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可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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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可疑的人
董瑞言辭激烈，群臣皆覺得此事非同小可，便有人出來進諫。
“臣以為，董太師此言不錯，神英衛雖對外銳不可當，但同時也是一面雙刃劍，不可不防。”
此言一出堂下又是嘩然一片，深以為然的人更多了。
煜世攥緊手掌扼制自己的怒氣，但顫抖的肩膀仍然洩露出他此時的憤怒。
“張侍郎，你這話未免偏頗。神英衛乃保家衛國的忠臣，誓死守衛邊疆，從未做過任何背叛國家的事情，怎麽到你嘴裏就成了雙刃劍了？這話叫將士們聽了未免寒心。”
堂下走出一人，乃中書大人姚萬山。
煜世如看見了希望一般，灼灼的盯著他。
張侍郎臉色不好看的瞄了姚萬山一眼，卻是諾諾嘴巴沒有說話。姚家在朝中地位超然，乃根基穩固的大家族，其三個弟弟都在朝為官，除了姚萬嬰乃太醫院翰林以外，其餘的人也都是舉足輕重的。
這時候跟姚萬山對峙，還不被姚家兄弟的嘴炮打成篩子。
“姚愛卿，朕沒看錯你。”
煜世面露喜色，總算這個朝廷還有一人肯站在燕棄麟這邊。
董瑞眼底閃過一抹兇狠，轉頭陰森的看了姚萬山一眼。
“皇上難道忘了，鐘毅洩露布防圖與遠宗國通敵之事了？他不忠在先，後又投靠黃陽，說是無辜的，可這其中奧秘恐怕只有他自己知曉，如今更是畏罪逃獄，這般，還能說神英衛是清白的麽？”
煜世憤恨咬牙，但董瑞所說卻是句句屬實，讓他挑不出反駁的話來。
“皇上，臣前往塗州帶領神英衛，及時掌管大局，才不會讓神英衛恨錯難返。”
姚萬山站在臺下，雙手插在袖子裏，沒有再出聲。
董瑞乃太師，除了九五之尊朝中為其獨大，真要說起話來，他這個中書還比不過他。
況且，今日董瑞是鉚足了勁要拿到塗州神英衛的兵權，若自己再阻攔，不知還會扯出什麽借口。
既然最後都會羊入虎口，他又何必蹚這趟渾水。
龍椅上煜世拳頭攥的咯咯作響，可卻拿董瑞毫無辦法。
“好，朕答應你。即命董太師下塗州，收回三萬神英衛，半月後回京覆命！”
這邊的事拍板了，下了朝煜世直接來到長慶宮。
先前便傳人去神英侯府接了秦如月來，便將董瑞的計劃告訴了她。
“我早就料到董瑞會盯上這三萬兵權，事到如今也無法更改了。不過這與神英衛被殺有沒有關系，還得仔細調查才行。”
煜世點點頭，轉而看向言君，“皇後這些日子沒少操勞，臉色都難看了。”
言君嬌嗔的瞪了他一眼，這些日子煜世幾乎天天都在忙於國事，兩人也確實沒能好好見上一面。
言君因為擔心哥哥幾日都沒睡好，臉色顯出幾分憔悴，煜世看在眼中心疼不已。
看著兩人濃情蜜意，秦如月忽而心頭微微堵塞。
燕棄麟已經離京十天了，也不知道現在到底在哪裏。
秦如月回到侯府，聽高逸說這幾日京中沒有神英衛再被殺了，情況算是穩住了。
“穩住？事情恐怕沒那麽簡單。”
高逸不解，聽秦如月說道：“能輕而易舉的對神英衛造成威脅，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不是事情結束了危機就解除了，找不到背後真兇，就永遠不可能解除。”
高逸有幾分尷尬，這些事他還真沒有想過。
“京中百姓可有受傷？”
這批人來勢洶洶，與神英衛打鬥的時候不可能沒有波及，百姓為江山之本，若因為此傷了百姓，恐還會引起更大的恐慌。
高逸搖頭，“從出事那天起，大理寺就派人接管了此事，京中禁防嚴謹，沒有百姓受傷。”
秦如月松了口氣，沒有百姓受傷，等燕棄麟回來之時便會少去許多麻煩。
“我去容衣軒看看，叫李辭跟著我。”
秦如月回去換了身衣裳，便帶著李辭去了城西的容衣軒。
如今城中雖然危機解除，但從每個商販的臉上都能看出，這些天的擔驚受怕也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賬房正在清點庫存，秦如月走進門來揚聲道：“這幾日可有發現可疑之人？”
賬房轉過身來，“夫人。這幾日生意慘淡，奴才按照您的吩咐沒有降低任何價格，來買的人就更少了，沒見到什麽可疑的人。但是......”
賬房話語吞吐，秦如月轉頭問，“要說什麽，但說無妨。”
賬房摸了摸後腦勺，“倒也不是什麽不好說的，只是怕奴才愚笨，有點小事就大驚小怪的，給夫人添麻煩。”
秦如月皺眉，“到底什麽事？”
賬房這才細細說來，“這幾日總有個姑娘來買東西，一開始只是挑手帕子的材料，到後來就開始詢問衣裳料子，但是她光來不買，倒像是在等什麽人似的。”
秦如月眉頭一挑，“姑娘？可曾見過麽？”
賬房卻是搖了搖頭，“奴才原是京中小戶，那姑娘雖然看著憔悴，但身上的衣裳都是上等的，一看就是出身名門，奴才哪裏會認得。”
秦如月只好點點頭，“也罷，光說一個姑娘又算不得什麽特殊的事，繼續看著這裏，我先走了。”
賬房紅著臉點頭哈腰的送她出去，臨走嘴裏嘟囔著，“我就說我不說吧......”
秦如月剛出門，倏然眼角一花，有個人正面撞上來，卻突然捂著臉跑了。
“剛才那是？”
李辭擦了擦眼珠子，“跑的太快了，沒看清。許是走錯了吧。”
容衣軒的臺階有十來級，怎會走錯？
“剛才那身影怎麽有點眼熟？”
秦如月側頭想了一陣，還是覺得放心不下，便叫李辭先回去，自己則循著剛才那人影跑掉的方向追了過去。
走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秦如月跑了幾步氣喘籲籲。
街道旁邊賣豆腐的推車從她面前走過，轉角處一片鵝黃的衣角飄過。
“站住！”
突然一道冷徹的聲音響起，方才那道慌張的身影猛地一顫，隨後第一反應竟是捂住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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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瑞言辭激烈，群臣皆覺得此事非同小可，便有人出來進諫。
“臣以為，董太師此言不錯，神英衛雖對外銳不可當，但同時也是一面雙刃劍，不可不防。”
此言一出堂下又是嘩然一片，深以為然的人更多了。
煜世攥緊手掌扼制自己的怒氣，但顫抖的肩膀仍然洩露出他此時的憤怒。
“張侍郎，你這話未免偏頗。神英衛乃保家衛國的忠臣，誓死守衛邊疆，從未做過任何背叛國家的事情，怎麽到你嘴裏就成了雙刃劍了？這話叫將士們聽了未免寒心。”
堂下走出一人，乃中書大人姚萬山。
煜世如看見了希望一般，灼灼的盯著他。
張侍郎臉色不好看的瞄了姚萬山一眼，卻是諾諾嘴巴沒有說話。姚家在朝中地位超然，乃根基穩固的大家族，其三個弟弟都在朝為官，除了姚萬嬰乃太醫院翰林以外，其餘的人也都是舉足輕重的。
這時候跟姚萬山對峙，還不被姚家兄弟的嘴炮打成篩子。
“姚愛卿，朕沒看錯你。”
煜世面露喜色，總算這個朝廷還有一人肯站在燕棄麟這邊。
董瑞眼底閃過一抹兇狠，轉頭陰森的看了姚萬山一眼。
“皇上難道忘了，鐘毅洩露布防圖與遠宗國通敵之事了？他不忠在先，後又投靠黃陽，說是無辜的，可這其中奧秘恐怕只有他自己知曉，如今更是畏罪逃獄，這般，還能說神英衛是清白的麽？”
煜世憤恨咬牙，但董瑞所說卻是句句屬實，讓他挑不出反駁的話來。
“皇上，臣前往塗州帶領神英衛，及時掌管大局，才不會讓神英衛恨錯難返。”
姚萬山站在臺下，雙手插在袖子裏，沒有再出聲。
董瑞乃太師，除了九五之尊朝中為其獨大，真要說起話來，他這個中書還比不過他。
況且，今日董瑞是鉚足了勁要拿到塗州神英衛的兵權，若自己再阻攔，不知還會扯出什麽借口。
既然最後都會羊入虎口，他又何必蹚這趟渾水。
龍椅上煜世拳頭攥的咯咯作響，可卻拿董瑞毫無辦法。
“好，朕答應你。即命董太師下塗州，收回三萬神英衛，半月後回京覆命！”
這邊的事拍板了，下了朝煜世直接來到長慶宮。
先前便傳人去神英侯府接了秦如月來，便將董瑞的計劃告訴了她。
“我早就料到董瑞會盯上這三萬兵權，事到如今也無法更改了。不過這與神英衛被殺有沒有關系，還得仔細調查才行。”
煜世點點頭，轉而看向言君，“皇後這些日子沒少操勞，臉色都難看了。”
言君嬌嗔的瞪了他一眼，這些日子煜世幾乎天天都在忙於國事，兩人也確實沒能好好見上一面。
言君因為擔心哥哥幾日都沒睡好，臉色顯出幾分憔悴，煜世看在眼中心疼不已。
看著兩人濃情蜜意，秦如月忽而心頭微微堵塞。
燕棄麟已經離京十天了，也不知道現在到底在哪裏。
秦如月回到侯府，聽高逸說這幾日京中沒有神英衛再被殺了，情況算是穩住了。
“穩住？事情恐怕沒那麽簡單。”
高逸不解，聽秦如月說道：“能輕而易舉的對神英衛造成威脅，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不是事情結束了危機就解除了，找不到背後真兇，就永遠不可能解除。”
高逸有幾分尷尬，這些事他還真沒有想過。
“京中百姓可有受傷？”
這批人來勢洶洶，與神英衛打鬥的時候不可能沒有波及，百姓為江山之本，若因為此傷了百姓，恐還會引起更大的恐慌。
高逸搖頭，“從出事那天起，大理寺就派人接管了此事，京中禁防嚴謹，沒有百姓受傷。”
秦如月松了口氣，沒有百姓受傷，等燕棄麟回來之時便會少去許多麻煩。
“我去容衣軒看看，叫李辭跟著我。”
秦如月回去換了身衣裳，便帶著李辭去了城西的容衣軒。
如今城中雖然危機解除，但從每個商販的臉上都能看出，這些天的擔驚受怕也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賬房正在清點庫存，秦如月走進門來揚聲道：“這幾日可有發現可疑之人？”
賬房轉過身來，“夫人。這幾日生意慘淡，奴才按照您的吩咐沒有降低任何價格，來買的人就更少了，沒見到什麽可疑的人。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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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月皺眉，“到底什麽事？”
賬房這才細細說來，“這幾日總有個姑娘來買東西，一開始只是挑手帕子的材料，到後來就開始詢問衣裳料子，但是她光來不買，倒像是在等什麽人似的。”
秦如月眉頭一挑，“姑娘？可曾見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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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月只好點點頭，“也罷，光說一個姑娘又算不得什麽特殊的事，繼續看著這裏，我先走了。”
賬房紅著臉點頭哈腰的送她出去，臨走嘴裏嘟囔著，“我就說我不說吧......”
秦如月剛出門，倏然眼角一花，有個人正面撞上來，卻突然捂著臉跑了。
“剛才那是？”
李辭擦了擦眼珠子，“跑的太快了，沒看清。許是走錯了吧。”
容衣軒的臺階有十來級，怎會走錯？
“剛才那身影怎麽有點眼熟？”
秦如月側頭想了一陣，還是覺得放心不下，便叫李辭先回去，自己則循著剛才那人影跑掉的方向追了過去。
走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秦如月跑了幾步氣喘籲籲。
街道旁邊賣豆腐的推車從她面前走過，轉角處一片鵝黃的衣角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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