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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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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羽回到教室,開始上課了,她才想起手拎袋的事來,肯定還在陳瑜那裏,他既然認識,正好讓陳瑜還給那個人好了,免得她再費事。藍羽的課桌裏時常會出現一些小禮物,她大多都沒有去看過,能還的她都找人還回去,不知道主人的就放在課桌裏,久到落了灰,她才會清理課桌時,一起清理了。

第一節課下課,藍羽把老師給她的禦書房雜志拿出來翻閱,除了首頁總裁的介紹,還有禦書房曾經比較出名的人物和各個負責人介紹。藍羽一眼掃下來,眾多照片中最有特點的是一張照片上有兩張幾近一模一樣的臉,一樣的美麗動人。

照片下面寫著雙生姐妹花——方淺淺VS方曉曉,後面緊接著一堆介紹,華麗的詞藻堆積到一起,似乎只為討好照片上的兩個人。不過,仔細地看,雙生姐妹花散發出來的氣質有一些差異,一個溫柔甜美,一個妖嬈嫵媚,但是……到底哪個是方曉曉,哪個是方淺淺?

看完了介紹,藍羽思索,方曉曉和方淺淺……她似乎從哪裏聽說過,從哪裏呢?藍羽想不起了,她打算回家去查一查。

一天八節課,過得很快,第八節是自習課,藍羽把今天的課程都覆習了一遍就把課本和上了,人也開始望著窗外發呆,也算是一種放松,精神上的冥想。

窗外,樓下,運動場,有男生在踢足球,還有不少女生在圍觀,距離雖遠,但藍羽從女生的動作可以看出來她們很開心。藍羽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運動白癡,她不喜歡運動的另外一個原因:她不喜歡出汗的感覺,所以運動方面,藍羽是零,身體看上去也有幾分柔弱。藍羽視線定在窗外,正襟端坐,兩手習慣性地插/進口袋裏,摸到了紙條,藍羽才想起來,藍希的紙條她還沒有看。

“只要姐姐不離開,我永遠都是一個乖寶寶。”小孩子的世界似乎越來越早熟,這是藍羽的切身感受,她小時候可說不出這種話,雖然是姐妹,但仍然覺得怪怪的。

晚上放學,藍羽出了教室門,門口站著兩個人,一個是陳瑜,另一個……藍羽不認識。陳瑜最先註意到藍羽,主動打招呼,“要回家了啊?”

“嗯。”藍羽繞過陳瑜往樓下走,身後傳來竊竊私語,一個說你快點啊!另一個說你別催!

“藍羽!”陳瑜突然叫住藍羽,藍羽放緩了步子回頭問:“怎麽了?”陳瑜拉過身邊的人,急急地介紹:“她就是陸淡然,今早塞東西給你的那個,她過來道歉。”

啊!今早的那個,難怪有點眼熟,除了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比較弱之外,體態上真和男生差不多,現在男生瘦的比女生還誇張。藍羽保持回眸的姿態,平和地說:“不用道歉,我先走了。”

陸淡然又悄悄踢了一腳陳瑜,踢得陳瑜幹瞪眼,眼睛著藍羽越走越遠,陸淡然有些氣急敗壞,“陳瑜,你真是夠了!”

“我怎麽了!”陳瑜知道陸淡然在說什麽,不過,他真的不太懂要怎麽追求女孩子。

“你這麽笨,我看就等著她被別人追走吧!”陸淡然不是危言聳聽,追求藍羽的人一直沒有斷過,更有一部分知道藍羽現在可能以學業為重,告白什麽的都放在了高考之後。

“陸淡然,你說的別人也包括你自己麽?”陳瑜這麽問也是間接地想知道陸淡然的性取向。哪知,陸淡然並不中招,笑呵呵地回答:“不要旁敲側擊了,有功夫還是研究下你自己吧!”然後,陸淡然就拋棄了陳瑜回家了。陳瑜一個人站在原地恨不得把自己的頭發拽光,如果追人和學習一樣簡單就好了,唉!

藍羽今天坐了公交回來,速度比往常快了些,到家,母親不在家,藍羽放下書包就先去廚房做飯,估摸藍希到家,她的第一個菜就能出鍋,藍希可以不用餓肚子。

第一個菜出鍋,果然就聽到學校班車滴滴叫,藍羽下樓去接藍希,不僅接來了嘴角紅腫,手腕青紫的藍希,還接到了她的班主任。

“這是……”藍羽遲疑地問,班主任沒好氣地回了一句,“藍希和人在學校打架了!”班主任臉色很不好,藍羽還沒來得及接話,她又氣洶洶地說:“不她僅打架,還咬人!你看看,我這手因為去拉架都被咬了!這孩子真是無法無天了!前幾次都是小打小鬧,這次差點把人家的肉咬掉了!你們也不管管嗎!啊?”班主任明顯是越說越氣,幾近咆哮,藍羽一樣氣,尤其瞧見老師的手腕發青。

眼下,藍羽只能先低頭道歉,班主任才喋喋不休地走了,嘴裏碎碎念要不是她跟那孩子家長求情,這事肯定不會那麽輕易就完事的,末了還多說了句小孩子要從小開始管教,要不然大了哪裏還管的住。藍羽只能僵硬賠了一個笑臉,心裏頭都是怒火,前幾次打架,藍羽都沒有去計較,小孩子麽,很容易鬧僵,不過和好的也快,沒想藍希愈演愈烈。

自始至終,藍希都一言不發,哪怕藍羽目露兇光叫她給老師道歉,藍希都昂著頭,目光看向別處根本不理藍羽和班主任。

班主任走遠了,藍羽冷冷說了一聲,“回家!”回家看我怎麽收拾你!藍羽怒火中燒,小孩子氣人的勁頭要是上來了,真能把人氣個半死。

藍希也註意到藍羽氣勢洶洶的樣子,扁扁嘴就跟在了藍羽後頭,其實她還委屈呢!怎麽沒人來關心她,只知道罵她。

“洗手!洗臉!”藍羽板著臉下達命令,她自己繼續做飯去了。晚飯做了一半,飯前也不適合訓人,母親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會回來,要是被撞見了,母親難免又要操心,所以藍羽只能壓下火氣做飯。

藍希一個人在高高的水龍頭下發呆,雙手用力向上也夠不到,往常都是藍羽放好了水給她的,藍希在這頭也是越想越委屈。不過,藍希是要強的性子,所以夠不到就去搬凳子,自己踩上去洗手洗臉,水浸到傷口,越發的疼了。藍希就突然哭開了,她知道媽媽不在家,她也不需要媽媽,她想姐姐,想姐姐過來關心她,傷口疼不疼,姐姐給你揉一揉……可惜,藍希哭了老半天,傷口被水弄得都疼到麻木了,藍羽仍然沒過來。藍希知道姐姐是生氣了,可是,她更想哭,所有人都說她不對,可姐姐都不問她理由就生氣,藍希就此坐在水臺上哭個不停。

藍羽就在廚房,哭聲聽得一清二楚,她很了解小孩子的心思,做錯了事先用哭聲示弱,那樣旁人也無法苛責了。可惜藍希用錯了地方,藍羽現在很火大,她能忍著不發火已經不錯了。藍希哭聲越來越高,炒菜也臨近結尾,藍羽如藍希所願,過來了,不過,不是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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