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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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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就像蝴蝶掠過花枝。

我與勳暮生的感情很不好嗎?

第二天,當我洗完澡,用吹風機弄頭發的時候,門鈴響了。

我打開門,勳暮生就站在門外,他手中拎著一個保溫桶。

他問我,“為什麽病了都不告訴我?如果不是Katie告訴我你因為工作壓力太大又因為減肥而引起的嘔吐,需要輸液療養,我都不知道你生病了,你是不是又要失蹤幾天呢?”

勳暮生把手中的保溫桶放在餐桌上,“喏,這是我讓Max大叔給你熬的鯽魚湯,據說很有營養的。Max也很熱心的,他自告奮勇幫你做飯,以後,一天三餐,讓他來準備吧。雖然他做飯不好吃,不過,他擁有米其林三星主廚的資格,應該算一個不錯的廚師。”

我拒絕,“不用了,不用麻煩大叔。我自己做飯就好。”

勳暮生看著我,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

不過,過了一會兒,他說,“那,你多做一個人的飯,可以嗎?我也要來吃。不然,只留你自己一個人,肯定不會好好吃東西的。Alice,我不知道,你……,對不起。”

我搖頭,“沒關系。”

他低下頭,在我的嘴唇上輕輕啄了一下,“我以為你厭惡我,厭惡到,連我的親吻都無法忍受。”

我,“不會,我只是病了。”

我與勳暮生的感情不好嗎?

不是,我們很好。

我只是病了。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似乎是在風和日麗的地方度假。

勳暮生居然真的一天三頓飯,準時到達。我跟著他吃飯,居然飯量也恢覆了一些,雖然不多,可是,感覺身體真的開始慢慢覆原,心情也逐漸開朗了起來。

然後,我就銷假上班。

每天早上,勳暮生趕到我家吃早飯,然後,我們一起開車去ET。

中午,我帶飯,或者他讓Max大叔做盒飯帶到公司來吃。

晚上,有的時候,他有應酬,必須出去吃,也就出去那個場合晃一下,不喝酒。這種時候,我就開著他的車子回家,他讓司機來接他。如果散場的時間太晚,他就不來我家了,不然,還會跑到我家來吃一碗面再走。

張知道了都直搖頭,“看的太緊了。你跑勳先生跑掉,還是他怕你跑掉?”

我攤手,“不知道。”

最近公司傳的風言風語的,說什麽ET總裁吃窩邊草,勾搭小明星,勳暮生根本不在乎。而我曾經說過‘勳暮生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這句話似乎也成為了眾人的笑柄。

我去衛生間蹲馬桶的時候,就聽見外面有姑娘在聊天。

……“看上去,這次勳先生好像來真的,你們說,那個A某人不會真的上位成功吧?”

“哇塞,要是真的上位成功,勳暮生的身家夠她吃十輩子了。”

“聽說,咱們的勳總裁還在英國上學的時候,他媽隨手送出一個公寓,就價值2000萬英鎊!如果算上未來他能繼承勳氏家族的遺產,數不盡的古玩、藝術品,股票、不動產和曼哈頓的黃金,這簡直就是天文數字!A那個女人要是能分到一半,她後半輩子不用做了,每天躺著,就想著怎麽花錢就可以了!!”

“可是,咱們那個執行總裁脾氣那麽糟糕,他們勳家又那麽覆雜,Alice沒有家世,沒有背景,又出身娛樂圈,這要是真要嫁進去,不是會很辛苦嗎?”

“哪個嫁入豪門的女人不辛苦?!為了億萬財富,敢下地獄的都大有人在!”

“你看看她最近一段時間,每天都追著給做飯,一臉賢惠的摸樣,嘖嘖,不知道做一頓飯,能拿到多少錢,也不知道,上一次床,能不能拿到一輛法拉利!”

“看她一臉清純的摸樣,原來心機這麽深沈,這個賤人!”

“就是,賤人!”

“就是,還是個有錢的賤人!”

“行了!你們別亂想,Alice根本就沒有開什麽豪車,她還跟之前一樣!”

“人家背後拿錢能告訴你嗎?別天真了!”

“要是我,我就不喜歡豪門公子,太難有真心了,他們能選擇的機會多,女人也多,今天喜歡你,明天就有更年輕,更美的女人出現,到時候,你除了到手的錢,別的什麽都沒有,多淒涼……”

“有錢還淒涼?”

一個女人,忽然咳嗽了一下,好像烏鴉堆中的黃鸝鳥,大家都安靜了一下。

我聽她說,“你們呀,別嘰嘰喳喳了,搞的好像咱們的A小主立馬可以正位中宮一樣。你們不知道,勳家目前是咱們總裁的哥哥勳四少當家。勳四少是個很傳奇的男人,號稱華爾街之王!他是天生的貴族,是一個相當傳統的男人,咱們七少的婚事必須讓四少點頭。

你們說,有四少在,A小主這樣的狐貍精還能進勳家大門嗎?別做夢啦!最多,也就拿錢走人,如果不識相,你們看看蕭容的下場就知道了,沒有好果子吃的。”

我等她們用完洗手間,補好了妝,再一個一個的消失之後,我才出去。

張以為我掉進馬桶裏面了,他,“Alice,你掉進去了嗎,我差點找人去撈你。”

我,“剛才遇到一些好心的姑娘,正在為我被勳暮生拋棄之後的事而傷心煩惱,我不好出來,只好繼續坐在馬桶上,聽她們討論了。”

張卻皺眉,“說實話,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勳先生那種男人,最好碰都不要碰。如果,我說,如果,他真的拋棄了你,你怎麽辦?”

不知為什麽,我忽然想起了那次的遠行,我去了山區,去了遠離城市的小山村,最後去了燕城,去了萬荷千峰園。

我對Simon張說,“小女尚未婚配,卻早已找到一個可以終老的地方,如果真有那麽一天,我去我找到的地方就好。”

喬深工作室打電話過來,讓我去喬深辦公室面談。

他的電影劇本重新修改完畢,並且,他請到了很有才華的先鋒導演葉玦來掌鏡,完全能控制鏡頭的美感和對劇本的表現力。

我放下電話,想了一下,決定上樓。

105

作為天王,喬深在ET擁有自己的工作室。

他辦公室整整一層都屬於他的工作區間,並且喬深的工作室擁有獨立核算的權力,這是勳暮生主動讓出的地盤。

其實,按照原來的合同,他就算不這麽做,喬深也要給ET當牛做馬整十年,可是,那個時候,挖墻角的人依然絡繹不絕,可是勳暮生一出這一招,挖墻角的人立馬消失的幹幹凈凈,無影無蹤。二十年之內,除非天王單幹,否則他不可能再在這片土地上找到比ET待遇更優渥的經紀公司。並且,即使他自己單幹,他似乎也無法得到更好的境遇了。因為ET不僅僅是一個限制他的經紀公司,更是一個廣闊的商業平臺。削掉了奴隸的枷鎖,給予屬下足夠的自由和信任,十年之內,天王為ET創造的價值是無法估量的。

我承認,作為男友,勳暮生suck到了極點;可是作為商人,他不折不扣的站在頂端。

……“喬深,我跟你說過很多遍,女主角的人選我們重新考慮。娛樂圈雖然不多十幾歲就成名的姑娘,可是我們可以從外面找!有的是藝術學院的學生,有的是有靈氣的中學生!我就不相信,偌大的一個中國找不到一個15、6歲的,願意演情欲戲的膽大妄為的姑娘!”

……我推開門,就看見徐櫻桃正在嚎,他站在喬深面前,如同一根桿子。我發現,成為康斯坦丁中華區副總裁之後的櫻桃,越來越像一個真正的華爾街賤人。

他有些痛心疾首的指著喬深,“你怎麽這麽固執?!”

喬深還是那樣,斯文冷靜的坐在沙發上,清晰的聲音不高,卻讓每個人都能聽見,“是你把劇本拿過來的,也是你第一個問她,可不可以出演。”

徐櫻桃,“那是我不放棄任何一個機會!每一個我認為合適的人選我都可以給人家機會,進行游說,但是,現在我明確告訴你,Alice,她絕——對——不——可——以!”

我納悶,“為什麽?”

喬深一扭頭看到我,沒有說話。

徐櫻桃看著我,“我說不合適就不合適,她,太……怎麽說呢,太正統,像一朵溫室嬌花,普通戲還能handle,可是這部戲,她不合適。”

喬深,“我到覺得Alice合適,她骨子裏面有一種桀驁不馴,你看不出來嗎?”

徐櫻桃揚了一下下巴,“我看你骨子裏有一種桀驁不馴,這我看的出來。還是那句話,Alice,不合適。”他看了我一眼,“抱歉。”

我聳了聳肩。

喬深卻說,“Alice,這裏是新劇本,我個人覺得男女主角是有血緣關系的父女這樣的事情太over了,我讓他們修了一下,改成繼父了。”

“哦,那就是天王在少年時代娶了我媽,這個情節也很……RP。”我不顧徐櫻桃的嚎叫,拿過劇本,“好,我認真研讀。你們,中午有安排嗎?”

他們搖頭。

我,“我請客,一起吃飯吧。”

喬深看了我一眼,“需要和你男友說一聲嗎?他一起去?”

我,“……”

八卦,八卦,八卦已經傳到喬深這裏了。流言蜚語在我們那一樓層飄來蕩去,終於,往高層轉移,跑到天王這裏來了,徐櫻桃二了吧唧的嚎了一聲,“Alice,你有男友了嗎?誰啊?”

我還沒有說話,就聽見有人在門口說,“是我。”

不用回頭,就知道是勳暮生。

徐櫻桃長大了嘴巴,好像吞了一個核桃。

末了,他沖著我搖頭,“妹妹,你在玩火,真的,你真的在玩火。”

午飯,是在一家小橋流水一般的小餐店。

張幫我訂的位子。

這裏在密雲水庫旁邊,一個風景優美的小院中,外面掛著酒旗,種植著各種花果樹木,這邊幾個小院子,木樓上搭著晾臺,可以看見水庫煙波浩渺的水面。

這裏,廟小妖風大。

小院外面是廣闊的停車場,一排一排的豪車,所以,當勳暮生和喬深兩輛路虎停過來的時候,並沒有引起太大的矚目。

這裏山清水秀,遠離市區。

對於我們這幾個人來說,是個除了私人會所之後,很不錯的吃飯場所了。

我是藝人,雖然不是天後級別的人物,也是經常鬧緋聞的bitch,容易被各路小報登載照片,所以,沒事不要跑到大街小巷去無事生非。

勳暮生面孔在媒體面前是生人,他安全。

徐櫻桃大公子,……,即使他現在是康斯坦丁中華區的副總,可是,誰知道這張小白花一般的面孔是誰啊?

喬深——颶風的風眼,有他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就有江湖。

他就是江湖。

所以,他一定要保護自己的面孔,不要曝光,不然,我們四個人都要被他卷起來,直沖雲霄,然後,再掉落密雲水庫。

為什麽來這裏呢?

這頓飯,我請客,當然不能去私人會所。

錢是攢出來的,能省就省。

菜碼很普通,從水庫中新打的活魚,菜園子中新摘的蔬菜,還有新鮮榨的果汁,和天津小站稻做成的大米飯。

我們四個人的飯局,很詭異,人員組成很詭異,吃起來也很詭異。

喬深不說話,自己吃自己的。

勳暮生吃魚不會挑刺骨,我幫他挑刺,然後把魚肉放在他的碗裏。

徐櫻桃一只手撐住下巴,看著涼臺外面的密雲水庫,顯得有些憂郁。

我想起來,他在我家吃飯的時候,那幾次,似乎好像木有挑揀過魚刺,不過我給他煮的方便面次數過多,以至於我根本想不起來他究竟是不是會挑魚刺了。

我拿過櫻桃的筷子,幫他揀了一條魚,正要挑魚刺,……勳暮生斜睨了我一眼,“你要幹嗎?”

我,“櫻桃顯得很憂郁。”

勳暮生一挑眉毛,“所以呢?”

我,“他看上去有些憂郁,我幫他挑一條魚,讓他多吃一些,可以抗抑郁。”

忽然想起來,我自己一直進行抗抑郁治療,所以又多叫了一份冰激淩,甜美的食物容易讓人開心。

勳暮生不說話,我幫櫻桃弄好了一條小魚,讓他就著米飯吃。

然後,勳暮生把自己碗裏的魚肉夾到我嘴邊,“吃了它。”

我搖頭,“調味品太重,很容易長胖,你吃吧。”

然後,勳暮生把魚肉在茶水中涮了一下,再給我,“這樣可以吧。”

我從他筷子中把東西吃掉。

徐櫻桃嗆了米飯,他咳嗽咳嗽再咳嗽,好不容易平息了才半死不活的說,“七少,你不用這麽秀恩愛吧,尤其在我們兩個光棍面前,這樣做太不地道了。”

勳暮生忽然看著他,來了一句,“你是光棍?那,昨天晚上,那個叫做Angel的小美女,又是誰?”

我有些驚訝,“櫻桃哥哥,……”

徐櫻桃瞪了勳暮生一眼,“勳七少,這是我的私事,你就算手再長,也管不著這裏吧。”

勳暮生修長的手指端起來茶杯,喝了一口,才說,“徐公子,有的事,你最好也不要管。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徐櫻桃,只覺得氣氛有些古怪,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就喝了一大口木瓜汁。

喬深的筷子伸了過來,給我放了一塊拔絲山藥。

我也吃掉了。

然後,忽然,我覺得自己吃飽了。

喬深忽然說,”勳先生,新的電影劇本我放在您的辦公桌上了,你再看一下。我覺得Alice真的合適這個角色。“勳暮生,”我以為,我們的討論早已經結束了。我告訴過你,Alice不合適。“徐櫻桃趕緊點頭,”沒錯,她絕對不合適!“我,”……“不知道怎麽了,喬深很擰,他說,”Alice性格中有一種特質,刻在骨子裏的桀驁不馴,所以她非常適合這個角色。“勳暮生,”她沒有,她是一個很溫和的女孩兒。還有,是我了解她,還是你了解她?“喬深,”您說呢?“……沈默。

很壓抑的沈默。

徐櫻桃趕緊插一句,”小艾,你怎麽不吃啦,來來,吃塊蘿蔔,這個燉的好,吃一口想三口,吃三口想一籮筐啊!“我覺得,徐櫻桃有點像過去,天橋底下刷把式賣藝的家夥,如果,風雲際會,他能進德雲社,沒準會比他在康斯坦丁做的還要出色!

喬深忽然問我,”Alice,說實話,你想不想演這個《海棠與尖刀》的女主角?“徐櫻桃不吃飯了,看著我。

勳暮生倒是木有看我,就是把手中的茶杯放在餐桌上,聲音倒是不響,茶水溢了出來。

我不知道要怎麽回答。

喬深這樣認真的問我,我不能像徐櫻桃那樣插科打諢的蒙混過去,可是,在勳暮生面前,我也不能下他的面子。

所以,我根本不能回答,想或者不想。

我,”給我點時間,我再看看劇本,好不好。“……回城的路上,勳暮生一直很沈默著開車,車速不是很狂野,卻並不慢。我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象,忽然戛然而止。勳暮生把車子停在路邊的停車帶,我扭頭看著他。

勳暮生手指在方向盤上抓了一下,指骨很用力,然後逐漸松開。

他說,”我不讓你接那部電影,是因為你最近身體不好。片場那種地方,不是休養生息的環境。我不是僅僅不想讓你和喬深演戲。“看著他我笑了,”謝謝,我知道。“現在的身體狀況,其實也真的不適合在片場熬幾個月。

而且我還吃著一些抗抑郁的藥物,如果被記者什麽的拍到,估計又有八卦新聞爆料了。不過……,我剛想起來,雖然我與勳暮生的緋聞傳遍了ET,而是媒體那裏卻沒有什麽消息,不然,估計我就要成為當代姜喜寶的活生生的代言人了。

只不過,喜寶在三一學院的學費是大款給的錢,而我的學費是我爹給的。

這樣看起來,同樣是三一的黑袍,我穿著起來似乎好像也許更加的理直氣壯,綜上,我比她幸福多了!

隨後,我聽見他問我,”Alice,你要不要住到我家裏去?“我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勳暮生,”不是讓你與我同居,只是,我家終究有廚師,住在一起方便照顧。我看了醫生給你開的藥物,厭食和抑郁,……,我沒有想過給你這麽大的壓力,……是我的錯,對不起。“我搖頭,”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的問題。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給我一點時間。“他,”那,我家?“我微微搖了搖頭。

沈默。

良久,勳暮生問我,”我知道,你很喜歡那部電影的劇本,……,如果,我讓你接那部電影,你願意搬進我家嗎?“

106

夜店11A。

這裏是娛樂圈藝人最喜歡混的地方,因為我們的Facebook,微博,微信,……,這些社交網絡上的好友都在這裏,so,我們自己也似乎應該出現在這裏。

那個神馬電影不是一句很有名氣的臺詞——You are not inside,為了保證不被圈子遺棄,大家都蜂湧而至。

這裏有最新鮮麻辣的八卦,最頂級廣袤的資源,最鮮活美麗的肉體,最充沛的資金,還有,最具有藝術性的我好久木有來了。

自從我戒酒之後,不過,我好像似乎又開始喝酒之後,我也木有來過。

只是,今天……中午和勳暮生聊的異常不愉快。

我讓我接下那部電影,而與此同時,作為交換,我需要搬到他們家去住。

我拒絕。

於是,我們不歡而散。

晚上的時候,他自己一人離開公司,我拜托Simon張送我回家,之後,我在家裏怎麽呆著都不太舒服,於是換上衣服到夜店11A來找廖安。

一進來這裏,我就看到廖安艷紅色的口紅,在夜店群魔亂舞的燈光下,如同枯木上盛開的玫瑰一般耀眼!我走過去,她正在推銷她新構思的劇本,我真喜歡她這樣,似乎人生中除了工作、酒肉、男人、奢侈品之外,沒有任何東西值得掛懷。

廖安一時半會無法脫身,我用手指與她比劃了一下,說我在這邊等她。

於是,她繼續努力推銷,我則到吧臺要了一杯百利甜酒,加了不少的冰牛奶,端到角落中的空座中,最近我的飯量又不好,不過,我努力吃一些甜蜜的高熱量的食物,我覺得這樣不但可以治療抑郁,並且有助於恢覆體力。

我後面的卡座上有人說話。

聲音如此熟悉。

豪門闊太蘇寧!

“……回聲,這是我的好朋友,林歡樂,她可是剛從倫敦回來的高材生哦。我們原來一起拍戲,只是,因為一些原因,你知道的,娛樂圈就這樣,踩著別人肩膀往上爬的賤人永遠得到的更多,她失去了原本的屬於她的機會,不然她現在可以ET的新星!哦,歡樂演過很多角色,哦,對了,她還在天王喬深名揚好萊塢的《梅尚荀》中演一過一個大小姐呢!哦,還有,她也和喬深演過情侶,就是武俠大師謝三變的《荊棘王朝》中的郡主,只是,後來,那個電視劇也出了一些小問題,可是歡樂的演技於目共睹,導演都很喜歡她呦……回聲,你寫的劇本《戰國》在各大衛視熱播,你那麽有才華,新戲有機會,幫幫我朋友……”

這個回聲,全名是顧回聲,我拍攝的《戰國》的編劇。

從紐約回國的劇作家。

恃才傲物。

不過,人家是實打實的天賦。

這個大部頭的劇本不但把於灝捧到喬深昔日的‘小天王’的位子上,還讓我的身價也跟著跳了三跳,不但劇本挑選的餘地更大了,連gg代言都可以挑挑揀揀了。

在這裏遇到他並不意外,只是,聽蘇寧的意思,……,我趕緊站起來,爬在高高的椅子靠背上,看著他們。

顧回聲是一個消瘦的,有些陰柔的,很有流浪藝術範兒的男人;蘇寧一身貴貨,標準的名媛貴婦範兒,尤其是她左手無名指上的巨型鉆戒,在昏暗的燈光下,熠熠生輝;而她的身邊,坐著一個打扮名貴入時的小美女,精美的妝容,不遜於當紅女星!

——林歡樂!

我曾經最好的,也似乎是唯一的好友。

我們曾經有著一些覆雜的過去,不過,那些事情在今天看來,都如同過眼雲煙一般。連搶她角色,踢她出娛樂圈的蘇寧都能成為她‘最好的朋友’,我和林歡樂為什麽不能重新和好呢?

三倍百利甜酒,讓我一點都不抑郁了,看到林歡樂,我高興的叫了一聲,“歡樂!你回國了!”

聽見我的聲音,那邊三個人同時擡頭,看到了我。

顧回聲冷眼旁觀。

蘇寧看到我有些意外,隨後,她有意無意的動了動戴著鉆石的手指,微笑著看著我。

林歡樂也笑,她笑起來比之前好看多了,像是在某個地方經過了修煉,成為一個內外兼修的小美女。

哦,對了,我忘記了,蘇寧剛才介紹她的時候,說,人家是從倫敦回來的。

我們坐在一起。

這就是我喜歡這個圈子的原因。

無論每個姑娘,背後是不是想要把對方團成一個團子,塞回她媽媽的肚子裏面,表面上都是你儂我儂,忒煞情多的好姐妹!

蘇寧說,“歡樂,Alice現在可紅了!她可是ET的頭牌新星,和我們當時認識她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哦,對了,那個時候我們拍攝《荊棘王朝》,她還是你的小助理是不是?這才過了多久,有一年多沒有啊?她那個時候才17、8歲,高中都沒有讀完,現在,誒,Alice,你真的真的很努力!”

林歡樂笑起來很美,“別這麽說,今非昔比了。”

顧回聲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我和顧回聲在《戰國》片場見過。

他當時很嚴肅,我則剛從燕城回來,一天20多的小時的拍攝任務,再加上身體剛恢覆一些,心情卻很難過,所以與他說話並不多,頂多就是交換一下對劇情的理解和臺詞的更改什麽的。

沒有深交。

我,“想一想,似乎好像也沒有過多久。歡樂,你從倫敦回來,還是想進娛樂圈嗎?”

蘇寧說,“哎呦,真讓人感覺到人世滄桑,當年的丫頭都成了紅星,當年的小姐還是默默無聞,真讓人感慨。”

我看了她一眼,“夏太太,我又沒怎麽得罪您。您都成了豪門闊太了,就別我們這些自己撈世界的一般見識了。”

蘇寧當時沒有回答。

不過。

後來,在林歡樂和顧回聲交談的時候,她悄悄湊過來,有意無意晃動著手指上的電燈泡一般的巨鉆說,“我們都是朋友,不管過去發生過什麽,我們三個總歸是朋友。Alice,我知道你心氣高,野心大,連喬深都看不上,你現在正得寵,對老朋友,也手下留些情面。”

我,“你說什麽?”

蘇寧,“圈子裏面都傳遍了,你終究還是勾上了勳七少。”

我皺眉。

蘇寧見我不說話,繼續,“聽聞,你手段高明極了。只談愛情,不講金錢,讓坐擁美色三千的勳暮生都栽了。”

“你還不知道吧,七少的長兄,也就是上次我對你說過的康斯坦丁的Arthur Hsun,他就在北京。他極其傳統,只認可大世家出身的女人,他在北京的一天,你都不可能嫁入勳家。只是勳家的男人從來不虧待女人。你趁著自己年輕、新鮮,多弄一些金錢傍身,比起愛情這麽玄妙的東西要實在多了。”

說著,她又晃動了一下她手指上的鉆戒,像是炫耀,更想是示威。

似乎在告訴我,——你永遠不可能拿到這樣的鉆戒。

“Alice。”蘇寧說,“我有話明說,幫我們家老夏把勳七少約出來,無論我們家的生意是否能談成,我給你50萬的現金,如果你能搭上Arthur Hsun這條線,我給你在北京買一個公寓,怎麽樣?”

我把手中的百利甜酒喝光光了。

拍了拍蘇寧的肩膀,沒有說話。

林歡樂笑著看著我,然後,我聽見顧回聲說,“既然夏太親自開口了,那麽,明天下午4點到我辦公室,給你一個試鏡的機會。”

我也笑,“我還是那個電話號碼,沒有變,有時間給我打電話,我們出來喝茶。”

林歡樂點頭,“好呀!”

這個時候,廖安沖著揮舞著她纖細的手臂,天王喬深來了。

我趕緊過去。

路過吧臺的時候,又買了一杯百利甜酒。

廖安去買她最愛的伏特加和水晶葡萄了。

喬深問我《海棠與尖刀》的事,“怎麽樣?”

我,“我不能演。”

喬深,“我以為勳先生是一個公私分明的男人。”

我,“……”

這裏的事情太覆雜,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明白的。

我把酒又喝光光。

還想要再弄一杯,喬深一把攔住我,“你不是戒酒了嗎?怎麽又喝上了?”

我,“我抑郁。”

喬深,“怎麽回事?”

我嘴巴裏面甜甜的,看著眼前的喬深,其實他的書卷氣很重,鏡頭下面,不像一個娛樂天王,反而像一個大學生,還是那種頂級名校的,氣質好得不得了。

喬深,“這一段時間你都不對勁,究竟怎麽了?當時你從杭州回來後,我們說的明明白白,我們是朋友。既然認了我做朋友,有事情就應該說出來,朋友之間需要share.”

……我張了張嘴巴,含糊的說,“我,……,我做了很壞很壞的事。”

喬深,“什麽?”

我的聲音越來越小,喬深都把耳朵貼到我嘴邊上了,我說,“我同時和他們兩個人交往……”

喬深皺眉。

靠的太近了,他身上有一股薰衣草混著肉桂的香氣,中間夾雜著極淡煙草的味道,是Burberry London香味。

“Alice,你說什麽?”

我,“我同時和他們兄弟兩個人交往。”

喬深,“哪家兄弟?”

我,“勳暮生……和他哥哥,……勳世奉。我同時和他們兩個人交往……”

聞言,喬深身體一僵,像是聽到了什麽可怕的事,微微坐直。

他想要說什麽,廖安過來,熱情的打招呼,“Alice,天王,來,我請你們喝酒。我又有了一個新計劃,小艾,你演不演天王的電影,如果不演,就來這裏吧。我們來做一個另類的電視劇,名字我都想好了,就是Slumdog,中文叫做《野狗》,怎麽樣?是不是夠噱頭?!”

我頭疼欲裂,卻因為終於說出了壓抑在心中最隱秘的事情,而有一種詭異的輕松。

喬深看了看我,終究一言不發。

107

……廖安說,“查老先生曾經說過,這個世界上最覆雜,最見人性的地方有兩種,一,皇宮,第二,就是妓院。所以他的傳世名著《鹿鼎記》選擇的就是這兩個地方做舞臺。我覺得,按照他這個思路,可以確定,貧民窟和豪門一樣,同樣具有異曲同工之妙,當人們掙紮在生存線上,人類社會中的道德、法律和信仰都不再起到應該具備的作用,那麽,另外一種法度就出現了。在這種法度下的愛恨情仇,就會具有獨特的魅力,這就是為什麽豪門的故事那麽吸引人的原因,不單單只是因為豪門裏面充斥著窮奢極侈,香檳,party,珠寶,豪車和俊男美女。”

“天王,Alice,你們覺得呢?”

……廖安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個多小時,我把她拿過來的水晶葡萄中賽滿了冰塊,然後,勾兌上了伏特加,用一根吸管一口一口喝著。

伏特加是好酒。

這玩意沒什麽味道,與任何果汁飲料都很合拍,所以用它勾兌的任何酒水都只有甜蜜的味道,等到意識到喝進去的也摻著伏特加的時候,估計這人都喝茫了。

我就是。

廖安話音一落,剛才異常認真聽她說話的喬深就把我的杯子扣住了。然後,仔細看了一眼酒瓶子,伸出手指在我面前晃動,“Alice,你看看這裏,看的清楚這是幾根手指嗎?”

我定睛看了看,斬釘截鐵的說,“二!”

廖安白了我一眼,“是三,完了,這娃徹底喝多了。行了,別在這裏說了,我送她回去吧。”

可是,廖安這麽說,卻沒有見她動地方。其實,我覺得自己沒有喝多,能看的清楚,也能聽見他們說話,就是感覺胃部燒的有些難受,於是抓了一塊冰塊,放在嘴巴裏面咀嚼,哢吧,哢吧。

喬深站起來了。

我身邊重新坐下一個男人。

他伸出手,攬住我的肩膀,讓我向他這邊靠過來,溫軟的細羊絨的觸感,很像玩具毛毛熊。

我耳邊,不悅的聲音淡淡的響起,“怎麽又喝成這樣?”

哦,是勳暮生。

他對我說,“走吧,我帶你回家。”

我看了看他的臉,一向都是他喝多了,我拽著他回去,怎麽今天倒過來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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