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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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人坐最快班機趕去寧市，到時候已經八點了。
他們再著急，也不可能這個點跑去蘇家拜訪。
那就不是求人，而是打擾了。
老陳和陳奶奶在酒店裏照顧熟睡胖胖，陳爸爸和陳媽媽去附近商場買明日上門拜訪用禮物。
幾人心裏惦記著事，第二天一早就醒了。
吃過早飯，早早地坐車到了小區外面，八點半一過立即進去。
他們這一家五口大包小包，保安看著都累，見他們幾個眼生，過去問了句：“你們去哪？”
陳爸爸說：“我們去青空藥膳那個蘇家。”
“他們家啊。”這個保安正是蘇晴空回來那天幫忙付過車費保安，熟得很，給指了方向。
一家人拎著禮物彎彎繞繞，來到蘇家，按下門鈴。
蘇小小開門，“你們找誰？”
“我們找蘇晴空蘇小姐。”陳媽媽緊緊地拉著胖胖小手，“我們約好了。”
蘇小小沒聽妹妹提起過，沒敢隨便放陌生人進來，沖裏面喊：“晴空，你有客人嗎？”
蘇晴空從房裏走出來，掃了一眼，看到那個胖乎乎孩子，“姓陳？”
“對對對，是我們。”
蘇晴空：“進來吧。”
“不好意思啊。”知道是客人，蘇小小連忙雙手合十說了聲抱歉，“最近上門陌生人太多了，家裏只有幾個女孩子得小心一點。”
“沒事。”陳家人能夠理解。
兩個女孩一明艷一溫婉，放在娛樂圈也是難得美人，住在這種進門不用刷卡沒有限制小區，小心一點不為過。
蘇爸蘇媽忙小龍蝦生意，蘇晴天去了工作室，家裏只有她們姐妹倆，蘇小小給客人倒完水就回了房間，她接手了微店客服工作，忙得很。
蘇晴空對小正太笑了笑，“你叫什麽名字？”
小正太擡頭看了看家人，家人們一致點頭，他這才用沙啞聲音回答道：“陳元方，小名胖胖。”
長時間沒有說話，陳元方三個字略微幹啞，後面四個字稍微好了點，還是有些嘶啞，像是生生拉扯嗓子發出來聲音。
聽到自己聲音，胖胖眼神微黯，小嘴抿了抿。
蘇晴空：“啊，張嘴。”
一聽到這兩個字，胖胖就知道又是幫他看病，眉頭皺了起來，過了一會兒還是乖巧地張開小嘴，口型大小正好能夠看到嗓子。
蘇晴空：“好，我看到了。現在我要摸胖胖左手和喉嚨了，不要緊張。”
提前打過招呼，胖胖並不緊張，任由蘇晴空手指搭在他小手腕和喉嚨上。
搭在手腕上手指按得不重，搭在喉嚨上手指輕輕地摸了一下，摸得胖胖有點癢。
短短一兩分鐘時間，蘇晴空收了手。
老陳焦急地問：“怎麽樣？”
陳家其他人同樣焦急，眼神迫切中帶著期望，靜靜等待蘇晴空答案。
蘇晴空沒有理會他們，全程看著才三歲胖胖：“胖胖，我能治好你嗓子，吃藥好得快一些，吃糖好得慢一些，你選哪個？”
四位家長難掩驚喜，如果不是因為蘇晴空問是胖胖，他們都想速答：吃糖！
胖胖生理和心理都拒絕吃藥，只能吃糖。
然而，可以秒答問題，胖胖沈默了。
小正太考慮了半分鐘，肉乎乎小臉繃得極緊，鄭重地做出選擇：“吃藥！”
四位家長呆住了，胖胖不是討厭吃藥嗎？
或許……胖胖拒絕吃藥原因是：知道治不好，不想吃苦頭？
蘇晴空微笑著誇了句：“胖胖是個男子漢！認識今天過來路嗎？明天要帶著爸爸媽媽過來拿藥。”
胖胖驚得雙眼圓溜，他、他不認識啊！
陳家四位家長倒是不覺得這話真是沖著胖胖說，明天他們會一起過來，胖胖認不認路都沒有關系。
不如說，期待三歲孩子走一遍陌生路就認識蘇晴空才奇怪吧？
“我……”胖胖抿著小嘴，像是想說什麽。
蘇晴空用眼神鼓勵他繼續說。
胖胖用力地握了握拳頭，“我會再走一遍記住！”
“真棒！”蘇晴空伸出小指勾了勾，“那明天胖胖可不要迷路哦。”
“不會！”胖胖站起身來，和蘇晴空拉勾蓋章。
陳家人離開蘇家好一段距離，還覺得有點玄幻。
自從半年前胖胖意外毀了嗓子，他們帶胖胖去了所有可能治好他地方，從來沒有這麽快看完拿藥。
要不是潤喉糖確實讓胖胖嗓子好了許多，他們都要懷疑蘇晴空有沒有認真診治。
而且……今天胖胖說了好多話。
回去路上，胖胖很認真地記著路程和方向。
遺憾是，從酒店到蘇家路上拐彎實在多了點，胖胖記住前面記不住後面，再後來全部記混了，急得差點哭出來。
陳奶奶心疼孫子，讓計程車從酒店再去一趟蘇家小區，開得慢一些。
來回一趟，胖胖還是沒有記住，小臉徹底垮了。
老陳抱著孫子坐在靠窗座位，讓司機再開一次，這一次，他教孫子怎麽靠路邊標志建築物來認路。
“胖胖，你看哦，這邊白馬噴泉要右拐，這邊還沒到公園位置要左拐……”
胖胖認真地聽著，一邊認路，一邊小聲地重覆爺爺說話。
慢慢，就記住該怎麽去蘇家了。
一家人雖然把幾個小時時間全花在教胖胖認路上，午飯都晚了，但是沒有一個人不滿。
最初不明白蘇晴空為什麽讓胖胖認路，等到午飯後胖胖拉著爺爺畫地圖，一邊說一邊畫，還嘀咕著每一個標志建築物，他們就懂了。
嗓子可以治好，嗓音可以恢覆，孩子心理也需要治療。
聽到胖胖被毀了嗓音，他們總會心疼地摟著他抱著他，還會哭，也許就是因為這樣，胖胖不願意在他們面前說話。
他們需要像蘇晴空一樣不在乎胖胖聲音，鼓勵他說話，陪他說話，教他學習，讓他知道自己和別人沒什麽不同。
胖胖累了大半天，中午睡得很熟，陳家人趁機開了個家庭會議。
老陳覺得沖著蘇晴空不止準備治療胖胖嗓子，還連同心理一起照顧到這一點，明天應該再帶些禮物去。
三人沒有意見，只是……
陳爸爸有個疑問：“我們今天帶那些已經考慮到方方面面了，明天再帶什麽呢？”
禮物是不可能重覆購買。
這就傷腦筋了。
陳奶奶想了想：“那姑娘氣質很適合穿旗袍，我讓人連夜送幾套過來。”
陳媽媽思索一番：“媽，你要送旗袍照片能給我看看嗎？我給配個包或者配飾什麽。”
婆媳倆湊在一起考慮該怎麽送禮，陳爸爸默默送上自己卡，回去看兒子，老陳則是聯絡從中搭線仇導。
老陳：【老仇啊，這次真是謝謝你了！】
仇導：【能治嗎？】
老陳：【不止啊。】
老陳用語音把今天發生事情說了一遍，仇導聽得連連點頭。
仇導：【能治就好！】
老陳：【等你這部戲拍完了，請你喝酒！】
仇導：【好啊，我等著！】
第二天，胖胖起得很早，捏著自己畫地圖，坐在老陳懷裏，給司機師傅指路。
司機看個小孩子指路覺得有趣，一路也很配合，還想著要是中途認錯了路該怎麽提醒才好，結果每一個拐彎都沒錯，順利地到達目地。
陳家人下了車，感謝司機師傅耐心與配合，胖胖也有模有樣地說謝謝。
到了蘇家，還是蘇小小來開門，看到他們手裏拎著大包小包。
“你們昨天就帶了，怎麽今天又帶？”
陳媽媽笑道：“昨天是上門拜訪和請求診治禮物，今天是感謝治療和指點禮物，不一樣。”
蘇小小：？？？
行吧，你們高興就好。
反正他們一家五口沒人是公務員，蘇爸五年前就不當醫生了，收點禮也沒啥。
陳家人剛放下禮物，蘇晴空從房間出來，抱著一個玻璃罐，罐子上還有蜂蜜檸檬茶幾個字。
“胖胖今天有迷路嗎？”
“沒有！”胖胖昂首挺胸，回答得自信又響亮。
“真棒！”蘇晴空把玻璃罐遞給胖胖，“一天兩次，一次兩顆，吃七天，會數數嗎？”
“會！”胖胖抱緊了罐子。
為了證明自己真會數數，胖胖當著蘇晴空面打開玻璃罐，從裏面數出兩顆又黑又圓東西，往嘴裏一塞，“咦？甜。”
“胖胖不是怕苦嗎？”蘇晴空倒了杯溫水給他，“外面裹了層糖，你要是再不吞下去可就苦了。”
聞言，胖胖立即咕嚕咕嚕喝水吞藥，還真嘗到了一點苦味。
“姐姐，胖胖再吃十三次，就能好了嗎？”
“是。”三百多歲蘇晴空面不改色地當了一回三歲孩子姐姐，“可不能忘記吃藥啊。”
“不會！”胖胖抱緊玻璃罐，忽然想到什麽，眨巴著大眼睛問，“那個苦苦糖也是姐姐做嗎？”
蘇晴空：“嗯？”
老陳解釋：“是老仇給我潤喉糖。”
蘇晴空想起來了，“你不喜歡那個糖？”
“苦苦。”想起那個味道，胖胖苦了臉，“不好吃。”
“等等。”蘇晴空回房一趟，再出來時手裏拿了個小紙包，“要是吃藥覺得苦了就吃一顆，一天最多兩顆，不能多吃。”
胖胖接了糖，好奇問道：“多吃會怎麽樣？”
他以為會得到“蛀牙”“掉牙”“牙疼”答案，畢竟奶奶和媽媽就是用這樣理由正大光明地收走他糖。
誰知……蘇晴空說：“會拉肚子。”
胖胖：？！！
小正太驚呆了。
大人套路太多了，真防不勝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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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陳和陳奶奶在酒店裏照顧熟睡胖胖，陳爸爸和陳媽媽去附近商場買明日上門拜訪用禮物。
幾人心裏惦記著事，第二天一早就醒了。
吃過早飯，早早地坐車到了小區外面，八點半一過立即進去。
他們這一家五口大包小包，保安看著都累，見他們幾個眼生，過去問了句：“你們去哪？”
陳爸爸說：“我們去青空藥膳那個蘇家。”
“他們家啊。”這個保安正是蘇晴空回來那天幫忙付過車費保安，熟得很，給指了方向。
一家人拎著禮物彎彎繞繞，來到蘇家，按下門鈴。
蘇小小開門，“你們找誰？”
“我們找蘇晴空蘇小姐。”陳媽媽緊緊地拉著胖胖小手，“我們約好了。”
蘇小小沒聽妹妹提起過，沒敢隨便放陌生人進來，沖裏面喊：“晴空，你有客人嗎？”
蘇晴空從房裏走出來，掃了一眼，看到那個胖乎乎孩子，“姓陳？”
“對對對，是我們。”
蘇晴空：“進來吧。”
“不好意思啊。”知道是客人，蘇小小連忙雙手合十說了聲抱歉，“最近上門陌生人太多了，家裏只有幾個女孩子得小心一點。”
“沒事。”陳家人能夠理解。
兩個女孩一明艷一溫婉，放在娛樂圈也是難得美人，住在這種進門不用刷卡沒有限制小區，小心一點不為過。
蘇爸蘇媽忙小龍蝦生意，蘇晴天去了工作室，家裏只有她們姐妹倆，蘇小小給客人倒完水就回了房間，她接手了微店客服工作，忙得很。
蘇晴空對小正太笑了笑，“你叫什麽名字？”
小正太擡頭看了看家人，家人們一致點頭，他這才用沙啞聲音回答道：“陳元方，小名胖胖。”
長時間沒有說話，陳元方三個字略微幹啞，後面四個字稍微好了點，還是有些嘶啞，像是生生拉扯嗓子發出來聲音。
聽到自己聲音，胖胖眼神微黯，小嘴抿了抿。
蘇晴空：“啊，張嘴。”
一聽到這兩個字，胖胖就知道又是幫他看病，眉頭皺了起來，過了一會兒還是乖巧地張開小嘴，口型大小正好能夠看到嗓子。
蘇晴空：“好，我看到了。現在我要摸胖胖左手和喉嚨了，不要緊張。”
提前打過招呼，胖胖並不緊張，任由蘇晴空手指搭在他小手腕和喉嚨上。
搭在手腕上手指按得不重，搭在喉嚨上手指輕輕地摸了一下，摸得胖胖有點癢。
短短一兩分鐘時間，蘇晴空收了手。
老陳焦急地問：“怎麽樣？”
陳家其他人同樣焦急，眼神迫切中帶著期望，靜靜等待蘇晴空答案。
蘇晴空沒有理會他們，全程看著才三歲胖胖：“胖胖，我能治好你嗓子，吃藥好得快一些，吃糖好得慢一些，你選哪個？”
四位家長難掩驚喜，如果不是因為蘇晴空問是胖胖，他們都想速答：吃糖！
胖胖生理和心理都拒絕吃藥，只能吃糖。
然而，可以秒答問題，胖胖沈默了。
小正太考慮了半分鐘，肉乎乎小臉繃得極緊，鄭重地做出選擇：“吃藥！”
四位家長呆住了，胖胖不是討厭吃藥嗎？
或許……胖胖拒絕吃藥原因是：知道治不好，不想吃苦頭？
蘇晴空微笑著誇了句：“胖胖是個男子漢！認識今天過來路嗎？明天要帶著爸爸媽媽過來拿藥。”
胖胖驚得雙眼圓溜，他、他不認識啊！
陳家四位家長倒是不覺得這話真是沖著胖胖說，明天他們會一起過來，胖胖認不認路都沒有關系。
不如說，期待三歲孩子走一遍陌生路就認識蘇晴空才奇怪吧？
“我……”胖胖抿著小嘴，像是想說什麽。
蘇晴空用眼神鼓勵他繼續說。
胖胖用力地握了握拳頭，“我會再走一遍記住！”
“真棒！”蘇晴空伸出小指勾了勾，“那明天胖胖可不要迷路哦。”
“不會！”胖胖站起身來，和蘇晴空拉勾蓋章。
陳家人離開蘇家好一段距離，還覺得有點玄幻。
自從半年前胖胖意外毀了嗓子，他們帶胖胖去了所有可能治好他地方，從來沒有這麽快看完拿藥。
要不是潤喉糖確實讓胖胖嗓子好了許多，他們都要懷疑蘇晴空有沒有認真診治。
而且……今天胖胖說了好多話。
回去路上，胖胖很認真地記著路程和方向。
遺憾是，從酒店到蘇家路上拐彎實在多了點，胖胖記住前面記不住後面，再後來全部記混了，急得差點哭出來。
陳奶奶心疼孫子，讓計程車從酒店再去一趟蘇家小區，開得慢一些。
來回一趟，胖胖還是沒有記住，小臉徹底垮了。
老陳抱著孫子坐在靠窗座位，讓司機再開一次，這一次，他教孫子怎麽靠路邊標志建築物來認路。
“胖胖，你看哦，這邊白馬噴泉要右拐，這邊還沒到公園位置要左拐……”
胖胖認真地聽著，一邊認路，一邊小聲地重覆爺爺說話。
慢慢，就記住該怎麽去蘇家了。
一家人雖然把幾個小時時間全花在教胖胖認路上，午飯都晚了，但是沒有一個人不滿。
最初不明白蘇晴空為什麽讓胖胖認路，等到午飯後胖胖拉著爺爺畫地圖，一邊說一邊畫，還嘀咕著每一個標志建築物，他們就懂了。
嗓子可以治好，嗓音可以恢覆，孩子心理也需要治療。
聽到胖胖被毀了嗓音，他們總會心疼地摟著他抱著他，還會哭，也許就是因為這樣，胖胖不願意在他們面前說話。
他們需要像蘇晴空一樣不在乎胖胖聲音，鼓勵他說話，陪他說話，教他學習，讓他知道自己和別人沒什麽不同。
胖胖累了大半天，中午睡得很熟，陳家人趁機開了個家庭會議。
老陳覺得沖著蘇晴空不止準備治療胖胖嗓子，還連同心理一起照顧到這一點，明天應該再帶些禮物去。
三人沒有意見，只是……
陳爸爸有個疑問：“我們今天帶那些已經考慮到方方面面了，明天再帶什麽呢？”
禮物是不可能重覆購買。
這就傷腦筋了。
陳奶奶想了想：“那姑娘氣質很適合穿旗袍，我讓人連夜送幾套過來。”
陳媽媽思索一番：“媽，你要送旗袍照片能給我看看嗎？我給配個包或者配飾什麽。”
婆媳倆湊在一起考慮該怎麽送禮，陳爸爸默默送上自己卡，回去看兒子，老陳則是聯絡從中搭線仇導。
老陳：【老仇啊，這次真是謝謝你了！】
仇導：【能治嗎？】
老陳：【不止啊。】
老陳用語音把今天發生事情說了一遍，仇導聽得連連點頭。
仇導：【能治就好！】
老陳：【等你這部戲拍完了，請你喝酒！】
仇導：【好啊，我等著！】
第二天，胖胖起得很早，捏著自己畫地圖，坐在老陳懷裏，給司機師傅指路。
司機看個小孩子指路覺得有趣，一路也很配合，還想著要是中途認錯了路該怎麽提醒才好，結果每一個拐彎都沒錯，順利地到達目地。
陳家人下了車，感謝司機師傅耐心與配合，胖胖也有模有樣地說謝謝。
到了蘇家，還是蘇小小來開門，看到他們手裏拎著大包小包。
“你們昨天就帶了，怎麽今天又帶？”
陳媽媽笑道：“昨天是上門拜訪和請求診治禮物，今天是感謝治療和指點禮物，不一樣。”
蘇小小：？？？
行吧，你們高興就好。
反正他們一家五口沒人是公務員，蘇爸五年前就不當醫生了，收點禮也沒啥。
陳家人剛放下禮物，蘇晴空從房間出來，抱著一個玻璃罐，罐子上還有蜂蜜檸檬茶幾個字。
“胖胖今天有迷路嗎？”
“沒有！”胖胖昂首挺胸，回答得自信又響亮。
“真棒！”蘇晴空把玻璃罐遞給胖胖，“一天兩次，一次兩顆，吃七天，會數數嗎？”
“會！”胖胖抱緊了罐子。
為了證明自己真會數數，胖胖當著蘇晴空面打開玻璃罐，從裏面數出兩顆又黑又圓東西，往嘴裏一塞，“咦？甜。”
“胖胖不是怕苦嗎？”蘇晴空倒了杯溫水給他，“外面裹了層糖，你要是再不吞下去可就苦了。”
聞言，胖胖立即咕嚕咕嚕喝水吞藥，還真嘗到了一點苦味。
“姐姐，胖胖再吃十三次，就能好了嗎？”
“是。”三百多歲蘇晴空面不改色地當了一回三歲孩子姐姐，“可不能忘記吃藥啊。”
“不會！”胖胖抱緊玻璃罐，忽然想到什麽，眨巴著大眼睛問，“那個苦苦糖也是姐姐做嗎？”
蘇晴空：“嗯？”
老陳解釋：“是老仇給我潤喉糖。”
蘇晴空想起來了，“你不喜歡那個糖？”
“苦苦。”想起那個味道，胖胖苦了臉，“不好吃。”
“等等。”蘇晴空回房一趟，再出來時手裏拿了個小紙包，“要是吃藥覺得苦了就吃一顆，一天最多兩顆，不能多吃。”
胖胖接了糖，好奇問道：“多吃會怎麽樣？”
他以為會得到“蛀牙”“掉牙”“牙疼”答案，畢竟奶奶和媽媽就是用這樣理由正大光明地收走他糖。
誰知……蘇晴空說：“會拉肚子。”
胖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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