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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人在江湖身不由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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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1)

直到徐子衿讓盧暖停下,盧暖才小聲問道,“到了嗎?”

“到了!”徐子衿說著,輕輕解開蒙住盧暖眼睛的布條。

“哇……”

看著面前的景色,盧暖驚呼不已。

想過徐子衿會浪漫,但是,沒有想過會這麽浪漫。

一支支蠟燭點在地上,圍成一個心,邊上還放著好幾支梅花。

“這,什麽時候準備的啊?”盧暖問。

徐子衿好像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啊?

“阿暖,不要問什麽時候準備的,你告訴我,你喜歡嗎?”徐子衿柔聲問,眼角眉梢盡是柔情蜜意。

盧暖點點頭,“喜歡!”

人生難得幾次浪漫,尤其是心愛的男人費盡心機給你準備的,換成任何一個女子,都會喜歡的。

“還有你更想不到的呢!”徐子衿說著,擡手蒙住盧暖的眼。

片刻功夫後,才放開了手。

盧暖看著面前的老人,欣喜的想落淚,跑到老人身邊,低喚一聲,“師傅,你怎麽來了,也不去阿暖家啊?”

因為徐子衿的突然提請,她有些遺憾,沒有請師傅過來。

卻不想……

雲中天淡笑,揉揉盧暖的頭,“傻丫頭,師傅一個人在桃園實在無聊,就來盧家村找你們,結果你們都出門去了,就住在子衿家裏了,本來想著,你定親,師傅應該親自給你送上賀禮,只是,師傅清凈慣了,實在不喜歡那喧鬧的場面,可又怕你有所遺憾,就特意讓子衿準備了這個,怎麽樣,有沒有很感動啊?”

“有!”盧暖很肯定的說道。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給師傅敬一杯酒,都回吧,明日就是過年了,師傅給你們準備了壓歲錢!”

雲中天說著,爽朗一笑。

盧暖見一邊放在酒壺,酒杯,立即拿起酒壺倒了酒,遞給雲中天,“師傅!”

“好!”雲中天接過,一飲而盡,讚嘆道,“好酒,好酒啊!”

盧暖倒了酒遞給徐子衿,徐子衿也給雲中天敬了酒,三人才回了家。

回去的路上,盧暖忽然開口說道,“師傅,阿暖想跟您學武功!”

雲中天聞言,錯愕了片刻,看向徐子衿,見徐子衿不語,才問道,“為什麽突然想學武了?要知道,學武可是一件累人的事情!”

“我知道,只是師傅,阿暖想學武,不僅僅是為了強身健體,還為了不管在什麽時候,都可以保護自己,而不是,一旦遇上會武功的人,阿暖卻連反抗或者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通過諸葛星星的事情,盧暖知道,只有自己真真正正的強大,別人才不敢小覷你。

不然,就算保護你的人再強大,也有不在你身邊的時候。

所以,她下定決心要習武的。

雲中天聽了,看著盧暖好一會才說道,“成,等過兩年,師傅就教你,只不過,你是女孩子,那些太霸道的武功不太適合,就教你一些陰柔的,以柔克剛!”

“謝謝師傅……”

大年三十。

一大早,盧暖就起床,看著床邊韓氏放的新衣裳,盧暖開心不已的換上,見特別合身,盧暖歡歡喜喜的走出屋子。

見所有人都穿著新衣裳。

盧暖瞧著,忽然就笑了起來。

還記得,穿越而來,這個家風雨飄零,吃不飽,穿沒得穿,挨餓,喊著窮,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

可如今,半年多過去。

家裏翻天覆地的變了樣。

銀子有了,田地也有了,屋子也有了,大家日子好過了。

最好的是,大家也更齊心協力了。

“大姐,大姐……”

盧暖拿出準備好的荷包,這些荷包都是桃韻繡的,盧暖很是喜歡,就問桃韻拿來裝壓歲錢和禮物了,一人分了一個。

“哇,哇……”

“大姐真好!”

盧暖失笑。

荷包裏面,裝了什麽,其實也沒什麽,只是那些東西,都恰巧是她們喜歡的罷了。

盧暖拿著荷包走到連翹身邊,把手中荷包遞給連翹,“連翹,你的!”

“我也有嗎?”連翹小聲問。

有些不敢置信,她也有荷包。

“當然有,我們是姐妹,我總不能厚此薄彼吧!”盧暖說著,把荷包放到連翹手中。

盧暖示意連翹,“打開看看,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

“現在就打開嗎?”連翹問。

盧暖點點頭,“當然,打開看看吧,我保證你會喜歡的哦!”

連翹看著盧暖,低下頭專心的打開荷包,見荷包裏,一條紅繩,連翹拉出紅繩,只見紅繩的一端,掛著一枚小巧可人的蝴蝶墜子,“這……”

“回來的時候,路過一個玉器鋪子,我就進去看了看,第一眼,我看見這個蝴蝶玉墜子的時候,我就想起你肩膀上的蝴蝶,嘿嘿,就買下來了,怎麽樣,喜歡嗎?”

“喜歡,可是阿暖,為什麽我覺得,這蝴蝶玉墜子,本來就應該屬於我!”連翹說著,怕盧暖不懂她的意思,搖搖頭說道,“就是覺得,我好像,曾經用擁有過它!”

“這會不會太玄乎了?”盧暖說道。

在那玉器鋪子裏,為了買這個蝴蝶玉墜子,盧暖的確費了一番唇舌,最後也花了不少銀子,才把東西買了下來。

但是,連翹的反應,會不會有點過。

“不知道!”連翹搖搖頭,咬了咬嘴唇,拉著盧暖說道,“阿暖,你跟我進屋子,你仔細看看,我肩膀上的蝴蝶,和這個玉墜子像不像!”

“哦,好!”盧暖和連翹進了屋子,把門關死。

連翹輕輕解開衣裳,露出香肩,身子微微低下,讓盧暖能夠看清楚她肩膀上的蝴蝶刺青。

“這……”盧暖輕輕伸手去摸了摸,驚嘆道,“天啊,這簡直跟真的一模一樣,連翹,誰幫你刺上去的?”

如果不是摸了一下證實那就是刺青,盧暖都懷疑,那是真的蝴蝶,在展翅高飛。

連翹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只是阿暖,你看看這個蝴蝶玉墜子,和我肩膀上的,像不像?”

連翹說著,把手中的蝴蝶玉墜子拿到肩膀處,讓盧暖比對著打量。

盧暖怕自己看錯了,所以看得很仔細,時不時還伸手摸摸蝴蝶玉墜子,“是挺像的,只是連翹,你說這個蝴蝶玉墜子似乎就是你的,我還是覺得太玄乎了!”

畢竟那一日,她只是覺得好看,恰巧連翹又喜歡蝴蝶,才買了下來。

那時候的她,根本就不知道連翹肩膀上有蝴蝶這玩意。

“我也覺得邪乎!”連翹說著,把衣裳穿起來,沖盧暖一笑,把蝴蝶玉墜子戴在脖子上,看著盧暖傻笑。

“傻笑什麽呢?”盧暖問。

連翹嘆息一聲,拉著盧暖的手,“阿暖,你知道嗎,以前的記憶我全部忘記了,我剩下的記憶都是在魔窟裏,練武,廝殺,其實,我並不能看懂人心,那天,我見你們被抓來,折磨的那麽淒慘,我就在想,曾經的我,是不是也跟你們一樣,也是不甘心,不甘願呆在魔窟,然後被下了什麽迷失記憶的毒藥,然後我很大膽的想,我可不可以跟你們一起逃跑,因為我看玄儀的衣裳,好華麗,好漂亮,心想,你們一定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只要跟你們一起逃出來了,你們一定會好心的收留我,因為,天大地大,卻我無容身之所,我也不知道要去哪裏!”

“我知道!”盧暖淡聲說道。沖錯愕傻楞的連翹一笑,“我知道你不能看懂人心,那次也只是你胡亂猜的,可偏偏你猜中了!”

盧暖說完,笑了起來。

會什麽特異功能的人不是沒有,但是連翹不可能會特異功能。

“你知道?”連翹問。

“我能不知道嗎?”盧暖說著,沖連翹神秘莫測一笑。

連翹嘆息一聲,“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害的我內疚好久!”

盧暖聞言,頓了頓,才問道,“連翹,有沒有想過去尋找你的家人?”

“家人?”

連翹沈思了。

家人,她想,可是,要去哪裏尋找?

想著可能曾經她也是爹娘疼愛的心肝寶貝,連翹不禁紅了眼眶,半響後才說道,“還是算了吧,這裏,挺好的!”

所有人對她都很好,除了盧大龍。

真的,所有人都對她挺好。

每每一想起盧大龍,連翹都覺得,盧大龍是討厭她的。

“真不打算尋找了嗎?”盧暖問,看著連翹紅了眼眶,一副神情落寞的樣子,盧暖歪頭一想,想起昨天連翹和大龍哥的表情,心中了然,拉著連翹八卦的問道,“連翹,你覺得,我大龍哥咋樣?”

“他?”連翹很努力想了想,才說道,“很好!”

真的很好。

對所有人都很好,很熱情,很有擔當,只是獨獨對她,不茍言笑。

見連翹說盧大龍好,盧暖湊近連翹身邊,暧昧的問道,“那你有沒有喜歡我大龍哥?想不想嫁給我大龍哥?”

連翹聞言,錯愕的看著盧暖。

臉頓時漲得通紅,結結巴巴說道,“你,你胡說什麽啊?”

“我胡說嗎?”盧暖摸摸自己的鼻子,想了想才說道,“連翹啊,我跟你說哦,我大龍哥過了年就十七了,我二嬸都已經在張羅著給大龍哥說親呢,你要是喜歡我大龍哥,可的抓緊了,不然……”

“我喜歡他有什麽用,他根本不喜歡我,不然每次見到我,都不會躲開我,還低著頭,看我一眼都不曾,而且,喜歡他的姑娘,已經排到外村了,哪裏輪得到我!”連翹說著,滿心的苦澀。

她出身不好,又寄住在盧暖家,身份不明。

就連這個名字,也是在魔窟的時候,沁姑取的。

想盧大龍那樣子什麽都好的人,她根本不敢奢望的。

“不可能,我大龍哥不是這樣子的人!”盧暖連忙說道,拉拉連翹的衣袖,壞笑著問道,“什麽時候喜歡上我大龍哥的?”

不過隨即一想,她家盧大龍也算的上英俊,加上脾氣好,待人也真誠,又有學問,的確很招姑娘喜歡哈。

最主要的是,盧大龍有一個妹妹叫盧暖。

“我……”連翹很認真的想了想,才說道,“不知道,不知道什麽時候喜歡上的,我只知道,當我喜歡上了,他卻開始躲著我了,阿暖……”連翹說著,看向盧暖,澀澀的說道,“你說,我是不是一個不祥的人,當初根本不是被人拐騙,而是被爹娘丟掉的不祥之人?”

聽連翹這麽洩氣的話,盧暖連忙呸呸呸了幾口,才說道,“大過年的,說這種洩氣話,你看看你,長得漂亮,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靈氣,我想,我大龍哥八成是喜歡你,但是,又不敢跟你說,才見到你不吱聲,那是因為他緊張,不敢看你,是怕冒犯了你!”

畢竟不是誰都像徐子衿,整天調戲人。

“真的嗎?”連翹不確定的問。

“當然,要不要我去給你探探大龍哥的口風……”盧暖小聲問。

“別……”連翹連忙阻止,要是去問了,盧大龍說,他對她根本沒一點點心思,她要如何自處!

“放心吧,我不會告訴我大龍哥,你喜歡他的,徐子衿身邊不是有個滿月麽,我就跟我大龍哥這樣子說,說滿月看上你了,然後就看我大龍哥的意思了……”盧暖說到最後,笑了起來。

“阿暖,這樣子成嗎?”連翹小聲問。

心中也是期盼著,盧大龍的話。

卻也害怕,最終失望。

“成不成試試不就知道了!”盧暖說著,拍拍連翹的肩膀,打開門,拉著連翹走出屋子。

見韓氏和二嬸在廚房門口摘菜,盧暖拉起連翹走過去,喚道,“娘,二嬸!”

韓氏見到盧暖,笑了笑,二嬸卻笑瞇瞇的對盧暖說道,“阿暖啊,快坐下來,跟二嬸說說,京城都有些啥?”

連翹坐到一邊幫忙摘菜,盧暖卻抱住二嬸的脖子,“二嬸,京城啊,什麽都不多,就是人多,官多,還有啊,有錢人也比較多!”

“呵呵呵,你這孩子,就知道糊弄你二嬸,你明知道二嬸問的不是這個!”二嬸說著,拍拍盧暖的手臂,笑得開懷。

她雖然沒有女兒,可盧暖待她,跟親閨女的沒有區別的。

“二嬸,我大龍哥呢?”盧暖問。

“大龍啊?”二嬸想了想,才說道,“好像在家裏,跟你二叔三叔在你三叔家,清點種子呢!”

“清點種子做什麽啊?”盧暖問。

二嬸笑,“當然是種了,今年過了年,就是新的一年了,你那麽多土地,又買回來這麽多種子,總是要種下去的,你二叔三叔知道你忙,這不就把這些活攬下來了,你呢,忙你的大事去,地裏有你二叔三叔,家裏有我和你娘,不用你操心!”

盧暖聞言,鼻子一酸,紅了眼眶,緊緊抱住二嬸,哽咽道,“二嬸,有你們真好!”

二嬸聞言,心是又酸又甜,這般忙活,不就是投桃報李麽,她們能有今天,都是阿暖的功勞。

如今,這孩子懂事。

扭頭拍拍盧暖的肩膀,“傻丫頭,大過年的,可不許給我哭鼻子,知道不?”

“知道!”盧暖說著,抿嘴一笑。

努力呼出一口氣才說道,“二嬸,娘,我去找二叔三叔了!”

“去吧,去吧……”二嬸和韓氏齊聲說道。

盧暖看向連翹,朝連翹使了使眼色,跑出了家門。

“嫂子,瞧瞧阿暖,是越來越水靈了!”二嬸說著,把菜放到籃子裏。

韓氏聞言,噗嗤笑了出來,看了一眼連翹才說道,“你啊,別老是顧著阿暖,大龍過了年就十七了,你也該給大龍好好張羅張羅,看看哪家姑娘好,人勤快,心底好,長得又漂亮,趕緊去定下來!”

二嬸一聽,嘻嘻哈哈的說道,“嫂子,你別說,我倒是相中了一個,就是不知道人家姑娘願意不?”

二嬸說著,眼角輕輕瞄了一眼連翹。

見連翹手一抖,二嬸笑了起來,越發的開懷。

“哪家姑娘?”韓氏連忙問道。

“過幾天再告訴你!”二嬸說著,哈哈哈笑了起來,讓連翹覺得,二嬸其實是不想告訴她。

頭垂的越發低。

盧暖出了家門,才發現二弟三妹四妹被一群孩子圍在中間,大的,小的,一個個圍著二弟三妹四妹,要糖吃。

“你們別擠,別擠,都有,都有……”

盧暖一笑,擡腳準備往前走的時候,看見盧致遠一襲青衣,站在不遠處。

“三壯……”

盧致遠一笑,走向盧暖,牽強一笑道,“阿暖,我喜歡你叫我三壯!”

家中爹娘,村子裏的人都已經堆他換了稱呼。

就連二弟都已經改了稱呼,喚他盧致遠,要是心情不好,就會喚他,死盧致遠,和別人說起他,都是盧致遠這家夥。

只有盧暖,一直喚他三壯。

也是,他永永遠遠都是她一個人是三壯。

哪怕是弟弟也好。

“過年了吼!”盧暖說著,實在的找不到話題。

“是啊,過年了,阿暖,恭喜你,和徐少爺定親了,你知道嗎,村子裏的人都說,你和徐少爺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我……”盧致遠說著,頓了頓,才接著說道,“我恭喜你,真心的恭喜你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謝謝……”盧暖朝盧致遠點點頭。

其實心中多少尷尬。

面前這個小屁孩,居然喜歡她。

看著他,盧暖都覺得,她太老牛吃嫩草了。

“你很忙嗎?”盧致遠小聲問。

“是啊,要去找我大龍哥,那個三壯,我先過去了,你有空來我家找二弟玩吧!”盧暖說完,朝盧致遠點點頭,轉身進了三叔家。

背靠在墻壁上,呼出一口氣。

想不到,曾經動不動就臉紅的孩子也老練成這個樣子了,似乎只有她,越活越回去。

“阿暖,你怎麽來了?”

盧大龍拿著賬本,走到盧暖面前,見盧暖面色異常,連忙擔心的問道,“身子不舒服嗎?”

盧暖搖搖頭,“大龍哥,我問你一個問題好不好?”

“呵呵,傻丫頭,不就是一個問題嘛,你幹嘛搞得這麽嚴肅!”盧大龍樂呵呵的說道。

“那是因為人家這個問題很嚴肅嘛!”盧暖說道。

“行行行,阿暖的問題很嚴肅,走,咱們去那邊說!”盧大龍說著,帶著盧暖往三叔家後院走去。

以前的後院本來的空著的,可是家裏的東西多了,三叔和二叔商量了一下,就蓋了屋子,拿來做倉庫,現在這裏面都堆滿了種子。

“阿暖,啥事,你說吧!”

盧暖看著盧大龍,才說道,“大龍哥,你可有喜歡的人?”

喜歡的人?

盧大龍搖搖頭,“沒啊!”

“沒嗎,真的沒有嗎?”盧暖疑惑的問。

“對啊,大龍哥現在還不急著成親的事情呢,再說了,家裏現在這麽忙,我啊,還是努力些,多賺些銀子,好給阿暖做嫁妝啊!”盧大龍說完,笑了起來。

以前的日子是太壓抑了,把盧大龍開朗的性子硬生生的壓抑成不茍言笑,做事一板一眼,後來盧大龍認識了徐子衿,才明白,只有像徐子衿那種見著誰都笑瞇瞇的人,才好行走江湖。

所以,他每天都努力讓自己笑,各種笑。

“大龍哥,你能不打趣阿暖嗎?”盧暖說著,坐在盧大龍身邊,雙手撐住下巴,看著盧大龍。

“傻阿暖,你是咱家最大的功臣,大龍哥那舍得打趣你……”盧大龍說著,嘆息一聲,坐在盧暖身邊,繼續說道,“阿暖,你知道嗎,以前,我一直覺得,家裏好窮,我一直想改變,但是,苦無辦法,只得一個勁的壓抑自己,讓自己看起來特別老成,只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心中在發慌,如果那一次你們不去鎮上,我都不知道,我會帶著你大虎哥做出些什麽事情來!”

盧暖聞言,頓了頓,才說道,“大龍哥,你那個時候是不是準備帶著大虎哥去做壞事了?”

盧大龍點點頭。

“是,真的,差一點了!”

好在盧暖她們去了,也讓他們兄弟兩懸崖勒馬,不然,一旦跨出第一步,真的只有粉身碎骨了。

“大龍哥,現在呢,你現在怎麽想?”

現在?

盧大龍擡頭看天,“阿暖,你看,天這麽藍,我們家的日子也在蒸蒸日上,我也所求不多,只要現在的生活,可以繼續保持下去就好,至於銀子,夠用就好,你知道嗎,我娘她好幾次夜裏做夢都在笑,原本蒼老苦哈的臉,也染上了笑意,以前,她的重心,不是家,就是我們兄弟,再就是吃穿,現在娘也有了自己的想法,也會去幫助別人,如今的盧家村,和以前是完全不一樣的!”

“的確不一樣了!”盧暖嘆息一聲。

恍然想起,她來找盧大龍的目的,“大龍哥,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什麽問題?”盧大龍問。

“你有喜歡的人嗎?”

盧大龍搖搖頭,斬釘截鐵的回答“沒有!”

“那連翹呢,你也不喜歡嗎?”盧暖問的自白。

連翹長得很漂亮,也很有靈氣,盧暖知道,二嬸二叔對連翹很好,為什麽這麽好,還不就是那麽一回事。

盧大龍失笑。

揉揉盧暖的頭,“原來你來找我,就為這事?”

盧暖點點頭。

“其實吧……”盧大龍沈思片刻,才說道,“連翹很漂亮,至少比盧家村那些女孩子漂亮,但是阿暖,我不喜歡連翹這樣子的女子,每一次我一見到她,我就發杵,害怕和她呆在一起,尤其她看我的眼神,那種千言萬語,似乎都藏在眼睛裏,看的我毛骨悚然,我知道她喜歡我,所以,我一直躲著她!”

盧暖聞言,錯愕不已。

盧大龍知道連翹喜歡他?

看來,連翹是真的沒希望了。

“大龍哥,連翹那是內向,你喜歡的姑娘,是不是沒事就哈哈哈傻笑的那種?”

盧大龍搖搖頭,“不知道,反正,我現在不知道要喜歡什麽樣子的姑娘,也沒去想,或許那一天遇見了,再說吧!”

“如果一輩子都遇不到呢?”盧暖問。

盧大龍聽盧暖這麽一說,沒好氣的說道,“你這丫頭,大過年的呢,你咋說大龍哥一輩子都遇不到真愛呢,快快,快把剛剛的話收回去!”

盧暖卻嘻嘻的笑了起來。

起身就跑,跑了一半,還沖盧大龍做了一個鬼臉。

“耶,大龍不發威,阿暖你當我是病貓啊……”盧大龍說完,作勢要去抓盧暖。

盧暖轉身就往屋子外跑。

“哎呦……”

人硬生生的撞到一個厚實的懷中。

“疼嗎?”徐子衿小聲問道。

盧暖擡頭看著徐子衿,揉著自己的額頭,眉頭蹙起,“有點疼……”

小手不停揉著自己的額頭。

“阿暖,這是你第幾次撞到我了?”徐子衿淡笑著問,陽光灑在徐子衿的身上,徒添一抹光輝。

怎麽看,怎麽帥,怎麽看都俊臉。

“那要看你怎麽算了,如果是實實在在的,那這是第二次吧!”盧暖說道,領著徐子衿往家裏走去。

“是嗎?”徐子衿不置與否。

“難道不是?”盧暖反問。

“有點賴皮的味道!”

盧暖聞言,停下腳步,擡頭看著徐子衿,“想造反了嗎?”

“不敢,不敢,這不,我就是就事論事,既然阿暖說是兩次就是兩次,我啊,無所謂的!”

徐子衿的連忙解釋,逗得盧暖呵呵直笑。

兩個人進了盧暖家。

連翹見是徐子衿,立即起身去廚房泡茶。

“堂屋坐吧!”

徐子衿點點頭,跟著盧暖進了堂屋。

盧暖見徐子衿欲言又止,才問道,“有事嗎?”

徐子衿沈思片刻才說道,“阿暖,是有事情,還是大事!”

“你說吧,我聽著!”盧暖說完,坐在椅子上,等著徐子衿接下來的話。

“那個,平都那邊傳來了消息,諸葛越投靠了汾陽王!”徐子衿說完,剛好連翹端著茶水進來,徐子衿從連翹手中接過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卻沒有說話。

盧暖聞言,心沈落谷底。

終於明白,自己在這個樓蘭,還是太心慈手軟了。

“諸葛宇呢?”盧暖問。

徐子衿搖搖頭,“還沒有消息!”徐子衿說著,把茶杯放在茶幾上,繼續說道,“諸葛宇是個酸腐書生,我看得出來是一個正直的人,他的身邊,我的人已經安插進去了,現在諸葛家還是諸葛越當家做主,諸葛越,思想迂腐,不足為懼,倒是這諸葛宇,在平都,也算是個人物,才高八鬥,有不少至交,更能屈能伸,我倒是擔心諸葛宇也投靠了汾陽王!”

“你打算讓你的人從諸葛家探出什麽消息嗎?”盧暖問。

“我也算是將計就計吧,當初本來想夷平諸葛家,沒有想到汾陽王這個時候拋出了橄欖枝,我就是想看看汾陽王是不是朝我下毒的人!”徐子衿說著,把玩起茶杯來。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來,這些人都藏得極深,他查了多少年,都沒有查出來。

盧暖低下頭,半晌後才小聲問道,:“子衿,對諸葛家,我是不是做錯了?”

“沒有!”徐子衿嘆息一聲,握住盧暖有些冰冷的小手,“傻丫頭,我雖然冷酷無情,但也沒有到鐵石心腸的地步,你不懂得,人心難測,我理解,對於諸葛家,我本來是準備夷平的,哪怕你生氣,我也會出手,但是汾陽王的突然出現,我才改變了想法,我要釣出這條大魚,自然只能讓諸葛家先茍延殘喘著,我一直在想,朝我下毒的人,是汾陽王,還是另有其人……”

這才是徐子衿最在意的。

他多多少少也懂些毒性,但是這個人卻能悄無聲息朝他下毒,這點有些匪夷所思。

“可是……”盧暖說著,自責不已。

“阿暖,別自責了,我想,要抓出這幕後黑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十年都等了,還怕再等幾年嗎,不過阿暖,接下來的三年,你會很忙的!”

“怎麽了?”盧暖問。

徐子衿笑,“不要緊張,我是想著,等我們成親了,要去京城住一年半載,一來是幫玄煌鏟除亂臣賊子,二來,我希望能夠找出朝我下毒的人,殺了他,以絕後患。接下來,你要學會如何在深宅裏生存下去,如何和那些三姑六婆周旋,更要有自己的心腹,就是那種願意拿命換你平安的人!”

“我……”盧暖深深的吸了口氣,才說道,“我明白了,我會努力的,相信我~!”

徐子衿點點頭。

當初,陳氏就是太心慈手軟,才失去了第二個孩子,導致終生不孕。

成了陳氏和徐大浩一生的痛。

徐子衿希望,盧暖不管在什麽時候,都可以保護好自己。

所以盧暖要學武,若是以前,徐子衿會反對,但是經過諸葛星星的事情後,徐子衿覺得,盧暖真的應該學武,更應該學著如何在危險面前,轉危為安。

過了大年。

盧暖就開始習武,還要跟著福嬸練習怎麽面對三姑六婆,盧暖才發現,福嬸簡直就是宅鬥高手,她所說的每一句都暗藏玄機,你若是不仔細尋思,就會會錯意。

更發現,做古人真難。

比起腳上綁上十斤沙包奔跑還累。

“快快快,慢了……”

雲中天一個勁的催促,見盧暖拍的大汗淋漓,也不心疼。

十幾圈下來,盧暖累得癱軟在地,“師傅,還要跑多久?”

“還得二個時辰呢,你現在只綁了十斤沙包,過幾天得綁二十斤沙包,阿暖啊,為師跟你說過,練武是很辛苦的,要是熬不住,就算了吧!”雲中天說著,倒了一杯茶水遞給盧暖。

面對這個老年的來的徒弟,雲中天的心疼的。

畢竟她現在要練武,一會要去地裏檢查桃樹苗發芽情況,還要去新房子那邊監工,晚上還要跟著福嬸學習禮儀,如何跟深宅那些女人周旋。

盧暖接過茶水喝了一口,“師傅啊,你快別說這種話消極我了,我說了要練武,就不會半途而廢的,所以……”盧暖說著,把杯子遞給雲中天,站起身,擦擦汗,繼續跑起來。

一天忙下來,盧暖倒在床上,動都不想動。

徐子衿從窗戶跳進屋子,走到床邊坐下,擡手給盧暖揉腰,“好點了嗎?”

“沒事,我知道,再堅持堅持,咬咬牙就過去了!”盧暖說著,沖徐子衿一笑。

只要她現在努力,以後遇到事情的時候,也能給自己爭取一次活命的機會。

“辛苦你了!”徐子衿淡淡的說道。

心卻揪疼起來。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盧暖不必承受這些,可是不可以。

玄煌來了飛鴿傳書,說京城開始動蕩不安,希望徐子衿幫他一把。

一邊,李雲飛也特地來了八百裏加急,邊疆戰事吃緊,而李沄沄懷著身子,已經作為人質被太皇太後接進宮,在皇宮養胎,希望他能夠帶句話給皇上,沄沄安好,樓蘭安好,沄沄有事,樓蘭易主。

弄得徐子衿苦笑不已。

他這些至交好友,為什麽一個個都這麽癡情來著。

盧暖笑,“子衿,你為我做了那麽多,讓我為你做點什麽吧!”

“傻丫頭,本來我們有三年,只是按照面前的情況來看,不出半年,我們必須成親!”

“為什麽?”盧暖問。

“一言難盡……”徐子衿說著,揉揉盧暖的頭,“睡吧,你累了一天了,看你眼皮都快睜不開,我看著心疼,不管什麽事情,明天再說!”

“你不說,我怎麽睡得著!”盧暖說完,努力坐起身,握住徐子衿的手,:“說吧,我聽著呢!”

徐子衿猶豫片刻才說道,“汾陽王已經開始暗中招兵買馬,想要乘著邊疆戰事吃緊,李雲飛不在京城,篡奪皇位!”

“那玄煌不是危險了!”

徐子衿點點頭,“是,所以,我們必須成親,然後你跟著我進京,阿暖,有的大臣,我能拉攏,但是有的大臣,我不行,所以,必須從他們的夫人,女兒身上下手!”

“這個好辦,我讓柳玉墨開面膜店,就是在京城,那些大家小姐,貴夫人一定會喜歡這面膜的,柳玉墨大年初三,已經派人送來了禮品,還有一封信,說著面膜比他預期還要受歡迎,希望我多寫幾個配方給他!”

“然後呢?”徐子衿問。

盧暖想了想,才說道,“不管這個人是誰,多麽的位高權重,他肯定有弱點,只要我們抓住了他的弱點,一定可以讓他歸順於我們!”盧暖說著,依偎到徐子衿懷中,柔聲說道,“子衿,你想做皇帝嗎?”

“不想!”徐子衿想都未向,便否定了。

做皇帝太累,他也不想後宮佳麗無數,他只要盧暖一個人就好了。

“我也不想做皇後,我只想待時局安定下來,隱居在這盧家村,開著我的農門客棧,和你生兒育女,就夠了!”

“只是阿暖,有些事情,真的身不由己,如果當初不救玄煌,那麽這個樓蘭怕是早已經動蕩不安,換誰做皇帝,也不能長長久久,而和玄煌幾次細談,我看得出來,玄煌是一個有抱負的好皇帝,他會為樓蘭的興榮而努力,而我最怕的是,汾陽王篡奪皇位在明,有人在暗!”

盧暖聞言,也沈思起來。

那玄煌受傷被追殺來說,那些人,好像不是一起的,而是一波一波的來。

但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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