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不甘示弱的回視著她，太皇太後來到我身邊離我有一步之遙，“夏侯萱蘇，你活著就不該回來，回來了就是死，你會死的，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我言笑晏晏回著太皇太後：“你殺不了我，殺了我，天下就再也沒了我，再說了，夏候萱蘇她是誰呀？跟我有什麽關系？”

“我不是她，你們太草木皆兵了，這是虧心事做多了嗎？因為虧心事做多了，所以害怕別人回來報仇？你們真是可憐啊，每日害怕別人的冤魂來找你們，每日活在驚恐裏面，這樣的你們，睡不安穩，吃不下，我真是同情你們！”

怎麽會不知不覺地把所有的臉皮都撕破了呢？

大抵認為獨孤玄贏不會殺了我，大抵在想如果我真正的死掉了，獨孤傾亦也就回到兩淮之地了！

在乎我的，真心為了我的也就剩他一個了，打從心底抵觸，他出現任何事情，怕他出現任何事情。

皇太後怒不可遏，“皇上，你聽聽她這都是什麽話，你留著一個通敵叛國罪臣之女，你還真的等著她母儀天下嗎？”

“她若真的母儀天下了，我獨孤家的江山焉能存在？我獨孤家的一切，都將會怕為泡影，殺了她……”

“殺了她！”我提高聲量截住太皇太後的話，不以為然的替太皇太後說道：“把她挫骨揚灰了，把她的身上的肉一點一點的剔下去，把她扔進很多男人中間，讓很多男人去蹂躪她，讓她享受人世間最極致的恐怖！”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她知道跟皇家作對的下場，讓她知道她就是一個通敵叛國之女，更加的要讓她知道君讓她死，她就得死！太皇太後是不是這樣說來？”

太皇太後雷霆之怒，咬牙切齒的對我揚起手來，手對著我的臉，我現在就是一個瘋子，一個受傷毫無理智的瘋子。

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她到底是老了，我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她便吃痛的臉白了。

獨孤玄贏站著對我視而不見一樣，太皇太後的貼身宮女大聲斥責：“大膽皇貴妃，趕緊放開太皇太後……”

“放開她，你是什麽東西？”我把太皇太後往我身邊一拽，她一個踉蹌又被我拽了回來。

我把她的手提起來。

略微比她高一些，毫無敬語的冷若冰霜道：“太皇太後，跟臣妾打一個賭，你說皇上是選擇你，還是選擇臣妾？誰輸了，誰就去死，怎麽樣？”

太皇太後沖冠眥裂，義憤填膺，掙紮的說道：“哀家不要和你賭，因為死的人只會是你不會是哀家！”

“死的人只會是你！”我的指甲都摳到她的肉裏，她是老了，但也是一個細皮嫩肉的老婦人。

我在她眼中就是一個不怕死的瘋子，挑釁著她：“玄贏哥哥不會讓我再死第二次，因為第二次死了之後，他再也找不到了，他愛我，真的愛我，你不知道嗎？太皇太後？”

死了太皇太後，我的目的不是她，我的目的是太後，獨孤玄贏親生母親。

我想讓他嘗一嘗自己的親生血親死在自己面前，會是什麽感覺，會不會撕心裂肺的想毀滅全天下呢？

太皇太後狠狠喘著粗氣：“皇上是北晉之主，天子，你覺得一個真正的天子會被兒女情長打敗嗎？夏候萱蘇，說到底，你真是太可憐了，無論你死多少次，沒有死多少次，你還是依然傻的那麽不值得人同情。”

“你以為憑借你一己之力就可以為你家人報仇了？你以為你換一張臉回來就沒有人識得你了？在這天底下就沒有不透風的墻？一個人殺了另一個人，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二次就會有無數次，聽過什麽叫駕輕就熟嗎？”

“我沒有聽過什麽叫駕輕就熟！”我直接笑對著太皇太後，手中的指甲越卡越深，恨不得把她手腕上的肉給摳下來，經絡給摳斷了。

“因為不知道駕輕就熟，皇上不知道怎麽選擇我和你，那我就把你殺了讓皇上不陷入選擇。我也算是解語花，善解人意，您說是不是？”

在這天下裏比的就是誰比誰瘋，在這天下裏，反正我早已沒有了無憂無慮，我怕什麽呢？阿娘死了，我早已孑然一身了。

“你敢！”

太皇太後話音一落，我拽著她的手，就往旁邊的石桌上走去，行動非常之快，快到石桌之際，我一個扭轉身體，直接按住太皇太後的頭，把她的頭和石桌碰撞，發出劇烈的聲響。

聲響太過劇烈，驚動了獨孤玄贏，他反應過來，眼中閃過一絲震驚：“萱蘇，你曾經不是這樣子的，曾經的你，連一條魚連只螞蟻都不願意踩死的！”

他眼中的神色更多的是懊惱，我好笑的看著他：“皇上您在說誰呢？臣妾怎麽聽你又把臣妾當成別人了？臣妾不是你的萱蘇，臣妾是蘇兒啊，你心愛的夏侯皇貴妃不是被你親手殺了嗎？”

“你找她做什麽？你要找她你應該下陰曹地府去找，不應該在陽世間去找，難道你現在還做著她愛你如命的夢嗎？”

不知不覺的眼淚滑過臉頰……

獨孤玄贏……我深愛著賠上家族的男人，我面前是那麽的陌生，在我面前我是那麽的不認識他一樣。

獨孤玄贏頓時之間一臉受傷，不敢上前，太皇太後的腦袋被我砸破了。

沒有獨孤玄贏下令，太皇太後的貼身丫鬟也只是在那裏幹著急，不敢上前來爭奪。

拽起太皇太後的頭發，把她的頭向後拉扯，看著她額頭上的鮮血往外流，養尊處憂的人，這輕輕的一下子把她砸得頭昏腦花，渾身直哆嗦。

哆嗦了個半天，才吐出兩個字：“放肆！”

我回敬她道：“我就放肆了，太皇太後你太老了，該享受的也享受了，該經歷的你也經歷了，你就別留在這後宮占位子了，你早點死了太後才能做太皇太後啊！”

“你敢…”

在她說出敢字的時候，我拽著她的頭發又直接向石桌上壓去，目光一直看著獨孤玄贏，他並沒有阻止的意思……

這種沒有阻止，讓我錯覺的以為他要借刀殺人，借我的手把太皇太後處理掉，想來太皇太後知道了他不少秘密吧……不過這跟我又有什麽關系呢？

整個皇宮裏獨孤家的人，通通都該死，他們每個人手上都沾滿了我夏侯家的鮮血。

太皇太後痛的嚎叫出聲，一點都不像她曾經母儀天下地風範，更多的像一個正常的老婦人，受傷了哭天抹淚的喊著疼。

“你說我敢不敢呢？”我彎下腰湊近她問道：“我連死都不怕，你說我還怕什麽呢？”

“呵…”獨孤玄贏突然一笑，神色一冷：“萱蘇，你在自尋死路，你不想活了對嗎？”

抓著太皇太後的頭發的手一頓，昂頭一笑：“皇上真會說笑話呢，誰人不怕死？誰人活得好好的想死啊？夏侯家一百八一口人想死嗎？”

獨孤玄贏緩緩的頭一搖，神色凜冽：“曾經在四周城青樓妓館之中，你為了做花魁瘦馬，不要命的往上面爬，你是想回來找朕報仇，在你心中為了報仇，你什麽都可以做！”

“朕現在還沒有死呢，你卻迫不及待的要殺太皇太後，還當著朕的面迫不及待的殺太皇太後。萱蘇你是背叛了我們的愛情，撕毀了我們的許諾嗎？你不是說好一生一世都愛我一個人嗎？”

我的瞳孔猛然睜大，一個人厚顏無恥，怎麽可以到了這個程度？

惡心感陣陣，猶如刺骨般令人受不了：“獨孤玄贏，一直以為你是君子，你就是一個奸詐的小人，令惡心想吐的小人！”

背叛我們的愛情，撕毀了我們的許諾，說好一生一世愛他一個人，他怎麽問得出口，他怎麽把這句話質問我出口的。

獨孤玄贏慘淡的一笑，恍若心如死灰般疼痛：“承諾化為烏有，誓言變成了利刃，一刀一刀的砍向你我，把你我砍得遍體鱗傷，支離破碎！”

“我既沒有任何理由，來質問你背叛了我們的愛情，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你愛上了別人，曾經你願意和我的一生一世，已經轉達給別人，萱蘇，你愛一個人很純粹，你現在所做的這一切，你都是為了你愛的那個人！”

太皇太後在我手下額頭上的鮮血浸在石桌上，她不斷的痛苦呻吟著，我慢慢的松開了手，把她按坐在石墩上，尖言冷語：“愛的純粹也與你無關，你愛的那個夏侯萱蘇她早就死了，你還在做那些不符合實際的夢，以為她做鬼都會回來愛你？”

“真是一場笑話，她化成厲鬼回來找你，只想你還她夏侯家一百八一口的性命，她沒有任何對不起你吧，你要江山，她去求，你娶其他人，她無話可說，與她一道進宮的美人，不在少數。她說什麽了沒有？”

“沒有！”我歇斯底裏摧心剖肝般掰開自己的傷口，鹽一把一把地重新撒進去：“她覺得帝王嘛，誰家帝王，不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三千佳麗？她天真的以為只要自己賢良淑德，溫柔可愛，在你心中是不同的，你娶多少人進宮都不要緊！”

“可到頭來呢？貴妃的寶座還沒有坐下來，出生沒有她高的人把她拉下來了。她拼了命送上寶座的情郎，躲在暗處，看著她被人扒了衣裳，關進死牢，流放燃燼！”

太皇太後在石墩上根本就坐不住，大概鮮血流多了，開始頭昏腦脹整個人都變得搖搖欲墜了。

獨孤玄贏帶著一絲底氣不足的辯解：“初登大寶有太多的不穩定，朕是一國之君，不能讓這些不穩定存在！”

“今日你傷害太皇太後之罪，朕全當沒看見，既往不糾，但是你必須不準喜歡別人，把愛別人的心收回來！朕往後會加倍對你好，絕對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誰說我只是傷害太皇太後了？”真想大罵一句從未見過如此不要臉之人，真想把我自己狠狠的揍一頓，所有的表象回歸現實之後，原來裏面都是破爛不堪一地雞毛。

從頭上摸索了一根鳳頭釵，雖然鳳頭釵不夠尖銳，用力紮向人也是可以死人的。

鳳頭釵才抵到太皇太後的脖子處，對獨孤玄贏，笑語嫣嫣：“我不是傷害太皇太後，皇上您又誤會我了，我是想殺了她！”

死亡恐懼襲向太皇太後，太皇太後全身顫粟，坦然失色：“夏侯萱蘇，你殺了哀家你也逃不掉，你會被舉國追殺，你會……”

手起釵落用盡全力，把鳳頭釵最尖銳的部分插在她的脖子上，在裏面挑動著，似笑非笑的說道：“太皇太後您真是老了呀，耳朵一點都不靈光了呢，你沒聽到皇上說，只要我重新愛上他，所有的事情都既往不咎，包括殺了你！”

疼痛使她的臉色蒼白，就算我在裏面跳動也沒有紮破她的血管，她依然在疼痛交織的情況下，說道：“你不會愛上他，可謂既往不究，後面都會秋後算賬，你拿著你好不容易保持的小命，賭一個未知不可能……夏候萱蘇，你爹死在你的手上，是因為你愚笨，是因為你活該！”

緩緩的彎下腰，貼緊著她的耳畔，在她的脖子橫流的血越上找到了她跳動的血管，把釵子一抽，對著跳動的血管直接就挑去。

輕輕的壓著聲音，用僅能她聽到的聲音說道：“太皇太後，您久居深宮不久，左右沒有二年，你說沒有獨孤玄贏首肯，我敢殺了你嗎？”

“到底是你太天真，還是我太天真？什麽夏候萱蘇，一切只不過是皇上找的借口，皇上說，我長得像夏侯皇貴妃，只要激怒太皇太後，失手殺了太皇太後，我可以更上一層，坐上皇後都沒有問題。有些事情您知道的太多了，皇上留您不得了！”

釵子並沒有紮得很深，太皇太後也不會當場斃命，她只是瞳孔猛然驟睜，扭頭身體看著獨孤玄贏，“獨孤玄贏，殺人明明是你自己的錯，通敵賣國明明是你自己治的罪，哀家只不過……想讓你殺了一個女人，你非但沒有把那個女人殺了，你還讓她跑了！”

“互惠互利，從來都是你得了大的便宜，萬裏江山在你腳下，你是萬萬人的主宰，還如此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獨孤玄贏眼神冰冷的看著我，我對他揚了揚嘴角，手中一用力，直接挑斷了太皇太後脖子的經絡血管，鮮血一下子噴湧而出，打濕整個石桌面。

太皇太後的貼身宮女，捂著嘴尖叫，“太皇太後……太皇太後……皇上，太皇太後遇刺……”

獨孤玄贏被太皇太後貼身宮女舌燥的聲音吵的眉頭直皺，帶著頂級的不耐煩：“來人，太皇太後貼身宮女梅子，行刺太皇太後，抓起來。

我手中緊握的釵子還再往下面滴血，一點一滴地慢慢的形成一朵絕美的花朵。

外面的侍衛應聲而來，拖著太皇太後貼身宮女梅子，就往外走，梅子全身發軟，完全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嚇的連辯解都忘記了。

沒了呱噪的聲音，只剩下我和獨孤玄贏，他再一次像施舍一樣的問我：“只要你回到我身邊，太皇太後的死，我也可以既往不咎！”

握著鳳頭釵的手慢慢垂下來，扯出輕笑：“皇上既往不咎，臣妾的福氣，不知，若是臣妾把太後也殺了，皇上也會既往不咎，與臣妾恩愛嗎？”

獨孤玄贏霎那之間冷若冰霜，聲音低沈帶有警告：“夏候萱蘇，你不要試圖挑釁朕的耐心，朕對你一忍再忍，是因為朕愛你，若非你非得如此，你就別怪朕手下無情！”

我昂頭哈哈大笑，眼淚跟笑聲交織著：“獨孤玄贏，怎麽你惱了呀？我只不過是想殺了你的母妃，你這就沈不住氣了？你殺了我家那麽多口，我不還對你和顏悅色嗎？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你真是讓我覺得我曾經的眼光太次了，次地喜歡上你這種人變成了我窮盡一生的恥辱，我現在打從心底深處鄙夷著自己，愛上你，不如愛上一頭豬！”

羞辱性的言語對一國之君而言，就是大大的不恭，就是大大的挑釁，挑釁的讓他發指眥裂，“夏候萱蘇，既然如此，你不要後悔，我能舍得殺了你第一次，我就能舍得殺你第二次，天下女子何其多，沒了你，和你相似的人也一樣多！”

笑容可掬的我和他形成了兩個鮮明的對比，“別客氣，您千萬不要客氣，反正我告訴你，你不殺了我，我得想辦法讓你失去你的親人，然後我殺了你！”

他一伸手，卡住了我的下巴，我的鳳頭釵向前傾斜，劃傷她的手腕，鮮血染紅的龍袍，談笑自若：“真是奇怪，自私自利的你，靠著我坐上皇位，卑鄙無恥到了幾點令人厭惡了！”

獨孤玄贏一只手握著手腕，壓住流血的速度，目光緊緊的鎖住我：“你以為你沒了軟肋嗎？我說你愛一個人會愛的特別純粹，兩淮之主，你今天之所以殺了太皇太後，因為你想激怒我，讓我對你動手，你哪裏是想死，你分明是在逼兩淮之主回到兩淮去！”

“夏候萱蘇你愛上獨孤傾亦，不如曾經愛我一樣愛的麻木和純粹，你害怕他待在京城，害怕我一個惱怒把他給殺了，你急於讓他離開京城，你用你自身來謀劃，逼他走！”

他以為他的目光是利刃？還能傷著我嗎？

真是笑話，我早已不把他放在心上，把他視為糞土，想要把他踩在腳下。

“這個猜測挺不錯的！”我為此誇獎道，還鼓起了手掌，啪啪作響，輕描淡寫的問道：“你覺得他愛我嗎？”

獨孤玄贏眸色閃著一絲不解，似在回憶思量著片刻，方沈聲道：“愛！”

嘴角濃濃的嘲諷溢出，“你覺得他愛我，我也愛他，他搶不走我嗎？需要我用自身來謀劃逼他走嗎？”

“你說的對！”

一聲如悶雷的驚聲，讓我的視線刷一下看向聲音來處。

獨孤傾亦端著手而來，直接走到了獨孤玄贏面前，不經意散發出來的氣息，似帶著一絲愉悅。

睜眼說瞎話對獨孤玄贏道：“本王剛剛在皇貴妃娘娘這裏包紮傷口，落東西在這裏，故而去而覆返，回來拿東西！皇上不會覺得詫異吧？”

獨孤玄贏微微瞇起了深色的眸子：“不知傾亦落下了什麽東西，受了傷去而覆返，想來一定是重要的東西！”

獨孤傾亦微微額首，“極其重要的東西，不知本王可否把這個東西帶走？”

獨孤玄贏嘴角略勾，哼一聲：“傾亦的東西落下來，回來拿東西，朕沒有什麽好阻止的，傾亦請便！”

獨孤傾亦眸色平靜如水，蒼白的唇，微張，再次問道：“皇上說，本王可以拿回自己的東西，皇上不會橫加阻攔？也不會治本王擅闖皇宮之罪？”

“朕治得了嗎？”獨孤玄贏譏誚道：“傾亦占據了那麽多的好東西，朕貪生怕死不敢輕舉妄動，傾亦比任何人都清楚，怎麽？還要重覆的來詢問？”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客氣了，拿了東西就走，絕不回頭！”獨孤傾亦聲音冷淡，說完直接向我走來，微涼的手直接拉在我的手上，拉著我就走。

獨孤玄贏身體本能的向我們面前一橫，眸色如狼寒冷：“傾亦倒是越發小人了，不知拉著朕的皇貴妃要去哪裏？”

獨孤傾亦舉起我的手，淡漠的聲音猶如宣誓一般：“這是本王落下的，本王找回來，君無戲言，皇上剛剛已經說了，不會橫加阻攔，不會治本王擅闖皇宮之罪！”

獨孤玄贏眼底蘊藏著暴風驟雨：“你在欺耍朕？你拉著朕的皇貴妃，跟朕說是你落下的，你在找死嗎？”

獨孤傾亦輕輕眨了一下眼睛：“君無戲言，她，就是本王的，你……擁有了萬裏江山，貪心不足……江山，有無數個人惦記！”

“你在威脅朕？”獨孤玄贏雙目戾氣亦然：“獨孤傾亦今日殺你，本在猶豫，現在看來不需再猶豫，月下傾城如何，舉國之力，當可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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