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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遇來客黛玉險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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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城,送走了黛玉一行,整個府裏頓時空曠了許多,倒是讓林海很是不習慣,只是為著安全起見卻是由不得他不這麽做。

好在司徒睿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卻也知道這人必然會有些失落,倒是時時陪伴在其身邊,稍解其思念之情。

林海雖然領情但是卻不接受概因司徒睿直接借著這機會想搬進林海的院子。明顯的居心不良,林海哪裏會同意。

好在不過幾日他們就沒有時間在這上面爭執了,雨水泛濫,又有幾處決堤了。

得了消息的林海惱恨非常,奏折早在黛玉出發前就送了上去,算算時日應該已經到了京中,但是眼前卻是賑災比較重要。河道上的事情他自是不會再去碰壁,但是這受災的縣都是揚州府轄下。

思慮一番,林海直接找上了揚州知府,現任的揚州知府也是科舉出身,只是比林海要晚一屆,不過官途倒是也算順暢,不然也做不上揚州這樣富裕之地的知府。

林海和這人同在揚州自然也多有打過交道,本來林海和趙坤的事情他是中立的態度,畢竟雖然他管著揚州,但是巡鹽禦史和河道總督官位都比他高,實在輪不到他說話。只是如今水患一出,一個不好自己只怕自身難保,也因此在林海找上門之時這人十分識趣的請求林海相助。

江南的局勢因著水患的日益嚴重而暫時緩和,雖則兩邊的奏折都遞了上去,但是皇帝卻都只留中不發,另遣了人下來賑災。

林海度其意知皇帝只怕是想先賑災再提其他,也就安下心來,一邊幫著揚州知府賑災,一邊不動聲色的多收集些證據。他不認為甄家會這麽簡單就算了,到時只怕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司徒睿每日裏瞧著這人忙得腳不沾地的雖然心疼卻也沒法子,未免麻煩這些日子他都是不怎麽露面以防有人認出來再添麻煩。因此也只每日裏抓著鄭太醫給他開些食補的方子,督促其喝下。

林海拒絕不了,只笑話某人真的成了賢內助。司徒睿也只是眉眼一挑不予理會,反正嘴上說著他不介意,事實怎麽樣他兩心中有數。

揚州的事情黛玉卻是不怎麽知道,司徒鈺倒是得了些消息,未免黛玉擔憂卻是沒有提及。一行人走了十幾天,眼見還有一日多的工夫就要到京了。這一日卻是在離京城還有些距離的一個碼頭靠了岸。

雖則日天還算早,若是加快航行的話,趕在天黑之前倒是可以抵達京城。不過這般一來卻是有些麻煩,畢竟賈家的人肯定到碼頭接人,司徒鈺和司徒錦卻是不好露面,因此他們選擇在離京最近的這個碼頭靠岸,分兩路進京。

這個碼頭倒是不算大,又因為他們停泊的地方是屬於官家的船位倒是不顯擁擠。

司徒錦硬拉著黛玉到甲板上瞧著那些碼頭上的熱鬧景象,黛玉拗不過,想著在甲板上那下面的人估計也瞧不到,只能由著他。

柳嬤嬤幾個雖然不樂意,但是這六皇子壓根不是會說話的,既然黛玉同意了她們也就不費那工夫,只是細心的為她帶上紗帽。

司徒鈺本來正在安排人員的事情,明日一早他們兄弟就帶著一些人下船,走陸路進京,一些該叮囑的事情還是要過問一二,雖然說臨近京城的水域應該不至於有什麽問題,但是小心些總是好的。

只是話還沒說兩句就聽到司徒錦把黛玉帶到甲板上的小心,只能無奈的搖搖頭,小錦真是胡鬧。

未免萬一忙也上了甲板,好在黛玉自來有分寸,又有柳嬤嬤看著,兩人沒有挨近船沿,他們的船較大,因此船身極高,那下面的人倒是看不清甲板上的人。

司徒鈺走上前去敲了下司徒錦的小腦袋道:“就你愛胡鬧。”

司徒錦不滿的揉著腦袋“大哥欺負人,我這不是看妹妹一直呆在船上無聊嗎?那碼頭上挺熱鬧的,我們在這裏看,那下面的人又瞧不見。”

這還是有理了不成,司徒鈺眉眼一挑被氣笑了。索性不理會司徒錦的抱怨對著黛玉道:“既然難得靠岸,妹妹可有什麽喜歡的東西,不若讓下人下去看看?”

黛玉搖著團扇笑道:“鈺哥哥別怪錦哥哥了,也是我在船艙裏悶得慌。倒是沒什麽喜歡的,船上都有。”

司徒鈺聞言只笑笑就是了,不過眼一轉卻是看見遠處停泊的大船,眉頭微皺,忍不住走上前去仔細的瞧了瞧。招來了下人吩咐他去打聽一下是哪裏來得船。

黛玉見此倒是也不多問,起身正要回船艙,卻不想這在這時一道身影從天而降唬得黛玉險些摔倒。

眾人大驚,這待要做什麽卻聽到爽朗的聲音響起“我還倒自己看錯了,沒成想真是您。”

司徒鈺一開始也是一驚,待看清楚來人時確實眉頭抽動,阻止了保護的侍衛。不動聲色的調轉位置,堪堪擋在了黛玉的身前。黛玉這會兒正抓著半夏的手堪堪的扶住了身子。

隔著面紗也是一陣懊惱,這人看起來應該是鈺哥哥的舊識,只是真是個莽撞的人。低著頭黛玉對著來人卻是一點好映像皆無。

卻說這來人是個同司徒鈺年紀相仿的少年,容貌軒昂,豐姿俊爽,一身錦袍越發襯得整個人姿態非凡,一望即知非尋常人家。

司徒鈺對著這人的行為也是惱了只冷聲道:“你的禮儀是不知道學到哪裏去了,就這麽往別人船上闖,也不怕被當做刺客直接處理了。”

那人隱見司徒鈺身後有女眷在就知道自己莽撞了,聞得此言忙不好意思的道:“是我的不是,還請這位姑娘見諒。”又轉向司徒鈺道:“我之前遠遠的瞧著像堂兄一時激動,還請堂兄莫怪。”

這話說完,司徒鈺倒是不好再說什麽,來人算來確實是他的堂弟,明義親王的孫子,司徒銘,司徒明義親王是上皇僅剩的兩位兄弟,現管著宗人府的事,在宗室裏頭也算是德高望重。就算是他父皇也很給這位皇叔面子。再則他和司徒銘也算是一同長大的,關系一直極好,也就是這兩年他長居揚州才疏遠了些。

這之間的事情黛玉確實沒有興致只小聲的道:“鈺哥哥,我想回去了。”司徒鈺忙讓柳嬤嬤幾個扶著黛玉回船艙去。

卻不想因為要避著那人,柳嬤嬤扶著黛玉往另一頭走哪裏知道卻有下人領著一人過來,到時撞到了一塊,黛玉因著之前的事情正要躲閃,卻一腳踩空驚呼一聲就要掉下船,幸而來人身手較好,也顧不得其他,一手抓住黛玉的下手用力將她拉住。

柳嬤嬤結果唬得臉色都變了,忙扶住黛玉。那人見黛玉沒了危險忙放手站在一旁。

船上眾人都被這一番變故驚住了,司徒鈺和司徒錦忙上前。

司徒銘眉眼一挑倒是有些訝異,再說黛玉也是嚇倒了,面色蒼白,更有那一番變故紗帽卻是掉下了船。

因此眾人只見一位面色蒼白的少女,兩彎細眉,一雙明眸。雖年紀尚小,但是見之忘俗。

那司徒銘和後來之人雙眼不眨只恨自己目力不急,黛玉身邊的人太多。

司徒鈺發現黛玉無事正在放下心來回過頭來瞧見兩人的模樣頓時臉黑,冷哼一聲好歹讓那兩人回過神來。

那後來的少年也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比之司徒銘倒是另一番的風度。頭上戴著方帽,穿著素色的錦袍,系著碧玉紅腰帶,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真好秀麗人物。

只是黛玉沒了紗帽哪裏會擡頭瞧這些人長什麽樣,只那人到底救了自己,雖有失禮之處卻是是從緊急。因此黛玉平覆下心中的波動對著那人謝過後忙回了艙房不提。

倒是那少年得了黛玉得感謝,臉色卻是微紅還要說什麽,卻碰上司徒鈺冷冷的目光只能道不必了。

好不容易等到黛玉回了艙房,司徒鈺也不管其他直接叫人把這兩人都趕了下去,今日這事也就是皇叔和先生不在,不然能扒了這兩小子的皮。

倒是司徒錦只擔心黛玉剛剛受了驚嚇,對著這之間的問題看不分明,直接去安慰黛玉去了。

司徒銘被趕下了船卻也不敢惱,只摸摸鼻子無奈的對著身邊的人苦笑道:“咱們這是被人當禍害了。”

那人明顯還有些神思不屬的模樣,也沒聽清楚這人的話。沒有得到回話,司徒銘轉眼瞧著自己得好友,雙眼一瞇,嘴上卻是不露聲色的道:“咱們的大才子想什麽呢?”

這話略微提高聲音,那人總算反應過來了,聞言也只笑道:“沒想什麽,只不過奇怪這位怎麽能出京?”

司徒銘壓根不相信這話,不過卻也沒說破只道:“這兩年我不怎麽在京中倒是不清楚,不過聽我父親的意思,這位好像也不怎麽在京中露面,具體的原因倒是不清楚,隱約好像和睿王有關,剛剛在的可不只是這位,還有行六的那位,也不知道陛下怎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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