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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家的破事,他懶得去管。

“你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羞辱你?”

顧亦重新躺回躺椅上,一臉不在乎地說:“無所謂。”蕭決和趙秋語聯姻雖然打了蕭靳的臉,但是並不是一件好事情。

聽顧亦這麽說,賀彥驚愕地睜大雙眼,“你居然無所謂?”

“無所謂。”

賀彥被顧亦氣的說不出話來,哽了半天才找回語言功能,“他們這樣侮辱你,你居然無所謂,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心了?”

知道賀彥為自己憤憤不平,顧亦不禁失笑,“蕭決和趙秋語聯姻不僅打了我的臉,也打了他自己的臉。”

“什麽意思?”

“哥哥剛過世,他就迫不及待地和哥哥的未婚妻訂婚,你說他是不是在打他自己的臉?”雖然他一直都知道蕭決是個沒腦子的人,但是他沒有想到蕭決這麽沒有腦子。

聽顧亦這麽一說,賀彥立馬轉過彎來了,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這臉打得真響。”

“隨他們鬧。”有句話賀彥說的一點都沒錯,就算他不出手,蕭決也會把蕭家玩死。

“但是,我咽不下這口氣。”蕭決決定和趙秋語訂婚,明擺著就是沖著蕭靳來的。明知道蕭靳死了,蕭決還要再羞辱他一番。

“你想動手就動手吧。”他現在沒有心情管蕭家的事情。三年後,他會一筆筆地慢慢算,現在就先讓蕭決他們囂張一段時間。

賀彥臉上一喜,“那我動手了啊。”現在他對付不了蕭決,但是對付趙家還是綽綽有餘的。

“恩。”

兩人在海邊曬了一會日光浴,就去附近的餐廳吃飯。

賀彥離開後,舒承沒有離開露天咖啡店,他一直坐到中午才離開。從露天咖啡店離開後,他去了附近一家有名的中餐廳吃飯,沒想到會遇到賀彥和顧亦。

當看到賀彥和顧亦坐在一起吃飯,舒承一張臉上寫滿了震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賀總怎麽會和顧亦在一起?

看到賀彥和顧亦一副說說笑笑的模樣,舒承驚得膛目結舌,賀總什麽時候和顧亦這麽要好?

想到賀彥說他來美國看望一個朋友,這個朋友該不會是顧亦吧?

不可能,賀總和顧亦並沒有什麽來往,他們不可能是朋友。

想到某一種可能,舒承的臉色立馬變了,賀總不喜歡男人,和顧亦應該不是那種關系。

☆、007

看到賀彥和顧亦坐在一起吃飯,還有說有笑的樣子,舒承雖然心裏充滿疑問,但是沒有走上前去打擾他們。他雖然和賀彥是好朋友,但是還沒有好到可以窺探個人隱私的事情。

舒承就當做沒有看到賀彥他們,選了個偏僻的位置坐了下來,點了兩三個菜。

賀彥和顧亦坐的位置比較靠前,看不到角落裏的舒承。

舒承坐在角落裏,目光時不時地瞟向賀彥他們。他發現賀彥和顧亦聊得很開心,兩人看起來好像很熟稔的樣子。最起碼,他從來沒有見過賀彥在誰的面前笑得這麽開心,除了那個人。

越看越覺得奇怪,舒承感覺到賀彥和顧亦之間那種不同尋常的熟稔,兩人給他的感覺好像是很久的朋友。

壓下心裏的怪異和疑惑,舒承沒有再盯著賀彥他們看。他不是一個好奇的人,有些事情不該好奇,他絕對不會去好奇。

顧亦和賀彥沒有發現舒承的存在,兩人吃完午飯就去海邊沖浪。

在夏威夷玩了兩天,賀彥回國忙工作,顧亦去哈佛上學。

舒承在夏威夷呆了兩個星期就回去了,回到國內的第一天就看到蕭靳的弟弟蕭決和蕭靳的未婚妻趙秋語即將訂婚的新聞,氣得他砸了電視機。

蕭靳的未婚妻趙秋語,舒承曾經在慈善拍賣會上見過。雖然他心裏嫉妒趙秋語是蕭靳的未婚妻,但是他不得不承認趙秋語是個優秀的女人,溫婉端莊,知書達理,大氣穩重,和蕭靳站在一起很般配。

就是因為蕭靳有趙秋語這麽一個優秀的未婚妻,舒承才沒有向蕭靳表白,才沒有去接近蕭靳。

舒承沒有想到蕭靳才死,趙秋語就立馬調頭嫁給他的弟弟蕭決。他曾經從賀彥那裏得知,蕭靳和蕭決感情不好,蕭決一直把蕭靳視為眼中釘。

未婚夫剛死,就迫不及待與未婚夫的弟弟聯姻,真是欺人太甚!

想到蕭靳剛過世就被人這樣羞辱,舒承心裏充滿憤怒,恨不得殺了蕭決和趙秋語。舒承很想為蕭靳報仇出氣,但是他不是蕭家的對手,他只能打電話給賀彥問他怎麽做。

接到舒承的電話,賀彥心裏有些意外,沒想到舒承對蕭靳的事情這麽在乎。

“你放心,蕭決他們這樣羞辱小靳,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即使小靳沒有死,他也不允許蕭決那個孬種羞辱小靳。

聽到賀彥這麽說,舒承心裏便放心了,“那就好。”他雖然是個大明星,但是和那些豪門世家的人比起來還差太遠,奈何不了蕭決他們。

見舒承對蕭靳的事情這麽在乎,賀彥忍不住好奇地問道:“舒承,沒想到你這麽關心小靳的事情。”

聽到賀彥的話,舒承心裏咯噔了下,神色有些不自然,幸好電話那頭的賀彥看不到。

“雖然我和蕭總接觸的不多,但是一直很欽佩他。他才剛過世,蕭決他們就這樣羞辱他,我心裏能不氣嗎?”蕭靳是他的信仰,他不允許任何侮辱他。

聽到舒承這麽說,賀彥心裏頭很感動,“你放心,我不會放過蕭決他們的。”

舒承故意用開玩笑的語氣說:“賀總做事,我一向放心。”玩笑的語氣後面是濃濃的苦澀,因為他什麽都做不了。

“這件事情我會處理,你好好休息。”

“好。”

掛上電話,舒承一臉落寞,他在娛樂圈呼風喚雨,可是卻沒有能力為自己心愛的人報仇出氣。這是蕭靳去世後,他第二次深刻覺得自己一點用沒有。

想到蕭靳,舒承心裏一陣酸澀。見窗外天色還很早,他拿上大衣出門了。

在花店裏買了百合,舒承開車去了蕭靳所埋葬的墓園。

蕭靳喜歡百合花,舒承也是從賀彥那裏知道的。聽說蕭靳的母親喜歡百合花,所以蕭靳才會喜歡百合。

把車停在山腳下,舒承手裏拿著百合一步步走到墓園。快要走到蕭靳墓碑前的時候,他看到一個長發及腰的女人站在蕭靳的墓碑前。想到有可能是趙秋語,舒承眉目一沈,眼裏閃過一抹寒光。

趙秋語站在蕭靳的墓碑前,目光癡迷地看著照片中英俊冷酷的男人,心中一片酸楚。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打斷了她的思緒。看到來人是舒承,她微紅的眼眸裏閃過一抹驚訝。

“舒先生?”

舒承冷冷地看了一眼趙秋語,沒有回應她的話,他蹲下身把手裏的百合輕放在蕭靳的墓碑前。

“謝謝你來看望他。”趙秋語的聲音有些哽咽。

聽到趙秋語的道謝,舒承眼裏充滿冰冷地譏諷,“趙小姐,你以什麽身份道謝?蕭總的未婚妻,還是蕭總未來的弟妹?”

聽到舒承尖銳的話,趙秋語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身體微微顫抖。

舒承站起身,回頭嘲諷地看著趙秋語,語氣冰冷刺骨,“趙小姐,蕭總剛過世,你就迫不及待地嫁給他的弟弟,你這樣做對得起蕭總嗎?”如果不是還有紳士風度,舒承真的很想打趙秋語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幾個耳光。

趙秋語雙眼充滿屈辱,蒼白著臉說:“我……我沒有答應……我沒有答應嫁給蕭決……”她爸為了能繼續攀上蕭家,就擅自做主讓她和蕭決訂婚。

舒承目光冷冽地看著趙秋語,“你和蕭決訂婚的事情全臨海市的人都知道,難道有假?”面對蕭靳的事情,舒承就會失去平時的冷靜和優雅,變得有些咄咄逼人。

趙秋語緊緊咬著唇,“我沒有答應……”即使蕭靳不在了,她永遠是他的未婚妻。

見趙秋語一副悲痛絕望的模樣,舒承微微皺了下眉頭,“怎麽回事?”

看著墓碑上照片中英俊冷酷的蕭靳,趙秋語心裏一陣鈍痛,她擡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眼神忽然變得冰冷決絕,“我永遠是蕭靳的未婚妻。”

舒承皺著眉頭,目光驚疑地看著趙秋語。

看著照片中的蕭靳,趙秋語的眼裏充滿溫柔和深情,“我不會背叛蕭靳,永遠也不會。”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看著趙秋語匆匆離開的背影,舒承的臉上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難道趙秋語是被逼的?

舒承沒有再去想趙秋語的事情,他蹲在蕭靳的墓碑前,像個老人一樣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話。

蕭靳還在世的時候,舒承有跟他見過幾次面。幾次和蕭靳見面,他的心裏都非常緊張,就好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看到心上人一樣緊張和無措,不敢冒然跟蕭靳說話,只敢在一旁偷偷地看著他。

如今,蕭靳不在了,他也只能在他墓碑前和他說說話。

舒承擡手輕撫著照片中的蕭靳,看著蕭靳的眼神溫柔如水,“如果有來世,我一定不會錯過你。”如果有來世,他會不折手段地得到他,永遠地陪在他身邊。

此時,遠在美國的顧亦感覺到後頸竄來一股寒意,忍不住地打了個寒噤。

舒承在蕭靳墓碑前待了一個多小時才離開,離開的時候看到顧清,心裏不禁有些訝異。

看到舒承,顧清心裏微微詫異了下,客氣地向他點了下頭。

看到顧清手裏的百合,舒承猜想他有可能是來看望蕭靳的,“顧總是來看望蕭總的嗎?”

顧清微微頷首:“恩。”

“那我就不打擾顧總了。”看著顧清的臉,舒承不禁想到另一張和顧清一模一樣的臉,想到在夏威夷看到賀彥和顧亦坐在一起吃飯的事情,忍不住陷入沈思。

見舒承盯著他看,顧清眼裏露出一抹疑惑,“舒先生還有事嗎?”

聽到顧清清冷的聲音,舒承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朝他歉意一笑:“沒有,我先走了。”

看了眼舒承離開的背影,顧清拿著花繼續往上走。來到蕭靳的墓碑前,他慢慢地蹲下身把手中的百合放在蕭靳的墓碑前。

看著照片中英俊的男人,顧清心裏泛起一陣撕心裂肺的痛,他到現在還不能接受蕭靳已經過世的事實。這段時間他拼命的工作,就是想讓工作的事情占據他的全部大腦,麻痹他的神經,讓他無法去想蕭靳。可是,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蕭靳的全部湧現在他的腦子裏。

蕭靳是他仰慕的對象,他一直希望自己能成為蕭靳那樣優秀的人,希望自己有資格能站在蕭靳的身邊。當他還差一步就能趕上蕭靳的時候,蕭靳卻意外去世了,讓他深受打擊。一直支撐著他的信念突然倒塌,他覺得他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看不到一絲光明和希望。

看著照片中的蕭靳,顧清眼底一片悲痛,聲音有些哽咽,“為什麽?我寧願死的是我,也不願意讓你死。”

顧清伸手緊緊抱著蕭靳的墓碑,像個被拋棄的孩子一樣哭的非常傷心和無助。

遠在美國的顧亦不知道今天有很多人來墓園看望蕭靳,更不知道有幾個人在蕭靳的墓碑前痛哭和深情的表白。

☆、008

三年後,西班牙巴塞羅那街頭的某個露天咖啡店。

春天午後溫暖的陽光曬在身上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很多人都來到露天咖啡店一邊喝咖啡一邊曬太陽,享受著午後愜意的時光。

顧亦一手拿著當地的報紙看新聞一手拿著手機和遠在大洋彼岸的賀彥通電話。

“你現在在哪裏瀟灑快活?”賀彥充滿嫉妒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巴塞羅那。”

電話那頭的賀彥頓時羨慕嫉妒恨了,酸溜溜地說:“還是你小子舒服。”

隔著電話,顧亦也能感受到從大洋彼岸傳來的怨念,忍不住失笑:“賀總,最近心情不好?”

“不好,非常不好。”賀彥的聲音裏充滿不滿。

顧亦微微挑唇,露出一個饒有興趣地笑容,“誰欺負你了?”

“還能有誰,老頭子和老奶奶閑著沒事幹,天天催我結婚。”這段時間,他天天被逼著娶相親和參加宴會,弄得他一肚子火。

聽到賀彥的抱怨,顧亦很不厚道地笑了:“你年紀不小了,是該結婚了。”

“餵,怎麽連你也說這種話?”賀彥不滿地在電話那頭大叫,“我哪裏不小了,我今年才三十歲,正是男人黃金年齡,哪裏不小了。”

“三十而立。”顧亦淡淡地說:“你不結婚成家,就一天無法繼承賀家。”賀家有一個規矩,結了婚才能繼承家業,不結婚就無法繼承家業。

賀家非常不屑地說:“我對繼承賀家沒什麽興趣。”他對賀家的家族企業一點興趣都沒有,他不想這輩子為家族的事業忙碌。

“伯父伯母只有你一個兒子,你不繼承誰繼承?”賀家的兒子雖然很多,但是賀彥的父母只有他這麽一個兒子,做父母的自然希望兒子能繼承衣缽。

想到這個問題,賀彥就特別地心煩,“讓我繼承賀家可以,但是我不結婚。”如果單純的讓他繼承賀家,他還會考慮看看。但是如果要他結了婚再去繼承賀家,他就沒興趣了。他暫時沒有結婚的打算,他還想自由快活幾年。

深知賀彥孩子氣的性格,顧亦懶得跟他在這個話題上廢話,“跟我說沒用,去跟你爸媽說去。”

“我爸媽不同意,非要我結婚。”賀彥很是委屈地說。

顧亦事不關己地說:“那你就去結婚吧。”

“不結婚。”一提到結婚的話題,賀彥心裏就特別煩躁,懶得再糾結這個話題,直接岔開話題問顧亦,“三年的時間已經到了,你準備什麽時候回來?”

“過幾天就回去。”

“我還以為你在國外樂不思蜀,不想回來了。”

兩年前,顧亦用一年的時間完成學業,然後就從美國消失了。這兩年來,他滿世界的跑,行蹤不定,賀彥經常聯系不到他。

顧亦放下手中的報紙,擡頭眺望了下遠處的天空,若有所思地說了一句:“時間到了,自然要回去。”三年的時間到了,他該回去算算賬了。

聽到顧亦這句話,賀彥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脊椎竄上來,讓他忍不住地打了個寒噤,“你回來打算怎麽做?”

“按計劃行事。”

“你真的打算毀了蕭氏集團?”

“不毀掉它,留著它慢慢腐壞嗎?”蕭氏集團是他一手打造起來的王國。與其讓他的王國被別人毀掉,還不如他親手毀掉。

“它已經腐壞了。”這三年來,蕭氏集團在蕭決的經營下一直在走滑坡路。蕭氏集團在蕭決那個只會紙上談兵的草包的手中,用不了多久就會被玩倒閉破產。

顧亦冷冷地說:“那就更要毀掉它。”蕭氏集團在蕭決手中只會有兩種下場,一個是被其他公司收購,另一個就是破產倒閉。與其讓它毀在蕭決的手中,還不如他親自動手毀了它。

知道顧亦一旦做出了決定就能更改的性格,賀彥也不再勸說他搶回蕭氏集團,“好吧,我不攔你,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吩咐。”

“暫時不需要你幫忙。”這兩年,他人雖在國外,但是國內的一切已經部署好了。

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賀彥在電話那頭驚叫一聲:“差點忘了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聽到賀彥有些刺耳的驚叫聲,顧亦嫌棄地皺了下眉頭,語氣頗為無奈地問:“什麽事情?”

“前幾天,顧清來找我了。”

聽到顧清這個名字,顧亦的眉梢微微輕挑,“他找你做什麽?”

“他好像知道我和你有來往的事情,就來找我打聽你的下落。”

三年前,顧清把顧亦送到美國,並沒有完全放任他。顧清有安排人暗中監視顧亦的一舉一動,三年前顧亦在美國發生的事情,他大致都知道,包括顧亦和賀彥有來往的事情。

“你告訴他了?”

賀彥搖了下頭:“沒有。”說完,他的臉上露出一個不解的表情,“顧清不是和顧亦不和麽,不然也不會送你去美國。怎麽他突然這麽關心你的下落?”

顧亦翻報紙的動作頓了下,略微思索了下,“畢竟顧亦是他的弟弟。”顧清並非絕情的人。顧亦即使再不對,畢竟是他的弟弟。弟弟忽然消失不見,他這個做哥哥的會擔心也很正常。

賀彥不以為然地說:“我不覺得他對你有什麽兄弟情。”顧清和顧亦這對雙生子不和,整個臨海市的人都知道。如果顧清真的在乎顧亦這個弟弟,三年前就不會送他去美國,更不會任由他自生自滅。

“我不是真的顧亦,顧清怎麽對我都無所謂。”他不是真的顧亦,顧清對他來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等你回去了,肯定會跟顧清碰面,你打算怎麽面對他?雖然你不是真的顧亦,但是你現在就是顧亦。”

“到時再說。”

“顧清肯定會懷疑的。”雙胞胎弟弟離開三年,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這前後的巨大差異,肯定會讓顧清起疑心的。

顧亦毫不在意地說:“無所謂。”

賀彥笑的一臉不懷好意,“希望到時候顧清不要被嚇到。”發現親弟弟變成別人,這件事情想想就覺得恐怖,希望顧清和他一樣內心強悍,不然肯定會被嚇到。

顧亦擡手看了下腕表,半個小時後他和人有約,不能在浪費時間和賀彥瞎扯。

“還有事?沒事,我掛了。”

“我還沒有說完。你有事?”

“待會要見一個人。”

聽到這話,賀彥頓時來了興趣,非常八卦地說:“約會?金發美女?還是金發帥哥?”

“一個發福的中年老男人。”

“次奧!你小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重口了?”

懶得和賀彥貧,顧亦果斷地掛上電話,拿起掛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離開了露天咖啡店。

嘟嘟嘟嘟嘟……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賀彥很不滿地撇了撇嘴,就這麽掛掉他的電話,真是太無情了。

顧亦攔下一輛出租車來到市區約定的地點,這次他來巴塞羅那是為了生意上的事情。跟客戶談好生意,已經傍晚了。婉拒客戶的邀請,他去了附近一個小餐館用餐,沒想到會遇到一個熟人。

舒承來巴塞羅那拍一部都市愛情電影,在這裏拍了三四天戲,今天是第一天拍攝,早早就提前結束拍攝。見時間還早,待在酒店裏也無聊,他決定出來走走散散心。一個人散步在巴塞羅那的街頭,這裏看看那裏逛逛,一晃眼就傍晚了。剛好走到一家小餐館門口,他肚子也有點餓了,就走進去準備吃點東西。

吃完東西結賬的時候,舒承發現他的錢包不見了。從酒店出來的時候,他確定自己帶了錢包。錢包突然不見,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被偷了。仔細一想,他在散步的時候突然被人狠狠地撞了下,估計在那個時候,他的錢包被偷了。該死的,他居然沒有註意到!

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能冷靜處理的舒承,這時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和窘迫。

金發美女看著眼前亞洲男孩滿臉焦急的模樣,立馬猜到他沒有錢付賬,化著濃妝的臉上露出一個輕蔑的表情,“先生,一共一百零八塊,麻煩您付賬。”語氣裏充滿冰冷的嘲諷。

舒承自然看到服務員眼裏毫不掩飾的譏諷,心裏湧起一陣憤怒。“抱歉,我的錢包被偷了,你可以跟我去酒店,我拿錢給你。”

服務員明顯不相信舒承的話,用看垃圾的眼神看著他,“先生,你的話我無法相信。你可以打電話給你的朋友,讓你的朋友過來幫你。”

舒承很想打電話給助理,可是他沒有帶手機。出門的時候,手機沒有電了,他就把手機放在酒店裏充電。

“我沒有帶手機,你的手機可以借給我用一下嗎?”

聽舒承這麽說,服務員心裏更加肯定他是來吃霸王餐的窮鬼,臉色不由得地沈了下來,語氣冰冷:“先生,你這樣我很難做!”

見服務員不相信他的話,舒承不由得苦笑,都怪自己一時大意,淪落到這種地步。

就在舒承為難的時候,一個冷漠略帶磁性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他的錢,我來付。”

舒承覺得這個聲音有點耳熟,好奇地回頭看了過去。當看到站在他身後的人,他驚訝地睜大雙眼,一副見到外星人的表情。

顧亦拿出錢包,拿了兩張100歐元的紙幣遞給服務員,用地道的西班語說:“他的錢,我來付。”

服務員一直看不起亞洲人,但是看到眼前這個亞洲男人,她本能地升起一抹敬畏,對他的態度不敢怠慢,非常的客氣,“謝謝您,找您九十二塊。”

舒承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皺著眉頭眼神覆雜地看著幫他付錢的顧亦。

幫舒承付了錢,顧亦也沒有興致在這家餐館吃飯。

見顧亦幫他付了錢一句話不說就走了,舒承呆楞了下,楞了幾秒就追了出去。

“等等。”

聽到舒承的話,顧亦停住腳步,轉身看向他,神色冷漠地問:“有事?”

舒承眼神深深地看著顧亦,如果不是看到顧亦眼角下的淚痣,他真的以為他不是顧亦,而是顧清。眼前的顧亦和以前的顧亦簡直判若兩人。

顧亦有一張很好看的臉,這點舒承承認。但是眼前的顧亦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卻以前大不相同。以前的顧亦全身上下散發出紈絝子弟的氣息,而眼前的顧亦……就好像從中世紀歐洲油畫中走出來的優雅的貴公子。

看到顧亦那雙冷漠深邃的眼眸,舒承莫名地感覺到一股冰冷的壓迫感,這種壓迫感他曾經在那個人身上感受到。這種壓迫感是上位者不經意間散發出來的氣勢,讓人本能地心生敬畏。

見舒承盯著他不說話,顧亦很有耐心地又問了一遍,“有事?”他幫舒承不過是看在賀彥的面子上,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聽到顧亦冰冷的聲音,舒承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過來,臉上掠過一絲尷尬,“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顧二少,謝謝顧二少剛剛出手幫忙。”

顧亦接受了舒承的道謝,面無表情地點了下頭:“舉手之勞,你不必放在心上。”

聽到顧亦這麽說,舒承微微睜大眼眸,顯得有些吃驚。

看到一輛出租車朝他們這個方向開來,顧亦伸手攔下車子,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回頭看向傻站在原地的舒承,“你的地址?”

舒承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呆楞地問了一句:“什麽地址?”

“酒店的地址。”

舒承一聽這話,心裏立馬反應過來了,有些不敢置信地報出自己所住的酒店的地址。然後,他看到顧亦彎下身對駕駛座上的司機說了幾句話,又從錢包裏掏出一張一百歐元的紙幣遞給司機。

顧亦跟司機說完話,站起身看向舒承,面無表情地說:“上車。”

舒承本能地遵從顧亦的命令,乖乖地坐上出租車。等車子開走一段時間,他才徹底回過神來,一張清俊的臉上寫滿了震驚和覆雜。

☆、009

就算不看在賀彥的面子上,顧亦還是會出手幫舒承。

前世,顧亦雖然和舒承並沒有什麽接觸,但是關於他的事情,他倒是從賀彥那裏聽說不少,對舒承這個人的印象還不錯。

顧亦出手幫舒承並沒有其他意思,他轉身就把這件事情忘了。

舒承回到酒店,對剛剛不久前發生的事情還是很震驚。他沒有想到在他最窘迫的時候,顧亦不僅出手幫他付了錢,還為他叫車送他回酒店。以他對顧亦的了解,顧亦不會這麽好心……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想到顧亦的眼神和神情,舒承發現顧亦整個人好像變了一樣,尤其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無形壓迫感。顧亦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感,他覺得很熟悉,他曾經在蕭靳身上感受到。

見自己拿顧亦和蕭靳比較,舒承覺得太過荒謬。顧亦怎麽能和蕭靳比,他連蕭靳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

算了,不管顧亦在打什麽註意或者玩什麽把戲,他都不會放在心上。欠顧亦的錢,等回到國內再還給他。

舒承沒有把顧亦幫他的事情放在心上,很快就把這件事情遺忘了。

四天後,舒承在巴塞羅那拍完戲,跟著劇組準備回國。舒承拿著機票來到頭等艙找到自己的位子,在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了下來。他旁邊位子是空的,暫時沒有人來坐。

離飛機起飛還有十幾分鐘的事情,舒承隨便拿了一本飛機上提供的雜志看看,準備打發下時間。

當翻開雜志第一頁,顧亦的照片忽然出現在視線裏,舒承不由得楞了下。顧亦照片的附近有個非常羨慕的標題,“威爾遜把威特酒莊賣給一個亞洲人,他是腦子抽了還是腦子抽了?”

舒承驚訝地睜大雙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內容。沒有看錯,照片上的是顧亦,不是顧清。區分顧亦和顧清這對雙胞胎兄弟很容易,顧亦右眼角下有一顆淚痣,而顧清沒有。照片中的男人,右眼角下有一顆淚痣,是顧亦沒錯。

這篇文章先是詳細地介紹了威特酒莊的歷史和成就,然後在內容提出疑問,為什麽威特酒莊的主人威爾遜要把一個歷史悠久的頂級酒莊轉賣給一個亞洲人?文章裏提出很多設想,比如說威爾遜欠了一筆巨額的債務,所以匆匆的把酒莊轉賣了。還有一個設想就是威爾遜有把柄在這個亞洲商人手裏,所以逼不得已才把酒莊轉賣給他。

舒承是一個紅酒愛好者,對紅酒有關的事情有一定的了解,對西班牙威特酒莊的事情也有些了解。

西班牙威特酒莊是西班牙最有名的頂級酒莊,有著幾百年的歷史。威特酒莊每年釀造出來的頂級紅酒非常受歡迎,剛出售就會被一搶而空。威特酒莊的頂級紅酒在世界上頂級的紅酒中排名前三,可見它的地位一斑。

他曾經看過一篇報道,一位美國富豪曾經開出天價想買下威特酒莊,卻被威特酒莊的主人拒絕了。雖然顧家有錢,但是和那位美國富豪比起來還差的很遠,顧亦哪來的錢買酒莊?

舒承有點懷疑這篇的真實性。他合上雜志,想想這是哪家雜志,當看到雜志封面上的名字時,他再次被驚訝到了,居然是西班牙當地有名的一家雜志《西班牙趣聞趣事》!

《西班牙趣聞趣事》是西班牙一家非常有名的雜志,這本雜志專門報道西班牙本地的一些有趣好玩的事情,報道的內容都是真實發生在西班牙,沒有任何杜撰和亂編,所以顧亦買下威特酒莊的事情是真的!

舒承作為一名紅酒愛好者,自然也喜歡威特酒莊生產的頂級紅酒。但是因為威特酒莊每年推出來的頂級紅酒數量有限,他幾乎沒有買到過威特酒莊的頂級紅酒,讓他遺憾了很久。

威特酒莊是幾百年的老酒莊,要買下它絕對要一筆巨額的資金。以顧家的財力,或許能買下威特酒莊,但是顧清怎麽會允許顧亦花這麽多錢去買一個酒莊?

他記得顧亦三年前被顧清送到美國,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國內。聽說顧清和顧亦斷絕了關系,所以才把顧亦送到國外。顧家雙生子不和在臨海市不是什麽新聞,顧清和顧亦斷絕關系也不是什麽大驚小怪的事情。

顧亦拿著機票找到自己的位子,當看到坐在裏面的舒承,面無表情的臉上掠過一絲訝異。

舒承繼續看雜志的報道,沒有註意到坐在他身邊的人。

顧亦放好行李,在舒承身邊的空位坐了下來,拿出幾份文件準備看。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忙酒莊的事情,沒有時間去忙其他的事情,特助發給他的文件一直沒有時間處理。特助發給他的文件是國內公司一些需要他親筆簽名的文件。馬上就要回國了,這些文件必須要處理好。

沒過一會兒,空姐甜美的聲音響起,提醒大家飛機要起飛了,讓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帶。

舒承系安全帶的時候才發現坐在他身邊的人是顧亦,頓時一張臉上寫滿了震驚,怎麽是他?

感受到舒承的目光,顧亦從文件中擡起眼來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又低下頭繼續看文件。

舒承楞了一會就回過神來,想到前幾天顧亦幫他付錢的事情,從錢包裏拿出三張一百歐元的紙幣遞給他,“顧先生,前幾天謝謝你出手幫忙,這是之前欠你的錢。”

顧亦若有所思地看舒承他一眼,然後伸手接過錢。

見顧亦把錢收下了,舒承心裏微微松了口氣,再次向他道謝:“謝謝你前幾天的幫忙。”

“你已經謝過了,不需要再謝我。”

聽到顧亦這句話,舒承的心臟猛地一陣緊縮,驚愕地睜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你已經謝過了,不需要再謝我】這句話,蕭靳曾經對舒承說過。

舒承對蕭靳對他說過的每一句話都記得十分清楚,他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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