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夜闌幽夢（10)

“好了好了，不要著急，慢慢說。”水蝶夕輕拍著他的背。

“什麽慢慢說？”吟風瞪著水蝶夕怒道，“你當我在說什麽？說故事？說笑話？慢慢說，我……”他停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視線卻不肯離開水蝶夕半分，依舊怒氣沖天地瞪著她。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不要生氣，不要生氣。”水蝶夕如同在哄騙小孩子般說道。

吟風哼了一聲，推開她站了起來，在軟榻上坐下。他餘怒未消，冷冷地掃了水蝶夕一眼，水蝶夕在他的瞪視下垂下了頭。他長嘆一聲，伸手將水蝶夕從地上撈了起來。

“終有一天要被你氣死！”他恨恨地說道。

“對不起。”水蝶夕誠懇地道歉。“水蝶夕只是以為水蝶夕離開對你來說可能會……”

“你再說這種話，我就把你扔出去！”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在經歷了值麽多事情之後，她居然還敢在他面前說出這種“我以為”的話來。

水蝶夕乖乖閉嘴，改口道：“對不起。”

吟風再也忍耐不住心頭的怒火，他抱著水蝶夕將她扔到了床上，用自己的雙手緊緊的，牢牢的，鉗制住她的雙腕。

“除了說這些‘我以為’和‘對不起’之類的話之外，你就沒有別的話要對我說麽？我身中劇毒趕去救你，你卻打算一聲不吭舍我而去，到頭來卻只會對我說‘對不起’！你這麽傷害我，讓我難過，這一切難道是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得了的？我告訴你，你就是在說一百次一千次‘對不起’我也不會原諒你的！”

“嗯。”水蝶夕淡淡地應道。

“你！”吟風氣得幾乎要忘記言語。“什麽叫做‘嗯’？你這句‘嗯’到底是什麽意思？是在告訴我，即使我不原諒你，一輩子記恨你也沒有關系，你也不會在意麽？”

“不是。”水蝶夕脫口道。“當然，如果你非要記恨水蝶夕話，水蝶夕也……”

吟風看著她，眼睛裏幾乎要噴出火來，他看她的目光就像是想要把這個不解風情的丫頭生吞活剝，一口吞下去似的。許是氣急了，他的臉色很不好看。

水蝶夕見狀急道：“對不起，對不起！”轉念一想不對，又改口道，“你到底想要水蝶夕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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