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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內憂外患當自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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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內憂外患當自強 (1)

青青盡管心中疑惑,卻沒有說話,低著頭站到一邊,不語。

“子衿,想不到你這府邸,收拾的真好看,你看那些花,擺放得也真好,在看看這地,打掃的可真幹凈!”謝雨晴說著,淡淡柔柔的笑了起來。

這裏的一切都很好,看的她很喜歡,很想占有,但是……

很多事情,往往都是癡心妄想,比如身邊的男人。

謝雨晴知道,如果徐子衿開口要娶她進門,或者納她做妾,周家的人絕對不會有一句反對,而且還會給她準備豐厚的嫁妝,把她嫁過來,可惜……

她有意了這麽多年,他也無情了這麽多年。

現在他成親了,而且,她馬上就能見到那個傳說中的阿暖。

憑著幾首詩句,幾幅桃花圖,謝雨晴就知道,盧暖是一個蕙質蘭心,又胸有筆墨的姑娘,所以,她知道,很多事情,她應該換個方向來。

所以,費盡心思,來這徐府,謝雨晴是開心的。

“呵呵,周夫人,若是喜歡,以後就常來,反正阿暖在京城認識的人也不多,你若是能夠過來陪她,是極好的!”徐子衿說著,在看見坐在秋千上的盧暖時,笑得越發開心。

就在輕輕和小草要出聲的時候,擡手制止她們出聲,走到秋千後,輕輕的幫盧暖推著。

“回來了?”盧暖柔聲問。

這家夥,老遠就聽見他的聲音了,還鬧什麽神秘。

“這麽快就被你發現了,真是一點勁都沒有!”徐子衿無奈的說著,可眼眸裏,全是寵溺,就是青青,小草,初二看見,一個個都羞紅了臉,埋下了頭。

作為徐子衿的親親愛人,盧暖自然可以感覺到徐子衿的柔情蜜意,露齒一笑,“你啊,要帶客人回來,也不說一聲,害我一點準備都沒有!”盧暖說著,朝初二小草示意。

青青立即說道,“我去吧!”

盧暖點點頭,朝青青一笑,青青立即下去了。

徐子衿才小心翼翼的扶起盧暖,“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好啊!”

盧暖第一眼看到謝雨晴,就想到了一個詞,白蓮花,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歪著頭,含笑的看著謝雨晴,也看了一眼謝雨晴牽著的孩子,等著徐子衿的介紹。

“周夫人,這是拙荊,盧暖,你們都是女子,你以後喚她阿暖,或者徐夫人都無礙!”

謝雨晴聞言,朝盧暖微微行禮,“阿暖!”

她本來想喚徐夫人的,但是,想著很多事情,徐夫人三個字快到了嘴邊,她又給咽了回去,換成了阿暖。

盧暖點點頭,笑道,“周夫人不必多禮,這邊坐吧!”

“阿暖,你喚我雨晴吧!”謝雨晴說著,牽著孩子來到盧暖面前,把孩子推到資格面前,對孩子說道,“東寶,這是姨娘,記住了,知道嗎?”

“姨娘!”四歲的孩子,還是天真無邪的時候,見盧暖笑得很溫暖,立即喚了一聲,然後有些害羞的躲到謝雨晴身後。

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偷偷打量盧暖。

“這孩子,有些怕生,阿暖,你別介意!”

盧暖搖頭,“不會,這孩子很可愛呢,對了,外面熱,不如我們去大廳吧,那邊涼快一些!”

謝雨晴點頭,“好!”

謝雨晴來徐家,自然不是一個人來,帶了三個丫鬟,一個奶娘,一個婆子,加上她和孩子,一行有七個人。

當然,還帶了一些禮物。

到大廳的時候,徐子衿因為有事情,就下去了,青青上了茶,然後帶著孩子在院子裏玩,餵他吃點心,東寶的奶娘卻要一一嘗過,讓青青很是尷尬。

謝雨晴這邊自然也是瞧見了的,連忙說道,“阿暖,你別介意,這孩子,以前在家裏,被人害過,所以不管走到那裏,不管他吃什麽,奶娘都要先嘗過!”

“明白的!”盧暖說著,笑了笑。

的確,大戶人家的骯臟事情太多了,這個,她真的理解。

“謝謝你,阿暖!”

“沒事,你嘗嘗,這茶味道不錯的!”盧暖說著,示意謝雨晴喝茶。

謝雨晴嗯了一聲,端起茶杯淺淺的嘗了幾口,才把帶來的禮物讓丫鬟遞給她,拿出來遞給盧暖,“阿暖,你瞧瞧,這絹扇是我親手做的,喜歡嗎?”

盧暖接過,一股異香撲鼻而來,絹扇上面的畫是她畫的,詩句也是她寫的,而且繡的很逼真,比起她所畫,更是靈動了三分。

“喜歡,這扇子真漂亮!”

“喜歡,以後我多做幾把送給你,你換著把玩吧!”

盧暖聞言,頓了頓,才說道,“這是你親手做的嗎?”

“對啊,怎麽,子衿沒有告訴你,我會做扇子嗎?”謝雨晴問。

心裏有些得意,畢竟,她也有,屬於她和徐子衿的小秘密。

“沒有,他只是說,你是做扇子的!”盧暖說道。

其實,徐子衿說過沒有,盧暖根本就是忘記了,不過,當作人家的面,總不能拿出來說吧。

“沒事,對了阿暖,你還能畫一些別的圖給我嗎,你都不知道,你這些畫做的絹扇,一出現,各家小姐都搶瘋了!”

“好啊!”

盧暖說完,讓初二去拿來筆墨紙硯,畫了四幅梅蘭竹菊給謝雨晴。

“阿暖,這些畫,你要多少銀子啊?”

盧暖聞言失笑,“不必了,你送了絹扇給我,這些畫,就當是禮物,我送給你了!”

“謝謝,阿暖,你真是個好人!”

“快別這麽說,難得遇上一個投緣的,不過,以後這絹扇做出來了,你可得送我幾把!”盧暖說著,笑了起來。

“一言為定!”

謝雨晴走了,盧暖也沒留她下來吃飯,謝雨晴倒是一個勁的邀請盧暖去府上做客,盧暖不好推辭,也就應下,五天後過去。

盧暖把扇子拿出來,一把給了小草,一把給了青青,一把給了初二,剩下的兩把,盧暖覺得,可以送給玄儀和南宮瑤。

徐子衿處理好事情,來到大廳的時候,見謝雨晴已經走了,問道,“人走了?”

“嗯,走了,怎麽,舍不得啊?”盧暖打趣道。

本來只是這麽隨口一句趣話,徐子衿卻臉色凝重的說道,“阿暖,以後這種玩笑,可開不得!”

一來,謝雨晴的個寡婦,不能壞了人家的名聲。

二來,他對謝雨晴,真是一點心思都沒有,如果有,也不會等到今天了。

再者,他可不想,因為謝雨晴,造成他和阿暖只見的誤會。

盧暖見徐子衿那緊張兮兮的樣子,眉頭輕蹙,歪著頭說道,“人家跟你開玩笑的,看你緊張的,莫非你心裏有鬼?”

“胡鬧,我徐子衿堂堂正正男兒漢,行的端,坐得正,豈是那種嘴上一套,背地裏一套的陰險小人,我緊張是怕你生氣,如今你還懷著孩子,我可不想你誤會了,氣壞身子,我心疼!”徐子衿說著,把盧暖擁入懷中。

“算你說的有理!”盧暖一笑。

心中的的確確並沒有在意,謝雨晴和徐子衿的關系,那是他們之間的事情,只要不越過最後一道防線,盧暖並不介意徐子衿有女性朋友。

“對了,那個大缸裏的荷花開了,我帶你去看看!”

盧暖聞言,微楞,“開了嗎,我早上看它還是一個花骨朵啊?”

這徐家後院,徐子衿讓人弄了十幾個大水缸,在裏面種了荷花,前幾日冒出一個花苞,盧暖早上還去看了看,見它還是一個花骨朵呢。

“開了,都能看見裏面的花蕊了呢,走吧,別老是坐著,起來多走動,對身子好!”徐子衿說著,扶住盧暖往後院裏走去。

小草和初二跟著身後,不停的比劃著手中的扇子。

青青卻看著手中的扇子,有些心不在焉。

小草問道,“青青,你怎麽了,想什麽呢,這麽入神,我喚你幾聲,你都沒聽見?”

“啊……”青青回神,拉著小草,走到一邊,才小聲說道,“小草,我告訴你,你可不能亂說!”

“說嘛,我們都是姐妹了,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小草催促道。

她也想去看那唯一的一朵荷花呢。

“我好像,在汾陽王府見過周夫人,但是,我忘記是什麽時候,為什麽見到她?”青青說著,呼出一口氣,看著手中的扇子,繼續說道,“你看這扇子,異香撲鼻,可是小草,少奶奶懷孕,身邊最好不要有任何異香的東西,尤其這香味,誰都不知道來自何處,有什麽用途!”

小草聞言,臉色也凝重起來,冷聲說道,“青青,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麽?”

“我只是想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小草,我們來,是保護少奶奶的,所以,不管任何時候,我們不敢決定的東西,絕對不能出現在少奶奶身邊!”青青說著,低下頭。

她本來想告訴盧暖的,但是,想著盧暖和謝雨晴才剛認識,她就說謝雨晴的壞話,不太好。

小草沈思片刻才說道,“和少爺說嗎?”

“最好不要!”

“那和滿月說,我相信,滿月比我們更在乎少爺和少奶奶的安危!”小草斬釘截鐵的說道。

青青點點頭,“對,我們可以找滿月,他呆在少爺身邊,定能提防一二!”

兩個人一起找到滿月,小草推了推青青。

青青錯愕,“你說啊?”

“我不說,你說吧!”小草說著,低下了頭。

天知道,她一和滿月說話,就緊張。

青青無語,只得上前,“滿月……”

滿月老遠就看見青青和小草你推推我,我推推你,不知道在做什麽,如今兩個人來到自己面前,還猶豫不決的,笑道,“有事?”

“嗯!”青青點點頭。

“說吧!”

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忙呢。

“那個,滿月,我告訴你了,你可不能告訴少奶奶和少爺!”青青說著,咬緊了嘴唇。

她也不知道,她這麽做,對不對。

滿月倒是楞住了,因為他知道,青青和小草都不是喜歡碎嘴的姑娘,也慎重起來,“什麽事情,你說吧!”

“其實,就是那個周夫人!”青青說著,看向滿月,見滿月臉色平靜,並無波瀾,才繼續說道,“我曾經在汾陽王府見過她,而且還是和汾陽王單獨在一起,我想著……”

“我明白了!”滿月打斷青青的話。

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那個,滿月,或許,她只是去賣扇子的,我……”青青急於解釋。

倒是把滿月逗樂了,嘴角一勾,笑了起來,“好了,這件事,我會放在心上,周夫人那邊,我也會派人去盯著,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我們還是留個心眼比較好!”

“那少爺,少奶奶那邊?”安青問。

“放心吧,我不會說的,這是我們的秘密!”滿月說著,沖兩個姑娘一笑。

畢竟都是為了徐子衿和盧暖好,他又怎麽會去多事。

“謝謝!”

“傻丫頭,還有事嗎,沒事,我就去忙了哦?”滿月說著,看了看小草,眼睛眨了眨,“平時話都挺多的,怎麽今天一句話都不說?”

小草那裏想到,滿月會忽然和自己說話,瞪大了眼睛,“啊,我……”

見小草那緊張的樣子,滿月噗嗤一笑“噗嗤!”

轉身離開。

待滿月離開之後,青青才推了推小草,“你到底怎麽回事啊?”

“我……”小草說著,低下了頭。

青青再傻,也看出了一些。

指了指小草,又指了指早已經沒有滿月身影的方向,“你,你們,你……:”

小草快速握住青青的手指,“青青,別說,求你了!”

“好了,我知道的,你放心吧,我不會大嘴巴的,只是小草啊,既然喜歡,為什麽不去爭取,既然他沒有喜歡的人,你就應該主動一些,可別等到他有喜歡的姑娘了,你才出手,到時候有你哭的!”青青說著,拉著小草往後院走去。

“可是,可是,我怕被拒絕,我……”小草說著,有些洩氣。

“拒絕怕什麽啊,如果我是你,一旦喜歡,我就努力,哪怕是被拒絕了,曾經也爭取過,就算以後沒有結果,也不後悔,如果你一直不爭取,等著別人來爭取你,那我覺得,以他那性子,不太可能!”

小草聞言,也知道青青的話很多。

只是……

“那你說,我要怎麽辦呢?”

“怎麽辦,給他做衣裳,給他做鞋子,給他送吃的,沖他笑,見到他熱情一些,反正,都說了嗎,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可以去問少奶奶,看看少奶奶怎麽說!”

小草頓了頓,才鼓起勇氣說道,“好,我試試,就像你說的,努力過,失敗了,也不後悔!”

就怕不曾努力,然後就硬生生的錯過了。

後院。

盧暖輕嗅荷花,“有點淡淡的香氣,很好聞!”

“喜歡就把它摘了,弄回屋子裏,拿個花瓶,插花瓶裏!”徐子衿說著,作勢就要摘。

盧暖連忙拉住他的手,“不摘,不摘,養這多好,到時候還能吃上蓮子呢,摘了拿回屋子,幾天就枯萎了,多可惜!”

“蓮子,蓮子是什麽東西?”徐子衿問。

他還沒聽過這個東西呢。

“額,你不知道蓮子嗎?”盧暖錯愕的看著徐子衿,然後一想,這個樓蘭,其實很多東西,都是沒有的。

連忙說道,“你看那個花蕊,現在還是花蕊,但是等到花瓣雕謝之後,這裏面就會長出一個蓮蓬,等蓮蓬嗎,慢慢變老了,就會有蓮子,到時候,我用蓮子做蓮子羹給你吃!”

“好啊,只是這麽幾株,會不會太少了?”徐子衿問。

盧暖也點點頭,“的確啊,只是不知道什麽地方有大片的荷花池?”

“我知道什麽地方有?”

“什麽地方?”

徐子衿見盧暖這麽急切,卻賣起了關子,把臉湊到盧暖面前,“親我一下,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盧暖羞紅了臉,扭開頭,“胡鬧,她們還看著呢!”

“有嗎,這後院不是只有我們兩個嗎?”徐子衿疑惑的說道。

盧暖聞言,四處看了看,才發現後院,只有她和徐子衿兩個人。

“呵呵呵,看來我是太專註了,居然連她們跟丟了都不知道!”盧暖說著,笑了起來。

“那娘子,既然只有我們兩人,你親為夫一下唄!”徐子衿說著,再次把臉湊到盧暖面前。

這段時間,就算心裏有一千萬個聲音在吶喊,他想要她,只是為了她的身子,肚子裏的孩子,徐子衿都一個勁的忍著。

好幾次半夜三更爬起沖冷水澡。

只是,一回到房間,看著沈睡的盧暖,徐子衿所有的克制立即前功盡棄。

盧暖本來是猶豫的,但是看著徐子衿的期盼,立即在他的臉上,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然後快速逃開。

徐子衿摸著臉,搖頭道“娘子,你太不厚道了,親吻是要這樣子的!”

說完,一把拉住盧暖,攬入懷中,再盧暖還未來得及驚呼的時候,吻住了盧暖的紅唇。

吸取著她的香甜,她的甘露。

來解他饑渴已久的心靈。

直到兩個人都喘不過氣,徐子衿才輕輕的放開盧暖,卻把盧暖死死抱在懷中,“阿暖,我想要你,想的都快瘋了,但是……”

徐子衿說著,把手放到盧暖的腹部上,“為了我們的孩子,為了你的身體,我願意忍著,真的願意……”

徐子衿說完,把盧暖緊緊抱在懷中。

很緊很緊。

盧暖先是錯愕,漸漸的伸出手環住徐子衿的腰,“子衿,晚上,我有一個禮物給你!”

徐子衿聞言,笑了笑,“你才是我的禮物!”

“或許,就是把我送給你呢?”盧暖說著,挑了眉。

“都是我的人了,還能做禮物嗎?”

“拭目以待吧!”

夜幕降臨。

盧暖坐在院子裏,有些焦躁不安。徐子衿下午出去,晚飯沒回來吃,到現在還沒回來。

飯廳裏,飯菜早已經涼了。

“少奶奶,要不你先吃吧,少爺回來,我去廚房給少爺重新做?”

小草說著,走到盧暖面前,拉了凳子坐下。

盧暖搖搖頭,“小草,要是以前,我肯定多多少少能吃下一些,可今天,不知道為什麽,我一點都吃不下,反而還覺得,心慌意亂的!”

“少奶奶,別多想了,看你眉頭蹙的,都成川字了!”

盧暖聞言失笑,“看你,都出口成章了,你們別管我,先吃吧,我再等等!”

盧暖說著,靠在搖椅上。

想起那首歌。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歌詞的美的,意境也是美的,可實現起來,是多麽的難。

一路到老,坎坷有多少?

“少奶奶,你就算不為你自己,也要想想肚子裏的小少年,或者小小姐,你忍心餓到他們嗎?”小草說道。

見小草把她肚子裏的孩子都搬出來說,盧暖有些無奈。

也幸虧她們來了,這段日子把她照顧的,頭不怎麽疼了,心情也好了,胃口也好了許多。

微微嘆息說道,“你啊,牙尖嘴利,說不過你,也不知道將來誰那麽福氣,把你這個兇婆娘娶回去!”

“人家很兇嗎?”小草問。

問的很認真,倒是讓盧暖有些不知所措,摸摸小草的臉,“不會,你兇的很可愛!”

小草一開始沒有弄明白,等到盧暖已經開始吃飯了,她才回過味來,小聲嘀咕道,“那還是兇嘛!”

“什麽兇?”滿月從外面回來,就見小草在嘀嘀咕咕,站在小草身後,小聲問道。

滿月的突然出聲,嚇了小草一跳。

“啊……”

滿月本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卻還是伸出手捂住小草的嘴。

“唔唔唔……”

小草一個勁的搖頭,第一次靠滿月這麽緊,一來是欣喜,二來是緊張,然後滿月又捂住了她的嘴,硬生生的讓小草暈了過去。

“小草,小草……”

滿月嚇壞了,他只是想不讓她發出聲音,可是沒有想到,會把小草弄暈過去。

盧暖和初二青青也被嚇了一跳,三人急急忙忙來到滿月跟前,見小草昏倒在滿月懷中,滿月抱著小草捉急不已的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臉的。

盧暖就覺得奇了怪了。

這小草又不是豆腐做的,一捏就爛了。

才發現,小草垂在一邊的手,都死死的捏成了拳頭,再看滿月,正用力掐小草的人中。

盧暖心生一計說道,“滿月,看看你幹得好事,你好端端的怎麽把小草給弄暈了?”

“少奶奶,我……”

“我什麽我,難道不是你的錯嗎?”盧暖冷聲呵斥。

“是我的錯!”滿月說著,低下頭看著昏迷不醒的小草,自責的很。

他其實不是故意的,真不是。

“既然是你把人弄暈的,你就要負責把人弄醒了!”盧暖站在一邊,涼氣陣陣的說道。

滿月聞言,眨了眨眼睛,“少奶奶,可是,她不醒啊?”

“我看見了,不過,滿月啊,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讓小草快速醒過來,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盧暖說著,眼眸裏全是笑意。

如果是徐子衿一定可以看出來。

可滿月一心掛念著小草。

這個和他一樣,無家可歸的可憐姑娘。

“我願意!”

“嗯,既然你願意,你就吻她一下吧,我相信,你吻她一下,她應該會清醒的!”

盧暖此話一出,不止滿月錯愕。

就是在場的人,也是震驚啊。

一個個錯愕,像見了怪物一般,看著盧暖。

就連小草,臉也瞬間紅到脖子處。

“看我做什麽,滿月,我可告訴你啊,這人昏迷時間要是長了,可是救不醒的!”

“我,我……”滿月猶豫片刻才說道,“我親!”

然後快速的低頭,輕輕的吻住小草有些顫抖的紅唇,小草睜開眼睛,錯愕的看著滿月。

四目相對。

時間似乎在這一瞬間停止。

兩個人都傻楞楞的看著對方,滿月忘記了擡頭,小草也忘記了推開滿月。

盧暖聳聳肩,轉身走到桌子邊,繼續吃飯。

成全了小草,盧暖覺得,今晚的飯菜,其實還是不錯的。

初二和青青也羨慕的看了看滿月和小草,走到桌子邊,端起碗吃飯,卻時不時偷看那兩個像雕像一般的男女。

吃好了飯,見兩人還是那麽僵持著,實在是心疼他們的姿勢,盧暖才說道,“你們兩個,打算親到什麽時候?”

“啊……”

刺耳的尖叫聲之後,是小草推開滿月,快速往自己房間跑。

滿月伸出手想要抓住小草,卻僵在半空,什麽都沒抓住,“唉……”

輕輕的放下手,滿月呼出一口氣,有些失望。

“喜歡上了?”盧暖邊說,邊走到滿月身邊。

滿月不語,卻有些臉紅。

“這算是一吻定情嗎?”盧暖說著,歪著頭看著滿月。

“少奶奶,其實,我……”

盧暖打斷滿月接下來的話,“不必跟我說什麽,喜歡不喜歡,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情,如果喜歡,我替你們開心,如果不喜歡,我也只能惋惜,想小草那樣子的好姑娘,值得更好的男人!”

“少奶奶,這事暫且不說了吧,我相信,以後,我會給小草一個交代!”滿月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給盧暖,“這是少爺叫我給少奶奶的!”

“怎麽回事?”盧暖問,臉色也嚴肅起來。

“李將軍在護送李夫人和孩子回京城的路上,遭到伏擊,李夫人和孩子,下落不明,少爺一得到消息,已經出發了!”滿月說完,有些沈痛。

盧暖聞言,只覺得四肢酸軟,身子也差一點倒在地上。

“少奶奶!”

滿月連忙扶住盧暖,初二和青青也立即上前,扶住盧暖坐到椅子上。

好半晌,盧暖才說道,“我就說,為什麽心緒不寧,想不到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可憐的沄沄和歸來……”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滿月說著,猶豫片刻,才繼續說道,“李將軍在失去李夫人和孩子消息之後,瘋了……”

錚錚鐵骨,男兒漢。

盧暖不敢相信,李雲飛瘋了,會是什麽樣子。

“還有嗎,別一次說一些,都說了吧!”盧暖說道。

把頭靠在椅子上,眼眶有些紅,卻沒有哭。

盧暖知道,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了哭的資格。

就算要哭,也要等到徐子衿回來,在徐子衿的懷中,把所有的委屈和擔心哭出來,而不是現在。

“大饒太子和國師集結了百萬大軍,已經奪去樓蘭十五座城池!”滿月說完,看著盧暖,見盧暖沒有說話,才把徐子衿的玉佩遞給盧暖,“少爺說,京城,以後就交給少奶奶了,少爺他要去邊疆,叫少奶奶一定保重,等他回來,一家相聚!”

盧暖沒有說話,也沒有回應。

就在滿月都已經洩氣的時候,盧暖才冷聲說道,“滿月,你為什麽不跟你家少爺去?”

“少爺要我在京城保護少奶奶安危!”滿月說道。

他也想去,但是……

“不,滿月,現在需要保護的,不是我,是你家少爺,我都不知道,他這一路前去,會遇上多少困難,但是,你一定要去找你家少爺,滿月,你幫我告訴他,不管任何時候,聽到任何關於我的消息,讓他一定要沈著的應對,不要中了敵人的奸計,更告訴他,我會保護好自己,更保護好孩子,我們一定會再團聚!”

盧暖說著,見滿月糾結,立即說道,“青青,準備筆墨,我寫封信給子衿!”

“是!”

這一夜,徐家燈火通明。

盧暖在書房,一下子寫了三封信,一封是給徐子衿的,一封是給盧家村的,另外一封,盧暖遞給滿月,“滿月,找機會,把這份信送去大饒給耶魯靖,既然樓蘭的人可以和大饒勾結,那我們就學他們,暗度陳倉,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少奶奶,滿月不懂!”

盧暖笑,“你不需要懂,你只需要把這封信交給耶魯靖,記住,一定要告訴他,只要他答應,我給他一個驚喜!”

“少奶奶,少爺是不會答應的!”

盧暖失笑,“你想哪去了,我盧暖生是徐子衿的人,死是徐子衿的鬼,烈女還不嫁二夫呢,我想耶魯靖不會想歪,你家少爺亦然!”

只是,明玉啊。

終歸要對不起你了……

“可是少奶奶……”滿月還是猶豫不決。

他想去找徐子衿,但是,徐子衿的命令是要他保護盧暖。

“滿月,你放心吧,我已經寫信去盧家村,請師傅來京城保護我,而且,清風明月已經在來的路上,我相信,我一定可以把自己照顧的很好,你也一樣,要照顧好你自己,也幫我,照顧好你家少爺,然後一起回來!”

滿月看著盧暖,一瞬間,他很想抱抱這個女子。

而滿月也這麽做了。

“少奶奶……”

盧暖被滿月抱在懷中,先是錯愕,頓了頓才擡手拍拍滿月的背,“相信我,一定可以的,我也相信你們,一定可以的!”

滿月走了。

趁城門開啟的那一刻,出了京城。

馬不停蹄的去追趕徐子衿。

盧暖站在徐家門口,站了好久好久,才扭頭對青青說道,“去準備馬車,我要進宮一趟!”

“是!”

馬車晃晃悠悠,來到皇宮門口的時候。

青青拿出盧暖給她的玉佩,那守城門的人先是錯愕,隨即讓開了道,讓馬車進去。

“少奶奶,前面有臺階,馬車過不去了,少奶奶下來走路吧!”青青說著,朝馬車內伸出手。

盧暖走出馬車,就看見不遠處走來的玄耀和另外一個身穿錦衣的絕色男子。

眉似遠山含笑,每一個舉動,都帶著無限的魅惑風情,這副皮囊,生在男子身上是絕色,若是長在女子身上,也是傾國傾城,絕世妖姬。

兩人似乎在說些什麽,臉上的表情都很凝重。

玄耀和那個男子也看見了盧暖。

玄耀楞了楞,和那個男子說了幾句,走向盧暖。

站在盧暖面前,玄耀歪著頭,“你說,我應該喚你阿暖呢,還是喚你徐夫人?”

盧暖微微福身,才說道“阿暖已經嫁人,自然要喚徐夫人!”

“也是,的確應該喚徐夫人,只是聽說,你的夫君,昨日馬不停蹄的出城了,莫非是去尋老情人了,徐夫人形單影只進宮,莫非是被拋棄了嗎?”

盧暖聞言,看著玄耀。

有些錯愕。

三年的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嗎?

而玄耀就是最大的改變,他變得很跋扈,也很無禮,更不可理喻。

“勞您費心了,告辭!”

玄耀見盧暖想走,伸出手,攔住盧暖的去路,勾唇一笑,“徐夫人,我們好歹也是舊識,你和子衿兄大婚,我有要事在身,都沒來得及去祝賀,不如找個時間,咱們喝一杯,如何?”

“不必了,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盧暖說完,越過玄耀準備離開。

卻被一身錦衣的妖孽男子,攔住去路,“徐夫人,我們似乎在哪裏見過?”

盧暖看著面前的男子,冷冷一笑,“現在這年頭,連皇宮也流行這種搭茬的方式了嗎?”

“在下錦親王府玄燁,徐夫人冒昧了!”

盧暖看著面前的男子,點了點頭,“原來是世子爺,那麽世子爺,你能不能讓一下?”

“自然是可以的!”玄燁說著,讓開了身子。

看著盧暖離去之後,玄燁才說道,“想不到一個村姑,竟然有這等膽識,倒是開了眼界!”

“呵呵,大哥,你是沒看見,當年的她,敢拿匕首割掉徐子衿的腐肉,那年她才十二歲!”玄耀說著,呵呵呵笑了離開。

昨日一去不覆返。

有的東西,真的回不去了。

友情如此,愛情亦是如此。

都是一些奢侈的玩意……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玄燁看著離去的狂笑不止的玄耀,有些微愕。

他這個弟弟,曾幾何時記得一個人了,尤其還是一個女子,三年前的事情,卻還記得清清楚楚。

玄燁想到這裏,扭頭看向早已經沒有了盧暖身影的地方。

南宮瑤大殿。

南宮瑤抱住孩子,輕輕的哄他睡覺。

柔情似水,哪裏還有當初那個囂張跋扈的影子,盧暖站在大殿門口,看了許久,才低笑出聲。

南宮瑤聞聲擡頭,見是盧暖,驚喜不已,“阿暖,你怎麽來了?”

“來看看你!”盧暖說著,坐到南宮瑤身邊,看著南宮瑤懷中的孩子,“幾日不見,小皇子長肉了!”

“是啊,為了他能夠吃得飽,我可是頓頓肉,餐餐魚來著,你看,我這身子,已經長了一圈,以前的衣裳,都穿不上了!”

南宮瑤嘴上是抱怨,可心裏卻是開心的。

她終於有一個和她骨血相連的孩子了。

“你是自己奶孩子嗎?”盧暖問。

南宮瑤點點頭,“是啊,他可是我生的,我可不想他吃別人的奶水長大,而忘記了誰的他的親娘!”

可不能像有些人,那麽的忘恩負義。

盧暖本來還想笑的,卻見南宮瑤哭了,嚇得盧暖連忙給她擦淚,問道,“阿瑤,你怎麽了?”

“阿暖……”南宮瑤看著盧暖,頭往盧暖肩膀上一靠,嗚咽道,“玄煌昨夜寵幸了別的女人,今早已經賜了妃位!”

盧暖一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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