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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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張霞帶著十幾號人出來, 便見蘇茉依靠在走廊上的柱子上，雙手抱肩看著一旁等著。
張霞頓了頓，扭頭看向跟班，讓人將班裏的男生都哄散後, 自己才獨自朝蘇茉走去。
神情有些訕訕的。
蘇茉扭頭看向她, 只擡了下下巴示意了下，張霞便理解到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說完後又皺眉抱怨了一句, “他們背後怎麽說我才不管, 但這裏可是十一中。”
哪兒輪得到他們來說三道四啊。
“那嘴是挺欠的。”蘇茉聽了點點頭, 從依著柱子的姿勢站直後看向張霞說，“不過以後少做這種事比較好，好好學習。”
說完拍拍張霞的肩膀，頓了頓又帶了點兒語重心長的口吻補充, “就算要教訓, 也應該像上次一樣挑校外嘛。”
明明上次做得很好，怎麽這次就變校內了呢？
真虎。
張霞聽了一呆, 看著蘇茉眨了眨眼, 一時半會兒竟不知道怎麽往下接才好。
她還以為蘇茉怎麽也會說教兩句呢，結果……
哦，也算說教了，只是……內容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是兩回事。
“上次……是吳蕾專門強調要在校外解決的。”張霞有些呆呆的回答。
不然她們早就在學校內動手了。
“怪不得。還是吳蕾聰明。”
蘇茉恍然的點點頭, 頓了頓又說, “那以後你們也在校外好了。”
“啊？……哦。”張霞繼續呆呆點頭。
“不過，如果可以，非必要無論校外還是校內，都別隨便動手比較好。”蘇茉笑，一轉話題又說, “女孩子傷了臉也不好，而且……該好好學習的時候，就好好學習吧。”
張霞聽了笑，很不好意思的開口，“我們成績又不好，現在上課老師對我們唯一的要求就是別吵到其他同學而已。估計……學校和我們父母一樣吧？只要能讓我們順利待到畢業，就萬事大吉。”
頓了頓張霞又說，“反正我家有兩個小鋪子，到時候我去隨便開個什麽店好了。”
“那你想學嗎？”
蘇茉的話讓張霞又楞了一下，看著她慢了好幾拍才“……啊？”了一聲。
回神後無所謂的聳聳肩又說，“我都高三了，想不想學都已經這樣了。”
“我只是問你想不想學，沒問你其他的。”蘇茉語氣淡淡的，沒帶半點情緒卻讓張霞忍不住重新站直了看向她。
見她這模樣，蘇茉又問了一次，“想學嗎？”
“……想。”張霞張了張嘴，半響後終於出聲。她看著蘇茉，眼裏有些期許。頓了頓又補充了一次，“想學，我想……她們也是想學的。”
“知道了。”蘇茉點點頭，扭頭便看向一旁說，“吳蕾，你過來。”
張霞一楞，順著蘇茉看的方向望去，這才驚覺吳蕾一直偷偷摸摸的躲在一邊。直到蘇茉出聲，才從不遠處的柱子後探出頭來，先沖張霞討好的“嘿嘿”一笑，這才小心翼翼的走過來。
站到蘇茉面前後小聲又好奇的問，“你怎麽知道我躲在那兒的啊？”
剛才蘇茉進去前就叫她先走，但吳蕾怕出事，便一直躲在一邊沒動。後來見蘇茉和張霞等人出來，知道沒事再想走，又沒法動。
只好躲在那兒被迫聽了一耳朵。
不過……小茉剛才有誇她聰明也~
吳蕾美滋滋的雙手捧了臉頰，開心。
面對她的疑問，蘇茉只吐出兩字，“直覺。”
頓了頓伸手，在她和張霞之間來回指了指說，“你們一起，花點時間確定一下有多少人想學的，明天給我個人數。以後覆習重點，以及各種學習資料，都分你們七班一份。”
張霞楞了一下立刻回神，“真的嗎？！”
蘇茉點點頭，“不過打印資料的錢得自己掏。”
“當然！”張霞連連點頭，但點了一半又緩緩的慢了動作，遲疑，“可是……都已經高三了，現在開始會不會……太晚？”
吳蕾聽了反而沒忍住出聲安慰，“不會呀，什麽時候都不會晚的，對吧小茉？”
說完她看向蘇茉，滿臉明亮，充滿期待的向她尋求答案。
卻沒想到蘇茉利落的點點頭，“對，高三才開始努力是挺晚的。”
一句話讓吳蕾不由瞪大了眼。
……不是，不應該給與人家鼓勵嗎？！怎麽還打擊上了！
還沒開始就打擊學習積極性，這不好吧小茉？！
吳蕾看看張霞，又看向蘇茉，正想開口打一下圓場時，便聽蘇茉又說。
“不過。”蘇茉看著張霞，“太晚不代表就可以給自己理由不去做。”
“試試吧，反正最差也就現在這樣了。”
張霞看著蘇茉，半響後才重重點頭，“嗯！我……我會努力的！”
“盡力就好。”蘇茉對於她的激動和熱血，並沒太多感觸，甚至越發平靜的說，“我得提醒你，努力可不代表一定能擁有好的結果。很多時候努力了依舊是失敗。”
“……？？？！”不是，你到底想不想讓人家努力啊？！
吳蕾在一邊，越聽越懵。
倒是張霞，在低頭沈默了一會兒後重新擡頭看向蘇茉，又認真的點點頭說，“我知道了。”
臉上一點都沒被打擊自信後的惱怒。
“行。”蘇茉點頭，看向吳蕾，“那吳蕾，接下裏的事你和張霞處理吧，我還有兼職要做，先走了。”
“啊？哦，好。”吳蕾站在一邊，呆呆的點頭，和張霞一起目送蘇茉離開後，這才看向張霞，眨眨眼後沖她“嘿嘿”笑，“霞、霞姐，我們現在做什麽？”
“你跟我來吧。”張霞說完，掉頭就走。
吳蕾連忙應聲跟上。
等人都離開後，魏小陽才從拐角處突然探出頭來，左右張望確定沒人後，這才站出來。
雙手叉腰，神情頗為得意的朝一旁扭頭，一擡下巴說，“我就說蘇茉人不錯吧？”
“確實不錯。”陶昆傑說。
金東和姜然默默點頭附和。
白羽站在那兒，神色覆雜的看著蘇茉離開的方向，聽魏小陽這樣說後想都不想立刻懟回去，“好聽話誰都會說，再說了誰知道她是不是裝樣子。”
魏小陽聽了都氣笑了，又“嘿……”了一聲看向白羽，一邊點頭一邊肯定的說，“我現在能確定了，你小子就是對人家有很深的偏見。好聽話誰都會說怎麽不見你說兩句來聽聽？”
白羽聽了禁不住又白了魏小陽一眼，丟下一句“懶得和你說”，將書包甩到肩上，便大步朝外走。
“什麽懶得和我說，因為我說得有道理，所以你詞窮了！”魏小陽站在原處沖白羽的背影嚷嚷，說完才快步跟上去，繼續叭叭叭，“人家蘇茉也許以前有問題，但人家也在直播裏全承認了呀。就不許人家改變啊！”
“這人啊，總是會變好的不是？”
變好？
就蘇茉？
白羽輕嗤了一聲，忽略心裏的不是滋味，見追上自己的魏小陽還要說點什麽，直接伸手一巴掌巴在他臉上，不想再聽。
“叭叭叭，你話怎麽這麽多。快閉嘴吧。”
真是吵死了。
------
蘇茉和孔傑說好的教學時間，是每周兩節課，一節課50分鐘。
到了時間後蘇茉便打算離開，還沒起身就被施文昂拉住手，像個小可憐似的左右搖晃她的袖子，“老師，再下一局吧！”
蘇茉眉頭微蹙，嫌棄的抖掉施文昂撒嬌的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書包一面說，“你已經是十四歲的大孩子了，這種撒嬌方式不太適合你。”
惡心心。
“？？？”不適合嗎？！但他朋友可不是這麽說的。
……可惡，果然隔壁的人都心思歹毒，不想他們象棋社好。
施文昂立刻收了剛才那副“弱小又無助，還會撒嬌”的模樣，苦哈哈的求，“老師，你就陪我再下一局吧。”
頓了頓豎起一根手指說，“就一局！頂多我們下快棋，速戰速決！”
“不行，我和孔老師當時說好了是每周兩節課的。這周的已經上完了，下周請早。”
蘇茉耷拉著眼，不為所動。將書包一甩頭也不回的揮揮手，頗為灑脫，“下周見。”
剛走兩步，施文昂語氣幽幽的從背後傳來。
“……我加錢。”
蘇茉腳步一頓。
“一分鐘25塊，我加500塊。”
蘇茉沈默了片刻，利落轉身，重新坐回位置的同時，將書包隨手往剛才的沙發一拋，便精確的落在剛才的位置上。
“哎呀……真是沒想到你這麽好學，我都被感動了。”蘇茉搖頭晃腦，滿臉深受觸動，“行吧，看在你這麽上進的份上我就再和你下二十分鐘好了。”
施文昂聽了慢慢瞇眼，半響後語氣幽幽的又開口，“那老師要不要看在我這麽上進好學的份上，就送我這二十分鐘？”
蘇茉立刻擡頭，一臉沒聽懂的模樣眨眨眼，直接跳過施文昂那句話笑瞇瞇的說，“對了，這五百是現在給我現金嗎？”
“……”正準備走第一步的施文昂聽了，拿著棋子呆在那兒半響沒動。
“”蘇茉見他這呆樣，好聲好氣的提醒，“你已經浪費三十秒了。”
但就算你浪費了我還是會收錢的。
-----
二十分鐘後，蘇茉拿著多賺的500外快，出了C市棋院，打車前往白家。
等到了地方，看見早就等在那兒的白屈連，她並沒多少驚訝。倒是白盛柏也坐在那兒，讓蘇茉挑了下眉。
兩人正對坐著下象棋。
只是……一個愁苦一個痛苦的表情，讓蘇茉竟一時無法分辨，到底誰才是暫時落下方的哪個。
蘇茉難得好奇，一邊朝兩人走去，一面開口喊了聲“爺爺。”
話音未落，一臉痛苦的白屈連立刻雙眼一亮，扭頭看向蘇茉後趕緊沖她招手，跟看見救星似的開口，“小茉來了？快快快，來和你爸爸下兩盤，爺爺肚子有些餓，想吃點東西填填肚子。”
這話出口，一直低頭盯著棋局冥思苦想的白盛柏立刻擡起頭來，“啊？爸，你餓啦？不用那麽麻煩和小茉換手啊，讓家裏下人送過來就……”
白盛柏“好”字還沒出口，便被老父親一個扭頭回瞪，將剩餘的話全給吞了回去。
滿臉不解。
“我坐這麽久了難道不能自己走走運動一下啊？！”白屈連吹胡子瞪眼，“久坐成病沒聽說過嗎？！……哼！”
說到最後，白屈連還特別傲嬌的哼了一聲。但等甩過頭去，面向蘇茉時，又是世界上最慈愛的爺爺。
殷切的沖他的親親好孫女招手，“小茉快來替爺爺。”
頓了頓又補充，“剛好和你爸爸下兩局，……感受感受。”
這話……
蘇茉微微偏頭，花一秒思考後點頭，將書包放一邊後，便和白屈連交換。
老爺子站起來的一瞬間跟破解了身上無形的枷鎖一般，立刻背手閉目仰頭，深深的深呼吸一口氣，重新再睜開的時候神采奕奕，一副“啊~我又活過來了”的架勢。
然後笑瞇瞇的默默蘇茉的頭，滿臉慈愛，“小茉好好下，爺爺去給你拿吃的。”
蘇茉先沒回答，只掃了一眼棋局，立刻明白向來酷愛下棋的白屈連，剛剛怎麽一副帶著“痛苦面具”的模樣了。
她以前只聽爺爺說過白盛柏是臭棋簍子，但萬萬沒想到是這麽厲害的臭棋簍子。
簡直是讓人……忍不住想倒抽一口涼氣，以此來以示“敬意”。
“……爺爺。”收回視線後的蘇茉，扭頭看向重新恢覆活力的白屈連，語氣幽幽，“我還是個孩子。”
而且是位於高三，學業很重的孩子。
您這樣對我真的好嗎？
白屈連笑瞇瞇，不接話又說，“爺爺去給你多拿點好吃的點心。”
“那我原諒你了。”蘇茉看著白屈連，認真的點點頭，“你去吧爺爺。”
等目送白屈連離開後，蘇茉一扭頭便撞上白盛柏的視線。
臉上掛笑，眼裏還有幾分羨慕。
好像很向往蘇茉和白屈連的相處方式。
見蘇茉看向自己，便笑著說，“我下棋挺差勁的，要是小茉不想下……你喜歡什麽？我可以陪你玩。”
蘇茉將白盛柏眼裏的討好盡收眼底，微微垂眸指指棋盤說，“沒事，我的棋也下得不好，和您半斤八兩。就下棋吧？”
白盛柏聽了滿臉高興，連連應聲。
正要接著走便被蘇茉阻止，又重新看向她。
“重新開始吧。”蘇茉看著白盛柏，一臉誠懇的說。
這一局……再看下去會刺痛她的雙眼的。
-------
白羽在房間裏磨蹭了許久就是不下樓，試圖刷題來緩解心中郁悶。
但這樣躲著也不是辦法，算算時間白月兒也快回來了，便煩躁的將簽字筆隨意扔到桌上，推椅起身，出了房間。
剛走到一半，便看見準備上樓來叫他的孫明眉，喊了聲“媽”後，第一句話便是“姐姐回來了嗎？”
——他嘴裏的姐姐是白月兒。
孫明眉自然聽得懂他是在問誰，拉了兒子的手和他一起返回樓下時一面開口，“還沒呢，估計是東西還沒拿到吧？”
頓了頓孫名眉眼裏略帶笑意，語氣寵溺的開口，“這孩子也真是的，給你們舅舅準備了這麽久的禮物也沒聽她提起過，要不是她今天要去取，估計我得等名海生日那天才知道了。”
“不過就是不知道名海喜不喜歡。”孫明眉頓了頓，眉頭微蹙，扭頭看向白羽，“你也知道你們舅舅啊，衣食住行都不怎麽在意，除了圍棋也就寫寫毛筆字什麽的。”
“……不行，我得提前和他打個招呼，到時候拿到月兒的禮物後，一定要記得說喜歡，可不能太隨意的處理了。”
“放心吧媽。姐姐當了舅舅那麽久的學生，怎麽可能會準備錯禮物，是舅舅不喜歡的呢？”白羽心裏有心事惴惴的，語氣有些不太耐煩。
說完這話後頓了頓，遲疑了下又開口，“對了媽。她……是不是到了啊？”
孫名眉笑容微收，點點頭，“在小偏廳和你爸下棋呢。”頓了頓輕嘆了口氣安慰白羽，“小羽，我知道你不喜歡蘇茉，不過也別每次將家裏人的聚餐給弄得太僵。”
“爺爺不愛回來，平時就喜歡和他的老夥伴們待在療養院，你就別再惹他生氣了，啊？”
孫名眉以為白羽剛才的不耐煩，是因為蘇茉又來了。
卻不知道白羽是在尷尬。
畢竟他今天在十一中背後說她壞話，不僅差點被十一中的教訓，最後還是蘇茉來救的場。
真是……想一想都覺得尷尬死了。
偏偏今天白月兒又因為要去取給孫名海訂做的生日禮物，得晚點兒回來。所以白羽才將自己憋在房間裏半天沒下樓。
但現在聽了孫名眉的話，白羽卻一臉震驚的扭頭看向她，一臉“我沒聽錯吧？！”的表情。
“媽，你說什麽？！她……在跟誰下棋？！”白羽震驚，“跟爸？！”
就爸那個臭棋簍子？！
“是啊。”孫名眉疑惑了一下點頭，頓了頓恍然，又笑著說，“放心吧，我剛才知道後也去看了一眼，沒什麽事。”
沒什麽事？他不信。就他爸那個臭棋簍子的水平，都能讓向來不動氣的爺爺直跳腳，蘇茉能沒事？！
白羽臉上露出狡黠，一改剛才的別扭和各種不想下樓的磨蹭。立刻三步並一步的往下跑。
讓孫名眉見了直在後面喊，“你慢點兒！”
白羽隨意的應了一聲，卻腳步半點不慢的朝小偏廳沖去。
他倒要看看，面對爸的臭棋，蘇茉臉上會是如何的痛苦表情，光是想一想白羽就覺得很高——
——“哈哈！我又贏了！”白盛柏興奮的聲音從小偏廳傳來，不是一般的高興。
“茉茉啊，你這棋藝還真是和我半斤八兩呢。哎呀……我居然有種多年落寞，終於棋逢對手的感覺。以後你一定要常來陪我下棋，我跟你將茉茉，剛才我覺得我棋藝進步了！哎呀！真是……果然啊！想要棋藝進步一定要遇到一個好對手才行啊！”
白盛柏說到最後，又高興得開懷大笑。
白羽？
興奮沖到小偏廳門口的白羽，一臉懵逼的站在那兒，瞪大眼看著正大笑的白盛柏，之後又哢。哢。哢。移到蘇茉臉上。
見她竟沒半點痛苦的表情後，滿臉迷茫。
……等會兒？！
誰和誰棋藝半斤八兩來著？！
最可怕的是，連稱呼都從原本的小茉變成茉茉了。
爸，你是不是太好哄了一點？！
白羽震驚，睜大眼瞪著還打算再下一局的兩人，半響說不話來。
直到兩人擺好棋，白盛柏正打算擡頭對蘇茉又說什麽時，這才順著她的視線扭頭，看見不知在那兒站了多久的兒子。
立刻笑瞇瞇的沖他招手，“嗳？小羽，你什麽時候來的？快快快，快來看我和茉茉下棋，我跟你說，我現在棋藝進步了。”
白盛柏高興得不得了，恨不得將這個喜訊分享給家裏所有的人。
白羽走到跟前，瞥了蘇茉一眼。見她除了剛才扭頭看了自己一眼，現在又是單手托了臉頰，垂著眼皮子的模樣後，在心裏沒好氣的輕哼了一聲，這才看向白盛柏吐槽。
“爸，哪有那麽快的進步啊。該不會……”他頓了頓，又朝蘇茉瞥了一眼說，“人家讓您您還不知道呢？”
想當初他和她下，可是局局慘敗啊！
每局連五分鐘都沒撐過去！
白羽想到這事，就恨！
“什麽讓，茉茉才沒有。對吧茉茉？”白盛柏說到最後看向蘇茉，尋求她的答案，等蘇茉配合的點點頭後，又得意的擡頭看向兒子，滿臉驕傲。
似乎在說“你看？我就說沒讓吧？”一樣。
氣得白羽又哼了一聲，還沒好氣的又偷偷瞪了蘇茉一眼。
……討好爸爸說假話的馬屁精！
蘇茉眼皮子都沒掀一下，看向白盛柏說，“他好像不是很相信，不如……您露一手，和他來一局？”
說完便起身讓開座。
“？？？！”白羽。
“對啊！”白盛柏覺得這是個好主意，立刻熱情的招呼兒子坐下，“小羽來！和爸爸殺一盤！”
“……？？？！！”
……不是，他現在退回去假裝沒來過，還來得及嗎？
可惜正當白羽想丟下一句“告辭”就跑的當口，蘇茉伸手輕輕戳了下白羽肩膀。
他竟沒站穩，一下子就斜坐到座位上了。
不等白羽爬起來重新站好，蘇茉便看向白盛柏又說，“嗯，看樣子是迫不及待了。你們先下著，我去端點心。”
語氣誠懇，態度真摯。甚至還沖白羽微微點頭後這才轉身離開。
不疾不徐，相當從容，沒半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小羽，該你走了。”白盛柏信心滿滿的走了第一步後，熱情的朝兒子招手。
白羽？
白羽正忙著瞪蘇茉的背影。
……可惡！蘇茉你陰我！！
太卑鄙了！！
QAQ
作者有話要說：
讀者“千幻”,灌溉營養液+36讀者“小小蟲”,灌溉營養液+2讀者“杉杉是個小太陽1016”,灌溉營養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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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霞頓了頓，扭頭看向跟班，讓人將班裏的男生都哄散後, 自己才獨自朝蘇茉走去。
神情有些訕訕的。
蘇茉扭頭看向她, 只擡了下下巴示意了下，張霞便理解到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說完後又皺眉抱怨了一句, “他們背後怎麽說我才不管, 但這裏可是十一中。”
哪兒輪得到他們來說三道四啊。
“那嘴是挺欠的。”蘇茉聽了點點頭, 從依著柱子的姿勢站直後看向張霞說，“不過以後少做這種事比較好，好好學習。”
說完拍拍張霞的肩膀，頓了頓又帶了點兒語重心長的口吻補充, “就算要教訓, 也應該像上次一樣挑校外嘛。”
明明上次做得很好，怎麽這次就變校內了呢？
真虎。
張霞聽了一呆, 看著蘇茉眨了眨眼, 一時半會兒竟不知道怎麽往下接才好。
她還以為蘇茉怎麽也會說教兩句呢，結果……
哦，也算說教了，只是……內容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是兩回事。
“上次……是吳蕾專門強調要在校外解決的。”張霞有些呆呆的回答。
不然她們早就在學校內動手了。
“怪不得。還是吳蕾聰明。”
蘇茉恍然的點點頭, 頓了頓又說, “那以後你們也在校外好了。”
“啊？……哦。”張霞繼續呆呆點頭。
“不過，如果可以，非必要無論校外還是校內，都別隨便動手比較好。”蘇茉笑，一轉話題又說, “女孩子傷了臉也不好，而且……該好好學習的時候，就好好學習吧。”
張霞聽了笑，很不好意思的開口，“我們成績又不好，現在上課老師對我們唯一的要求就是別吵到其他同學而已。估計……學校和我們父母一樣吧？只要能讓我們順利待到畢業，就萬事大吉。”
頓了頓張霞又說，“反正我家有兩個小鋪子，到時候我去隨便開個什麽店好了。”
“那你想學嗎？”
蘇茉的話讓張霞又楞了一下，看著她慢了好幾拍才“……啊？”了一聲。
回神後無所謂的聳聳肩又說，“我都高三了，想不想學都已經這樣了。”
“我只是問你想不想學，沒問你其他的。”蘇茉語氣淡淡的，沒帶半點情緒卻讓張霞忍不住重新站直了看向她。
見她這模樣，蘇茉又問了一次，“想學嗎？”
“……想。”張霞張了張嘴，半響後終於出聲。她看著蘇茉，眼裏有些期許。頓了頓又補充了一次，“想學，我想……她們也是想學的。”
“知道了。”蘇茉點點頭，扭頭便看向一旁說，“吳蕾，你過來。”
張霞一楞，順著蘇茉看的方向望去，這才驚覺吳蕾一直偷偷摸摸的躲在一邊。直到蘇茉出聲，才從不遠處的柱子後探出頭來，先沖張霞討好的“嘿嘿”一笑，這才小心翼翼的走過來。
站到蘇茉面前後小聲又好奇的問，“你怎麽知道我躲在那兒的啊？”
剛才蘇茉進去前就叫她先走，但吳蕾怕出事，便一直躲在一邊沒動。後來見蘇茉和張霞等人出來，知道沒事再想走，又沒法動。
只好躲在那兒被迫聽了一耳朵。
不過……小茉剛才有誇她聰明也~
吳蕾美滋滋的雙手捧了臉頰，開心。
面對她的疑問，蘇茉只吐出兩字，“直覺。”
頓了頓伸手，在她和張霞之間來回指了指說，“你們一起，花點時間確定一下有多少人想學的，明天給我個人數。以後覆習重點，以及各種學習資料，都分你們七班一份。”
張霞楞了一下立刻回神，“真的嗎？！”
蘇茉點點頭，“不過打印資料的錢得自己掏。”
“當然！”張霞連連點頭，但點了一半又緩緩的慢了動作，遲疑，“可是……都已經高三了，現在開始會不會……太晚？”
吳蕾聽了反而沒忍住出聲安慰，“不會呀，什麽時候都不會晚的，對吧小茉？”
說完她看向蘇茉，滿臉明亮，充滿期待的向她尋求答案。
卻沒想到蘇茉利落的點點頭，“對，高三才開始努力是挺晚的。”
一句話讓吳蕾不由瞪大了眼。
……不是，不應該給與人家鼓勵嗎？！怎麽還打擊上了！
還沒開始就打擊學習積極性，這不好吧小茉？！
吳蕾看看張霞，又看向蘇茉，正想開口打一下圓場時，便聽蘇茉又說。
“不過。”蘇茉看著張霞，“太晚不代表就可以給自己理由不去做。”
“試試吧，反正最差也就現在這樣了。”
張霞看著蘇茉，半響後才重重點頭，“嗯！我……我會努力的！”
“盡力就好。”蘇茉對於她的激動和熱血，並沒太多感觸，甚至越發平靜的說，“我得提醒你，努力可不代表一定能擁有好的結果。很多時候努力了依舊是失敗。”
“……？？？！”不是，你到底想不想讓人家努力啊？！
吳蕾在一邊，越聽越懵。
倒是張霞，在低頭沈默了一會兒後重新擡頭看向蘇茉，又認真的點點頭說，“我知道了。”
臉上一點都沒被打擊自信後的惱怒。
“行。”蘇茉點頭，看向吳蕾，“那吳蕾，接下裏的事你和張霞處理吧，我還有兼職要做，先走了。”
“啊？哦，好。”吳蕾站在一邊，呆呆的點頭，和張霞一起目送蘇茉離開後，這才看向張霞，眨眨眼後沖她“嘿嘿”笑，“霞、霞姐，我們現在做什麽？”
“你跟我來吧。”張霞說完，掉頭就走。
吳蕾連忙應聲跟上。
等人都離開後，魏小陽才從拐角處突然探出頭來，左右張望確定沒人後，這才站出來。
雙手叉腰，神情頗為得意的朝一旁扭頭，一擡下巴說，“我就說蘇茉人不錯吧？”
“確實不錯。”陶昆傑說。
金東和姜然默默點頭附和。
白羽站在那兒，神色覆雜的看著蘇茉離開的方向，聽魏小陽這樣說後想都不想立刻懟回去，“好聽話誰都會說，再說了誰知道她是不是裝樣子。”
魏小陽聽了都氣笑了，又“嘿……”了一聲看向白羽，一邊點頭一邊肯定的說，“我現在能確定了，你小子就是對人家有很深的偏見。好聽話誰都會說怎麽不見你說兩句來聽聽？”
白羽聽了禁不住又白了魏小陽一眼，丟下一句“懶得和你說”，將書包甩到肩上，便大步朝外走。
“什麽懶得和我說，因為我說得有道理，所以你詞窮了！”魏小陽站在原處沖白羽的背影嚷嚷，說完才快步跟上去，繼續叭叭叭，“人家蘇茉也許以前有問題，但人家也在直播裏全承認了呀。就不許人家改變啊！”
“這人啊，總是會變好的不是？”
變好？
就蘇茉？
白羽輕嗤了一聲，忽略心裏的不是滋味，見追上自己的魏小陽還要說點什麽，直接伸手一巴掌巴在他臉上，不想再聽。
“叭叭叭，你話怎麽這麽多。快閉嘴吧。”
真是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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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茉和孔傑說好的教學時間，是每周兩節課，一節課50分鐘。
到了時間後蘇茉便打算離開，還沒起身就被施文昂拉住手，像個小可憐似的左右搖晃她的袖子，“老師，再下一局吧！”
蘇茉眉頭微蹙，嫌棄的抖掉施文昂撒嬌的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書包一面說，“你已經是十四歲的大孩子了，這種撒嬌方式不太適合你。”
惡心心。
“？？？”不適合嗎？！但他朋友可不是這麽說的。
……可惡，果然隔壁的人都心思歹毒，不想他們象棋社好。
施文昂立刻收了剛才那副“弱小又無助，還會撒嬌”的模樣，苦哈哈的求，“老師，你就陪我再下一局吧。”
頓了頓豎起一根手指說，“就一局！頂多我們下快棋，速戰速決！”
“不行，我和孔老師當時說好了是每周兩節課的。這周的已經上完了，下周請早。”
蘇茉耷拉著眼，不為所動。將書包一甩頭也不回的揮揮手，頗為灑脫，“下周見。”
剛走兩步，施文昂語氣幽幽的從背後傳來。
“……我加錢。”
蘇茉腳步一頓。
“一分鐘25塊，我加500塊。”
蘇茉沈默了片刻，利落轉身，重新坐回位置的同時，將書包隨手往剛才的沙發一拋，便精確的落在剛才的位置上。
“哎呀……真是沒想到你這麽好學，我都被感動了。”蘇茉搖頭晃腦，滿臉深受觸動，“行吧，看在你這麽上進的份上我就再和你下二十分鐘好了。”
施文昂聽了慢慢瞇眼，半響後語氣幽幽的又開口，“那老師要不要看在我這麽上進好學的份上，就送我這二十分鐘？”
蘇茉立刻擡頭，一臉沒聽懂的模樣眨眨眼，直接跳過施文昂那句話笑瞇瞇的說，“對了，這五百是現在給我現金嗎？”
“……”正準備走第一步的施文昂聽了，拿著棋子呆在那兒半響沒動。
“”蘇茉見他這呆樣，好聲好氣的提醒，“你已經浪費三十秒了。”
但就算你浪費了我還是會收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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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後，蘇茉拿著多賺的500外快，出了C市棋院，打車前往白家。
等到了地方，看見早就等在那兒的白屈連，她並沒多少驚訝。倒是白盛柏也坐在那兒，讓蘇茉挑了下眉。
兩人正對坐著下象棋。
只是……一個愁苦一個痛苦的表情，讓蘇茉竟一時無法分辨，到底誰才是暫時落下方的哪個。
蘇茉難得好奇，一邊朝兩人走去，一面開口喊了聲“爺爺。”
話音未落，一臉痛苦的白屈連立刻雙眼一亮，扭頭看向蘇茉後趕緊沖她招手，跟看見救星似的開口，“小茉來了？快快快，來和你爸爸下兩盤，爺爺肚子有些餓，想吃點東西填填肚子。”
這話出口，一直低頭盯著棋局冥思苦想的白盛柏立刻擡起頭來，“啊？爸，你餓啦？不用那麽麻煩和小茉換手啊，讓家裏下人送過來就……”
白盛柏“好”字還沒出口，便被老父親一個扭頭回瞪，將剩餘的話全給吞了回去。
滿臉不解。
“我坐這麽久了難道不能自己走走運動一下啊？！”白屈連吹胡子瞪眼，“久坐成病沒聽說過嗎？！……哼！”
說到最後，白屈連還特別傲嬌的哼了一聲。但等甩過頭去，面向蘇茉時，又是世界上最慈愛的爺爺。
殷切的沖他的親親好孫女招手，“小茉快來替爺爺。”
頓了頓又補充，“剛好和你爸爸下兩局，……感受感受。”
這話……
蘇茉微微偏頭，花一秒思考後點頭，將書包放一邊後，便和白屈連交換。
老爺子站起來的一瞬間跟破解了身上無形的枷鎖一般，立刻背手閉目仰頭，深深的深呼吸一口氣，重新再睜開的時候神采奕奕，一副“啊~我又活過來了”的架勢。
然後笑瞇瞇的默默蘇茉的頭，滿臉慈愛，“小茉好好下，爺爺去給你拿吃的。”
蘇茉先沒回答，只掃了一眼棋局，立刻明白向來酷愛下棋的白屈連，剛剛怎麽一副帶著“痛苦面具”的模樣了。
她以前只聽爺爺說過白盛柏是臭棋簍子，但萬萬沒想到是這麽厲害的臭棋簍子。
簡直是讓人……忍不住想倒抽一口涼氣，以此來以示“敬意”。
“……爺爺。”收回視線後的蘇茉，扭頭看向重新恢覆活力的白屈連，語氣幽幽，“我還是個孩子。”
而且是位於高三，學業很重的孩子。
您這樣對我真的好嗎？
白屈連笑瞇瞇，不接話又說，“爺爺去給你多拿點好吃的點心。”
“那我原諒你了。”蘇茉看著白屈連，認真的點點頭，“你去吧爺爺。”
等目送白屈連離開後，蘇茉一扭頭便撞上白盛柏的視線。
臉上掛笑，眼裏還有幾分羨慕。
好像很向往蘇茉和白屈連的相處方式。
見蘇茉看向自己，便笑著說，“我下棋挺差勁的，要是小茉不想下……你喜歡什麽？我可以陪你玩。”
蘇茉將白盛柏眼裏的討好盡收眼底，微微垂眸指指棋盤說，“沒事，我的棋也下得不好，和您半斤八兩。就下棋吧？”
白盛柏聽了滿臉高興，連連應聲。
正要接著走便被蘇茉阻止，又重新看向她。
“重新開始吧。”蘇茉看著白盛柏，一臉誠懇的說。
這一局……再看下去會刺痛她的雙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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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在房間裏磨蹭了許久就是不下樓，試圖刷題來緩解心中郁悶。
但這樣躲著也不是辦法，算算時間白月兒也快回來了，便煩躁的將簽字筆隨意扔到桌上，推椅起身，出了房間。
剛走到一半，便看見準備上樓來叫他的孫明眉，喊了聲“媽”後，第一句話便是“姐姐回來了嗎？”
——他嘴裏的姐姐是白月兒。
孫明眉自然聽得懂他是在問誰，拉了兒子的手和他一起返回樓下時一面開口，“還沒呢，估計是東西還沒拿到吧？”
頓了頓孫名眉眼裏略帶笑意，語氣寵溺的開口，“這孩子也真是的，給你們舅舅準備了這麽久的禮物也沒聽她提起過，要不是她今天要去取，估計我得等名海生日那天才知道了。”
“不過就是不知道名海喜不喜歡。”孫明眉頓了頓，眉頭微蹙，扭頭看向白羽，“你也知道你們舅舅啊，衣食住行都不怎麽在意，除了圍棋也就寫寫毛筆字什麽的。”
“……不行，我得提前和他打個招呼，到時候拿到月兒的禮物後，一定要記得說喜歡，可不能太隨意的處理了。”
“放心吧媽。姐姐當了舅舅那麽久的學生，怎麽可能會準備錯禮物，是舅舅不喜歡的呢？”白羽心裏有心事惴惴的，語氣有些不太耐煩。
說完這話後頓了頓，遲疑了下又開口，“對了媽。她……是不是到了啊？”
孫名眉笑容微收，點點頭，“在小偏廳和你爸下棋呢。”頓了頓輕嘆了口氣安慰白羽，“小羽，我知道你不喜歡蘇茉，不過也別每次將家裏人的聚餐給弄得太僵。”
“爺爺不愛回來，平時就喜歡和他的老夥伴們待在療養院，你就別再惹他生氣了，啊？”
孫名眉以為白羽剛才的不耐煩，是因為蘇茉又來了。
卻不知道白羽是在尷尬。
畢竟他今天在十一中背後說她壞話，不僅差點被十一中的教訓，最後還是蘇茉來救的場。
真是……想一想都覺得尷尬死了。
偏偏今天白月兒又因為要去取給孫名海訂做的生日禮物，得晚點兒回來。所以白羽才將自己憋在房間裏半天沒下樓。
但現在聽了孫名眉的話，白羽卻一臉震驚的扭頭看向她，一臉“我沒聽錯吧？！”的表情。
“媽，你說什麽？！她……在跟誰下棋？！”白羽震驚，“跟爸？！”
就爸那個臭棋簍子？！
“是啊。”孫名眉疑惑了一下點頭，頓了頓恍然，又笑著說，“放心吧，我剛才知道後也去看了一眼，沒什麽事。”
沒什麽事？他不信。就他爸那個臭棋簍子的水平，都能讓向來不動氣的爺爺直跳腳，蘇茉能沒事？！
白羽臉上露出狡黠，一改剛才的別扭和各種不想下樓的磨蹭。立刻三步並一步的往下跑。
讓孫名眉見了直在後面喊，“你慢點兒！”
白羽隨意的應了一聲，卻腳步半點不慢的朝小偏廳沖去。
他倒要看看，面對爸的臭棋，蘇茉臉上會是如何的痛苦表情，光是想一想白羽就覺得很高——
——“哈哈！我又贏了！”白盛柏興奮的聲音從小偏廳傳來，不是一般的高興。
“茉茉啊，你這棋藝還真是和我半斤八兩呢。哎呀……我居然有種多年落寞，終於棋逢對手的感覺。以後你一定要常來陪我下棋，我跟你將茉茉，剛才我覺得我棋藝進步了！哎呀！真是……果然啊！想要棋藝進步一定要遇到一個好對手才行啊！”
白盛柏說到最後，又高興得開懷大笑。
白羽？
興奮沖到小偏廳門口的白羽，一臉懵逼的站在那兒，瞪大眼看著正大笑的白盛柏，之後又哢。哢。哢。移到蘇茉臉上。
見她竟沒半點痛苦的表情後，滿臉迷茫。
……等會兒？！
誰和誰棋藝半斤八兩來著？！
最可怕的是，連稱呼都從原本的小茉變成茉茉了。
爸，你是不是太好哄了一點？！
白羽震驚，睜大眼瞪著還打算再下一局的兩人，半響說不話來。
直到兩人擺好棋，白盛柏正打算擡頭對蘇茉又說什麽時，這才順著她的視線扭頭，看見不知在那兒站了多久的兒子。
立刻笑瞇瞇的沖他招手，“嗳？小羽，你什麽時候來的？快快快，快來看我和茉茉下棋，我跟你說，我現在棋藝進步了。”
白盛柏高興得不得了，恨不得將這個喜訊分享給家裏所有的人。
白羽走到跟前，瞥了蘇茉一眼。見她除了剛才扭頭看了自己一眼，現在又是單手托了臉頰，垂著眼皮子的模樣後，在心裏沒好氣的輕哼了一聲，這才看向白盛柏吐槽。
“爸，哪有那麽快的進步啊。該不會……”他頓了頓，又朝蘇茉瞥了一眼說，“人家讓您您還不知道呢？”
想當初他和她下，可是局局慘敗啊！
每局連五分鐘都沒撐過去！
白羽想到這事，就恨！
“什麽讓，茉茉才沒有。對吧茉茉？”白盛柏說到最後看向蘇茉，尋求她的答案，等蘇茉配合的點點頭後，又得意的擡頭看向兒子，滿臉驕傲。
似乎在說“你看？我就說沒讓吧？”一樣。
氣得白羽又哼了一聲，還沒好氣的又偷偷瞪了蘇茉一眼。
……討好爸爸說假話的馬屁精！
蘇茉眼皮子都沒掀一下，看向白盛柏說，“他好像不是很相信，不如……您露一手，和他來一局？”
說完便起身讓開座。
“？？？！”白羽。
“對啊！”白盛柏覺得這是個好主意，立刻熱情的招呼兒子坐下，“小羽來！和爸爸殺一盤！”
“……？？？！！”
……不是，他現在退回去假裝沒來過，還來得及嗎？
可惜正當白羽想丟下一句“告辭”就跑的當口，蘇茉伸手輕輕戳了下白羽肩膀。
他竟沒站穩，一下子就斜坐到座位上了。
不等白羽爬起來重新站好，蘇茉便看向白盛柏又說，“嗯，看樣子是迫不及待了。你們先下著，我去端點心。”
語氣誠懇，態度真摯。甚至還沖白羽微微點頭後這才轉身離開。
不疾不徐，相當從容，沒半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小羽，該你走了。”白盛柏信心滿滿的走了第一步後，熱情的朝兒子招手。
白羽？
白羽正忙著瞪蘇茉的背影。
……可惡！蘇茉你陰我！！
太卑鄙了！！
QAQ
作者有話要說：
讀者“千幻”,灌溉營養液+36讀者“小小蟲”,灌溉營養液+2讀者“杉杉是個小太陽1016”,灌溉營養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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