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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讓朕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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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婷死了,而且還是這麽莫名其妙的死去,這樣的結局,不管是誰都沒有想到,大概連顧文婷自己都沒有想到。

所以對於宇文善的話,相府的人雖然懷疑什麽,可是也找不到證據,畢竟不只是太醫院的太醫們都查不出病癥,就連顧丞相所帶來的大夫們都沒有查出任何結果,顧而也沒有人爭吵些什麽。

只是把顧文婷死於急驟之病,突然去世。

“夫人,你有沒有覺得有些冷?”宇文笙小聲的問道。

墨梨眼眸閃過一抹精光:“何只是有些冷,簡直是寒進骨子裏了。”

普通的人或者沒有任何感覺,可是宇文笙是在昆侖已經開始修煉了真氣,所以有所感覺,但卻不像墨梨那般精銳,眼光毒辣。

從墨梨走進顧文婷的寢宮開始,墨梨就發現寢宮裏的異象。

這是極陰之寒之象。

人間出現這種跡象也唯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陰物作祟,所以顧文婷的死並不簡單,也更不是什麽急驟之病,突然死亡。

而且……

墨梨若有所思的看了宇文善一眼,記得之前,墨梨曾在宇文善身上聞到一股邪魅之氣,只是並不濃郁,而且之後也沒有再發現過。

但是今天,她竟然又在宇文善身上聞到那股令人惡寒的味道,相較於前,似乎也更濃更沈了。

之後,宇文善厚藏了顧文婷,並且給予顧丞相封侯之位。

宇文善此舉,很多人都說宇文善是因為深愛著顧文婷,所以才會追封顧丞相侯爵之位,可是對此,墨梨與宇文笙卻明白,事情絕不是別人想的那麽簡單,因為顧文婷與宇文善的夫妻感情早已實存名亡。

而宇文善之所以會那麽做,一來無非就是想安撫相府的人,二來也是在鞏固自己的地位,好讓相府的人繼續為他賣命。

梨苑,花園裏。

墨梨看著宇文笙,淡淡的問道:“這事你怎麽看?”

“雖然死得有些蹊蹺,不過太醫院的太醫與外面的大夫都查不出死因,大概就是猝死吧!”宇文笙聳了聳肩,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有過多的感想。

而且這件事相府那些都已經接受了,他一個皇叔又能怎麽樣?

墨梨點了點頭:“是猝死不錯,不過卻是直接被嚇死的。”

聞言,宇文笙似乎也想到了什麽:“好像也是,從顧文婷死亡的面孔看來,她似乎是受了什麽驚嚇才死的,眼帶血絲,眼珠瞪凸慌恐,那麽到底是什麽,以至她驚嚇至死?”

“張梅子之前用過的那個禁術,你覺得如何?”墨梨突然如此問道。

“魔體招鬼術?”

宇文笙一楞,回神似乎明白墨梨想要說些什麽:“不會吧?俗人之世竟然還有這些東西?你會不會弄錯了?”

“剛開始我也以為自己弄錯了,不過你不是也察覺到了嗎?顧文婷死亡的時候,寢宮裏,那股寒氣要比一般的屍氣要顯得寒冷,所以肯定不是一般的屍氣。”

“也就是說,是邪祟之物所殘留下來的陰氣?”宇文笙微微皺起了眉頭,突然,他瞪著眼,大喊一聲:“糟了,邪祟之物出現在皇宮,那老四與太後豈不是危險了?”

皇宮裏死了一個顧文婷,如果是常人或者是被暗殺,死了就死了,只要多加防範就可以,但如果是邪祟之物作祟,那可是防不勝防,特別是對於普通人而言。

因為人力是永遠鬥不過陰邪之物的。

聞言,墨梨張了張嘴,但最終卻閉上了嘴巴。

其實墨梨想說,比起宇文善,旁邊會更危險,因為墨梨懷疑的人就是宇文善,在宇文善的身上,她也不只一次聞到那股可疑的味道了。

可是宇文笙向來疼受宇文善,若她這麽說,宇文笙不相信不說,肯定還會以為她是不是又開始針對宇文善了。

畢竟宇文善對他們夫妻挑撥離間,墨梨現在討厭宇文善也很正常,故而她就是說實話,宇文笙也未必會相信。

“不行不行,我要進宮看著,不然我怎能安心。”宇文笙說風就是雨,說著已經往門外走去,若不是墨梨拉著他,估計已經跑沒影了。

“夫人,怎麽了?”宇文笙看著拉住自己的墨梨,很是不解。

墨梨想了想,最後無奈的道:“我跟你一起進宮吧!你自己也未必應付得來。”

特別是對於宇文善。

最後一句,墨梨放在心中,沒有說出來。

但宇文笙卻沒想那麽多,而是想到墨梨曾經與張梅子鬥過法,所以對於陰邪之物,墨梨也更拿手。

所以他趕緊點了點頭:“也好,你是修仙鳳體,仙術也能克制邪物,有你在,太後那邊我也能放心一些。”

“為什麽是太後那邊?”墨梨懶懶的挑了挑眉。

“不是太後那邊,難不成你想去老四那邊?”宇文笙想也不想就回答,話語間也有些酸味飄散出來。

皇宮裏有兩位主,一個是太後,一個是宇文善,太後那邊是後宮,墨梨過去當然比較合適,而宇文善這邊不緊是男人,而且還是一個覬覦墨梨的男人,宇文笙怎麽可能放心墨梨到宇文善身邊保護。

所以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

聞言,墨梨一怔,然後呵呵的嬌笑了起來:“你這個醋罐子又打翻了吧?”

“哼!”

宇文笙把頭一撇。

“好了,我去宇文善那邊自己有我的道理,你就別瞎想了,而且我真要對他有什麽想法的話,我早跟你和離了,又何需他對我們挑撥離間。”

“你還真想去他那邊啊?為什麽?”宇文笙微微皺起著眉頭,不太明白墨梨的想法,明明墨梨是女子,她守護在後宮應該比較方便,可是偏偏,她似乎不是這麽想的。

墨梨考慮半響,說出一些疑惑:“本來不想告訴你的,因為怕你誤會什麽,不過還是讓你有些準備比較好,我懷疑宇文善被陰物附身過,因為在他身上,我聞到一股比張梅子的禁術更濃郁的邪氣,這種氣味恐怕是曾經被附身過才會沾染上。”

“夫人,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他可是有龍體的人。”宇文笙瞪大了眼。

能成為一國之君的人,都是九五之尊,身懷龍體,這種人除非自願,否則無法被鬼魅附身。

墨梨挑了挑眉:“我就知道你不相信,讓你防著他,你恐怕也做不到,所以他那邊還是由我來吧!”

“可是會不會是弄錯了?”宇文笙一臉的著急,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豈不是說顧文婷是宇文善殺的?

雖然宇文善早有廢後的打算,但三年之期還有三兩個月而已,宇文善至於這個時候殺人嗎?

這點完全說不通。

“我也希望是我弄錯了,可是在他的身上,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聞到了。”雖然之前一次很淡,那時候也許並未附身,但肯定與邪魅接處過,所以才會淡到讓她難以察覺。

那種淡到難以察覺的氣味墨梨也曾以為自己弄錯了,但這一次,她很肯定。

宇文笙一臉糾結的看著墨梨,但最後卻只能閉上了嘴巴。

雖然他不想相信這樣的話,可是宇文笙也清楚墨梨有能耐,在世俗裏,只要她說是的,恐怕離事情的真相也是十有八九了吧!

不過最終,宇文笙還是堅持自己去守護宇文善,一來是真的不希望墨梨與宇文善接觸太多,(說穿了就是吃幹醋。)二來是太後那邊畢竟是後宮,他一個大男人實在不方便,所以堅持讓墨梨去了後宮。

沒辦法,墨梨只好去了後宮,並且吩咐宇文笙要小心一點。

與此同時,相府裏,門裏門外掛滿了白綾,顧丞相痛失愛女也更是傷心之極。

“這好好的,人怎麽說沒就沒了呢!”丞相夫人捶足頓胸,哭得前俯後仰,看來傷心不已。

邊上,顧行寒也是一臉傷心的安撫著丞相夫人:“母親,您別哭了,妹妹若知道了肯定會心疼。”

“行寒,給我接著查,我倒要看看,我的女兒到底是怎麽死的。”顧丞相怒道。

雖然太醫與大夫們都查不出什麽,可是顧丞相卻知道,他的女兒絕對不是什麽猝死,因為顧文婷並沒有什麽隱病,身體向來也很好。

在沒有任何征兆之下離奇死亡,任誰都不會相信。

“父親,孩兒已經查了無數遍了,妹妹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就連蚊蟲都不曾咬過,所以……”

顧行寒沒有把話說完,但意思卻很明顯,顧文婷的事是查不下去了,因為查無可查,死因也成為一個懸案。

“混賬!”顧丞相一拳打在座椅上,滿腔怒火卻無處可出。

明明很可疑,可是卻查無可查,他連去哪伸冤都不知道,這讓他怎能不氣,顧文婷可是他最得意最疼愛的女兒啊!

可是這心疼肉就這麽沒了。

怒吼過後,好半響,顧丞相才又道:“你妹妹這陣子在宮裏有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

“父親,孩兒已經問過妹妹身邊的宮婢,她說也沒有什特別的事,就是宴請過陽親王妃他們參加過賞花宴,宴會上孝王與孝王妃也去了,陽親王妃與孝王妃似乎有些恩怨,但也禍不及她,不過妹妹與陛下吵過架,但夫妻之間吵吵架也很正常,應該與妹妹的死沒有關系。”

顧丞相微微瞇起了眼:“賞花宴?只是一個宴會也不可能招來什麽殺身之禍,更別說陽親王妃是婷兒的皇嬸,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有陽親王擋著,陽親王妃也不可能對婷兒下手,倒是那個孝王與孝王妃妃,他們可是陛下的對手,會不會是他們下的手?好讓陛下與我們相府自亂陣腳?”

聞言,顧行寒覺得很有道理,所以點了點頭,但隨即他又搖了搖頭:“可是就算是他們,他們是怎麽動的手?又怎麽會沒有任何痕跡?出事那天,孩兒盤查過各個宮門,那天孝王與孝王妃都沒有入宮的記錄,倒是……”

見他欲言又止,顧丞相問道:“怎麽了?有什麽可疑的地方嗎?”

“沒有,只是妹妹出事前一天,陽親王妃與陽親王前後都進過宮,離妹妹出事最近的記錄,也只有他們,但以他們與陛下的關系,應該不會,也沒有理由這麽做。”

“有沒有理由誰知道啊?也許就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就被記恨上了呢?再說了,能殺人於無形,除了陽親王妃還有誰啊?”這時,丞相夫人突然如此說道。

這麽說雖然是無心的,她也就是發洩一下心中的悲傷與怒火,但不想,丞相夫人這麽一說,顧丞相與顧行寒反而楞住了。

“不,不會吧?”顧行寒瞪大了眼,但心中卻懷疑了起來。

查無可查,那不是表示殺因非同一般嗎?

而非同一般的人,還能有手段殺人於無形的人,這個天下,好像除了墨梨這個精通奇門遁甲的女人,似乎還真的沒有什麽人可以做到了。

“陽親王妃!”顧丞相咬牙切齒。

見狀,顧行寒趕緊說道:“父親,您先別激動,這事還沒有查清楚,也不一定是陽親王妃,也許……”

“也許什麽?”

顧丞相打斷他的話:“難不成你認為你妹妹真的死於急驟之病嗎?而且你母親說得沒錯,除了她,還有誰有這個能耐?”

顧行寒乖乖閉上了嘴巴,因為不只是顧丞相,就連他也是這麽懷疑的。

……

墨梨與宇文笙進了宮,一個去了太後那邊,一個去了宇文善那邊,但他們卻不知道,在他們前腳剛走,顧丞相一家子就去了梨苑,而且撲了個空。

此時,後宮裏,太後看著墨梨,慈祥的笑道:“你這孩子怎麽有空過來,今天不修煉嗎?”

墨梨很少去後宮,正確來說,很少進宮,每天宇文笙自己問安的時候,也總是與太後說墨梨在修煉,所以沒無前來。

墨梨微微一笑:“太後,梨兒的修煉正好告一段落,所以不急,這不,有空就來陪您老人家了。”

“呵呵,好好好!”

太後向來把宇文笙當自己的兒子般看待,對於墨梨,自然也當媳婦一般,墨梨能來看她,她當然也高興,不過雖然如此,太後也不是糊塗的人,畢竟能坐上太後這個位置,她若沒有半點能耐,恐怕早就被人趕下去了。

“梨兒啊!除了看哀家這個老太婆之外,你就沒有別的事嗎?”太後慈目笑臉,卻也眸閃精明,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威嚴與淩厲。

“太後英明,看來梨兒這小伎倆是滿不過太後了。”見太後那麽問,墨梨也沒有再隱藏,所以又道:“其實梨兒是擔心太後的安危,因為皇後的死恐怕不簡單,而且不是人力所為。”

“哦,怎麽說?”

墨梨簡單的說了一遍,但卻隱瞞了宇文善可能被邪祟附身的事,最後又道:“所以皇宮恐怕有些恐怖的東西存在,但太後放心,梨兒是修仙之人,不懼邪祟。”

聞言,太後聽著心驚,不過聽墨梨說不懼邪祟,太後稍微安心了一點:“那這些日子就勞煩陽親王妃了。”

“不敢當!”墨梨微微低頭。

對於眼前這個女人,墨梨還是很有好感的,上輩子,除了宇文善,太後對她也很不錯,就算是現在,她嫁給了宇文笙,太後對她還是一如既往,所以墨梨前來保護她,也算是心甘情願的。

不過她與宇文笙要回赤瀾鎮的事恐怕要耽擱好一陣了。

然而墨梨卻不知道,也正是她與宇文笙要回赤瀾鎮,這才逼得宇文善下狠手,因為宇文善知道,一旦宮裏出了事,宇文笙不可能離開,宇文笙不離開,墨梨自然也會留下。

但可惜,不管是墨梨還是宇文笙,又或者是相府,都沒有人知道宇文善的心思。

而此時,宇文笙站在宇文善的宮殿裏,正直勾勾的盯著宇文善,似乎想要從他身上看出點什麽。

為此,宇文善笑道:“皇叔,你這是看什麽呢?朕身上有什麽東西嗎?”

看著那熟悉的笑容,宇文笙趕緊搖了搖頭:“沒事,就是看看你怎麽樣了,畢竟不管你與皇後怎麽樣,你們都是夫妻一場,她死了,皇叔怕你難受。”

宇文善呵呵一笑:“難受倒說不上,就是有些惆悵,畢竟就如皇叔所言,朕與她怎麽說也是夫妻,不過心痛倒是沒有,畢竟她所做的事,早已把朕對她的心都磨滅了,沒有在乎她的心,也就談不上什麽難受,她死了,朕反倒不必為廢後的事費心了。”

宇文笙微微皺起了眉頭,雖然知道宇文善早有廢後的打算,與顧文婷也感情破裂,但聽宇文善說出那些話,不知怎麽的,他竟然覺得這樣的宇文善有些冰冷。

畢竟俗話說得好,一夜夫妻百夜恩,顧文婷都死了,宇文善就是有再大的仇恨也該放開了,又何必再說些冷酷的話。

“對了,皇叔,你剛剛說要住到宮裏?這又是怎麽回事啊?”宇文善轉移了話題。

宇文笙說道:“夫人懷疑皇後的死不是人力所為,所以擔心宮裏的安全,然後我與她都進宮了,她現在在太後那邊。”

“哦,她也進宮了?”宇文善雙眼一亮,似乎只聽到這一句似的。

看著宇文善那似乎很高興的表情,宇文笙心中沈了沈,雖然知道宇文善的心思,可是當著他這個夫君的面,而且他還是宇文善的皇叔,宇文善這毫不隱藏的心思,宇文笙心中很是不快,胸口也沈悶得很。

“那朕今晚去太後那邊進膳。”宇文善當下就決定了,而且還是當著宇文笙的面決定的。

對此,宇文笙再次皺起了眉頭:“老四,她已經是我的妻子了,而且我們的感情很好,也沒有和離的打算,你究竟要幹什麽啊?”

宇文笙原本以為,他與墨梨之間,永遠不需要擔心的人就是宇文善,但不想,現在最需要防備的人竟然就是他。

宇文善一臉無辜:“朕沒想幹什麽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朕只是勇於表達自己的感情,至於她要不要接受,這也不是皇叔說了算的事,所以朕只是準備精石為開,用朕的誠心打動她。”

君子?

你稱得上是君子嗎?

若不是宇文善是自己的侄兒,若不是看在太後的面上,宇文笙都有點懷疑自己會不會殺了眼前這個混蛋。

明明是胡攪蠻纏,死纏爛打,他倒是把自己當成君子了。

覺得宇文善是個說不通的蠻牛,宇文笙也不打算再說些什麽,他只是說道:“不管你是怎麽打算的,總而言之,最近我會跟在你身邊,至於危險遠離。”

就這樣,宇文笙一臉憂郁的跟在宇文善身邊,一整天都在陪著他處理文案,下到太陽下山了,他們才一同來到太後的宮殿。

看見他們一起過來,最高興的當然是太後了。

“看見你們倆個,哀家就想起你們小時候的時,那時候你們可是形隱不離的,幾乎同起同睡,哀家也好久沒有看到你們站在一起了。”

“母後放心,以後肯定剛剛能看見,因皇叔說了,他說近來都會保護在朕身邊。”宇文善說道。

太後點了點頭:“笙兒啊,辛苦你了!”

宇文笙回以一笑:“太後說笑了,不辛苦。”

其實宇文笙想說的是,辛苦倒是說不上,就是面對宇文善這個臭不要臉想要搶他妻子的混蛋,有時候氣得牙癢癢的,真恨不殺給他兩刀。

不過這也是想想而已,誰叫這混蛋是他侄兒,又是太後唯一的兒子,就算有什麽想法,看在太後的面上,他也絕不能動宇文善。

說著,宇文笙走到墨梨身旁,一臉關心又溺愛的道:“夫人,今天沒什麽異常吧?”

“我這能有什麽異常,真要有,我也能應對,倒是你,自己小心一點。”說罷,墨梨不著痕跡的看了宇文善一眼,但卻發現,宇文善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為此,墨梨心中嘆氣,無奈的移開了視線,但墨梨的退讓,卻不代表宇文善也會按份。

“皇嬸,你好像不待見朕啊?朕都站在這裏這麽久了,你竟然一句話也不與朕說,不說就算了,竟然看都不看朕一眼,真是讓朕傷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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