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0041章誘導誣陷中

關燈
以為到了漩渦的中心,沒想到漩渦的中心早已蹲上才狼虎豹等著我。

悲涼在心中無限的劃過,慘笑了一聲:“就算拿一個不存在的孩子去陷害一個一品親王,我不一定會死,我會努力的在這漩渦中,讓自己占有一席之地,不讓自己去死!”

我絕對不會讓自己去死,絕對不會,要有一絲生的希望,我就會牢牢抓住,不讓自己陷入絕境之中。

“沒用的!”簫清讓冷冷的笑了一聲:“你自己好好想一想,獨孤傾亦聰明,算計,心思沈如海,獨孤玄贏面子也不給,你又算得了什麽?你不過是一個玩物,上不了臺面的東西!”

“還有,昨日他的府兵找東西,把整個別院翻了個遍,我想知道,你到底有沒有拿他的東西?你是不是拿了他的東西,沒有告訴我?”

突如其來的質疑,讓我胸口起伏,霎那之間被我強行壓制,目光直視著他:“在懷疑我?你為什麽會懷疑我?你以為我能拿他什麽東西?我被他行自宮刑,若拿了他什麽東西,你覺得我能活著回來嗎?”

簫清讓雙眼凝望著我,不錯過我臉上任何神彩:“你沒有拿他的東西,他在找什麽東西?難道他是詐?故意打草驚蛇?”

“可是不對,這樣打草驚蛇對他沒有好處,他肯定是丟了東西,我現在懷疑那個遺詔封他為皇太子的遺詔是真實存在的!而且那封遺詔丟了,找不到了,所以才會有行刺之事,借機找尋東西!”

我有些心虛的狂笑起來,讓自己變成一個被人深深誤解的受害者:“你不信我?這樣也好,反正你我從來不是在一條繩上,你被施以宮刑變成閹人,是我對不起你。我被施以宮刑,一個女子該有的一切,我全沒有了,也許這就是報應,是我罪有應得!是我眼光不濟,罪有應得!”

“我相信你!”簫清讓擲地有聲的說道:“我一直都相信你,可惜你從來不相信我,你認為我對你有所圖。是你不信任我,你什麽事情都不告知於我,你讓我猜你的心思,女人的心海底針,你讓我如何去揣測?如何知道你下一步要怎麽走?”

“不要再猜測了!”我緊緊的把包裹報緊,“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活著的使命就是為了報仇,我殺的是九五之尊。你跟他無冤無仇,只是情不知所以,一往情深,這真是說服不了別人,我滿目瘡痍的心,也更加不會去相信!”

獨孤玄贏與我有深仇大恨,他只是因為喜歡我,便把自己變成一個閹人事事替我謀劃。

正常人都不會這樣做,什麽樣的情,什麽樣的愛沒有得到回應,飛蛾撲火般撲上去?這會粉身碎骨,屍骨無存的。

簫清讓身形劇烈的顫抖起來,仿佛再一次被利劍所傷,顫抖了許久,才癡癡地笑說道:“喜歡只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你不願意,我無話可說。我有一顆心,一顆好好的心,我把它放在你面前,你拿刀拿針把他紮得千瘡百孔,不要緊的,我能忍受,我不會叫疼!”

“不過你要記著,有一天,我對你說,蘇兒,我很疼,你將會徹底的失去我,失去我這一顆心,一顆只對你好的心!”

被巨大的悲鳴所籠罩,似承受著巨大的悲傷,整個房間流動的氣息,也帶著無盡的唏噓與悲涼。

我咯咯的笑了起來:“不要緊的,反正從始到終我只是一個人,那就繼續一個人下去好了,我始終是欠你的,欠你一條命,欠你一根手指頭,現在又欠你……你變成閹人!”

“滾!”簫清讓從嗓子眼擠出一個字。

我微微一個錯愕,猶豫了片刻:“你保重,你現在想進入姑蘇臺,只能跟著宮鳶尾才能……”

我的話語還沒說完,簫清讓直接盯住了我的眼睛,眼神冰冷的就像寒冰千尺融化不了。

我的聲音噶然而止,他嘴角輕啟:“滾!”

“你多保重!”丟下這句話,我甚是狼狽的逃離而跑。

我再次傷害了他,他分析的並不道理,有道理又有什麽用,我已經到了漩渦的中心,已經被獨孤玄贏算計了起來,臨時逃脫,那我就再也沒有機會觸及到的漩渦。

姑蘇臺進不了,就進不了皇宮,不能當夏候麥冬的宮女,我將離皇宮徹底無緣。

沒了緣,夏侯家上上下下的仇就報不掉,報不了仇,我活著還有何意義?我的存在還有何意義?

雅閣亭臺,再一次踏入夏侯麥冬的院子,院子裏所有的花草都被清理掉,大夫開了溫補保胎的藥。

夏侯麥冬捂著鼻子,是不願意喝的,阿玠溫言相勸,夏侯麥冬才勉為其難地喝了一碗又一碗。

我基本上插手不了她什麽事,阿玠端著藥碗出來,露出一個極靦腆的笑:“蘇兒,貴妃娘娘這些日子是非常時期,皇上吩咐我要好生照應貴妃娘娘,你初來貴妃娘娘身邊,這些日子你就跟著我看,等看熟了,懂得貴妃娘娘的脾性之後,在伺候!”

多麽善解人意的姑娘,善解人意地讓我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獨孤玄贏的人,不然怎麽可能上手如此之快。

又鶯現在還沒死呢,只是在例行詢問,不過……例行詢問之後就離死不遠了。

我執手行禮道謝:“阿玠如此照拂有加,蘇兒惶恐,蘇兒以後就跟著阿玠,阿玠千萬不要客氣,什麽臟活累活,都可以讓我去做!”

“哪裏有什麽臟活累活!伺候娘娘小心為上,細心為上就可以了!”阿玠伸出手就著我的禮數,把我扶了起來:“蘇兒禮儀很是標準,想來曾經出身一定是大戶人家,不知為何流落青樓?”

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阿玠有所不知,西周瘦馬自小養於青樓,青樓的媽媽是按照大家閨秀培養的,其目的就是賺得更多的銀兩!”

阿玠恍然:“原來是這樣,自小培養,一直以來我認為舉手投足之間有些規矩是與生俱來的,沒想到後天培養,蘇兒總是無形之中透著一副身份高貴的樣子!”

“阿玠說笑了!”我急於想逃離這個話題:“我和妹妹兩人流落青樓,有幸變成瘦馬,道路極其辛苦,現在想來各種心酸言語不足以來表達!”

阿玠眼中撲閃自責,連忙道歉:“抱歉抱歉……我是無意的,因為我們以後要一起伺候貴妃娘娘,我便想問清楚,也方便以後好相處!”

“我……我叫李玠心,出生於趙郡,自小家族犯事,便入宮為婢,新皇登基,貴妃娘娘冊封之後,我被太後娘娘指給了貴妃娘娘當差的!”

我內心震驚,張了張嘴,低聲驚道:“你出生於趙郡李氏?真是失敬失敬,我在青樓之中,久聞趙郡李家人才輩出,是不可高攀的仰視姿態存在!”

阿玠嘴角泛起苦澀,哀哀地一笑:“我家是旁支,並不是正統李氏,讓蘇兒見笑了!”

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趙郡李氏在北晉可是出了不少人才,他們李家出來的姑娘,王侯將相都願與正妻之位相待,達到強強聯姻之勢。

“豈敢豈敢!”我主動握住她的手:“往後要請阿玠多多照拂,我的出身…尋得功夫在一一與阿玠相說,現下娘娘娘娘有身孕在身,我們理當小心照拂!”

“是!”阿玠吩咐了門前的兩個丫鬟:“娘娘現在睡下了,你們好生守著娘娘,若有什麽事情,可立即去通報皇上!”

兩個小丫鬟神色緊張的應聲,應完之後更加兢兢業業眼睛都不眨一下子豎耳傾聽,生怕房屋之內出現什麽聲響,驚擾了夏侯麥冬。

我就跟著她,值得奇怪的是,作為貼身丫鬟,貴妃娘娘的貼身丫鬟,按理說有單獨的房間。

阿玠讓我與她一個房間,一個軟榻,一個床,她很主動的把床讓給我,我受寵若驚推辭,她卻執意把我的床鋪好。

她對我的好,有些好的過頭,過頭的有些讓人害怕。

待到天黑,夏侯麥冬還沒有醒過來,我有些擔憂,阿玠用食盒裝了兩碟小菜,“你不用擔心娘娘,娘娘的胎氣有些不穩,大夫開的藥裏有安神的作用,娘娘能睡到明日才能醒來!”

胎氣不穩……

簫清讓說她的月事完了才七天,七天完了月事,根本就不可能有身孕,頂多會氣血不足。

我略顯不知所措的點了點頭,指了指她手拿的食盒:“阿玠這是要去哪裏?”

阿玠把食盒蓋了起來,拎在手上:“又鶯跟隨娘娘多年,雖然入宮未多久,但同我一同伺候娘娘,有些情分,是要去還的!”

心中咯噔一下,阿玠是伺候夏侯麥冬的人,又鶯屍體從外面擡進來,已經昭示著現在伺候夏候麥冬的又鶯是假的,既然是假的,她去還什麽情分?

“那我跟阿玠一道去可好?”我不抱希望的問道:“又鶯跟著娘娘許久,我也始終不敢相信會大變活人的,一個人突然間變了樣子!”

阿玠沈思了片刻:“那就一道去吧,她現在應該在行刑,不管她是真是假,能套出什麽有用的信息來,對於皇上來說,應該是龍顏大喜的!”

“是!阿玠想的就是周全!”從她手上接過食盒,露出最虔誠崇拜的笑:“那我們現在就去吧!”

“走!”

我錯落她半步,可以更有效的觀察她,她是獨孤玄贏的人,不然就是太後的人,或者說,她有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

不過我更傾向於她是獨孤玄贏的人,因為又鶯現在被行刑逼供,沒有獨孤玄贏命令,誰有本事去探望她?

別院裏沒有牢房,只是尋找了一個偏遠地小院子,小院子裏不知何時搬來了刑具。

除了護衛,還有幾個上了年歲的女子,我看了那幾個女子,身形忍不住的後退一步。

阿玠仿佛早知道我會後退,伸手一拉,正好拉著我拿著食盒的手,細聲溫言:“別害怕,皇上說,又鶯是一個女子,有些東西不好讓男子來行刑,便去向王府調借了幾個有經驗的女子!”

阿玠一直以來跟著夏侯麥冬身邊伺候,又鶯在夏候麥冬身邊的時候,阿玠更加趨向像一個隱形人,從未多言一句,永遠恰到好處的站在夏侯麥冬身後,不註意也是看不清楚的。

我強撐起了笑意:“並不是害怕,只不過這些女子,讓我想到了不好的事情,我未曾想到皇上會請她們來!”

是的……

獨孤玄贏已經開始向獨孤傾亦宣戰了,他去淮親王府找幾個有經驗的女子,恰好這些有經驗的女子,正好是給我縫陰的中年女子們。

一個不多一個不少,四人!

阿玠拍了拍我的手:“皇上聖明,總是會用最有效的方法,跑出最有利的東西出來!我們趕緊過去吧,等一下晚了,那些人就要行刑!”

阿玠是獨孤玄贏安插在夏侯麥冬身邊的探子,現在用她來試探我,一直都沒有暴露,今日故意暴露這麽多,想來獨孤玄贏想給我一種假象,我已經成了他心腹,盯著夏侯麥冬的心腹。

強忍著不適,點頭,亦步亦趨地跟著阿玠走了進去,又鶯被關在一個籠子裏,見到我,她通紅的雙眼欲裂,滿臉血肉模糊:“蘇兒,你這個賤人,都是你……都是你信口雌黃,你不得好死,你堅決不得好死!”

我恨不得躲在阿玠身後,一個孩子在黑夜中緊緊的抓住大人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行走,止不住的顫抖,聲音哆哆嗦嗦:“阿玠,為何要把她關在籠子裏?”

阿玠嘴角緩緩勾起,手拍了拍籠子:“這不是普通的籠子,這叫站籠,又稱立枷,是從王府借過來的,其本來作用是,懲罰犯人,將其示眾,起到警示,威懾作用!”

“當然,又鶯屬於家醜不可外揚,調過來這個東西,也只是讓她站立辛苦,好來說到底她的背後有誰在指使!”

立枷,是一種特制的木籠子上端是枷,枷卡住犯人的脖子,腳下墊磚若幹,受罪輕重和延長壽命長短,全靠抽下腳下的磚多少。

專抽完了,人就整個脖子吊著,沒有磚的支撐,人就會被活活吊死。

我往阿玠的身後躲去,眼神害怕的不敢望向又鶯,弱弱的說道:“阿玠,我害怕了,全身顫栗地害怕!”

阿玠扭頭對我露出一抹溫暖的笑:“不用害怕,你說出杜鵑花的不同之處,皇上心中已經把你當成自己人。又鶯已經不是又鶯,不用害怕她,你放心,她被關在籠子裏,籠子可牢了,絕對跑不出來殘害你的!”

被她的笑容簡直晃了眼,一個人心狠到什麽程度,還能露出溫暖的笑?

假裝鎮定使勁的點了點頭,阿玠把食盒打開,裏面就兩碟小菜,炒蛋與竹筍涼肉。

面對又鶯的止不住的叫囂和漫罵,阿玠一手端著碟子,一手拿著筷子,我手中的碟子舉著。

筷子輕輕地敲在碟子上,阿玠嘴唇輕啟:“又鶯,你還是不要叫喚了,叫來叫去沒有用的,面容都不一樣了,你是誰,只是時間的問題,我們早晚會知道!”

又鶯急不可耐的哀求,牢牢被綁住的手在掙紮:“阿玠,我是又鶯,是真的又鶯,我的臉…肯定被這個賤人弄的,絕對是這個賤人!你要相信我,我伺候娘娘多年,娘娘所有的細節我都知道,不信的話,你可以問我,我一定通通都能答出來!”

阿玠沒有動容,神色如常,“又鶯,事到如今,你說什麽都不會有人相信,為了少受些罪,你還是把你背後的人說出來吧?”

又鶯用盡全力的掙紮,驚慌失措的大叫:“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和我說什麽啊,阿玠,你跟娘娘還沒有一年,我對你怎樣,你心裏有數啊!”

阿玠微微嘆了一氣,夾了一筷子炒蛋,遞於又鶯面前:“不要任性,曾經你我有幸一起伺候貴妃娘娘,你也對我多方有照顧,現在咱們不談這些事情,這你愛吃的炒蛋,趕緊嘗一口,看看合不合口味!”

又鶯閉口不張搖頭。

阿玠也不介意,把筷子的炒蛋又放在碟子裏,擡眼的時候,眼中一道陰光劃過:“你不說不要緊的,你看見這幾個婦人了沒有,她們是皇上特地請過來的!”

“這幾個婦人你看著應該也是眼熟,曾經你和娘娘一起去淮親王府,蘇兒並沒有進入殿下的臥房,便受到宮刑縫陰,現在你,也是跑不掉的,一個女子最重要的是名節,其次最重要的是私處!”

“真的不願意說,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讓你嘗一嘗宮刑挖陰了!”

我端碟子的手在顫抖,背脊發涼的在顫抖,獨孤傾亦說我不聽話,他會把女子的十二道宮刑全部用在我身上,就在之前,他還向我提過挖陰……

現在阿玠要把這個刑法用在又鶯身上……

“你讓我承認為什麽?”又鶯肉模糊的臉頰扭曲,綁著的手掙紮得嘩啦作響:“我什麽都沒做,我是被冤枉的,他們胡說,他們把我的臉改變了,他們胡說……”

她被恐懼支配,全身籠罩在恐慌之中,阿玠低笑了一聲:“看來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對你溫柔,你覺得我們沒有手段!”

“砰一聲!”阿玠手中的盤子落地,裏面的黃色炒蛋濺到鞋面上來,我嚇了一跳,阿玠對我露出一抹溫婉的微笑,似在安撫我不用害怕。

她越是委婉的微笑,我也是後背發涼,在我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伸手翻落我手上的碟子,拉我後退,邊退邊吩咐道:“好了,既然她不聽話,那就先剝奪她一部分的權利,再慢慢的折磨她,只有到了臨死的恐懼,她才會說實話!”

又鶯在恐懼之中被她們扯出站籠,挖陰與男子的閹割之術,有異曲同工之妙。

都是顧名思義的挖去能令人生兒育女的器官,而女子,更多的是拿一個尖銳的勾,從下身侵入,勾起體內器官,受刑的女子,往往會因為血流不止而死於非命。

這是直接把體內的器官給勾下來,手段殘忍兇悍,甚至超越了男子閹割之術,幽閉之刑的殘忍。

“阿玠,我求見娘娘,我要見皇上,就是這個賤人,就是這個賤人搗的鬼,阿玠,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又鶯不斷的掙紮叫喚,可是她早已受傷,任憑她手勁再大,不是別人的對手。

她出了站籠,手就被人綁了,衣裙被撩到身上,褥褲被人扒掉,光潔的大腿,直接被人掰開。

我害怕地不敢直視,阿玠若有所思的掃了我一眼,拍了拍我的手,“做錯事就要被懲罰,這世界是公平的,不要對皇上懷有二心,自然而然不會受到如此大的苦楚!”

“蘇兒,伺候娘娘和伺候皇上一定要盡心,千萬不要被有心人給利用了,就像又鶯來到兩淮被人蠱惑一樣,你說,蠱惑她的人是誰,會不會是兩淮之主!”

嫁禍!

獨孤傾亦哪裏那麽容易會被扳倒的,真是想得天真極了,就算又鶯咬著是獨孤傾亦那又怎樣?屈打成招古來有之。

面對阿玠這樣若無其事的誘導,又鶯眼睛一亮,可是伴隨著他眼睛一亮的卻是尖銳的嘶叫。

旁邊的婦人,已經把那一尖銳的鉤子,從她的下身下面戳了進去,她是宮中的女子,怎會受過如此刑法,尖叫連連,聲不成調!

阿玠瞳孔一變,上前一把扯開那婦人:“誰讓你這麽快行刑,你沒看見她正在猶疑要不要說出口嗎?”

那個婦人也是不怕,因為阿玠剛剛的撕拉動作,婦人手上的動作往外一扯,直接從又鶯身體裏勾出鮮血來。

又鶯血肉模糊的臉頰,頓時猶如水汗冒出,疼痛使她的臉頰扭曲的像個魔鬼。

婦人站定,用手拂了一下衣袖:“這位姑娘,您有所不知,我們是皇上請過來,皇上說不管用什麽方法,都讓這個小妮子說出幕後的主使,沒有說她說出幕後的主使之後能活著!”

阿玠揚起手對著婦人就是一巴掌:“這裏沒你說話的份,我讓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現在給我靠邊去。”

婦人臉頰被打紅,和另外幾人對望一眼,嘴角露出一抹譏笑:“姑娘真是好手段,打的手不知道疼不疼,既然姑娘喜歡,那我們就回去覆命,告訴殿下,這裏不需要我們,姑娘好自為之,我們告辭了!”

阿玠想阻止根本就來不及,婦人說完幹脆利落轉身就走,行刑的工具,除了勾又鶯體內的鐵勾子,什麽工具都拿走了,幾人浩浩蕩蕩消失在別院外。

鮮血往下流,又鶯痛的咬破唇瓣:“阿玠救我,我身後的人,就是兩淮之主,就是兩淮之主!”

阿玠誘導很管用,又鶯現在為了活命,便什麽都說,兩淮之主獨孤傾亦……

那幾個婦人的離開本身就是一件耐人尋味的事情,獨孤傾亦會想無數個可能,會有無數個解決方法都等著呢。

“既然如此,那你當著皇上的面,告訴皇上!”阿玠眸色森冷命令道:“來人,帶她去皇上別院,順便寫好文字,讓她簽字畫押!”

“是!”侍衛應聲。

她的裙擺被人放下,褥褲被人拉上,可是剛剛那一勾,畢竟帶動了體內器官,鮮血疼痛交織著。

“阿玠,能不能給我找個大夫,我好疼,阿玠……”又鶯聲音顫抖,滿眼淚水哀求。

阿玠笑容仿佛有魔力的溫柔:“你再忍一忍,到了皇上身邊,與皇上相說之後,自然而然的給你找大夫,你放心,這並不是什麽大傷,休養幾日便能完好如初!”

溫柔的人說話總會給人多一份信服,阿玠還上手撫摸了她的頭發,一點也不嫌棄她頭發上沾了血:“一定要好好跟皇上說,那你背後指使你的人,是何等險惡用心,是何等威逼於你,把你心中所受的委屈,全部一一告訴皇上,皇上是北晉之主,定然會給你做主,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冤屈…”

“嗯!”又鶯滿含淚花的眼中滿是恐懼堅定害怕:“我知道了,我知道該怎麽做!”

“那就走吧!”阿玠收回手,侍衛拖著又鶯走了出去,阿玠說來送小菜給她吃,說來還人情,其實是找個彎給她下,其實給她暗示給她誘導。

但是………

阿玠給她誘導的時候,什麽時候都可以,為何要帶上我,是不是在暗示我,想從我臉上看出不一樣的神色?

他們離開,我楞在原地,阿玠笑容越發溫和:“蘇兒那是嚇傻了嗎?遙記曾經被殿下實以宮刑的時候,可是自己走回去的!”

說話之間,她眸色中的深味越來越重。

我恍若重創,身形搖搖欲墜:“我有妹妹,我不能倒下,我若倒下了,在這世界上,我妹妹只有一個人,我不想她成為一個孤女!”

“原來是這個樣子!”阿玠用摸完又鶯的手反過來摸我的頭:“你是一個好姐姐,血親關系是天底下最牢固的關系,沒有人,比血親關系更重了!”

我眼裏閃爍淚花,“是的,我只有這麽一個妹妹,為了她,我什麽都可以做,我只想她一生無憂,不再顛沛流離!”

“一定會的!”阿玠咧嘴微笑:“趕緊走吧,又鶯已經快到皇上那裏去了,咱們趕去,正好可以做個見證,見證又鶯背後指使者是兩淮之主,淮親王!”

我除了應聲答,別無選擇。

她重新撿起食盒,扔到一旁,與我兩個人悠然的行走在別院走,不急不緩地走到獨孤玄贏所在的院子裏。

天氣陰霾,到了夜晚,雖然明月輪廓模糊,也不妨礙它銀光灑落。

院子外,我看見了林玖瑾,阿玠對他們微微行禮,便走進院子裏,而又鶯已經被扔到正廳跪著,血跡從外面到正廳,她的雙腿之下紅色彌漫。

他們解決事情來迅速之快讓人目不暇接。

尤其是獨孤傾亦昨日重傷命在旦夕,今日又淋了驟雨,現在竟然能閑淡的坐在主座上,神色悠然品茶。

獨孤玄贏擡眼看了一眼阿玠,阿玠上前行禮:“啟稟皇上,貴妃娘娘已經休息,奴婢這裏有重大的發現,迫不及待想讓皇上過目!”

獨孤玄贏眉頭一揚,漫不經心的瞟向獨孤傾亦:“什麽樣的發現,正好淮親王也在,可以與朕一起相互好好分析!”

阿玠扭頭看向我,一抹溫柔的笑變成刺目淩厲的刀:“啟稟皇上,蘇兒說在房裏找到重大的線索,是關於刺客的線索,奴婢便直接把她帶來了!”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