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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大結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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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大結局【1 (1)

盧暖見徐子衿笑,伸出手指點點他的額頭,“傻子,都傷了,還笑得出來,你都不知道,看見世子爺那一掌,打在你身上,我有多擔心!”

說道最後,盧暖眼眸裏,都蘊上了霧氣。

原本以為徐子衿不會受傷,可誰知道,他卻傻兮兮的受了那一章,

雖然明白徐子衿為什麽要挨那一掌,但是,盧暖還是瞧不得,徐子衿受傷。

徐子衿聞言淡笑,緊緊握住盧暖的手,“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保證,下次一定不會了!”

“你還敢有下次?”盧暖兇巴巴的問道。

這一次,就把她嚇成這個樣子,這家夥還有膽子說下次。

是想氣死她麽?

徐子衿見盧暖似乎生氣了,勾唇一笑,拉著盧暖坐到自己懷中,一手圈住盧暖的腰,“傻瓜,見你這麽擔心,我心裏都心疼死了,哪裏還敢有下次,就算下次和別人對招,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也絕對不會讓自己受傷!”

“這還差不多!”盧暖說著,從徐子衿懷中起身,見徐子衿精神不是很好,心口微酸,“反正人還沒有到,你先去床上躺一會,好好休息,一會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徐子衿聞言,也覺得盧暖說的有理,“聽你的!”

然後站起身,任由盧暖扶住他,走到離間,躺在床上,盧暖拉了薄被蓋住徐子衿的心口,又拿了徐子衿隨身攜帶的扇子,坐在床邊給徐子衿扇風。

“別扇了,你也瞇一會!”徐子衿說道。

盧暖瞪了徐子衿一眼,“叫你睡覺,還話那麽多,把眼睛閉上,這裏不像家裏,窗戶多,開了窗戶就能透風,你快睡吧,我給你扇風,屋子裏不會悶!”

徐子衿聞言,本想說些什麽,卻在看見盧暖的神色之後,淡淡一笑,乖乖的閉上眼睛。

其實,徐子衿睡著,時間也不長,但是盧暖深信,像徐子衿這樣子的高手,其實只要安安心心睡,哪怕是一炷香,也可以把精神養的很好。

滿月來到的時候,盧暖立即起身,走出屋子,“怎麽樣了?”

“汾陽王已經到了,還有子晨少爺,館陶少爺,還有其他幾位那夜參加了的公子哥也到了,少奶奶,少爺他?”滿月說著,朝屋子裏看了一眼。

盧暖連忙說道,“我去喚子衿!”

盧暖說著,轉身走進屋子,徐子衿卻已經醒來,盧暖只得立即讓青青小草端水過來,給徐子衿梳洗,然後才一起去了一品樓前面的包間。

屋子裏,徐館陶,徐子衿正和汾陽王說話,倒是汾陽王妃,獨自坐在一邊,有些無聊。

一見盧暖和徐子衿出現,汾陽王和劉明柔眼裏,都閃過一抹精光,隨即隱去。

“子衿見過汾陽王,王妃!”

盧暖跟在徐子衿身後,微微行禮。

汾陽王哈哈哈一笑,“子衿啊,都是熟人了,這些虛禮就免了,今日你做東,宴請本王,本王心裏甚是開懷,咱們也別站著,坐下來,坐下來慢慢聊!”

“好,王爺請,王妃請!”徐子衿說著,請汾陽王入座。

汾陽王妃劉明柔卻呵呵笑著說道,“王爺,你們男子談國家大事,我這個婦道人家也不懂,聽著都昏昏欲睡,不如我跟徐夫人,坐一起,也好聊聊我們女兒家的事兒!”

汾陽王聞言,先是一楞,隨即點頭,“愛妃說的是,去吧!”

劉明柔朝汾陽王福了福身,搖曳生姿的走到盧暖面前,握住盧暖的手,“徐夫人,我們做那邊去吧,他們男人的事情,由著他們男人去,你說可好?”

盧暖淡笑,“王妃說的甚是,我也正想著,要不要找個地方坐下來,王妃此提議,真是妙極!”

見盧暖奉承自己,劉明柔笑得開懷,拉著盧暖走到一邊靠窗戶的椅子上坐下,一品樓的夥計,立即上了茶水,點心,然後退出去,守候在門外,等候吩咐。

劉明柔看著窗戶外的景色,淡淡的說道,“徐夫人,你看,這京城啊,不止白天漂亮,就連夜晚,也是極美的!”

盧暖聞言看去,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很多人家,炊煙繚繞。

那是一種家的祥和。

“的確很美!”盧暖說道。

劉明柔一笑,看向盧暖美麗的側臉,試探的問道“徐夫人,你覺得,是京城美呢,還是盧家村美?”

面對劉明柔赤裸裸的試探,盧暖心中有數。

柔聲說道,“京城有京城繁華的美,盧家村有盧家村寧靜的美,端看各人的心態,如果喜歡熱鬧喧嘩,那是京城美,如果喜歡寧靜祥和,那麽是盧家村美!”

“盧家村很美嗎?”劉明柔問。

心中倒是好奇了。

盧暖一個鄉野村姑,到底有什麽本事,能夠嫁的徐子衿這般男子,還處處呵疼著。

徐子衿對盧暖的好,劉明柔沒有看見過幾次,但是,卻聽說了很多次。

比如徐子衿潔身自愛,身邊從來不曾有過亂七八糟的女人,對盧暖更是一心一意的愛護,連重話都舍不得說一句。

不像汾陽王,身邊什麽都不多,女人最多。

環肥燕瘦,應有盡有。

很多時候,劉明柔都在問自己,這些年的選擇,到底是對還是錯,尤其當初她鬥誇了安家大小姐,害的安家一夜之間,家破人亡,還奪了安家大小姐的孩子,如今,安冬凝卻出現在汾陽王面前,還馬上就要成為汾陽王府的第二個主子了。

想到這裏,劉明柔心中真是又恨又惱。

“怎麽說呢,現在這個時候,其實不是很美的,不過,明年二三月,桃花盛開的時候,才是最美的!”

“聽說你種了很多桃花,還把桃花拿來做桃花釀,如今這一品樓賣的最好的酒,就是來自盧家村,徐夫人,看你年紀輕輕,就這麽能幹,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劉明柔說著,仔細打量盧暖。

忽然,覺得,似乎,在哪裏見過。

“王妃謬讚了!”盧暖說道。

劉明柔見盧暖笑,恍然大悟,“哦,我說,似乎在哪裏見過你,卻一直想不起來,因為那一晚,徐夫人你女扮男裝,到個醉仙樓搓麻將,還贏了不少,那晚我還挽留過徐夫人,徐夫人說,明晚會來,結果這麽長時間過去,也不見徐夫人帶來,嘖嘖嘖,徐夫人啊徐夫人,你瞞得我好苦!”

“勞王妃掛記,真是很不應該,早知道王妃一直掛記著,阿暖說什麽,也應該親自去跟王妃說一聲,如今聽這麽一說,阿暖真是慚愧極了!”盧暖說著,低頭淺笑。

一副認認真真道歉的樣子。

“徐夫人,快別這麽說,論年齡,我似乎要比徐夫人大幾歲,如果徐夫人不介意,咱們以後姐妹相稱如何?”劉明柔說道。

盧暖聞言,錯愕不已。

這劉明柔到底是不是穿越而來?

“王妃看得起,阿暖自然是答應的,像王妃這般驚采絕艷的女子,阿暖是幾輩子才修來的福氣,可以和王妃做朋友!”盧暖說的認真,卻已經有了打探的心裏。

這劉明柔,真的是穿越過來的嗎?

可為什麽,怎麽瞧,怎麽不像?

在看她的言行舉止,和穿越來的根本不像,那她會沁園春。雪,和整出這個麻將來,到底是怎麽回事?

“徐夫人,真會說話,不過說真的,徐夫人的麻將搓得可真好,不如,咱們找個日子,我在尋上幾個人,咱們坐下來,好好玩玩?”

“好!”盧暖應聲。

好幾次想要問問劉明柔,到底是不是穿越過來的,只是……

索性說道,“王妃,阿暖有個疑問,不知道該不該問?”

“徐夫人請講,本妃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劉明柔說道。

盧暖頓了頓才說道,“王妃驚世之才,不知道是什麽給了王妃靈感,設計出麻將這好玩的東西,還弄出了那麽多的玩法,王妃都不知道,我第一次見到這麻將,就喜歡上了,可惜身邊的人,都不太會,我也只能一個人琢磨!”

劉明柔聞言,楞了楞,才說道,“徐夫人謬讚了,這麻將啊,不瞞徐夫人說,我可是研究了十幾年呢!”

盧暖點頭,繼續說道,“王妃那首詩寫的也極好,我最喜歡的還是最後面兩句,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王妃,能不能告訴阿暖,當初王妃是怎麽想到這兩句的?”

“額,這個……”劉明柔很明顯的錯愕了片刻,才說道,“徐夫人不瞞你說,這詩句啊,不是我寫的,只是曾經看過一本書,叔上面記載了一些詩句,那日我瞧著場合極好,也適合這首詩,這才念了出來!”

劉明柔說著,不太明白的看著盧暖,笑道,“聽說徐夫人不止做的一手好菜,還寫的一手好字,更是才女,那首桃花塢下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我家王爺可是誇獎了許久呢!”

盧暖聞言,仔細打量劉明柔,眼睛眨了眨,才說道,“王妃,謬讚了!”

心中卻突突跳個不停。

這劉明柔到底是不是穿越過來的人?

看她那個樣子,似乎不知道這首詩出自唐伯虎,如果她知道,肯定很早就會出言試探,而不是……

而且,她當初拉了獼猴桃和螃蟹來京城賣,在加上一品樓的很多菜肴,都是二十一世紀,才流行的,而劉明柔卻一個都沒有問。

難道,這個樓蘭有穿越人士,但是是很早之前,留下了什麽書籍,而劉明柔卻只是湊巧,得到了那本書籍而已?

真的只是這樣子的嗎?

盧暖懷疑了。

看來回去之後,要派人去好好查查劉明柔的身份,當然,也可以問問青青。

“對了徐夫人,不如改日本妃舉辦個詩茶會,徐夫人到時候,一定要賞臉光臨,咱們熱鬧熱鬧,也順便聯絡聯絡感情啊!”

“好!”

這邊,聊得家長裏短,那廂。

徐子衿幾人一坐下來,徐子衿就率先敬酒。

“汾陽王,今日,這裏的人,都是晚輩,王爺您是長輩,子衿敬王爺一杯!”

汾陽王見徐子衿這般,倒是有些錯愕。

畢竟,徐子衿是誰,他有什麽本事,京城的人,他汾陽王,可是很清楚的,今日徐子衿做東,請他汾陽王喝酒吃飯,也不過是為了徐子晨的事情罷了。

不過,如今徐子衿敬酒,倒是錯乎了汾陽王的意料,立即端起酒,對徐子衿說道,“子衿啊,快別這麽說,江山代代人才輩出,子衿你就是後生晚輩之中的佼佼者,要說我是個王爺,但也比你年長不了幾歲,大家喝酒,不必拘禮,也不必客套!咱們今日也不要王爺什麽的,開開心心的喝酒,吃菜吧!”

“王爺說的是,王爺說的是!”

跟汾陽王比較交好的幾個公子哥,立即附和道。

徐子晨一直沒有說話,待大家安靜下來,才端起酒杯,走到汾陽王面前,“王爺,子晨敬王爺一杯!”

汾陽王先是一楞,隨即呵呵一笑,“子晨啊,說了不必客套,你咋……”

“不,不,王爺,其實,今日子晨還有另外一件事,本想著,吃好飯之後再說,可如今想想,還是現在說了比較好!”徐子晨說著,呼出一口氣。

這段日子,欠汾陽王的債,壓在心頭,壓得他快要發狂,夜夜不得安穩,只要今日把債還了,把欠條拿回來,心底的大石頭,也終於可以卸去。

徐子晨所說何事,其實大家都行中有數。

汾陽王更甚。

尤其在要感覺到馬上就要得到那一千萬兩銀子,汾陽王的心樂開了懷,嘴角也掛上了笑意。

徐子衿瞧著,不言一詞。

“子晨啊,你也知道,本王一直不曾吹你,你何苦記掛於心……”

“王爺,話不能這麽說,王爺不吹子晨,是王爺仁義,子晨定不能做無義之人,所以,這段日子,子晨一直在籌備銀子,可徐家……”徐子衿說道這裏,頓了頓才繼續說道,“子衿顧念兄弟情誼,拿出全部家當,給子晨籌備了這筆銀子,今日,當作大家的面,子晨把銀票還給王爺,還望王爺把那日子晨寫下的借條,還給子晨!”

“這個自然,自然!”汾陽王說著,拿出那一夜,徐子晨寫下的欠條,遞給徐子晨,徐子晨打開看了看,見是自己寫下的借條,邊上還有他的手印,他的簽名,朝徐子衿點點頭。

才把匯通天下的存單遞給汾陽王,汾陽王接過存單,仔細看了看,才含笑的收下。

“子晨,以後咱們就兩清了!”汾陽王說著,端起酒,“本王敬各位一杯!”

大家自然要附和。

一頓飯,吃的有些晚,中途也添了好幾次酒菜,大家吃的都有些暈。

最後卻各自回家。

徐子衿和盧暖站在一品樓前想送,待把所有人送走,徐子衿才看向徐子晨和徐館陶,說道,“兩位堂兄,不如今晚,就住我那兒去吧!”

徐子晨和徐館陶聞言,心知徐子衿是有話要說,有事情要吩咐,立即點頭說道,“成!”

一行人回了徐子衿家。

馬車之上,劉明柔靠在汾陽王懷中,淡聲說道,“王爺,今日那徐夫人,不知道怎麽回事,幾次三番的試探於我,你說她存了什麽心思?”

汾陽王聞言,看了懷中的劉明柔一眼,“這個本王倒是疑惑了,那徐夫人,按理說,只是一個鄉野村姑,懂的也不會特別多,但是,她的所作所為,卻讓本王意外!”

“怎麽說?”劉明柔問。

似乎聞到了一點危機的味道。

“當初,她第一次來京城,是來賣獼猴桃的,賺了不少,第二次來,是來賣螃蟹的,也賺了許多,聽說,那一品樓,也有她的股份!”

“怎麽說?”劉明柔問,坐直了身子。

“三年前,大饒來犯,李雲飛下落不明,徐子衿臨危受命,遠赴邊疆,而依著徐子衿的性子,他肯定會擔憂盧家村的盧暖,可是,盧暖卻在那三年裏,毫無音訊,去哪裏了,做了什麽,無從得知,我上次派人去盧家村打探消息,得到了好幾個版本,但是,有一點敢肯定,盧暖她這三年的時間裏,就在邊疆,還擔當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職位,本王隨即派人去邊疆,結果不出所料,軍營的新兵營有一個盧將軍,還和徐子衿有斷袖之癖,這一切足以說明,那麽盧將軍,就是盧暖!”

劉明柔聞言,沈思片刻才說道,“王爺,你何不以此去參徐子衿一本,說他罔顧軍紀,讓女子進入軍營!”

汾陽王搖搖頭,“這不好,盧暖進入軍營的事情,至今天下無人皆知,倘若咱們去參徐子衿一本,玄煌和徐子衿的情誼,盧暖和瑤妃娘娘的情誼,這一般人可不能比較的,再說了,三年前,因為徐子衿去了邊疆,讓樓蘭得意安寧,老百姓們都銘記於心,若是知道盧暖這個女子,為了保家衛國,女扮男裝去了編輯,那百姓們,不得感激死,到時候,對於咱們的局勢,不利。再說了,盧暖去了軍營,玄煌,太皇太後,他們肯定也是知道的,沒有說,無非就是顧慮著一些東西,只是,到底顧慮什麽,還真挺難說!”

“那,盧暖會武功嗎?”

“這一點,沒打聽到,這軍營的軍規,經過盧暖和徐子衿的管理,很是嚴格,如今李雲飛因為失去了妻兒,得了失心瘋,後徐子衿千裏迢迢的去尋他,也不知道兩人說了些什麽,李雲飛忽然就不瘋了,還去了邊疆,帶兵打戰,聽說,已經奪回了兩座城池!”

“看來,這盧暖還真是幸運啊!”劉明柔說著,語調不明,但是,嫉妒之意,言溢於表。

她還真不敢相信,世間有這等女子?

聰明,賢惠,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尤其是徐子衿的愛,讓她同為女人,都嫉妒。

“的確挺幸運!”汾陽王說道,但是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汾陽王沒說,劉明柔也沒問。

一起回到汾陽王府。

一回到家門,管家立即匆匆忙忙跑到汾陽王面前,“王爺,不好了,小世子也不知道吃了什麽,上吐下瀉,您趕緊過去瞧瞧吧!”

汾陽王聞言,連忙問道,“請禦醫了嗎?”

“請了,宮裏最好的邱禦醫,只是,邱禦醫說,有些話,不方便和奴才說,一定要等王爺回來,和王爺說!”

汾陽王一聽這話,心中多少有些了然,扭頭看向一邊的劉明柔,很想問問她,是怎麽帶孩子的,可劉明柔卻冷哼一聲說道,“王爺,你這麽瞧著我做什麽,我今日可是隨王爺一起出去了的,至於王府裏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可一點都不清楚,希望王爺能夠明白,我就是在愚笨,在生氣,也絕對不會拿孩子出氣!”

“是嗎?”汾陽王淡聲問,後面卻什麽話都沒有說,直接去了孩子的院子。

這可是他唯一的兒子。

是,他汾陽王有好幾個女兒,但是,卻只有一個兒子。

而他更知道,劉明柔對孩子,不會有太多的真心,這也是玄煌賜婚安冬凝的時候,他才會答應。

一來,他迷戀安冬凝的身子,二來,安冬凝作為孩子的親姨母,一定會對孩子好的。

劉明柔楞在原地,先是錯愕,隨即卻哈哈哈笑了起來。

王爺啊,王爺,你好狠的心。

好狠的心。

徐府。

一行人回到家裏,盧暖就安排青青小草去做些點心。

徐館陶和徐子晨聞言一笑,打趣道,“弟妹,難道你在一品樓沒有吃飽嗎?”

“難道二位堂兄吃飽了?”盧暖反口問。

徐館陶和徐子晨一楞,的確,他們也沒吃飽,那番場景之下,哪裏吃得下飯。

“既然大家都沒吃飽,我去廚房做幾個小菜,再去拿壺好酒,你們兄弟三人邊吃邊聊!”盧暖說著,轉身準備離開。

徐子衿一把拉住盧暖,柔聲說道,“別去忙活了,如今你還懷著身子呢,再說了,青青和小草的廚藝也是非常好的,讓她們去做,你就安安心心的坐下來,歇口氣吧,看你回來的路上,好幾次在揉額頭!”

“你看見了?”盧暖問。

“你是我娘子,我就坐在你身邊,你有什麽異樣,我還能不知道,可是,就算我心疼,現在這個局面,很多時候,還非你莫屬了!”徐子衿說著,拉起盧暖坐下。

這般情意綿綿的樣子,倒是讓徐館陶和徐子晨錯愕。

畢竟在他們心中,徐子衿就是冷酷無情,不近人情,更是對誰都冷冷淡淡,感覺對什麽事情都不在乎,可對盧暖,徐子衿真是太出乎他們的意料了。

“好了,好了,看兩個堂兄還在呢!”盧暖說著,推了推徐子衿,滿臉緋紅。

徐子衿淡笑,“由著他們看去,遲早有一日,他們遇到自己喜歡的姑娘,也是這個樣子,倒時候,咱們在笑回來,也是一樣的!”

徐館陶和徐子晨一聽徐子衿這話,不讚同極了,徐館陶說道,“子衿啊,我對天發誓,見你對弟妹這般疼惜憐愛,我真沒有一丁點想笑的意思,反而覺得,你這樣子做,真的,很值得我們欽佩!”

“是啊,子衿,你的確值得我們欽佩!”

家中父親三妻四妾,結果呢,鬧得家裏雞犬不寧,還不如一個妻子,對你一心一意。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們先去飯廳吧,我去看看師傅睡了沒,要是沒睡,喚上師傅,你們一起聊聊!”盧暖說著,準備起身。

徐子衿卻拉住盧暖說道,“讓滿月去吧,你懷中身子,黑燈瞎火的,就不要四處亂走了!”

盧暖聞言,也覺得,滿月去也沒事,“好吧,我給你們泡茶,我今兒個心情好,讓你們嘗嘗我的茶藝如何!”

盧暖說著,吩咐丫鬟下去準備茶壺,茶葉,火爐,開水之類的。

徐子衿立即來了下去,就連徐館陶和徐子晨,也好奇不已。

畢竟盧暖出手,他們總覺得,肯定不凡。

雲中天本來就還未睡,滿月去請他,欣喜前來,連帶著戴全也在一起。

盧暖手腳利索,姿態優雅的給泡了茶水,一一端到眾人面前,“嘗嘗看,味道如何!”

雲中天先端起茶水淡淡的喝著,忽然感慨道,“茶水極好,若是再來點琴音助興,那就更好不過了!”

不過,想想,也是自己想太多了。

雲中天想到這裏,不免搖頭嘆息,盧暖瞧著,有些心疼。

這個老者,幾十年不曾出桃園一步,為了她,出來了,後來住在盧家村,不管世俗之事,可為了她,又管了。

一時間,盧暖也想為雲中天做些什麽,連忙說道,“師傅,你等等,阿暖這就去準備準備,一會保證師傅滿意!”

盧暖說完,起身走到徐子衿面前,俯身在徐子衿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徐子衿先是一楞,隨即站起身,和盧暖離開。

來到庫房,盧暖嘟起嘴,“子衿,我記得上次,慢慢有一把古琴的,為什麽不見了呢?”

徐子衿聞言,淡笑,“你到門口站著,我來尋就是!”

“哎,其實,剛剛應該把戴管家叫歸來,家裏的一切都是他在打理,這古琴放在什麽地方,怕是只有他最清楚了!”盧暖抱怨著,到處翻找。

“應該就在這邊上的,你不急,一會就能找到!”徐子衿說著,仔細尋找起來。

盧暖一開始還幫著找,可是後來,覺得很疲憊,也就找了地方,坐了下來。

徐子衿反反覆覆找了好幾遍,終於找到了古琴,抱住古琴興沖沖地走到盧暖面前,卻見盧暖坐在地上,靠在門邊,睡著了。

徐子衿瞧著,心一下子就酸了,各種滋味湧上心頭。

把琴放在身邊,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去抱盧暖,本不想把盧暖驚醒,盧暖卻模模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問道,“找到了嗎?”

徐子衿點頭,“找到了!”

“我是不是睡過去了?”盧暖問,揉揉自己的眼睛。

“很累了對嗎?”徐子衿問。

盧暖點點頭,“可能是懷了孩子的緣故,靠這就睡過去了!”

“我抱你過去,還是自己走?”徐子衿問,伸出手,輕輕的揉揉盧暖的頭。

盧暖淡笑,“走過去吧,要是被師傅他們見到你抱著我過去,指不定怎麽想呢,走吧!”

盧暖說著,讓徐子衿扶起自己,扭了扭有些酸的腰,把身子靠在徐子衿的身上,慢慢的朝大廳走去。

徐子衿一手抱著古琴,一手擁著盧暖,生怕盧暖會摔到。

“阿暖,你說,我是不是很不稱職?”徐子衿問。

盧暖聞言,先是一楞,隨即握住徐子衿的手,“沒有,你知道嗎,天底下,沒有比你更靠譜,更稱職的丈夫了!”

不管是對家庭,還是對朋友,又或者對屬下,他從來都看的很重。

“阿暖總喜歡給我戴高帽!”

回到大廳的時候,小菜小酒已經送上了,雲中天幾人正慢慢的喝著小酒,吃著小菜,一見徐子衿和盧暖回來,雲中天倒是好奇,是盧暖彈琴呢,還是徐子衿彈琴。

“阿暖,你先坐著,讓我露一手!”

盧暖聞言,點點頭,找了位置坐下。

徐子衿先拿出古琴,放在琴架子上,先調試了琴音,然後才動手撥弄起來。

琴音流瀉,如高山流水,清澈透明,又如朝陽日出,溫暖人心。

盧暖不知道徐子衿談的曲子叫什麽名字,但是,很好聽。

非常好聽。

徐子衿一曲落下,盧暖立即鼓掌,大家見盧暖鼓掌,有些錯愕的也鼓掌。

徐子衿淡笑,“怎麽樣?”

“非常好!”盧暖說著,走到徐子衿身邊,“哎呀,看你談的這麽好,我都手癢了!”

“你會嗎?”徐子衿問。

畢竟,他可沒見過盧暖彈琴。

“不知道啊,沒殺過豬,也見過豬跑啊,我試試唄!”

盧暖說著,催促徐子衿起身,坐下輕輕撥弄琴弦,一陣魔音入耳,徐館陶和徐子晨都守不住,捂住了耳朵。

“弟妹,你行不行?”徐館陶問。

盧暖聞言淡淡一笑,“應該可以的吧,我剛剛就是試試這琴,畢竟,第一次撥弄它,有點陌生,一會就好,一會就好!”

盧暖說完,想起自己彈的比較好的一首曲子,《雲水禪心》

撥弄起來。

柔柔緩緩的琴音,讓徐子衿和大家錯愕。

要說徐子衿會彈琴,那是因為徐子衿以前學過,練過,可盧暖,徐子衿記得,她可是從沒有學過這玩意。

難道是前段時日,三妹四妹練習的時候,順便學的?

“好曲子,弟妹,這曲子叫什麽名字?”徐子晨問。

“雲水禪心,好聽我再彈一遍吧!”盧暖說道,見大家點頭,盧暖才低頭繼續彈琴。

不過,也只彈了第二遍,青青就請盧暖起來,說她想試試。

盧暖先是一楞,隨即起身讓開,青青輕輕撥弄琴弦,一會子功夫之後,居然彈出了一曲和盧暖一模一樣的曲子來。

“哇哇哇,青青,你好厲害!”

盧暖誇獎道,倒是讓青青臉微微一紅,含笑的低下頭,繼續彈琴。

徐子衿讓盧暖坐下,一邊吃菜,喝酒,然後說起汾陽王的事情。

徐子晨一聽,立即說道,“子衿,這事,我是真的吸取教訓了!”

“我知道,子晨堂兄,不必在意,我現在這麽一說,無非就是想告訴你,我並不想讓這事翻過去!”徐子衿一字一句的說道。

“為什麽?”徐子晨和徐館陶異口同聲的問道。

不太明白徐子衿的意思。,

“意思很簡單,你們知道汾陽王為什麽需要銀子嗎?”徐子衿問。

徐館陶和徐子晨聞言,沈思片刻,恍然大悟。

“這……”

徐子衿知道兩個人已經想明白了,點頭說道,“對,就如你們所想,這世間不管做什麽事情,最不能缺的就是銀子,沒有銀子,你就什麽都得不到,什麽事情都辦不成,汾陽王如此,我們亦然,只是,汾陽王會把目標定在館陶堂兄身上,我很意外,卻也不意外!”

“子衿,何出此言?”徐館陶問。

雖然已經想明白了一些,但是也不是全明白。

“一來,汾陽王需要一筆龐大的銀子,而這筆銀子,樓蘭有幾個人能夠拿的出來,二來,汾陽王也是在試探我的實力!”

一千萬兩,對於他徐子衿來說,真的算不了什麽。

只是,就這麽白白給了汾陽王,讓他拿來以後反玄煌,徐子衿一想到,這心底就郁悶之極。

“那子衿,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徐子晨問道。

徐子衿聞言,看向盧暖,“就看阿暖的了!”

“弟妹?”

盧暖也疑惑,不過,徐子衿是自己的丈夫,盧暖很明白徐子衿的心思。

“我會努力把這筆銀子賺回來,順便,贏上一筆!”盧暖說道這句話的時候,眼角眉梢都是算計。

可盡管在算計,卻讓人怎麽看,怎麽喜歡。

“阿暖,說說看你的計劃!”

盧暖點頭,淡聲說道,“我想,子衿若是入朝為官,定會有很多人上門巴結,當然了,她們都會投其所好,比如,我特別還搓麻將,那些貴夫人,一定會極力的配合我,當然,她們不會讓我輸,因為,大丞相監國的夫人,他們得罪不起,慢慢的,人們一定會以為,我盧暖那可是賭神在世,十賭十贏,只要這個時候,汾陽王舉辦一場麻將大賽,我可以去參加,當然,我們的目標,不在麻將大賽上,我聽說,汾陽王暗中開了賭場,而這賭場,最喜歡的就是賭誰誰誰會如何,我相信,那個時候,肯定有很多人,會賭我贏,就是不知道,這汾陽王妃,會不會出現了!”

如果,汾陽王妃不出現,那這場賭博游戲,就不好辦了。

徐子衿聞言,淡聲說道,“阿暖是意思,就是要讓汾陽王妃,參與進來,讓汾陽王把這一千萬兩吃進去,然後原封不動的給我吐出來,然後,在算上利息!”

他徐子衿的銀子,真不是那麽好拿的。

徐子衿說完了事情,後面到也不再多說,隨隨便便說了些事情,徐子衿就讓徐館陶和徐子晨去睡了。

再讓青青和小草送盧暖回房,吩咐了要給盧暖準備熱水,讓盧暖好好泡一會,然後才帶著滿月,戴全去了書房,吩咐了很多事情下去。

徐子衿已經下了決定,這一次,一定要讓汾陽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要讓他把這悶虧給吃下去。

就像他設計,坑徐子晨一般。

回到房間,盧暖已經睡了過去,青青還在幫盧暖擦頭發,徐子衿瞧著,從青青手中接過布巾,坐在床邊,給盧暖擦拭頭發,青青小草在一邊瞧著。

“你們都下去睡吧!”徐子衿輕聲說道。

“少爺,那我們下去了,一會有吩咐,喚一聲就好!”青青和小草說著,退了出去。

徐子衿點點頭。

給盧暖擦幹了頭發,又輕輕的給盧暖捏肩膀。

盧暖舒服的嘆出一聲,徐子衿以為盧暖會醒來,卻見盧暖翻了身,繼續呼呼大睡。

徐子衿瞧著,是又愛又心疼。

脫了鞋子,躺在盧暖身邊,把盧暖抱入懷中,“阿暖,我答應你,一定會讓這場爭鬥,快速的落下帷幕,然後我們去找沄沄和歸來,這是我答應李大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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