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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33章眠遲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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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清讓被他上前的動作,激地連連後退兩步。

桓蕪嘴角浮現的冷笑,不打算放過他,手一指偃師:“人就在這裏,誰是誰非,到底是怎樣的真相,你一張口便能知道。”

簫清讓漆黑的雙眸微紅,看也不看旁邊的偃師,口中言語:“桓蕪,先皇已經死了,沒有證據的事情,我斷然不會相信,他只不過是我的師傅,跟我只是師徒關系!”

“哈哈哈哈!”桓蕪哈哈大笑起來,一雙赤紅的雙眸,笑出眼淚來,染了鮮血,變成了血淚,往下滴落,落在白色的冰上,像一朵朵盛開的紅梅花!

“事情都到了這一個地步,既然還跟我說不相信?你的父親就在你身邊,你問都不問,就跟我說你不相信。簫清讓你在害怕?曾經引以為傲的獨孤家的血脈,原來轉瞬之間,你不過是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野種!”

“啪!”

偃師對桓蕪臉就是一巴掌,沈著聲音道:“無論他是誰的孩子,你都是他的兄長,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你無論怎麽辱罵他,他也和你有血濃於水的關系。”

桓蕪嘴角被打出血,他舔了舔嘴角,直接對著偃師呸了一口:“姬芮為什麽會跟你生下孩子?桓家和偃師一脈之間是什麽關系,你不知道姬芮是桓家的孩子。可是她自己知道她是誰家的孩子,她斷然不可能跟你生下孩子。”

“那麽問題來了,她不會主動和你生下孩子,這個孩子是哪來的?你怎麽讓他從姬芮肚子裏爬出來,你自己心裏有數……偃師一脈宗師,在江湖上是響當當的名字,誰知道你做出來的事情是豬狗不如的!”

桓蕪說著冷笑數聲,喝責著偃師:“需不需要讓我揣摩一下,簫清讓怎麽來的,我來述說一遍,看看你的臉,往哪裏擺!”

“你眼睛會瞎。”偃師沒有接他的話,只是盯著他的眼睛提醒道:“已經流下了血淚,你的眼睛這個狀態已經有了至少兩月,這樣下去的話,不出十日半月,你的眼睛會徹底看不見。”

“看不見就看不見,有什麽大驚小怪的?”桓蕪用手指挑過眼淚,血淚在他的指尖跳躍:“我本來就沒打算活著,一雙眼睛而已,我心裏敞亮著,我看的清楚,不需要你來提醒。”

偃師臉色漸漸的難看起來,桓蕪轉頭看著我,對我微笑道:“萱蘇,我要食言了,我救活不了你心愛的人,他沒有多少時日了……不……他快要死了,現在不過撐了一口氣而已。”

眼淚滴答滴答往下落,落在地上結成了冰,抽泣道:“沒有關系,我陪他去死,他不會寂寞的。”

“你想都別想。”偃息聲音陰冷:“夏侯萱蘇,若不是你,眠遲哥哥就不會這個樣子,這一切都源於你,你還想和他死在一道,我告訴你,沒門,這輩子你想都別想。”

獨孤傾亦慢慢的從偃息手中抽出手,身體向前一傾,仿佛用盡全身力氣,靠近著我,摸著我的臉:“萱蘇是一個好看的姑娘,哭起來就不好看了,擦幹眼淚不要哭泣,我還能陪你走一段,你看,冰川裏的紅色月下美人都能如此頑固的生長不死,人也當然能夠堅強不息的活下去!”

“我只是身體不適,沒有到達真正死亡的時候,萱蘇不要害怕,我一直都在,一直都在陪著你,從你離開兩淮的時候。我都在陪著你!”

我顫顫巍巍的伸出雙手,抓住他的手,昂著頭眼淚橫流:“我知道,知道你不會死的,知道你會陪我到永遠,一輩子都不會舍我而去。”

“嗯!”獨孤傾亦點了點頭:“萱蘇是最聽話的姑娘,來,把我推出去,我知道有一處地方,冰川裏面很是美麗,裏面全是紅色月下美人的花朵。我帶你去好不好?”

他的手微微用力,想把我從地上帶起來,他根本就沒力氣,看似用力,卻是一丁點力氣也沒有。

從地上爬起來,搖晃了兩下才站穩,他松開我的手,“我們現在就走…”

我慢慢的走到他的車輪椅後面,雙手扶在把手上欲推,偃息車輪椅一橫:“現在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往哪裏去?”

“不能在這裏等死不是嗎?”獨孤傾亦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本就是半木偶之人,不會那麽容易死的,哥哥相信你,能長命百歲。”

“不需要長命百歲。”偃息渾身充滿煞氣的說道:“你我怎麽來你我就怎麽走,你我是雙生子,斷然沒有讓你死去,我獨活這世界上的道理。”

“桓少主,讓他活下去。”獨孤傾亦眼中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光芒,猶如回光返照一般,聲音提高,響徹在整個冰洞裏。

桓蕪臉頰上掛著流過血淚的痕跡,哼哼的笑了:“你都說了,他會長命百歲,那他就不會輕易死掉。”

“死容易,活著也容易,帶著思念的活著,有的時候會像一把刀,一刀一刀的淩遲著自己的心,獨孤傾亦有的時候看來,你也是一個十足的混蛋,從不顧慮別人在你死後會怎樣?”

獨孤傾亦靜默不語的看著他,桓蕪說著上前一步,伸手一拉偃息坐的兩輪椅,往後一轉,直接把他拉離開。

偃息雙手扣在兩輪椅,半邊只剩骷髏的臉,猙獰得像魔鬼:“桓蕪,我會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

桓蕪舉起手,對著他的脖子直接敲過去:“有這力氣,等你恢覆好了再說,反正不止你一個人想殺我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我等著你就是!”

重力所知,偃息身體軟軟的無力倒下,桓蕪伸出手把他往兩輪椅上一甩,他攤在兩輪以上,沒有默發遮擋的面容,血肉和骨頭分離開看著很是瘆人。

簫清讓仿佛回不過神來一樣,獨孤傾亦擠出微笑,對偃師道:“老師,既然他能活下來,就讓他徹底的忘記吧,徹底的忘記自己有個哥哥,讓他只有在昆侖的記憶,除此之外,請不要給他任何記憶。”

“眠遲……你……”

獨孤傾亦微微擡手,止了偃師欲說的話:“就這樣吧,我也很累了,我無愧於心,我想最後的時光,和自己心愛的女子,賞花吟詩,我想最後的時光,和心愛的女子,緊緊的相擁,告訴她……我愛她!”

他愛我,也不肯讓我為他去死,卻不肯讓我陪他去死……

他愛我,告訴所有人知道,他愛我……可我要在所有人面前,強忍著眼淚,含笑的對他……

偃師眼神陰暗沒有說話,獨孤傾亦微微側身,伸手拍了拍我的手:“走吧,我帶你去看看冰層下的紅色月下美人,曾經的月下美人,是沒有人食用的。”

推著他就走,眼淚跟著落了一路,落下成了冰,融入在這昆侖的冰川裏。

他的話也沒有停歇,繼續又說道:“因為沒有人食用,在它們開放之際,也有人把它們摘下,放在冰川裏,很多年……那冰川裏面全是紅色的月下美人,一朵一朵的盛開著,永不言敗,永不雕零。”

我哽咽,語調都跟著暗了下來:“冰著的東西也可以食用的……”

獨孤傾亦揚著一絲笑意:“傻孩子,那花朵最少都是幾十年前的,上百年上千年,昆侖山裏面有人的時候,就有的那些花朵。”

“美好的東西,一開始就在那裏,又何必為了一己之私,把它給挖下來,破壞了本身的美好。”

走在冰凍裏,除了寒冷,如履平地一樣,獨孤傾亦捂著厚重的披風,我總害怕他贏弱身體會感覺到寒冷。

忍不住的帶著控訴道:“你不願意破壞所有美好的東西,你卻忍心來傷害我?獨孤傾亦你真是可惡極了。”

他的一只手還握在我的手上,明明這樣還握的動作讓他的身體不適,他還甘之如飴的笑說:“因為所有的自私都給了你,不知怎麽的,無論傷害,還是不忍,對你總是那麽理所當然。”

“我一直沒有搞明白,對你我一直也抱著愧疚之心,若不是我……若我早些找到你,你也不會流落燃燼,受盡那麽多委屈!”

我的手緊了緊兩輪椅的扶手,腳下的步子仿佛越來越沈重,冰川也仿佛越來越滑,滑的讓我止不住腳,只能直直的不受控制的推著他走。

“獨孤傾亦……”

叫了他一聲不知該說什麽,似所有的千言萬語,都堵在咽喉之中,怎麽也吐不出來一樣。

“嗯!我在。”他輕輕應了一聲,偏頭視線微揚:“怎麽了?”

“我想問你一聲,那個地方什麽時候到,我走了好久的樣子,到現在都走不到。”

“快了,前面一個拐角,就到了。”

他的另外一只手,指著前方,冰川的轉彎之處。

晶瑩剔透的冰川,散發出白光,一根一根粗大的冰錐直到掛在冰洞裏,好看極了。

推著他,到了他手指所指的拐彎處,拐了進去,目及所及之處,仿佛從天穹之上,墮落下來的紅色花朵,一朵一朵的鑲嵌在冰川之中,一朵一朵的排列蜿蜒至下。

整個冰洞密密麻麻的全是紅色月下美人,昂著頭,忘記了哭泣:“眠遲,這裏真漂亮……像一個秘密花園,擁有天下上最美麗的景色!”

他笑意盈盈地嗯了一聲:“所以想帶你過來看一眼,想讓你把這最美麗的景色,記在心裏,忘記我。”

我所有的驚喜和感嘆,在他這句話言落已經消失殆盡,慢慢的垂下頭來到他的身邊,跟他面對面,雙眼望著他的眼中:“美麗的景色記住,你也在我的心裏,不用記得你,不用忘記你……我會和你永遠在一起。”

這是我的誓言,這是我要做的……

跟著他能感覺到幸福,其實哪怕他一輩子這樣,不能一個正常人行走,我也會和他在一起一輩子。

獨孤傾亦拉著我的手,把我往下拉,蹲在他的面前,他的手覆在我的臉頰上,“萱蘇,對你我也是愧疚的,我自私自利的想著,我喜歡一個人,她也喜歡我,那我做任何事情,她都會無條件的支持我,你就是這個人對嗎?”

他的言語,從未有過的多,對我,像交代遺言似的,把所有的話語,都要告訴我,讓我一個人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本來止住的眼淚,因為他的話又呼啦一下流出來,很想伸手捶打他,很想質問他,你怎麽能如此殘忍?

話出口中,變成了:“我才不信你說的這種人,我才不會,因為喜歡你,什麽都得聽你的!”

獨孤傾亦手慢慢的移到我的後頸上,冰涼的手讓我打了個激靈,他輕輕的往後一帶,我猛然起身,被他帶入懷中。

他的手臂突然變得有力起來,把我緊緊的圈住,把我的頭,壓在他的肩頭上,聲音變冷:“你必須要聽我的,這一次,你必須要聽我的。”

他的手在我的脖子上,已經讓我的脖子感受到萬分冰冷,忽然之間,感受到我的脖子上,多了別的東西。

冷冷的就像冰塊一樣,抵在我的後頸之上,我忍不住的身體抖了起來,眼淚糊住了他的肩頭:“獨孤傾亦,我會恨你的……我會恨你的。”

“沒關系……沒關系,那就好好的恨吧。”

獨孤傾亦說著聲音陡然一變,變的低啞帶著乞求:“桓少主,麻煩你帶她走,永遠不要回昆侖!”

桓蕪聲音從我的背後傳來:“大限將至,黃泉路上有個伴不好嗎?非得趕她走做什麽?”

抵在我後頸上的東西,是桓蕪手中的白玉棍,我害怕他像對待偃息一樣對待我,一悶棍下去,我軟倒在地,不省人事。

獨孤傾亦微微搖了搖頭:“如果當初我不自私,也不會有今日這樣的結果,一切都是因為我的自私任性,想要近距離牽著她的手。若沒有自私和任性,她現在在宮廷之中殺了獨孤玄贏,母儀天下之命,沒有任何一絲牽掛,不會有任何一絲痛苦。”

想從他的身上起身,桓蕪警告我道:“你現在最好別動,他在交代遺言,他已經快不行了,只有一口氣在吊著,你現在還能感受到他的微微體溫,過一會,他就是死人一個了。”

“不要嚇她!”獨孤傾亦有氣無力的說道:“她素來膽子小,你這樣嚇她,小心她發起火來,會是打你的!”

“閉嘴。”桓蕪客氣的對他斥責:“獨孤傾亦,你就這樣讓她活在世界上,思念中漂泊,一生無依嗎?”

“不是還有你嗎?兄長!”

獨孤傾亦一聲兄長,讓桓蕪倒抽了一氣,獨孤傾亦聲音越來越小:“從小到大,我都是他們的兄長,他們所有的事情,母親都交給了我。”

“母親對我說,無論經歷了多少困難,無論經歷了什麽事,因為我擁有的是最多的,定要把兩個弟弟照顧好,讓他們衣食無憂,讓他們歡樂。我是做得讓他們衣食無憂,卻沒有讓他們歡樂。”

“因此我愧對於母親,我到下面向母親贖罪,贖罪,我現在不想再照顧他們了,我現在想自私自利的讓兄長替我好好照顧萱蘇!”

“不需要他照顧。”我趴在他的肩頭說道:“獨孤傾亦我只想讓你照顧我,其他的人我一點都不想……”

脖子上的白玉棍,慢慢的被移開,我猛然起身,動作太大,讓獨孤傾亦所做的兩輪椅,向後傾去……

桓蕪眼明手快的一拉,抓住了兩輪椅,而他的另外一只手,扣在我的肩頭,聲帶警告道:“不要企圖逃開我的禁錮,如果你逃開了,你死了,我也不會讓你們兩個在一起!”

他的話讓我站定,動也不敢動半分,獨孤傾亦伸手解掉自己的披風,桓蕪穩好了兩輪椅,伸手接過來。

獨孤傾亦眼中帶著萬般眷戀,凝視著我:“兄長,我不想讓她看見我死,勞煩兄長了。”

眼淚滿臉橫流,對他搖頭:“眠遲……”

桓蕪默了半響,用手點著我的身上,我直直的向下倒去,他接住了我的身體,用獨孤傾亦披風裹住了我,輕輕地把我放在地上。

沒有昏迷,雙眼瞪得大大的貼緊著戴著他身上清冷味道的披風,獨孤傾亦嘴角露出驚艷絕倫的笑:“謝謝兄長。”

“這樣對她這麽殘忍,你就不怕她自殺去看你?”

獨孤傾亦雙眼迷離,“不害怕,因為有兄長在,不會讓她死的……我也相信兄長……我也相信兄長……不會……”

他的頭往旁邊偏去,桓蕪伸手一擋,擋住了他的臉頰,擡起了他的頭,讓他的視線再次落到我身上,桓蕪道:“我自小也曾經幻想有弟弟妹妹,會帶著他們長大,讓他們每個人都聽過……”

“獨孤傾亦,你的母親真可惡,把你們三個藏起來,讓我幻想的東西明明可以成為現實,卻只能在夢裏出現,說可惡不可惡?”

獨孤傾亦眨眼都無力,喃喃地應著聲音:“所有的可惡,都會隨著我的死而消散……替我照顧好她……這是我唯一的心願。”

桓蕪突然一笑,充滿悲涼:“你娘真自私,不知道她的屍體在哪裏,知道了我一定讓她……”

“兄長!母親葬在水裏。”獨孤傾亦擡起手握住他的手腕:“請你,也把我葬於水中,昆侖山的湖泊之中,外面的河川之中,兄長高興……哪裏都好。”

桓蕪搖頭拒絕:“我會把你埋在土裏,夏侯萱蘇說會把你的骨頭敲碎,擺在床頭間,我讓她活著,得有點念想。”

“也好……”獨孤傾亦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握著桓蕪的手慢慢的垂了下來,“兄長,我想靠你一下……”

桓蕪讓他旁邊一站,獨孤傾亦側頭靠在他的身上,眼中眷戀情深,帶著無盡的不舍,眼珠子不動了,眼睛凝視著我,哪怕瞪得滾圓,也是一副放不下我的樣子……

眼淚順著眼角流個不停……

我動不了,叫不了,不能陪他去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在我面前斷氣…死去,這世界上再無他。

觸碰不了他……

桓蕪手撫摸著他的雙眼上,使勁的眨著眼睛,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兄長會替你好好照顧她,兄長不會讓她死,這是你最後的心願,兄長會替你完成。”

他漆黑色的雙眸被慢慢的合上,眼中再也無一個我,眼中再也沒了我……

桓蕪把他安放在雙輪椅上,慢慢的蹲在我的面前,伸手輕輕地擦拭著我的眼淚,我流淚他根本就擦不幹凈。

他自己的眼淚,也因為他垂著頭望我,緩緩的落了下來,不過他的是紅眼淚。

“都過去了,我會帶你走,我會帶你回京城,若是你在京城呆不下去。我會帶你去桓家,你在桓家還是呆不下去,我帶你去關外!”

“我們可以去很多地方,我們可以看到很多的人,你可以做很多的事情,你把自己置身於歡忙之中,忙的沒有時間思念他,想他,就可以把他徹底的忘記了。”

我根本就回答不了他,除了哭泣,我什麽都做不了。

“別哭了,好好的睡一覺,我帶你回京城,就當是一場夢,就當從來沒有找到過他,醒來之後,什麽事情也沒有。”

他的手移到我身上,輕輕的在我身上一點,我哼了一聲,昏厥過去,陷入無盡的黑暗。

黑暗之中,漫天揮舞的紅色月下美人,全部都飄蕩在半空,落不下來,我猶如自如冰冷的寒窖之中……

在冰冷的寒窖之中,沈睡……醒來,在沈睡……

緩緩的睜開眼,鉆入眼簾的是一朵紅色的月下美人,這一朵紅色的月下美人融入在一塊玉石之中。

玉石被四方四正的切下來,桓蕪把玉石擺在我的手邊,“昆侖天寒地凍,一點都不好玩。”

我伸手去摸著玉石,緩緩的擡起頭,桓蕪雙眸黑布蒙住,他仿佛知道我在看他一樣,嘴角的那一抹玩世不恭,帶著嘲弄:“快來恭喜我,我的這雙眼睛瞎了,從此以後我縱橫江湖的時候,可以改名叫神眼瞎啦!”

搖搖晃晃的馬車,全身無力極了。

試了幾次沒起來,嗓音嘶啞的問道:“把他埋在昆侖了?”

桓蕪一楞:“等你壽終正寢的時候,我會把你帶過來,你跟他埋在一起!”

眼角滑過眼淚,苦笑的一笑:“等我撐不住的時候,你帶我過來,我躺在裏面等著壽終正寢,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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