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古玩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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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真是冤枉啊，這位公子肯定是搞錯了，我們這家店鋪在這裏可有幾十年的歷史了絕對童叟無欺，怎麽會欺騙公子啊！”
“依我看公子今天的手氣可著實是不太好啊，這東西就像是賭坊一樣是要看運氣的！”掌櫃的一臉的不耐煩，精明的眼睛裏帶著一股不屑。
蘇傾月撇了撇嘴，手裏把玩著原石，慢悠悠的站起來，伸手捏了捏胡子，雙手攤開在二人胸前，抵在了二人中間，“誒，我說這位公子別著急啊，能不能容我說一句話。”
“這位公子，這賭石尤其還是賭原石確實是需要點兒手氣的，不巧兄弟我呢今天的手氣正好不錯，不如公子試一試這塊，就當去去晦氣，如果切出來算公子的，切不出來那就算兄弟我的如何呀？”
掌櫃的瞇起小眼睛在蘇傾月身上徘徊，這種給他送錢的生意他當然是樂見其成的，但卻見那男子猶猶豫豫不敢相信會有這樣的好事。
“公子，這……”那人有些不好意思，可口袋現現在卻實比臉幹凈，正躊躇著，卻見蘇傾月已經將原石塞在了自己手裏。
“公子只管切，玩原石玩兒的就是個不怕輸不是？這幾兩銀子兄弟還是有的，就當交個朋友如何呀？”
蘇傾月說完便將銀子拍到了桌子上，掌櫃的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引著二人到了後面的櫃臺。
古玩店裝修奢華，布置高端，一排排上好的檀香木櫃子上鑲嵌著金子做的護角，大到一人多高，小到鵪鶉蛋大小的原石數不勝數的陳列在眾人面前，一看便知背後的主人財大氣粗到令人發指。
裏面人來人往，熙熙攘攘，誰都沒註意到蘇傾月這一邊的動靜，掌櫃的已經去前頭招呼其他的賓客，蘇傾月坐在旁邊悠哉悠哉的品茶點，而那男子則緊張的盯著老師傅手裏的動作。
蘇傾月喝了口茶，滿意的嘖嘖了兩聲，大大咧咧的招呼著藍衫男子，“唉我說朋友，你不用這麽認真，一看老師傅這家夥什兒就信得過，過來嘗嘗這裏的糕點，味道真心不錯的。”
“……不用了不用了，我在這邊看著就好，公子你先吃著。”不再註意蘇傾月不雅的吃相，轉頭繼續專註的盯著老師傅手裏的動作。
只見蘇傾月挑的那一塊成人拳頭大小的不規則原石被卡在了一臺已經生出斑駁銹跡的鐵器上，只見老師傅撫了撫花白稀疏的胡子，舉著原石對著陽光看了片刻，謹慎的在原石上切下了薄薄的一刀。
原石被切出了一個平整的剖面，三刀下去，在薄薄的巖層下隱隱約約竟能看見一抹透亮的綠色，男子敬佩的轉頭看了一眼蘇傾月，忍不住讚嘆。
“公子果真是行家啊！”
蘇傾月點點頭，就著起了身，胡亂打發道，“我這也是蒙著了，哪裏稱得上是行家啊，既然切出來了那我去前頭看看了。”
“好好，公子請便。”
“……”
溜過了一排排價值不菲的原石，蘇傾月漆黑如點墨的瞳仁停在了被隨意堆成小山的廢棄原石上，緩緩蹲下身，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意。
隨手拿起一塊原石端詳了一番又顛了顛，自顧自的將那原石向後拋去，掌櫃的看著蘇傾月這麽對待他的原石，頓時氣的胡子一歪，一拍大腿，急步走至前。
“哎呦，我說公子，你可不能這麽挑，這萬一裏頭的東西被你這麽一扔，碎了可就不好了。”
蘇傾月拿起一塊被她丟掉的原石，拍了拍手，不屑的冷哼，“既然是值錢的……掌櫃的又怎麽會任由它們在角落裏蒙塵呢？”
“這……”
“本……公子玩兒了這麽多年石頭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東西一摔就會碎。”
蘇傾月用下巴指了指身側的櫃子，“這裏面的東西都已經分出了層次，如果這東西果真和琉璃一般珍貴那掌櫃的要虧損多少啊？嘖嘖，想想本公子就替掌櫃的心疼。”
掌櫃的被氣的老臉一紅，“你……”
蘇傾月伸手打斷了掌櫃的話，舉止之間透著一股風流的味道，“掌櫃的是開門做生意的不是？既然是開門做生意那避免不了客人來挑挑揀揀，這外面有這麽厚的巖層，不會傷到裏面的東西的，就算傷到了，那本公子賠你便是，掌櫃的你……”蘇傾月拍了拍掌櫃的肩膀才道，“大可放心！”
“公子，已經開出來了！你快來看，竟是塊通透的翡翠，這成色絕對是上品啊，價值遠遠不止十兩銀子啊，公子的手氣果真不一般啊！”
蘇傾月“唰”的開了扇子有一下無一下的扇，“我只是今天的運氣比較好罷了。”
那人倒是由衷的佩服起蘇傾月來，緊跟著問，“敢問公子尊姓大名啊？”
蘇傾月打著哈哈，“我姓蘇！”
“蘇公子，我叫徐景，街北徐府便是我家府邸，公子若是肯賞臉，徐某一定將公子視為座上賓！”
蘇傾月挑眉，俏皮的伸出蔥白玉指朝著徐景揮了揮，“客氣客氣，那就……不見不散。”
掌櫃的白了一眼老師傅的方向，後悔自己選的鑒師怎麽沒看出原石的價值讓蘇傾月鉆了空子。
“那就先這些了。”蘇傾月意猶未盡的拍了拍手，將選好的原石放在小二遞過來的托盤上。
忽然，當視線掃過，眼神忽的就定格在了一個點上，似是發現了什麽曠世奇珍一般。
快步蹲下，蘇傾月迅速拿起了中間一塊其貌不揚的原石，握在手裏閉上眼睛，細細感受著玉石的溫良，良久方才起了身，意味深長的看著手裏的原石，“就是它了，其他的就不要了。”
老師傅用混濁的眼睛透過一塊平滑的琉璃看蘇傾月手中的原石，這聲音卻是異常的沙啞，帶著一抹難掩的滄桑，“這塊，公子確定了？”
蘇傾月餘光掃了一眼遠遠看著自己的掌櫃，不在乎的把玩著自己的指甲，像極了紈絝子弟的做派，慵懶的點點頭，“確定。”
蘇傾月挑出來的是一塊其貌不揚的，有三個手指般的寬度的石頭，老師傅習慣性的端詳了一會兒精準的下了刀，幹了一輩子的手藝完全已經可以做到精準無誤。
晌午將近，正是日頭充足的時候，炫目的太陽光透過正前方的窗戶照在了老師傅的工作臺上。
掌櫃的已經是滿頭大汗，時不時的就用他那極好的雲錦擦拭著滿帶油光的額頭，而蘇傾月則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打著折扇，時不時的打上個哈欠。
“出來了，是黃玉！”老師傅的一嗓子驚醒了昏昏欲睡的蘇傾月，也喊來了廳中人的目光。
老師傅顫抖的拿著原石仔細端詳，好像下一刻就會不見了一般，只見一厘米厚度的巖層裏是長陵極為珍貴的黃玉，晶瑩剔透的棱角在陽光的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那般的純凈無暇，七彩的光暈折射到了掌櫃的臉上。
掌櫃的愕然，一屁股從椅上彈了起來，用一身的肥肉擠開了蘇傾月，匆忙湊到老師傅面前，激動不已，“什麽，是貢石黃玉麽？！”
他當然要激動了，只要采出了一塊黃玉，只要查出它的來源就能找到黃玉的源頭，只要是在長陵，那他就要發了，若是上報給皇上那就是大功一件啊！
老師傅微嘆一聲，“是啊，我已經有幾年沒有見過這般通透得沒有多少雜質的黃玉了。”
掌櫃的鹹豬手欲要從老師傅手裏搶走黃玉卻被蘇傾月搶先一步拿在手裏，“看來我所料不錯，今天的運氣確實好到爆了，竟然開出了黃玉，為了避免其他人惦記著，那我就先走了。”
掌櫃的聲音裏還透著難以掩蓋的震驚，完全變了口氣，只是他自己沒有察覺，目光貪婪的凝視著蘇傾月手中的黃玉，“等等，這黃玉乃是漠城特有的國寶，價值連城啊，小人此生難得一見也死而無憾了，不知道公子可否再讓我看得仔細些？”
蘇傾月沈吟片刻，看了看手裏的黃玉，瞇縫著眼睛遞了過去，“掌櫃的可一定要歸還啊！”
“一定一定！”掌櫃的生怕蘇傾月會反悔般迅速從拿到了黃玉，忽的臉色一變，陰狠的下令道，“來人啊，把他給我抓起來，嘿嘿，小子，不動動腦子就敢來我的店，你也不問問我的來頭，給我押下去！”
蘇傾月掙紮著忽的放棄了，美目瞪著掌櫃，“你怎麽不問問我的來頭，我勸你現在就放了我，不然有你好看的！”
正說著，一聲稟報打斷了掌櫃的接下來的話，“掌櫃的，前面來了兩位公子，氣勢洶洶的，看樣子，來頭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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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傾月撇了撇嘴，手裏把玩著原石，慢悠悠的站起來，伸手捏了捏胡子，雙手攤開在二人胸前，抵在了二人中間，“誒，我說這位公子別著急啊，能不能容我說一句話。”
“這位公子，這賭石尤其還是賭原石確實是需要點兒手氣的，不巧兄弟我呢今天的手氣正好不錯，不如公子試一試這塊，就當去去晦氣，如果切出來算公子的，切不出來那就算兄弟我的如何呀？”
掌櫃的瞇起小眼睛在蘇傾月身上徘徊，這種給他送錢的生意他當然是樂見其成的，但卻見那男子猶猶豫豫不敢相信會有這樣的好事。
“公子，這……”那人有些不好意思，可口袋現現在卻實比臉幹凈，正躊躇著，卻見蘇傾月已經將原石塞在了自己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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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傾月說完便將銀子拍到了桌子上，掌櫃的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引著二人到了後面的櫃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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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面人來人往，熙熙攘攘，誰都沒註意到蘇傾月這一邊的動靜，掌櫃的已經去前頭招呼其他的賓客，蘇傾月坐在旁邊悠哉悠哉的品茶點，而那男子則緊張的盯著老師傅手裏的動作。
蘇傾月喝了口茶，滿意的嘖嘖了兩聲，大大咧咧的招呼著藍衫男子，“唉我說朋友，你不用這麽認真，一看老師傅這家夥什兒就信得過，過來嘗嘗這裏的糕點，味道真心不錯的。”
“……不用了不用了，我在這邊看著就好，公子你先吃著。”不再註意蘇傾月不雅的吃相，轉頭繼續專註的盯著老師傅手裏的動作。
只見蘇傾月挑的那一塊成人拳頭大小的不規則原石被卡在了一臺已經生出斑駁銹跡的鐵器上，只見老師傅撫了撫花白稀疏的胡子，舉著原石對著陽光看了片刻，謹慎的在原石上切下了薄薄的一刀。
原石被切出了一個平整的剖面，三刀下去，在薄薄的巖層下隱隱約約竟能看見一抹透亮的綠色，男子敬佩的轉頭看了一眼蘇傾月，忍不住讚嘆。
“公子果真是行家啊！”
蘇傾月點點頭，就著起了身，胡亂打發道，“我這也是蒙著了，哪裏稱得上是行家啊，既然切出來了那我去前頭看看了。”
“好好，公子請便。”
“……”
溜過了一排排價值不菲的原石，蘇傾月漆黑如點墨的瞳仁停在了被隨意堆成小山的廢棄原石上，緩緩蹲下身，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意。
隨手拿起一塊原石端詳了一番又顛了顛，自顧自的將那原石向後拋去，掌櫃的看著蘇傾月這麽對待他的原石，頓時氣的胡子一歪，一拍大腿，急步走至前。
“哎呦，我說公子，你可不能這麽挑，這萬一裏頭的東西被你這麽一扔，碎了可就不好了。”
蘇傾月拿起一塊被她丟掉的原石，拍了拍手，不屑的冷哼，“既然是值錢的……掌櫃的又怎麽會任由它們在角落裏蒙塵呢？”
“這……”
“本……公子玩兒了這麽多年石頭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東西一摔就會碎。”
蘇傾月用下巴指了指身側的櫃子，“這裏面的東西都已經分出了層次，如果這東西果真和琉璃一般珍貴那掌櫃的要虧損多少啊？嘖嘖，想想本公子就替掌櫃的心疼。”
掌櫃的被氣的老臉一紅，“你……”
蘇傾月伸手打斷了掌櫃的話，舉止之間透著一股風流的味道，“掌櫃的是開門做生意的不是？既然是開門做生意那避免不了客人來挑挑揀揀，這外面有這麽厚的巖層，不會傷到裏面的東西的，就算傷到了，那本公子賠你便是，掌櫃的你……”蘇傾月拍了拍掌櫃的肩膀才道，“大可放心！”
“公子，已經開出來了！你快來看，竟是塊通透的翡翠，這成色絕對是上品啊，價值遠遠不止十兩銀子啊，公子的手氣果真不一般啊！”
蘇傾月“唰”的開了扇子有一下無一下的扇，“我只是今天的運氣比較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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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公子，我叫徐景，街北徐府便是我家府邸，公子若是肯賞臉，徐某一定將公子視為座上賓！”
蘇傾月挑眉，俏皮的伸出蔥白玉指朝著徐景揮了揮，“客氣客氣，那就……不見不散。”
掌櫃的白了一眼老師傅的方向，後悔自己選的鑒師怎麽沒看出原石的價值讓蘇傾月鉆了空子。
“那就先這些了。”蘇傾月意猶未盡的拍了拍手，將選好的原石放在小二遞過來的托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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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蹲下，蘇傾月迅速拿起了中間一塊其貌不揚的原石，握在手裏閉上眼睛，細細感受著玉石的溫良，良久方才起了身，意味深長的看著手裏的原石，“就是它了，其他的就不要了。”
老師傅用混濁的眼睛透過一塊平滑的琉璃看蘇傾月手中的原石，這聲音卻是異常的沙啞，帶著一抹難掩的滄桑，“這塊，公子確定了？”
蘇傾月餘光掃了一眼遠遠看著自己的掌櫃，不在乎的把玩著自己的指甲，像極了紈絝子弟的做派，慵懶的點點頭，“確定。”
蘇傾月挑出來的是一塊其貌不揚的，有三個手指般的寬度的石頭，老師傅習慣性的端詳了一會兒精準的下了刀，幹了一輩子的手藝完全已經可以做到精準無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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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已經是滿頭大汗，時不時的就用他那極好的雲錦擦拭著滿帶油光的額頭，而蘇傾月則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打著折扇，時不時的打上個哈欠。
“出來了，是黃玉！”老師傅的一嗓子驚醒了昏昏欲睡的蘇傾月，也喊來了廳中人的目光。
老師傅顫抖的拿著原石仔細端詳，好像下一刻就會不見了一般，只見一厘米厚度的巖層裏是長陵極為珍貴的黃玉，晶瑩剔透的棱角在陽光的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那般的純凈無暇，七彩的光暈折射到了掌櫃的臉上。
掌櫃的愕然，一屁股從椅上彈了起來，用一身的肥肉擠開了蘇傾月，匆忙湊到老師傅面前，激動不已，“什麽，是貢石黃玉麽？！”
他當然要激動了，只要采出了一塊黃玉，只要查出它的來源就能找到黃玉的源頭，只要是在長陵，那他就要發了，若是上報給皇上那就是大功一件啊！
老師傅微嘆一聲，“是啊，我已經有幾年沒有見過這般通透得沒有多少雜質的黃玉了。”
掌櫃的鹹豬手欲要從老師傅手裏搶走黃玉卻被蘇傾月搶先一步拿在手裏，“看來我所料不錯，今天的運氣確實好到爆了，竟然開出了黃玉，為了避免其他人惦記著，那我就先走了。”
掌櫃的聲音裏還透著難以掩蓋的震驚，完全變了口氣，只是他自己沒有察覺，目光貪婪的凝視著蘇傾月手中的黃玉，“等等，這黃玉乃是漠城特有的國寶，價值連城啊，小人此生難得一見也死而無憾了，不知道公子可否再讓我看得仔細些？”
蘇傾月沈吟片刻，看了看手裏的黃玉，瞇縫著眼睛遞了過去，“掌櫃的可一定要歸還啊！”
“一定一定！”掌櫃的生怕蘇傾月會反悔般迅速從拿到了黃玉，忽的臉色一變，陰狠的下令道，“來人啊，把他給我抓起來，嘿嘿，小子，不動動腦子就敢來我的店，你也不問問我的來頭，給我押下去！”
蘇傾月掙紮著忽的放棄了，美目瞪著掌櫃，“你怎麽不問問我的來頭，我勸你現在就放了我，不然有你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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