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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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在腦海中“看到”了，整間屋子裏的陳設清清楚楚地在他的“眼前”。
坐在辦公桌後的波特，憤憤不平卻不敢肆意亂動的楊帆一家，坐在他身邊神情略微緊張的戎桁，以及……
一頭體態優美健碩，威風凜凜的黑豹！
這是小黑？
簡樂楞住了，他不是沒成年嗎，怎麽能看見精神獸呢？
不過話說回來，小黑原來長得這麽威武，真是一頭漂亮的豹子。
而此時，辦公室內的其他人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小黑更是全身僵硬，連胡子都繃直了。
他木楞楞地轉動眼睛，震驚又激動地看著戎桁：我頭上，白色的，好軟……是、是他的精神獸嗎？
戎桁不忍心看小黑蠢到爆的表情，將視線轉移到他腦袋上趴著的白色虛影上。
那就是簡樂的精神獸，可是因為精神力不足，不能完全凝聚成形，看不出是什麽動物。
不過，今天不是要簡樂凝聚精神獸的，波特這麽做，一定還有別的理由。
波特滿意地環視一圈後，輕聲道：“簡樂，剛才小黑保護了你。”
閉著眼睛的簡樂嘴角露出微笑，伸手順著小黑的脊背撫摸：“謝謝。”
小黑忽然打了個冷顫，毛從後背呲到了尾巴尖。
他誇我，聽見沒有，他誇我啦！
戎桁腦子裏這句話山谷回響了很久，第三次刷新了他的三觀。
隨著簡樂慢慢睜開眼睛，趴在小黑腦袋上的白色影子漸漸消失，最終好像什麽也沒發生一樣。
戎桁有些擔心地仔細觀察簡樂，畢竟未成年就能凝成精神獸的人，少之又少，希望今天的舉動不會對簡樂造成影響。
“放心，他沒事。”波特呵呵一笑，然後轉頭對臉色十分難看的楊帆一家人道，“簡樂的精神力比一般人強，當時楊帆感覺到有人攻擊他，應該就是來自簡樂的反抗。”
戎桁敏銳地發現對方用了“反抗”一詞，證明這個波特老頭是護著簡樂的。
親眼所見，楊帆父母再找不出別的借口，只能忿忿作罷。
“那我念一下校方的處理意見。”
校方並沒有按照法律對楊帆做出處罰，只是給了他一個警告處分，同時要求他承擔簡樂的治療費用。
這樣的處分對於這件事的惡劣程度來說太輕了，戎桁問簡樂：“同意？”
“啊？”簡樂見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向自己，雖然不太清楚到底是什麽事，只好胡亂點了點頭，“沒關系。”
楊帆一家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波特還是那副老好人的樣子：“既然簡樂都這麽說，那這件事到此為止，希望以後不要在發生類似的事情了。”
楊帆爸爸笑道：“謝謝波特老師。”
戎桁冷哼一聲，不顧楊帆一家尷尬的表情，拉著簡樂走了。
被拽著走了很遠一段路，簡樂見戎桁的臉色不這麽難看了才小聲地問：“我是不是做錯什麽了？”
他不說話還好，戎桁勉強能認為他已經知錯了。可好死不死簡樂楞要這麽一問，戎桁心裏的那點不愉快瞬間被激發。
“你知不知道他差點害死你？”
在簡樂印象裏，戎桁一直都是對什麽事情都不太在意的樣子，忽然發這麽大的火，嚇了他一跳。
“我知道啊，但是……”
“剛才那個女人還朝你出手，你！”戎桁從未見過簡樂這麽不爭氣的人，如果是他受到了傷害，絕對不可能讓那家人不付出任何代價。
不說無意義的話，不做沒有收益的事情，受到傷害，就一定要對方付出成倍的代價。
——這就是戎桁他們這一類人從小所受的教育。
看看楊帆父母今天的表現，這就是最好的佐證！
戎桁想問問簡樂，怎麽就能這麽輕易地原諒對方。
可是一看到簡樂無辜懵懂的眼神，戎桁心裏的怒氣瞬間矮了一截。
“善良也要分時候！”
簡樂彎起眼睛笑道：“嗯，我知道。”
看著他簡單的笑容，戎桁沒由來地覺得自己這麽較真確實有些不應該。
“算了，你覺得好就行。”
簡樂看著戎桁的表情重歸於平靜，開心地笑了笑：“謝謝你，戎桁。”
他的這一聲道謝，並不只針對這件事。
他是孤兒，從小看透了人情冷暖，分得清什麽是虛情假意，什麽是真的對他好。
戎桁這個人看上去冷冷清清，但簡樂卻在他身上感覺到了溫暖。
聞訊打來電話許夏生開門見山道：“餵，聽說他傻逼找上門來了，現在處理得怎麽樣啦？”
“許學長。”簡樂不好意思地笑道，“已經沒事了。”
許夏生問：“就你一個人嗎，戎大爺沒跟你一起去？”
小黑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出現了，表情很不爽地出現在簡樂身後，電話那頭的許夏生看見了，哈哈一笑：“行了，我知道你會護著他的。”
簡樂一臉問號，許夏生又說：“今天你好好休息，不必去我那裏了。”
“不用不用，我沒事。”簡樂連連擺手，他怎麽好意思光拿錢不做事呢。
許夏生卻沒再多說什麽，淡淡一笑：“戎桁在吧，你告訴他，材料我已經交給大師了，做好後會聯系他。”
站在一邊的戎桁橫跨一步，輕輕托起簡樂的手肘，與他一起出現在畫面裏：“什麽品質？”
“紅七級，雖然不是頂級的，但日常用足夠了。”
“嗯，你找了誰制作？”
……
之後他們兩人還說了什麽，簡樂已經沒辦法聽下去了。
戎桁緊貼著他的背站在他身後，手托著他的手肘，這個姿勢好像把他抱在懷裏一樣。
在簡樂的記憶裏，從來沒有人跟他這麽親近。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人說話的時候胸腔會有輕微的震動，也是第一次知道，別人的體溫比自己的稍微高一點。
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被人擁在懷裏的感覺。
簡樂腦子亂哄哄的，一會兒回憶起小學時候看見小朋友撲進父母懷抱，一會兒又想起那次生病，獨自一人在醫院躺了三天。
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孤獨，在這一刻，簡樂卻有種想要依靠的感覺。
“親愛的，再見！”
許夏生的聲音給簡樂的溫存畫上了句號，戎桁收回手之後，簡樂心裏忽然湧起濃濃的失落。
也許，人不覺得寂寞，是因為從未感受過溫暖。
“簡樂？”
戎桁疑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簡樂一怔，猛地回神，朝對方露出笑容：“怎麽了？”
“……”
簡樂不是一個善於隱藏自己情緒的人，戎桁很容易就看出他有心事。
不過，他不想說，戎桁也不會強求。
兩人一起走到路口，因為宿舍不在同一個地方，所以兩人分開了。
小黑一直把簡樂送到他能活動的範圍極限才回來，然後鐵青著臉對戎桁道：他有心事。
戎桁不回答。
小黑不滿地低吼幾聲：你該問問他怎麽了！
戎桁保持著推門的動作，靜了幾秒：喜歡他的是你不是我，我沒義務幫你問。
別自欺欺人！
小黑吼道：我們是一體的，你也喜歡他！
戎桁眉頭緊鎖，不做任何回答，只是狠狠地把門甩上了。
另一邊，艾伯特終於清點完今天送來的原石，剛從倉庫裏走出來，助手邦妮就迎了上來。
“艾伯特先生，許先生的材料送來了，是一塊紅七級原石。”
艾伯特接過毛巾，仔細地將手指擦幹凈：“送到我的工作室。”
“已經送過去了。”邦妮必須小跑著才能跟上艾伯特的腳步，“另外，十分鐘前監測到有陌生的IP進入資料庫。”
“地址？”
“哈斯頓堡大學。”
艾伯特忽然停住了腳步，邦妮連忙站住，免得直接撞上去。
難道是亞爾維斯那小子忽然開竅了？
艾伯特眼裏閃過一絲笑意，緊接著邁開腿大步往工作室走：“聽說亞爾維斯那小子上次順利完成了A級任務？”
“是的。”邦妮語氣裏有小小的興奮，“亞爾維斯少爺才十六歲就完成了A級任務，雖然比起艾伯特先生來說差遠了，但也是個不錯的成績。”
艾伯特哈哈笑了幾聲，亞爾維斯那小子從來都不喜歡這項工作，真難為他能完成A級任務了。
回到工作室，艾伯特看到了裝在盒子裏的黑色石頭。
網球大小，玻璃光澤的表面，入手有沈甸甸的感覺，透光能看見瑰麗的顏色——確實是能達到七級的品質。
不過，也就是能做一把日常用的武器罷了。
艾伯特隨手將石頭扔在桌面上，動作嫻熟地拿過各種工具，掂量著原石，在腦海中勾畫切割草圖。
“咦？”
艾伯特放下切割機，將石頭翻了個面，仔細地看了看橫切面。
他看了一會兒，又伸手摸了摸，最後起身，將石頭放進了專門測量品質的儀器。
一陣光譜掃描之後，顯示屏上出現了這塊寶石的鑒定品質為七級。
“居然沒提高？”
艾伯特對於這個檢測結果很意外，他對各類石頭的熟悉程度比對自己的了解還高，他不可能看錯品質。
這塊石頭表面那層確實只能達到七級，但內部卻可以輕松達到八級。
他將石頭拿到臺燈下仔細觀察，很快便發現了品質沒提升的原因——這塊石頭是被人為地提純了。
也就是說，它原本只是七級的石頭，被人用特別的手法改變了內部的結構，使之品質提高。
但是由於處理的人技術有所欠缺，所以這點改變並沒有騙過靈敏的儀器，所以石頭還是七級。
不過，居然有人能夠做到改變結構十分穩定的紅寶石晶體結構，這個人的精神力不容小覷。
這一小插曲很快就被艾伯特拋到腦後，做完最基本的切割之後，他還需要將寶石分解成為特定的大小，方便嵌入武器中，使其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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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辦公桌後的波特，憤憤不平卻不敢肆意亂動的楊帆一家，坐在他身邊神情略微緊張的戎桁，以及……
一頭體態優美健碩，威風凜凜的黑豹！
這是小黑？
簡樂楞住了，他不是沒成年嗎，怎麽能看見精神獸呢？
不過話說回來，小黑原來長得這麽威武，真是一頭漂亮的豹子。
而此時，辦公室內的其他人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小黑更是全身僵硬，連胡子都繃直了。
他木楞楞地轉動眼睛，震驚又激動地看著戎桁：我頭上，白色的，好軟……是、是他的精神獸嗎？
戎桁不忍心看小黑蠢到爆的表情，將視線轉移到他腦袋上趴著的白色虛影上。
那就是簡樂的精神獸，可是因為精神力不足，不能完全凝聚成形，看不出是什麽動物。
不過，今天不是要簡樂凝聚精神獸的，波特這麽做，一定還有別的理由。
波特滿意地環視一圈後，輕聲道：“簡樂，剛才小黑保護了你。”
閉著眼睛的簡樂嘴角露出微笑，伸手順著小黑的脊背撫摸：“謝謝。”
小黑忽然打了個冷顫，毛從後背呲到了尾巴尖。
他誇我，聽見沒有，他誇我啦！
戎桁腦子裏這句話山谷回響了很久，第三次刷新了他的三觀。
隨著簡樂慢慢睜開眼睛，趴在小黑腦袋上的白色影子漸漸消失，最終好像什麽也沒發生一樣。
戎桁有些擔心地仔細觀察簡樂，畢竟未成年就能凝成精神獸的人，少之又少，希望今天的舉動不會對簡樂造成影響。
“放心，他沒事。”波特呵呵一笑，然後轉頭對臉色十分難看的楊帆一家人道，“簡樂的精神力比一般人強，當時楊帆感覺到有人攻擊他，應該就是來自簡樂的反抗。”
戎桁敏銳地發現對方用了“反抗”一詞，證明這個波特老頭是護著簡樂的。
親眼所見，楊帆父母再找不出別的借口，只能忿忿作罷。
“那我念一下校方的處理意見。”
校方並沒有按照法律對楊帆做出處罰，只是給了他一個警告處分，同時要求他承擔簡樂的治療費用。
這樣的處分對於這件事的惡劣程度來說太輕了，戎桁問簡樂：“同意？”
“啊？”簡樂見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向自己，雖然不太清楚到底是什麽事，只好胡亂點了點頭，“沒關系。”
楊帆一家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波特還是那副老好人的樣子：“既然簡樂都這麽說，那這件事到此為止，希望以後不要在發生類似的事情了。”
楊帆爸爸笑道：“謝謝波特老師。”
戎桁冷哼一聲，不顧楊帆一家尷尬的表情，拉著簡樂走了。
被拽著走了很遠一段路，簡樂見戎桁的臉色不這麽難看了才小聲地問：“我是不是做錯什麽了？”
他不說話還好，戎桁勉強能認為他已經知錯了。可好死不死簡樂楞要這麽一問，戎桁心裏的那點不愉快瞬間被激發。
“你知不知道他差點害死你？”
在簡樂印象裏，戎桁一直都是對什麽事情都不太在意的樣子，忽然發這麽大的火，嚇了他一跳。
“我知道啊，但是……”
“剛才那個女人還朝你出手，你！”戎桁從未見過簡樂這麽不爭氣的人，如果是他受到了傷害，絕對不可能讓那家人不付出任何代價。
不說無意義的話，不做沒有收益的事情，受到傷害，就一定要對方付出成倍的代價。
——這就是戎桁他們這一類人從小所受的教育。
看看楊帆父母今天的表現，這就是最好的佐證！
戎桁想問問簡樂，怎麽就能這麽輕易地原諒對方。
可是一看到簡樂無辜懵懂的眼神，戎桁心裏的怒氣瞬間矮了一截。
“善良也要分時候！”
簡樂彎起眼睛笑道：“嗯，我知道。”
看著他簡單的笑容，戎桁沒由來地覺得自己這麽較真確實有些不應該。
“算了，你覺得好就行。”
簡樂看著戎桁的表情重歸於平靜，開心地笑了笑：“謝謝你，戎桁。”
他的這一聲道謝，並不只針對這件事。
他是孤兒，從小看透了人情冷暖，分得清什麽是虛情假意，什麽是真的對他好。
戎桁這個人看上去冷冷清清，但簡樂卻在他身上感覺到了溫暖。
聞訊打來電話許夏生開門見山道：“餵，聽說他傻逼找上門來了，現在處理得怎麽樣啦？”
“許學長。”簡樂不好意思地笑道，“已經沒事了。”
許夏生問：“就你一個人嗎，戎大爺沒跟你一起去？”
小黑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出現了，表情很不爽地出現在簡樂身後，電話那頭的許夏生看見了，哈哈一笑：“行了，我知道你會護著他的。”
簡樂一臉問號，許夏生又說：“今天你好好休息，不必去我那裏了。”
“不用不用，我沒事。”簡樂連連擺手，他怎麽好意思光拿錢不做事呢。
許夏生卻沒再多說什麽，淡淡一笑：“戎桁在吧，你告訴他，材料我已經交給大師了，做好後會聯系他。”
站在一邊的戎桁橫跨一步，輕輕托起簡樂的手肘，與他一起出現在畫面裏：“什麽品質？”
“紅七級，雖然不是頂級的，但日常用足夠了。”
“嗯，你找了誰制作？”
……
之後他們兩人還說了什麽，簡樂已經沒辦法聽下去了。
戎桁緊貼著他的背站在他身後，手托著他的手肘，這個姿勢好像把他抱在懷裏一樣。
在簡樂的記憶裏，從來沒有人跟他這麽親近。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人說話的時候胸腔會有輕微的震動，也是第一次知道，別人的體溫比自己的稍微高一點。
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被人擁在懷裏的感覺。
簡樂腦子亂哄哄的，一會兒回憶起小學時候看見小朋友撲進父母懷抱，一會兒又想起那次生病，獨自一人在醫院躺了三天。
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孤獨，在這一刻，簡樂卻有種想要依靠的感覺。
“親愛的，再見！”
許夏生的聲音給簡樂的溫存畫上了句號，戎桁收回手之後，簡樂心裏忽然湧起濃濃的失落。
也許，人不覺得寂寞，是因為從未感受過溫暖。
“簡樂？”
戎桁疑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簡樂一怔，猛地回神，朝對方露出笑容：“怎麽了？”
“……”
簡樂不是一個善於隱藏自己情緒的人，戎桁很容易就看出他有心事。
不過，他不想說，戎桁也不會強求。
兩人一起走到路口，因為宿舍不在同一個地方，所以兩人分開了。
小黑一直把簡樂送到他能活動的範圍極限才回來，然後鐵青著臉對戎桁道：他有心事。
戎桁不回答。
小黑不滿地低吼幾聲：你該問問他怎麽了！
戎桁保持著推門的動作，靜了幾秒：喜歡他的是你不是我，我沒義務幫你問。
別自欺欺人！
小黑吼道：我們是一體的，你也喜歡他！
戎桁眉頭緊鎖，不做任何回答，只是狠狠地把門甩上了。
另一邊，艾伯特終於清點完今天送來的原石，剛從倉庫裏走出來，助手邦妮就迎了上來。
“艾伯特先生，許先生的材料送來了，是一塊紅七級原石。”
艾伯特接過毛巾，仔細地將手指擦幹凈：“送到我的工作室。”
“已經送過去了。”邦妮必須小跑著才能跟上艾伯特的腳步，“另外，十分鐘前監測到有陌生的IP進入資料庫。”
“地址？”
“哈斯頓堡大學。”
艾伯特忽然停住了腳步，邦妮連忙站住，免得直接撞上去。
難道是亞爾維斯那小子忽然開竅了？
艾伯特眼裏閃過一絲笑意，緊接著邁開腿大步往工作室走：“聽說亞爾維斯那小子上次順利完成了A級任務？”
“是的。”邦妮語氣裏有小小的興奮，“亞爾維斯少爺才十六歲就完成了A級任務，雖然比起艾伯特先生來說差遠了，但也是個不錯的成績。”
艾伯特哈哈笑了幾聲，亞爾維斯那小子從來都不喜歡這項工作，真難為他能完成A級任務了。
回到工作室，艾伯特看到了裝在盒子裏的黑色石頭。
網球大小，玻璃光澤的表面，入手有沈甸甸的感覺，透光能看見瑰麗的顏色——確實是能達到七級的品質。
不過，也就是能做一把日常用的武器罷了。
艾伯特隨手將石頭扔在桌面上，動作嫻熟地拿過各種工具，掂量著原石，在腦海中勾畫切割草圖。
“咦？”
艾伯特放下切割機，將石頭翻了個面，仔細地看了看橫切面。
他看了一會兒，又伸手摸了摸，最後起身，將石頭放進了專門測量品質的儀器。
一陣光譜掃描之後，顯示屏上出現了這塊寶石的鑒定品質為七級。
“居然沒提高？”
艾伯特對於這個檢測結果很意外，他對各類石頭的熟悉程度比對自己的了解還高，他不可能看錯品質。
這塊石頭表面那層確實只能達到七級，但內部卻可以輕松達到八級。
他將石頭拿到臺燈下仔細觀察，很快便發現了品質沒提升的原因——這塊石頭是被人為地提純了。
也就是說，它原本只是七級的石頭，被人用特別的手法改變了內部的結構，使之品質提高。
但是由於處理的人技術有所欠缺，所以這點改變並沒有騙過靈敏的儀器，所以石頭還是七級。
不過，居然有人能夠做到改變結構十分穩定的紅寶石晶體結構，這個人的精神力不容小覷。
這一小插曲很快就被艾伯特拋到腦後，做完最基本的切割之後，他還需要將寶石分解成為特定的大小，方便嵌入武器中，使其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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