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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各種撒嬌甜蜜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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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可跟嚴肅低聲說了兩句,提著裙袂慢慢地走了過來:“哥,你找我?”

寧宇微笑著擡了擡手,給寧可介紹:“這位是瀚雲家私的肖總,他找你有點工作上的事情。”

“你好,肖總。”寧可禮貌的跟人打招呼。

“寧小姐,真是幸會啊。”肖總把酒杯交到左手,伸出右手去跟寧可握手。

寧可也忙伸出手去跟對方握了一下。

不遠處的嚴肅目光閃了閃,頗有些不大高興的轉過身去,靠在柱子上喝酒。

董洛祺一直在一旁,陸雨詩陪在他身邊,而他的目光一直暗暗地關註著嚴肅。

看寧可走開,董洛祺把陸雨詩推開,端著一杯酒朝著嚴肅走了過來。

嚴肅雖然對這樣的場合很不感興趣,但出於職業習慣,還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戳在那裏,貌似漫不經心,實則把整個宴會廳的動向都收納進腦海裏。

“嚴先生。”董洛祺從嚴肅的後側轉過來。

“?”嚴肅轉過頭來看了董洛祺一眼,沒說話。

“嚴兄應該是從部隊出來的吧?”董洛祺熟絡的笑著,朝著嚴肅舉了舉酒杯。

嚴肅笑了笑,不置可否。

“你身上這種氣質,我一眼就看出來了。我父親是J軍區副參謀長,董慶華。”

嚴肅舉了舉酒杯:“久仰令尊的大名。”

董洛祺笑了笑:“只是還不知嚴兄是哪裏人?”

嚴肅淡淡的笑了笑,沒說話。

董洛祺也不生氣,手中酒杯跟嚴肅碰了碰,便一飲而盡:“今天能認識嚴兄,在下很高興。”

“可是上次董少還欺負我女朋友呢。”嚴肅不喝酒,似笑非笑的看著董洛祺。

“呃……”董洛祺尷尬的笑了笑,解釋道:“誤會,完全是誤會嘛。上次的事情,是我莽撞了。不過你那小女朋友也沒吃虧啊。砸了我一輛勞斯萊斯幻影,讓我失了愛車,又失了面子。哎……不得不說,嚴兄你的這位小女朋友可真是了不得啊。”

嚴肅早就知道寧宇叫人明目張膽的砸車的事情,也知道寧宇找了什麽原因壓下了董洛祺。只是他不想跟這個董少多說,而且這家夥分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根本就沒安好心。

“嚴兄,我們去那邊坐坐?”董洛祺很想弄明白眼前這個牛氣沖天又冷冰冰硬邦邦的家夥到底是什麽來路,於是不惜放低了身價跟嚴肅閑談。

嚴肅笑了笑,把手中的酒杯放到一旁,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先去洗個手。”

“呃,好,好。”董洛祺笑著點點頭,等嚴肅轉身離去後,眼裏閃過一絲狠光。

宴會開始,郭維山導演跟幾個投資人喝過酒之後一轉身,看見寧可一個人坐在角落裏喝果汁,便端著酒杯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來。

“郭導,剛看您好忙,沒過去打招呼。”寧可舉了舉手裏的果汁跟郭維山碰了碰,“不過酒還是少喝點啊。喝多了對身體也不好,對吧?”

“小丫頭,還是你知道關心人。”郭維山笑了笑,淺淺的抿了一口紅酒,“剛我看見你跟一個很帥的男人在一起,是你男朋友嗎?”

“是啊。”寧可開心的笑著點點頭。

“不錯,小丫頭眼光真不錯,那小夥子很帥。”

“那當然。”寧可有點小得意的笑。

嚴肅從洗手間出來後在宴會廳轉了一圈才找到寧可,看見小姑娘跟一個老頭兒坐在一起說笑呢,看她臉上得意的跟小狐貍一樣的笑,嚴肅也忍不住笑了。

宴會結束後,按照嚴肅的意思是直接回客房,把門一關,二人世界,該幹嘛就幹嘛。

只是郭維山老頭兒喝多了,說新年的第一天,大家都應該盡情的H一場,所以他非要拉著大家去K歌。別人有事可以走,就是寧可不許不去。

這老頭兒借酒裝瘋,大家也都樂得賣他面子,整個劇組的人都捧場,大家開開心心的直奔K歌房。

嚴肅老大不樂意,在心裏把這老頭兒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但還是萬分不願意的跟著寧可一起去了。

劇組人太多,一個房間做不開,郭老頭兒叫人開了兩個大房間。劇務人員和演員分開,演員們坐一起,工作人員坐一起。

寧可帶著嚴肅自然跟著劇務的人進了一間包房,然後找了個角落坐下來。

嚴肅心裏不高興,臭著臉。

寧可悄悄地安慰他:“我們坐一會兒就走。”

出來的時候天氣冷,寧可回房去穿了一件羊絨大衣,長及腳踝的那種,一件衣服裹著全身,腳上換了靴子,省的路上冷。這會兒進了KTV,就有些熱了。

郭維山又叫了些酒水和果盤,幹果之類的一一擺上來,副導給郭導點了一首老歌,讓他先唱第一首。

大家都爭先恐後的選歌,一個比一個熱情。

當然,這些劇務不是歌手,雖然有幾個人唱的還不錯,但也頗有幾個五音不全的抱著話筒鬼哭狼嚎。

寧可一邊躲在角落裏吃開心果一邊暗笑。

嚴肅則一邊給寧可剝開心果一邊悄悄地吐槽:“唱的這麽難聽還出來禍害人,太沒道德感了。”

“行啦,我們坐一會兒就走了。你也吃點東西。”寧可剝了一顆糖果給嚴肅。

嚴肅搖頭:“我不吃這甜膩膩的東西。”

“那你吃什麽?”

嚴肅想了想:“我吃花生。”

“可是沒有花生啊。”寧可為難的扁了扁嘴巴,眼光掃過幾塊巧克力,笑道:“這裏有花生巧克力,裏面有花生。”

嚴肅不屑的瞥了一眼巧克力,搖頭:“但我不吃巧克力。”

“巧克力也不吃?”寧可剝了一半的巧克力拿在手裏,不滿的嘆息,“你這人還這麽多毛病。你不是說什麽都吃的嗎?”

“那是野外行軍,沒辦法的時候。”嚴肅理所當然的說,“現在能有條件享受,我為什麽還要吃不喜歡吃的東西呢。”

寧可笑著把巧克力放到嘴裏:“說得倒也是。”

嚴肅壞壞的笑了笑,轉頭看了看一屋子群魔亂舞,忽然傾身過來吻住寧可的嘴巴。

舌頭霸道的探進去勾纏,把巧克力裏面的花生搶過來,滿意的吃了。

“你……”寧可伸手摸了摸紅腫的唇,生氣的瞪了某人一眼。

“哎哎——你們倆!”郭維山早就看見躲在角落暗影裏偷偷接吻的兩個厚臉皮的家夥了,只等著他們忙完了,才指著這邊大聲叫喊:“你們兩個躲在那裏幹嘛呢?唱歌唱歌!唱不好要罰的!”

寧可紅著臉被郭維山喊出來,不得已去點了一首歌。

嚴肅是絕對不願跟這些人混在一起的,可想想將來寧可要跟這些人一起共事,《巾幗首相》的拍攝沒有一年半載的也做不完,這些人都是寧可的同事,也需要維護好關系。便主動點了那首他非常喜歡練了多遍的《世外桃源》。

許巍的嗓音低沈性感,男性感很強。嚴肅的聲音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刻我在遠方思念你,桃花已不覺開滿了西山,如夢的旅程因你而覺醒,湧出的淚水模糊我雙眼。從人間到天上,從天上再到人間,這生生世世的輪回變幻無常,美人你一直是我的春天,你是我生命中的世外桃源……”

嚴肅每一個字都包含著神情,他認真的看著屏幕上閃過的歌詞,心裏想著的卻都是寧可的笑臉。

美人你一直是我的春天,你是我生命中的世外桃源……

嚴肅歌聲一落,屋子裏便爆發出一陣掌聲。

制作人嚴肅嬅拉著寧可連聲說:“你男朋友的嗓音太棒了,如此男人如此性感的聲音,不做歌手實在是可惜了。他若是能簽約我們公司,不用兩年一定紅遍大江南北啊!”

寧可笑著搖搖頭,低聲說道:“他的身份,是不可能做歌手的。”

“啊?他什麽身份啊?高幹子弟啊?”嚴肅嬅好奇地問。

寧可笑了笑,沒說話。以沈默結束了這個話題。

那邊幾個人都紛紛給嚴肅敬酒,嚴肅來者不拒,只要敬過來的酒,都一口喝幹。

這些人都是場面上混的,酒場上你來我往的事情自然不少見,卻從沒見過喝酒如此痛快的人。一個個頓時豪情四起,連酒量不好的也都跟著湊熱鬧,上前敬這位帥哥一杯。

郭維山這老頭兒更瘋,拉著嚴肅連著幹了三杯之後,直接醉倒在沙發上,呼呼地睡著了。

寧可見狀,悄悄地拉著副導演說道:“天色也不早了,我男朋友還有事,先走一步,失陪了。”

副導演點頭說道:“行,我找人幫你叫車?”

寧可微笑搖頭:“不用,我有朋友來接。”

“那好。我送你們”副導演對寧可很是客氣。

嚴肅和寧可沒有跟眾人道別,那些家夥們都是最瘋狂的時候,若是告別肯定還會被他們拉著灌酒。於是兩個人借故先後出門,悄悄地走了。

嚴肅牽著寧可的手出了KTV的大門,外邊寒風呼嘯,正是一年最冷的時候。嚴肅把寧可推回門廳裏,叮囑道:“寶貝兒,你在這裏等會兒,我去把車子開過來。”

“好啊。”寧可乖乖的躲在門廳裏沾著,透過玻璃門往外看,搜尋夜色中那個挺拔如山的背影。

嚴肅出門後去取車,剛走出十幾步後,便感覺身後有人盯著自己。

他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是錯覺,但又走了幾步之後,便確定後面的確是有人跟著自己,而且不是一兩個人,而是四個人。

嚴肅暗暗地嘆了口氣,很是為難。這樣的身手,在自己面前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只是該怎麽教訓教訓這些人呢?萬一待會兒出手重了,會不會嚇到可可?

嗯,還是把人引到更隱蔽的地方去動手吧。

停車場安裝了攝像頭,目的是看護客人停放的車子。

嚴肅一開始就註意到了這些紅外線攝像頭的存在,夜色裏那螢火蟲一樣的一點紅,對別人來說似乎不存在,但對嚴肅來說卻是最顯眼的東西。

他身法敏捷的的躲過攝像頭的監控,找到一個監控的盲區。

那四個跟著嚴肅的人見他身形矯健遂不敢怠慢,跟到角落裏之後二話不說直接出手。

四個人一起發難,兩個人揮拳相向,兩個人飛腳直踢。

嚴肅往一側閃身,躲開一拳一腳,然後揮手打在第三個人的手臂上的同時,一腳踹翻第四個人。

黑暗中,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然後是兩記悶哼。

媽的,這事兒一定得保密,讓隊裏的人知道老子一拳只能打斷一個人的胳膊,一腳只能踢斷一個人的肋骨,可真是丟死人了。

只如此一招,剩下的兩個就有些猶豫了。

“你們是從部隊出來的?”嚴肅怡然站在那裏,看著剩下的不敢出手的兩個人。

那兩個人不由得一顫,互相對視了一眼,沒說話。

“剛剛幾位一出手就是軍隊裏格鬥術的精華,嚴某真是長見識了。”

黑暗中,其中一個人忽然出腳,又一個側踢攻向嚴肅的下盤,兇狠地喝道:“廢什麽話?!”

“好吧,那現在讓我來告訴你,這兩招是如何用的。省得你學會點兒皮毛就出來丟人顯眼。”嚴肅說著右腳前跨一步,單手握拳,以一個極其刁鉆地角度攻向對方的下巴。這人知道這一招的厲害,身體連退兩步才躲過嚴肅的這一招。

沒想到嚴肅左腳再次前移半個身位,右肘猛地擊出,那人踉蹌擋住。嚴肅身體如一個陀螺般地左轉一百八十度,然後左肘以同樣的力道擊出,砰地一聲脆響,他的臉被嚴肅擊中。

那人臉上火辣辣的生疼,身體也連退五六步,這才脫離嚴肅的攻擊範圍,捂著臉大口大口地喘氣。不然,以這一招的連貫性,只要他的身體能保持靈活性,便不斷地能左轉右轉地出肘,一直將對手打成胖頭臉才會罷休。

寧可在門廳裏面等了一會兒,見嚴肅一直不回來,便推門出去看。

外邊冷風嗖嗖的吹著,她把羊絨大衣的領子豎了起來擋住自己的半張臉,抱著胳膊往自己車子停的方向走。走了幾十步便看見淩墨那輛卡宴穩穩當當的停在車位上,而嚴肅卻不知道哪裏去了。

“嚴肅?!”寧可站在原地環顧四周,大冷的天,停車場上沒幾個人停留,有人來取車,也只是開了車就走。

“去哪裏了?!”寧可很是著急,在原地轉了一圈後,便往更裏面尋找。

嚴肅匆匆的趕過來,緊跑兩步迎上寧可:“寶貝兒,你怎麽出來了?”

“你幹嘛去了?!”寧可見了他立刻上前去,把人拉到跟前,借著停車場上昏暗的燈光上下打量著嚴肅,見他身上的西裝倒還算整齊,只是拉到他的手時,看見一點血跡,立刻白了臉:“你手怎麽回事兒?!”

“沒事兒。”嚴肅忙從口袋裏抽出手帕擦了一下,血跡被抹去,手上並沒有傷痕,“你看,什麽事兒都沒有。”

“上車再說!”寧可看了看周圍,只覺得這裏好像四面八方都有人監視著,十分的不安全。

“好,上車再說。”嚴肅忙拉著寧可往回走到車子跟前,打開車門把寧可送進去,自己也忙跑到駕駛位上。

“你喝酒了,不能開車。”寧可微微皺著眉頭。

“沒事兒,這個時間了,沒有警察的。”嚴肅笑著拉過安全帶系上。

就算有警察也沒關系,嚴肅剛剛在風裏活動了一下拳腳,身上的那點酒氣早就散了。

時至午夜,街上雖然還有車輛來往,但已經少多了,

嚴肅一路疾馳回到酒店,放好車拉著寧可進了電梯,直接回房間去。

寧宇的電話跟著追了過來,寧可忙接電話跟他報了平安。

“剛剛我回來的時候看見有救護車去KTV那邊了,我怕會有人難為嚴肅。既然你們沒事兒,就好了。”

“哦,沒事,我們已經回酒店了。”寧可心裏一陣陣發慌,沒說兩句就掛了電話。

嚴肅進門後便去了洗浴間,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簡單的洗漱了一下。

他出來時,便見寧可繃著臉坐在床上,冷冷的看著自己。心裏一慌,忙上前去坐在寧可身邊,摟著寧姑娘的肩膀,低聲問:“怎麽了?又瞪我?”

寧可盯著他問:“你現在可以說實話了吧?剛剛在停車場,幹嘛去了?”

“沒幹嘛。”嚴肅一臉無辜一片真誠,笑得十分憨實,“就那麽點功夫,能幹嘛呢。寶貝,天色不早了,睡吧?”

“累了?”寧可指了指陽臺上的貴妃椅,“去那兒睡。”

“啊?”嚴肅立刻垮了臉色,“那上面我躺不開啊,太窄了,也不夠長。”

“櫃子裏還有一床被子,你可以睡地上。這總比你野外生存睡覺的地方舒服吧?”

“老婆——”嚴肅立刻摟著人耍賴,“寶貝!你不要這樣嘛!我大老遠的跑到J市來就是為了陪你大老遠跑來了,你人心讓我睡地上啊?”

“你大老遠的跑來,連句實話都不跟我說?”

“我哪有不說實話嘛,在家裏,老婆就是首長,面對首長的聞訊,是絕對不能有假話的。”

“哦?”寧可冷笑著哼了一聲,“那你告訴我,剛剛有救護車去KTV,是怎麽回事兒?”

“救護車?”

“還裝!”寧可伸手捏住嚴肅胸口的皮肉,但不管怎麽使勁兒就是掐不住,這貨的胸肌也太特麽結實了!寧可不得不放手,撚了撚手指,十分的不高興。

“掐不動啊?”嚴肅嘿嘿一笑,“要不,你咬吧。咬我一口,出出氣。”

寧可不理他,直接背過身去。

“寶貝兒?”嚴肅又死皮賴臉的貼過去,“你真生氣了?”

寧可甩了甩肩膀,卻也沒逃開某人的魔爪。她試圖扭身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嚴肅已經及時吻住了她。

仰起臉,被人居高臨下地親吻這種姿式總是會讓寧可感覺很不自在,他嗚咽地表達抗議想要坐起來。陸臻卻更強硬地鎖住他的脖子,舌尖探到了他的口腔深處……

今天剛剛幹了壞事兒,害人擔驚受怕的罪魁禍首必須要真誠的尋求對方的原諒。

寧可只能不甘心地拽住嚴肅的手臂。嚴肅吻得兇猛而耐心,滑膩的舌頭緊絞在一起,反反覆覆無休無止,寧可幾乎找不到機會呼吸,最後實在受不了把人推開,大口地喘息。

“寶貝兒,對不起啊。”嚴肅看著身下氣喘籲籲地顧寧,真誠的道歉。

“你有什麽對不起我的。”寧可喘息著,說話特別沒底氣,好像是撒嬌,“你們都是有保密條例的。這也保密那也保密,能保密的保密,不能保密的也保密。反正裏裏外外我就只能是個局外人就是了。”

“不是。”嚴肅忙解釋,“我是怕你擔心嘛。”

“你不說我豈不是更擔心?!”

“好好,我告訴你。”嚴肅握著寧可的手,“就剛剛有人跟蹤我嘛,我找了個地方把那幾個人收拾了一頓。”

“幾個人?”寧可擔心的看著嚴肅。居然幾個人合起來打一個?

“嗯,四個。”嚴肅輕松地笑了笑,“四個廢物,被我料理了。”

“這麽簡單?”

“是啊。”嚴肅笑著躺下來,“我不告訴你就是不想讓你擔心嘛,你呀相信你老公我的能力。近身格鬥什麽的也是我的強項哦,淩墨也不是我的對手。”

寧可這才想起來,嚴肅是很優秀的特殊兵種,所謂的兵王之王。一個人跟四個人打,應該是區區小菜。

於是她忽然間自顧笑了。

愛這個東西是那麽神奇,讓驕傲的人變謙卑,讓無所畏懼的人躊躇徘徊。又讓人變得弱智,失去理智的思考。

可是愛上一個人,你得學會觀察四周,屈服於你的環境;你得小心體會對方的喜怒,他的歡喜與期待;你得學會委屈自己……

“寶貝,你笑了。”嚴肅又跟只犬科動物一樣撲過來,如果他屁股後面有個尾巴的話,一定搖的歡實。

“唔,我去洗澡了。”寧可想推開他。

“做完再洗。”嚴肅把人壓在身下,全心全意的吻上去。

在嚴上校看來,愛這個東西,簡單又不簡單,有時候上嘴唇跟下嘴唇一碰,一句我愛你,只需要三秒鐘的功夫,你只要足夠的不要臉,每天都可以說上一千遍,可是,那又有什麽用?

說一句我愛你是那麽的簡單,所以,我只喜歡與你做出來,比起舌頭的一下輕挑來,做ai是那麽的隆重而有誠意,當彼此靈魂赤Luo而身體坦白,一切猜測與情緒都被淹沒。

據說男人在十八歲的時候欲望最強烈,但其實年少輕漫,入口再烈也只是一杯燒刀子,辣過胸喉,轉瞬而逝。嚴肅擁有普通三十歲男人不可企及的強健身體,一整天的高強度訓練並不會讓他感覺到負擔,卻只會,讓他需要一次酣暢淋漓的徹底的疲憊。

第一次結束後,寧可不肯再來,只嚷著要洗澡。嚴肅一把抱起寧可進了浴室。

打開熱水,嚴肅抱著寧可站到花灑底下,先簡單的沖了一遍,又拿了沐浴露搓出泡沫來抹在她的身上。

身體的磨合並不比精神更輕易,你得保持熱情並滿懷渴望,你得時刻觀察並用心體驗,你得積極地要求主動並勇於放棄自我,你得……這是兩個人的舞蹈。

有誰會記得你最不為人知的偏好?

他能讓你多快樂也能讓你多焦慮。

那感覺太熟悉,太快,太不願意去抵擋,身體像幹裂的面包滲進黃油,濃膩的飽滿的被充滿了的感覺,卻仍然饑渴。

光滑的玻璃上找不到任何可以著力的點,寧可曲起手指劃過濕硬的玻璃墻,兩腿發軟,被人扶住腰慢慢地跪倒在浴缸裏。

熱水停了很久了,空氣卻越發的濕熱,汗水爭先恐後地從毛孔裏湧出來,寧可努力地大口呼吸,氧氣不足以提供清晰的思維。

快樂的感覺太多,太濃膩粘滯,一層層漫上去,像奶油那樣,甜蜜卻讓人惱火,這不同於高潮時的尖銳急促流暢的快感,好像整個身體都浸淫其中,每一個細胞都在戰栗。

寧可預感到這會是一個漫長的夜晚,而她什麽都不能做,只能乖乖地任憑這個男人為所欲為。

第二天自然是起晚了,十點多了寧可才醒。

睜開眼睛便看見近在咫尺的某人的那張大臉,寧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想伸手去捏他的鼻子,卻因為胳膊酸痛,沒擡起來。

“寶貝,醒了?”嚴肅開心的笑著,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深邃的大眼睛彎彎的,淩厲的劍眉也帶著難以言喻的柔情。

“你沒走啊?”寧可有點意外,昨天偷偷跑過來,今天居然還沒走還陪著自己睡懶覺?這太不正常了。

“我走哪兒去啊?新年的第一天你忙你的開機儀式去了,第二天你還不得留給我?”

“你這是陪我過元旦麽?”寧可故作詫異的問。

“怎麽,不喜歡?”嚴肅側身,手臂撐著腦袋,“不喜歡也不行,新年的一開始,你必須陪著我過。”

“行了,既然你要陪著我,那就再好不過了。我累死了,渾身酸痛。但是又很餓,你先給我弄吃的來。”

“好,沒問題。”嚴肅說著,抓起房間的電話打給服務臺訂了兩份套餐。

寧可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兒,身上蓄了點力氣才慢慢地坐起來。嚴肅怕她冷,忙拿了浴袍來給她披上。

這貨還算有良心,昨晚做完還記得給她洗了個澡,這會兒寧可覺得身上很是清爽,還帶著沐浴露的香味,她擡手攏了攏長發,拿過床頭櫃上的發簪把頭發別住。

不多會兒的功夫,客房服務把套餐送進來,嚴肅出去接了,簽了字後把餐點端進來,窩在床上餵老婆吃飯。因為寧可說餓了,嚴肅點的便是西餐。他覺得西餐做起來簡單,送上來的速度快些。

兩份套餐一份是黑椒牛排飯,另一份是一份披薩套餐。

寧可不遲牛排,嚴肅便把披薩切成一塊一塊,用叉子為她。寧可直接用手捏著披薩吃,嚴肅又為她水果沙拉。開胃湯寧可只喝了兩口就放下了。

嚴肅看她吃飽了,便把剩下的食物一一收進肚子裏,最後拿了濕巾給寧可仔細的擦著手指。

寧可懶懶的靠在嚴肅的懷裏,輕聲笑道:“我發現我自從跟你在一起,智力下降了不少。”

“沒關系,反正有我。”嚴肅寵溺的笑著,“我照顧你一輩子。”

有時候寧可也覺得很奇怪,只要嚴肅在身邊,她就什麽也不想幹,什麽也幹不好。而且還老是丟東西。手機,錢包,車鑰匙什麽的,經常找不到。

嚴肅只好在她屁股後面跟著撿,撿的真是亞歷山大。

於是回回嘆息:“寶貝兒,沒有我你可怎麽辦?寶貝兒,我不在家你可怎麽辦?”

寧可每次都只是無所謂的笑著:“沒有你就涼拌唄,還能怎麽樣?”

嚴肅也只能無奈又無語,繼續幫她做那些善後的事情。每次歸隊的時候都越來越不放心,寫的紙條也越來越長。從吃喝拉撒到日常瑣事,幾乎沒一件能放心的。

手擦完之後,寧可抱著被子繼續倒頭睡。嚴肅把餐盤收拾了送到房間外邊去。

中午十一點四十多,淩墨打過電話來問寧可什麽時候回去。

寧可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吵醒,把手機丟給了嚴肅。

“淩墨。”嚴肅接過手機,“我們吃過午飯就回去。”

“我靠!見鬼了啊?!”淩墨一緊張抱著手機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用得著這樣嗎?”嚴肅極為鄙夷,“莫不是昨晚縱欲過度,弄得精神也失常了?”

“閉嘴!”淩墨咬牙,“不是說吃午飯嗎?去哪兒吃,吃什麽?”

“你們來寧可住的這個酒店吧,這裏的飯菜還挺好,可可喜歡吃。”

“是那裏的飯菜好吃,還是你可可現在根本下不了床啊?”

“你還蠻聰明的嘛。”嚴肅得意的挑了挑眉,看了看身邊繼續蒙頭大睡的姑娘。

“我靠,你憑什麽就認定爺的戰鬥力不如你啊,我老婆現在也不想動。”

“不想動啊,還是不能動啊?說清楚。”

“嚴肅,你特麽不要太過分啊!”

“我過分嗎?你們金風玉露一相逢,便春風無度了。你都忘了你是因為什麽來J市的吧?”

“行了行了,你趕緊的去訂餐,我們這就過去了啊。”淩墨到底心虛些,給人家當保鏢的,居然一天一夜沒露面,的確是說不過去了。

寧可又睡了十幾分鐘,被嚴肅從被窩裏挖了出來送進洗手間洗漱。

之後,嚴肅又伺候女王陛下換好了衣服,又把她扶到梳妝臺前,拿過梳子給她把長發梳理順滑。

“好啦,小肅子,就這樣吧。”寧可拿出清宮戲裏皇太後的款兒來,笑瞇瞇的拍拍嚴肅的肩膀,“扶本宮去用膳吧。”

嚴肅氣的笑了,伸手把人從凳子上抱起來轉了幾圈,把寧姑娘轉的頭暈目眩,連聲求饒才停下來,壞笑著問:“把老公當太監,嗯?老公成了太監,你個臭丫頭後半輩子的性福怎麽辦?嗯?”

“你看看,你都說自己是‘老公’。你可知道,這‘老公’‘老婆’的稱呼是源自何處?”

“源自何處?”嚴肅把寧可緩緩地放到床上,又把人推到,欺身壓上去。只打算這丫頭再賺口頭上的便宜,就以實際行動來懲罰她。

“源自宮中啊。這樣的稱呼開始的時候是那些宮女太監們做對食之後,互相之間的稱呼。後來慢慢地廣泛開來,傳出宮外,很多夫妻私下裏也這樣叫啦。一直延續到現在。”

嚴肅開始聽她說宮裏怎麽樣,便低頭想要吻她,但聽見她後來說的還算是蠻認真,也說得過去,便只是輕輕地吻了吻,就放開了她。

淩墨的電話又追過來,連聲抱怨他這大老遠趕過來的人都到了,而住在這裏的人居然還沒露面。

嚴肅這才拉著寧可穿好外套下樓去餐廳。

蘇羽和淩墨的事情不敢擡公開,怕被蘇家人知道了又節外生枝,所以嚴肅定了雅間。

他們兩個人一來就進了雅間,把服務員也趕了出去。

嚴肅拉著寧可忽然進來,卻看見那兩個人摟抱著坐在沙發上互啃,頓時停下了腳步。

跟在後面的寧可沒收住腳步,砰的一下裝到嚴肅的後背上,忍不住罵了一句:“搞什麽啊,忽然站住,想撞死我啊?”

裏面摟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被打擾,蘇羽七手八腳的把摁著自己的淩墨推開,小臉一片緋紅。

寧可彎著腰從嚴肅的身側看過去,忍不住捂著嘴巴哈哈的笑:“不好意思啊,打擾你們了,要不我們先出去,你們繼續。”

“寧可!”蘇羽叫著從沙發上跳起來,沖過來把寧可拉進去,“你是越來越壞了,越來越壞了!”

嚴肅朝著淩墨點點頭,兩個男人表示互相理解,各自入座。

“點菜了沒有?”淩墨拿過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

嚴肅把自己面前的茶盞遞過去,說道:“還沒,不知道你們兩個人喜歡吃什麽,所以等你們來了再點。”

“切!我們兩個的口味,再沒有比可可更了解的了。你偷懶就直說,找什麽借口。”淩墨給嚴肅倒了茶,又拿過寧可和蘇羽的茶盞來,一一倒上。

“可可一直都忙著,哪有時間考慮這事兒。”

“行了啊,適可而止。”淩墨在嚴肅的肩膀上錘了一拳,“不容易啊,節假日終於可以跟正常人一樣休息了。今兒得好好的慶祝一下。”

寧可忙勸:“待會兒還開車回Q市呢,酒可不能多喝。”

“等會兒的事情等會兒再說。這一頓飯我們四個能湊在一起很不容易,尤其是嚴上校,難得出來一趟,必須要盡興。”淩墨大手一揮,叫服務員進來點菜。

蘇羽拉著寧可,悄悄地問:“我還一直沒來得及問呢,怎麽樣啊你。”

“就那樣吧。”四個人好不容易湊到一起,寧可不想說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跟我們兩個比呢?”蘇羽悄聲問。

寧可笑著搖搖頭:“比你們好不了多少。唯一一點好處,就是我們兩個打電話不是國際長途,省點電話費。”

“你說,這特麽的是什麽事兒。”蘇羽氣氛的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寧可心態好得多,拍拍蘇羽的手,勸道:“好了,我還以為你見到淩墨,心情會很好的。怎麽說也是新年新開始,別想那些不開心的。”

“開什麽心啊,我媽媽下午就到了,等她一來,我又要裹上被軟禁的日子了。”

“你媽媽也真夠累的。”

“是啊。我都替她累,有這些心思在我身上折騰,倒不如回去好好地哄哄我爸爸。”蘇羽無奈的苦笑,“我算是看明白了,做女人的太要強,是不會幸福的。可可,你也不要太要強,把自己弄得太累,沒意思。”

“別這樣。”寧可握住蘇羽的手,低聲勸。

“哎!”嚴肅和淩墨點完了菜,轉頭看過來,“你們兩個幹嘛呢,竊竊私語的。”

“沒什麽。”蘇羽擡頭笑了笑,拿了茶壺給先給嚴肅添茶,“對了,咱們還是親戚呢。按照輩分兒,我得叫你一聲大表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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