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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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重逢
江衍純粹心情不好，想找個地方喝酒發洩。
跟嚴承安兩人，十分默契，誰也沒有開口，一直在喝酒。
嚴承安喝了不少，已然有了幾分醉意，轉過頭看向一旁的江衍。
那些關於溫酒的話堵在喉嚨裏，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喊了聲江衍，喉嚨裏似是塞了團棉花，最終一杯酒下肚。
江衍神色淡淡，跟嚴承安一樣，烈酒入喉，明明辛辣難受，他卻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沒有什麽，比他今天看到的那一幕，更為刺痛。
一直喝到散局，嚴承安酩酊大醉，江衍也好不到哪裏去，邁著虛晃的步伐離開。
吳旻跟在江衍身邊幾年，還是頭一次見到他醉的連路都走不穩。
趕緊扶著人上了車，一路開往酒店。
翌日清晨，江衍被鬧鐘吵醒。
胃裏一陣絞痛，令他不舒服的皺著眉頭。
他的胃不好，吳旻時常給他備好胃藥放在行李中。
江衍吃了胃藥，整個人舒服了許多。
進去洗了個澡，換了身嶄新的衣服，精神奕奕，哪裏還有昨天半分醉酒後狼狽的模樣。
江衍喝了杯黑咖啡，吳旻在旁邊匯報今日的行程。
溫酒每次看完醫生後，總是要消沈上幾天。
第二天，於湉忽然打電話來，臨時讓她去參加一個試鏡。
“《冬天》這個劇本已經發到你郵箱了，你盡快看一遍，機會只有這一次，我好不容易為你爭取來的！”
《冬天》這是部由小說改編的電影劇本，是部大制作，由被評為最年輕的天才導演秦姿執導，被業內很是看好。
這部劇在一年多前在開始選角色，男女主早已定下，都是拿過影帝視後的大腕，剩下的便是一些配角。
便是這些配角，大家也是擠破了頭想往上。
溫酒也不例外，在開始選角色時，提交過簡歷，連試鏡都沒有去過一次，直接被刷下來了。
她早就將這事拋之腦後，於湉突然又要跟她說去試鏡。
溫酒應了聲好，掛斷電話後，即刻打開電腦開始看起試鏡的那一段戲份。
何璐接到電話後，急匆匆的從家中趕來，連早飯都沒顧得上吃。
溫酒輕笑一聲，“試鏡在下午，你那麽著急趕過來做什麽？”
何璐連喝了一口熱水，“於姐不是說讓我趕緊到麽，我就急忙跑過來了！”
中午，用過午餐後前往試鏡的地點。
一路上，溫酒仍舊在看臺詞。
前來試鏡的人很多，基本上都是圈內說得上名字的人。
溫酒見過其中幾位，扯出一抹笑容，平靜的應對。
公共的化妝室，溫酒閉上眼睛，任由化妝師給她上妝。
耳後，是其他人的小聲八卦，各種各樣。
上完妝換好衣服，還要等待。
何璐接了一杯熱水，“你中午還沒有吃藥。”
溫酒接過藥片，毫不猶豫的吞下，喝了口水。
過不了多久，快輪到溫酒試鏡，有小助理過來叫她，到後臺去準備。
何璐接過她脫下來的外套，朝她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加油，我看好你，肯定能行的！”
在她前面還有兩三個人，她們競爭的是同一個角色。
俗話說，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
大家都很在乎女三號的角色，在後臺裏還在拼命的背臺詞，練習動作，以免上臺緊張，腦袋裏一片空白。
還有兩個人，便輪到溫酒上臺。
周邊有女生練習累了，坐在她的身邊八卦起來。
“你看到秦姿導演旁邊坐著的男人沒，簡直是帥死了！”
“是啊是啊，我剛剛偷溜到前臺看了一眼，真的好帥啊，比我家席熙還帥！”
“哈哈，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哪個大明星呢，不過好像是個陌生面孔，要不然光憑那張臉，肯定得有一票迷妹啊！”
“說的也是，我還偷拍了一張照片呢！”
那女生說著，掏出手機炫耀的給另外一個人看。
“嘖，你這啥破像素，照片一放大，五官啥的都看不清了，該換手機了！”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越討論越激動。
“我聽說他是秦導演的男朋友！”其中一女生分析道：“你看他們倆坐這麽近，秦導演含情脈脈的望著他，這分明就是熱戀中的小情侶啊！”
另外一個一拍大腿，“沒錯，肯定是男朋友跑來探班，戀情實錘了！”
“唉，秦導演簡直是太幸運了，這麽年輕，就事業有成，愛情美滿，簡直是羨慕死我了！”
“……”
溫酒聽完整個八卦後，剛才那個小助理叫她準備下，可以上臺試鏡了。
溫酒道了聲謝謝，起身往臺上走去。
溫酒提著裙子上臺，沒看清臺下的人，便是一個深深鞠躬。
面上露出一抹微笑，聲音溫和的朝大家自我介紹：“各位導演老師好，我叫溫酒，這次……”
溫酒對這次試鏡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卻抱著盡自己最大努力的態度來演好這段戲。
目光隨意的往臺下掃了一眼，卻在一個男人的臉上定住了視線。
瞳孔倏地放大，面色刷的下蒼白。
那個男人坐在秦姿的身邊，應該就是方才那兩個女生口中一直在討論的帥的驚為天人的男人。
雙腿不由得倒退幾步，瞬間生出了想要逃跑的念頭，身子卻不聽大腦的使喚，雙腳像是嵌進了地裏，半步動彈不得。
想過很多種跟江衍重逢的畫面，卻怎麽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幕。
他坐在臺下，同另外一個女孩子，親密無間。
不知不覺間，眼眶裏蓄滿淚水，模糊了那人的面孔。
正當她想要逃跑之際，舞臺上的燈光忽然全部暗下來。
江衍那張臉驟然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溫酒被黑暗所籠罩住，眼前一片黑暗。
想跑，可是她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能。
好不容易爭取來的試鏡，她不想白白浪費這個機會，可是那人在臺下，心亂如麻。
黑暗維持了幾秒鐘，一束強烈的聚光燈打在她的身上，除她以外，其餘一片黑暗。
看不見臺下的任何人，看不見江衍，她的心好似吃了定心丸，整個人逐漸的鎮定下來。
暗暗的掐了下手指，深呼吸幾口氣，調節自己的心率，告訴自己這是在試鏡，不能搞砸了。
這段戲試的是個瘋子，跟往日甜美乖巧的形象大有不同，講究的是演員的爆發力與感染力。
只有短短的十分鐘表演時間，亦或者是演的不好，中途喊停。
溫酒一個勁兒的告訴自己要好好演戲，不能亂了陣腳。
然而，江衍的出現，帶給她的影響遠遠超乎於她的想象。
表演到一半，她轉過頭看向臺下，江衍坐著的方向。
漆黑一片，明明什麽也沒有感覺到，可她卻仿佛是感受到了來自於那人的視線，心口狠狠一顫。
緊接著腦袋裏一片空白，忘了接下來該說什麽臺詞，該做什麽動作。
像是壞掉了的提線木偶，她站在臺上一動不動。
臺下的導演跟老師們紛紛低聲討論起來。
“她怎麽不繼續演了？”
“前面演的挺好，估計是緊張了，後面臺詞忘了把！”
“……”
溫酒呆楞的站在原地，感覺到那人的目光從自己的身上收了回去，空白的大腦一點一點的運作起來，正當她想繼續往下演時，臺下有一位老師出聲，打斷了她的試戲。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對方完全沒有留情面，直接趕人走。
在對方看來，她中途忘詞忘動作，便是她的不專業。
溫酒咬了咬嘴唇，還是搞砸了這個試鏡。
終究是她高估了自己。
九十度的彎腰鞠躬，她低著頭說了聲謝謝。
在舞臺的燈光亮起之前，幾乎是落荒而逃。
連看都不敢看一眼臺下的人。
溫酒失魂落魄的往臺下走去，何璐在一旁看了整段表演。
見人下來，急急忙忙的跑上前，將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是不是太緊張了？你怎麽演到一半突然不動了？”
很是奇怪，她還從來沒見溫酒演戲這麽久忘詞過。
溫酒低著頭，不曾說話。
何璐愈發覺得奇怪，又喊了聲她的名字。
低頭一看，發現溫酒竟然哭了。
一下子慌張起來，連忙抽了張紙巾給她擦拭眼淚，“小九，你怎麽了，可別嚇我啊！”
來時還好好的呢，怎麽說哭就哭了！
何璐最害怕她哭，她一哭，肯定要出事。
溫酒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沖著何璐露出一個笑容，“我沒事！”
何璐：……
她這哪裏像沒事的樣子。
何璐急忙帶她回到化妝間，溫柔又耐心的問：“小九，你到底怎麽了，有什麽事情可以跟我說的，不要藏在心裏。”
溫酒只哭不說話，那悲傷的模樣，瞧著更令人心疼了。
哭了很久，溫酒擡起淚眼，嗓音沙啞。
“我想回家！”
“好，我們現在就回！”
一邊讓溫酒先去卸妝，一邊讓司機開車過來。
車子在路上出了點問題，何璐跟溫酒兩人站在門口等。
溫酒頂著一雙哭的紅腫的眼眸，雙目卻空洞沒有焦距。
何璐在旁邊念叨了一大堆，她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不知過去多久，自大門口忽然傳來幾聲清脆爽朗的女人笑聲。
溫酒下意識的轉過頭去，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秦姿跟江衍。
看到江衍那張熟悉的臉，幹澀的眼眶突然又變的濕潤，十指緊緊的絞著袖子。
幾度想上前叫住她，卻又終究是忍住心中那股沖動，瞧著秦姿與江衍一同上車。
車子揚長而去，留下一陣塵土。
溫酒低下頭，腦海裏浮現出江衍看向她的神情。
他分明是看見了她，森冷而又淡漠的視線從她的臉上一掃而過，神情漠然，仿佛她只是個不相幹的陌生人。
冷風如刀刃一般刮過臉頰，刺骨的疼痛湧入心口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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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關於溫酒的話堵在喉嚨裏，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喊了聲江衍，喉嚨裏似是塞了團棉花，最終一杯酒下肚。
江衍神色淡淡，跟嚴承安一樣，烈酒入喉，明明辛辣難受，他卻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沒有什麽，比他今天看到的那一幕，更為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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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旻跟在江衍身邊幾年，還是頭一次見到他醉的連路都走不穩。
趕緊扶著人上了車，一路開往酒店。
翌日清晨，江衍被鬧鐘吵醒。
胃裏一陣絞痛，令他不舒服的皺著眉頭。
他的胃不好，吳旻時常給他備好胃藥放在行李中。
江衍吃了胃藥，整個人舒服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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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酒每次看完醫生後，總是要消沈上幾天。
第二天，於湉忽然打電話來，臨時讓她去參加一個試鏡。
“《冬天》這個劇本已經發到你郵箱了，你盡快看一遍，機會只有這一次，我好不容易為你爭取來的！”
《冬天》這是部由小說改編的電影劇本，是部大制作，由被評為最年輕的天才導演秦姿執導，被業內很是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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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這些配角，大家也是擠破了頭想往上。
溫酒也不例外，在開始選角色時，提交過簡歷，連試鏡都沒有去過一次，直接被刷下來了。
她早就將這事拋之腦後，於湉突然又要跟她說去試鏡。
溫酒應了聲好，掛斷電話後，即刻打開電腦開始看起試鏡的那一段戲份。
何璐接到電話後，急匆匆的從家中趕來，連早飯都沒顧得上吃。
溫酒輕笑一聲，“試鏡在下午，你那麽著急趕過來做什麽？”
何璐連喝了一口熱水，“於姐不是說讓我趕緊到麽，我就急忙跑過來了！”
中午，用過午餐後前往試鏡的地點。
一路上，溫酒仍舊在看臺詞。
前來試鏡的人很多，基本上都是圈內說得上名字的人。
溫酒見過其中幾位，扯出一抹笑容，平靜的應對。
公共的化妝室，溫酒閉上眼睛，任由化妝師給她上妝。
耳後，是其他人的小聲八卦，各種各樣。
上完妝換好衣服，還要等待。
何璐接了一杯熱水，“你中午還沒有吃藥。”
溫酒接過藥片，毫不猶豫的吞下，喝了口水。
過不了多久，快輪到溫酒試鏡，有小助理過來叫她，到後臺去準備。
何璐接過她脫下來的外套，朝她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加油，我看好你，肯定能行的！”
在她前面還有兩三個人，她們競爭的是同一個角色。
俗話說，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
大家都很在乎女三號的角色，在後臺裏還在拼命的背臺詞，練習動作，以免上臺緊張，腦袋裏一片空白。
還有兩個人，便輪到溫酒上臺。
周邊有女生練習累了，坐在她的身邊八卦起來。
“你看到秦姿導演旁邊坐著的男人沒，簡直是帥死了！”
“是啊是啊，我剛剛偷溜到前臺看了一眼，真的好帥啊，比我家席熙還帥！”
“哈哈，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哪個大明星呢，不過好像是個陌生面孔，要不然光憑那張臉，肯定得有一票迷妹啊！”
“說的也是，我還偷拍了一張照片呢！”
那女生說著，掏出手機炫耀的給另外一個人看。
“嘖，你這啥破像素，照片一放大，五官啥的都看不清了，該換手機了！”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越討論越激動。
“我聽說他是秦導演的男朋友！”其中一女生分析道：“你看他們倆坐這麽近，秦導演含情脈脈的望著他，這分明就是熱戀中的小情侶啊！”
另外一個一拍大腿，“沒錯，肯定是男朋友跑來探班，戀情實錘了！”
“唉，秦導演簡直是太幸運了，這麽年輕，就事業有成，愛情美滿，簡直是羨慕死我了！”
“……”
溫酒聽完整個八卦後，剛才那個小助理叫她準備下，可以上臺試鏡了。
溫酒道了聲謝謝，起身往臺上走去。
溫酒提著裙子上臺，沒看清臺下的人，便是一個深深鞠躬。
面上露出一抹微笑，聲音溫和的朝大家自我介紹：“各位導演老師好，我叫溫酒，這次……”
溫酒對這次試鏡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卻抱著盡自己最大努力的態度來演好這段戲。
目光隨意的往臺下掃了一眼，卻在一個男人的臉上定住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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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坐在秦姿的身邊，應該就是方才那兩個女生口中一直在討論的帥的驚為天人的男人。
雙腿不由得倒退幾步，瞬間生出了想要逃跑的念頭，身子卻不聽大腦的使喚，雙腳像是嵌進了地裏，半步動彈不得。
想過很多種跟江衍重逢的畫面，卻怎麽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幕。
他坐在臺下，同另外一個女孩子，親密無間。
不知不覺間，眼眶裏蓄滿淚水，模糊了那人的面孔。
正當她想要逃跑之際，舞臺上的燈光忽然全部暗下來。
江衍那張臉驟然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溫酒被黑暗所籠罩住，眼前一片黑暗。
想跑，可是她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能。
好不容易爭取來的試鏡，她不想白白浪費這個機會，可是那人在臺下，心亂如麻。
黑暗維持了幾秒鐘，一束強烈的聚光燈打在她的身上，除她以外，其餘一片黑暗。
看不見臺下的任何人，看不見江衍，她的心好似吃了定心丸，整個人逐漸的鎮定下來。
暗暗的掐了下手指，深呼吸幾口氣，調節自己的心率，告訴自己這是在試鏡，不能搞砸了。
這段戲試的是個瘋子，跟往日甜美乖巧的形象大有不同，講究的是演員的爆發力與感染力。
只有短短的十分鐘表演時間，亦或者是演的不好，中途喊停。
溫酒一個勁兒的告訴自己要好好演戲，不能亂了陣腳。
然而，江衍的出現，帶給她的影響遠遠超乎於她的想象。
表演到一半，她轉過頭看向臺下，江衍坐著的方向。
漆黑一片，明明什麽也沒有感覺到，可她卻仿佛是感受到了來自於那人的視線，心口狠狠一顫。
緊接著腦袋裏一片空白，忘了接下來該說什麽臺詞，該做什麽動作。
像是壞掉了的提線木偶，她站在臺上一動不動。
臺下的導演跟老師們紛紛低聲討論起來。
“她怎麽不繼續演了？”
“前面演的挺好，估計是緊張了，後面臺詞忘了把！”
“……”
溫酒呆楞的站在原地，感覺到那人的目光從自己的身上收了回去，空白的大腦一點一點的運作起來，正當她想繼續往下演時，臺下有一位老師出聲，打斷了她的試戲。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對方完全沒有留情面，直接趕人走。
在對方看來，她中途忘詞忘動作，便是她的不專業。
溫酒咬了咬嘴唇，還是搞砸了這個試鏡。
終究是她高估了自己。
九十度的彎腰鞠躬，她低著頭說了聲謝謝。
在舞臺的燈光亮起之前，幾乎是落荒而逃。
連看都不敢看一眼臺下的人。
溫酒失魂落魄的往臺下走去，何璐在一旁看了整段表演。
見人下來，急急忙忙的跑上前，將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是不是太緊張了？你怎麽演到一半突然不動了？”
很是奇怪，她還從來沒見溫酒演戲這麽久忘詞過。
溫酒低著頭，不曾說話。
何璐愈發覺得奇怪，又喊了聲她的名字。
低頭一看，發現溫酒竟然哭了。
一下子慌張起來，連忙抽了張紙巾給她擦拭眼淚，“小九，你怎麽了，可別嚇我啊！”
來時還好好的呢，怎麽說哭就哭了！
何璐最害怕她哭，她一哭，肯定要出事。
溫酒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沖著何璐露出一個笑容，“我沒事！”
何璐：……
她這哪裏像沒事的樣子。
何璐急忙帶她回到化妝間，溫柔又耐心的問：“小九，你到底怎麽了，有什麽事情可以跟我說的，不要藏在心裏。”
溫酒只哭不說話，那悲傷的模樣，瞧著更令人心疼了。
哭了很久，溫酒擡起淚眼，嗓音沙啞。
“我想回家！”
“好，我們現在就回！”
一邊讓溫酒先去卸妝，一邊讓司機開車過來。
車子在路上出了點問題，何璐跟溫酒兩人站在門口等。
溫酒頂著一雙哭的紅腫的眼眸，雙目卻空洞沒有焦距。
何璐在旁邊念叨了一大堆，她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不知過去多久，自大門口忽然傳來幾聲清脆爽朗的女人笑聲。
溫酒下意識的轉過頭去，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秦姿跟江衍。
看到江衍那張熟悉的臉，幹澀的眼眶突然又變的濕潤，十指緊緊的絞著袖子。
幾度想上前叫住她，卻又終究是忍住心中那股沖動，瞧著秦姿與江衍一同上車。
車子揚長而去，留下一陣塵土。
溫酒低下頭，腦海裏浮現出江衍看向她的神情。
他分明是看見了她，森冷而又淡漠的視線從她的臉上一掃而過，神情漠然，仿佛她只是個不相幹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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