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我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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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宇文善沈默不語。
顧文婷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可是唯有宇文善清楚，心中，他竟然在否決顧文婷的話。
明知道她說的是對的。
自從李廣龍消失之後，李家就沒有再出手，而墨梨等人也清閑了一陣。
路上，墨梨帶著小炁聲走走停停，到處帶著他去游玩，十幾天之後，他們才慢悠悠的走進京州的城門。
“終於回來了！這次出門可真夠久的，竟然在外待了一個多月，也不知道師傅回來了沒有。”宇文笙說道。
“師傅就算回來了肯定也是為了罵你。”風醒從宇文笙身邊走過。
宇文笙把頭一低，嘆氣道：“師兄，你能不提醒我嗎？”
風醒要笑不笑的嘴臉：“自己做的事還怕我提醒啊？被罵了也是活該，誰讓你不聽我的話了。”
“師兄！”宇文笙突然笑得賊奸，笑呵呵的看著風醒。
風醒雙眼一瞪，沒等宇文笙把話說出來，風醒已經淡漠的說道：“別讓我幫忙，我不想一起挨罵。”
宇文笙：“……”
行宮裏，聽聞墨梨他們已經回來，墨白與張曉琳立即走了出來，特別是張曉琳跑得歡快。
“墨梨姐姐，你們終於回來了！”張曉琳高興不已，說著四處張望，可是卻沒有看見那抹熟悉的影子。
“姐姐呢？我姐姐還在後頭嗎？”張曉琳疑惑的問道。
墨梨：“你姐姐回昆侖去了，不過你放心，她不是去找你二叔，只是去找你父親的舊友。”
聞言，張曉琳委屈的咬了咬唇：“姐姐竟然不提前跟我說一聲，難道是怕我跟著回去嗎？”
“她只是擔心你跟著回去有危險，而且她一個人行動也比較方便。”墨梨淡淡輕語，相當明白張曉芳的心思，畢竟她只有這個妹妹了，要是出了什麽問題，張曉芳肯定會傷心愧疚。
“我知道！”張曉琳低聲的說道。
“梨丫頭，你可算回來了，來，抱抱，看看瘦了沒有。”這時，後頭過來的墨白笑哈哈的張開了張，緩緩的向墨梨走來，可是……
“娘，他是誰啊？”
哐當——
墨白腳下一個不穩，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影，墨白瞪著雙眼，楞楞的盯著小炁聲：“梨丫頭，你未婚生子了？他爹是誰啊？”
還他爹呢？
墨梨嘴角一陣抽搐：“我六歲之時若有本事生子的話。”
“……”
墨白一囧，幹笑一聲：“說得也是，他看來也有八九歲了，可是他為什麽喊你娘啊？你從哪拐回來的野小子？”
“你才是野小子呢！”小炁聲氣呼呼的瞪著烏黑的大眼，轉而又道：“娘，他是卑鄙無恥的壞人，他罵我野小子。”
“呃……這個，他不是壞人。”墨梨訕訕的笑道。
小炁聲歪著頭，很是疑惑：“為什麽？娘不是說，說那種話的人都是在妒嫉我嗎？而且這種人卑鄙無恥，你還說若是我打不過，娘就幫我打的。”
小炁聲記得很清楚，離開藥王府的那天，知道有人罵他是小野種的時候，墨梨是這麽跟他說的，而在小炁聲的心裏，小野種與野小子都是一樣的，因為都有個野字。
“呃，這個……”
墨梨再次無語了，因為她的確那麽說過，可是情況根本就不同啊！
好半響，墨梨才說道：“他說的是反意詞，其實他很高興見到你，因為他是你的舅舅，你也要有禮貌，不能說他是壞人。”
“哦！”
小炁聲似懂非懂，但聽說是自己的舅舅，小炁聲還是很高興的：“舅舅，那你以後會給我買很多糖葫蘆嗎？”
墨白一楞：“會吧！”
“太好了，娘，舅舅果然也很喜歡炁聲呢！他願意給炁聲買糖葫蘆，他是好人。”
墨梨：“……”
墨白：“……”
這是什麽理論啊？
只是給他買糖葫蘆就是好人了？
另一旁，看著小炁聲那天真的模樣，宇文笙，顧行寒，還有風醒三人也是無語不已。
“你到底從哪裏拐回來的？怎麽就跟白紙似的。”墨白小聲的問道。
墨梨懶懶的聳了聳肩：“他就是一張白紙！”
於是，墨梨與墨白說了一遍小炁聲的事，聽完之後，墨白點了點頭：“原來從來沒有離開過藥王府，也難怪他會說我是壞人，不過你得教教他怎麽辨認好壞，不然一串糖葫蘆就能被人賣了，而且還會幫著數錢。”
墨梨微微一笑：“回到赤瀾鎮給他找個私塾吧！有些東西，他也的確該學學。”
“先找個老師吧！這陣子先學點基本的東西。”墨白也點了點頭，但轉眼，他又道：“準備什麽時候回赤瀾鎮？陛下能同意嗎？”
最後的話，墨白說得很小聲，似乎怕一旁的宇文笙他們聽見似的。
“這個稍後再說吧，現在也還不知道。”墨梨淡淡的回答。
之後，顧行寒告辭離開了，風醒也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對於這樣的風醒，眾人沒有太多的疑惑，畢竟在眾人的眼裏，風醒就是宇文笙的暗衛，他‘不在’也很正常。
“一路風塵，陽親王若沒有什麽事的話也回去吧！”墨白下了逐客令，想要與墨梨密談以後的事。
只是就在他以為宇文笙點頭離去的時候，宇文笙卻道：“那個，我還有事要與墨梨說。”
“墨梨？”
墨白狐疑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宇文笙竟然直呼墨梨的閨名？
而且墨梨也沒有說什麽，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這兩個人出門一趟，還生出什麽感情？
“二哥，你先帶炁聲回屋裏歇著。”墨梨說道。
聞言，墨白雖然心有疑惑，但也沒有問出口，他只是淡淡的道：“別聊太久了，二哥讓人準備一些吃的，等會我們兄妹倆聚聚。”
墨梨點了點頭。
直到墨白離開，宇文笙才笑道：“我有那麽討厭嗎？你二哥好像在防賊似的。”
“噗~”
墨梨噗哧一聲，笑了：“他哪是防賊啊？他那是‘防敵’，他也不是討厭你，只是你也知道，我與皇族……不，應該說我與宇文善之間有某種‘仇恨’，連帶的，順便防備你也是正常。”
宇文笙看著她那笑臉，也是一臉的無奈：“好吧，算我倒黴，誰讓老四是我侄兒，不過我說的事你想好沒有？”
墨梨一楞，然後眨了眨眼，笑道：“不告訴你。”
“還沒想好嗎？”宇文笙有些失落，但他知道這事不能操之過急，墨梨也需要一點時間。
“也不是！”
“那你是怎麽想的？結果呢？”宇文笙雙眼一亮。
墨梨走到一旁，緩緩落坐，小手支在石桌上，撐著下頜：“說實在的，對你吧，說愛肯定談不上，頂多就是感動，畢竟你不惜一切的救了我，我也是個懂得感恩的人，可是這不足以讓我犧牲自己的感情，但是我若不答應，想必陛下也不會放我們回去，我也不能拿墨家的安危去做賭註，所以我有點小糾結，不知道該不該答應你。”
宇文笙苦澀的笑了笑：“果然與我想的相差無幾。”
其實早在墨梨回答之前，宇文笙就想過結果，而他唯一想到的，就是墨梨最後也許會為了墨家，為了報他的救命之恩嫁給他。
雖然這也是一種機會，可是心裏，他還是不免失落，因為她不是因為喜歡上自己才嫁給他的。
“說實在的，你希望我怎麽回答？”墨梨問道。
宇文笙勾了勾唇，有些自嘲的道：“從事態的角度而言，我希望你能答應，因為只有這樣，你與墨家才能平安，可是從感情上而言，我希望你拒絕，起碼在你喜歡上我之前拒絕，因為我希望你是心甘情願嫁給我的。”
“你是個好男人，我……”
墨梨張了張嘴，正要說些什麽，可是不等她把話說出口，這時，一個奴才走了進來。
“墨大小姐，陽親王，陛下宣見！”
聞言，墨梨一聲嘆氣：“還真是著急呢！看來我沒空回答你的問題，更沒空陪二哥吃飯了。”
“放心吧，不管你的選擇是什麽，我都會站在你這邊的，陛下那邊，我的話他多少也會聽一些，所以不需要太擔心。”宇文笙說道。
墨梨點了點頭，然後與墨白交待一聲便與宇文笙一同進宮了。
皇宮內，當墨梨與宇文笙走進宮殿之時，宇文帝已經高高的坐在上堂。
而堂下，宇文善，宇文義，宇文忠，還有宇文孝也都站在兩旁，很顯然，宇文帝把所有相關的人都召集在一起，就是為了聽墨梨的答覆。
果然，就在墨梨那麽想的時候，宇文帝說道：“墨梨，關於婚約的事，你也已經考慮了那麽久了，不知眾皇子與皇叔之間你選擇誰啊？”
宇文帝問的是選擇誰，而不是問墨梨還想不想退婚，可見在宇文帝的決定裏，墨梨只能選擇其中之一，並沒有退婚之說。
聞言，墨梨忍不住諷刺的道：“其實我誰都不想選，我……”
“陛下，臣弟有話要說。”宇文笙突然高聲喊話。
宇文帝微微皺起了眉頭，不太高興被人打斷，但還是說道：“陽親王有何話要說？”
“這個……”
宇文笙張了張嘴，卻一時說不出話來。
因為宇文笙並沒有什麽要說的，他只是看出墨梨似乎有些生氣，擔心墨梨說出什麽沖突宇文帝的話，所以才打斷墨梨。
“你到底想說什麽？”宇文帝又問道。
“我，那個……”
宇文笙額頭一片冷汗，突然，他眼角掃視到墨梨，雙眼一亮，驀然指著墨梨：“對了，你咬我了，所以你準備對我負責吧！”
“……”
墨梨撫著額一陣無語，嘴角狠狠的抽搐：“我不屬狗！”
這個男人……
雖然大概明白宇文笙為什麽要打斷自己，可是這個男人就不能找個好點的借口嗎？
什麽叫她咬他了準備負責？
她是狗嗎？
隨隨便便能咬人？
“你就是小狗，你小時候真的咬過我呢！”宇文笙微微一笑，有些寵溺的道。
其實這事宇文笙也是剛剛才想起來的。
記得那時候墨梨剛剛滿周歲，正是長牙時期，宇文帝派獨夫去墨府，而他貪玩也跟著去了。
那年，他抱著小墨梨，逗著她玩，結果被咬了一口，現在回想起來，這丫頭咬人挺兇的，只是幾顆小門牙就把他咬哭了。
聞言，宇文帝也是一楞：“說來陽親王小時候好像跟獨夫去過墨府呢！不過那時候只是秘密會面，當時也沒有人知道獨夫是孤派去的，更沒有人知道陽親王就是當朝皇叔。”
“我真咬過你？”墨梨盯著宇文笙，眼中滿是懷疑，因為她可沒有那樣的記憶。
“真的，那時候你才滿周歲，特會咬人。”宇文笙笑道。
周歲？
墨梨微微一楞，那正是長牙的時期，想必倒黴的宇文笙被周歲的她當磨牙棒了。
“陛下，能讓我與陽親王單獨相處一會嗎？”墨梨突然如此說道。
“墨大小姐，你不會已經選定陽親王了吧？”宇文孝微微瞇起了眼，烏黑的瞳眸閃過一抹陰森。
宇文義與宇文帝雖然沒有說什麽，但都看著墨梨。
墨梨似笑非笑，又似諷嘲的勾起了唇：“長殿下何必如此著急，該說的時候我自然會說，現在，能讓我單獨與陽親王相處一盞茶的時間嗎？”
宇文帝不知道墨梨有什麽打算，可是已經等了那麽久，也不差這一盞茶的功夫，所以宇文帝點了點頭，說道：“去吧！”
墨梨與宇文笙來到一個僻靜的花園裏。
看著墨梨，宇文笙沒有說話，又或者他在等著墨梨的話。
“我嫁給你！”墨梨淡淡的聲音輕悠緩慢，毫無起伏，仿佛在說著別人的事，但天知道，她的話讓宇文笙多麽的震驚。
“你……你不是對我沒有感情嗎？”宇文笙萬萬沒想到，墨梨要求單獨與他相處竟然是為了說這個。
墨梨回頭：“我有條件！”
“你說。”
“在我喜歡上你之前，我們只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你若能做到這一點，我可以嫁給你。”
聞言，宇文笙有些無奈，也有些失落：“原來你是這個打算，我就說你怎麽突然松口了。”
“那你的意思呢？”墨梨問道。
宇文笙一聲嘆氣：“以陛下現在的態度，在眾皇子與我之間你必選一個，選我，只是對你有利而已，而且我總不能看著你嫁給別人，所以你贏了，我答應你。”
有人說，先付出真心的人，便是先輸的人，以前宇文笙覺得說這話的人肯定沒腦子，畢竟再怎麽喜歡一個人也不可能盲目遵從，可是現在，宇文笙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
“謝謝！”
墨梨只能說出這樣一句話。
對於宇文笙，墨梨也是愧疚的，明明宇文笙為了她連命都可以不要，可是如今，她卻要利用他對自己的感情。
似乎看出她的想法，宇文笙微微一笑，伸手撫著她額前的青絲：“不要覺得對不起我，我不需要這些，你只要記住，我在等著你就可以了。”
“好！”
墨梨心中悸動，有那麽一刻，她很想說‘不會讓你等太久的’，可是想起上輩子失敗的婚姻，想起被滅的家族，墨梨莫名的怯步。
回到宮殿內，墨梨說出自己要嫁給宇文笙。
聽到墨梨的話，宇文帝既高興又有些遺憾，畢竟墨梨選擇的不是他的皇子們。
不過能促成這樁婚煙，把墨梨留在皇族，宇文帝還是很高興的：“好好好，以後墨梨就是陽親王妃了，長皇兒，二皇兒，還有三皇兒，四皇兒，你們幾個以後可要把墨梨當長輩一樣敬愛，不可無禮。”
宇文帝的話像是在教導幾位皇子要尊敬墨梨這位新皇嬸，但實際上也是在警告。
畢竟墨梨現在已經算是皇族的人，既然是皇族的人，將來也能重用，所以宇文帝絕不允許皇族內鬥。
因為內鬥只會削弱皇族的力量。
“是，兒臣遵命！”
眾皇子異口同聲，雖然那麽回應著，但心裏，他們是怎麽想的就不知道了。
宇文善看著墨梨，心裏卻莫名的堵得慌。
“也許還沒有適應她的新身份吧！畢竟怎麽說她也是我曾經的未婚妻。”宇文善這麽對自己說道。
“恭喜皇叔，恭喜墨大小姐！”宇文善首先上前祝賀。
墨梨只是淡漠的點了點頭，而宇文笙則說了一句：“謝謝！”
隨後，宇文孝與宇文義也做做樣子的上前道賀。
宇文忠看著墨梨，失落的說道：“以後要找墨大小姐比武，恐怕還得經過皇叔的點頭了。”
聞言，宇文笙失笑搖頭：“老三，你腦子裏怎麽就只有比武這件事？你就沒有別的可以想的嗎？”
“想什麽？”
“……”
宇文笙翻了個白眼：“算了，當我沒說。”
要一個武癡忘記修煉，忘記比武，對於宇文忠而言就是教牛上樹。
墨梨親口承認了這樁婚事，宇文帝像是怕墨梨反悔似的，立即命人昭告天下。
見狀，墨梨只能暗自嘆氣，心中暗道：“看來我真的要嫁人了，嫁給陽親王，也算是改變了命運吧！”
回到行宮，聽聞墨梨同意了婚事，選擇的人是宇文笙，墨白頓時瞪大了眼。
“我說丫頭，你在犯什麽傻啊？你不是說不想再與皇族扯上關系嗎？”墨白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明明當初是墨梨否決的，現在卻依然嫁給皇族的人，雖然不是宇文善，但誰知道宇文笙會不會待她好。
要知道，宇文笙想娶她只是為了替宇文善鞏固地位。
墨梨雙手撐在桌面上，兩手托著小臉：“二哥，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也許是覺得欠他的吧，又或許是因為我沒有得選擇。”
“你欠他？”
墨白一楞：“你欠誰了？陽親王嗎？你欠他什麽了？”
若是沒有選擇，墨白可以理解為被逼無奈，可是‘欠’這個字又是從何說起？
“在藥王府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事，我欠陽親王一條命，所以……”
“所以你為了報恩嫁給他嗎？”墨白微微皺起了眉頭，接過墨梨的話。
“也不全是，與其說是報恩，還不如說我沒有選擇的餘地。”墨梨語氣有些無奈。
“以前我總覺得自己只要進入築基期就有自保的能力，就能保護墨家，可是我發現自己太天真了，經過這次外出，我見識了許多比我厲害的人，也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以我現在的能力，我保護不了墨家，所以我只能嫁人，可是比起諸位皇子，我寧願選擇陽親王，因為他起碼能為我去死。”
皇族，它的底蘊到底有多少墨梨不知道，可是從李家的態度看來，李家的人似乎都不太希望與皇族扛上，由此可見，皇族必然有威懾李家的東西。
所以墨梨也不敢掉以輕心，因為她擔心皇族有‘妖孽’，以她現在的能力，墨梨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對付，而她不想拿墨家去冒險，所以嫁給宇文笙，那是最保險的選擇。
“梨丫頭，為了墨家，委屈你了。”墨白為她感到心疼。
明明還是豆蔻年華，可是為了家族，她那小小的肩膀已經壓下了重擔，墨白真的恨自己不能為她分擔。
“二哥，別這麽說，這是我自己願意的，而且陽親王也是真心待我，若不是如此，他又豈會為了我連命都不顧，所以二哥，你也別太擔心，也許我將來會過得很幸福呢！”墨梨輕聲安撫。
為了墨家，別說是讓她嫁人，就是要了她的命，墨梨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再說了，陛下已經昭告天下，現在也容不得我反悔。”
若是沒有點頭同意之前，墨梨或者還有周旋的餘地，畢竟皇族與她的婚約只是當事人口頭上的約定，只要她不承認，這樁婚事也將會不了了之。
當然，這個選擇會讓她與墨家陷入危境。
聞言，墨白一聲嘆氣：“婚事已經昭告天下，當然容不得你反悔，你若反悔就等於當著天下人的面打了皇族一巴掌，這樣做，除非你已經準備好與整個皇族為敵。”
“所以啊！二哥，你就祝福我吧！”墨梨撒嬌的挽著他的手臂。
見狀，墨白無奈的勾起唇：“是是是，二哥祝福你！我家小妹將來肯定也是最幸福的。”
墨梨回以一笑，沒有再說什麽，也沒有把自己與宇文笙的約定告訴墨白，因為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也省得墨白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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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婷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可是唯有宇文善清楚，心中，他竟然在否決顧文婷的話。
明知道她說的是對的。
自從李廣龍消失之後，李家就沒有再出手，而墨梨等人也清閑了一陣。
路上，墨梨帶著小炁聲走走停停，到處帶著他去游玩，十幾天之後，他們才慢悠悠的走進京州的城門。
“終於回來了！這次出門可真夠久的，竟然在外待了一個多月，也不知道師傅回來了沒有。”宇文笙說道。
“師傅就算回來了肯定也是為了罵你。”風醒從宇文笙身邊走過。
宇文笙把頭一低，嘆氣道：“師兄，你能不提醒我嗎？”
風醒要笑不笑的嘴臉：“自己做的事還怕我提醒啊？被罵了也是活該，誰讓你不聽我的話了。”
“師兄！”宇文笙突然笑得賊奸，笑呵呵的看著風醒。
風醒雙眼一瞪，沒等宇文笙把話說出來，風醒已經淡漠的說道：“別讓我幫忙，我不想一起挨罵。”
宇文笙：“……”
行宮裏，聽聞墨梨他們已經回來，墨白與張曉琳立即走了出來，特別是張曉琳跑得歡快。
“墨梨姐姐，你們終於回來了！”張曉琳高興不已，說著四處張望，可是卻沒有看見那抹熟悉的影子。
“姐姐呢？我姐姐還在後頭嗎？”張曉琳疑惑的問道。
墨梨：“你姐姐回昆侖去了，不過你放心，她不是去找你二叔，只是去找你父親的舊友。”
聞言，張曉琳委屈的咬了咬唇：“姐姐竟然不提前跟我說一聲，難道是怕我跟著回去嗎？”
“她只是擔心你跟著回去有危險，而且她一個人行動也比較方便。”墨梨淡淡輕語，相當明白張曉芳的心思，畢竟她只有這個妹妹了，要是出了什麽問題，張曉芳肯定會傷心愧疚。
“我知道！”張曉琳低聲的說道。
“梨丫頭，你可算回來了，來，抱抱，看看瘦了沒有。”這時，後頭過來的墨白笑哈哈的張開了張，緩緩的向墨梨走來，可是……
“娘，他是誰啊？”
哐當——
墨白腳下一個不穩，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影，墨白瞪著雙眼，楞楞的盯著小炁聲：“梨丫頭，你未婚生子了？他爹是誰啊？”
還他爹呢？
墨梨嘴角一陣抽搐：“我六歲之時若有本事生子的話。”
“……”
墨白一囧，幹笑一聲：“說得也是，他看來也有八九歲了，可是他為什麽喊你娘啊？你從哪拐回來的野小子？”
“你才是野小子呢！”小炁聲氣呼呼的瞪著烏黑的大眼，轉而又道：“娘，他是卑鄙無恥的壞人，他罵我野小子。”
“呃……這個，他不是壞人。”墨梨訕訕的笑道。
小炁聲歪著頭，很是疑惑：“為什麽？娘不是說，說那種話的人都是在妒嫉我嗎？而且這種人卑鄙無恥，你還說若是我打不過，娘就幫我打的。”
小炁聲記得很清楚，離開藥王府的那天，知道有人罵他是小野種的時候，墨梨是這麽跟他說的，而在小炁聲的心裏，小野種與野小子都是一樣的，因為都有個野字。
“呃，這個……”
墨梨再次無語了，因為她的確那麽說過，可是情況根本就不同啊！
好半響，墨梨才說道：“他說的是反意詞，其實他很高興見到你，因為他是你的舅舅，你也要有禮貌，不能說他是壞人。”
“哦！”
小炁聲似懂非懂，但聽說是自己的舅舅，小炁聲還是很高興的：“舅舅，那你以後會給我買很多糖葫蘆嗎？”
墨白一楞：“會吧！”
“太好了，娘，舅舅果然也很喜歡炁聲呢！他願意給炁聲買糖葫蘆，他是好人。”
墨梨：“……”
墨白：“……”
這是什麽理論啊？
只是給他買糖葫蘆就是好人了？
另一旁，看著小炁聲那天真的模樣，宇文笙，顧行寒，還有風醒三人也是無語不已。
“你到底從哪裏拐回來的？怎麽就跟白紙似的。”墨白小聲的問道。
墨梨懶懶的聳了聳肩：“他就是一張白紙！”
於是，墨梨與墨白說了一遍小炁聲的事，聽完之後，墨白點了點頭：“原來從來沒有離開過藥王府，也難怪他會說我是壞人，不過你得教教他怎麽辨認好壞，不然一串糖葫蘆就能被人賣了，而且還會幫著數錢。”
墨梨微微一笑：“回到赤瀾鎮給他找個私塾吧！有些東西，他也的確該學學。”
“先找個老師吧！這陣子先學點基本的東西。”墨白也點了點頭，但轉眼，他又道：“準備什麽時候回赤瀾鎮？陛下能同意嗎？”
最後的話，墨白說得很小聲，似乎怕一旁的宇文笙他們聽見似的。
“這個稍後再說吧，現在也還不知道。”墨梨淡淡的回答。
之後，顧行寒告辭離開了，風醒也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對於這樣的風醒，眾人沒有太多的疑惑，畢竟在眾人的眼裏，風醒就是宇文笙的暗衛，他‘不在’也很正常。
“一路風塵，陽親王若沒有什麽事的話也回去吧！”墨白下了逐客令，想要與墨梨密談以後的事。
只是就在他以為宇文笙點頭離去的時候，宇文笙卻道：“那個，我還有事要與墨梨說。”
“墨梨？”
墨白狐疑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宇文笙竟然直呼墨梨的閨名？
而且墨梨也沒有說什麽，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這兩個人出門一趟，還生出什麽感情？
“二哥，你先帶炁聲回屋裏歇著。”墨梨說道。
聞言，墨白雖然心有疑惑，但也沒有問出口，他只是淡淡的道：“別聊太久了，二哥讓人準備一些吃的，等會我們兄妹倆聚聚。”
墨梨點了點頭。
直到墨白離開，宇文笙才笑道：“我有那麽討厭嗎？你二哥好像在防賊似的。”
“噗~”
墨梨噗哧一聲，笑了：“他哪是防賊啊？他那是‘防敵’，他也不是討厭你，只是你也知道，我與皇族……不，應該說我與宇文善之間有某種‘仇恨’，連帶的，順便防備你也是正常。”
宇文笙看著她那笑臉，也是一臉的無奈：“好吧，算我倒黴，誰讓老四是我侄兒，不過我說的事你想好沒有？”
墨梨一楞，然後眨了眨眼，笑道：“不告訴你。”
“還沒想好嗎？”宇文笙有些失落，但他知道這事不能操之過急，墨梨也需要一點時間。
“也不是！”
“那你是怎麽想的？結果呢？”宇文笙雙眼一亮。
墨梨走到一旁，緩緩落坐，小手支在石桌上，撐著下頜：“說實在的，對你吧，說愛肯定談不上，頂多就是感動，畢竟你不惜一切的救了我，我也是個懂得感恩的人，可是這不足以讓我犧牲自己的感情，但是我若不答應，想必陛下也不會放我們回去，我也不能拿墨家的安危去做賭註，所以我有點小糾結，不知道該不該答應你。”
宇文笙苦澀的笑了笑：“果然與我想的相差無幾。”
其實早在墨梨回答之前，宇文笙就想過結果，而他唯一想到的，就是墨梨最後也許會為了墨家，為了報他的救命之恩嫁給他。
雖然這也是一種機會，可是心裏，他還是不免失落，因為她不是因為喜歡上自己才嫁給他的。
“說實在的，你希望我怎麽回答？”墨梨問道。
宇文笙勾了勾唇，有些自嘲的道：“從事態的角度而言，我希望你能答應，因為只有這樣，你與墨家才能平安，可是從感情上而言，我希望你拒絕，起碼在你喜歡上我之前拒絕，因為我希望你是心甘情願嫁給我的。”
“你是個好男人，我……”
墨梨張了張嘴，正要說些什麽，可是不等她把話說出口，這時，一個奴才走了進來。
“墨大小姐，陽親王，陛下宣見！”
聞言，墨梨一聲嘆氣：“還真是著急呢！看來我沒空回答你的問題，更沒空陪二哥吃飯了。”
“放心吧，不管你的選擇是什麽，我都會站在你這邊的，陛下那邊，我的話他多少也會聽一些，所以不需要太擔心。”宇文笙說道。
墨梨點了點頭，然後與墨白交待一聲便與宇文笙一同進宮了。
皇宮內，當墨梨與宇文笙走進宮殿之時，宇文帝已經高高的坐在上堂。
而堂下，宇文善，宇文義，宇文忠，還有宇文孝也都站在兩旁，很顯然，宇文帝把所有相關的人都召集在一起，就是為了聽墨梨的答覆。
果然，就在墨梨那麽想的時候，宇文帝說道：“墨梨，關於婚約的事，你也已經考慮了那麽久了，不知眾皇子與皇叔之間你選擇誰啊？”
宇文帝問的是選擇誰，而不是問墨梨還想不想退婚，可見在宇文帝的決定裏，墨梨只能選擇其中之一，並沒有退婚之說。
聞言，墨梨忍不住諷刺的道：“其實我誰都不想選，我……”
“陛下，臣弟有話要說。”宇文笙突然高聲喊話。
宇文帝微微皺起了眉頭，不太高興被人打斷，但還是說道：“陽親王有何話要說？”
“這個……”
宇文笙張了張嘴，卻一時說不出話來。
因為宇文笙並沒有什麽要說的，他只是看出墨梨似乎有些生氣，擔心墨梨說出什麽沖突宇文帝的話，所以才打斷墨梨。
“你到底想說什麽？”宇文帝又問道。
“我，那個……”
宇文笙額頭一片冷汗，突然，他眼角掃視到墨梨，雙眼一亮，驀然指著墨梨：“對了，你咬我了，所以你準備對我負責吧！”
“……”
墨梨撫著額一陣無語，嘴角狠狠的抽搐：“我不屬狗！”
這個男人……
雖然大概明白宇文笙為什麽要打斷自己，可是這個男人就不能找個好點的借口嗎？
什麽叫她咬他了準備負責？
她是狗嗎？
隨隨便便能咬人？
“你就是小狗，你小時候真的咬過我呢！”宇文笙微微一笑，有些寵溺的道。
其實這事宇文笙也是剛剛才想起來的。
記得那時候墨梨剛剛滿周歲，正是長牙時期，宇文帝派獨夫去墨府，而他貪玩也跟著去了。
那年，他抱著小墨梨，逗著她玩，結果被咬了一口，現在回想起來，這丫頭咬人挺兇的，只是幾顆小門牙就把他咬哭了。
聞言，宇文帝也是一楞：“說來陽親王小時候好像跟獨夫去過墨府呢！不過那時候只是秘密會面，當時也沒有人知道獨夫是孤派去的，更沒有人知道陽親王就是當朝皇叔。”
“我真咬過你？”墨梨盯著宇文笙，眼中滿是懷疑，因為她可沒有那樣的記憶。
“真的，那時候你才滿周歲，特會咬人。”宇文笙笑道。
周歲？
墨梨微微一楞，那正是長牙的時期，想必倒黴的宇文笙被周歲的她當磨牙棒了。
“陛下，能讓我與陽親王單獨相處一會嗎？”墨梨突然如此說道。
“墨大小姐，你不會已經選定陽親王了吧？”宇文孝微微瞇起了眼，烏黑的瞳眸閃過一抹陰森。
宇文義與宇文帝雖然沒有說什麽，但都看著墨梨。
墨梨似笑非笑，又似諷嘲的勾起了唇：“長殿下何必如此著急，該說的時候我自然會說，現在，能讓我單獨與陽親王相處一盞茶的時間嗎？”
宇文帝不知道墨梨有什麽打算，可是已經等了那麽久，也不差這一盞茶的功夫，所以宇文帝點了點頭，說道：“去吧！”
墨梨與宇文笙來到一個僻靜的花園裏。
看著墨梨，宇文笙沒有說話，又或者他在等著墨梨的話。
“我嫁給你！”墨梨淡淡的聲音輕悠緩慢，毫無起伏，仿佛在說著別人的事，但天知道，她的話讓宇文笙多麽的震驚。
“你……你不是對我沒有感情嗎？”宇文笙萬萬沒想到，墨梨要求單獨與他相處竟然是為了說這個。
墨梨回頭：“我有條件！”
“你說。”
“在我喜歡上你之前，我們只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你若能做到這一點，我可以嫁給你。”
聞言，宇文笙有些無奈，也有些失落：“原來你是這個打算，我就說你怎麽突然松口了。”
“那你的意思呢？”墨梨問道。
宇文笙一聲嘆氣：“以陛下現在的態度，在眾皇子與我之間你必選一個，選我，只是對你有利而已，而且我總不能看著你嫁給別人，所以你贏了，我答應你。”
有人說，先付出真心的人，便是先輸的人，以前宇文笙覺得說這話的人肯定沒腦子，畢竟再怎麽喜歡一個人也不可能盲目遵從，可是現在，宇文笙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
“謝謝！”
墨梨只能說出這樣一句話。
對於宇文笙，墨梨也是愧疚的，明明宇文笙為了她連命都可以不要，可是如今，她卻要利用他對自己的感情。
似乎看出她的想法，宇文笙微微一笑，伸手撫著她額前的青絲：“不要覺得對不起我，我不需要這些，你只要記住，我在等著你就可以了。”
“好！”
墨梨心中悸動，有那麽一刻，她很想說‘不會讓你等太久的’，可是想起上輩子失敗的婚姻，想起被滅的家族，墨梨莫名的怯步。
回到宮殿內，墨梨說出自己要嫁給宇文笙。
聽到墨梨的話，宇文帝既高興又有些遺憾，畢竟墨梨選擇的不是他的皇子們。
不過能促成這樁婚煙，把墨梨留在皇族，宇文帝還是很高興的：“好好好，以後墨梨就是陽親王妃了，長皇兒，二皇兒，還有三皇兒，四皇兒，你們幾個以後可要把墨梨當長輩一樣敬愛，不可無禮。”
宇文帝的話像是在教導幾位皇子要尊敬墨梨這位新皇嬸，但實際上也是在警告。
畢竟墨梨現在已經算是皇族的人，既然是皇族的人，將來也能重用，所以宇文帝絕不允許皇族內鬥。
因為內鬥只會削弱皇族的力量。
“是，兒臣遵命！”
眾皇子異口同聲，雖然那麽回應著，但心裏，他們是怎麽想的就不知道了。
宇文善看著墨梨，心裏卻莫名的堵得慌。
“也許還沒有適應她的新身份吧！畢竟怎麽說她也是我曾經的未婚妻。”宇文善這麽對自己說道。
“恭喜皇叔，恭喜墨大小姐！”宇文善首先上前祝賀。
墨梨只是淡漠的點了點頭，而宇文笙則說了一句：“謝謝！”
隨後，宇文孝與宇文義也做做樣子的上前道賀。
宇文忠看著墨梨，失落的說道：“以後要找墨大小姐比武，恐怕還得經過皇叔的點頭了。”
聞言，宇文笙失笑搖頭：“老三，你腦子裏怎麽就只有比武這件事？你就沒有別的可以想的嗎？”
“想什麽？”
“……”
宇文笙翻了個白眼：“算了，當我沒說。”
要一個武癡忘記修煉，忘記比武，對於宇文忠而言就是教牛上樹。
墨梨親口承認了這樁婚事，宇文帝像是怕墨梨反悔似的，立即命人昭告天下。
見狀，墨梨只能暗自嘆氣，心中暗道：“看來我真的要嫁人了，嫁給陽親王，也算是改變了命運吧！”
回到行宮，聽聞墨梨同意了婚事，選擇的人是宇文笙，墨白頓時瞪大了眼。
“我說丫頭，你在犯什麽傻啊？你不是說不想再與皇族扯上關系嗎？”墨白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明明當初是墨梨否決的，現在卻依然嫁給皇族的人，雖然不是宇文善，但誰知道宇文笙會不會待她好。
要知道，宇文笙想娶她只是為了替宇文善鞏固地位。
墨梨雙手撐在桌面上，兩手托著小臉：“二哥，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也許是覺得欠他的吧，又或許是因為我沒有得選擇。”
“你欠他？”
墨白一楞：“你欠誰了？陽親王嗎？你欠他什麽了？”
若是沒有選擇，墨白可以理解為被逼無奈，可是‘欠’這個字又是從何說起？
“在藥王府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事，我欠陽親王一條命，所以……”
“所以你為了報恩嫁給他嗎？”墨白微微皺起了眉頭，接過墨梨的話。
“也不全是，與其說是報恩，還不如說我沒有選擇的餘地。”墨梨語氣有些無奈。
“以前我總覺得自己只要進入築基期就有自保的能力，就能保護墨家，可是我發現自己太天真了，經過這次外出，我見識了許多比我厲害的人，也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以我現在的能力，我保護不了墨家，所以我只能嫁人，可是比起諸位皇子，我寧願選擇陽親王，因為他起碼能為我去死。”
皇族，它的底蘊到底有多少墨梨不知道，可是從李家的態度看來，李家的人似乎都不太希望與皇族扛上，由此可見，皇族必然有威懾李家的東西。
所以墨梨也不敢掉以輕心，因為她擔心皇族有‘妖孽’，以她現在的能力，墨梨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對付，而她不想拿墨家去冒險，所以嫁給宇文笙，那是最保險的選擇。
“梨丫頭，為了墨家，委屈你了。”墨白為她感到心疼。
明明還是豆蔻年華，可是為了家族，她那小小的肩膀已經壓下了重擔，墨白真的恨自己不能為她分擔。
“二哥，別這麽說，這是我自己願意的，而且陽親王也是真心待我，若不是如此，他又豈會為了我連命都不顧，所以二哥，你也別太擔心，也許我將來會過得很幸福呢！”墨梨輕聲安撫。
為了墨家，別說是讓她嫁人，就是要了她的命，墨梨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再說了，陛下已經昭告天下，現在也容不得我反悔。”
若是沒有點頭同意之前，墨梨或者還有周旋的餘地，畢竟皇族與她的婚約只是當事人口頭上的約定，只要她不承認，這樁婚事也將會不了了之。
當然，這個選擇會讓她與墨家陷入危境。
聞言，墨白一聲嘆氣：“婚事已經昭告天下，當然容不得你反悔，你若反悔就等於當著天下人的面打了皇族一巴掌，這樣做，除非你已經準備好與整個皇族為敵。”
“所以啊！二哥，你就祝福我吧！”墨梨撒嬌的挽著他的手臂。
見狀，墨白無奈的勾起唇：“是是是，二哥祝福你！我家小妹將來肯定也是最幸福的。”
墨梨回以一笑，沒有再說什麽，也沒有把自己與宇文笙的約定告訴墨白，因為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也省得墨白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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