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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1章他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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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腳不著地,便慌亂的撲騰著,視線所到之處什麽也瞧不見,只聽見板子碰撞聲音,猶如鬼哭狼嚎一樣令人心裏發怵!

壓著心中的慌亂,冷聲道:“偃師,你算什麽英雄好漢,我哪裏得罪了你,你只管說來。如此做小人行徑,就是你所謂的看著我和眠遲成親嗎?”

我的話音一落,板子聲越發的大,大中帶著一種急促,我的身體隨著這個聲音越發不受控制,就像一塊平板一樣,橫躺在半空中。

視線使勁的向下撇,沒有撇到偃師,不甘心的大罵道:“想讓我死就痛快一點,鬼鬼祟祟的哪裏像一派宗師?”

他突然間這樣對我,肯定跟我的臉有關系,我恢覆了原來的樣子,讓他動怒了。

“你出來,躲著像一個鼠輩,拿著一個破板子,操縱著別人,生死不能的,你真的以為人是木偶?我告訴你,不管你願不願意,同不同意,還是你不高興看見我,我都會和獨孤傾亦白頭偕老,生死同道!”

手腕上那根發絲,還在來回的割著,似要把手腕割斷一樣,鮮血滴答滴答的往地上落,已經形成了一小灘。

驀然間,一道黑影掠過,偃師手中拿著湛藍色的板子,身體懸空的站在我的上空,俯瞰著我,眼中那一抹赤紅,在他的怒火之下顯得特別妖治。

嗓音生硬,帶著不容置疑的殺意:“是誰允許你恢覆原來的臉?”

果不其然是因為我恢覆了原來的樣子,惹得他怒火沖天。

對上他那幽暗銳利刺紅的眼,心頭還是沒由來的一震,堅持倔強:“這本來就是我的容顏,我恢不恢覆與你何幹?”

偃師手中的板子突然間重重地敲了一下,我的右手不受控制的自己掐著自己的脖子,無論左手怎麽去掙紮,都不及右手的一半力氣大。

仿佛我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右手,仿佛右手掐死自己輕而易舉的事情。

偃師眼中冷澀和殺意交織著,帶著冷笑道:“容顏皆是罪惡的開端,若是你沒有這樣漂亮的容顏,也許就不會有今天這麽多事情!”

“你在害怕什麽?”我不屑的哼了一聲:“我自始至終都長成這個樣,我和他的淵源頗深,你把我的記憶封掉,解開我的記憶,我也許認識他比你還早!”

“不知量力!”偃師手中的板子又一聲響,我的手使勁的用力,身體飛快的向墻上撞去,砰嗵一聲。

後被撞入墻上,右手使勁的卡著脖子,腿腳懸空,整個人就像一只鬼,貼在墻上一樣。

整個腹腔都沒有空氣,我還在倔強的挑釁著他:“到底是我不知量力,還是你不肯接受事實?之前也是我的一張臉,你卻看著我成親,這才剛剛換了臉就翻臉無情,你不覺得自己可笑嗎?”

他渾身上下夾雜著生硬的木質味,還有濃重的煞氣,似我真的把他氣急,他殺了我方能平息怒火。

我萬萬不明白的是,明明他之前他已經不在乎,哪怕眼中布滿對我的嫌惡之情,也的很好的控制住。

而現在這個樣子,分明我這一次恢覆原來的樣子,觸動了他內心最害怕的東西,所以他讓我死。

但……他最害怕什麽呢?

“殺了你所有的東西就不可笑了!”偃師手中出現了一根長長的絲線,絲線靈活得向我的腳脖子襲來。

在我的腳脖子繞成圈,深深的割著我的腳脖子,皮肉撕裂鮮血一滴一滴的向下落。

“讓我死個明白又怎樣?什麽樣的事情讓你如此畏畏縮縮連一句真話都不肯說?”我憋得滿臉通紅,紅的一雙眼睛映著偃師面目可憎對我滿目痛恨的樣子。

疼痛……

只要不死都不是事,疼痛我能忍。

偃師眼中對我閃過痛恨欲絕的厭惡:“真話?你也配聽真話?若是真話,你知不知道當初是你親自把藥下到……”

砰嗵一聲門被踹開的巨響響起。

巨響截斷了偃師的話……

他慢慢的扭著頭看向門口,帶著妖治刺紅的眼眸慢慢的瞇了起來,猶如野獸嗅的危險一樣。

我掐著脖子的右手,松了下來,腳脖子上纏繞的絲線,慢慢的勒的不是那麽緊了。

獨孤傾亦幽黑的眸子在燭光之下,閃爍著冷漠,聲音更是冷漠的發問:“本就沒有讓她失去她的臉,她恢覆樣貌是遲早的事情,你又何苦要了她的命?”

偃師一個用力,把絲線一收,我的右手得到自由,我能控得住,急忙放下,靠在墻上的身體,順著墻滑落……

偃師以冷漠非常的姿態回敬道:“何苦要了她的命,她馬上在要你的命!”

獨孤傾亦嘆息聲充斥著整個房間,帶著滿身冷漠向我走來,彎下腰把我扶了起來,我的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感覺他的衣裳多了一份潮濕。

似在外面沾染了露水一樣,又像在水霧大的地方,濺上了水霧一樣。

執起我的手,看著手腕上露出來的痕跡,我的那根頭發絲,他用手輕輕一挑,頭發絲像認人似的,被他一挑便斷了。

眼中出現了詫異的景色,他垂著眼睛掏出一方絲帕,認真的裹在我的手腕上,我心中是怔然的他的青絲也有一絲絲濕意,似真的像從外面奔回一樣。

而且,他對我手腕上的青絲真的一挑就斷,曾經我自己拿東西割都割不掉,把他的指甲稍微一用力卻挑掉,這是為什麽?

讓他把我手腕裹緊的時候,欲要松手,我抓住了他的手:“殿下為何不讓他說?我曾經到底怎麽對待殿下了?”

獨孤傾亦冰涼的手拍了拍我的手背,把我的手從他的手上拂下來,撩起衣袍,彎下腰來處理我腳脖子上的傷,冷漠的聲音從下面傳上來:“休要聽他胡說,他只不過是在擔憂本王的身體!”

他已經很久了,在我面前沒有自稱本王了。

現在猛然自稱本王,我心中有一種道不清的感覺,伸手抓不牢,卻被怪異一直充斥著。

他掀開我的裙擺,我不知道他竟帶著幾方手帕,把我的腳脖子極其認真的裹了起來,我垂下頭看著他的頭頂:“你不是說已經沒事了嗎?不是和常人無異了嗎?你有事不要瞞著我好不好?”

獨孤傾亦打結的手頓了一下,半蹲在地上昂頭望我,黑色如夜的眸子閃爍了一下,面色依然冷若冰霜:“無事隱瞞於你,他先前被嚇著了,所以便草木皆兵,以為……現在在京城!”

先前第一次,他們說在我成親之日,獨孤傾亦去找過我,之後回來九死一生,我無任何印象。

獨孤傾亦現在說偃師是被先前他嚇著了,所以為了保護他,清除他身邊的一切障礙。

心中一急,直接彎腰拽過他的手,觸碰到他冰冷的手就像拿著一塊冰塊一樣,而他,觸到我溫熱的手,像被驚蜇了一樣直接甩開了我的手。

心中道不明的詫異之感越發的繁茂,看著自己被甩開的手,獨孤傾眼中閃過一絲懊惱,站起身來,先前他喜愛對我做親昵的動作把我攬在懷中。

現在……

他黑色的眸子凝視著我,冷漠的聲音緩緩道:“手太涼,秋日露重,馬上就要成親,莫要得了風寒才是!”

在他黑色的眼眸中,我看見我臉四周微紅的樣子,有些狼狽根本就不傾城也不妖艷。

他現在給我的感覺就像一縷風,圍繞著我的四周我卻抓不牢,我感覺讓我心裏很慌,很亂,脫離掌控一樣。

“殿下……”

獨孤傾亦扶著我,往床邊慢慢走去,把我安頓在床上,輕輕地用指尖劃過我的臉頰,“不用多想,一切有本王,你會無憂無慮的生活在本王的羽翼之下,再也無人傷害於你!”

臉色微微動容,欲開口說,我不怕被人傷害,我怕離開你,他卻轉身,徑自走到偃師面前,冷冷的瞅了他一眼:“讓你護著她,看著她,不是讓你殺了她!”

偃師眼中竄過幾簇火苗,嘴角閃過一抹譏笑:“你的命都快沒有了,你還護著她,她當真比你的命重要?”

“是!”獨孤傾亦淡漠的聲音擲地有聲:“她比本王的命重要,她說過與本王一道,永永久久的陪著本王待著兩淮,本王歡喜,比任何人都歡喜!”

偃師蒼白的手緊緊的握著板子青筋都爆出,“你還能支撐多久?你以為你現在……”

“夠了!”獨孤傾亦很是溫和的打斷了他:“時間不早了,她就要多休息,不易打擾!”

說完看也不看偃師,直接率先而走……

偃師帶著一抹赤紅的眼睛涼薄如刀,恨不得刀刀刺穿了我,輕輕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他們出去,便有人進來把門重新安置好,我坐在床上,不自覺的把自己摟緊了,為什麽獨孤傾亦給我的感覺變得那麽怪異?

我向孤立無援的浮木,飄蕩在海波上,任海浪吹打,找不到靠岸的礁石。

夜……變得寂靜如涼。

有些陰暗有些瘆人,令人壓抑的氛圍……

我找不出來,這一抹壓抑到底從何而來?

無眠到了天亮,隨便洗漱一番,開門便瞧見了獨孤傾亦,他對我緩緩勾唇一笑,我卻感受到她身上蔓延著無盡的哀傷。

心頭一震,疼痛難當。

我直接環手過去,抱住了他的腰,埋在他的胸口,貪婪的吸取他身上的青草冷香。

獨孤傾亦全身有些僵硬,似不習慣我這樣與他親密接觸。

心中不安唇瓣都在抖,問著他:“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對嗎?”

獨孤傾亦輕輕的把手撫在我的背上,幽幽一嘆,方道:“對,會永遠的在一起,不再分開!”

他說完輕咳了一聲,我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急忙從他的懷裏退了出來,我卻沒有看到一丁點鮮血的樣子。

除了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他並沒有不妥之處,他眼中閃過不解,“怎麽了?”

我輕扯出一抹微笑:“無事,去選頭飾,順便在外面用膳,好不好?”

獨孤傾亦眼中一閃而過的疲倦,點頭:“好!”

出行沒有行走,而是坐著馬車,我先上去馬車,不大一會他跟著上來,不知是馬車裏的光線有些問題,還是其他……

本臉是蒼白的他,臉色倒是紅潤了些許,身上的青草冷香也不再那麽濃重了,在這狹小的馬車內,與他相貼如此之近,才能聞到淡淡的些許……

他見我瞅著他,自然而然的伸手攬過我的肩頭,偏頭問道:“我臉上有花,讓你瞧得如此失神?”

我輕輕眨了眼睛,之前他一個微笑,我便能看到無盡的哀傷,現在的他,明明是一模一樣的,我去找尋不了那一抹哀傷,似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錯覺一般。

倚在他的肩頭,看著他下顎:“有些不可置信,原來幸福離我如此之近!”

他再一次將冰涼的唇瓣印在我的額頭,笑說道:“幸福一直都沒有遠離你,一直和你很近很近!”

冰涼的唇瓣我打了一個冷顫,緊緊的貼著他想吸取他身上的熱度,可是他的身體除了冰冷,還是冰冷,我的身體靠近他,都暖不過來。

在淮陰城中我和他兩個人,慢慢游蕩著,東西買了一堆,沒有興高采烈的感覺,總覺得我和他之間隔閡著什麽?

街道的人群,依舊紛紛擾擾,吆喝聲依舊喧囂著。

從清晨到黃昏,中間在外面用膳,大多數是我在吃他在看,用筷子的次數極少,大多數動了,只不過給我夾菜而已。

臉色紅潤的,讓我誤以為和我一起,他才會如此……

黃昏夕陽之下,日頭落下,紅色的晚霞把整個運河都照紅了,閃著波光刺眼。

我和他兩個人寂默不語,仿佛誰也不願意打破這安靜的沈靜……

偃師沒有再出現,謝閣老也沒有出現,我問林玖瑾,他對我說道:“蘇公子和謝閣老,在夫人受傷昏迷不醒時,已經啟程回太康了!”

心中變得有些唏噓,張口便問道:“曾經四周城的保定大人,和謝閣老的關系外孫?”

“是的!”林玖瑾垂著眼簾,恭敬的回道:“保定大人蘇允卿,是謝閣老的外孫,蘇延卿是他一胞同母的兄弟,只不過謝閣老沒有公子只有女兒,他們兄弟二人一直在謝閣老身邊長大,之後各自為營,故而叫謝閣老為祖父!”

眉頭微微蹙起,“殿下和他又有什麽關系?謝閣老叮囑我,要好好的和殿下在一起,他還懇求殿下,讓殿下叫他一聲外公,林總管對此事,您知道多少?”

林玖瑾仿佛知道我要問這樣的問題,眼簾微微一擡,直截了當的說道:“屬下什麽都不知,皇家的事情,就跟史書一樣讓人難懂,不是熟人,誰又能理解其中深意?”

心頭略一緊:“之前成親之日有變故,再過兩天的日子,可會再有變故了?”

林玖瑾目光堅定:“夫人放心,再也不會有變故,您和殿下成親,無人能撼動阻止,皇上來了也不行!”

他的話語並不像定心丸一樣讓我定心,反而讓我更加覺得心中的詫異感越來越深,也許正如桓蕪口中所說,在我面前是一個巨大的坑,在我義無反顧跳下去之後就會被活埋,就會疼痛的難以自制。

但我知道若是我現在不跳的話,我會更加的疼痛,我會更加的找不到我的人生存在的方向……

我被魔障了。

一心一意只想跟著他,一心一意只想和他在一起。

日子日子一天一天過,當外面的鞭炮聲齊響,穿上了紅色的嫁衣,鳳冠霞帔,珠玉垂響,繞城一周。

獨孤傾亦在門口等著我,穿著一身紅色的喜服,王府的兩旁全被清理幹凈,除了侍衛,無任何百姓停留。

我滿心歡喜一身嫁衣,緩緩的走向他,似只要靠近他,牽住他對我伸出的手,我就可以得到幸福。

自從我下了轎子,他嘴角帶笑,一直靜靜地伸著手在等待,仿佛他跟我一樣,等待著我,就能得到幸福!

心中的歡喜越來越盛,擁有了天下般的歡喜,就在我的手快要觸碰到他的手……

突然,就差那麽一點點,我的手快抓住他的手,我再一次要把自己送出去的時候……桓蕪橫插了進來。

雙眼疲倦的像幾日沒睡,神色凝重,雙手攤開攔著我,阻止我:“萱蘇,你不能嫁給他!”

我的手停在半空,被他的手臂隔斷,獨孤傾亦站在他的身後嘴角的笑容一直沒有停歇。

我的眼睛看著獨孤傾亦像著迷了一樣,聲音很輕的問道:“不嫁給他,我嫁給誰呢?”

桓蕪手臂一收抓住我的手,把我的手抓過,拉後幾步,神色越發凝重,艱難的說道:“你還記得我所說的,他身上有一股死氣嗎?我已經查出來了!”

心猛然向下沈,抗拒的拒絕著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不要說,我只想嫁給他,安安靜靜的和他生活在兩淮,別的什麽事情,我都不想知道!”

桓蕪雙手改握住我的雙臂,搖晃著我,頭上的珠釵鳳頭,被搖的聲聲作響:“你想平靜的生活和他安靜的生活在兩淮,是不可能的,他根本就不是人,他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聽清楚了沒有!”

他的話讓我哈哈大笑起來,大笑著反問他:“他不是人,他是什麽,你看看他,好好的站在那裏還對我笑,你說他不是人,你在自欺欺人嗎?”

“木偶!”桓蕪握著我的手臂很緊,仿佛要通過痛覺來提醒我:“你被他騙了,我們都被他騙了,他根本就不是人,他是偃師手中最頂級的木偶!”

我的滿心歡喜霎那間如墜冰窖,裂嘴失笑,“桓蕪,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你消失的幾天,就拿了這麽一個消息給我,不好笑你知不知道?”

頂級木偶,我要嫁的男子他是頂級木偶,那獨孤傾亦跑到哪裏去了?

還是說這麽一直以來,和我相處的都是頂級木偶,而不是獨孤傾亦,我才不相信……我不相信。

桓蕪見我不相信,沈重的說道:“偃師昆侖一脈年過三十,他們的傳承就是,做一個和真人無異的木偶,最頂級的木偶!”

桓蕪說著一只手離開了我的身體指向獨孤傾亦,聲音仿若重錘一樣,重重地砸在地上:“他,獨孤傾亦就是偃師制作出來的木偶,與常人無異!”

我用力的狠狠的甩開他的手,頭上的鳳冠落在地上,頭發散落披開,憤怒的咬牙切齒道:“騙子,你才是最頂級的騙子,他好好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是頂級木偶?”

桓蕪臉色依舊沈重,後退了幾步,退到獨孤傾亦身邊,獨孤傾亦嘴角的淺笑幅度沒有改變過,眼中的深情一直在凝望著我。

“不管你信與不信,他都是頂級木偶!他不是人,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他就是一堆木頭,一堆會行將腐朽的木頭!”

眼淚大顆大顆的落,否認著他:“不……他是人……獨孤傾亦,他才不是木頭!”

桓蕪眼中劃過殘虐,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根絲線,絲線在日光之下,就像他的頭發絲一樣泛白。

看到那根絲線,被恐懼一下子籠罩,一步一步向前,沒了先前的氣勢,哀求著:“不要讓我的夢醒,如果這是一場夢,我寧願夢下去!桓蕪……他是人,不是一堆木頭……不是……”

桓蕪殘忍的用手拉扯的那根絲線,在我的視線之下,絲線被他拉扯斷……扯成了兩截。

頓時之間我五內如焚,淚如雨下決堤,一顆心,就像他手中的那根絲線一樣被人生生截成了兩半。

我視線中的獨孤傾亦,隨著他手中的那根絲線,支離破碎……散落一地!

腳下無力一下子跌坐在地,肝腸寸斷爬了過去,嚎啕大哭不敢摸碎了一地的獨孤傾亦……

紅色,喜慶的紅色,變成了笑話……

他明明剛才還在,卻因為一根白色的絲線,碎了一地,連一句話都沒跟我說,就沒了……

桓蕪直接從他紅色的喜服下,血腥殘忍冷酷的把那個和他一樣的頭顱,拿了出來,遞到我面前,“他身上的死氣,昭示著他根本就不是人,在他身上,根本就沒有活人的氣息!”

“你所看到的面色紅潤與常人無異的獨孤傾亦,只不過是一根被絲線在操縱木偶爛木頭!”

荒蕪人煙 說:

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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