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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26章我看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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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比喻很恰當,在這冰凍三尺的地方,大雪都快到了膝蓋,黑衣少女還是一身黑色勁裝,拿著手中的不變的板子,很是令人感覺到寒冷。

黑衣少女嘿嘿直笑:“並沒有久等,只不過我要進昆侖,想著是不是有免費可以趟趟路的人,這不就等來了你,咱倆這屬於孽緣呢,還是屬於良緣呢?”

“思春了?”桓蕪帶著一絲不齒,帶著調笑道:“原來木頭也會思春,你不會看上我了吧,我桓家可不會娶一堆爛木頭,你死了這條心吧!”

黑衣少女臉色一頓,指著他破口大罵:“你個混賬東西。說什麽渾話呢,是不是在找死?”

桓蕪伸手拍了拍胸脯:“是啊,我好怕死哦,有本事你來呀,能殺了我是你的本事,殺不了我……我能把你剝皮拆骨了!”

黑衣少女腳下一躍,直奔桓蕪腦門,桓蕪伸手一推我,把我推到一旁,厚重的雪擋住了我的腳下,不然我非得摔跤不可。

我心驚肉跳,桓蕪站而未動,眼皮微擡,嘴巴微張:“給你紅色月下美人,你要不要?”

“砰一聲!”黑衣少女一收勢,為了不傷及桓蕪自己碰通一聲,摔倒一旁,我瞬間一個大跨步,來到桓蕪身邊:“你沒事兒吧?”

桓蕪對我擠眉弄眼,紅色的眼眸中波瀾起伏,似帶著一絲笑意,用腳踹了踹黑衣少女:“身為女兒家,如此兇殘,虧得你是木頭,你若是人,都無男子敢娶你,也無男子敢喜歡你,喜歡你真是大大的吃虧!”

黑衣少女雙眼恨恨,擡頭看他:“少在那得意,紅色月下美人呢,趕緊給我拿出來,不然的話宰了你!”

她從雪地裏爬起來,手差一點戳在桓蕪鼻子上,桓蕪伸手打了落她的手:“別像一個母老虎動不動就宰人,要紅色月下美人也可以,我問一句,你答一句,答完之後,紅色月下美人給你!”

桓蕪哪裏有紅色的月下美人,這麽多天來他一直和我在一起,更何況從燃燼一路來昆侖,冰天雪地裏,就算有月下美人,那也是開不了花的月下美人,哪裏會有紅色月下美人開得正旺?

黑衣少女質疑的問道:“你真的有紅色月下美人?”

“信就信,不信拉倒!”桓蕪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黑衣少女牙一咬,心一橫:“問吧!”

紅色月下美人還有如此用途?

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桓蕪一雙通紅的雙眼,盯著黑衣少女問道:“你二師兄沒有成為偃師之前叫什麽,來自哪裏?為何我在昆侖山沒有見過他?”

黑衣少女悄然一笑:“我還以為你問什麽事兒呢,就這事兒?二師兄啊,偃師一脈沒有名字啊,只有統稱,這你是知道的,問名字我也不知道!”

“至於來自哪裏,二師兄技藝高超,是我輩中的楷模,來自哪裏我不知道,可是師傅念叨兩淮,從而我大膽的揣測,二師兄之前去了兩淮,他的家鄉應該在兩淮!”

“至於你為什麽在昆侖山沒見過他,我在昆侖山我也沒見過你,你什麽時候去過昆侖的?你去的昆侖的地界,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桓蕪沒有得到自己想得到的答案,接著第二個問題又道:“你師傅最近一次下山是什麽時候?下山去了什麽地方,有沒有和桓家家主碰頭!”

黑衣少女面無表情道:“師傅他老人家已經十幾年沒有下山了,小時候聽說他從兩淮回去之後,到淮南王死的時候想下山,也沒下!”

“所以根本就不存在和你家家主桓少一碰面之說,這個問題你問得毫無營養,簡直在耽誤我的時間!”

桓蕪眉頭一擰:“最後一個問題,簫清讓都已經逐出師門,他逐出師門的理由,到底把誰制成了頂級木偶,他用的是誰?”

這個問題讓我一楞,很犀利的問題,一直以來都知道簫清讓被逐出師門,是因為他拿人做了木偶。

偃師一脈禁止拿人做木偶,想要達到最頂級的偃師,必須要用一堆爛木頭裏假亂真,可是最頂級的又有幾個人能達到呢。

黑衣少女沈默片刻,來回的走動幾步,冷眼豎眉對著桓蕪:“我說你這個玩世不恭的桓家小少主,你沒事打聽這些做什麽?你家的大人都不管,你管這些做什麽?”

桓蕪嘴角一勾,恨出笑聲來:“紅色月下美人你還要不要了?如果你不要了,大路兩邊各走一邊,看誰先進去昆侖!”

黑衣少女仿佛被他拿捏的軟肋一樣,手臂一甩:“算你狠,別落在我的手上,不然的話,把你做成頂級木偶,天天牽著你在冰天雪地裏跳裸舞!”

桓蕪臉皮厚的聳了聳肩:“你有這本事,我無所謂,現在趕緊回答我的問題,再不回答,就直接把紅色月下美人給扔到雪地裏,通,一聲,化為虛無,你可就慘了!”

紅色月下美人到底多重要,讓黑衣少女幾番欲發作,深深的給忍了下來,找機會一定要弄明白,為何昆侖山上的人,也如此癡迷於紅色月下美人。

黑衣少女跺著腳,咬牙切齒道:“大師兄沒有被真正的逐出師門,只不過,師傅不要了他而已,他的名字還在偃師一脈上掛著呢!”

“我之所以叫他大師兄,因為他的技能和造詣比二師兄還略勝一籌,師傅也每每哀嘆,若是大師兄不誤入歧途,將是這幾百年來偃師一脈最有出息的偃師!”

“至於他當初犯了什麽錯,我也不知道,反正是跟殺人制人偶有關,但具體是殺的什麽樣的人,沒有記載,師傅不讓問,師傅也不說!”

“但是二師兄和大師兄是不對盤的,他們倆都是直接無視對方,就是他們倆心情不暢的時候,會打起架來,打架的時候都是不要命的置對方於死地。”

黑衣少女說完,對著桓蕪伸出手來:“你的問題我都回答完了,趕緊把紅色月下美人給我!”

桓蕪手裝模作樣的往懷裏摸,黑衣少女一臉希翼,使勁的瞧著他的手,他懷裏有什麽?

桓蕪懷裏什麽都沒有,幾兩碎銀子都沒有,能摸出什麽來?

黑衣少女等了半天,不見他摸出東西來,急色道:“到底有沒有東西,你是不是騙人的?”

桓蕪裂嘴一笑,牙齒就跟著白雪一樣白:“讓你發現了,就是騙你的,怎麽那麽單蠢呢?行走江湖,白癡了吧你!”

黑衣少女臉色大變,手中的板子直接揮向桓蕪,桓蕪手終於從懷中出來,我臉色大驚……

黑衣少女的手中的板子正好揮向他的手,一朵含苞待放的紅色月下美人直接被黑衣少女揮掉,落在雪地裏,瞬間枯萎。

什麽時候他懷裏有月下美人的?

這麽多天的日子裏他一直和我在一起,除了路上的小解,就連住宿我可以和他一起的,我怎麽不知道他懷中有一朵月下美人?

還是紅色的月下美人,紅色的月下美人是藥引,獨孤傾亦不可缺少的藥引,這個時間根本就不會開花?

黑衣少女大叫一聲,連忙去撈,撈到手中,紅色變成黑,桓蕪拍了拍手,一臉純情無辜:“不關我的事,是你自己太兇殘,一點耐心都沒有,好好的一朵花我放在胸口養護的,就被你這樣毀了,著實可惜的很!”

“桓蕪!”黑衣少女手一揉,那黑揉成一團,眼中噴火:“你耍我!”

桓蕪笑得那叫無辜,事不關己的樣子:“什麽叫我耍你?我就問你手中的那個東西是不是紅色月下美人?是你自己不小心打破了,又不是不知道這天寒地凍的,有點什麽東西都能凍僵了,還在我面前哇哇大叫,省省吧你!”

黑衣少女憤怒的就像一團火,直接燃燒的劈裏啪啦:“桓蕪我要宰了你!”

言語跟手腳一樣快,我真是為桓蕪捏一把冷汗,這一次,只見他輕巧的躲過,為了不傷及我,他身子偏離和黑衣少女纏鬥起來……

冰天雪地裏,打鬥期間,雪花亂舞……

我的頭突然疼了起來,著實想不明白桓蕪和黑衣少女兩個人殺不死對方,何必在這裏相互之間費盡力氣呢?

就在他們打得如火如荼時,砰一聲巨響,就像山體裂開的聲音一樣,整個地動山搖起來。

我所處的地方是山下,身形也搖晃起來,打鬥的兩個人聽到這一聲響,迅速的收了彼此的攻勢。

桓蕪一雙紅眸閃過欣喜,走過來牽著我的手,就走:“發什麽楞呢,趕緊跟我走啊!”

雪很厚,每走一步,要用盡力氣,桓蕪縱然武功高強,沒我他還能施展輕功,拉上我,可就笨拙的和我一起走在在雪地裏。

地動山搖之時沒有過去,仿佛山體裂開仍然在繼續,黑衣少女腳點在雪上直接越過我們:“看來你送了不少好東西進去,桓蕪你還真的不是一無用處!”

“彼此彼此!”桓蕪嘴角掛著笑,譏道:“還得多謝你陪我熱身,不然的話,冰天雪地骨頭都凍硬了。”

黑衣少女唾棄了一聲:“少在那裏得意,早晚我會拔了你的皮,你的心在我手中跳動,一刀一刀的結果它!”

桓蕪呼出白煙:“趕緊滾蛋吧你,再不走,門關上了,就拿你去祭門!”

黑衣少女臉一扭,吭哧了一聲,迅速的加快了輕功的施展,把我們遠遠的甩在身後。

我像一個拖累,拖累著桓蕪讓他艱難的行走,就算在雪地,已經有幾百個人趟過了,依然難走,有好幾次若不是桓蕪緊緊的抓牢我,我直接便能摔了出去。

旁邊就是溝渠,布滿雪的溝渠……

強行奔跑,強行在雪地裏行走,來到一處,看到這一處的景象,我的內心是無以言表的,連言語都跟著顫了起來:“山體怎麽會裂?”

先前的幾百趟路的人,現在什麽都看不見,連腳印到這個地方停止消失不見,似那幾百人被這山體給吞噬了。

桓蕪喘著粗氣,呼出一口氣,都變成了白煙:“門啊,門當然會裂了!”

“這明明是大山,怎麽會是門呢?”

“世間有千奇百怪的東西,你不知道是正常的,不用吃驚,你就把它當成一個門,現在我們走進去,就可以看到另外一番天地!”

桓蕪說道拉著我,他的手心中全是汗,我的手心中也是汗,心中雖然震驚,目光有所期待,期待著在這裏面是另一番景象,我可以找見獨孤傾亦!

白冰混成雪鑄成的階級,上面有紅紅點點,就像鮮血灑落,變成了一朵朵紅梅一樣。

我的腳踩在上面,一點點血,像粘在我的鞋底一樣,我有些遲疑,動作往後退了一下:“桓蕪,你說,要是見不到獨孤傾亦該如何是好?他若是死了,不在昆侖,我又該怎麽辦?”

桓蕪喘著氣回答我:“來都來了,不管怎樣都得見一面,你沒有逃避的機會,我可沒有選擇的機會,我們兩個現在是拴在一條繩上,只能被迫接受,沒有任何選擇!”

他帶著我走下去,越往下面走,血愈多,雪愈少,冰越多,寒冰刺骨越發明顯。

“這像一個怪獸,在我生活的曾經,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現在所處的地方,仿佛就像來自另外一個地方一樣,我連做夢都沒有想過的地方。

桓蕪緊了緊握住我的手,突然轉身,另外一只空閑的手,點在我的胸口,厚厚的衣服,也能感覺到他點到我心房的位置。

“你把這當成一場夢,一場夢,夢醒了,你就得到你想得到的一切,夢不醒你就一直找下去!”

他為什麽會把手放在我心房的位置,為什麽一雙紅的眼睛布滿了哀愁的悲鳴,似有萬分不舍,似帶著無盡的難過。

我微微閉了閉眼睛,眨盡眼中的酸楚:“桓蕪,謝謝你,我一直都沒有信任你,我不相信任何人,你這樣對我……我很難受!”

桓蕪把手撫在我的胸口,突然之間,俯身把臉貼到我的胸口上,跟聽我的心跳一樣,他聲音緩緩的說道:“不用,你不用難受,你就不要難受,我對你沒所圖,若非說有所圖,也許就跟獨孤傾亦一樣,希望你快樂,希望你用你的這顆心,歡樂的快樂的活著!”

“我的這顆心?”我微微不解:“我的這顆心怎麽了?”

桓蕪直起身體,使勁的甩了甩腦袋,拉著我,“沒怎麽,趕緊走吧,小心腳下,不要滑摔下去,下面深淵全是屍體,要掉下去,沒有人能拉你上來,你會變成那樣萬屍窟裏面一具屍體!”

下面一望無際,我順著他的話語,觀望著下面深淵,什麽都看不見,只有一階一階的冰階。

我一步一步的挪著,生怕掉下去,害怕未知的一切,害怕變成桓蕪口中所說的萬具屍體中的一個。

“先前幾百人,已經在下面了嗎?”

這裏很寒冷,晶瑩剔透的冰,散發出寒冷的光,剛剛奔跑身上有汗珠,現在慢下來,就覺得衣服黏在身上,難受的很。

“對的!”桓蕪從我的衣袖之中,拿出白玉棍,把白玉棍塞入我的手中:“拿這個照著腳下的路,越往裏走越黑,要黑一段時間,才能看見光!”

白玉棍在我手中散發出瑩瑩光芒,我不知道原來玉還能發出光芒來。

桓蕪要轉移我的註意力一樣,道:“昆侖山有沒有神仙不知道,但是有妖魔鬼怪牛鬼蛇神,聽過戰國時期的墨家沒有?”

“沒有!”我忍不住的緊了手,牢牢的把他抓住,這個山體之間的階梯,像是走不完的一樣。

我生活的地方,就是籠中鳥,根本就沒有聽說很多傳說,現在想來,應該是父親和阿娘不願意讓我想那麽多,所以局限了我很多。

他們害怕有朝一日,我被外面的傳說,被外面的一切所吸引,然後想起一切來。

桓蕪聲音拉得極低,向我道:“墨家產於戰國時期,家主為墨翟,就是後來的墨子,墨子你有聽說過吧?”

“墨子,我倒是聽說過!”我如實的說:“春秋戰國時期,八大家,孔子,孟子,老子,莊子,墨子,韓非,孫武,孫斌!”

桓蕪點了點頭,我把手中的白玉棍舉起來,照亮著前面的路,接著又道:“墨家以機關術聞名於天下,他們主張人與人之間平等兼愛,反對非攻,推倡節約,反對鋪張浪費,重視繼承前人文化傳統,最主要的是他們掌握了自然規律!”

“墨家,有機關城,又稱為墨家總院,據說那裏機關重重依山而建,掏空了整個山體,從外面看了一切渾然天成,殊不知裏面,這山體內別有洞天!”

“你是說昆侖山就是墨家總院?”我問的很無力,我不知道墨家聞名天下的機關術能把整個昆侖山掏空,那得多大的工程?

桓蕪輕聲一笑:“你想到哪裏去了,昆侖山,萬山之祖,占地之廣,無山可比,想要掏空昆侖,就算墨家墨子還活著,那也是不可能完成的東西!”

“我說墨家,只是想告訴你,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昆侖山,從外面看一切渾然天成,裏面是別有洞天,這山體裂縫,依照機關術而建,傳言跟墨家有關,但是無史料記載這是墨家做的!”

“想要這個山體裂縫,順利的打開,需要溫熱的血,鮮血參透它的縫隙,才會一點一點的打開。當然,鮮血越多,打開的縫隙就越大,這就是我們口中所說的祭山。”

我明白了,原來所謂的先前的人趟路,這種說法,古人的智慧,果然令後人望塵莫及,一般人誰能想到昆侖山,山體裂縫可以打開。

“冰冷需要炎熱,也是,能有什麽比鮮血更炎熱呢?”我喃喃的說道:“那個把昆侖山搞得別有洞天的人,不管是不是墨家,都是一個狠角色!”

“誰說不是呢!”桓蕪頭一偏,斜視對我一笑:“不用給我照亮,我可以看到腳下的路,我的眼睛有夜視,白天黑夜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冰層會反光,我手中的白玉棍,散發出過熒光,照射的周圍沒有問題,桓蕪這樣一說,微微的一斜,自己顧自己了。

“剛剛那女子,是不是已經到達了?”

“沒有那麽快!”桓蕪帶我小心翼翼的走著:“她現在剛好到達底部,估計去搬救兵,攔我們!”

我心中一驚:“快一些,沒關系,已經找到規律了,走快一些不要緊!”

桓蕪輕輕應了一聲,腳下的動作,明顯快了些許,大約將近走了一個時辰,才從冰階上走下來……

“呵……”黑衣少女的一聲輕笑回蕩在整個山體的縫隙中。

桓蕪安撫我道:“沒關系,有我在,沒人敢傷得了你!”

說著他空閑的手,平白無故多出了一朵花,像變把戲一樣,多出了一朵花兒,在這冰冷的縫隙之中,花散發出陣陣幽香。

黑衣少女咬牙聲音仿佛從冰縫裏傳出來一樣:“桓蕪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以為你拿了一朵紅色月下美人,我就能再上你的當了嗎?”

桓蕪搖曳著手中的花朵:“上不上當隨你,我只不過是告訴你,今日我來昆侖,是有備而來的,你想讓我死在這裏,同樣的道理,我也想讓你死在這裏?”

“不要說這是你的地盤,也更不要說這是你偃師一脈久居之地,我桓家在這裏開山辟地的時候,偃師一脈還不知道在哪裏玩泥巴呢!”

看似漫不經心的言語,充滿了煞氣凜然。

我瞧不見黑衣少女,只能聽見她的聲音,她的聲音磨著牙:“你就在這裏慢慢走吧,混蛋!”

桓蕪歪頭對我笑道:“聽到沒有,惱羞成怒了,本來想殺我們,突然之間又惱羞成怒,不願意動手了!”

我拉了他一把:“現在該往哪裏走!”白玉棍剛剛往地上一照,下面的冰層裏面,全是冰封的人,形態各異,各種服裝,似各朝各代的人匯集到此一樣。

桓蕪慢慢的抽出手,伸手攬住我的肩頭,把我的視線,帶向前方:“現在就走,那討厭的女子,已經在前面開路了!”

我伸手拽住他的衣服,像跟手圈住他的腰一樣,向前走,愈走寒冷度就會越暖一些。

大約又走了一個時辰,厚厚的冰層越發光潔,就像晶瑩剔透樸拙無華的美玉一樣。

走到盡頭,桓蕪才說道:“知道我們剛剛走過的地方,下面是什麽嗎?”

“冰啊!”我想都沒想的回答。

“傻子!”桓蕪松開欄著我肩頭的手:“那是玉,透明度最高的玉,就跟透明的冰塊一樣……”

我吃驚脫口驚嘆:“當初扒開山體的人,怎麽沒有把它據為己有?”

“誰知道呢!”桓蕪率先走過,急忙跟上。

說來也巧,我們走過去之後,聽到轟轟的聲音,回頭望之際,整個山體合了起來,看不到來時的路,四周的光,來源於墻壁上的螢光,就像螢火蟲一樣的光。

“那些都是寶石嗎?散發的光芒真好看!”

桓蕪腳下的步伐奔了起來,邊跑邊道:“別再看寶石了,馬上就到盡頭了,你就可以看到獨孤傾亦了!”

獨孤傾亦四個字比任何寶石都要好看,也急忙的奔跑起來,緊緊的跟隨著桓蕪身後。

愈跑光亮越大,最終刺眼的光芒襲來,桓蕪跳進的光芒之中,我緊跟其上,從黑暗到光芒,眼睛帶著太多的不是,就像閉眼跳出去一樣,不知裏面是萬丈深淵,還是如履平地。

不過摔跤是不可避免,我重重地摔在地上,入手冰冷,等我適應這強光,我看不見桓蕪,我看見了一身白衣的獨孤傾亦……

他站在遠方,負手而立,眺望著我,他的身後綠意蔥蔥,鳥語花香,這裏……和外面兩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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