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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正氣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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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師道此時劍身輕顫,蓬勃內力蕩得獨孤策再退一步,緊緊跟上,劍招急出,口中卻是和著劍招曼聲長吟:“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時窮節乃見,一一垂丹青。在齊太史簡,在晉董狐筆。在秦張良椎,在漢蘇武節。為嚴將軍頭,為嵇侍中血。為子比幹心,為伊摯尹鼎。或為遼東帽,清操厲冰雪。或為出師表,鬼神泣壯烈。或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或為東山棋,草木疑兵燹……”一連二十餘句詩,一連二十餘句虛招,旁人固然是在這《正氣歌》的吟唱中陶然欲醉熱血沸騰,那獨孤策卻是疑惑到了極點,不明白為何宋師道在比劍中作起詩來,雖然獨孤策此時對於此詩中的浩然正氣感到震驚。

“罷黜百家”

隨著宋師道正氣歌的朗誦,一聲大喝伴隨著宋師道的劍招而出,只是一道劍光飄過,獨孤策手中長劍已被擊落。此為問道九劍第四劍,儒家天下”罷黜百家“

好劍法,好詩句!”獨孤策神色覆雜地回到父親身後,一旁觀戰的獨孤峰卻是不由高聲讚嘆。作為劍法大家,盡管因為宋師道的打鬥經驗不足,境界不夠,還遠遠無法出問道九劍的可怕,但是那昂揚的劍意,尤其是在《正氣歌》配合下的澎湃如潮的恢宏浩然劍意卻是讓人嘆為觀止,而那“罷黜百家”劍招磊落坦蕩的劍勢風格,更是輕易贏得了獨孤閥主的好感。

“閥主謬讚了!”勝而不驕的人總是很容易獲得別人的好感。謙遜一句,面上依舊是那淡淡的笑容。

“小友謙虛了!”獨孤峰果然便吃這一套,呵呵一笑,絲毫沒有自己兒子給人繳了械的惱怒與尷尬,就連稱呼也從“少俠”變成“小友”了,“未請教小友方才詩歌何人所作?詩為何名?”

“此《正氣歌》乃是晚輩夜讀史書之時心有所感而作,倒是讓前輩見笑了。”依舊是恭恭敬敬的淡然笑容。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好一個《正氣歌》!想不到小友不但劍術高超,就連文采也是如此不凡。不過,老夫聽來,《正氣歌》意猶未盡?”半截的詩歌,尤其是精彩絕倫的半截詩歌,對別人好奇心的殺傷力是不言而喻的,此時的獨孤峰便已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前輩所言不差。”點了點頭,劍君回答道。此時不但是獨孤峰等人心癢難耐,便是宋師道這個“剽竊者”也是大有迫不及待之感,方才鬥劍之時一股沖動滯澀胸間,不吐不快,劍君比任何人都期待著能暢快淋漓地吟詩舞劍!

“那小友可否將全詩吟誦一番?”獨孤峰頗為期待地道,就連他身後的獨孤鳳等獨孤閥的眾人也都是十分期待。

獨孤峰的話正中宋師道下懷。因此沒有什麽矯情,沒有什麽謙遜,“鏘”的一聲,手中離鞘而出,寧心靜氣,蓄勢待發,一股森嚴氣勢直逼獨孤峰!

“好!”宋師道的劍法獨孤峰方才便已經見識了,此時親身體驗,卻更覺劍君氣度森然,精通劍理。

一亮出手中長劍,宋師道便清喝一聲騰身而起,手中長劍劍尖輕顫中宮直取!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時窮節乃見,一一垂丹青。在齊太史簡,在晉董狐筆。在秦張良椎,在漢蘇武節。為嚴將軍頭,為嵇侍中血。為子比幹心,為伊摯尹鼎。或為遼東帽,清操厲冰雪。或為出師表,鬼神泣壯烈。或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或為東山棋,草木疑兵燹……”伴隨著宋師道充斥浩然劍意的舞劍,正氣歌不斷響起,無上浩然劍意直充洛陽。

沈迷於劍意之中的宋師道並未發現,隨著此次挑戰的勝利,宋師道神海中的氣運至寶氣運神蓮上的黑色花掰不斷搖曳,與此同時,宋師道氣運光柱旁的氣運雲海更是直達九重天,而且橙色逐漸轉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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