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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錯了對了,痛了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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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暖說著,身子微微一傾,眼看就要朝倩嬤嬤跪下去,倩嬤嬤嚇得身子一顫抖,差一點就要跪下,扭頭求救的看向徐老夫人。

“老夫人……”

徐老夫人聞言,眼眸裏全是狠厲,似乎在警告倩嬤嬤,若是膽敢下軟了腿,定不輕饒。

倩嬤嬤被徐老夫人這麽一瞧,嚇得更嚴重,身子也抖的更厲害。

盧暖看向徐老夫人,原本以為她會收回這狠話,或者怎麽著的,只是,沒有,她依舊像那高傲的孔雀,高傲的揚起了脖子。

盧暖冷笑,怪不得,怪不得,陳氏,徐大浩不喜她。

就連徐子衿這個孫子,對她,也冷冷淡淡。

彎下去的腰慢慢的站了起來,然後擡腳狠狠的踢在倩嬤嬤膝蓋上,倩嬤嬤低叫一聲,跪在了地上,盧暖瞧著,冷聲說道,“瞧瞧,我就說,這嬤嬤福氣不夠好,承受不了我這一跪,看看,自己把自己嚇的!”

盧暖說著,搖了搖頭,站起身,往後退了幾步。

淡笑的看著徐老夫人,只見她氣得臉色都有些青紫,盧暖瞧著,心中多少有些不忍。

看她頭發都白了,年紀也大了,可兒子媳婦,孫子一個都不跟她親。

這樣子的她,真是還有什麽意義?

年紀大了,不是應該兒孫繞膝,一個個對她都掏心掏肺的好,而不是……

盧暖看向徐老夫人,心裏很少同情,卻什麽都沒有說。

這是一場無聊的游戲,既然無聊,就已經沒有玩下去的道理。想到這,盧暖準備離開,去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站住……”徐老夫人怒喝一聲。

站起身,身子都有些發抖。

翻天了,簡直要翻天了。

這就是子衿看上的女子,根本沒有一丁點大家閨秀的氣質。

看看她的所作所為,粗俗不堪,這樣子的女子,是沒有資格進如徐家大門,寫入徐家族譜資格的。

盧暖聞言,回頭,看向徐老夫人,冷聲問道,“:老夫人還有什麽事情嗎?”

“就這麽走了?”徐老夫人冷聲問道。

“所以呢,老夫人要請我喝杯茶,吃些點心再走嗎?”盧暖挑眉輕聲問。

徐老夫人聞言,恥笑。

請面前的黃毛丫頭喝茶,她瘋了不成,不,就算是瘋了,也不會請盧暖喝茶。

“你覺得可能嗎?”徐老夫人譏笑的問。

盧暖搖搖頭,“不可能,但是,我也沒想個要和徐老夫人的茶,因為,有的東西,看著美味,實則暗藏著致命的毒藥,我還想長命百歲,和心愛的人長相廝守,所以,老夫人的茶水,還是不喝為好!”

“好,好,好一張伶牙俐齒!”徐老夫人說著,點了點頭,可眼眸裏沒有讚揚,全是譏笑,嘴角也全是冷笑。

或許就是這張利嘴,魅惑了她的孫子。

想到這,徐老夫人立即改變了策略,坐回椅子上,歪頭看著盧暖,說道,“知道什麽是三從四德嗎?”

“三從四德?”盧暖低低呢喃。

眼眸裏全是疑惑。

她要知道三從四德做什麽?

“是,三從四德,但凡想加入徐家的人,必須知道三從四德,並執行,你知道嗎?”

盧暖笑,看向徐老夫人。

四目相對,是激烈的碰撞,火光四射。

“你笑什麽?”徐老夫人問。

盧暖搖搖頭,“沒笑什麽,老夫人,我實話告訴你吧,三從四德那些玩意,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去學,要去背,要去執行,我只憑良心活著,只要我到死那一天,我的良心還是紅色的,溫暖的,就夠了,三從四德,那是教條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姑娘,可不是為了我這種野丫頭準備的,如果說嫁入徐家,要遵從三從四德這些玩意,我想,不嫁也罷!”

“看來,你是不想嫁入徐家了!”

徐老夫人說道。

盧暖的放棄,對徐老夫人來說,那是極好的。

只是徐老夫人還未高興的太久,盧暖就笑了起來。

“不嫁入徐家?”盧暖努努嘴,看向徐子衿,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嫁的是徐子衿這個人,不是徐家,徐家,我盧暖高攀不起,也不想去高攀!”

她要的是徐子衿這個人,不是徐家的財富。

“哼,說的輕巧,看你說的冠冕堂皇,心中明明知道子衿代表什麽,卻說的那麽好聽,你的壞心,騙不了我!”徐老夫人說著,冷哼一聲。

“老夫人,不如我們來打個賭!”

“賭什麽?”徐老夫人冷聲問。

“就賭,三年之後,我盧暖有多少財富,能不能超過徐家!”盧暖一字一句的說道。

“賭註呢?”徐老夫人問。

“賭註嘛?”盧暖很認真的想了想,才說道,“如果三年之後,我盧暖沒有比徐家富裕,比徐家有更多的財富,那麽我和徐子衿的婚事作罷!”

盧暖話還未說完,徐子衿一把拉過盧暖,抱在懷中,咆哮道,“我不答應,我不答應,你偏心,你不許我把你當成木頭娃娃,丟來丟去,你卻把我當初賭註!”

盧暖聞言,想要從徐子衿懷中掙開,卻怎麽也掙不開。

無奈一笑,“傻瓜,你覺得,我會把你賭輸了嗎?”

如果真比不了徐家,就把徐家給毀了。

這是盧暖最後的打算。

“不管,我不管,換一個賭註,不要這個,不能是這個,我不答應!”徐子衿死緊的抱住盧暖,就是不肯松開。

太胡鬧了,簡直太胡鬧了。

“傻瓜,你為什麽不聽我把後面的話說完!”盧暖說道。

徐子衿松開盧暖,小聲問道,“你想說什麽?”

“如果,我輸了,我的財產還在啊,我用那些財產做聘禮,把你徐子衿娶進門,做我盧暖的上門女婿,如何?”

上門女婿……

不止徐子衿楞住,就連徐大浩,陳氏都楞在原地。

一個個瞠目結舌。

自古只有男子家窮,女子家富裕,女方卻無兄弟,才招上門女婿的。

可盧暖這話,太匪夷所思,太嚇人了。

就連徐老夫人,也錯愕不已。

暗想,這番話,幾個女子說的出來,幾個女子敢說?

“呵呵,呵呵……”徐老夫人冷笑。

“我還以為你會說,如果你贏了,帶著你的財富嫁入徐家,如果你輸了,和子衿一刀兩斷,從此各不相幹呢!”徐老夫人冷聲道。

“帶著我的財富嫁入徐家,試問老夫人,嫁過去之後,我的財富屬於誰,我自己,還是徐家,老夫人不要把自己想的太聰明,也不要把我想的太愚昧,因為那樣子,我會覺得,老夫人你很可笑,笑掉大牙的那種!”盧暖說完,從徐子衿懷中掙開,走到徐老夫人面前,一字一句的說道,“老夫人,你知道嗎?”

“知道什麽?”徐老夫人問。

盧暖想了想貼近徐老夫人耳邊低聲說道,“你很可憐,真的,世界上沒有比你更可憐的人了,你看看,你來到這裏,沒有人歡迎你,卻巴不得你早點走,你離開京城的時候,我想那邊的人,一定在大肆的慶祝,慶祝你這個老虔婆終於走了,還巴不得你永遠永遠都別回去了!”

徐老夫人聞言,氣的身子都抖了起來。

渾濁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手緊緊的抓住椅子的扶手,手背上青筋直冒,大吼一聲,“你胡說……”

“胡說嗎?”盧暖搖搖頭,“老夫人,你是聰明人,這麽多年,你風風雨雨都過來了,我相信,我的話,是真還是假,你一定比我更清楚,如果長此下去,老夫人,你會一無所有。

直至死亡。

抱著你的驕傲,帶著你的自尊,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死亡,沒有一個親人在你身邊伺候你,守著你,哪怕你後悔,知道錯了,想見大家了,可沒有人會來見你,他們會離你遠遠的,你或許會埋怨,會責怪,為什麽大家都不要你了,可是老夫人,你想想,這一切又是誰的錯?”

徐老夫人被盧暖這些話說的心都碎了。

那幾十年絕傲不曾落下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卻一個勁的搖著頭,不肯承認,“不,不,你胡說!”

一定是盧暖在胡說的。

不是她的錯,不是她的錯。

不是她把孩子們推開,推得越來越遠的。

盧暖見徐老夫人似乎快崩潰了,才抿了抿嘴唇,小聲說道,“老夫人,趁現在還來得及,還來得及……”

盧暖說完,離開徐老夫人身邊,站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才看向一邊的那八個如花似玉,卻白著臉的姑娘,勾唇冷笑,:“記住了,徐子衿是我的,他的身邊,我決不允許有別的女人出現,那些試圖想拆散我們的人,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雖然,到現在我都沒有殺過人,不知道殺人是什麽滋味,但是,我相信,如果把我惹火了,我一定會下得了手!”

很滿意看著那幾個姑娘嚇得臉色越來越白。

盧暖笑了笑,說道,“回去吧,回去告訴你們的爹娘,叔叔伯伯,以後別試圖來搶我的男人,以此獲得他們想要的東西,因為,我會在他們還未得到之前,先毀了他們的希望,明白了嗎?”

那些個姑娘見盧暖還未進徐家們,就這麽牛氣,哪一個還敢多說什麽,一個個點著頭,連看盧暖的勇氣都沒有了。

盧暖說完,看了一眼,淚流滿面卻無人上前去安慰的徐老夫人,轉身走出了徐家的大廳。

都是一群冷酷無情的人,留下來,看什麽呢?

走出徐家,盧暖才呼出一口氣。

準備回家,追出門的徐子衿一把拉住盧暖的手臂,擔憂的低喚,“阿暖…你生氣了?…”

盧暖甩開徐子衿,冷冷的說道,“徐子衿,你們一家都是冷酷無情的人,好無情,好冷酷,你覺得你祖母那麽的霸道,跋扈,遠離她,可你有沒有想過,她曾經或許不是這個樣子的,是你們,一次次的把她逼到了角落裏,讓她不知道要怎麽做,才能挽回你們,只有讓自己強大,再強大,囂張,更囂張,才能壓制住你們,她或許忘記了一點,柔才能克剛!”

剛剛,徐老夫人被她說的那麽淒慘,可徐大浩坐在那裏,紋風不動。盧暖不相信,她的話,徐大浩沒有聽見。

就算他聽不見,難道也看不見嗎?

他的母親在哭,難道就真的看不見嗎?

“阿暖……”

徐子衿錯愕的看著盧暖,不知道盧暖為什麽一下這麽生氣。

盧暖聞言,擡頭看著徐子衿,小聲問道,“徐子衿,很恨你祖母嗎?”

恨?

徐子衿頓了頓,才搖搖頭,“說不上,祖母很會鬧,一點不順心,砸東西,挖苦人,什麽話刻薄,說什麽話,什麽話傷人說什麽話,直到把人傷的遍體鱗傷,她才會心滿意足!”

“真的是這樣子嗎?”盧暖問。

徐子衿也不知道答案了。

盧暖見徐子衿如此,不再多問,因為問了也問不出答案來。

“走吧!”

盧暖回到家,幾個村長都已經走了,何家村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就剩下村長和何元發,還在盧暖家等盧暖。

盧暖和他們打了招呼,帶著徐子衿去廚房吃了飯。

可盧暖卻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阿暖,你生氣了。對嗎?”徐子衿小聲問。

盧暖聞言,擡頭看著徐子衿,搖搖頭,“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老太太和你們的矛盾,又豈是一朝一夕就能變成這個樣子的,或許老夫人有錯,難道你們沒有嗎?”

“這……”

徐子衿也沈默了。

是啊,祖母有錯,難道他們這些晚輩就沒有錯了嗎?

“阿暖,給我時間,好好想想,我會想明白的!”徐子衿說道。

盧暖看著徐子衿,點點頭,不再說話。

去何家村的路上,有些冷清。

誰都沒有多話說,盧暖在馬車上努力想著面膜的配方,名字,以及價格。

徐子衿卻想著家裏的事情。徐老夫人的事情。

想不明白的時候,徐子衿就看向沈默不語的盧暖,想想盧暖的家人,再想想自己的家人。

完全不一樣。

完全不一樣。

盧暖家,一個個無私無求,想著的,都是別人,而他們家,想著的永遠是自己的利益。

生怕自己吃了一丁點虧。

“阿暖,我想明白了!”徐子衿說道。

盧暖聞言,看向徐子衿,“想明白什麽了?”

徐子衿張嘴想說,想到馬車外面的何元發和和村長,沈思片刻才說道,“回去再說!”

“好!”

馬車很快到了何家村。

稀稀落落的人家,一片枯黃的稻田,山上倒是青幽幽的,只是有些遠。

村子裏的人,早就知道盧暖要來,很早就來到村口等著盧暖,見馬車到來,一個個往前走,歡喜又好奇的看著盧暖和徐子衿下馬車。

盧暖一下馬車,就收斂起自己的情緒,笑了起來,“大家好!”

“盧姑娘好,徐公子好!”

何家村村長擺擺手,人群立即讓出一條道來,讓盧暖徐子衿走在前面,他們跟在後面。

盧暖四處打量,看著那些幹枯的土地,土地上一片焦黃,告訴著她,今年的顆粒無收。

“盧姑娘,你看!”

盧暖點點頭,“給我時間,我知道的!”

來到稻田的時候,稻田裏全是長了稻穗卻沒有沒有稻谷的稻草。

“哎,因為幹旱,這稻穗都長出來了,可硬是沒有結谷子……”何村長說著,難受起來。

因為沒得吃,村子裏,好多人都有人餓死了。

那些沒餓死的人家,也是因為賣了兒女,換來一點微薄的銀子,買些吃的堅持。

好在如今鎮上有人在發粥,每天都可以去領取,但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啊。

他們想要的是,家中有糧食,地裏有希望。

日子以後還得靠自己過下去。

何村長的意思,盧暖倒是看了個七七八八,才說道,“何村長,你們這邊的田地倒是不錯!”

而且,剛剛她已經想到,靠著田地,在賺上一筆了。

何村長一聽,笑了起來,連忙問道,“盧姑娘的意思是?”

“這邊的地,我準備買下來了,但是……”

“盧姑娘是不是現銀子不夠,要不盧姑娘,這樣子吧,你先把地買下來,多少給我們一些銀子,一些糧食,讓我們先把日子過下去,你看?”

盧暖聞言,倒是意外。

沒有想到何家村村長會這麽低聲下氣的。

“好,銀子呢,我是會給足的,糧食方面,我也會努力想辦法的!”盧暖說道。

卻看向一直走神的徐子衿,拉著徐子衿走到一邊,小聲問道,:“你怎麽了?”

徐子衿看著盧暖,心沒來由的揪疼。

他很害怕,很害怕自己的冷酷無情,讓盧暖離他越來越遠。

想了想搖搖頭。

“真的沒事嗎?”盧暖追問。

“真的沒事!”徐子衿說著,笑了笑。

“不想說,就先別說吧,忙了一下午,眼看天快黑了,我們先回去,商量一下,明天去鎮上,後天繼續去看地!”盧暖說完,去和何村長告別,然後拉著徐子衿上了馬車。

一進入馬車,徐子衿就把馬車簾子放了下來,然後把盧暖撲在身下,死命的含住盧暖的紅唇,用力啃咬。

手也到處亂摸。

害怕的心都在發抖,他要盧暖,此時此刻一定要。

只要得到了她的身體,以後,她就是他的了。

一開始,盧暖還覺得徐子衿只是想她了,想玩玩,直到徐子衿有些粗魯的撕開了自己的衣裳,盧暖才明白,徐子衿這次不是鬧著玩的。

想要掙紮,徐子衿卻死命的壓住她。

想要出聲,徐子衿也死死的吻住了她的嘴唇。

吸取著屬於她的空氣。

一個不停的想要掙紮開來,一個死也不肯放開,滿腦子想著就是占有,一生一世的那種占有。

盧暖見自己掙紮不開,手被徐子衿死死固定住,腳也被壓住。

除了發出嗚咽聲音,毫無一丁點的辦法,而馬車卻在快速的前行。

盧暖更感覺到,徐子衿的欲望!

徐子衿動情了……

怎麽辦,怎麽辦?

盧暖想到這,死死咬住徐子衿探入她口腔內,吸取她口中甘甜的舌頭,腥甜的氣息一下子彌漫在兩人的口腔內。

徐子衿吃疼,卻死活不肯縮回舌頭。

也不肯松開盧暖。

他害怕,一松開了,盧暖就逃了……

再也尋不回來的逃了。

掙紮無用,面對失去理智的徐子衿,盧暖頓時失望了。

最後連掙紮都懶得掙紮,閉上眼眸,藏起心中的絕望,任由眼眶裏的眼淚洶湧的沿著眼角落下。

盧暖是甜美的,徐子衿一直都知道。

直到他紅著眸子,退去彼此的衣裳,把盧暖深深的占有,釋放了壓抑二十年的精華,才幡然醒來。

而他身下的姑娘,閉著眼睛,眼角全是眼淚。

嘴唇上,紅腫不堪。

徐子衿看著破布娃娃似得的盧暖,一下子顫抖起來,:“不,不……”

“阿暖……”輕輕的喚了一聲,可盧暖沒有回應他。

“錯了,錯了……”徐子衿一個勁的搖頭。

不是他的本意,真的不是他的本意。

顫抖著手想把衣裳拿起放在盧暖的身上,為她蓋上,卻發現,自己連衣服都拿不起來。

好久之後,盧暖才淚流滿面,嘶啞著嗓子絕望的說道,“徐子衿,你答應過我的……”

在她沒有長大之前,絕不碰她的。

為什麽,為什麽……

“阿暖,我……”徐子衿想要解釋。

盧暖坐起身,揚手便打了徐子衿一巴掌,“解釋,解釋,徐子衿,我不想聽你的解釋,真的不想聽見!”

事情都發生了,還解釋什麽?

“阿暖,我願意負責的,我願意的,我現在就娶你,我們現在就成親,我們……”

徐子衿話還未說完,盧暖又揚手甩了他一巴掌。

她要的不是這個,不是這個。

她怎麽能接受,最愛的男人,居然不顧她的掙紮,不顧她的哀求,她的絕望,強行要了她。

不是要,是占有,是強暴!

“滾,現在就滾,馬不停蹄的滾!”盧暖說完,扭開頭。

任由淚水濕了自己的臉龐,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阿暖,別,別趕我走,求你……”徐子衿有些哀求。

他想要解釋,想要說清楚,最後卻低下了頭。

臉上火辣辣的疼,但是怎麽比得了心中的疼,盧暖的傷。

“阿暖,打我,罵我都好,求你,別趕我走,求你……”

馬蹄聲響,滿月不敢讓馬車停下來,更不敢去聽馬車內的對話,更不敢去問,或者去勸。

好久好久之後,盧暖才說道,“徐子衿,你走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剛剛,盧暖真心想,死了,一了百了。

可是她肩膀上還有那麽多的重擔,她死了,家人怎麽辦,村民們怎麽辦?

“阿暖……”

徐子衿低喚一聲,見盧暖不理會他,各種失望,各種絕望。

拿起自己的衣裳,胡亂穿上,把自己卷縮在馬車的另外一端,默默的看著盧暖。

見徐子衿不肯走,盧暖搖搖頭,把頭靠在馬車壁上,拉了衣裳緊緊的的裹住自己。

原本以為自己會一直哭,一直哭的,只是,到了最後,盧暖才發現,自己居然哭不出來了。

好久之後,盧暖才說道,“滿月,送我去鎮上吧!”

她這個樣子,回到家裏,一定會把家人給嚇壞的。

滿月聞言,讓馬車停下來,小聲問道,“盧姑娘……”

只是馬車內,再無聲音傳出,滿月都以為剛剛是自己聽錯了,可馬車裏又傳來了盧暖的聲音。

“滿月,一會讓馬車停在村口,你去我家給我拿套衣裳,我娘問起,你就說,我來不及回家,先去鎮上了!”

“是!”

滿月應了一聲,把馬車停在盧家村村口,才運氣往盧暖家去。

敲了敲盧暖家的大門,在屋子一直沒有睡著,正在油燈下給幾個孩子縫衣服的韓氏聽見敲門聲,立即下了床,開門。

“阿暖回來了……”

韓氏一說完,見是滿月,有些失望,連忙問道,:“滿月,我家阿暖呢?”

滿月看著韓氏,心虛的很,小聲說道,“盧夫人,盧姑娘因為急事先去鎮山了,讓我回來幫她拿一套衣服過去!”

滿月說道最後,連看韓氏的勇氣都沒有。

韓氏聞言,楞了楞,才說道“你等著,我去給拿!”

沒一會功夫,韓氏拿了一套幹凈的衣裳包好,遞給滿月,張嘴想問幾句,最後卻什麽都沒有問。

囑咐滿月路上小心。

滿月點點頭,離開了盧暖家,走到半路,想到徐子衿的衣裳也壞了,轉身回了徐家。

滿月翻墻進入徐家,走到徐子衿的屋子,拿了徐子衿的衣裳準備離開。

陳氏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滿月身後。

嚇了滿月一跳。

“怎麽了?”陳氏冷聲問。

“沒,沒,沒……”滿月說著,心虛的低下頭。

可滿月是陳氏看著長大的,滿月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陳氏都看的出來,滿月到底是什麽心思。

見滿月這麽吞吞吐吐,陳氏以為是徐子衿受傷了,連忙問道,“滿月,是不是子衿受傷了?”

“不是少爺!”

“那是誰?”陳氏追問道。

滿月見藏不住了,猶豫片刻才說道,“夫人,少爺,少爺他,他,……”

“子衿怎麽了?”

滿月心一橫,說道“少爺不知道怎麽了,不顧盧暖的意願,強行要了盧姑娘,在馬車裏!”

轟隆隆、

陳氏硬生生的腿了好幾部。

感覺自己被一個響雷劈到了。

“怎麽會這樣子呢?”陳氏苦惱不已。

她最最擔心就是這個,卻不想,擔心什麽,來什麽。

千叮嚀,萬囑咐,還是錯了。

“不知道,少爺最近就怪怪的,今天最甚,一直魂不守舍的,盧姑娘離開徐家後,在大門口,狠狠的訓斥了少爺一頓,少爺……”

“夠了!”陳氏冷聲呵斥滿月,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兒子的兒子,自己知道。

“滿月,你跟我來!”

“是!”

陳氏回到屋子,徐大浩立即醒來,想問幾句,見陳氏寒著臉,徐大浩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問。

直到陳氏把一個錦盒拿出來,遞到滿月面前,徐大浩才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這……”

陳氏瞪了徐大浩一眼,看向滿月,說道,“滿月,這是我們徐家專門傳媳婦的玉鐲,你讓子衿交給阿暖!”

“是!”滿月接過,轉身離開了徐府。

陳氏在滿月一離開後,就哭了。

肝腸寸斷。

“不應該的,不應該的,毒明明已經解了,明明已經解了!”

徐大浩聞言,嚇了一跳,連忙走到陳氏身邊,“怎麽了?”

“怎麽了,怎麽了,你的好兒子,居然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來,你叫阿暖以後怎麽面對他?”

就算兩情相悅,床笫之事也得你情我願。

偏偏子衿鬼迷了心竅,對盧暖永強。

盧暖又自尊心極強,這下子可怎麽收場?

“這,這,這……”徐大浩也嚇到了。

半晌後,才問道,“是對阿暖嗎?”

“還能有誰!”陳氏沒好氣的應聲。

換著別的姑娘,也就算了。

偏偏是盧暖啊。

打不得,罵不得,有的時候,軟硬不吃的主。

“這可怎麽辦啊……”

徐大浩擔憂的說道,和陳氏兩人,一夜未眠。

盧暖在馬車內穿上幹凈的衣裳,在天亮到達官渡鎮,滿月馬車一停下之後,就下了馬車,一個人往官渡鎮走去。

“盧姑娘……”滿月低喚一聲,可盧暖根本不理會他。

連忙看向馬車內呆若木雞的徐子衿,“少爺,你別楞在這了,快去找盧姑娘啊!”

“怎麽辦,滿月,我不是故意的!”徐子衿小聲說道。

撿起馬車內那塊曾經是褻褲,如今只是一塊破布,拿在手中,看著上面的血跡,痛苦不已。

他禽獸不如。

竟然對最心愛的姑娘永強。

不顧她的意願,不顧她的求饒,毫無人性的要了她。

“少爺,告訴盧姑娘吧……”

“她不會相信的!”徐子衿說完,低下頭,癡癡的笑了起來。

笑的那麽淒涼,那麽的無阻。

那幾乎從來不曾落過的眼淚,落個不停。

盧暖一個人走在大街上,感覺誰看自己的眼光,都帶著一股打探,一股嘲笑。

雙腿之間,又酸又疼。

看見那些人,來來往往,盧暖只覺得,頭昏眼花,用力搖了搖頭,覺得,四周都開始天旋地轉起來。

然後整個人重重的往後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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