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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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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白小玉一樣,一樣的在利用她。

“小人是真關心小姐。”

“關心個鬼,”江彤月一腳將如硯踢翻的心都有,“你查此處的暗道已經很久了吧,不然那道暗門不會這麽好巧不巧的被你打開。”

“小人只想混進顧家,並不想將小姐牽扯進來的,但小姐偏發現了,怕小姐因為找不到入口,徘徊不去,引人懷疑,小人是不得已。”

江彤月擺擺說,道:“你的鬼話我一句不信,”轉身瞪著牢中的人,道,“說,你到底是誰?若是大盜,早就見官,何必關在此處,還半夜送飯,我不是傻子。”

那人“嘿嘿”的笑了幾聲,拍了拍手,道:“我確實不是大盜,我也不叫李繡,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李,單名過。”

“李過?”江彤月瞪大眼,“哪個李過?”

“一只虎,李過。”

“李自成之侄?”

“正是在下。”那人輕輕的笑著。

“亂黨?”江彤月脫口道。

那人於是大笑起來,卻不小心笑叉了氣,拼命咳嗽,然後一口血直接噴出來。

“李將軍!”一旁的如硯嚇了一跳,叫道。

“什麽李將軍,叫我李過。”說著又有血自口中流出來。

如硯上去,隔著鐵欄伸手過去,道:“李大哥,將手伸給我,我替你搭下脈。”

李過笑著伸手過去,道:“應該暫時死不了。”

如硯不言語,寧神搭了會兒脈,才松開手道:“內傷極重,若不醫治,可能……。”他沒有往下說,臉上卻憂心忡忡。

“會死是不是?”李過接下他的話道。

如硯站起來,道:“不過不要緊,我這就救你出去。”

李過搖頭道:“這鐵欄和這把鎖都是精石鍛造,若沒有鑰匙根本打不開。

“撬也撬不開嗎?”江彤月忍不住在一旁道。

李過轉過頭,這才仔細的將江彤月打量了一番,分明內傷極重,眼中卻甚是愉悅,看著江彤月道:“可惜我不是什麽大盜,姑娘也並不精通宵小之術,何況,”他看了眼門上的鎖,“西洋的東西,不是一般人能打開。”

江彤月看了眼鐵牢上的鎖,果然是很奇怪的一把鎖,她將鎖拿起來,看了半晌,卻不說話,低頭看到如硯隔著鐵攔替李過紮針,人靠在身旁的鐵攔上,心想,這段時間是怎麽了,盡遇到這類人,一個白小玉已經夠神秘,現在眼前這兩人又是亂黨,她原本想過平靜的生活,現在看來全給攪亂了。

不一會兒如硯將銀針收起,李過盤腿開始調息,原本蒼白的臉上總算有了絲人色,如硯擡頭看江彤月還在發呆,嘴張了張卻欲言又止,半晌才站起來,扶起江彤月道:“小姐只當今天的事沒發生過便是了,如硯絕不拖累小姐。”

江彤月撣開他的手道:“我也沒想管你的事,這人不止是亂黨,還是亂黨頭子,我可不想惹禍上身。”

如硯垂首道:“大明已滅,天下三分,誰是亂黨,誰又是正統,已經再無定論了,小姐請不要這樣說李大哥。”

如硯說的極認真,眼睛看著江彤月,江彤月憤憤的瞪回去,但終於哼了哼,轉身道:“我不想再待在這裏,回去了。”

她剛想走,一旁調息的李過卻忽然睜開眼,道:“你方才說什麽畫?”

江彤月腳步一滯,裝傻,道:“什麽什麽畫?”

李過一笑,道:“是不是鐘馗畫?”

江彤月不答,卻不知不覺的張大了眼。

“說來很巧,我雖不是大盜,卻是為了盜這幅鐘馗畫而來。” 李過道。

“畫裏到底是什麽?”江彤月終於忍不住問道。

李過低笑一聲:“你肯承認你知道這幅畫了?”

江彤月瞪他一眼,道:“知道又如何?”人走回李過跟前,道,“既然是盜畫被抓,你必是知道畫在哪裏,快告訴我,在哪裏?”

李過慢條斯理的看著她,半晌才道:“我為何要告訴你。”

江彤月也不生氣,道:“告訴我,我便救你出去,巧的很,你碰巧知道開鎖的鑰匙在哪裏。”

“在哪裏,小姐?”李過還沒開口問,一旁的如硯聽到,抓住江彤月的手臂,問道。

江彤月眼睛卻是看著李過,學李過的口氣道:“我為何要告訴你?”

李過一怔,隨即哈哈大笑,看江彤月的眼神越發神彩飛揚,想了想,道:“這樣吧,且讓我想一想要不要與你交換,明日你再來,我答覆你。”

如硯離開時恭敬的向李過行了個禮,熄滅石室裏的油燈後,他將油燈打開,用手中油燈裏的油補上方才燃掉的燈油,幾盞燈補過,手中那盞中的油明顯少了一截,他這才與江彤月往回走。

暗道外明月當空,半樹梅花開得異常妖美,如硯沒有馬上將暗道關上,而是奔回房裏,將他隔間裏的一盞油燈拿來,替原本手中的燈補上燈油,用過的火折子也補上,這才關上了暗道,對著頭頂的明月長長的籲了口氣。

江彤月一言不發,看著他的動作,似乎第一次認識如硯般的打量著他,這人原來這麽仔細,謹慎,可以委屈自己扮成女人,也可隨時向他下跪,一副奴才樣,他的真面目該是怎樣的?她完全迷惑了。

“你到底是太監還是亂黨?”她不由問道。

如硯一怔,看看四周,道:“此處不可久待,而且實在太冷了些,小姐不如回屋我再告訴你。”

他仍是一如繼往的卑微周到,扶著江彤月進屋去。

屋中一暖,如硯不敢點燈,只是拿了被子將江彤月裹住,看她整個人確實不會被凍著才道:“我確實是太監,兩年前受大順招安,在宮中作內應裏應外合。”

“就這樣?”

“是。”

“既是太監,皇宮便是你唯一依附,你何以替亂黨做事?毀了自己的依附。”

如硯吸了口氣道:“不是大順,便是滿賊?大明滅亡是早晚的事,何況我雖是大監,卻並非渾噩而過,盼四海昌盛,百姓人人都有吃飯,不受悍吏之苦,有錯嗎?”

他說這句話時臉上原本的卑微一掃而空,眼中帶著異樣的神彩,而這樣的表情江彤月完全不懂,她不懂亂黨與百姓人人有飯吃有何關系?還不是民不聊生,她本就有了疑惑,如硯這一說,反而越發讓人難以理解。

她將臉半埋在被中,道:“你們這些人的想法我是不懂的,懂了我也成亂黨了,如硯,救了那人你就走了,別待我身邊,我還想過安生日子呢。”她人已經倦了,說到後面打了個哈欠。

如硯一直躬著身子,卑微的樣子,月光下看著江彤月白皙如雪的臉,半晌,微微的點了點頭,道:“好。”

8鐘馗

吃過午飯,顧其權照例會午睡一會兒,今天的陽光尤其好,江彤月坐在屋裏有一下沒一下的繡花,有幾只麻雀落在門口的地方叫個不停,江彤月眼睛看了一眼那棵梅花,低頭繡了幾針,又擡頭去看屋裏午睡的顧其權,他的一只手伸在被外,手中握著一枚白玉鐘馗,白玉鐘馗上垂著幾根流蘇上面有一小顆金色的鑰匙。

江彤月只看了一眼就移開,繼續繡花,陽光自她身上無聲無息的移開,照到別處,她放下繡了一半的手絹,站起來將椅子移到陽光下,然後站起身,走到顧其權的床邊替他將伸在外面的手塞進被子中。

顧其權淺眠,江彤月一翻被子就醒了,看到是江彤月,眼睛又閉上了,任著她將他的手放進被中,口中道:“夫人今天怎麽這麽乖?”

江彤月笑道:“相公身體安康,我做妻子的自是時刻放在心上。”

顧其權這才又睜開眼,看江彤月垂眉微笑,嬌態可人,眼中淫光一現,伸手抓住她的手就放在唇上親。

江彤月一陣惡心,卻不敢抽回手,臉上強作歡笑,顧其權另一只手便得寸近尺的朝江彤月腰間摸來,用力一扯,拉進自己懷中,在江彤月臉上狂親。

江彤月直接想吐了,顧其權卻忽然咳嗽起來,這才松開江彤月。

江彤月退在一邊,想馬上轉身就走,但還是忍住,伸手拍著顧其權的胸口替他順氣,他卻咳得越發驚天動地,驚來了外面的劉媽,她一把將江彤月推開,扶起顧其權,伸手拿案上溫熱的湯藥餵給他喝,然後一下下的替他順氣。

江彤月不聲不響的退出了屋,攤開手心,是一個面團,上面是鑰匙兩面的凹痕,她同時伸手用袖子在臉上用力抹了幾下,自己也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早上混進胭脂中的辣椒粉還真厲害。

她又打了幾個噴嚏才停住,臉上“嘻嘻”笑著。

顧其權一直咳了很久,大夫也專程來了一次,差點要了他半條命,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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