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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你在想我啊【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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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鹿剛洗好澡, 看見白馨玥的消息疑惑了一下。

照片裏的車確實是顧嚴的賓利。

她看了眼墻上的掛鐘,晚上九點多,他這個點怎麽會在帝大校門口。

喬鹿回完消息, 意料之內地收到了白馨玥的一通暴躁謾罵, 她禁不住疑惑還是問了。

[喬鹿:他一個人嗎?]

[白馨玥:我過去敲窗的時候是一個人, 不過我敢百分百肯定,他是來約妹子的, 他可是不負責任的渣男top啊。]

看到前半句,喬鹿忽地提了下唇, 立燈照過來,在她白凈的臉上, 化成撲閃的星點,很動人。

顧嚴似乎比她想象的更耐不住性子。

白馨玥撥電話過去,想好好跟喬鹿聊一聊剛才的世紀尷尬場面,但忽覺身後有人拍了拍她。

她轉過身,電話剛好接通,顧嚴站在後面, 聽筒裏毫無預備地傳來一聲熟悉又冷柔的“餵, 說話”,他這一天懸起且沈重的心終於落了下。

白馨玥有點楞住, 她手捂了捂話筒,問了同樣的話:“有事?”

“沒事了。”顧嚴轉頭上了車,隨後近光燈亮起, 賓利絕塵遠去。

直到車影消失在深黑的夜裏,白馨玥回過神,還是覺得莫名其妙。

再接電話,喬鹿已經掛了。

白馨玥跟她解釋了下。

[白馨玥:剛才顧嚴在我身後拍我, 我就沒說話。]

[白馨玥:他好奇怪,啥也不說,然後就開車走了。]

喬鹿看著屏幕上的文字,倏地提起唇,承認:[嗯,他很奇怪。]

盛庭·蘭郡

顧嚴回到家,徑直走去了書房。

在裏面待了許久時間,才回到房間。

墨色窗簾緊閉,房裏並沒有開燈,漆黑浸漫著幹燥的空氣,漸漸發沈,有了點潮熱氣味。

顧嚴靠在床頭,莫名覺得心裏有點燥。

沒有那樣的日子久了,他打從心底沒有對那方面的渴望,即便在喬鹿面前情不自禁,也不會讓他失去理智。

但在一個小時前,在顧嚴聽到喬鹿那聲久違動聽的聲音時,他心底那如饕鬄神/獸一般的想念突然鉆湧而來。

那一瞬間,他腦子裏浮現的場景,竟是喬鹿被他抱在懷裏,與他愉悅。

四周的空氣越是靜,他的內心越是難以平靜。

輾轉難眠之際,他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去廚房倒了杯冷水喝。

冰涼的水溫刺激著喉嚨,入胃滲下,他緩緩閉了眼,想讓這種奇怪又浮躁的情緒自我融化分解。

但腦海裏,卻是喬鹿穿著一身白T短裙的帝大校服,正向他一步步走來。

陽光落在她發梢,襯得她皮膚奶白泛著光,一雙修長纖細的腿奪過所有註目。

視線向上,是喬鹿那張冷清且撩繞的漂亮臉蛋兒。

顧嚴低下了頭,吻上她飽滿的天庭,再向下,拂過鼻尖人中,唇近於眼前,偏側過細微的角度。顧嚴忽覺有什麽在變化。

深夜,他已躺在床上。

摸到了枕下的手機,刺眼的強光一下子襲來,他有些不適地微瞇起眼。

打開通訊錄撥通電話,綿長的嘟嘟聲如同此時躍動而起的心跳。喉頭不自覺地輕滾,顧嚴的額角滲出了些微的薄汗。

另一邊,喬鹿聽到電話鈴響,已漸入夢境,白亮的屏光在天花板上一閃一跳,耀得她終於有了點動靜。

手到處摸索,碰到手機後點了接聽撈到耳邊聽。

從沒有人這麽晚打過她電話,她困得眼睜不開,鼻息聲雖緩但輕輕的,聲音跟泡在汽水裏似的泛著咕咚咚的泡。

喬鹿問:“誰啊?”

聽到這聲綿軟沒什麽勁兒的聲音,顧嚴腦海裏的畫面再一次連接。

電話安靜了足有一分鐘,喬鹿以為對面掛了,剛準備拿開聽筒,另一頭忽地緩來一聲粗沈、裹挾著幾分暧昧的男性喘/息。

神經嘣地一聲,困頓的雙眼猛然間睜開,全身脈絡像被人緊揪住了一樣,喬鹿動彈不得。

她屏息靜氣,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同城未知號碼。她憋著呼吸繼續聽著那邊的聲音,很安靜,過了三秒,又是同樣一聲像陷入欲/望沼澤的虛喘。

不知為何,喬鹿深信這通電話是顧嚴打來的,結合他晚上出現在帝大門口,現在半夜三更又想起她來,說得通。

但對方不說話,所以她主動開口,聲音清晰了些,不知不覺間,夾帶著一絲軟媚和毋庸置疑的篤定:“你在想我啊。”

電話秒地被掛斷,殘存在耳畔的中斷聲——

嘟、嘟、嘟

一定很像某人加快的心跳,撲通撲通。

想到這兒,她琥珀色的瞳仁亮了亮,屏幕熒光下,映出她動容的嘴角微微上揚。

這場測試的結果,是顧嚴和她都不及格。

第二天,顧嚴起得很早。

他站在落地窗前,晨光透過窗戶直射進來,眼睫微垂,擋住強烈的光線,他昨晚沒睡好,眼瞼下留著很淡的黑眼圈。

咖啡飲了盡,顧嚴給肖紅打去電話。

“最近有什麽活動都盡量幫我接洽,不用覺得多。”

肖紅剛起腦子還混沌著,又問了遍:“現在就接嗎?”

以前顧嚴拍完電影,通常都是要休整近一到兩個月的,而且期間什麽通告都不接,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輕松充好電,再以完好狀態進入下一部作品當中。

這個習慣也讓身邊的工作人員為之開心,畢竟老板放大假,他們也能跟著放,還不用擔心突然有任務。

而眼下《銀杏林》殺青還不到一個月,顧嚴竟然主動要求接通告,還多多益善?

顧嚴:“嗯,越多越好,如果來不及,大秀雜拍還有酒宴都可以安排,具體你看著來。”

肖紅醒是醒了,但聽著更懵了,顧嚴這是要把自己往工作狂的人設裏造了?

但人家是老板,有這麽好的事業心,肖紅理應大力支持:“好,盡快幫您接洽。”

顧嚴:“嗯。”

掛了電話,顧嚴盯著通訊記錄看了眼,前一通便是喬鹿,淩晨兩點,時常三分四十秒。

手指左滑,跳出紅色刪除鍵,顧嚴將記錄刪了。

肖紅的辦事效率很高,半天時間已經幫他加塞了未來一周的行程安排。

顧嚴以往節目上的不多,那些制作組導演一聽說顧嚴想來參加,都紛紛排除萬難地幫他添進最近的錄制時間。

畢竟誰也不知道這位影帝未來會不會改變主意不來了,所以先穩住總是沒錯的。

隔天顧嚴便去一檔戶外綜藝參與錄制了,同期嘉賓有最近選秀出道人氣很高的女團super girl,並非全員參加,來了其中五個。

後臺化妝間,造型師姐姐跟她們說今天顧嚴也來錄,幾個小姑娘瞬間炸開了鍋。

“真的嗎真的嗎?就在隔壁嗎?”

“好想過去要簽名喔,奧斯卡影帝欸。”

這時,經紀人領著鹿老板進來,幾人立馬不說話了,鹿老板以前都不限制她們追星,現在極度不滿這種現象,尤其是影帝顧嚴,簡直是提一次被教育一次的導火索般存在。

“吵屁吵。”鹿珩在走廊就聽見她們的聲音了,這團剛火起來,他看的比較緊,“一天天的有點人氣流量女團的樣子行嗎?”

話訓到一半,門口響起敲門聲,門沒關,顧嚴站在連廊,禮貌地等待著。

鹿珩扭過頭看見是他,表情更冷,之前節目組說好的這期是super girl專場錄制,他怎麽會在。

“啊啊啊好帥。”團裏忙內捂嘴免得自己叫更大聲。

鹿珩回頭瞪她一眼以示警告,轉而不爽地沖著顧嚴他們那幾個人發脾氣道:“什麽情況,說好的專場,中途亂加人是幾個意思。”

副導演緊張地跟上來作解釋,與其同時,顧嚴並不在意鹿珩的意見,跟著其他工作人員指示進入這個化妝間,和那五位女嘉賓溫聲問好。

鹿珩對副導演的蒼白解釋很不滿意:“這他媽不是說好的愛豆專場,你們要這麽隨便就插演員進來,那早說我把我們家喬鹿都帶來錄算了,反正你們這麽胡來。”

副導演連連道歉,另一邊,顧嚴正幫五個女生簽著名,筆尖一頓,觸著白紙印出很深的墨跡。他眉微蹙,背著光,眼眸漆黑得十分遂深。

那個男人竟好意思提喬鹿,從殺青至今,一個像模像樣的劇本都沒幫她簽下過。

甚至從一些導演那兒耳聞到,他們給喬鹿遞過去的本子,幾乎都會被退回來,說是承娛傳媒的老板壓著不讓簽,聽說是想把喬鹿往愛豆那方向轉型。

簽完名,顧嚴邁步出去,誰知鹿珩上前一步,用肩狠撞了一下他。

身體前傾,顧嚴被阿帆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手,他直起身轉過去,鹿珩吊兒郎當沒點正形,抵著牙攤了下手,臉上光明正大地寫著:你勒老子一次老子撞你一下算便宜你了。

圈裏都聽聞過顧嚴成名前的經歷,也知道他脾氣好,性格溫和。

而鹿珩家底厚,目中無人慣了,加上這次是節目組不按規矩辦事,他們看著鹿珩剛才那實屬刻意挑釁的行為,緊張地倒吸著涼氣。

本想著顧嚴會大人不記小人過,沒想下一秒,這位性情溫柔的影帝揪著鹿珩的衣領直接將他拽了起來。

鹿珩比顧嚴稍微矮點,今天穿的普通v領,顧嚴這一拎再次勒住了他的脖子,男人的力氣比上次還大,頭擋住了四周的光源,黑羽壓下,成了深不見底的陰霾。

顧嚴靜看著他不說一語,周身擴散出的氣場,陰冷微恐,旁邊的人已經不敢自由呼吸了。

這還是顧嚴嗎?

連肖紅都嚇得哆嗦,但又必須上去解圍。

畢竟老板私下脾氣確實沒那麽好,但在外面始終彬彬有禮謙遜溫和,這要是被散播出去,會形象大傷的。

肖紅勸道:“顧嚴,算了。鹿老板剛才也不是故意的。”

鹿珩也是不嫌事大,已經被勒得面紅耳赤還要維護尊嚴地杠上一句:“老子就是故意的。”

肖紅&工作人員:……

鹿珩說著還騰出一只手懟了下自己的臉,討賤地往顧嚴面前揚了揚,“有本事就再揍我一頓,揍得我鼻青臉腫,我還讓我們家喬鹿伺候我,怎麽樣?”

鹿珩也是男人,從上次顧嚴帶喬鹿離開,他就看出這個男的對喬鹿挺在意的,這麽說還怕氣不死他?

他打算再澆點油。

鹿珩踮著腳湊過去,面目猙獰地壓著嗓子道:“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讓喬鹿永遠被雪藏?”

說完,他死盯著顧嚴的臉看。

果然,那男人的指節由蒼白轉成血色,力道也隨皺巴的衣領覆原而輕了些。

顧嚴松手,眉宇間恢覆往日淡然的神色,他冷冷地略過鹿珩奸猾的嘴臉,直接走了。後續工作人員匆忙很上,該賠禮賠禮,該道歉道歉。

肖紅真是一萬個後悔幫顧嚴接了這綜藝。躺在家裏閑著不香嗎?

化妝間鹿珩整理下褶皺的衣領,還沒皮沒臉地問super girl,“本老板剛才是不是特別臨危不懼。”

super girl:……

他坐到沙發上,兩腿交疊,心情不錯地給喬鹿撥了個電話過去。那邊接起,鹿珩便故意賣慘道:“妹兒,你哥又被你前同事揍了,臉都青了,他他媽還是個人嗎?”

五個女生一臉詫異地看著鹿老板那顛倒是非的演技,驀地無語了。

喬鹿正陪鹿艷萍在院裏,她握著手機坐上秋千搖椅,淡淡道:“你可能長了一張欠打的臉吧。”

鹿珩:“你會不會說話啊,我這他媽不是為你出頭才挨得拳頭嗎?”

喬鹿不解:“嗯?”

鹿珩:“你那前同事肯定他媽是看上你了,我怎麽可能眼看著那頭豬拱了你這顆小白菜。我告訴你,以後我見他一次幫你教訓一次,真他媽是癩.h.m想吃天鵝肉呢。”

電話那邊沈默了半晌,鹿珩又餵一聲。聽見喬鹿用半冷半熱的調子悠悠地說:“以後都是一家人,你也別太較真。”

鹿珩:“……”

啥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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