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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大勝奪寶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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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橋迎面而來的是兩個瘦高的男子,他們看到雲橋後嘴角浮起了一股笑意,手中樣式怪異的劍豎在胸前。其中一個看了另一個一眼。“你去吧。”

看似弟弟、實則是哥哥那個男人向前跨了一步,面對豎起刀的雲橋,他擺出一個瀟灑的姿態,一只腳斜跨出去,握劍的手往前一伸。他回頭贈給弟弟一個輕松寫意的笑容。

兩兄弟從小一起練劍,也是當地有名的劍客。不過,此二人,弟弟陰冷狡詐,哥哥霸道尚武,混得的也是些惡名。

哥哥往前一站,弟弟在後冷觀。弟弟的劍收入鞘中,哥哥的劍按照他們自小練習的那樣開始施展出來,他劍上中下各使三劍,又忽左忽右劍來去飄忽,一有機會,他劍順著雲橋的刀滑走,一下扣住雲橋的刀,往外撥開,再直走雲橋下半身,腳背、膝蓋,兩腿之間,盡是狠招。

雲橋左抵右擋,雙腿一張一合,又退了一步才勉強躲了過去。

那人呵呵笑著,一個轉體,劍從上削來。文松刀迎上又回轉,劍在雲橋胸前劃了一道,他用刀擋下這一劍。而那劍,竟朝他脖子奔來,稍不留神,劍必割吼。

雲橋用刀全力撐住,刀始終端著,防止劍襲擊自己的右肩。他用左側去頂瘦高哥哥的身體,往後一撞,劍被彈開的同時,人也往後摔倒在地。

那人站起,弟弟走上前來。“讓我來吧。”話音剛落,他整個人上身前傾著突來,而哥哥看見弟弟攻了上去,也提著怪劍過來。

雲橋處告急,刀應得了哥哥的劍,讓弟弟的劍鉆了空,擋下來弟弟的劍,卻又著哥哥的劍的道,左小腿,右臂,後背,左腰,各挨了一劍。文松見狀,又趕來救火。

雙刀撕開哥哥弟弟,一刀咬上哥哥的劍,跟著另一刀往他胸前一劃。哥哥退開。弟弟沖上來,劍被雙刀合力攻擊,往左往右都不是。

雲橋得了空隙,也揮刀再站。他的刀沒有文松使得好,不能形成前後呼應的連番攻擊,只是一下一下的擊應,變防守為進攻的一瞬間,他刀上的力也加重了好些。他一刀砍斷了弟弟手中的怪劍,刀再追上,斜著橫著兩刀,弟弟劍柄丟下,喉頭發出一聲嘆息,湧出的血淹沒了後面的聲音。

哥哥見弟弟殞命,劍疾風驟雨朝文松刺來,文松雙刀都揮到了左邊,右邊有機可乘。哥哥咬牙瞠目,劍又探出。快出快進,劍上生了烈風,見孔即入。

文松努力招架,雙刀暫且止住哥哥劍的兇烈勢頭。

哥哥仰天長嘯,怒火中燒。他大喝一聲,劍攜雷霆之力,又疾如閃電,兩片劍光在文松眼前閃過,劍躲過文松的刀,在文松手臂上留下一條劍痕。第二劍也傷到文松的手腕。

手中的刀差點掉落,文松急忙退開,看到手腕處的劍痕,好在並不算深,也沒有割到大的血管。文松握緊雙刀,看到二哥雲橋被持怪劍的哥哥連刺兩劍,文松兩三步上去,用刀攔下一擊,他刀交叉壓住對方的劍,雲橋一刀劈來。

那人徒手接住雲橋的刀,劍往下松,文松的刀刺穿他幹瘦的肚子,他的劍從下沖上來,刺到了文松的左肩。

文松拔出右手的刀,那人仰躺下去,肚子上的傷口飛濺鮮血,一會兒的功夫,血像泉水似的往外冒,他流盡血液而死。

文松的肩膀也受那人蛇形劍一寸半的箭傷。雲橋撕下一塊布料,扔給文松,文松接下竟纏到自己的左手上,原來是手腕處的劍傷每使一次劍都會裂開增加一分疼痛,而且少量的血還是留到了手掌裏,讓他握刀時總有一種濕滑的感覺。

勒緊手腕,再把布條裹在手掌上,他握刀看向二哥雲橋,點頭表示沒事了。

雲橋提刀轉身,文松也到另一邊去了。

紫娟的青瑩即當棍使,又當劍擊,碰上不要命的人,每一招都要思考去路,因為你要刺他,他寧願被刺也不會改變刀的路徑,照砍不誤。她小心揮棍和刺擊,刀貼到臂膀落下,刀走在胸前兩寸的地方,刀從上淩空劈下,再兩次揮砍,紫娟都用青瑩一一化解。要想打敗那兩人,紫娟除了青瑩外,還要靠拳腳的運用。她刻意躲開兩人的刀鋒,側移,弓身,挪閃,讓他們的刀無處下手。當然,這是紫娟拿手的好活。她像是游來穿去的快魚,青瑩敲在一人的頸脖處,腳又踢到另一人的肚子,在刀還未劈下來的當頭,紫娟空出的手在地一撐,往後翻了兩個跟頭。

腳往地上掃開,側邊的一人倒地,紫娟又添了一腳。

青瑩有力往前一指,人在撲到時,青瑩刺進對方的肚子,刀從她頭頂上落到她的身後。她腳把那人踢開。青瑩交上另一人的快刀,她就勢翻身,再一個掃腿,那人朝後仰去,和先前那人摔到一起。

紫娟正想站起,忽聽左方輕微嘯聲傳來,她雙目看去,一只細短的光之箭飛來,是一個奪寶人衣袖中飛來的短箭。這樣的奪寶人還有三人,他們穿著深色的衣褲,在奪寶人的後方伺機而動。

看見好些同伴被一一打敗在地,那四人衣袖輕甩,裏面的發射裝置啟動,四只淬了昏睡毒藥的短箭朝著三個目標射來。紫娟處一支,雲橋一支,揮著雙刀氣焰高漲的文松兩支。

紫娟用青瑩把短箭打落,雲橋往側面躲,文松刀往地上一揮,身體上躍了兩三尺,躲開一支,另一只用刀身往外撥開。

這是一種四兩撥千斤的手法,外加上眼疾手快,看清箭來的軌跡和一蹴而就的快捷身手才能達到空手接刃的效果。紫娟四人都有硬接他人射來飛物的本事,其中要數銀龍和文松最佳。文松這一招以刀撥箭,不僅能過免除自己的威脅,還能讓短箭射向他身旁的其他人。

正如他所料,一個奪寶人的胸腹中箭,片刻後,那人倒地不起,同文松一樣,領教了袖箭的厲害。

四人再一次準備妥當,袖箭從衣袖射出,紫娟兩支,雲橋和文松各一支。意思是,一發不中,接著再來一發。

偷襲講求一擊必中,只要失敗就失了先機,也讓偷襲的人面臨危險。然而,在奪寶團人多勢眾、有足夠多人吸引對方註意力情況下,他們能夠抽出身來專註於暗箭之上,這種鍥而不舍的襲擊正是封命獨到的安排。

暗箭傷人,說的就是那四人袖中的毒器。

紫娟再次施展躲避功夫,人一落定,其他奪寶人沖上來,手中的兵刃毫不客氣地攻向他們。紫娟三人又得應對刀劍之光。

那四人停了下來,貓一樣的眼睛隨著紫娟三人移動。奪寶人的武藝有低有高,比如那書生劍士就是君子般的劍客,即使是殺人越貨絕不背後下黑手,他在文松身後,劍並沒有逼來。待文松發覺身後不對時,書生劍士躬身行了一個見面禮。文松的刀反手兩刀,身後來的劍和刀被他逼退。他刀也往中間微靠,也作了一個見面禮。就是這個見面禮,文松最後沒有把刀落在那名劍士的要害處,手下留情,劍士撿回了一條命。

發暗器的四人各腰掛一把佩劍,袖中箭盡時他們也會拔劍而出。袖中還藏有三支箭。看見紫娟三人又忙著迎敵,定然疏忽了對他們的註意,四人點頭,一抖衣袖。

紫娟青瑩和身體探出,來不及回身躲箭,眼見就要遭了短箭,天空裏一聲鳥叫,那飛到樹梢上的鳥又飛掠而下。張開的翅膀一揮,紫娟身後那只飛箭被大鳥翅膀卷著朝另一邊射去,

大鳥往上飛動,灰白色的翅膀兩撲朝著那四人飛去,它和另一只一起,彎勾的利爪抓住他們發箭的右臂,並撲打翅膀,用嘴啄人的臉部。另兩人抽出腰間掛著的劍,這時另兩只鳥也趕到,它們從側邊飛來,雙爪對著脖子探出。

四人只得放棄袖箭,佩劍抽出,往空中揮了三四下,大鳥飛開,除了被削掉幾根羽毛外,並沒有受傷。

文松雙刀退敵,刀又格離短箭。他刀正往前方揮去,那人手往腰上、背上、還有肩上拍打,他甚至丟掉了手中的刀,轉頭看傷痛的來源。一只松鼠動著小嘴巴已經站到那人的頭上,它看向文松一眼,翻轉身跳入地上,一下子就不知道在哪裏去了。

那人正在撿劍,文松雙刀過去,在他露出的左肩一刀,再把另一刀逼到那人的脖子處,“把劍放下。”文松命令道,那人無法,五指松開劍又掉地。文松刀柄重擊,那人雙腿一軟倒在地上。

雲橋刀往左砍,身體轉時,袖箭從右腰飄過,僥幸躲過一箭。他刀斜飛出去擋敵,眼睛看往毒箭來向,那裏四人狼狽揮劍,大鳥飛入空中。雲橋的刀又往後格,曲腿刀向上。

瘦個子奪寶人刀與雲橋相抵時,一把匕首刺來。

雲橋往後翻身,朝瘦個子腳下一刀,他反手回來跟著再一刀。瘦個子兩跳避開,可是左手的匕首卻未能如他所願。他正要近身再戰時,一只大鳥去抓他的後頸。他匕首後刺也夠不到大鳥。大鳥用嘴敲擊他的頭顱,抓起束好的頭發往上提。它自然提不起一個人,但是拉得瘦個子頭皮一陣痛。

另有四只大鳥也撲飛下來,幾只松樹咬了這個咬那個,奪寶人之間頓時亂了起來。文松看見對他們使暗器的四人向他走了過來,他左手揮刀讓一個擊打大鳥的奪寶人肩膀受了一刀,右手刀刃往上割了另一人手肘處一刀。

和那四人面對面,文松血液已經燃燒到最佳,受的傷已經麻木,力量從心靈中奔流到手上,刀本是一種靠著強壯身體的武器,也需要握刀者順應攻防的每一個變化。文松的刀與他暗暗相契,刀鋒銳利,閃耀如星辰,他舞出的刀花卸掉兩名奪寶人的佩劍,一人握劍被踢到一顆大樹下,還有一人劍被逼得不敢還手。文松的刀在他身上綻放了四處血線,再添一處時,文松的刀顯然沒有必要再對那人揮出。

文松的雙刀逼得奪寶人紛紛避讓,它們要住一人時,那人就只有應聲倒地。而紫娟的青瑩也威力不小,其貌不揚的的青瑩在紫娟手裏變成了一件銳器。再有,紫娟是三個弟弟的大姐,身手靈活多變,好些奪寶人招架不住。雲橋的刀與奪寶人對敵也漸漸有了轉機。

銀龍仍和黑胡子戰得激烈,雙方沈著冷靜,都按自己的節奏出手,攻防皆不紊亂。

溫身上的毒蛇蜿蜒而行,來到一個個隱蔽之地,盤好身體,那扁圓的頭一伸一縮,信子往外吐著,忽地一下,蛇咬到一人的腳踝,蛇從樹枝上發動一擊,毒液輸送到一人肩上皮下的血管裏。毒液註入體內,順著血液流到心臟和大腦,要不了命,但足夠麻木人的神經。

蛇毒讓他們軟弱無力地癱倒在地,四肢動不了,眼睛卻轉動著感受周遭發生的一切。

松鼠也起到旁敲側擊的作用,它們爬人的身體如同爬樹,吱吱吱地叫,給奪寶人增添了說不出的麻煩。

五名術師聚在一起,手指尖閃出瑩瑩的亮光,他們正在念咒。阿斯諾站了起來,頭向前傾,嘴猛然張到最大,尖牙展露出來,一股由內而外的氣流奔出,一聲巨吼,震耳欲聾的吼聲把五名術師震得東擺西搖,法術之力返回身體之內,激起千層萬層的逆流,一個個躺倒在地。

紫娟、雲橋和文松發動沖鋒,鳥也向潰散的奪寶人飛去。反擊開始,那些該倒下的就倒下了,該認輸的就認輸了。那肥胖笨拙的男孩被鳥撲打了好幾下,他捂住頭跑向封命站著的地方。揮使錘鉞鐧匕首的幾兄弟也無心戀戰,他們也往後退去。拿著狼牙棒的壯碩男高舉狼牙棒,被文松的刀尖指著,他眼睛睜大,鼻子呼出長長的氣息。再有幾人,他們跪倒在紫娟和雲橋的面前。

封命屹立不動,身旁的黑豹張開嘴,叫聲嚇阻了敗下來的奪寶人。那些人站住不動,兵器叮當落地,封命一手扶住黑豹,眼神如刀地註視著那些奪寶人驚恐有餘的眼睛。

其實,他不想承認的是,除了他的老夥計黑胡子外,他們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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