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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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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節

用盡全力,任江彤月使再大的力也掙不開,四周無數枝箭帶著風聲而過,江彤月卻被安全的護在那具漸漸失溫的懷抱中,眼淚流得兇,那是感動,只處了幾個時辰的人,憑什麽以死相救?同時也是自責,雖然知道他在柴冰手中早晚會死,但這次完全是因為她。

“宋誠,宋誠。”她叫著,然後叫聲化成淒厲的嘶吼。

“要活下去!”

那是宋誠最後在她耳邊說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小編雖然教育我,但還是幫我做了推薦,本來說兩天一更,但今天看字數夠一章,就先發上來吧,實在是沒有多少時間寫,所以字不多,別字也不少,不好意思

36折磨

箭雨終於停下來,不遠處聲嘈雜,江彤月被宋誠死死壓著,耳聽得不過處有進林來搜,吆喝著說不要放過活的。

現要怎麽逃,她心裏想,宋誠要她活下去,但下一刻就可能被發現並殺死。

有腳步她跟前停住,那停了一會兒,江彤月聽到拔劍的聲音,然後是一記劍尖刺開皮肉的聲音,江彤月心裏大叫“不好”的同時,那劍尖已經穿透了她身上宋誠的屍體,直接□她的胸口。

劇痛!

“大哥,等一下,好像有下面,”是壇子的聲音,“像是個女的,別要是小娘子。”壇子動作有些沒輕沒重,蠻力更是嚇,說話間用力一提,將宋誠的屍體自江彤月身上提起來,那刺進江彤月胸口的劍也被扯了出來,還好不深,不然便要了她的性命。

但仍是有種被扼住呼吸猛然放開的感覺,江彤月忍不住用力吸了口氣,已經被壇子抱起來:“小娘子,果然是,他們說被救走了,還怕那麽密的箭傷著,果然,還是受傷了?得叫軍醫老頭看看。”說完,根本不管柴飛,抱著她沖出林子去。

柴飛提劍定那裏,他知道壇子的脾氣決不會放下江彤月,而他也失了殺死江彤月的時機。

這女,命不是一般的大。

江彤月被抱進了營房去,正是白小玉的那一間,壇子可不管那麽多,房裏沒有其他床,便將江彤月放白小玉那張臨時搭起的大床上,拉著軍醫道:“給她瞅瞅,不要讓她死了。”

軍醫昨晚還見江彤月被當成俘虜綁外面的柱子上,此時竟然被放主子的床上,嚇得不輕,道:“這,這,怎麽可以和主子睡一張床上?先抱開,別壓到主子了。”

壇子不理這些,扯住軍醫的領子道:“她是主子的女,怎麽就不能躺一張床上?死老頭快救,救不了,主子定會傷心。”

他不止扯著軍醫的領子還用力晃,軍醫被晃得頭暈眼花,他知道眼前的大塊頭腦子不太好使,認準的事根本拗不過,反正是他放主子床上的,既然拗不過他,就只能隨他去。

江彤月的胸口和肩上全被血染紅了,肩頭的傷處,箭還留上面,她只能朝裏側躺著,微瞇著眼看到睡裏側的白小玉,他身上換了幹凈的衣服,眉緊鎖著,睡得正沈。

為什麽他還自己眼前?世界真的那麽小嗎?孽緣一般,掙也掙不開。

她心裏想著,肩上猛然一痛,讓她忍不住叫了一聲,是軍醫替她取箭頭,剪頭取出時帶出血肉,幾乎讓她痛暈過去。

“痛就咬著這個,”軍醫將一段軟木塞進她嘴裏,口中“嘖嘖”有聲,“可惜了這副如玉的好身子,這麽大的兩個傷。”

軍醫這樣嘆著,手卻麻力的處理完江彤月肩上的傷,看身旁的壇子一直背著身不敢看,心想,這大塊頭平時殺毫不含糊,此時看到這麽點血至於嚇成這樣嗎?

“先出去吧,壇子大爺,接下來是胸口的傷,不便留這裏,吩咐燒點熱水等一下送進來。”

他不知道壇子心裏一直把江彤月當成他那個遠嫁的姐姐一般,自己親受罪,雖之前有些怨她,但仍是不忍心的,壇子應了一聲,出去時又強調了一遍:“好好包紮,有什麽三長兩短,讓不好過。”

江彤月覺得自己真的變了,兩處傷口包好,她竟然沒有痛暈過去,壇子把熱水送進來,她還可以用另一只手小心的擦去鮮血,只是為了包紮傷口,身上的衣服都被刀割開,除了包住傷口的布,她上半身幾乎是□的,還好醫者父母,眼中沒有性別,只有病,倒也不覺得什麽,那軍醫處理完一切,給江彤月蓋了條毛毯,江彤月卻只能朝裏側著,避開傷口,面對著白小玉。

白小玉仍是睡得很沈。

“他還有多久醒。”希望能睡久一些,讓她有時間恢覆體力避開醒來後的他。

“不好說,那迷藥太厲害,而且極損身子,所以要看主子自己,”軍衣擦著手上的血,道,“也睡一會吧,流了這麽多血,應該很冷很困吧。”

他不說還好,一說江彤月果然覺得全身發寒,困意襲來,但她不敢閉眼,怕醒來又是另一番情境,最近的變故太多,她想到宋誠,上一刻還是活生生的,下一刻已是冰冷的屍體此時還留那個樹林裏;想到自己不過是江家偏房生的女兒,雖然不受重視,但也衣食無憂,怎麽轉眼命運就不受控制的急轉直下?

雖然拼命的睜著眼,但眼皮還是不受控的合起來,最後一絲光是焦距白小玉的臉上。

全是因為他,她腦中想。

全是因為他。

然後,是不停的夢境,起初美好瞬間變成殺戮,接著更糟,滿眼的血,滿耳的慘叫,一直不停。

“偷襲?”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卻聽到耳邊有說。

“是,本來以為是偷襲,並且救走了,所以命令放箭,一個也別放過,後來才知道只是兩個逃走了而已。”

“嗯......,”那個聲音似乎想了想,卻並沒有多說什麽,“知道了,出去吧。”

“是。”

然後一下子又靜下來。

這回,江彤月不肯睜開眼,她知道自己醒了,更知道那個聲音是誰,雖然有些沙啞,但這樣的語氣和口吻,不用細聽也能辨識出是誰說話。

旁邊的位置沈了沈,江彤月感覺旁邊的靠了過來,然後掀開她身上的毛毯一角看了看,卻久久不放下,只感覺冰冷的手指滑過她的肩,她肩上的傷口處重重的按了一下。

“啊!”江彤月整個撅起來。

“既然醒了,就不要裝睡。”白小玉看了眼手指上沾到的血跡,皺了皺眉,總算把掀開一角的毛毯放回去,“聽方才柴飛的敘述,的命還不是一般的大。”他帶血的手指勾起江彤月的下巴,看著她蒼白的臉,手指輕輕撫過她昨晚被那士兵打破的嘴唇。

江彤月微微的側開臉,躲開他的觸碰,道:“主子爺的命也不差。”她故意叫他“主子爺”,話裏全是諷刺。

白小玉一怔,隨即笑了:“記得救來著,還餵吃東西,雖然態度不甚溫柔,”他側了側身,將江彤月連同毛毯一起擁懷中,輕聲道,“被下藥的事起初還是惱的,如今看繞了一圈還手心,而且受了這麽大的教訓,一下心情就好了。”說著擁著江彤月的手臂一用力,故意勒痛了她的傷口,眼看著江彤月因為疼痛表情扭曲,卻死咬著唇不肯叫出聲。

他的笑容漸漸淡下來,臉上轉眼帶著抹冷意,似乎江彤月沒有配合著慘叫出聲讓他很生氣,他眼看著江彤月的臉越來越蒼白,咬牙切齒道:“真該讓那亂箭殺了,竟然這時候還有男以死相護。”

江彤月口中咬出血來,張嘴就“呸”了白小玉一口,血噴了白小玉滿臉,白小玉大怒,一擡手將江彤月自床上推下去:“一個俘虜,竟然有臉與躺一張床上?”他將毛毯抽回擦了擦臉,冷眼看著江彤月赤身裸體的躺地上,包傷口的紗布已經被血染紅,卻沒有力氣爬起來。

那樣子當真狼狽,雖然屋裏只有白小玉一,兩還有過肌膚之親,但江彤月感覺自己好像被剝光了衣服扔大街上,她失血過多,體力透支,根本爬不起來,身上又痛,擡起頭是白小玉事不關已的冷笑,她真的恨極,抓著床腳想爬起來,猛然聽到推門聲,壇子推門進來,叫道:“主了,大哥說醒了,小娘子醒了沒有。”

也只有壇子敢這樣破門而入,江彤月心裏叫苦,卻壇子沖進來時,床上的總算開恩,將毛毯扔她身上,正好蓋住。

壇子進來,看到眼前的陣勢楞了楞,上前幾步叫道:“小娘子怎麽從床上跌下來了呢,主子剛醒,定是抱不動的,來抱上去。”說著不由分說將江彤月連同毛毯又抱回床上,還小心的將毛毯掖好。

江彤月哭笑不得,卻又不好說什麽,總不能說她是被白小玉推下床的,沒必要再抱她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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