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功，是怎麽樣的一種東西？”

謝琛回頭看了發問的溫延一眼，他就像變魔術一樣的從衣服裏拿出一包煙，周圍烏漆抹黑的，溫延只隱約感覺那煙盒是金屬構造的，形狀就是普通的長方體，但謝琛的一個動作卻讓溫延忍不住瞪大眼。只見對方把那煙盒側面打開了一下，叼出一根煙後，將煙頭抵在那盒子的開口處，悄無聲息的，那叼在嘴裏的煙居然就著了！橘紅的火光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刺眼。

這是什麽原理？像點煙器那樣的？溫延直覺謝琛的東西不應該是需要充電或者是別的什麽的，總之對方身上的很多東西都好神秘，他根本連發問的著力點都沒有了，因為對方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疑點！

“精、氣、神這三種東西，你是怎麽理解的？”

溫延看著謝琛叼著煙吐了一口煙霧，然後向自己問了個這麽個問題，他隱約覺得這個問題和自己剛才問對方的問題多多少少是有點聯系的，可一時間還是沒有想通，只是下意識道：“雖然都是看不見的東西，但應該都是對人體有很重要的作用。”

謝琛不置可否：“如果用現代的科學方法去解釋，以人為例，精就是有形的生命基本粒子，大多呈液體狀態。只是，不論是男人的精，還是女人的精，都是可以看到摸到的。”

這種解釋和調侃，讓溫延忍不住臉色有些別扭，什麽玩意，居然是這樣解釋？可明明是那種東西，謝琛居然都能解釋的這麽高大上……

“氣，的確是無形狀態的精微物質，只是它也有可能是由精的粒子產生波動而得來，它也是構成人體生命結構的基本元素之一，是看不到摸不著的。就如它的名字一樣，一般情況下，是氣體狀態。”

溫延覺得謝琛帶他走入了一個新的世界……他原本以為謝琛會一本正經的給他宣傳宣傳封建迷信呢，想想還有點小激動！結果對方居然給他搬出了“現代科學理論”。

“神……我們的新陳代謝，呼吸吐納，乃至心理活動，以及腦中所想，都算是神的一種。整體來說，它就像是一套自人出生起，就與生俱來的自動控制系統，運行能力非常穩定，全方位自動控制，自始至終，渾然天成。”

溫延不知道該怎麽表達此時此刻的感想，原來這些他之前覺得虛無縹緲的東西，居然也可以用這種詭異的方式解釋出來……

“以上只是比較容易被人們接受的一種解釋罷了，而另外一種……”

謝琛將煙拿在手中輕輕卡了下煙灰，他看了眼道對面的藥店，語氣有些模糊道：“先天之精是與生俱來的，也可稱之為‘元精’，它是人的本命精華。而後天之精……”謝琛轉過頭，嘴角帶著一點弧度，“就是兩個人在行事時，身寸出或者流出的……Ｔi液。”

看著溫延那繃得緊緊的臉色，謝琛剛想彎起嘴角，驚覺自己的反應後，他立馬轉過頭將煙叼到嘴角，繼續道：“先天之氣也是與生俱來的，所以稱之為‘元氣’。古時候元氣的‘氣’是上無下四點水，【炁】，理解為無極。它比所有的物質能量都要細膩。下四點水在那時候代表的是火，也就是先天元火，這種火是生命的推動力，就像有傳言走夜路不要回頭，因為肩上有兩把火，那就是炁。而後天的氣則是呼吸吐納，是宇宙空間外在的氣，但對於生存來說，不論外在內在，它們都是必不可少的。”

溫延整個人都呆住了，他突然覺得，這樣知道很多東西的謝琛，看起來……

“神是可以由精與氣轉換得來的，後天之精氣凝聚成先天之精氣，元精培補，人的生命就可以始終保持在青春煥發的最佳狀態。”

溫延趕緊定住心神，他猛地擡眼看向他們的車子，幾乎下意識地開口道：“所以那個‘艷功’，就是可以奪走別人身上精氣神的一種功法？還是什麽特異功能？類似采陽補陰？是這樣的嗎？”

謝琛又咬了下過濾嘴，微微瞇起眼睛道：“差不多吧。但那種東西……哪算得上是功法……”說到這裏他頓了頓，側頭睨了溫延一眼，“只是對你這樣的人來說，的確效果不錯。”

什麽叫“你這樣的人”，溫延嘴角動了動，卻也知道在車裏的時候自己的確差點著道，當下只好抿著嘴巴不吱一聲。

“這個世界不像你所理解的那樣簡單，也並不像我所描述的這樣玄幻，艷功不是什麽驚世絕學，但也不是誰都可以學的，只有擁有天賦的人才可以學它。這種天賦……就好比你們會認為，一個人的聲音好聽，或者認為他們的眼睛，手指，腿，身體任何一個部位很美，這就是先天天賦。這些天賦，在沒有得到有效的指導與開發之前，就只能起到吸引他人的作用，但如果得到了特定的指導與開發，它們所發揮出來的效果，往往會是相當驚人的。”

溫延覺得，不論是書裏書外，這恐怕都是謝琛說話最多的一次了，但他現在沒心思想這些，因為謝琛的話，他一下子就聯想到了那些，長得並不算頂頂好看，但卻一直活躍在娛樂圈上層裏的明星，不論男女。

“只是，凡事有利必有弊，得到的越多，付出就越大。艷功可以給他們帶來長久的青春與不朽的容貌，但每個修煉艷功的人，六欲必會超出常人數倍。對人、事、物求而不得的痛苦，他們幾乎，每時每刻都在體會。”

溫延喉嚨不自覺就咽了咽，乖乖，六欲超出常人數倍？雖然他說不出來六欲都是些什麽道道，但不都說‘欲’才是讓人痛苦的根源嗎？比正常人超出數倍，雖然不是很理解，但他還是不明覺厲！

看著溫延若有所思的眉眼，謝琛第一次頗有耐心地道：“還有什麽要問的？”

“那你呢？天生的？還是末世之後才激發的？你需要付出什麽？”

溫延的問題讓謝琛楞了一下，但也僅僅是一下，他沒有看溫延，而是將煙頭輕緩地踩滅，溫延剛覺得晚上的天氣有點涼，只聽謝琛緩緩開口道：“回去之後不要離開我的視線範圍，不論什麽情況。”

謝琛突然冒出來的話讓溫延有點楞，他下意識道：“為什麽？”

謝琛：“在沒弄清楚你為什麽不受我的影響之前，只有我能決定什麽時候殺了你。”

溫延看著前面說完話擡腳就走的男主，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覺到後背發涼冒冷汗是什麽感覺。

是他讓自己問問題的！結果問了問題又這樣突然抽風！神經病啊？！

他也真是蠢透了！男主心情稍微好點給他科普一下，他居然就覺得男主是個可以好好說話的人了！可這真的不怪他啊……因為有時候一溜神，一不小心就會把《末世聖光》裏男主的性格代入到謝琛的身上，雖然此時此刻他無比清醒的知道，那些認知或許也只是他沒能領會作者的深層含義，但無論如何他都想說！

作者大大，我為我膚淺的討厭聖母的可恥行徑向你道歉不知還來得及嗎！求聖父男主啊大大！求真·聖父啊！！大大QAQ！！

溫延臉上面無表情心中寬面條淚的跟在謝琛身後，二人走到車子旁邊的時候，正好谷雲飛和吳夢他們從藥房裏出來，見著謝琛“下了車”，還沒等上前扶著，只見謝琛無比自然的將胳膊搭在了溫延的肩上，看起來整個人的重量都壓上去了一半。

這樣突然的靠攏讓溫延踉蹌了一下，回過神後他下意識就趕緊拽住了謝琛的小臂，然而二次回神後，也不知道是因為男主之前的恐嚇還是什麽，他像觸電了一樣的猛地一撒手，結果還沒等把手放下，就被謝琛一把抓住了。

溫延整個右手除了拇指以外的四根手指，都被謝琛握在手裏，他的手是掌心向前指尖朝上的，而謝琛的右臂搭在他的肩膀上，所以是正常握著東西一樣的姿勢，這樣的握法，讓溫延覺得，心裏，好像有什麽東西，狠狠地顫了顫。

前面幾個人正在低聲說著什麽，事關物資，吳夢也沒空關註謝琛這邊的情況了。溫延被謝琛整個人摟在懷裏一樣的箍緊，他明知道男主應該不是那個意思，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心就是噗通噗通劇烈地跳到根本慢不下來。

右手只要有一點想要掙脫的意向，對方就會無聲的更加握緊，他看不到謝琛的表情，因為謝琛比他還要高出半個頭。這種身高上的壓迫感他是很少經歷的，對面站著那麽多人，只要一回頭就會看到他們這樣奇怪的相處模式，溫延心底緊張的都要打顫了，這種沒有嘗試過的詭異滋味，讓他一時間只會下意識的放輕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出。

chapter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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