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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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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了你,你自己一個人,目前還未成年,會一些英文,但是不會古董鑒賞。你最大的失誤,就是在勳世奉面前鑒定那貼王獻之的真跡。你表現的都太不尋常了,普通人看不出來,沒關系,可你面對的是勳世奉!你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我楞怔的看著他,我的這個類似守護天使的家夥,在地府是閻王爺的特助,在人間是精神病專家,幾乎要前知500年,後算1000年。

我認真的問他,“你說實話,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麽?”

馮伽利略理所應當的說,“我瞞著你的事情太多了,我腦中的信息量異常巨大,即使用一千萬臺人間最先進的電腦也無法處理,要是都告訴你,你的大腦就燒毀了。”

我揪住他領子,“我就問你一件事,我的死是不是跟勳世奉有關?”

他不為所動,“上次我們一起喝茶,你也說就問我一件事,你問我你轉生忘記的是什麽,我告訴你了,你還記得嗎?”

我怎麽不記得?

我,“愛情。”

馮伽利略,“只此一個問題,別的無可奉告。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我,“我怎麽想象的?”

馮伽利略,“就是你想象的那樣。”

我,“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想象的是什麽樣子,你為什麽會知道我想象的是什麽?再說,你說不是我想象的那樣,那麽我想象的又是什麽樣?既然連我想象的都不能說清楚,怎麽又說不是想象的那樣?”

馮伽利略,“……@

~~~~”

我嘆口氣,“不說我了,我說你總可以吧。”

他一擺手,請說的手勢。

我,“你從哪兒冒出來的?來北京開G20神經病專家峰會?”

聽我這麽問,他撐起手臂,扶住墻面,嘆了口氣說,“我本來不想說,這樣會增加你的心理負擔。不過,既然你問了,我就實話實說吧。我是從東京偷偷跑過來,暗自警告你的。按照我們地府的規則,這樣的事情我也不能做。今生今世,我都應該跟你完全沒有關系,可是我實在不想看到你一下子又死了,搞的我們白忙一場。”

“東京?”

“嗯,日本東京。我借著到日本出差的機會,暗自跑到北京來的。這些都是絕密,瞞著所有人,包括被安插在你周圍監視你的家夥。不然,勳世奉肯定知道我到了中國,他讓我查你,我不能讓他懷疑我們之間的關系。”

我,“你是勳世奉的打狗隊長?這麽聽他的?”

馮伽利略,“不,我是康斯坦丁的律師。”

我,“律師?!你不是神經病專家嗎?你怎麽還能做一個律師?”

馮伽利略,“小艾!我在人世已經超過千年,我看過這片土地上每一朵花開,也看過每一次日升日落,每一個生靈的一生。我還看過每一部法典,每一個案例的判立,我熟知人性,掌握生死,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比我更適合做一個律師?”

我,“勳世奉為什麽找你做律師?”

馮伽利略,“因為我是曼哈頓最頂尖的律師!”

我,“你為什麽給他做律師?”

馮伽利略,“我無聊……”

我搖頭,“除了醫生和律師,那你還做過什麽?”

他一笑,“我還做過布爾什維克,詩人,學者和民主戰士。”

我,“……”

然後,他又拿出當時勸我放棄寫文的勁頭來勸我回頭,好像一個老父規勸女兒不要賣身,早日上岸,從良去吧。

我疑惑,“既然你這樣反對我與勳家人交往,當時為什麽要催眠林歡樂,偽造她的記憶,讓她借機把我帶進娛樂圈?娛樂圈中就必然會遇到勳暮生!”

馮伽利略,“催眠林歡樂?你知道了?”

我,“林歡樂說很早就認識我,可是她去英國之前讓我看手機中我與她一起玩樂的照片,我就發現其實我們所謂在一起玩樂的照片是不存在的。說明,她的記憶是假的。太顯而易見了,只能是你做的。”

馮伽利略不再辯駁,他說,“好吧,我承認,我讓你進娛樂圈,沒想過你還能遇到勳暮生,我是為了讓你認識一個人。”

我,“誰?”

馮伽利略,“喬深。”

我疑惑,“喬深?為什麽?”

馮伽利略一挑眉,“根據我的數據,他是與你今生今世最有可能成為戀人的家夥。”

是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要是真有這個福氣,和喬深睡一覺,我就……

我就,我也不知道我就啥了。

聞言,我笑瞇瞇的摸了摸伽利略好看的發型,“承你吉言啊!”

伽利略滾了之後,我想要回去找蕭容和謝逸然,不過我想著她們也喝多了,一定也不知道跑哪裏去鳥。於是我自己叫了出租回家。一回到家,就著喝水的空擋把新聞臺打開了,裏面有突發事件:

——有人報案,本市XX酒吧發生了惡性強奸案件,受害人為女性,19歲,非京籍,疑似演藝圈人士。

我一看,XX酒吧,不就是我們剛才喝酒的地方嗎?

屏幕上是有記者冒死偷拍出來的照片,受害人穿了一件和我差不多的裸粉色長裙(雖然已經殘破不堪了),手中卻拿著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亮片手包。

半瓶伏特加讓我神智恍惚。

我仔細看著電視,其實也沒有看明白。

我酒勁還沒過,剛喝完第二大杯涼水,在我遲鈍的感知中,我的手機就要炸了,一直響,於是我按下了手機的靜音鍵,關上電視,去洗手間把臉上的殘妝卸掉,就蒙著被子去睡覺了。

半夜似乎有人砸門,似乎,一會兒就安靜下去。

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2點。

我迷糊著從被子裏爬出來,拿過手機一看,327條未接來電,其中大多數都是勳暮生的,剩下幾條讓我仔細一看,是Simon張的。只有他們兩個,木有別人,連我們昨天一起喝酒的女人們都沒有一個電話過來。

我按回撥鍵給勳暮生,嘟嘟兩聲,接通。

勳暮生劈頭蓋臉的就吼過來,“你死哪兒去了?”

我嗓子太幹,嘶啞的聲音咳嗽了一下才說,“就在家,我昨天喝多了,睡覺。怎麽了,找我這麽著急?”

“沒事,你繼續睡吧。”

“怎麽可能沒事?”我又咳咳兩聲,終於聲音順滑了,“300多條未接來電,就算你那條黃金獵犬走失,也不用這麽著急吧。”

沈默,半晌,勳暮生問我,“你看新聞了嗎?”

新聞?

我,“我昨天去蘇寧婚禮了,後來跟她們出去喝酒,沒看新聞聯播。”

勳暮生,“不是新聞聯播。昨天,就在你們喝酒的酒吧裏,有個女孩兒被強奸,從新聞圖片上看,穿的衣服和你一樣,我怕是你,打電話問一下。不過後來從醫院方面得到消息,受害人是別人。”

“我……?被強奸?”

我知道不是時候,不過忽然想到前些天關於喬深的笑話,我就樂。

勳暮生怒火隔著時空燒過來,“你樂什麽?像個白癡!”

我腦子也不清楚,就說,“我想著,要是能被喬深強X,我覺得這輩子都沒白活。”

……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

64

64、64 ...

我總算知道男人小氣起來,也會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我話音剛落,就聽見‘嘟嘟……’的聲音,電話被掛斷,我趕緊回撥過去給勳暮生,無論多少遍,聽到的全是‘您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Kao!

我心中罵了一句,然後就用最快的速度洗澡、刷牙、換衣服抓起來錢包扔到手袋中,沖出家門。因為宿醉的第二天,我的神經和肌肉反應都遲鈍,所以沒有開車,就叫了一輛出租奔赴勳暮生的那個奢華公寓。

出租車大哥聽我說出去‘Ritz府邸’之後,帶著一種異常暧昧的自豪,猛踩油門,帶著小風飛奔而去!

我沖上去之後,我只看見無辜的Max大叔嚴謹而優雅的看著我,用稍微帶著遺憾的口吻回答我,“七少爺不在家裏,10分鐘之前,他去公司了。”

“哦,公司!!”

今天假日他還去公司?

“馬克思大叔,如果勳暮生回來,就告訴他我來過了,我去公司堵他,一定告訴他我來過了!”

我又奔了出去。

於是我又奔赴ET總部大樓——巴別塔。

本來想直接上去勳暮生的辦公室,可是想到Simon張也打電話一直找我,所以先去下面樓層找他。

我一進Simon張的辦公室,就看見一群人圍在一起,貌似開會,其實正在吵架。

……

“這次的藝人被強奸的事情,本來就很扯淡,而且我們從醫院方面得到確認信息,受害人不是ET的Alice,媒體都在等候新聞,根本不可能發生混淆。至於為什麽網絡上傳出受害人是Alice,我看是別人想要借機陷害!”

“當然是陷害!就是知道是陷害,我們才需要應對!”

“這樣的事情就像狗屎,只要一沾邊,不管是不是真的涉案,到最後都洗不清,所以我們所幸放開手,不要管,謠言傳幾天,等有了新的、更加勁爆的娛樂八卦一出來,自然就沒有人再在意了。”

……

吵的正酣,我一進門,就聽見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忽然來了一句,“上次我不小心看到Alice的體檢報告,婦科檢查的數據說明她還是處女,不如我們再讓Alice去醫院檢查一下,把體檢報告在網絡上貼出來,事實勝於雄辯,謠言自然就敗了。”

我似乎看到了眼前一萬只草泥馬在跳桑巴舞!

我還沒出聲,就聽見另外一個宣傳人員弱弱的小聲說,“要是,她已經不是了呢?……”

眾人默。

Simon張似乎又清瘦了一些,他鼻梁很挺拔,架著他那個劉伯承將軍一般的小圓黑框眼鏡,認真的開口,“如果用處女這一招做宣傳,後果就是不可收拾。先不說事實怎麽樣,公眾是不會、也不願意相信的。

大家不要忘記兩年前李主播的母親公開宣稱自己的女兒一直冰清玉潔,一直沒有與男人發生性關系,配得上她那個投行高管的男友,結果呢?

除了得到‘處女都在娛樂圈’的奚落,沒有得到大眾的信任,連帶著她之前的幾任男友都被人取笑為‘性無能’,現在宣傳上正在安排Alice和喬深的緋聞,你們是不是也想把喬深拖下水,讓他也被嘲笑為性無能?”

眾人又默。

我敲了幾下敞開的玻璃門,他們看到我都有些尷尬,我也尷尬。

我走過去,先沖著大家鞠躬,“謝謝大家,為了我的事還要加班。這事到底怎麽發生的,我也不知道。昨天我和咱們公司的幾個人出去喝酒,喝茫了就回家了,實在不知道怎麽了,給大家添麻煩,對不起。”

辦公室裏面響起寥落的幾聲回應。

“哦,不客氣。”

“這是工作。”

……

我,“雖然麻煩大家,可是我還想說明一件事,關於我是不是處女,跟沒跟過男人睡,還是跟哪個男人睡,這些都是我的隱私。我雖然是藝人,可是這麽私人的事情,我覺得實在沒有必要拿出來對全黨、全軍、全國各族人民做一個交待。”

還是默。

然後,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弱弱的小聲說,“說的這麽光面堂皇,是不是掩蓋心虛啊,小老板娘~~~~~~”

說完,還眼睛看著我,喝手中的樂哈哈礦泉水。我看著瓶子上的代言人的那張俊臉沖著我笑,可怎麽笑怎麽覺得惡心!

不知咋了,我就感覺我自己腦門上一股子邪火,燒的三花聚頂!

我猛的沖到那個女人面前,一把從她手中奪過礦泉水,就想砸!

Simon張嚴厲的聲音喝住我,“Alice!住手!”

那個女宣傳人員似乎被嚇得花容失色,我看著她,她滿臉都是顫抖的靈魂,正在貌似無辜的看著我。

Simon張趕緊過來,一把從我手中奪下礦泉水,“你是不是酒還沒醒,撒什麽酒瘋?這裏都是公司的同事,都是自己人!你看清楚再發脾氣。”

我被他罵的清醒過來。

是啊,得罪誰,都不能得罪‘自己人’,尤其不能得罪自己人中的‘小人’。

家賊難防,小人難防。

這要是把我眼前這人得罪狠了,她舍得一身剮,絕對能把我拉下馬。

她跑外面,以‘內部知情人’的身份一陣亂說,什麽臟的臭的都能往我身上潑,到時候,就算能說清楚,名聲都爛了。而且很多事情,是根本無法澄清的。

再說,大多數人根本就沒有獨立思考的能力,聽風就是雨,而且又喜歡聽那些雜亂無章又色情末流的東西,容易偏聽偏信,等到對我的既定印象一形成,想要扭轉乾坤,那就需要格外付出海量的金錢、時間和努力。

Simon張把礦泉水瓶子放在桌面上,對我說,“道歉。”

我低頭,“對不起。我宿醉,一時間沒控制好脾氣,實在對不起。”

那個女人似乎也沒想到我反應這麽大,她見我道歉了,也說,“哦,沒事兒。”

我實在忍不住,就認真的對著那些人說,“喬深和我的緋聞是公司安排的宣傳策略,這不用我澄清,公司裏面的人都知道。至於我和勳先生的關系,我想說的是,我是藝人,男女關系混亂這種傳聞真真假假,傳多了,大家都知道是怎麽回事情,都不算什麽。

勳先生不一樣,他是有身份的人,在北京也是有頭有臉的生意人。自上任ET執行總裁以來,他做事情從來公私分明,外面的傳聞怎麽不堪,那些都是外人,可以不用理睬,可是在公司內部,他不應該受這樣的流言困擾。”

周圍靜默的跟水漫金山之後的錢塘一般,屍橫遍野,一片狼藉,卻該死的寧靜。

Simon張咳嗽了兩聲,下巴沖著門口比了比。

我扭頭,就看見勳暮生抱著手臂站在那裏。

他也不說話,就是站在那裏,似乎是繁華落盡之後,他依然站在燈火闌珊處,不言不語。

一屋子的工作人員馬上狼狽的站起來,勳暮生笑著一擺手,讓人坐下。

他很是和藹可親的說,“大家辛苦了,假日還要來加班。我讓財務部給大家增加一些加班費,如果需要工作到晚上,可以叫外賣到公司,或者出去吃,我個人給報銷。大家隨便吃,不要客氣。”

說完,轉身離開。

我看著他乘坐的電梯數字一直向上跳,立馬想起來今天我是過來道歉的,於是我連忙沖了出去,直奔消防通道,從消防通道一路亂跑,終於在勳暮生到辦公室後5分鐘之內到了。

我出汗如漿,像一只水王八。

一見他,根本不給他說話機會,我連忙說,“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吧。我不應該在你擔驚受怕一晚上,一夜沒闔眼的時候,還開那種不入流的玩笑,我真的錯了。”

他看了我一眼,不像生氣,就從鼻子裏面哼了一聲,“嗯!”

我趕緊問,“怎麽不接我電話?”

勳暮生,“當時一生氣,把手機砸了。”

我,“……”

勳暮生坐回他那個價值4萬歐元的椅子,“原先那個碎了,不能用。你給我買一個新的。”

我連忙點頭,“沒問題!可是,……,你要是想要VERTU,太昂貴了,我買不起,我只能給你買一個iPhone5。”

勳暮生不在意,“隨便。”

我,“我馬上去中關村。”

他一皺眉,“去中關村做什麽?”

我,“中關村有美國的水貨,便宜一些……我錯了,我又錯了,我馬上去蘋果的旗艦店!立刻,馬上!”

……

“Alice!”

在我奔出勳暮生辦公室的一瞬間,他在背後叫我。

我停下,回頭。

“什麽事?”

“我不在乎別人怎麽說。”勳暮生後背靠在他那個椅子上,轉了半圈,把椅子背給我,“不過,謝謝。”

……

“哦,不客氣。”

我回答,然後出去,關上了他辦公室的門。

65

65、65 ...

給勳暮生新買的手機,我讓店員給刻了字,一排精致的‘Lance Hsun’看上去特別整齊,他終於賞收了。

我回家的時候,徐櫻桃傳了一條短信過來‘聽說你被XX了!’那股幸災樂禍真是3.5英寸的顯示屏都無法阻擋啊!

我連忙回覆,‘暈!連你都知道了?我們ET宣傳部假日加班,已經把負面新聞壓下去了。’

徐櫻桃,‘在哪兒?’

我,“家裏。”

徐櫻桃,“下樓。”

徐大公子就住我樓下,我跑到他門口敲門。徐櫻桃的房子裝修的和這個小區別的人家不一樣,他把整個空間的墻面,除了承重墻,其他的都打掉了,170多平米的屋子就剩下一個巨大的客廳和一個臥室,一進來就顯得異常空曠。

他剛洗完澡,正在沖泡面。

要說,徐公子也是一朵奇葩,能把泡面沖成他這個樣子的,也挺不容易的。紙碗裏面的面都糊成一坨了,我看不下去,給他重新煮了一碗,為了降低泡面對他身體的傷害,還給他加了兩根青菜和一個荷包蛋。

他吃了兩口,似乎發覺很好吃,就愉快的挑起一大坨,正在晾著,他忽然問我,“你是不是得罪過蕭容?”

“蕭容?嗨,別提了,我們一個公司,同行如敵國,你說呢?”

徐櫻桃嗯了一聲,繼續吃面。

大概吃到一半的時候,他又說,“我聽說,是蕭容告訴媒體,你被強X的。”

我湊過去,“你從哪兒聽到的?”

徐櫻桃,“哪兒你就別管了,反正絕對可靠。”

我有些郁悶的咬著手指骨頭關節。其實,那天晚上,就是那天晚上跟蕭容她們出去喝酒,又碰到馮伽利略的晚上,特別的詭異。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可是又說不上來。

我,“所以,你說,有姑娘被強X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假新聞?根本就沒有受害人?”

徐櫻桃,“新聞是真的,可是混淆視聽的假新聞也存在。”

他吃完面,把筷子一橫,喝了口涼茶才說,“我總覺得,當時那個男的是沖著你去的,結果不知道哪裏出了岔子,你跑了,另外一個穿著和你差不多的姑娘遭了秧。”

“那天晚上,媒體得到新聞的順序是這樣的:第一,在KTV有強X案件發生,第二,一旦知道受害人的穿著,媒體得到的信息就是,19歲,非京籍,疑似演藝圈人士。第三,有人把受害人的衣服、還有手包的照片傳了出來,你不覺得很詭異嗎?但是KTV那麽多人,怎麽就能在第一時間確定受害人的年齡、籍貫和工作情況呢?”

我一拍沙發,“這何止詭異!這就是明晃晃、赤果果的陷害啊!”

徐櫻桃吃完了,我把他的碗筷放入洗碗機,回來坐好。

他問我,“你打算怎麽辦?”

這太明顯了,他告訴我這些,說明其實他早已經有想法了。

我反問,“你打算讓我怎麽辦?”

徐櫻桃慎重的說,“給我一個人情,蕭容她,是我好朋友的妹妹,雖然他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可是終歸是一個家門裏長大的,我朋友死了,我想,怎麽也要保護一下他妹妹。”

聞言,我的心如同被人用大棒子狠狠敲了一下,然後疼的猶如昆曲,悠悠揚揚,還帶著回音。

我,“如果是她向媒體構陷我,我絕對可以原諒。可是,我怕她還幹了別的,那就是重罪。”

徐櫻桃,“我知道,我會約束她的。所以,請你和勳先生說,不要再追究這次的事。”

我,“勳先生?追究?”

徐櫻桃,“對,勳暮生準備追究到底,似乎快要查到蕭容了。”

我點頭,“好,我去。不過,你能不能把蕭容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約束起來,她再這麽下去,害的是自己。”

不知怎麽的,我看徐櫻桃的眼睛中一閃而過的厭惡和冷漠。

他,“我又不是她的監護人,我對她已經仁至義盡。你幫我這一次,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我,“我幫,我絕對幫,可我擔心的是蕭容。我根本和她說不上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勸她。她要是知道收手就好了,可要是再這麽下去,我怕她自己把自己給毀了。你沒看最近炒的很火熱的新聞,一個圈內大佬的兒子,之前因為打架鬥毆被關起來,本來以為改過自新了,誰想到剛一出來就被牽扯進輪X案,現在正在被調查中。無論結果如何,那個孩子自己都把自己給毀了,我可不希望蕭容這樣。”

徐櫻桃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你擔心她幹嘛,你又不是她媽?”

我,“……”

“好吧,那個,你怎麽不自己去找勳暮生?”

徐櫻桃往沙發上一靠,“我這幾天忙別的事,《世界的盡頭是楊村》的發行就只能倚靠ET了,要是這個時候我跟他說這事兒,我的份子錢就能被他克扣到底。妹妹,你哥哥我求爺爺告奶奶的拍一部戲不容易,你不能讓我辛苦了這麽久,一分錢不掙吧。”

我點頭說是,“說到底,你欠我人情比欠勳暮生人情便宜。不過,蕭容,你就……”

徐櫻桃瞥了我一眼,“我告訴你這些,是想讓你搞定勳暮生,以後面對蕭容打起十二分小心,至於別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管不了那麽多!”

我嘆氣。

他,“個人有個人的緣法,你真是拿著吃泡面的錢,操著賣白粉的心。”

面對他的鄙視,我說,“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

徐櫻桃,“對了,喬深打過電話來,說讓我照顧你,他有些擔心你。”

我馬上眼睛中冒出了粉紅色的肥皂泡。

嘭!

一個爆栗敲在我腦門上!

徐櫻桃蔑視我,這才說,“別一提起喬深,你就跟餵了春藥一樣。”

我無語的拍著櫻桃哥哥的肩膀,“兄弟,你是雄性動物,就像我永遠不會明白那啥充血的本能沖動和殘酷一般,你也永遠不可能明白女人對於喬深的迷戀。”

然後,我們就喬深與徐櫻桃,誰才是第一美男爭論了30分鐘,我以雄厚的證據——喬深可以憑借一張臉蛋吃飯,而徐櫻桃只能自己吃自己,終於讓他認清楚這個殘酷的現實。

我看時間差不多,準備上樓睡覺。

徐櫻桃忽然很認真的看著我,還把手放在我的手背上。

“其實,我還有件事情讓你買人情給我。”

我一驚悚,“神馬?”

徐櫻桃,“這是一個好消息,我明天早上的飛機去紐約。”

我,“……”

徐櫻桃,“勳世奉終於肯見我了。”然後他嚎叫,“為了這個事,我忙了快半年了,我容易嘛我!所以,鑒於你曾經給我的內幕消息,我需要你。”

我打掉了他的手,“這事兒我可真幹不了。”

徐櫻桃粘上來,“就一點點,就一點點!以你和勳暮生的關系,你不可能神馬都不知道!幫幫我吧!”

咦~~~~~

我打寒顫。

徐櫻桃,“就說一點點。其實,從任何角度來說,我、我叔都是他最完美的合作夥伴,為什麽他對我們不感冒呢?尤其,我感覺這半年來,我們打過的交道,我總覺得他不是欲迎還拒的釣我們胃口,是真的有些不感興趣。你看我不像喬深,憑一張臉蛋就能吃飯,你一定要幫我。”

我,“……”

我無語。

“好吧,那你知道他什麽?我看看我能有神馬八卦能幫到你。”

徐櫻桃摸著下巴,認真的回憶說,“誒,我翻天覆地查到的,勳世奉,今年32歲,英文名字Arthur Hsun,其中他的姓氏是舊時拼音,華人舊軍閥顯貴家族出身,可是他目前經營的生意卻是他白手起家自己掙來的。他的經歷很傳奇,17年前是科技新貴,10年前進入華爾街,吞了一家擁有178年歷史的投行,資本的頂級獵殺者。”

我,“還有嗎?”

徐櫻桃雙手支撐著下巴,“還有,他的個人愛好方面,可以說也很優雅。他喜歡劍術、帆船、馬術,對女人異常挑剔,我把他從學生時代交往過的女人組了一個數據庫,有案可查的,一水兒的都是摩納哥王妃那樣的美人,其中有兩個是擁有歐洲王室血統的美女。現在未婚妻是意大利公爵末裔,和現任教皇家族有關系,不過隨著教皇那場驚世駭俗的退位,他們的訂婚估計也很難維持下去。應該得到的利益,勳世奉都得到了,至於別的風險,他可不想承擔。”

說完,徐櫻桃有一種異常覆雜的表情開始評價,“說出來,勳世奉這個人啊,就是一個無恥的、卑鄙的,赤裸裸的、殘酷至極的,頂級資本獵殺者,可為什麽,我覺得……”

我接話,“覺得他就是那麽該死的性感,是嗎?”

徐櫻桃挑眉,說,“權勢果然是女人最猛烈的春藥啊~~~~~~”

我搖頭,“沒辦法,這是人性,是天生的。”

然後我才說,“櫻桃啊,其實你們是同一類人。出生在物質金字塔的頂端,無視人間所有的道德和法律,卻嚴苛的遵循自己圈子裏面的法度。因為圈子實在太小了,所以無論人和人之間的關系以什麽形式開始,對抗、敵對、仇恨,等等,最後都會產生一絲惺惺相惜的感覺。”

徐櫻桃還是沒有說話。

我用手指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你看見他一直戴著的十字架嗎?”

徐櫻桃點頭。

我,“不管他真正的信仰是什麽,他對世界宣稱自己是新教徒,他崇尚的是WASP的生活方式,並且對於自己身體內一半的華人血統深惡痛絕。”

我嘆了口氣,“所以,徐大公子,以你奢華的背景,也許你是他最好的合作夥伴,可是因為你是中國人,所以……”

徐櫻桃大叫,“那我怎麽辦?我總不能因為做生意就連自己的祖宗都不要了吧。”

我搖頭,“當然不可以啦。但是,你們合作的機會其實很大。早個5、6年,勳世奉也許不在乎,可是現在全世界都知道,未來20年,只有中國這片土地有能產生巨大財富的潛力,他可不會把錢財向外推。”

“所以啊,你和他談生意的時候,把你們合作的前景,所有的數據,像什麽patterns、ratio、index之類的說清楚,告訴他錢在哪裏,怎麽賺錢,賺多少,不要再扯什麽家族血緣、中國文化,把自己當成一個生活在北京的‘世界公民’,沒準就能成就雙贏局面了。”

徐櫻桃一直咂舌,“上次在老譚那裏挑古董,我還以為他喜歡這些東西呢,我甚至還準備了一張董其昌的真跡!幸虧啊,不然我好不容易跑去紐約,又白跑了!好,妹妹,這次要是真能成,回北京我好好謝你!”

我趕緊說,“既然欠了我人情,那現在就還吧!”

他一怔,“你要做什麽?”

我把手機拿出來,打開相冊,裏面是一個桃粉色的巴黎世家機車包。

我給徐櫻桃看仔細,“快,我查到,就紐約還有貨,你幫我把這個買回來。明天早上銀行一開門,我就給你卡上打錢,你一定要給我買回來!”

徐櫻桃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我,再看了看手機。

張了張嘴巴,終於還是沈默了。

在徐櫻桃遠赴紐約去的時候,娛樂新聞熱點八卦如下:喬深亮相美國訪談節目,流利英語獲矚目;小天後蘇寧歐洲度蜜月,貴婦出街挽愛馬仕;ET蕭容亮相香港,場面失控……我出了口氣,總算沒有我什麽涉嫌被強X的惡心事件了。

因為新戲《世界的盡頭是楊村》要上檔,喬深又揚名海外,勳暮生強勢營銷,這個戲在各個電視臺賣的還不錯,我就是這幾天忙了點,各地去做宣傳,每天打飛的,活的極其的顛三倒四。

這天,我終於有時間回家睡覺了,就看到微信中徐櫻桃的信息冒了出來。

一張美艷絕倫的、傾國傾城的、桃粉色的機車包!

正在以魅惑的姿勢躺在Madison Avenue的名店裏,我似乎都能聽見她正在向我招手,輕輕說道:來,Alice,我在這裏,我就在這裏,帶我回家……

徐櫻桃:——Alice,是這個嗎?

我激動的沒有時間和精力打字,我大叫的發了語音過去:——“啊啊啊啊啊!!!就是她!!我已經聽見她沖著我叫,看見她沖著我笑了!!快,櫻桃,買下她!!買下她!!!”

徐櫻桃:——你怎麽又跟吃了春藥一樣……(一個鄙視的小臉)。

我發語音:——“櫻桃,如果你拿不下她,就不要回北京見我拉!!”

徐櫻桃:——她比喬深還迷人嗎?

我發語音:——“和喬深比還是差一點點啦!不過,我可以沒有男人,不喝酒,不吃飯,可是我不能沒有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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