煜只沈默不語,司徒銘嘆了口氣也不再說什麽,這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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