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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山的時代]第19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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椎名寧佳準備好毛巾和水,擺在隊員們方便拿到的地方。葉山過來取毛巾,看到她不免吃驚。

“不是吧,隊長真的挖到墻角了!!”不愧是赤司麽。他覺得後背一陣涼風竄過。

椎名寧佳笑了笑,將毛巾直接遞給他。在葉山的身影離去後,她看見一個高壯的人影在門口閃過,然後一股濃重的煙味飄了進來。七星牌的香煙,她對這味道有些熟悉。放下手上的東西,她繞過球場走了出去。

澤尻彥靠在門邊的墻上,一手夾著煙在嘴邊吸了一口,渾身散發著頹廢的氣息。

“你又幹嘛去了?”椎名寧佳忍不住擡起腳,輕輕地踢了下他的小腿。沒想到他一個重心不穩,差點跌倒,被椎名寧佳一把拽了回來。回過神他把煙蒂往地上一扔,用腳碾了碾。

“北辰說讓你跟她去把那只狗帶走,她在館裏等你。”他的嘴裏散發著一股更濃郁的煙味,椎名寧佳猜他可能抽了有整整一包煙。

“知道了。你真的沒事?”

澤尻彥冷冷一笑,“能有什麽事。”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包新的煙,有些迫切地撕開包裝取出一根煙,用打火機點燃了,放到嘴邊深吸一口。椎名寧佳楞楞地看著他吞吐雲霧的樣子。他最近的煙癮怎麽變這麽大?

他扭頭垂下眼瞼看了她一眼。“話傳到了。我先走了。”他轉身,一手撐著墻站直了身體,揮揮手狀似瀟灑地走了。椎名寧佳卻發現他走得有些不穩,身子飄搖像是被海扁過似的。澤尻彥經常跟些不良青年在一起,椎名寧佳認識他以後,基本上沒見過他哪天是沒傷的。

估計又是去哪裏鬼混了。椎名寧佳想著回到體育館裏,向坐在場邊的赤司告了個退。最近的赤司意外地好說話,只是問她要去幹什麽便很爽快的放人了。她加快腳步走到道館。北辰諾正坐在場中間凝神,漸漸下落的陽光從窗戶射進,她的一半沐浴在光明之下,一半沈浸在黑暗之中。據椎名寧佳所知,那是佛陀的坐姿。她想到了那“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說:天上天下,唯我獨尊。”此時北辰諾便散發著這樣的神采,讓人心驚。

聽到椎名寧佳輕快的腳步,北辰諾睜開赤紅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來了?那走吧。”北辰諾立馬解除結跏跌坐的姿勢站了起來。她提過自己的東西,一手勾過椎名寧佳,一副親密無間的樣子。

兩個人走到校門口。北辰諾抱歉地說道:“司機被我趕回本家去了。所以今天我們只好坐公交車了。還是說你想搭出租車?”

其實學校門口的出租車少得可憐。沒錢的學生搭不起,有錢的學生一般都有專車接送,所以出租車拉不到客自然不想在這做生意了。

“坐公交車就行了。”椎名寧佳說道。聽到滿意的答案,北辰諾莞爾一笑,惹得路人頻頻側目。

在公交站等了一會兒,車才來了。椎名寧佳跟著北辰諾走上車,伸頭看了一眼車的站牌,心裏湧出一種奇異的感覺。一路上北辰諾跟她說說笑笑,她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呆滯地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

生命是一條美麗而曲折的幽靜,路旁有妍花的麗蝶,累累的美果,但我們很少去停留觀賞,或咀嚼它,只一心一意地渴望趕到我們幻想中更加美麗的霍然大道。然而在前進的程途中,卻逐漸樹影淒涼,花蝶匿跡,果實無存,最後終於發覺到達一個荒漠。——薩拉。

北辰諾看著明顯已經沒在聽自己講話的椎名寧佳,隨意地笑了笑,轉過頭也看向窗外。

“你住在這裏嗎?”椎名寧佳看著面前的建築物,心裏又浮出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是啊。”北辰諾彎起嘴角,滿心愉悅地打開大門,站到門邊欠身做了個“請”的動作,“這裏有小寧佳的味道哦。”

椎名寧佳回了一個淡淡的笑容,走進她曾經熟悉萬分的家裏。家裏的家具基本上已經被北辰諾換掉了,她喜歡古典一點的東西,所以客廳裏的座椅看起來好像是中國清代的紅木椅子,吊燈是民國時期的回流歐式吊燈,按椎名寧佳來看,不怎麽好看,餐廳與客廳的交隔除放著一個屏風,上面畫的是紅蓮花,書房裏擺著的是一張太師椅,椎名寧佳可以想象得到北辰諾躺在上面的自得的樣子。能看得出,屋裏的擺設都是古董,北辰諾花了大手筆,一棟房子被她整得像是中國古代的公主府。

朔子像脫了韁的野馬,從二樓直沖下來,伸長了舌頭擠到她的身邊,硬是跟她擠在一張椅子裏面。

北辰諾從廚房走了出來,手裏拿的是剛從冰箱取出的一小罐茶葉。

“西湖的龍井,嘗嘗?”也沒有等待椎名寧佳的回應,她自顧自地沏起茶來。她的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小巧玲瓏的茶杯在她舉手投足的優雅之間舞著,水流泠泠地飛入茶幾。椎名寧佳倒是想起來了,北辰諾是個貨真價實的中國人,對中國的西湖龍井情有獨鐘。這罐茶葉怕是吩咐人特意回中國買的特級茶葉。

椎名寧佳拿起一杯茶放到嘴邊抿了一口,清香四溢。好茶加上好的茶藝。

“聽說,你叫朔子‘賠錢貨’?”北辰諾捏著一盞茶杯,細細地把玩,不經意間問道。

椎名寧佳忽然被手中的熱茶一燙,,無意識地松了手,朔子迅速地銜住,邀功似地搖搖尾巴把杯子遞回給椎名寧佳,她接過一看,茶杯已空。這狗,一直有洗餐具的嗜好?

“換一杯吧。”北辰諾拿走她手裏的那只杯子,另外遞了一盞到她面前。忽又低低一笑。

“聽說,你答應赤司征十郎到籃球部了?”部長大人你哪來的那麽多聽說……

椎名寧佳詫異地睜圓了眸子,“不是部長你答應的麽?”

北辰諾擺弄茶具的手一頓,擡起眼,“你覺得我會同意?”

椎名寧佳頓時楞住了。她不同意?……那赤司,是在騙他?她的心裏劃過萬般答案。

“沒想到你竟然這麽相信他。”北辰諾輕輕一笑,將杯中的龍井一飲而盡,隨著杯子落回桌上的清脆聲音響起,她接著道:“這是不是說明了什麽?”

椎名寧佳的腦袋裏千回百轉,“你那天跟赤司說了什麽?”

“想知道的話,為什麽不自己去問他?”

看著北辰諾並為達及眼裏的笑意,椎名寧佳不知不覺地彎起手,結果杯中的茶嘩啦啦地全濺在她的腿上,燙出一塊紅紅的印記,後知後覺地疼得扯嘴。

朔子瞅見了,探頭想給她舔舔,被北辰諾一個杯子砸中腦袋,有些委屈地從椅子上跳下來,怯怯地站到一旁。杯子順勢滾到地上,碎成了片。

“元代的青花瓷……真是可惜了。”北辰諾起身,用腳把碎瓷片全踢到一邊。“你等下,我上樓拿藥。”

椎名寧佳木訥地坐在椅子上。北辰諾隨手抽了幾張面紙,用預備來煮茶的涼水浸濕了捂在她燙傷的地方。接著急急忙忙地走上樓。再下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小支燙傷藥。她丟掉椎名腿上的濕紙巾,蹲到她的腳邊,擠出一些燙傷藥,溫和地在她腿上抹勻開來。

部長對人,一直都是這麽的溫柔……

腿上火熱的灼燒在北辰諾的輕輕安撫下慢慢退去,雖然紅印仍在,但已經沒有開始時紅得像燙熟的螃蟹般紅通通。

北辰諾擡起身子,眺望了一眼窗外,浮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好了。該說的話都說了,茶也喝了,天色不早了,你該帶著朔子回去了。”北辰諾下起了逐客令。

椎名寧佳擡起小指一勾,朔子立刻殷勤地跑到她的跟前,一條尾巴搖得嘩啦啦毛直飛。她不禁郁悶,這明明是北辰諾的狗,卻怕北辰諾怕得半死。北辰諾的威壓,和赤司一樣,估計在生物界裏面,是無敵的。

“對了,澤尻今天怎麽了?”她突然想起了那個蕭索的背影。

“不知道,他今天到結束的時候才出現。”北辰諾聳聳肩。

北辰諾為他們打開門,門一開的那瞬間,椎名寧佳便看到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北辰諾在她的身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拉直了門懶洋洋靠在門上,斜眼看著夕陽下的風景。

紅發的少年兩手插著口袋,靜靜地倚靠著在車門邊上,夕陽的餘暉將他籠罩在一片金色之中,他冷冷地向她瞥去一眼,然後看向那個傻傻站在原地的少女。

“過來。”

他說道。他不喜歡看見椎名寧佳和北辰諾站在一起。有人偏偏給他發了條短信讓他過來領人。

在椎名寧佳不知所措的時候,被北辰諾從後面推了她一把。

“我可不想讓人拉仇恨。”北辰諾悄悄地說道。然後向赤司揚了揚眉毛,挑釁的意味不言而喻。

椎名寧佳默然地牽著朔子鉆進赤司的車裏。隨後坐進來的赤司在發現自己的身邊是一頭雪白雪白的薩摩耶時,有一絲楞神。隨後兩人一直保持著一條狗的詭異距離。朔子不停地偷偷擡起頭,睜著瑩潤的眼眸打量著身旁散發著別樣荷爾蒙的雄性動物。

“吶,赤司,你是不是在騙我?”隔著朔子,是椎名寧佳閃爍的眼睛。

“什麽?”椎名寧佳的思維一向跳躍。赤司一時無法理解她在說什麽。

“你當時說,【你們部長同意了】。”

赤司不由得轉過頭,越過朔子,他看見椎名寧佳有些無神地攪著自己的衣擺。半晌,他答道:“這是你現在必須考慮的一個問題了。你是相信她,還是相信我?”

究竟誰在說謊?他不禁冷笑……

椎名寧佳慢慢擡起頭,側過臉,一時間對上他的眼睛,心裏的話不自覺地脫口而出。

“我想相信赤司……”她認識赤司的時間,比認識部長的時間來得要長。赤司對人冷淡,但接觸多了便會覺察到他的好;北辰諾對人溫雅,卻帶著一種疏離,是冷眼看待世事的無情。

“好。”

他淡然地閉上眼睛,給了她一個擲地有聲的答覆,心似松下一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越寫越失望。。越失望越崩潰。。。

但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把它寫完

太可怕了……> < 有人總在刷牙的時候連德語發音……這是要我把水往嘴裏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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