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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被人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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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宇文善的宮殿,宇文笙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去了後宮看望當今的太後。

不過墨梨卻沒有去,一來是不想應酬,二來是不想待在宮裏,畢竟這裏是她最討厭的地方。

宇文笙也沒有強求,所以自己去了。

直到宇文笙離開之後,墨梨才緩緩的邁步離開,但她還沒有走進宮門,後腳,一道聲音卻打住了她的腳步。

“陽親王妃請留步,皇後娘娘有請。”

那宮婢的聲音,墨梨冷漠的看了眼:“告訴她,我沒空。”

在這個世界上,墨梨最不想見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宇文善,一個是顧文婷,而顧文婷就是現在的皇後,一個曾經害她家破人亡的女人。

宮婢低著頭,不溫不火的聲音,淡淡的道:“陽親王妃,請不要讓奴婢為難,而且皇後娘娘誠心邀約,難不成身為臣婦的您不該前往嗎?”

聞言,墨梨笑了,笑得很是諷嘲:“你膽子不小嘛,竟然敢如此跟我說話。”

“陽親王妃,奴婢只是實話實說,而且奴婢這也是為了您好,您想啊,這事若傳了出來,對您,對陽親王而言都不是什麽好事,知道的人也許會說您有事在忙,所以沒辦法前往,但不知道的呢?他們肯定會說您不懂規矩,藐視皇族的威嚴,而且還會說陽親王教導無方,您說是吧?”

“聽著似乎很有道理。”墨梨微微勾起了唇,似笑非笑,但眼眸中卻沒有一絲笑容。

“您能明白就好。”那宮婢看似恭敬的微微彎腰,但心中卻鄙夷不已。

一個小小的女子,也敢拒絕當朝皇後,看來不給她一點教訓,她是不知道自己姓誰名誰。

這個宮婢是新進宮的宮婢,所以對於墨梨一點都不了解,然而在宮婢的眼裏,皇族就是高高在上的,不可忤逆的。

所以墨梨的行為在她的眼裏就是大逆不道,就該好好的訓誡訓誡,否則以後更沒有規矩可言。

而墨梨的話,宮婢也認為墨梨是妥協了,但不想,就在她那麽想的時候,墨梨卻突然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

啪——

響亮的巴掌聲,不只是那個宮婢驚楞了,就連一旁經過的奴才們也都震驚了。

因為那個宮婢可是近來最得皇後寵愛的婢女,一般人從不敢對她放肆,但不想,這個宮婢竟然被人打了。

“那個人是誰啊?竟然敢打肖青青。”

“不知道,不過看她的穿著,似乎也不是普通人家。”

“不管是誰,敢打肖青青的人就是找死,要知道肖青青可是皇後娘娘跟前的大紅人,得寵得很呢!”

“就是,這個女子也真是大膽,誰不得罪,竟然得罪肖青青,她要倒大黴了。”

“呀,她不會就是陽親王妃吧?聽說今日陽親王與陽親王妃回來了,還進宮面見陛下了呢!”有人突然如此說道。

“不會吧?陽親王妃好像不長這個樣子吧?”以前看過墨梨的人說道。

但她卻不知道,以前的墨梨與現在的墨梨早就兩個樣了,就算是熟悉的人都不一定認出來出,就更別說是他們這些頂多見過一兩面的奴才。

“你……你敢打我?”回過神來,那個宮婢也就是肖青青憤怒的瞪著墨梨,“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竟敢打我?”

墨梨呵呵一笑:“你腦子似乎出問題了,很有毛病。”

“你才有毛病呢!”肖青青怒不可歇,狠狠的咬著牙,要不是因為墨梨是陽親王妃,肖青青恐怕已經還墨梨一巴掌了。

墨梨冷哼一聲,說道:“一來,你從未跟我介紹過自己,可你卻問我知不知道你是誰,你都沒說我怎麽會知道?可你卻一副我該知道你是誰的樣子,那你說,你是不是腦子很有毛病?二來,你一個小小的宮婢,我需要給你面子嗎?我想打,我就打了,你又能怎麽著?”

一個小小的宮婢也敢在她面前囂張,若她不是普通人,墨梨早就直接一巴掌拍死她了。

又豈會讓她在自己面前狂妄。

“你……”

簡直是強詞奪理。

肖青青很是氣憤,因為她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

她就是氣墨梨打自己,要知道,自從她當上顧文婷的貼身宮婢之後,誰見了她不是畢恭畢敬的,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卻非常囂張,沒有聽從她的話就算了,竟然還敢打她,真是太放肆了。

而且她可是顧文婷的貼身宮婢,打她豈不是等於在打顧文婷這個皇後,若是傳了出來,自己丟臉事小,皇後丟臉那就事大了。

“別你了,就算顧文婷站在我面前,她也不敢這麽跟我說話,滾回去吧!我不想見的人,誰也不能強迫我。”

墨梨冷冷的說著便轉身離開,也不看肖青青是什麽臉色。

身後,肖青青氣得直發抖:“好,很好,陽親王妃,今天的事我肖青青記住了,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求著我。”

回到顧文婷的宮殿,肖青青立即把事情與顧文婷說了一遍,最後,她又煽風點火的說道:“皇後娘娘,這個陽親王妃簡直就是藐視您的威嚴,您可不能這麽放過她,否則它日您還怎麽掌管後宮,您可是一國之母啊!”

顧文婷眼中閃過一抹怒意,墨梨,三年多未見,你可是比以前更囂張了。

對於墨梨的做法,顧文婷很是生氣,但她卻是個聰明人,知道肖青青也是想借自己之後對付墨梨,因為她太了解自己這個宮婢了。

然而墨梨三年前就已經成名,如今在昆侖山出來,想必本事更是大了去,所以顧文婷自然不能因為如此就與墨梨撕破臉。

“那你有什麽想法?”顧文婷也沒有說要怎麽做,她只是淡淡的問道。

“娘娘,要奴婢說,您應該派禦林軍前往陽親王府,直接把陽親王妃打入天牢,讓她在天牢裏反省反省。”肖青青雙眼一亮,心中暗忖,墨梨,看你囂張,一會有你好受的。

“是嗎?”

顧文婷呵呵一笑,可是瞬間,她卻冷下了臉,冷冷的喝道:“依本宮看,你才應該好好反省反省,否則你都拎不清自己是誰了。”

聞言,肖青青心中一驚,慌恐的跪下:“皇後娘娘息怒,奴婢……奴婢是不是做錯什麽了?”

肖青青心中疑惑,明明說得好好的,對於墨梨,顧文婷似乎也很是生氣,可是怎麽說著說著就反臉了呢!

“你是不是很奇怪本宮為什麽會責罵於你?”顧文婷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眼眸閃過冷然的光芒。

“請皇後娘娘明示!”肖青青俯首在地。

顧文婷冷冷一哼:“陽親王妃,那是天生鳳體,就連陛下都承受不了她的一跪,三年前,那時候她才十四歲,小小年紀就已經鬧得滿城風雨,誰都拿她沒有辦法,就連先皇都只能一再的忍讓,如今三年多的時間過去了,陽親王妃從昆侖回來,她現在的本事能比以前小嗎?這樣的人你竟然讓本宮去招惹她?你是想害死她,還是想害死本宮啊?”

“皇後娘娘恕罪!奴婢剛入宮一年,所以對陽親王妃不太了解,故而辦了錯事,還請皇後娘娘責罰。”肖青青心驚不已。

她本以為墨梨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子,但不想,墨梨竟然還能讓先皇退讓,真要如此,那她這一巴掌似乎已經是輕的了。

畢竟像墨梨那樣的人,真要計較起來,她就是有一百顆腦袋都不夠砍。

突然間,肖青青驚出一身的冷汗,有種死裏逃生的感覺。

顧文婷瞥了她一眼:“看在你並不知情的份上,這次本宮就饒了你,再有下次,小心本宮擰下你這顆腦袋。”

“是,奴婢明白!”肖青青惶恐的俯首,心中暗道,以後還是悠著點吧!特別是對墨梨那種連先皇都不敢惹的人。

這廂,宇文笙去後宮問候了太後,然後才走出後宮,當他走出宮門的時候,卻正好見宇文善往這邊走來。

“皇叔,朕還以為你回去了,是去看我母後了吧?”宇文善笑道。

宇文笙點了點頭:“回來了當然應該去看看。”

“咱們聊聊?”宇文善挑了挑眉。

宇文笙笑了笑,與他走向禦花園。

“這裏還是老樣子,與三年前沒什麽變化。”宇文笙一邊走著,一邊欣賞著皇宮裏的一景一物。

宇文善看了眼,有些感嘆的道:“唯一變的只是人吧!”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從宇文善的話中,宇文笙似乎聽出某些話外之意,所以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宇文善微微一笑:“沒什麽,只是父皇突然走了,然後把皇位傳給了朕,所以朕在想,這也是一種改變吧!”

“的確是變了。”宇文笙不可置否。

“對了,都已經三年多了,你與皇嬸有孩子了吧?怎麽也不帶進宮讓朕看看?”宇文善突然如此問道。、

聞言,宇文笙有些尷尬的搔了搔頭:“那個……其實我們並沒有圓房,成親那會,她還小,然後又去了昆侖,在昆侖童宗的時候,那裏有分男女院,所以我們都不住一個地方,也沒有機會在一起,不過我們都說好了,等她滿十八歲的時候,我們會做正真的夫妻。”

宇文笙半真半假的與宇文善解說,雖然不住一起也是個原因,但最重要的還是墨梨之前還沒有認同他。

然而契約成親的事,宇文笙也不好與宇文善說,所以只好找了個借口。

“你們……”

沒有圓房?

那豈不是說墨梨還是女子之身?

宇文善心中震驚,但也默默的心喜,想到墨梨還是完璧之身,宇文笙就莫名的高興。

不過……

“十八歲,不到半年了?”宇文善想到墨梨就快要滿十八歲了,突然又暗暗皺起了眉頭。

“是啊!我們準備過一陣子把這邊的事處理完就回赤瀾鎮頤養天年,過些平凡的日子。”宇文笙笑道。

“皇叔,朕剛登基沒多久,皇位也沒有穩固,你們這麽快就離開,萬一朕這邊出了什麽事,你讓朕怎麽辦?”宇文善一聽他們就快要離開,心中暗暗著急。

“而且說什麽頤養天年呢?你們都還年輕,頤養天年那是老頭子才會做的事,你們這個年紀就應該好好的闖蕩闖蕩,別一天到晚待在家裏,那像什麽話啊?所以聽朕的,留在京州,好好的闖蕩一番。”宇文善又道。

“這……”

宇文笙欲言又止,想要拒絕,可是礙於自己與宇文善的關系,他也不好說,而且宇文善說得也沒錯,皇位雖然坐上了,可是不等於穩固了,畢竟宇文孝他們還在俯視耽耽。

可是墨梨那邊宇文笙也答應過,而且宇文笙並不想食言於墨梨,故而有些左右為難。

“皇叔,你要是不好跟皇嬸說,不要朕去跟她說,可是最後還是不同意,那朕也不免強,這樣如何?”宇文善說道。

聞言,宇文笙只好說道:“還是我跟她說吧!”

“那也行!”

宇文善回以一笑,但心中,他卻道:讓皇叔去問,以墨梨的個性肯定不會同意。

看來他還得另想辦法,否則一旦墨梨回到赤瀾鎮,再相見,也不知道要何時了。

所以宇文善不想讓墨梨就這麽消失,人,他也必須要留下來。

但要怎麽留呢?

回到梨苑,宇文笙與墨梨說了宇文善的想法。

“那你是什麽意思?”墨梨懶懶的挑了挑眉,雖然沒有一口回絕,但心中,墨梨當然不願意,特別這個理由是為了宇文善。

再次回來,墨梨本就想摧毀宇文善,所以她又怎麽可能幫他穩固皇朝。

宇文笙摟著她:“我知道你不願意,畢竟你與他之間有個不好的‘未來’,可是我想說的是那都是未發生的事,而且那個未來我們已經改變了,看在我的份上,你能不能把它當成一場夢?讓它過去算了。”

“這麽說來,你是站在他那邊嗎?”墨梨低下了頭,面無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我不是站在誰那邊,我是站在你們那邊,不管是為了老四,還是為了你,都都不希望你們出事,而且你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嗎?放過別人也是放過自己,我不希望你活在仇恨中,那樣你會不快樂的,你不快樂,我又怎麽能快樂呢!”

“而且人都是往前看的,你們已經不在那條道上,就不要再回頭看著那條道路了。”

也許,墨梨當初如果真的嫁給了宇文善,那麽,墨梨有恨宇文善的理由,因為宇文善最後可能會害了她的家人,為了墨家,墨梨想防範未然,繼而殺了宇文善都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但現在,墨梨嫁的人是他,而不是宇文善,那條滅族的末路已經離她而去了,而她又何必再耿耿於懷?

聞言,墨梨沈默了。

在宇文笙的眼裏,現在或者已經是兩條不同的道理,他們墨家也改變了命運,可是墨梨卻記著上輩子的悲痛,一時間,她難以忘懷。

然而宇文笙說的也不無理道。

這輩子,她已經改變了,這輩子的宇文善,他還只是個‘無辜’的人,對於是沒有傷害他們墨梨的人動手,似乎也很是過份。

“罷了!”

墨梨一聲嘆氣:“誰叫你是我丈夫,而他是你皇侄,那個未來,我就當它不存在,我也不想再追究什麽,可是以後,你也別指望我會對他傾囊相授,他是他,我是我。”

彼此不相犯,彼此陌如生,她與宇文善註定不可能成為朋友。

能放下過去,那已經是對他的恩賜。

“夫人!”

宇文笙有些激動的抱緊了她:“謝謝你,真的太謝謝你了。”

如果不是墨梨松了口,宇文笙都不知道要怎麽辦,隔在中間,幫誰都不是,現在好了,墨梨不再追究那個‘未來’,那他以後也不必左右為難了。

“你先別忙著謝我,這還得他別來惹我,否則就是閻王老子都救不了他。”墨梨沒好氣的撇了撇唇,但眼中卻透出了笑意。

放下心中的執念,突然間,心裏似乎松了很多,而此時,她突然想起宇文笙的師傅玉面真君替那位上仙給她帶來的話。

魔由心生,赤以心滅,回頭路不走。

看來許早之前,有人比她看得還要透,她的路,從她重活一生開始就已經改變了。

那麽,她還要走回頭路嗎?

答應肯定是不走。

所以她又何必再糾結於陳舊的過去?

她應該珍重那個改變了的未來。

想通了一切,墨梨的心情也變得很好:“夫君,我想在京州開一家醫館。”

聞言,宇文笙一楞,回神,他便高興的親了一口:“夫人,你這是答應留下來了?”

墨梨委屈似的嘟著小嘴:“你想留下來,我也沒辦法啊!總不能你留在京州,我回赤瀾鎮吧?不過你留下來做你的事,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

上輩子,墨梨最想做的就是學醫,救人。

然而上輩子她什麽也做不到,也沒有那個本事,可是這輩子,她有這個能耐,所以她想完成自己上輩子的心願。

至於宇文笙,他是不是要幫著宇文善鞏固皇朝,那就是他的事了,她也不想幹涉。

“好,你想開醫館那就開吧!為夫無條件支持。”

“娘!”

這時,小炁聲的聲音遠遠傳來。

聞言,墨梨與宇文笙趕緊分開,各坐一旁,不稍片刻,只見小炁聲已經興沖沖的跑了進來。

而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很是無奈的少年,而那個少年當然是於召傾了。

“娘,召傾哥哥說帶我去泡澡,那個澡堂很神奇,不用燒火,那些水也會熱,好好玩啊!娘,我要去,我要去,你讓不讓我去啊?”

小炁聲咕嚕咕嚕的說了一堆,看來似乎很是期待。

身後,於召傾無奈的道:“我就是那麽一說,誰知道他當真了,不過京州還真的有那樣一個地方,是近來才有的。”

“不燒也會熱的水?那是溫泉吧?”宇文笙說道。

於召傾點了點頭:“京州有家客棧把溫泉引入店中了,所以變成一個澡堂子,之前經過店面的時候見到過,然後就跟炁聲說了,之後就變成這樣了。”

對於小炁聲這個小少年的好奇與天真,於召傾也有些頭痛,簡直就是說風就是雨,一旦感興趣,你若不滿足他的好奇,他肯定會煩死你。

於召傾也是耐不住小炁聲的軟磨硬泡,所以把問題丟給墨梨了,只要墨梨同情,帶小炁聲去也不是問題。

“想去就去吧!”墨梨笑道:“要不要我跟你們一起去?”

於召傾趕緊搖了搖頭:“不用了,那是男湯,沒有女子湯池,你去了多不好意思。”

“那行,帶兩個侍衛一起去,讓他們在外頭守著。”墨梨吩咐道。

於召傾點著頭:“好,我知道了!”

不稍片刻,於召傾就帶著小炁聲離開了。

本來,於召傾也以為這是一次很簡單的澡堂一行,但不想,當他與小炁聲來到澡堂的時候,當他看到小炁聲脫下衣服的時候,於召傾卻震驚的瞪大了眼。

“召傾哥哥,你幹嘛瞪著人家的屁股?”小炁聲羞羞的夾著前面,捂著後面,羞紅著小臉。

“哥哥……”

是哥哥,他真的是自己的哥哥。

於召傾眼淚都冒出來了,那個胎記他絕對不會認錯,小炁聲竟然就是自己的哥哥。

自己千尋萬找,可是沒想到,自己的哥哥真的就在自己眼皮底下。

可是為什麽小炁聲對自己一點都不記得?

他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弟弟嗎?

於召傾心中很多疑問,可是不等他問出自己的問題,他也沒來得及認自己的哥哥,這時,澡堂裏突然冒出一群黑衣人,二話不說就殺了於召傾帶來的兩個侍衛。

“啊~”

小炁聲驚恐的尖叫。

於召傾趕緊把小炁聲護在自己的身後:“你們是什麽人?我們是陽親王府的人,你們想幹嘛?”

“穿著衣服,跟我們離開,不許耍什麽花樣,否則我殺了你們。”為首的黑衣人冷冷的說道。

聞言,於召傾暗暗咬著牙,可是對方人多勢重,自己與小炁聲根本就沒有反擊的能力,所以也只能照著黑衣人說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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