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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聞秘事林海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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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了賈家的林家父女自然不知道,只這麽一會兒的工夫,這賈母的心思就變了,只能說這命數這東西還是不肯死心。

林海心中雖然覺得賈母管的太寬,很是不滿,但是也沒真的太放在心上,最多也只是下決定以後不讓黛玉去賈家就是了。

兩人回府之時司徒睿備下了晚膳等候,見了他父女兩只笑著道:“我估摸著賈家的飯菜不一定合你們的胃口,特意讓廚房備下了你們愛吃的菜,省得餓著了。”

聽了這話,林海的面色雖看著沒什麽,但是嘴角還是有輕微的弧度,轉而看向黛玉道:“玉兒也用些吧!”

黛玉還真沒怎麽用膳,瞧著滿桌都是合口味的菜色自然也客氣,只是暗地裏打量了翻司徒睿想著賈母的話,其實自家這位睿叔叔除了是男的,其他的也還是不錯,最起碼對著父親很體貼的。真是看不出來這般賢惠,想到此處,黛玉的嘴角湧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司徒睿感覺黛玉的眼神很是詭異,頓覺身上一陣寒意,玉兒這是什麽意思,怎麽這般看他,莫不是在賈家受了什麽蠱惑。

不待司徒睿細想,黛玉早以收回了視線,用起了吃食,反是林海對著他道:“你用了晚膳沒?”

司徒睿忙收回自己的想法笑著道:“沒,你們都不在,我一個人也不餓。”

林海咳嗽了聲不自然的道:“那還不快坐下,仔細晚上餓。”一邊說一邊給他夾了幾口菜,又怕不好忙給黛玉也夾了幾口。

黛玉瞧了瞧父親,又瞧了瞧笑得燦爛的司徒睿淡然道:“謝父親,父親也多用些。”也給林海夾了菜倒叫林海臉色微紅。

好不容易用過第二遍晚膳,林海擔心黛玉累著忙打發她早些個回去休息。黛玉對著兩人行了一禮就告退了。

“怎麽樣,今日那賈府裏可熱鬧?”司徒睿見黛玉走了才開口問起林海賈家的事情。

“還能怎麽找,你什麽時候對他家感興趣了?”林海有些詫異,這人這麽關心賈家幹什麽?

司徒睿嘴角揚起“賈家這會兒求著你,過些日子只怕要抖起來了。”話語中卻滿是一種幸災樂禍,實在讓人聽不出好意。

林海忙問其故“你是得了什麽消息?”

司徒睿壞心眼的靠近林海道:“要我說也成,今晚我住你那。”

林海狠瞪了這人一眼,這都多大人了還跟年輕人一樣,也不害臊。

大概是林海的眼神太有殺傷力了。司徒睿忙道:“我不做什麽,咱們就好好的休息,我只是不想跟你分開好嗎?你看玉兒這會兒也默認了,你不能再這麽殘忍了。”

“你說不說,不說拉倒,我自己查去。”林海不管他的話起身就要走。

司徒睿忙拉住他道:“成,我說就是了,你之前不是收到柳家小子的求救信嗎?因此我就費了點力氣查了下,你這回去賈家只怕沒見著東府的人吧?說起來賈家這的只門口的石獅子是幹凈的,齷蹉事簡直太多了。”說到後來確實嗤笑,雖說京中的豪門沒見得多幹凈,但是像賈家這樣的到底是少數,可惜那榮寧二公也算是人物,可惜子孫不爭氣到這個地步委實讓人笑話。

林海雖然對著賈家的事情不盡知,卻也知道一二,不過這會兒卻是沒工夫管這個,只擰了司徒睿一把,示意他快說。

司徒睿吃痛不敢言,只能老老實實的把話講明,原來這寧國府賈蓉娶的秦可卿哪裏是什麽包養的,根本就是忠義親王養在外頭的外室生的女兒,忠義倒了,那賈敬原本也是他一系的,還算忠心和著其他一些心腹一起把這個女娃保了下來,甚至弄到自己家來當了孫媳婦。

這件事情做得不算很機密,知道的人不算少,更重要的是那些個心腹很多後來投了忠誠,忠誠為了拉攏住人心,對著這個侄女也不算壞,秦可卿的日子自然也不算難過。沒成想這會兒局勢翻轉,眼見忠誠也要徹底失勢,賈家這些人的心思就活,尤其是這西府。因此這秦可卿病了,病得快要死了,什麽時候死大概就看這宮中什麽時候傳話了。

司徒睿嘲笑的道:“那賈家的大姑娘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你只管瞧著吧,她也就是個冷宮的命。”

林海聽了,卻是眉頭緊鎖“陛下這是要做什麽?”

“做什麽,借著這些人的手收拾了當初害死大皇兄的人唄,順道消弱父皇的實力還能想幹什麽?”

林海不可置信的看向司徒睿,“你什麽意思?”

司徒睿忙拍拍他的手笑著道:“你別急這沒什麽大事,那賈家的姑娘現在已經讓皇兄送到了鳳藻宮,冊封的旨意只怕不會遠了,雖則皇兄不介意一個女子,但是那秦可卿在皇兄看來不過是敗壞大皇兄的聲譽,只怕不會想留著她,你既然想幫著柳家小子我就保她一命,只是這將來你可不許再見他了。”

司徒睿說完林海還楞在那裏,不是他見識少,大驚小怪,委實是太驚訝了,怎麽可能,這大皇兄和當年身為太子的當今鬥得你死我活,轉眼間卻告訴他兩人之間不是那麽回事,換誰也不信。

不過說實話,忠義親王倒臺的時候他還在老老實實的準備科舉,當年的事情哪怕他身在京城其實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忠義親王舉兵謀反意圖逼宮,不想兵敗自盡。

當時的上皇一怒之下甚至不顧及其他,整個忠義親王府都被屠殺殆盡,連個螞蟻都沒剩下,當時滿朝嘩然,禦史臺聯名上奏言及大皇子雖然有罪,但是稚子無辜,求上皇念及骨肉親情,不要枉擔殺親之名。

可惜這般也沒能挽回上皇的旨意,誰也不知道當時的上皇到底怎麽了,會暴怒至此。之後上皇的退位很多人私下猜測應該有這種原因在其中,但是真相如何只怕只有上皇一人知曉。

長長的嘆了口氣,林海恍惚道:“秦可卿的事情,你就幫一回,至於其他不要再告訴我了。”

打定註意不願再管這皇家的破事,林海起身要走,可惜被司徒睿一把抱住道:“如海你真不管?”

“放手,你們家的事情愛怎麽就怎麽,我不管。”

司徒睿不依不饒的抱著道:“咱們一家人,哪裏分你我。”

林海掙脫不開,只能無奈的坐下“說吧,你究竟想說什麽?”他不認為司徒睿今天死纏爛打的就為了跟他八卦,肯定是還有什麽沒說的。

司徒睿見林海一本正經的神情,也收起了之前玩笑的模樣道:“好吧,趙坤死了。”

趙坤?林海眉頭一皺“怎麽死的?”

“他一直被壓在北衛所,昨日夜裏頭梁自盡。不過消息還沒放出來,他能查到的是忠誠的人,但是更早之前是忠義的人,但是我懷疑他是皇兄的人。林海你明白我什麽意思嗎?”司徒睿的神情有些難看,自家皇兄算計自己還好竟然算計如海,枉費他對他那麽忠心,司徒睿很為自己的愛人不值。

林海的神情沒比司徒睿好到哪裏去,他總算知道司徒睿前頭那一堆的事情到底是為著什麽了。皇上和忠義之間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那麽很可能在忠義親王死後很大一部分他私下裏的勢力被皇帝接受了,明面上卻是轉到了其他王爺或是上皇的手裏,那麽這些人的身份就很難說了,這次的事情到底是幾個王爺在算計,還是重頭到尾都是皇帝預料之中呢?

想到此處林海也是渾身發冷,當年那個不驕不躁隱見明君之風的儲君,今日這個滿是算計的君王,他是不是做錯了。

司徒睿見林海的神色不對,忙保住他道:“如海沒事的,還有我呢,皇兄不是好人,咱們不跟他混就是 ,他算計你,你等著我給你報仇。”

林海原本的心驚被他一攪合倒是去了不少,“你什麽話也說,這件事說到底不是還沒定下來嗎?不管怎麽找那是皇帝,你也註意些。”

司徒睿聽出他話語裏的關切忙道:“我知道,你只管放心。”心中暗自高興自己的計謀得逞,其實他哪裏是管皇帝和忠義之間的破事,之所以捅出來一則是怕如海輕信了自家皇兄將來要吃虧,二則是怕如海自己想清楚這其中的道道,牽連上自己不是,現在看來效果不錯。

兩人又就這這件事討論了很久,不管怎麽說,林海馬上就要重返朝堂了,趙坤既然死了,那麽江南的這樁案子也該到此為止了。

照目前的局勢看,皇帝沒有馬上就動幾位王爺的意思,只是不知道這是皇帝的本意,還是迫於上皇的意思。不過從這次的事情看,皇帝的勢力明顯已經不弱於上皇了,那麽林海的站位就很重要了,司徒睿的意思是想他去戶部或者兵部,原因很簡單,兵部是他的地盤,而戶部有肖越在,也方便些。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求評論。

☆、番外一

我姓司徒皇族之姓,甚至我不是一般的宗室旁支,我是康帝長子,按理應該從出生起就該享受著這權利與富貴,但是並不。

我的出生是我該稱之為父皇的人心中的一個汙點,因此我被人遺忘,遺忘在這冰冷的深宮之中。

那些個內侍他們不敢真的無視他的生命,但是漠視與冷待貫穿他的整個童年。

冰冷的宮廷也冷寂了我的心,也許我生來就是這樣的也說不定,我五歲的時候就敢於將克扣我分例的內侍弄死,只因為這人竟然敢在私底下罵我,這是不允許的。

親眼看著那個人在水中掙紮的身影,我的心無比的快意。

只是轉身的剎那卻被另外一個人看在了眼裏,那個一身白衣的俊美男子似笑非笑的模樣,就這樣出現在我的眼底,從而改變了我以後的人生。

他是我的老師也是我的父親,是的,我私下裏喚他父親。因為他我見到從來未見過的父皇,這座深宮的主人,他的正抱著他最寵愛的皇子教導他習字。

那個本該是我弟弟的小孩又驚訝和好奇的眼神看著我,似乎不能理解我的存在。

我裂開嘴對他露出一抹惡意的笑,那樣的陰冷。可是他卻出乎我意料的沒有被嚇跑,也沒有露出厭惡的神情,只是好奇的伸出他的手放在我的額頭“你不舒服嗎?”

不舒服,當然,你該死的把手拿開我就舒服了。可是他卻丁點未覺,只是希望用他的手溫暖我。

那個時候我們誰也不知道終其一生他都沒能成功,我已然在地獄深淵,永遠不可能有上岸的那一天。

一次動靜極大的深談後我跟著老師住進了一座美輪美奐的宮殿裏。第一次知道了老師的名字---林瑯。

我後來才知道我會在冷宮中長到五歲的原因是因為我的老師,只因為我的親身母親可鄙的利用了我的老師算計了我的父皇妄想一步登天,卻最後粉身碎骨,不過他不成功的癡心妄想也不是全無結果,最起碼有了我的存在。

我的父皇為了向我的老師證明自己的無辜將我遺忘在冷宮之中,最後卻又因為的老師我離開了那裏。

我冷眼看著宮廷裏那些個原先對我心存蔑視的人屈膝彎腰,但是眼底還是掩不住輕蔑。

我的老師只摸著我的頭道:“記住,你擁有權力,也就能掌握他們的命運,是陛下的長子,尊貴的皇子,任何敢於蔑視你的人你都有資格給予他們最殘酷的懲罰。”

我記住了老師的話,記住了權力的作用,從而貫穿了我的一生。

命運永遠不予我安寧,幸福安定的日子從來是短暫的,十歲那年,我的老師離開了。

我的父皇親手將毒酒送到了老師的面前,我藏在隱蔽處看著老師笑著接過而後仰頭一飲而盡,面上是從來沒見過的笑容。

為什麽,那明明是毒酒,明明知道,為什麽要喝?

心底的疑惑直到很多年後才真的明了,只是我不是你,老師,如果是我我不會給愛的人背叛的權利,我會親手禁錮他,禁錮他的一切。

在弱小時積蓄力量這是宮廷裏的生存準則,或許是因為後悔也許是因為愧疚,我被留了下來,終於真真的享受到了我身為帝皇長子應該享受的地位與尊崇。

我被待到了皇後的面前,交予她撫養,而那個明明聰明的人,卻傻傻的為我擔心,生怕觸到我的傷心事,蠢的無可救藥。

我冷眼瞧著皇後的惺惺作態,她是該對我心存顧忌,嫡長子和長子從來是一場大戲。

不過念在那個傻子的份上我容忍了這個女人的試探,畢竟比起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或許那個傻子的笑顏更讓人覺得愉快。

只是歲月的兜兜轉轉,到底容不得一成不變。當太子大婚的消息出來的時候徹底引起了我心中的暴虐。

他微微躲避的視線更加挑起了我的怒火,我輕而易舉的將他的掙紮制住,可是最後還是敗退在他的話語裏“不要讓我恨你。”

是的,他會恨,當然,他是太子,是所有人眼中完美的儲君,怎麽會接受這種背德的感情。

眼見他迅速的整理好自己,而後正色的說著當做沒有發生過,望著他的背影我放聲大笑。

太子嗎??儲君嗎?忘了,最重要的是還有父皇。

沒有等到他大婚的那一日,我請命出征,前往邊疆。

我不知道父皇是不是就看出了什麽,他深深地看了我許久在嘆息聲中答應了,或許在他看來這不過是最好的選擇,他沒想過我會回來。

戰場上的血腥廝殺,再沒有比這個更合我胃口的,踏著屍骨掌控邊疆的軍隊,在猜忌和不安中回到了那個遠離的京城。

這麽些年我從來沒有放棄過對他的關註,我的老師給我留下了不錯的助力,也給了我可以運作的空間。

可惜入京帶給我的不是喜悅而是憤怒,避而不見就可以嗎?司徒哲好的很。

為了散心我前往郊外騎馬,那些枉稱貴女閨秀的把戲實在讓人生厭,一如東宮那些惡心的女人,以為能夠母憑子貴,可笑的很。他豈會給這些人機會。

不過總算看到一個不一樣的女子,她不算很美,我對女人沒有興趣,但是這個女人不一樣在於,她某些地方真的很像那個人,尤其是笑的時候,可惜那個人已經很久沒有這麽笑過了。

懷著一些莫名的想法,他把這個女人帶看回來,至於她的身份有什麽關系呢,不過是個傻女人。

留下了那個女人舉動給我帶來的另外一個好處了,那個人終於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不枉我特意給他露了消息。

看著他一臉淡漠下隱藏的憤怒與不明的妒忌,這麽多年飽受折磨的內心總算覺得舒服了不少。

而後的一切可以說是一場美夢,隱忍的模樣引起心中的暴虐,而後又是忍不住的憐惜,是我的,永遠是我的。

可惜命運於我從來都不是最公平的那個。總有些能輕松的摧毀我想要的,一如當初。

坐以待斃從來不是我的風格,竟然不願讓我好,那麽大家都不必好。

沒有理會他的安撫,在他再一次避而不見的時候,所有的理智就成了空,我不是老師,不會選擇他的路。孤註一擲的選擇若是不成功,那麽我們來生再見。

到底還是錯估了自己的父皇,那個能讓老師心甘情願飲下毒酒的男人豈會是那麽簡單。

好在他的手上還有一副底牌,只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皇叔我真的小瞧你了,可惜我再也看不到哪個人的笑顏。

時光飛轉好似初見時那個當初的孩童,若是不長大該多好。

只希望那份底牌能夠保住你的儲位,保住你的姓名。願來生不再生在帝王家,願來生我們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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