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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43章知道她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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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師看著他蒼白如紙的臉,生疑地問道:“餘生進夢裏,尋找一人,你要找什麽人?”

獨孤傾亦笑了,沒有回答偃師,而是道:“懇請老師把偃息帶回昆侖吧,他不適合在兩淮,我也不需要他照顧了!”

“你娘親讓他照顧於你,你們是雙生……”

獨孤傾亦眼神黯然的打斷著偃師的話:“娘親已經死了,老師不知道嗎?”

“什麽?”偃師臉色劇變:“她在皇城之中的冷宮好好的,怎會平白無故的就死了?”

獨孤傾亦聲音沈沈:“我已經把她安葬了,她說她要回家,我已經送她回家了,老師不用不相信,我從來不說謊話!”

獨孤傾亦眼中盡是冷漠,偃師看著他的眼神,找不到任何反駁的話語。

他微微皺起了眉頭:“我能知道你娘親,被你安葬在什麽地方嗎?”

獨孤傾亦搖頭拒絕:“不能,她不想被人知道,悄然的來死,我身為人子,就得遵從她的意願。”

“她唯一的心願是讓我照顧好弟弟們,我懇請老師把偃息帶走,帶到昆侖山去,我壓不住他了!”

不得不說,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偃息身上的戾氣太重,周身彌漫著紅色的氣息,血腥血腥地越發讓他不安。

偃師停頓了半響:“待老師教完你控夢,就強行帶他走,你若不行他,我就再也不讓他回來。”

獨孤傾亦勾起強硬牽強的笑:“多謝老師!”

偃師拿來書籍,給他看。

古於闐國文字的書籍,倒是奇怪的很,他明明不認識這些字,明明第一次見這些字,可卻第一眼都認識。

上面記載著控夢之術,如何操縱……

而獨孤傾亦從床上起身下床的第一件事,就使用了此法,猶如這是他與生俱來的技能一樣。

偃師很是驚詫:“學此法,為師都學了十幾載,你卻在短短的幾日有所成?”

看著他滿眼激動,獨孤傾亦毫無血色的唇瓣勾了勾:“也許是太想知道一些事情,所以……”

偃師點頭:“每人天賦不同,許是你就該如此,上次你所說的能看見其他,看見人的命運,現在可還有?”

獨孤傾亦心頭一震,緩緩的說道:“自從重傷之後,之前所能看到的景象,再也消失不見,也許是眠遲的眼睛出了問題。”

偃師伸手給他把了把脈,“氣虛了些,心跳慢了些,身體好生休養,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

“多謝老師,老師什麽時候啟程?”

偃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今日,就啟程。”

“眠遲知道了。”

“砰一聲。”門被推開。

偃息渾身散發出煞氣,不可置信的問道,“你想趕我走?我對你沒有利用價值了,你就趕我走是嗎?”

獨孤傾亦擡著眼簾看著他:“你到現在還不知錯,你覺得我該留下你嗎?”

偃息不由自主的惱火起來:“不過是一品軍侯的女兒,且說她沒有死,她就是死了那又怎樣?能救活你,她父親跟父王比起來算什麽?”

獨孤傾亦無奈幽幽一嘆:“你是死不悔改,錯了死不承認,還覺得自己天下無雙,偃息哥哥對你很失望。”

偃息猶如重創一般,連連後退,臉色呈現成死灰:“我到底是為了誰?還不是能為了你長長久久的活著?”

獨孤傾亦上前,冷淡的問道:“長長久久的活著?經過我的同意了嗎?我說過要長長久久的活著嗎?我說過長長久久的活著就要用別人的命嗎?”

“偃息,小打小鬧,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覺得一品軍侯沒有關系?你知道什麽叫朝局,你知道一品軍侯手中掌握多少人馬嗎?”

“你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兩淮是父王的心血,你不知道父王因為你,與自己的好友決裂,你這一句沒關系,你的一句話跟父王比起來算不了什麽,有多少人在後面給你擦屁股?”

偃息被質問得連連後退,一直退到門檻邊,腳抵住門檻,才站穩。

獨孤傾亦把頭一扭,不會再看他一眼:“滾去昆侖,沒有我的命令,死都不要回了。”

偃息楞證了半天,全身發抖打著顫,“好,你這樣對我,總有一天你會後悔。”

獨孤傾亦依然沒看他,偃師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你要多方保重,若有什麽事情,派人來昆侖。”

獨孤傾亦執手肱拳,行至大禮:“老師慢走,多謝老師。”

偃師機不可察的嘆了一氣,走向前去,拽起偃息手腕就把他往外拖,他反抗的掙紮,冷言道:“不用老師拉,徒弟自己會走。”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帶著憤恨走了。

他們前腳走,後腳簫清讓探出頭來,一雙眸子閃過晶亮的光芒:“眠遲哥哥,我要走了,你會不會想我?”

獨孤傾亦嘴角微勾:“不會,老師會照顧你,你好好的跟著老師,我要調皮搗蛋。”

簫清讓從門前一下竄了出去,去拉獨孤傾亦的手,獨孤傾亦一驚直接甩開了他的手。

簫清讓直接愕然:“眠遲哥哥,怎麽了?是我做錯什麽事情讓你生氣了嗎?”漆黑的眸子帶著怯生生,害怕以及討好的光芒。

獨孤傾亦眼中一瞬間起來的淩厲,消失:“老師已經走了,你趕緊追上,不要落下!”

簫清讓絞著手指頭,帶著希翼問道:“眠遲哥哥我可以不走嗎?我可以在這裏陪你的?”

獨孤傾亦擡起手扶了扶額,滿目疲倦,聲音冷如昔:“兩淮有我一人足夠,回昆侖去,聽老師的話,不準下昆侖。”

簫清讓碰到他那冷淡的眸子,瞬間眼睛紅了,眼淚在眼眶裏翻滾:“眠遲哥哥,偃息哥哥去了昆侖,你在兩淮一個人,該多寂寞啊!”

獨孤傾亦眸色越發冷淡,說出來的話語也不帶絲毫情感:“兩淮有萬萬百姓,我是兩淮的世子,怎麽可能寂寞呢?”

簫清讓眼中一道暗芒劃過,“原來我是如此不受歡迎,眠遲哥哥也不再喜歡與我,我像一個多餘的人一樣,到處惹人生厭。”

“回昆侖!”

“我真的是一個多餘的人嗎?”

“回昆侖去。”

獨孤傾亦還是那句話,帶著不容置喙堅決。

簫清讓吸了吸鼻子,眼中淚花閃爍:“眠遲哥哥,我知道了,我是一個多餘的人,沒有人喜歡我,我回昆侖去!”

說完他慢慢的轉身,極其緩慢的走了。

他以為眠遲哥哥會叫住他,他心中還帶著一絲期意,但直到他走出月下美人間,也沒人叫住他。

獨孤傾亦站在原地許久,重新落座,拿起控夢之術,又開始研讀起來,仿佛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眸子的顏色,逐漸變成寒冰一樣的冷,不知不覺天色已黑,去送他們的獨孤雲回來了。

他走進來,獨孤傾亦本欲起身,獨孤雲制止了他:“夏侯兄回到京城之後,我才知道皇上一直在監視著我,他不希望你回京城。”

“那我便不回去。”獨孤傾亦冷漠的說道:“我從來沒想過回京城,我對他的所擁有的一切沒有絲毫的興趣。”

“你是如此想,旁人不如此想。”獨孤雲與之分析道:“你是兩淮的世子,兩淮是北晉最富饒之地,掌握著南來北往的運河!”

“錢銀富足,糧草富足,就連兩淮的兵馬也是不受皇上直接管轄,皇上在害怕,皇上的其他皇子們以及太子都在害怕你!”

獨孤傾亦把書一合,“皇上待如何?既然如此防備於我,他準備殺了我嗎?”

獨孤雲搖頭,摸出一道聖旨,“皇上已經下了旨意,在我死後,你可以做親王,但是……必須喝下守望。”

守望顧名思義,守住一方,做一方的霸主,做一方疆土之主,若是要離開這個疆土,會吐血身亡。

“守望被人送來了,為父把來人安撫在府邸之中!”

獨孤傾亦神色淡然,站起身來,望著門外道:“月下美人間不能呆了,父王把那顆紅色的月下美人移走,毀了這裏,我們回淮陰城。”

獨孤雲靜默片刻:“好!”

聖意難違,沒有選擇的餘地,皇上太多的兒子,年歲大的孩子,都能當獨孤傾亦的父親了。

他跟他們爭不過,但他對你的皇位也沒興趣。

紅色月下美人被移走,巨大的一棵樹,把周圍的土連根一起挖起,移到王府之中。

獨孤傾亦自己親自照顧,也許是水土的原因,這一棵樹,雖然活了但是沒有曾經茂盛。

在皇上派來的使臣眼簾下,他毫不猶豫的喝下守望,喝下去,沒有絲毫感。

使臣拱手道:“世子只要不踏出兩淮,便沒有任何事情,守望戒線在於兩淮之地邊界!”

獨孤傾亦猶如一夜之間變得冷漠一樣:“多謝大人提醒,大人慢走。”

揮了揮手,便有有人來送使臣而走。

獨孤傾亦是淮南王世子,月下美人間荒廢了,沒有人處理那些花,那些花變成了野花,也變成了城中百姓去挖掘的對象。

淮南有淮南王在打理,他這個淮南王世子,每日悶在書房,每日在花園中,愛上了喝茶。

尤其是月下美人。

夏侯萱蘇給的月下美人,每次他喝完茶之後,靜靜躺著,迷糊迷糊之際,就回到了夢中。

回到了那個漫天飛舞花瓣之時,他看見紅衣女子,看著她的喜怒哀樂,看著她看他受傷之後心急如焚。

在夢中,他像一個看客,像一個魂,看著紅衣女子,看著曾經的自己,不斷的循環,再循環。

他想伸手去觸碰,就算他像一個魂,他的手還是穿透了她的身體,觸碰不了紅衣女子。

更加張嘴問不到她叫什麽名字,也不知道,她為何會出現在他的世界,為何對他如此緊張?

來來回回的做夢,來來回回的紅色月下美人的場景,不斷的循環,不斷的找尋,不斷的在夢中與她相見,看見她卻觸碰不了她。

一年,兩年,每做一次夢,他就會畫那女子的一幅畫,而在遠處的京城之中,他擔憂夏侯萱蘇那個孩子,也命人每年畫上一副畫過來。

終有一日,獨孤雲在他聚精會神繪畫時,悄然的來到他身後,看著他畫中的人,突兀出聲驚道:“你這畫畫的可真惟妙惟肖,好像你見過她本人一樣,不過你這畫略微大了一些。”

獨孤傾亦手中的筆一停,墨汁滴了下來:“父王是何意?”

獨孤雲手中拿了一副畫,嘩啦一聲,把畫展開:“你命人去京城,畫一副夏侯萱蘇的畫,畫完之後畫圈拿回來你到底有沒有看?”

獨孤傾亦眉頭微微擰起:“兒臣每一副都有看,並沒有覺得不妥。”

展開的畫卷,被獨孤雲放在了桌子上,一個半成品,一個已經畫好的成品,兩副畫並列而躺。

獨孤雲手敲的畫卷上:“你瞧一瞧,這兩幅畫是不是一個人?你的畫技更勝一籌,把這女娃娃的美畫出來了,但是她的眼神,你平添了太多的色彩,一點都不像無憂無慮的女娃娃的眼神!”

獨孤傾亦眼眸早就凝視著兩個畫卷上,他畫的那個畫,畫卷臉上一塊黑色的墨汁,除了墨汁除了眼神,畫卷上的輪廓一模一樣。

獨孤傾亦內心無比震驚,獨孤雲接著沈聲道:“若不是曾經那件事情,夏侯兄有意讓自己的女兒來兩淮!”

“兩淮之地遠離京城是非,他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和你在一起,但是那件事情之後,加上你的母親已死,夏侯兄也不太與為父來往!”

獨孤傾亦手指微微顫抖,欲伸手去摸畫卷上的臉,剛伸出去,又縮了回來,“父親,兒臣想一個人靜一靜。”

獨孤雲點頭:“這些日子裏太沈悶了,就連簫清讓被逐出偃師一脈,你也沒有起多大波瀾。”

獨孤傾亦冷淡的說道:“那是他自己的選擇,父親,兒臣能做的就是保他們榮華富貴,生命安全,除此之外別的兒臣也沒有辦法去牽扯。”

獨孤雲沈吟片刻,無奈的轉身離去。

獨孤傾亦從未有過的慌張,從裝滿畫卷的畫缸之中,翻找從金城拿來的畫卷,抱著這些畫卷,他來到了放紅衣女子畫圈的密室。

他把所有的畫卷打開,把畫卷掛在墻上,一年一個樣的變化,終變化出紅衣女子的模樣。

夏侯萱蘇……

她就是那紅衣女子?

她為何會出現在他的世界裏,那是長大之後的她?還是怎樣的機緣巧合?

急切的想見到她……

心中一旦冒出想法,他就馬不停蹄歇的叫了人,往京城趕,無人知道他出了兩淮。

他是悄然的出了兩淮,之前在兩淮之中,他的身體只是贏弱,他出了兩淮之後,就覺得胸口絞痛。

一路撐到京城,在夏侯家門口靜候,靜候兩日,才看見夏侯萱蘇,比畫卷上的稚嫩。

臉上眼神之間一派無邪,無憂無慮的像一棵無憂草,他準備與之擦肩而過,剛起步走,胸口絞痛劇增,他捂著胸口,慢慢的倒退,撲哧一口,一口鮮血吐出。

他的四周圍滿了人,這些人遮住了他的視線,他聽見夏侯萱蘇清脆的聲音:“小溪那邊出什麽事兒了?快過去看看要不要幫忙?”

她身邊的丫鬟小溪聽到她的命令,過來,圍繞著獨孤傾亦的侍衛不會讓陌生人靠近。

小溪張望了一眼,回去稟道:“小姐,過路人受了傷,正在被他的隨從救治!”

“需不需要幫忙?”夏侯萱蘇道。

在人體的縫隙之中,獨孤傾亦看見她向這裏張望,好看的眸子,盛了一絲焦急之色。

小溪攙扶住她的手臂,略微帶著她向相反的方向走:“小姐,您沒瞧見,那人周圍圍繞著那麽多隨從,一看就知是非富即貴之人,哪能輪到您去救!”

“好像是這樣。”夏侯萱蘇走了幾步忍不住的回眸,嘴角浮現笑意:“大抵是瞧見了自家門口有人傷著,便擔憂起來了吧,沒事就好。”

看著她漸漸走遠,獨孤傾亦用衣袖擦了擦嘴角,被隨從扶了起來,“主子,還是早些回去吧,您的身體……”

獨孤傾亦罷了罷手:“不要緊的,找家客棧住下。”

隨從不敢違背主子意思,迅速的找了一家客棧,攙扶著他走向客房的途中,一個男人驚道:“眠遲哥哥?”

獨孤傾亦面無血色,瞥了他一眼,道:“延卿?”

蘇延卿重重的點頭:“眠遲哥哥還記得我,若不是祖父,拿你的畫圈給我看,我也不敢相信在這裏能碰見眠遲哥哥!”

獨孤傾亦虛弱的點了點頭,仿佛連說話都變成了奢侈:“我也沒想到在這裏碰見你……”

你…剛說完,他的身體便軟了下來。

蘇延卿大驚,直接伸手去扶,獨孤傾亦隨從哪裏敢耽誤時間,把他架到床上,急忙去請大夫。

蘇延卿跟了進去,隨從把床圍得嚴嚴的,生怕他是什麽可疑分子過來殺人的。

蘇延卿在旁邊看得抓耳撓腮,對著隨從道:“我是太康陳郡謝家的,跟他是舊識,他現在身受重傷,我這裏有護心丸,你給他吃下去。”

隨從很堅決的說道:“這位公子,你的藥到底是不是護心丸無人知道,我們不能冒大不違,把自己的腦袋賭在你這個藥丸上。”

蘇延卿火氣沖沖魯著袖子:“他是淮南王世子,如果他出現什麽意外,你們都得死,一半的幾率,你們要不要賭?”

隨從面面相視,對望一眼,蘇延卿見他們有松動,繼續又道:“淮南王世子,若是在京城出了事,你們一家老小都在兩淮之中,到時候淮南王發起火來,他是一方霸主,誅你們九族,山高皇帝遠,皇上也管不著。”

“不如讓我試一試,如果他出現什麽事情或者死亡,你們完全可以把責任推到太康陳郡,到時候你們可以保一家老小不死,這對你們來說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嗯……”

幾人對視,過了良久,才讓出位置。

蘇延卿懷中掏出一個紅瓷瓶,紅瓷瓶裏的藥倒出來,不管其他,直接掰開獨孤傾亦的嘴把藥倒了進去。

價值萬兩的藥,就被他這樣毫不心疼的全部到進了他的嘴裏,隨從很是有眼力勁端來了水。

又小心翼翼的灌了一杯水下去,看見獨孤傾亦吞咽下去,蘇延卿這才放下心來。

蘇延卿陷入長時間的等待,一般這個藥吃下去,很快就會醒,然而獨孤傾亦卻大約半個時辰之後才醒。

隨從看到他醒之後,各自暗自舒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的脖子上面仍然是頭,沒有被手起刀落。

“眠遲哥哥!”蘇延卿高興的叫出聲:“你可睡醒了,你再不醒來,獨孤世伯,估計要把我給殺了。”

獨孤傾亦手捂著胸口,一只手撐在床上,咬著牙關撐了起來:“你給我吃了什麽?”

蘇延卿把那紅色的藥瓶放在他的手中:“高價購買的護心丸,一顆萬兩,我一次性給你吃了十粒,你記得回到兩淮,把銀子還我,窮的很。”

獨孤傾亦深深吸了一口氣,胸口也不再疼的明顯:“還能不能找到這種藥丸,去多買一些過來,錢銀直接去兩淮錢莊拿,不若報錢莊的號也行!”

“你到底是怎麽了?”蘇延卿不解的問道:“我不懂醫術,但是你的身體卻是冰涼,到底是怎麽了?”

獨孤傾亦疲憊的搖了搖頭:“舊疾犯了,我馬上就回兩淮,你多去弄些藥丸,錢銀你不用擔憂,若是碰見神醫,順便問問能否多調治心疾的藥!”

蘇延卿一臉狐疑:“你真的只是心疾而已?為何我看著有些不像?”

獨孤傾亦虛弱的笑了笑,蒼白極了:“真的只是心疾,若是不相信你可以寫信問謝閣老,他是知曉的。”

“既然有心疾,出門在外為何不見帶大夫?”蘇延卿說出心中的疑問:“你知不知道你剛剛那樣很危險?你來京城做什麽?是不是要進宮拜見皇上?”

一連串幾個問題,獨孤傾亦直接忽略,沒有回答他這些問題,而是反問他:“你來京城做什麽?謝閣老在京城有府邸,你為何會住在客棧之中?”

“眠遲哥哥是我先問你的。”蘇延卿大叫道。

獨孤傾亦漆黑的眸子靜靜的端詳著他,蘇延卿大叫的氣焰頓時小了,坐在他的床側道:“還能有什麽事啊,來京城聯姻,夏侯家的小姐,你聽過嗎?”

獨孤傾亦一楞,微微的額首:“聽過!”

蘇延卿嘿嘿的笑了起來,“夏侯家的小姐,夏侯萱蘇,四大家族,都想來與她聯姻,從而更加鞏固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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