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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39章姬芮不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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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息把頭一扭。直接看向紅色月下美人,悶悶的說道:“我才沒有外祖父,我沒有親人,我只有你一個人。”

獨孤傾亦一楞,歡喜的笑著:“你還有父王,有很多親人!”

“沒有。”偃息猶如擡杠一般對他說道:“我只有你一個而已,我們是雙生,打從娘親的肚子裏,就是彼此唯一。”

獨孤傾亦少年老成般搖搖頭:“不與你爭論這些,我再去拿一些冰鎮西瓜過來,天氣很是燥熱,莫要中暑才好!”

“不需要,你回去休息就好!”偃息說著,又重新走到紅色月下,美人旁,開始處理那裏的一切,看也不看獨孤傾亦一眼。

獨孤傾亦站在原地盯了他片刻,有些無奈的搖頭帶著笑意離開,偃息在他轉身之際,擡著漆黑的眼眸一直目送他,直到看不見,知道那一抹白衣消失在月下美人間。

日子如往常一樣過。

兩淮之地都知道世子聰明,見到的人少之又少,傳言之中世子身體多不適,需要靜心休養。

但真正貼身伺候的人沒有幾個,自從偃息懂事以來,就是他自己貼身親自伺候,對於他而言獨孤傾亦是他的親人,唯一的不假他人伺候的親人。

太康陳郡謝氏家主前來,帶了兩個和獨孤傾亦差不多大小的男孩,名為蘇延卿,蘇允卿。

都是個頂個聰明到極點的孩子,獨孤雲抱拳道:“謝老,本王有失遠迎,請謝老恕罪。”

謝閣老含笑道:“淮南王真是多禮,按禮制而言,應該是老臣給你行禮!”

獨孤雲急忙上前,生怕謝閣老給他行禮:“謝老真是客氣,傾亦快點過來,見過你外祖父。”

獨孤傾亦上前道:“傾亦給外祖父請安。”

謝閣老瞬間就喜歡上了這個身體贏弱,亮著眼眸的孩子,招了招手,問獨孤雲:“這個孩子可起了字?”

獨孤雲搖了搖頭:“尚未取字,謝老博學多才,看看這孩子什麽樣的字適合他!”

謝閣老待他走到面前,上下的打量著他,越打越滿意,手摸在下巴的胡須上,滿眼笑意道:“看見這個孩子,讓我想到海棠春睡早,楊柳晝眠遲,不如就叫眠遲如何?”

“眠遲!”獨孤雲慢慢的咀嚼著兩個字,咀嚼了半天,手一拍大腿:“這兩個字妙啊,本王一直覺得這孩子太過安靜,從小到這麽大,都沒有鬧騰過,就像睡著了一樣,乖巧的不行。”

謝閣老點了點頭:“這孩子前途不可限量,王爺,老臣有幾句話想與你單獨聊聊,不知可否?”

淮南王瞬間面若沈靜,吩咐獨孤傾亦:“帶延卿,允卿去月下美人間看看月下美人,他們是你姨娘家的弟弟,你得好生看著,別讓他們受到傷害。”

獨孤傾亦抱拳拱手道:“兒臣明白,父王放心。”

言吧,他一手牽著一個孩子,走了出去。

謝閣老走路還算穩健的去把門關上,淮南王一見此情景,不由自主的心,當下一沈,不確定的問道:“可是姬芮出了什麽事情了嗎?”

謝閣老點了點頭:“她懷了身孕,現在置身於昆侖!”

“皇兄的孩子?”獨孤雲不確定的問道:“是皇兄的孩子,她為什麽會去昆侖?”

謝閣老搖了搖頭:“若是皇上的孩子,老臣也就不再說什麽,在皇宮裏怎麽著,老臣也能保住她的性命,她背叛了皇上,皇上把她的兩個孩子送走,她背叛了皇上。”

“背叛了皇上?”獨孤雲直接驚得雙手顫抖:“她不是深愛於他,為了他什麽都可以做,不要身份地位,怎麽可能輕易的背叛他?”

謝閣老也是無奈:“其中有什麽曲繞,老臣也不知道,今日前來告知你一聲,讓你有個心理準備,若是皇上有一天震怒,你得早做防範才是。”

“謝老!”獨孤雲抱拳問道:“謝老,可知道她這個孩子是誰的?去昆侖是為了生下這個孩子?還是找孩子的父親?”

謝閣老沈默了片刻,“老臣不知道!”

獨孤雲長嘆一聲:“您說她去了昆侖山,本王倒想起一件事情來,偃師下個月初要來兩淮,會不會帶她一起過來?”

謝閣老有些渾濁的雙眼,閃過思量:“若是帶過來,你打算如何去做?她畢竟是眠遲偃息的親生母親,就算她在宮廷之中現在不得皇上寵愛,皇上一時半會發現不了她已經不在皇宮裏。”

“帝王家總是無情的,沒有一個帝王容忍自己的妃子騎在他頭上撒野,老臣害怕將來有個什麽事情,牽扯不清。”

“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獨孤雲心情甚是沈重,一時半回道,真的不知該如何解決此事情。

姬芮是他親手送到姑蘇臺的女子,那個漂亮猶如仙女一樣的女子,只要見到她的男人都會對她趨之若鶩,拋妻棄子。

那樣美麗的女子嫁到尋常人家,自然會被呵護在手心裏,可是他偏生愛上了皇上,不要身份地位的只要他一個人。

皇上根本就沒有許諾她什麽,她卻像飛蛾撲火一般,什麽都不管什麽都不問,只想撲進那火裏,哪怕魂飛魄散也在所不惜。

她得到她想得到的一切,得到了皇上的寵愛,可是那又怎樣?天子自古以來都是無情的,天子見的美女,就像兩淮的水稻一樣,數也數不清楚。

在天子的眼中再美麗的女子,也會像花兒一樣枯萎,也會玩膩的一天,尤其在她生下孩子之後,皇上並沒有覺得這孩子是他的孩子。

更何況她還隱瞞了一個孩子,雖然不知道她隱瞞這個孩子的目的是什麽?

但是對皇上而言,一個青樓出身的女子生下孩子其實是恥辱,毫無身份背景,沒有任何母家,青樓出身的女子身上是帶著骯臟的血統。

一開始就註定是一個不平等的對決,時至今日,皇上可差不多早就忘記了有這個女子的存在,因為忘記了她的存在,所以她才會有機可乘膽大包天的在皇宮之中懷有身孕。膽大包天的從皇宮中出來,一個人只身去昆侖山。

謝閣老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白色的胡子一顫一顫的:“事情到如此,老臣也只能等到偃師來,再問問其他情況,問問她到底是想做什麽,難道置這兩個孩子也不顧了嗎?”

獨孤雲嗯了一聲:“本王這就去命人收拾房間,謝老稍等片刻。”

獨孤雲飛快的走了出來,望著這風和日麗的天,卻感覺這天變成讓人氣悶的穹窿,幾片白雲在天空流動,更像他此刻不安的心,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搖擺不定一樣。

獨孤傾亦帶著蘇延卿和蘇允卿兩個人漫步在月下美人間,孩子之間剛開始還有些拘謹,看著這滿目的綠色夾雜著白色的花骨朵,那一點拘謹,很快消失殆盡。

一路上不斷詢問,獨孤傾亦耐心極好的回答他們任何話,明明是年齡相仿的人,獨孤傾亦硬生生的感覺像一個大哥哥。

蘇允卿更加活潑一些,直接喚道:“眠遲哥哥,外祖父給你取的名字可真好聽,當然我們的名字也不差,我們的名字也是外祖父起的。”

“你們是雙生子嗎?”獨孤傾亦望著這兩個相似的臉問道。

“不是的!”蘇延卿接著回答:“我們之間相差十個月,不是雙生子!”

獨孤傾亦點頭表示知道,但還是忍不住的感嘆:“你們兩個長得可真像。”

蘇延卿和蘇允卿對望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很多人都這樣說,但我們不是雙生子。”

獨孤傾亦嘴角含笑:“沒關系,走,眠遲哥哥帶你們去看月下美人。”

三個人,游覽了月下美人間,獨孤傾亦並沒有帶他們去看偃息,父王曾經叮囑他,越少人知道偃息存在也好。

在他嬰兒時期幼小的記憶中,似娘親也不斷的對他說,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在,一定不要讓任何人知曉他的存在。

他不知自己為什麽會記住嬰兒時期的記憶,就像不知道為何記住嬰兒時期來到兩淮時,躺在床上,看著那面容好看女子一樣。

夜晚安頓好兩個孩子之後。

偃息一身水氣從窗戶上爬進來,獨孤傾亦可以看懂書上生僻的字,尋找到許多稀奇古怪,解釋夢境的書。

偃息著一身小短打,漂亮的手臂因為幹活的原因,看著非常結實,顏色也很健康。

獨孤傾亦跟他相比,身上和臉上的顏色都會蒼白幾分,但是兩個人一模一樣的臉,基本上常人分辨不出。

偃息走到他的面前,拿起他在桌子上寫的字:“眠遲?怎麽好好的寫出這個字來?”

獨孤傾亦放下手中的書,就著燭光,嘴角掛著溫和的笑:“這是外祖父給我取的字,今日閑來沒事,隨手寫了寫。往後的話,你可以叫我眠遲哥哥!”

“眠遲哥哥?”偃息微微皺著眉頭,小臉快皺成一團,半天方道:“名字也算好聽,那從今以後就叫你眠遲哥哥!”

“好!”獨孤傾亦嘴角的笑容,暖極了,帶著商議的口吻問道“今日裏,外祖父帶了兩個小朋友過來,若有可能不要和他們兩個碰面,我也盡量不帶他們兩個去見你,可好?”

“你在害怕什麽?”偃息皺起眉頭的樣子,帶著深深的不悅:“你明知道我不會見外人,你這麽害怕做什麽?”

“不是害怕。”獨孤傾亦慢慢的和他解釋道:“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有些麻煩一旦起來,父王不是替我們倆解決麻煩的,有些事情盡量不麻煩他老人家。”

偃息把鞋子一瞪掉,直接往床上爬去,命令的口吻說道:“天氣燥熱,眠遲哥哥過來給我扇扇子,真是熱死了。”

獨孤傾亦重新拿起桌子上的書,從旁邊拿起蒲扇,坐到床沿邊,小大人似的給他扇扇子,偃息背對著他,跟生多大氣似的。

第二日清晨,蘇延卿和蘇允卿天蒙蒙亮便過來敲門像極了脫韁的野馬,要對整個月下美人間探索。

偃息被吵醒臉色極黑,瞇著眼睛盯著門:“真想把他們像月下美人的枝條一樣全部把他們給折斷,看他們還要不要如此吵鬧?”

獨孤傾亦小小的手機極其靈活的把他的發絲挽住,“他們也是我們的親人,是娘親的親人,切莫傷害。”

偃息小小漆黑的眼中,滲滿了戾氣:“我沒有親人,再給你說一遍,其他人與我而言都是可以不存在的,我的親人只有你一個。”

“你個傻孩子。”獨孤傾亦欲伸手,偃息直接從床上翻起來,手腳靈活的跳窗而走。

獨孤傾亦這才起身應道門外:“馬上就過來,請稍等片刻。”

外面的孩子,帶著迫切,揚著聲音說要下河摸蝦,少年不知愁的滋味,讓獨孤傾亦露出會心的一笑。

他像一個孩子王,又像一個極其合格的哥哥,對這兩個孩子照顧有加,在月下美人間他們一直居住到偃師帶著姬芮來。

偃息坐在茂密的樹枝裏,從樹上往下望,他知道那個美麗的女子是他的母親,可是他對這個母親從來親近不起來。

在他的眼中,他這個母親從來沒有盡到做母親的責任,所以他沒有母親,沒有父親,在他幼小的心裏只有哥哥存在。

茂密的樹葉湧動,偃息像一個靈活的猴子從這棵樹上跳到那棵樹上,而後跳走了,連個背影都沒有留下,像從來沒有看過姬芮一樣。

斑斕的樹蔭之下,仿佛帶著一絲濕潤,姬芮手撫著小腹,神色有些覆雜,獨孤傾亦盯著她的肚子,許久才問道:“娘親……是要給眠遲又添弟弟了嗎?”

姬芮漂亮的美目盛著一絲哀愁,挺著肚子蹲下身,用手摸在獨孤傾亦小臉上:“這是你外祖父給你取的名字?”

獨孤傾亦點了點頭,姬芮另外一只手在掐指算來,算完之後,眼中的光芒趨向冰冷:“這是一個好名字,一般人通過這個名字,到算不出你真正的命格,眠遲……你外祖父真是娶了一個好名字!”

獨孤傾亦有些不解的看著姬芮:“娘親會算命?像江湖中人掐指會算的那種?”

姬芮微微額首:“略知一二,只不過年代久遠未用,有些生疏了,娘親從不輕易的去換算這種東西,因為上天是公平的。”

姬芮說著手指了指天:“上天是公平的,想要得到什麽,你會什麽?不會什麽,他都會有東西替代,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

獨孤傾亦思忖一下:“娘親肚子裏的孩子,將來會留在兩淮嗎?”

姬芮霎那之間眼眶紅了,眼淚在眼珠子裏打轉,“不……娘親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將來會在昆侖山長大,以後偃師若是帶一個孩子,那肯定是這個孩子,他不在你身邊,娘親也不在你身邊,你要好好替娘親照顧他們。”

“若是他來看你,你盡力的去照顧他,還有偃息要好好的保護他,你是哥哥,要照顧弟弟們,知道嗎?”

獨孤傾亦伸出白凈的小手,輕輕壓在姬芮的眼上:“娘親不要哭,眠遲會照顧好弟弟們,娘親無需擔憂,一切有眠遲!”

姬芮鼻尖一酸,眼淚止不住,直接滾落下來,獨孤傾亦急忙去接,姬芮搖著頭,“娘親不要緊的,讓娘親看看你的胎記,現在變成什麽樣了?”

獨孤傾亦擠出一絲笑容,輕輕地拉開自己的衣襟,在他心房的方向有一個胎記,打從出生就有。

姬芮伸手扶摸在上面,有些癢癢的,獨孤傾亦憋住了這股癢意,對他而言,娘親身上有股好聞的青草味,靠近才會很濃郁。

濃郁的讓人很是貪戀這一絲溫情般的青草味,貪戀的不想離開這股味道。

“沒關系……”姬芮像在自我安慰一樣:“沒關系的,它沒有長大,娘親一定會好好保護你,不會讓它長大。”

“兒也可以保護娘親。”獨孤傾亦眼睛像黑夜中的星星,亮堂堂的。

姬芮因為他的一句話,淚水決提橫流,伸手一把把他摟在懷中:“眠遲乖,是娘親對不起你,娘親應該帶你回家,回你真正的家。”

獨孤傾亦雙手緊緊的摟著她的脖子,越靠近娘親,對他而言,那青草般的味道就越發濃重。

“娘親,兒在在兩淮極好,不需要回皇城之中,娘親皇宮之中是一個牢籠,不是我們真正的家。”

姬芮淚水止不住,拼命的搖頭:“不是的,不是的……”

“兒不怪娘親,娘親也不必自責。”獨孤傾亦善解人意,安慰著姬芮:“父王待兒極好,這裏的一切一切都是兒子喜歡的,不需要額外更改,所以娘親不必再提回家之事!”

京城之中,諸要紛擾,獨孤雲從來沒有隱瞞他們的身份,他們是皇上的孩子,因為姬芮隱瞞了另外一個孩子的出生。

獨孤傾亦對京城人而言,他是皇上的第二十子,最小的孩子,可有可無,在那皇城之中,就像他聰明伶俐,沒有強大的後盾,也難以在皇宮之中站穩腳跟。

現在過繼給淮南王,要比其他皇子活得更加肆意一點,至少淮南王詔告天下,他是淮南世子,將來兩淮之地的所有一切,都是他的。

雖然與皇位無緣,也是一生無憂,自由自在!

姬芮哭泣著說道:“你不明白……你現在還不明白,等你大了,娘親會告訴你一切,一定要好好的長大,不要心急,對任何事情都要保持平常心,知道嗎?”

獨孤傾亦在她的脖子邊點頭:“兒明白。”

姬芮眼淚落在他的身上,滾燙無比,微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一切,仿佛顯得都是那麽的寂靜。

獨孤雲還沒有來得及問偃師,偃師找他月下喝酒,幾杯辛辣之物下肚,偃師便道:“姬芮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

獨孤雲瞬間抑制不住怒火,揮手直接給了他一拳:“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又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偃師用手擦了一下嘴角,悶了一口酒,心中的怒潮徒漲:“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我也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皇城之中,皇宮之中,因為深愛著她,所以可以陪她在皇宮裏,可惜她郁郁寡歡的樣子,讓我恨不得殺掉那個男人,可惜我又不能殺了他,沒有辦法。”

“什麽叫沒有辦法?”獨孤雲氣得渾身直哆嗦:“她是我皇兄的女人,你是一個江湖中人,她去昆侖山……你一直都在皇宮裏陪她,你的情深會害死她的!”

“怎麽可能害死她?”偃師反問一句:“她若是跟我在昆侖山裏不出來,誰又能找到她?就算皇上知道她背叛了他那又怎樣?”

獨孤雲聽到他這樣的話,心頭一股無名之火直接竄了出來:“你就沒有想過她的孩子?你就沒想過本王的孩子?”

“那不是你的孩子,那兩個不是你的孩子?”偃師糾正的獨孤雲:“那是皇上的孩子,獨孤兄,你也深愛著她,我知道,既然深愛著她,怎麽忍心讓她在宮中寂寂老死?”

獨孤雲眼神一暗:“本王沒有深愛著她,本王若是深愛著她就不會把她送入姑蘇臺,說話註意言辭,小心隔墻有耳不要讓他人聽去,對你對她對我都不好。”

“聽去又怎樣?”偃師傲然的說道:“我在皇宮裏陪了她五年,皇宮裏的那些高手沒有一個人看見我,你覺得我還怕別人把我的話聽了去?”

瞬間氣氛有些沈悶,獨孤雲怔怔的看著他:“就算你深愛著她,她現在願意為你生兒育女,但她絕對不會為你逗留,她只愛我皇兄,只愛那高坐上的人,其他人對她而言是可有可無的。就算她懷了你的孩子也一樣。”

對於姬芮,獨孤雲最了解不過,了解她看著表面柔弱,內心卻比任何人都強大,她的一見鐘情,可以拋開身份拋開一切。

他甚至現在可以認為姬芮之所以離開皇宮,只是因為肚子裏的孩子,她不願意傷及無辜,而不是因為宮裏的那個人不愛她,她就傷心欲絕的離開。

偃師一口氣悶了手中的酒:“沒有什麽不可能,獨孤兄,我不是你可以成全一個人,我會帶她去昆侖生下孩子,會和她一直住在昆侖,再也不會出來。”

獨孤雲不相信,聲音冷切的說道:“不會的,她最多生下孩子就會回到京城之中,在她的眼中只有京城高座上的人才是她此生最愛,才是她可以拋家放棄一切追求的人。你,在她心中不會有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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