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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惡懲強盜不留情(解氣)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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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片,都準備好,等大師來給你看了風水,就可以開工了,豈不是更好!”

心中卻想著,一定要再書信一封,去催催。

“也是,那我就先準備木頭吧!”

盧暖後來又和徐子衿說了一些話,可總是心不在焉,徐子衿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她,只得送她出門。

盧暖一邊往家走,一邊想著事情。

“阿彌陀佛,請問施主,徐府往那邊走!”

盧暖聞言,擡頭一看,只見一個身穿黃色袈裟的大師手拿佛珠,嘴裏念念有詞。擡手一指,“那邊,你順著這條大路走,一直走到那個最大的院子,就是徐府了!”

“哦,謝謝施主!”大師說著,見盧暖準備離開,隨即說道,“見施主眉心郁結頗深,心中積怨良多,如此下去,對身體和命格都不太好啊!”

盧暖聞言,停下腳步,看著大師,“那大師想說什麽?”

“敞開心扉,過去的不必計較,未來,不必懷疑,把握現在!”大師說著,沖盧暖一笑。

“不去計較,不必懷疑,把握現在,可是大師,你明知我積怨頗深,又怎麽能夠輕易化解?”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姑娘,你本來蕙質蘭心,卻被怨念深藏,把所有慧根全部全部掩埋,雖然你臉上再笑,可你的心卻在哭,有的時候,你說你不怨了,其實,你還怨著!”

盧暖聞言,蹲下了身子。

是,她怨著呢。

就拿二叔來說,雖然她嘴上說原諒了,原諒了,可她的心裏,還是怨著的。不然趙家的人來求情,跪在門外三天三夜,希望她網開一面,放了趙家那三個孩子。

她冷若冰霜,說那是他們罪有應得。

就是不願意去徐子衿那裏說一聲。

人人都看見她的善意,可沒有人知道,其實,很多事情,為了家人,她都在算計。

“別把自己逼的太苦,很多時候,你不是最聰明的,與其那麽聰明,何不愚笨一些,那樣子才能活的更好,也讓身邊的人,活的更開心,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姑娘這麽聰明,定會明白老衲的話!”大師說著,慢慢的走向徐府。

等盧暖擡頭,卻已經沒有了大師的身影。

忽然時間,盧暖覺得自己像是見了鬼,立即拔腿跑到徐子衿家,在門上用力瞧著。

“誰啊,來了!”

福叔應了一聲,打開門,見是盧暖,又見她氣喘籲籲,連忙問道,“阿暖,出什麽事情了嗎?”

“福叔,剛剛有沒有一個和尚來你們家了?”

“和尚,沒有啊!”

他一直在前廳,根本沒有見過什麽和尚啊。

“沒有,沒有?”盧暖呢喃著,轉身準備離開。

徐子衿從屋子裏跑出來,大聲喚道,“阿暖,有的,你剛剛不是活見鬼,了空大師說與你有緣,就點化你幾句,他跟我打賭,說你會追來,我不信,走出來一看,你果然來了,走走走,你不是說要找一個風水先生麽,這了空大師看風水可是一絕啊!”

徐子衿說著,拉著有些發楞的盧暖往他的院子走去。

一邊走,一邊跟盧暖說了空大師的趣事。

“阿暖啊,了空大師生平不給人看風水,如今他幫人看宅邸風水,不超過十座,一會,你可要拿出看家本事啊!”

盧暖聞言,小聲道,“我那裏有什麽看家本事啊!”

“沒有也沒關系,一會有我呢!”

對於徐子衿的話,盧暖不置與否。

進了徐子衿的院子,了空大師回眸,朝盧暖一笑,“施主,我們又見面了!”

見盧暖不語,了空大師繼續說道,“都說人死之後,靈魂生生不息,可還有另外一種說法,那就是借屍還魂!”

盧暖聞言,震驚的連連後退。

他,他居然知道?

怎麽可能,他是怎麽知道的?

一時間,盧暖覺得,有一種冷,從腳底心一直蔓延,蔓延,然後直沖腦門。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了空大師說著,走到涼亭裏坐下,拿著佛珠自顧自的念著。

徐子衿見盧暖臉色慘白一片,連忙安慰道,“阿暖,沒事,不用理會他,他這個人,就喜歡胡言亂語!”

“他沒有胡說!”

這是盧暖第一次承認自己穿越的身份。

鼓起勇氣走到了空大師面前,坐下,直勾勾的看著了空大師。

等著他開口。

“阿彌陀佛,姑娘為何看老衲?”

“大師,你既然看穿了我……”

“姑娘!”了空大師打斷盧暖的話,頓了頓說道,“老衲不曾看穿你,老衲想說一句話,既來之則安之,前程往事,都忘了吧,這裏有人在等你,何必對過往的仇恨念念不忘呢!”

等了你,幾千年啊!

“既來之則安之,既來之則安之!”

盧暖一遍又一遍的呢喃,久久之後才說道,“大師,你能不能為我念一遍清心咒”

“自然是可以的!”了空大師說著,念叨起來,“老君曰,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

了空大師波瀾不驚的念了一遍清心咒,在他落下最後一個字。

盧暖才睜開眼睛,眼眸裏,洗去所有怨念。

其實所有的怨與不怨,只要想明白就好。

“大師,謝謝您!”

如果不是了空大師的開導,盧暖知道,她遲早會走入死胡同裏,最後迷失本性。

“姑娘不必言謝,是姑娘與佛有緣,而佛度有緣人!”了空大師說著,一笑。

從徐府出來。

盧暖看著蔚藍的天空,頓時覺得,心情開朗,陽光明媚。

仿佛什麽都是美好的。

一邊跳,一邊往家裏跑去,遠遠的,就嚷嚷道,“娘,我回來了!”

見盧暖這麽高興,韓氏立即笑道,“怎麽,在路上見到金子了?”

“不不不,是比金子還要珍貴的東西!”盧暖說著,哼著小曲跑到房間裏,倒在炕上,閉上眼睛,又睜開。

忽然明白,其實二嬸早就原諒二叔了。

只是,所有人都去勸了,只有她,從來不勸二嬸回去,也不在二嬸面前說二叔好話,二嬸才硬著頭皮不回去的。

想到這,盧暖呵呵一笑。

其實,大家都很疼她的。

夜幕降臨

久違了一個月的廚房,盧暖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的菜,又讓二弟去村口買了酒。

飯桌上,盧暖給二叔,二嬸,三叔,韓氏倒了酒。

也給自己倒了一小杯。

舉起酒杯對二叔說道,“二叔,以前的事情,咱們都忘了,讓它過去吧,以後都不要再提,也不要放在心上,吃了晚飯後,你把二嬸扛回家去!”

二嬸一聽,頓時紅了臉,笑罵道,“這孩子,越大越皮了!”

心裏卻釋懷了。

她等盧暖開口,等了一個月,原本以為,還有的等,卻不想,來的這麽快。

“二嬸,跟二叔回去吧,你都不知道,二叔這段時間多哀怨,見人都不會笑了!”盧暖說完,呵呵的笑了起來。

二叔第一次沒有笑,站起身,濕潤了眼眶,哽咽道,“阿暖,二叔,敬你一杯,以後二叔再也不犯渾,不徇私了!”

說完,一口飲盡杯中酒。

三叔立即拿了酒壺給二叔滿上。

盧暖噗嗤一笑,“二叔,你想多了,都說了,過去的事不再提,你卻提了,這是犯規,要罰酒三杯!”

“對對對,要罰酒三杯!”二嬸連忙擠兌道。

一時間,小院子裏,又充滿了真誠的歡笑。

第二天,一大早,二叔三叔就拿著鋸子,帶著人去山裏砍樹,盧暖做夢都沒有想到,會有那麽多人來幫忙。

真的只是幫忙,因為本來最先說是付錢不管飯的,可是那麽多人來幫忙,盧暖想著,總不能叫人家,連飯都沒得吃吧,索性跟二嬸和韓氏商量,中午呢,先去豬肉榮那買些肉,就隨便吃些,晚上多弄幾個菜。

盧暖打算造十間屋子,前面五間,一間堂屋,一間給二弟,一間自己,三妹四妹韓氏割一間,後面五間修大一些,拿來做倉庫。

也不知道要多少木頭,反正盧暖不喊停,二叔三叔就帶著他們進山,砍叔,扛回來。

一晃半月過去。

家門口的樹堆積成山,盧暖頓時領悟,她忘記去問徐子衿,那風水先生的事情。

急急忙忙來到徐子衿家,福叔遞給盧暖一張圖紙,說徐子衿跟了空大師雲游去了。

盧暖打開圖紙,只見圖紙上,就是她家現在所在的位置,每一個位置,標的特別明確,大門朝什麽地方開,堂屋從什麽地方開始起,到什麽地方介紹,院子多大,後面每一個房間多大,最讓盧暖想不到的是,另外一張紙上,寫了這麽一句話,以後若是有人挨著起屋,院子,門,間數一樣,挨著起的人家越多,她就越富貴。

對第一張圖紙,盧暖視如珍寶,給二叔三叔看了以後,就著手起屋。

為了把屋子拆掉,她們又搬回了老屋,這麽多東西,一下子把老屋擠得緊緊的,做飯吃飯什麽的,沒有辦法,只得放到二叔家。

每一天,盧暖為了起房子,起早摸黑,幫著研究,指點,對於院子的圍墻,盧暖特意去了一趟河邊,見河裏有很多鵝暖石,就讓孩子們撿了背回來。

讓他們一日三餐來家裏吃飯。

二弟三妹四妹儼然成了撿鵝暖石的頭頭,每天帶著一幫孩子在河邊撿。

眼看進入八月,家裏十間大屋子按照了空大師所畫,已經起得差不多,堂屋的大梁也選了好日子,架上去,屋頂也蓋上琉璃瓦。

後面五間大屋子並排著,每一間地基是用石頭砌成,屋子裏,也準備了地窖。五間大屋子前,是寬廣的平地,盧暖讓人往上面鋪上了石板,以後可以曬東西。

從邊上一側往前面走,第一間是二弟的房間,盧暖沒有做炕,給二弟買了大床。二弟邊上是堂屋,盧暖買了椅子,茶幾擺上,也還算那麽回事,第三間是韓氏的房間,盧暖依舊做了大床。

緊接著是三妹四妹的房間,盧暖的房間在最角落。

而廚房,卻在盧暖房間對面,盧暖想著多有不便,便讓人砌了一堵墻,隔開來,在墻下種了一顆李子樹。

而另外一邊,可以拿來曬衣服什麽的。

大院子裏,盧暖只留下一條用鵝暖石鋪的小路,小路一直延伸到堂屋,又轉角去了後院,左邊上全部種了青菜。

小路右邊是廚房,廚房這邊,盧暖倒是全部用石板鋪了,以免下雨,踩了一腳的泥。

如今的廚房比起以前的,大了四五倍,風吹不著,雨淋不著,在裏面擺上兩桌也沒事,邊上還按照盧暖的想法,把以前那泉眼挖下去,卻不想挖到了一個大泉眼,二十多米深的水井滿滿的全是水,怎麽也用不完。

院子,盧暖全部用鵝暖石砌,高高的,別提多好看。

而雞和豬,盧暖在後院邊上開了一道門,在邊上修了豬圈,雞圈。

進駐的那一天,一大早,鞭炮就劈裏啪啦的想過不停,盧暖這時才明白,這個樓蘭國,只有進駐新屋的時候,才會放鞭炮,若是舊房子,只有在離開的時候,放一次。

看著大大的房子,韓氏熱淚盈眶。

她做夢都不曾想到,這一輩子,還能住上這麽大,這麽漂亮的房子。

“嫂子,好端端的,咋哭了!”二嬸安慰道,看著這麽漂亮的屋子,心中是羨慕的很。

可是,這一筆筆賬算下來,那得不少銀子。

那怕是門口還堆著木頭,琉璃瓦,她也不敢想,自己家造新房子。

“我這心裏,一開心,就哭了!”韓氏說著,吸了吸鼻子,想讓自己堅強些,可無論怎麽努力,也堅強不起來。

“嫂子,你快別說了,外面都忙壞了,你們倒好,躲在這偷懶,快快快,出來幫忙啊!”一個小媳婦跑進屋子,拉著韓氏二嬸,就往外面走去。

屋子外,眾人早已經吃開了花,一個個見著韓氏都說恭喜的話,韓氏也歡喜的應下了。

夜色降臨。

整一個盧家村都靜悄悄的。

盧暖站在新家的院子裏,覺得這一切似乎都不是真實的。

空氣裏,傳來徐子衿那燒包的氣息,盧暖打開大門,見徐子衿果然衣決飄飄的站在家門外,噗嗤一笑,走向前去,“你不是跟了空大師雲游四海去了麽,什麽時候回來的?”

徐子衿聞言,沒好氣的看了盧暖一眼,從懷裏拿出一個荷包,遞給盧暖,“這是了空大師給你的平安玉佩,叫你一定要帶著,才能遇難成祥,逢兇化吉!”

如果不是為了這塊玉佩,他也不會被了空拉去奴役一個月,害他一個月看不到心心念念的阿暖,如今見到了,卻不能訴說。

真真是要磨死他了。

“了空大師給的?”盧暖疑惑的問了句,伸出手接過荷包,拉開帶子,拿出裏面的玉佩,玉佩入手瑩潤,那溫溫涼涼的感覺,讓盧暖知道,這塊玉佩定是不凡的。

“是啊,我可沒有這麽神聖的東西,你知道嗎,了空大師說,這玉佩是他親自開光的,你可千萬要帶著,知道嗎?”徐子衿說著,見盧暖不為所動,微微嘆息,從盧暖手中拿過玉佩,然後站到盧暖身後,為她把玉佩戴在脖子上。

“徐子衿……”

盧暖楞在原地,這個,會不會太親昵了。

他們只是朋友,不是嗎?

站在盧暖身後,徐子衿嗯了一聲,張開雙臂,想要把盧暖抱入懷中,卻在最後一刻,洩氣的放下手,“早些睡吧,我回去了,姨父來信說,京城生意很好,叫我回去一趟!”

盧暖聞言,立即問道,“徐子衿,那個,刺客的事情,解決的如何了?”

“抓到了,不用擔心!”徐子衿說著,努力一笑。

刺客還不是重點,而是皇上已經失蹤一個多月,了無音訊。

京城如今四處暴動,幾大勢力更是暗地裏蠢蠢欲動,太皇太後聽說已經憂心成疾,病倒了,姨父來信,叫他立即趕往京城,助他一臂之力。

若是別人,徐子衿可以不管不顧,可這個人是姨父,待他視若親生兒子的姨父。

他不能坐視不管。

而這一次去,兇險重重,他能不能活著回來,還不一定,有些傷感的說道,“阿暖,我可以抱抱你嗎?”

“啊……”

盧暖話還未說完,徐子衿已經把她擁入懷中。

錯愕的盧暖瞪大了眼睛,卻不敢呼出聲。

顫抖,徐子衿在顫抖。

“徐子衿,你是不是遇到麻煩事了?”盧暖小聲問道。

“沒有的事情,阿暖,你別多想,我是想著,這一去,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想比比你的身高,免得下次回來,都不知道你長高了沒有!”徐子衿說出,咧嘴一笑。

然後朝盧暖擺擺手,轉身往家裏走去。

滿月立即跟上。

盧暖無奈的深呼吸,擡手摸著胸口的玉佩,細細摩挲,嘴角掛著一抹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笑意。

接下來幾天,盧暖又忙活起來,先跟著二叔挨家挨戶把大家的工錢結了,雖然大家一開始都拒絕,可一聽見盧暖說連帶大人孩子,有六兩銀子,推拒一番還是笑瞇瞇的收下了。

一筆賬下來,光是工錢就去了一百八十兩,還不算買菜買米買家具的銀子。幾筆賬下來,差不多要二百六七十兩銀子。

又把二嬸泡的生姜拿出來,嘗了嘗,覺得味道極好,索性每一天跟二叔二嬸三叔二弟去山裏挖生姜,一天來來回回的往家裏背,韓氏,三妹,四妹就在家洗,等盧暖晚上回家兌了鹽水泡起來。

就這樣忙活了一個禮拜左右,盧暖把徐子衿完全拋出了腦後,每天像只陀螺,一個勁的轉圈。

眼瞅著,生姜挖光,盧暖也想著,跟二叔三叔商量一下,她出銀子,把房子修在隔壁,這樣子有什麽事情,也好有個照應。

出了門準備去二嬸家,村子裏,一個小媳婦急急忙忙跑來,著急的說道,“阿暖,你快去看看,你二嬸在村口跟人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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