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拜訪董女士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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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西找來了張媽詢問。
張媽皮笑肉不笑，“主人家的事情，我不好說，李茜小姐可以去問大少爺，或者去問問李婉小姐。”
張媽說話時，王芳則在張媽身後給李西眨眼睛。
“行，你去忙吧。”李西也不再和她多說，“哦，對了，王芳，你來我房間一下。”
“好嘞。”王芳喜滋滋的應了一聲，得意的瞟了一眼張媽。
張媽陰沈的盯著王芳的背影，臉頰上肥肉也耷拉下來，格外的可怖。
張媽只顧著瞪王芳了，未註意李西。
李西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
這個張媽，不得不防。
……
“先說說張媽的事吧。”
李西將臥室的門鎖上，示意王芳坐下。
王芳一蹦一跳的坐上舒適的沙發。迫不及待的說道，“張媽不像我，她在這裏工作了二十多年了，她是看著李婉小姐長大的。所以深受先生太太的信任。
我還聽說，之前李婉小姐在的時候，對張媽特別好，連帶著大少爺和二少爺也不再討厭她了。
這李家招人用人都是張媽說了算，她要看不慣誰，隨時都能把人給開了。不過她做領導真不行，大家都不喜歡她，仗著先生太太的信任，李婉小姐的喜歡，為所欲為。”
王芳對張媽有一肚子的怨氣，恨不得將張媽的事情全部抖落出來。
“那你現在跟我來，就不怕她把你給開了？”李西覺得她挺有趣的。
王芳沒有害怕，反而得意的笑了，“我不怕，她現在不敢開我，最多明裏暗裏的收拾我。”
王芳清了清喉嚨，故作神秘的說，“是先生吩咐的。”
李西挑眉。
“那個...我在餐廳，聽到你們談話了，後來先生來找我，讓我不要將那些事說出去，還想給我一筆封口費。”王芳藏不住話，“不過我沒要，但我提了要求。”
王芳像得了天大的便宜，哈哈笑道，“要求就是，張媽不能開除我，除非我自己辭職。”
“張媽知道後，氣了個半死。”
李西等她笑過，接著問：“張媽和李婉的關系很好嗎？”
“豈止是好，李婉小姐簡直是把張媽當做親人了。”王芳像是想起什麽好笑的事，捂著嘴呵呵的笑。
“什麽事又讓你這麽高興？”李西不打斷她笑，只適時的提出疑問。
王芳笑彎了眼。
“我那天偷聽張媽和她兒子說話，她想讓他兒子娶李婉小姐呢。你知道她兒子什麽德性嗎？快三十了還沒個工作，天天在家打游戲，沒錢了才會來找張媽。我都看不上，更別說李婉小姐了，真是可笑。”
張媽這心思可夠深的，不過李婉也不是省油的燈，張媽不可能如願，李西就當一個笑話聽了。
“那我外婆家的情況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有聽其他人說過。”
…….
次日，李西早早起床了。而李宏遠已經在樓下客廳坐著了。
難道李宏遠很樂意送她？李西可不會自作多情。
想到王芳說董女士的母親是一個嚴謹守時的人，便明白了幾分，看來這李宏遠也不敢惹老太太不悅。
李宏遠拿著報紙，翹著二郎腿，一眼都不願施舍給李西。
李西也省了和他客套寒暄的功夫。
“婉婉，你搬出去了，我這心裏可不好受。”張媽的聲音從裏間傳來，任誰都能聽出她語氣裏的關心，“在外面住的還好嗎？有沒有人照顧？房子是新買的嗎？”
李西並不意外李婉會出現。
聽說董女士的母親周女士，對孫子孫女都不親近，甚至頗為嚴厲。連八面玲瓏的李婉都搞不定，想來周女士很不好相處。李婉想看她笑話，李西並不意外。
“房子是大哥的，每天有阿姨上門做飯打掃。”
“哪有家裏住得舒服。”張媽一陣心疼。
聽到此話的李宏遠，莫名感到心疼，想著始作俑者就在面前，便更不痛快了。
張媽壓低嗓子，只用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那房子…他的不就你的嗎？”
李婉笑著將頭發挽在耳後，沒有答話。
化妝間的門開著，李婉從裏面走出，她今天只化了一個淡妝，卻依然穿著粉色連衣裙不過是另外的款式，黑色細跟鞋換成了粉色水晶低跟涼鞋。
見到李西那一頭利落的短發，李婉頗感意外，她不得不承認，短發的李西看起來更加自信，而一套幹練的休閑套裝，正式但不古板，看起來很是得體。
李婉覺得很不甘心，她想不明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李茜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改變。
轉念又想，李茜只是換了一身皮，再怎麽光鮮亮麗內裏依然是一個村姑。
“茜茜，我聽說你今天也要去外婆家，你可以跟我們一起去。”
明明是董女士的吩咐，卻被說成搭便車，李婉也只能在口頭上占點便宜了。
李西沒有搭理李婉，自顧自的走向餐廳，留下李婉獨自表演。
這一幕被李宏遠看在眼中，他將報紙往沙發上一丟，“我們走。”
此時，李西的早餐剛剛端上桌。
“李茜，你走不走？”李宏遠冷冷的說道。
“我要吃早飯。”
他就是不想讓她吃早飯。“不走你就自己去。”
“好呀，我讓司機送我去。”李西很樂意自己去，反正董女士是交代了李宏遠，他不辦，那就等著挨罵吧。
李婉也想到了這一點，立刻為李宏遠圓話，“茜茜，一會兒到外婆家吃吧，外婆不喜歡我們遲到。而且今天大哥不開車，是讓司機送我們去，你不和我們走肯定會錯過時間。”
李婉的意思是李西不和他們一起走，都是李西的問題，和李宏遠無關。
“行。”李西想了想還是答應了。
她不知道他們約的時間是多久，畢竟是拜訪長輩，看在董女士的份上，她就吃這個虧。
李宏遠哼了一聲，心中覺得小婉體貼善良，李茜讓人厭惡。
司機把車開到門口，他打開駕駛座的車門，請李宏遠上去。
“不是司機開車送我們去嗎？”
“我改主意了不行嗎？”李宏遠得意的說，小婉剛剛的話，只是為了幫他而已。
能看到李西吃癟，李宏遠心中有說不出的暢快。
李婉也很暢快，忍不住輕笑了一聲，現在沒有其他人在，她也懶得和李茜裝模作樣。
這時司機走過來打開後車門，請李西和李婉上車。
“李婉，剛剛張媽是在同情你嗎？”李西憐憫的看了她一眼，“也是，從千金小姐變成私生女，的確很值得同情。”
李西也不等李婉回答，先上了車。
因著這句話，司機忍不住看了李婉兩眼。
李婉的笑容僵住了。
她李婉什麽時候需要一個下人來同情了？
“我要坐前面！”
李婉命令司機開副駕駛的門，她不想跟李西坐在一起！
李西樂得一個人坐在後排。
過了一會兒，李婉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對李西又親昵了起來。
“茜茜，外婆她有些孤僻，如果她對你不理不睬，你不要介意。我們今天去打個招呼就可以了，她老人家不喜歡我們，我們在那只會打擾到她。至於外公...和外婆一樣，我們打個招呼就好。”
李婉想起自己被那個老太婆趕走的經歷，咬牙切齒，自那以後他們便很少去老太婆家了，每次去李宏遠都格外的不耐煩，而她心裏也不舒服，總覺得老太婆能把她給看穿。
那老太婆脾氣古怪，和誰都親近不起來，可那老太婆的學生都是精英，其中有幾個還是政界要員的兒子和孫子。那老太婆從來不把學生介紹給他們認識，仿佛自己的孫子孫女都見不得人一般。
上次厲躍辰想讓她幫忙引薦一位政界要員的孫子，她帶著厲躍辰上門求老太婆幫忙，結果老太婆一口拒絕，讓她丟了一個大臉。
至於求董老爺子，李婉不敢。
她總覺得董老爺子很可怕，不止是她，大哥二哥，李承安都不敢在霍老爺子面前造次，更別提開口讓老頭幫忙了。
每次去見那老太婆，李婉總要想起這些事，如果可以，她是永遠也不想再看見那個老太婆的。
今天跟著來，也是想看李西的笑話，沒道理只有他們受冷臉。另外她也怕發了瘋的李茜得到老太太的喜歡，有他們兩人在，老太太應該也不好意思做出厚此薄彼的事情來。
…….
董女士的母親和父親都是民大的教授，一個是數學系的一個是政治系的，兩人住在學校分配的房子裏，空間較小，董女士本想接母親和自己一家住，但被拒絕了，周女士不待見李承安，不想一起住。
董女士想給兩老口買一棟別墅，董老爺子卻不願意，他更喜歡學校的氛圍。
周女士和董老爺子住在民大裏的老社區，雖然是老小區，但不顯成舊，可見日常維護的用心。
兩個老人的家在一樓，一百來平三室一廳的房子再帶一個花園。花園種滿了花草，鏈接花園與客廳的是一個大大的落地窗，陽光照進室內，詩情畫意。
三人進屋需要換鞋，地板是實木的，換鞋的地方有座位，換鞋的區域有雙面刺繡屏風遮擋，可見屋主人的講究。
李婉見董老爺子不在家，微微松了一口氣。
“外婆。”李婉拘謹的叫了一聲。
“外婆。”李宏遠有些不耐煩，這房子可太小了，進門還要換鞋，太過麻煩。他沒有耐心和老太太呆在一起，更不想面對氣勢強大的外公，幸好今天外公不在。
周女士見到李宏遠和李婉，沒有笑意，對於他們的問好，也只是微微點頭。對第一次上門的李西，老太太也沒有另眼相看。
對於老太婆的冷漠，李婉樂見其成，她第一次覺得老太婆的冷漠挺順眼。
李西覺得周女士的樣子不像是厭煩，她的樣子讓人覺得她們不是第一次見面，只是一次再平常不過的拜訪，很讓人舒適和自在。對於她來說，李家人只是陌生人，和董女士也只是剛剛熟悉起來的陌生人罷了，更別提第一次見面的老太太了。
李西也沒有著急問好，而是默默觀察周女士。
周女士是一個精致講究的老太太，她身材消瘦，背脊挺直，身上有濃濃的書卷氣。除了胸前銀紫色水晶花胸針，老太太沒有帶其他首飾。
從胸針和衣著來看，老太太對今天的見面其實很重視，並不像李婉說的那樣不待見他們。又或許老太太日常就是這樣的打扮，不管怎樣，她隨機應變。
“宏遠，這就是你的親妹妹？”
李宏遠瞥了一眼李西，不耐煩的應了一聲。
“這孩子看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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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王芳喜滋滋的應了一聲，得意的瞟了一眼張媽。
張媽陰沈的盯著王芳的背影，臉頰上肥肉也耷拉下來，格外的可怖。
張媽只顧著瞪王芳了，未註意李西。
李西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
這個張媽，不得不防。
……
“先說說張媽的事吧。”
李西將臥室的門鎖上，示意王芳坐下。
王芳一蹦一跳的坐上舒適的沙發。迫不及待的說道，“張媽不像我，她在這裏工作了二十多年了，她是看著李婉小姐長大的。所以深受先生太太的信任。
我還聽說，之前李婉小姐在的時候，對張媽特別好，連帶著大少爺和二少爺也不再討厭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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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芳對張媽有一肚子的怨氣，恨不得將張媽的事情全部抖落出來。
“那你現在跟我來，就不怕她把你給開了？”李西覺得她挺有趣的。
王芳沒有害怕，反而得意的笑了，“我不怕，她現在不敢開我，最多明裏暗裏的收拾我。”
王芳清了清喉嚨，故作神秘的說，“是先生吩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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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在餐廳，聽到你們談話了，後來先生來找我，讓我不要將那些事說出去，還想給我一筆封口費。”王芳藏不住話，“不過我沒要，但我提了要求。”
王芳像得了天大的便宜，哈哈笑道，“要求就是，張媽不能開除我，除非我自己辭職。”
“張媽知道後，氣了個半死。”
李西等她笑過，接著問：“張媽和李婉的關系很好嗎？”
“豈止是好，李婉小姐簡直是把張媽當做親人了。”王芳像是想起什麽好笑的事，捂著嘴呵呵的笑。
“什麽事又讓你這麽高興？”李西不打斷她笑，只適時的提出疑問。
王芳笑彎了眼。
“我那天偷聽張媽和她兒子說話，她想讓他兒子娶李婉小姐呢。你知道她兒子什麽德性嗎？快三十了還沒個工作，天天在家打游戲，沒錢了才會來找張媽。我都看不上，更別說李婉小姐了，真是可笑。”
張媽這心思可夠深的，不過李婉也不是省油的燈，張媽不可能如願，李西就當一個笑話聽了。
“那我外婆家的情況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有聽其他人說過。”
…….
次日，李西早早起床了。而李宏遠已經在樓下客廳坐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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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西也省了和他客套寒暄的功夫。
“婉婉，你搬出去了，我這心裏可不好受。”張媽的聲音從裏間傳來，任誰都能聽出她語氣裏的關心，“在外面住的還好嗎？有沒有人照顧？房子是新買的嗎？”
李西並不意外李婉會出現。
聽說董女士的母親周女士，對孫子孫女都不親近，甚至頗為嚴厲。連八面玲瓏的李婉都搞不定，想來周女士很不好相處。李婉想看她笑話，李西並不意外。
“房子是大哥的，每天有阿姨上門做飯打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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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此話的李宏遠，莫名感到心疼，想著始作俑者就在面前，便更不痛快了。
張媽壓低嗓子，只用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那房子…他的不就你的嗎？”
李婉笑著將頭發挽在耳後，沒有答話。
化妝間的門開著，李婉從裏面走出，她今天只化了一個淡妝，卻依然穿著粉色連衣裙不過是另外的款式，黑色細跟鞋換成了粉色水晶低跟涼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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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覺得很不甘心，她想不明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李茜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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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茜，我聽說你今天也要去外婆家，你可以跟我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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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西沒有搭理李婉，自顧自的走向餐廳，留下李婉獨自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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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李西的早餐剛剛端上桌。
“李茜，你走不走？”李宏遠冷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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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不想讓她吃早飯。“不走你就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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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也想到了這一點，立刻為李宏遠圓話，“茜茜，一會兒到外婆家吃吧，外婆不喜歡我們遲到。而且今天大哥不開車，是讓司機送我們去，你不和我們走肯定會錯過時間。”
李婉的意思是李西不和他們一起走，都是李西的問題，和李宏遠無關。
“行。”李西想了想還是答應了。
她不知道他們約的時間是多久，畢竟是拜訪長輩，看在董女士的份上，她就吃這個虧。
李宏遠哼了一聲，心中覺得小婉體貼善良，李茜讓人厭惡。
司機把車開到門口，他打開駕駛座的車門，請李宏遠上去。
“不是司機開車送我們去嗎？”
“我改主意了不行嗎？”李宏遠得意的說，小婉剛剛的話，只是為了幫他而已。
能看到李西吃癟，李宏遠心中有說不出的暢快。
李婉也很暢快，忍不住輕笑了一聲，現在沒有其他人在，她也懶得和李茜裝模作樣。
這時司機走過來打開後車門，請李西和李婉上車。
“李婉，剛剛張媽是在同情你嗎？”李西憐憫的看了她一眼，“也是，從千金小姐變成私生女，的確很值得同情。”
李西也不等李婉回答，先上了車。
因著這句話，司機忍不住看了李婉兩眼。
李婉的笑容僵住了。
她李婉什麽時候需要一個下人來同情了？
“我要坐前面！”
李婉命令司機開副駕駛的門，她不想跟李西坐在一起！
李西樂得一個人坐在後排。
過了一會兒，李婉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對李西又親昵了起來。
“茜茜，外婆她有些孤僻，如果她對你不理不睬，你不要介意。我們今天去打個招呼就可以了，她老人家不喜歡我們，我們在那只會打擾到她。至於外公...和外婆一樣，我們打個招呼就好。”
李婉想起自己被那個老太婆趕走的經歷，咬牙切齒，自那以後他們便很少去老太婆家了，每次去李宏遠都格外的不耐煩，而她心裏也不舒服，總覺得老太婆能把她給看穿。
那老太婆脾氣古怪，和誰都親近不起來，可那老太婆的學生都是精英，其中有幾個還是政界要員的兒子和孫子。那老太婆從來不把學生介紹給他們認識，仿佛自己的孫子孫女都見不得人一般。
上次厲躍辰想讓她幫忙引薦一位政界要員的孫子，她帶著厲躍辰上門求老太婆幫忙，結果老太婆一口拒絕，讓她丟了一個大臉。
至於求董老爺子，李婉不敢。
她總覺得董老爺子很可怕，不止是她，大哥二哥，李承安都不敢在霍老爺子面前造次，更別提開口讓老頭幫忙了。
每次去見那老太婆，李婉總要想起這些事，如果可以，她是永遠也不想再看見那個老太婆的。
今天跟著來，也是想看李西的笑話，沒道理只有他們受冷臉。另外她也怕發了瘋的李茜得到老太太的喜歡，有他們兩人在，老太太應該也不好意思做出厚此薄彼的事情來。
…….
董女士的母親和父親都是民大的教授，一個是數學系的一個是政治系的，兩人住在學校分配的房子裏，空間較小，董女士本想接母親和自己一家住，但被拒絕了，周女士不待見李承安，不想一起住。
董女士想給兩老口買一棟別墅，董老爺子卻不願意，他更喜歡學校的氛圍。
周女士和董老爺子住在民大裏的老社區，雖然是老小區，但不顯成舊，可見日常維護的用心。
兩個老人的家在一樓，一百來平三室一廳的房子再帶一個花園。花園種滿了花草，鏈接花園與客廳的是一個大大的落地窗，陽光照進室內，詩情畫意。
三人進屋需要換鞋，地板是實木的，換鞋的地方有座位，換鞋的區域有雙面刺繡屏風遮擋，可見屋主人的講究。
李婉見董老爺子不在家，微微松了一口氣。
“外婆。”李婉拘謹的叫了一聲。
“外婆。”李宏遠有些不耐煩，這房子可太小了，進門還要換鞋，太過麻煩。他沒有耐心和老太太呆在一起，更不想面對氣勢強大的外公，幸好今天外公不在。
周女士見到李宏遠和李婉，沒有笑意，對於他們的問好，也只是微微點頭。對第一次上門的李西，老太太也沒有另眼相看。
對於老太婆的冷漠，李婉樂見其成，她第一次覺得老太婆的冷漠挺順眼。
李西覺得周女士的樣子不像是厭煩，她的樣子讓人覺得她們不是第一次見面，只是一次再平常不過的拜訪，很讓人舒適和自在。對於她來說，李家人只是陌生人，和董女士也只是剛剛熟悉起來的陌生人罷了，更別提第一次見面的老太太了。
李西也沒有著急問好，而是默默觀察周女士。
周女士是一個精致講究的老太太，她身材消瘦，背脊挺直，身上有濃濃的書卷氣。除了胸前銀紫色水晶花胸針，老太太沒有帶其他首飾。
從胸針和衣著來看，老太太對今天的見面其實很重視，並不像李婉說的那樣不待見他們。又或許老太太日常就是這樣的打扮，不管怎樣，她隨機應變。
“宏遠，這就是你的親妹妹？”
李宏遠瞥了一眼李西，不耐煩的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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