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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再遇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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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君換了一襲藏青色的朝服,英氣逼人,穩重的道,“臣……看過了。”

“唉,自從老太傅大人雲游了以後這些年的責任全都壓在了你的肩膀上,朕一直以來頗為倚重你,卻沒想過你是時候該考慮婚姻大事了,朕著他們特意拿來了一份京城裏大戶閨閣女子的畫像,你總能選到一個鐘意的,倒也不辜負朕的一片苦心。”

睿治帝揮揮手指,一旁的幾個太監急忙拿上了幾個托盤,托盤上面整齊的擺放著一幅幅卷起的棕色畫軸。

夙君看了一眼便對著睿治帝拱手,語氣低沈中略帶著歉疚,“……陛下,臣叩謝陛下隆恩,只是臣惟願一心輔佐陛下,至於夫人,臣願一切隨緣。”

睿治帝手背在身後臉上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直直的看著夙君,帝王的霸氣在這一刻讓人意識到了權利的距離。

夙君淺笑著迎上睿治帝探究的目光,他墨色的瞳孔裏帶著淡淡的神色,那不卑不亢的樣子讓睿治帝眼睛一瞇瞬間想到了眼前這個人並不是要依附著自己的那些個肱骨大臣,而只是一個要完成師父囑托的自由之身,這一身的才華註定了他要飛上更廣闊的天空,到自己控制不了的那一天,夙君這個人註定是要消失在這個紅塵中的。

想到這,睿治帝繃緊的臉舒展開,又上前走了兩步 親密的拍了拍夙君的肩膀,嘆了口氣,“罷了,隨你的吧,只是朕又白張羅了一場!”

“陛下仁義,臣深知辜負了皇恩,請陛下責罰!”夙君淡淡一笑,想利用卻又防著試探自己,這個陛下的心思太多疑了。

“哈哈哈,若是要責罰,那便罰你好好輔佐朕,輔佐這長陵的江山黎民,千秋萬代!”睿治帝半開玩笑的提醒夙君。

“對了還有,明日便要祭祀歷代先祖,母後皇後還有一些瑣碎事宜大人且去看一看禮部那邊不要出什麽岔子。”

夙君點頭應下側身恭送睿治帝離開,一切的算計都在他低頭間那唇角掛起的淺笑中,“是,恭送陛下!”

另一邊,歐陽凡是閑的心裏頭長了草,他是個大夫又不是他夙君的暗衛所以日夜不睡覺盯著一個人的事情他還真做不來。

剛想忙裏偷閑,卻想起了福彩樓那兒的葷食,他已經覬覦很久了,今天晚上難得得了空閑……想到這,他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又轉頭看了一眼黑夜中蘇傾月房子的方向暗自搖了搖頭:那丫頭在這裏頭六親不認的,夙君肯定派了別人跟著呢,況且還有那班主保護著沒多大問題,他挫了挫手便直奔不遠處的福彩樓。

蘇傾月在府裏直到已經掛上了燈籠可趙良那些人還沒回來,蘇傾月喝完了蓋碗茶壺裏的最後一杯茶便起了身伸了個懶腰,站在大門口左右忘了忘卻還沒見到回來報信的人,疑惑的低聲呢喃,“不對啊,這都是什麽時辰了,怎麽還不回來,一個報信的都沒回來,難道出了什麽事情麽?呸呸呸,這是說什麽呢……”

“皂羅袍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朝飛暮卷,雲霞翠軒,雨……誒?這女人,怎麽這麽像……”

此起彼伏的曲調從一個舉著酒瓶子的男人口中傳出,飄在空蕩蕩的黑巷子裏顯得有些詭異,突然那聲音戛然而止,只見那人伸手撐著墻壁穩住了自己的身形,努力瞇起已經半迷離的眼睛仔細盯著蘇傾月轉身回去的身影揉了揉眼睛。

“不對啊,這人怎麽這麽像嗝……這麽像那個丫頭呢?”

此人穿著一襲灰白的長衫,酒頓時就醒了一半,晃了晃酒壺又喝了口酒,借著膽子便上前敲了門,“開門!開門!”

“來啦來啦,你們今天怎……你誰啊?”站在門外便聽見門內蘇傾月由遠及近的碎碎念,一開門卻見一個陌生酒鬼,頓時就沒好氣兒的道。

那人撐著門框,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突然大驚道,“蘇傾月!原來你沒死呢!他們怎麽把你給放出來了?!”

蘇傾月挑眉,眉頭深深的擠成了一個川字,“你認識我?”

“唉,我說你就別裝了,我怎麽會……嗝不認識你,這幫人辦事兒太不利藪了……”那人臉上兩坨紅暈未散,自顧自的說著,門上面掛著的兩盞燈火襯得他的臉越發的熟悉,竟然是被放出來的賈連!

蘇傾月急了,伸手抓住他的脖子,向拎小雞兒一樣把賈連提進門內,壓在另一扇還沒打開的大門上,厲聲呵道,“你到底是誰?你說的這幫子人又是誰?快說!”

賈連本來就因著喝了酒腳底下軟綿綿的,這一下子被蘇傾月粗魯的一拎,整個人重心不穩,肩胛骨重重的撞在門上,疼痛讓他的眼睛轉了一圈清醒了些,在蘇傾月逐漸收起的手掌中,他漸漸覺得自己已經有些呼吸不暢,知道蘇傾月這是來真的了,忙開口。

“你個賤人,賤人!你想掐死老子啊,你自己不知道嗎?”想到這,賈連的眼睛一轉,大喜,“你難不成失憶啦?”

蘇傾月也聰明,電光火石間,她的心思早就已經轉了十八道彎兒,忽然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不想知道了,你說把你交給衙門能不能把你判個兩三年的了?”

酒精麻痹了賈連的神經,再加上在他的認識裏,蘇傾月根本就是個不會武功的人,他本來就不害怕她真的能做出什麽,可他一聽這話忙一個激靈,用力擠了擠眼睛試圖分辨她到底是失憶了……還是逗他玩兒呢。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認錯人了,我還以為你是我曾經的一個朋友,你跟她長的太像了,我認錯了,認錯了,打擾姑娘休息了,見諒,嘿嘿,見諒!”賈連賠禮認錯間心裏又想出了一個歹毒的計劃來,他現在只想脫身。

“你以為你說了我就會信麽?”蘇傾月心裏頭一緊,她並不知道自己原來叫什麽名字,他如此一說,蘇傾月的心也就開始動搖了。

“姑娘,你看你怎麽不信呢,你不信我也沒辦法。”賈連把酒壺往地上一扔發出‘啪’的一聲脆響,他兩手擡起作投降狀,整個人貼在門上,任由蘇傾月的手壓在自己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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