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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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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頭咬著蛇尾,形成一個圈,在宗教中是個特殊符號,也在很多影視作品中出現過,有著無線和循環的含義。

警衛將土下的蛇骨完整的取出,這時大家才發現,蛇骨下面的泥土顏色和周圍的完全不同,接近暗紅。

回到客廳,桌上用放著牛皮紙墊著的一捧土和蛇骨,紅土白骨,顏色對比太過鮮明,讓人一看就覺得不是什麽好東西。

嚴江說:“讓老爺子我和爸中風的就是這個東西?”

嚴昱澤戴著膠皮手套,拿起蛇骨上的一截,用符紙測試了一下,有術法的反應。

“八九不離十,不過這個東西到底起什麽作用還不知道。”嚴昱澤說,“糖糖剛才看到的那個人,應該是要去花園裏把這個挖出來,白天太明顯,只能晚上動手。”

嚴江此刻心裏憋著的全是怒火,說:“一樓院子和大門都有監控,調出來一看就知道了。”

二十分鐘過後,警衛拿著筆記本到客廳給大家看監控路線,上面鬼鬼祟祟的矮個中年人跑進花園,沒一會兒又慌張地逃回來。

“是老萬。”警衛認出他的身份。

老萬平時負責房子外面的衛生打掃。

嚴江板著臉說把人叫過來。

警衛很快把人帶到客廳。老萬縮著脖子,看著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顫顫巍巍地跟嚴江嚴昱澤打招呼。

嚴江問:“你剛才去花園做什麽?”

老萬很緊張,“沒,沒幹什麽啊。”

嚴江砰的一下把筆記本轉個身給他看,“沒什麽你慌什麽,老萬,你做了什麽自己清楚,就算在法律上對這種事定不了性,我也有辦法讓你償罪。”

老萬滿頭大汗,瞪大的眼裏全是驚恐,“大少,我、我真的沒做什麽,我就是想去挖一勺土……”

他的樣子不像假裝的,嚴江呵斥:“大晚上你挖什麽土。”

老萬被他正顏厲色嚇得不輕,幾乎都要跪下來了,“不是我要挖,是有人給了錢,說這個院子風水特別好,挖點土沾點好運……我想一勺土沒什麽關系,也看不出來,就同意了……我沒有幹什麽壞事啊……”

他皺巴巴的臉上全是淚。

嚴昱澤問:“給你錢的是誰?”

老萬已經知道事態嚴重,當下不敢隱瞞,“我,我不知道。是有人在我手機裏發了消息。”

嚴江說:“有人消息你就敢信,糊弄誰啊。”

“是真的,以前我也不信,但是試著挖過一次後,就真的有人給我送了筆錢,我想土有那麽多,多一勺少一勺的根本沒有關系,賣給別人還能賺點外快……我錯了,下次不敢了。”

“原來還不是第一次。”嚴江冷笑。

老萬一邊哭一邊顛三倒四地把事情經過說出來,原來第一次收到短信是在兩年前,第一次當然是不相信的,但是每個月都收到短信,某一天他就突然動了心,一勺土而已,就能換錢,試一下有什麽關系,何況短信已經從兩千漲到了五千的價格。

他還想耐心等等,結果那個月短信突然沒了,他心裏發慌,主動聯系對方,問:一勺土五千?

對方回答:當然。

“你一共幹過幾次?”

“三次,就三次。”

聽到他口口聲聲辯解說“就”字,阮棠皺起眉頭,嚴昱澤和嚴江更是面色難看。

警衛已經把他的手機搜了過來,解鎖後打開,裏面果然有一條短信消息。

嚴江問他前兩次日期。

老萬皺眉苦思一會兒才記起日子。

其中一次正好是在嚴老爺子中風後不久。加上今天,日子已經對得上。

嚴江根據短信號碼撥打過去,提示空號。他把手機扔在茶幾上,“還有什麽其他信息,每次錢是怎麽給你的?”

老萬說他把土包起來,放到指定的地方,過兩天就會收到一個快遞包裹,裏面是五千的現金。

老爺子病倒已經是一年前的事,要查監控或者是快遞,可能都已經沒有痕跡。

嚴江目光銳利地看著老萬,額頭上青筋都崩了起來。

嚴昱澤說:“你再想想還有什麽特別的地方,趕緊說出來。”

老萬整張臉都皺成一團,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對了,這次和前兩次不太一樣……”

“什麽?”

老萬伸手掏口袋,警衛們馬上警覺地圍過來。他從口袋裏摸出疊成三角狀的黃色符紙,“這次他快遞給我這個,讓我帶上……”

阮棠是第一個察覺到不對的,“當心。”

警衛聽到的第一時間,就有人出手制住老萬,反剪他的雙手按倒在地。

符紙微微亮了一下。

桌上的蛇骨活了似的,咯咯噠噠地每節骨頭緊密連接在一起,微微轉動著頭部和尾部。

嚴昱澤拉了一把嚴江,把他半擋在身後。

但是蛇骨並沒有攻擊人,骨頭異常響動後,漸漸化成了一團粉灰,骨頭裏飄起一股灰色氣息,直撲老萬,從他的耳鼻喉口鉆進去。

老萬身體抽搐著,警衛還以為他要反抗,按地更死。

嚴昱澤趕緊開口:“放開他。”

警衛松開,發現老萬嘴角滴落口水,已經昏迷過去。

嚴江也是頭一次碰到這麽離奇的事,問嚴昱澤怎麽處理。嚴昱澤說先叫救護車,隨後把桌上蛇骨化成的粉末收起來。

打電話後救護車不到十分鐘就來了,急救人員初步判斷老萬是中風。

“又是中風。”嚴江看著救護車離開,說,“看來老爺子和我爸也應該是這麽中招的。”

嚴昱澤微微點了一下頭,“銜尾蛇骨在碰到那張符的時候會變成灰。埋在土裏等於毀滅證據,老萬如果剛才在花園挖土拿出符紙,人說不出話,證據也沒了,安排的很巧妙。”

嚴江說:“今晚就先這樣,快遞包裹我叫人去查一下,先休息吧,明天再說。”

阮棠和兩人告別後,回到房裏睡覺,這一晚再沒有什麽奇怪的夢境。一覺到天亮,醒來的時候是早晨六點,醒來之後就再也睡不著了。她起來洗臉刷牙然後到花園裏逛逛。

早晨的空氣最清新,阮棠坐在花園的亭子裏發呆。

“做什麽呢?”

阮棠聽到聲音回頭看,嚴昱澤從小徑那頭走過來。到亭子裏坐到她對面。

“空氣好下來走走,”阮棠說,“你怎麽這麽早起來了?”

“睡不著。”嚴昱澤說。

阮棠看他一眼,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覺得他睡不著在情理之中。老萬是一個露在明面上的棋子,挖土消滅證據也只是表面,解釋不了蛇骨是怎麽出現的。在這個家裏,肯定還有一個真正藏在幕後的人在布置這一切。手段巧妙,如果不是嚴昱澤警覺,這件事可能就這樣被默認為疾病而蒙混過去。也有可能,嚴家還有人繼續因此倒下。

”發什麽呆呢?“嚴昱澤問她。

阮棠下巴朝三樓陽臺上微微一擡,“那裏有人在做瑜伽。”

嚴昱澤掃了一眼過去。

是總跟在嚴晟行身旁的女助理,阮棠問:“她是誰啊?”

嚴昱澤說:“我爸的女朋友。”

阮棠輕輕“哦”了一聲,嘴巴動了動,沒出聲。

“想問什麽就問吧。”

阮棠沒好意思直接問“你媽呢”,整的跟罵人似的,“她怎麽住在這裏?”

嚴昱澤倒是理所當然的口氣,“不然她住哪裏,”然後訝然地看她,“原來你思想這麽封建,非得結婚才批準人家在一起?”

阮棠無語。

嚴昱澤說,“你是不是想問我媽在哪。”

阮棠馬上說:“你要是不想說就別說了。”

嚴昱澤挑起嘴角,“有什麽不想說的,她離婚了在國外,我初中的時候他們就離了。你當是什麽情況。”

阮棠覺得自己真的是多想了,又說:“那周姨呢?”

“那是我伯父的女朋友。”

“我知道,那你伯母呢?”

“離婚了。好像是在我小學的時候就離的吧。”

阮棠聽完楞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感慨,“你們家這個離婚率挺高的哈。”

嚴昱澤說:“太以偏概全了,不就兩個嗎?還都是上一代的事,我們這一代就沒這種事。”

阮棠嘴角抽抽,心說這不廢話,都還沒結婚,哪來的離。

不過想想也正常,嚴家的男人顏值都很高,家世背景又不一般,女人緣肯定都很不錯。

她飛快朝嚴昱澤瞥一眼過去。

嚴昱澤註意到她目光中的另有深意,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臉色微變,“吸取上一輩的經驗教訓,我要是結婚就不會離。”

阮棠:“呵呵。”

嚴昱澤義正言辭,“你不信?”

她要是回答“不信”,他就敢接著說,“要不咱們試試”。

阮棠說:“碰到莫尼的那次,你好像就在會所玩,對了,還有你大哥。”

嘖嘖,嚴家的男人啊……

嚴昱澤:“……”

作者有話說:嚴昱澤:怎麽不按套路走 阮棠:……呵呵,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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