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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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裴征調侃時雨, “本隊長親自給你當陪練一個月，請問時雨同學，你在這次失利中總結了什麽經驗？”
這人嘴咋恁損, 非得在她剛剛因體能不合格被“趕”出特戰大隊時說風涼話，“不會說話就閉嘴。”
裴征被懟得笑了出來，“我說過你的體質是練不出來的，你偏不信, 受一個多月的罪, 犯得上麽？”
“你看到的是我一意孤行，但我要的是自己的努力與極限，我以前跑幾百米已經喘不上來氣，現在可以跑五公裏，槍械我並不熟，現在認識那麽多, 我學到很多我以前沒學到的，這就是收獲。” 至於經驗，不需要總結，體能不達標她早知道，只是沒想到差距太大，無論她怎麽努力都沒辦法達到標準。
裴征無奈, 她總是有自己的理由, “你跟老楊說好了？”
時雨點頭：“你同意嗎？”
裴征聳肩，“不同意又能怎樣，我能左右你的決定嗎？只要你給我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就成。”
“我又不上前線，反倒是你，註意安全。”
裴征噙著笑，“大可放心, 哥命硬，子彈看著我都繞著跑。”
子彈在他身上打出的窟窿還少麽，時雨不打算跟他繼續貧下去，“你回家吧，我收拾一下，待會去看師父。”
裴征自打歸隊後便沒回來，他晚上需要回家一趟看看家人，“成，給師父帶好，我就不過去了。”
裴征送她到家後便離開，時雨洗了個澡，把家收拾一番，之後便出來去南絮家，對於她近來的舉動南絮知道，對她的做法並未反對，只要她選擇，師父便支持她。
時雨心底很感激師父對她的幫助，無論是在她噩夢的階段，還是後來教她使雙刀，還把最厲害的電子作戰技術傾囊相授，且支持她金三角之行。
南絮捏著她的小臉，“在特戰大隊風吹日曬，看把小臉吹的，跟我過來。”
“幹什麽？”
“過來。”
南絮進了洗手間，時雨跟進去，南絮讓她洗臉，然後把她摁在沙發上，給她敷了一貼面膜，時雨臉上多了一層東西特別別扭，“師父，我不習慣。”
“你是女孩子，雖然你的內心頑強不輸男人，但臉蛋還是要保護的。”
時雨努努小嘴，“好吧。”
“什麽時候去見裴政委和陳主任，前段時間碰到陳主任了。”
“我，等工作穩定，過段時間吧。”
“你覺得沒準備好？其實不用想太多，他們都認識你，對你的一切都了解，相信自己，我們小雨超棒的。”
時雨抿唇笑了出來，南絮說：“不能笑，面膜都皺了。”
“我覺得回來就像做夢，還沒等習慣都市生活就去了特戰大隊，再回到城市，我感覺一切都不適應，很茫然，沒有目標，師父，我不怕辛苦，不怕危險，但我害怕這種空虛。”
“裴征在部隊不能常回來，你自己在這確實會不適應，小雨，我聽裴征說起過你的問題，我們要不要去看看醫生，不一定是生病的人才會看醫生，部隊裏有心理咨詢師，去聊聊，也許能疏導你內心裏的不安因素。”
“師父，我沒病。”
南絮點頭：“沒說你生病，我是指你內心的不安。”
“我想想的。”
“好。”
夜裏，裴征發了個坐標給她，時雨打車過去。
裴征回家後被朋友看到，硬把他拽出來，他收到時雨信息，放下筷子出來接她。
兩人上樓，有認識的，有陌生的，裴征介紹：“我女朋友，時雨。”
他把旁邊人踢走，給時雨摁在自己旁邊，裴征叫服務生拿來新餐具，“你晚上吃什麽了。”
“在師父家吃的。”
“再吃點。”他給她夾菜。
時雨說：“別夾了，我不餓。”
“多吃點，長肉肉。”裴征就把筷子遞到她嘴邊，“張嘴。”
這麽多人看著呢，時雨說，“我自己來吧。”
“快點，送到嘴邊了還拒絕，多吃點，你最近飯量見漲，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也要多吃，好不容易養出來的胃，千萬不能餓回去。”
包間裏坐了七八個人，有男有女，裴征旁若無人的投餵，大家揶揄：“征哥，要不你給我夾點。”
“沒長手啊。”裴征的笑眼落在時雨臉上，“快點張嘴，你就當他們不存在。”
時雨沒轍，只好張嘴吃掉他夾來的肉，他是肉食動物，無肉不歡，他說多吃肉才能有力量，在特戰隊訓練期間，時雨被他沒日沒夜的投餵，人雖然沒胖，但確實比以前有力量了。
“我自己吃，你別管我。”
裴征看著她吃，時雨蹙眉，“別看我。”
不讓看，他就給她夾菜，時雨看著堆積如山的碗，她真的吃不下。
眾人無語，被塞一嘴狗糧。
吃完飯轉戰齊放家，他們家有一個超大的游戲室，這幫兄弟們常在一起組隊打游戲，裴征叫她來便是這個原因，讓她也玩玩。
時雨哪會打游戲，她就沒打過。
裴征回憶過往，確實沒看她打過游戲，何況這幾年游戲類型頻出，不會就不會，他陪她，時雨無所謂，她又不需要他陪，把他推過去，“你去玩兒吧，難得有機會放松。”
那邊正好有人喊他，裴征說：“那你坐會兒，我打兩局就過來。”
“不用管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什麽都讓你照顧。”裴征對她太好了，無微不至，太照顧她的情緒，這樣的好讓她會有壓力，特別怕給他造成負擔，“我自己可以，隨便做什麽都成。”
裴征被徐卓拽了過去，時雨坐了會兒便出來透透氣，這間別墅是一個小型的聚會點，樓下有酒吧，她突然想到要給裴征買酒的事。
她下樓，在吧臺外看了看，管家過來：“喜歡什麽自己拿就可以，少爺這間房子就是請朋友來玩的。”
“我可以自己調酒杯嗎？”
“可以，需要什麽你跟我說，我替你去找。”
“謝謝。”
裴征那天就想喝她調的酒，她正好給他調一杯，時雨碰到熟悉的酒，心情瞬間明朗，進了酒吧找出自己想要的幾種酒，又找到調酒器皿一一準備出來……
樓上的游戲室，門被推開，兩個女孩子走進來，其中一個女孩子看到戴著耳麥的男人背影，一眼認出他，“征哥，征哥，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裴征被推了下，轉頭，“什麽？”
女孩子臉上全是興奮，“我問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沒人告訴我。”
“剛回來。”裴征轉頭繼續打游戲，徐曼曼走過去拍了徐卓肩，“征哥回來你怎麽不告訴我，要不是跟言桑過來，我都不知道。”
徐卓剛要回答她的問題，就被人喊話：“你他媽上啊，快點。”
徐曼曼回到裴征身後，雙手搭著他椅背，湊過去：“回來也不告訴我，我生氣了。”
耳機裏的背景音樂和呯呯槍聲，裴征根本沒聽到她說的什麽，“靠那麽近幹嘛，給我後退。”
徐曼曼撇撇小嘴，“哼，讓你說我。”她伸手揪他頭發，裴征回手拍了下，他的手勁可不小，徐曼曼被他生硬的動作打得小手臂生疼，但她也不氣，碰就碰一下唄，他們特戰隊的男人，手勁大的要死，他單手能把她拎起來，她嘿嘿傻笑著，言桑過來，“看到你心心念念的征哥，小臉美得。”
“我哥居然不告訴我，太過分了。”
言桑低眉淺笑，“齊放也沒告訴我，我去拿點喝的，你要喝什麽？”
“酒。”
這時門被推開，時雨端著一杯剛剛調好的雞尾酒進來，徐曼曼看到顏色極為漂亮的酒，伸手就要去拿，時雨單手拖著拖盤穩穩躲開，徐曼曼不解，“這杯酒可以給我嗎？”
時雨搖頭，她把酒杯放到裴征旁邊，然後離開。
裴征瞧見旁邊的酒杯，底層是紅色，中間是黃色，上面最高一層的藍色，一塊青榮做裝飾，漸變的顏色非常漂亮，瞬間眼前一亮，小丫頭太好了，他轉頭去找時雨的身影，時雨沒看到，看到有些不悅的徐曼曼。
“這是咋了，你哥惹你了？”裴征說著，端起酒杯嘗了一口，味道非常好，“來來來，你替我打游戲。”
“我不打，酒給我唄。”
裴征拒絕，這是他的小雨特意給他準備的，誰也不能給。
沒人接他的班，只好坐下把第一局打完，大家發現他的酒，起哄著要喝，裴征自然不給，他下樓，就看到時雨站在吧臺裏試調著酒水，大家也跟了出來，“喲，小雨會這樣？”
時雨把剛調好的一杯推過去，徐卓端起杯，“這有什麽名堂？”
“金巴利主調的內格羅尼。”時雨說。
今天在場有不認識時雨的，也並不知道她與裴征青梅竹馬，“你倆不會在酒吧認識的吧。”
時雨眸光平靜，點點頭，他們再一次重逢確實是在酒吧。
裴征品嘗惦記好久的酒，“我跟你們講，小雨的酒可是一絕，不是誰想喝就能喝到的，你們今天有口福了。”
時雨淡淡瞟他，然後繼續手中的酒，再調了一杯，推給齊放，“借你酒吧用，這杯謝你。”
“別別別，甭這麽客氣。”齊放也沒想到時雨會調酒，“你什麽時候學的。”
“有幾年了。”
“這杯叫什麽？”
“沒名字。”
時雨的清冷所有人都知道，打小認識的能聽到她開口說話十分難得，小時候那幫小子開她玩笑，叫她小啞巴，這名字可不是假的，她是真的不開口，而且眼睛始終冰冷，拒絕任何人。
吧臺的燈光下，時雨的臉蛋上泛著光，裴征伸手過去，以為她出汗了，卻不想，觸手嫩嫩水水的，“喲，你在家偷偷幹嘛了，臉蛋這嫩。”
“師父給我敷的面膜。”
時雨鮮少護膚，這些年風吹日曬皮膚自然沒有一般小女孩兒那樣好，又在特戰大隊吹了一個月，他之前沒想到這事，他拿出手機，上網上搜刮一通。
徐卓湊過來，“嘛呢。”
“她這麽大的女孩子，適合什麽牌子護膚品，桑桑你知道嗎？”
言桑是齊放的女朋友，認識裴征有一段時間，但鮮少能見到人，她以為徐曼曼能等到裴征，卻不想裴征大半年沒出現，帶了女朋友回來。她無奈地看了一眼徐曼曼，後者垮著小臉，都要哭出來了。
“給女朋友買護膚品，沒看出來你這麽體貼。”徐曼曼聲音很嬌，但不爽任誰都聽得出來。
時雨擡眼，末了垂眸。
裴征笑著湊向時雨：“聽著沒，我對你多體貼，對我好點，別見天跟我鬧脾氣。”
“還想喝什麽？”時雨的聲音出奇的平靜，沒半分起伏。
“你調的我都喜歡。”
“你確定？”
“毒藥我都喝。”
言桑過來拿他手機選了幾款適合的護膚品，“這幾個都可以，你要哪個？”
“都買了吧。”他也看不明白這些女孩子用的東西，直接提交訂單付款。
又打了幾把游戲才散局，回家的路上裴征說：“不許不高興。”
“我為什麽不高興？”
“那個，朋友妹妹。”
時雨並不在意這個，“你以前就很招女孩子喜歡，我比較奇怪的是，這些年你居然一直單著，出乎意料。”
喜歡他不代表他喜歡，何況，他這些年心裏一直惦記著時雨，“我心裏有你，誰也入不了眼，小雨，我認定你了。”
時雨心裏一暖，“等哪天，裴政委和陳主任有時間，我想……”
裴征驚喜，“你要跟我回家了是嗎？”
“我覺得，我一直不去，很不禮貌。”
“我爸在基地沒回來，下次，我下次回來時提前約好。” 裴征很興奮，時雨終於要跟他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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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征調侃時雨, “本隊長親自給你當陪練一個月，請問時雨同學，你在這次失利中總結了什麽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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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征被懟得笑了出來，“我說過你的體質是練不出來的，你偏不信, 受一個多月的罪, 犯得上麽？”
“你看到的是我一意孤行，但我要的是自己的努力與極限，我以前跑幾百米已經喘不上來氣，現在可以跑五公裏，槍械我並不熟，現在認識那麽多, 我學到很多我以前沒學到的，這就是收獲。” 至於經驗，不需要總結，體能不達標她早知道，只是沒想到差距太大，無論她怎麽努力都沒辦法達到標準。
裴征無奈, 她總是有自己的理由, “你跟老楊說好了？”
時雨點頭：“你同意嗎？”
裴征聳肩，“不同意又能怎樣，我能左右你的決定嗎？只要你給我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就成。”
“我又不上前線，反倒是你，註意安全。”
裴征噙著笑，“大可放心, 哥命硬，子彈看著我都繞著跑。”
子彈在他身上打出的窟窿還少麽，時雨不打算跟他繼續貧下去，“你回家吧，我收拾一下，待會去看師父。”
裴征自打歸隊後便沒回來，他晚上需要回家一趟看看家人，“成，給師父帶好，我就不過去了。”
裴征送她到家後便離開，時雨洗了個澡，把家收拾一番，之後便出來去南絮家，對於她近來的舉動南絮知道，對她的做法並未反對，只要她選擇，師父便支持她。
時雨心底很感激師父對她的幫助，無論是在她噩夢的階段，還是後來教她使雙刀，還把最厲害的電子作戰技術傾囊相授，且支持她金三角之行。
南絮捏著她的小臉，“在特戰大隊風吹日曬，看把小臉吹的，跟我過來。”
“幹什麽？”
“過來。”
南絮進了洗手間，時雨跟進去，南絮讓她洗臉，然後把她摁在沙發上，給她敷了一貼面膜，時雨臉上多了一層東西特別別扭，“師父，我不習慣。”
“你是女孩子，雖然你的內心頑強不輸男人，但臉蛋還是要保護的。”
時雨努努小嘴，“好吧。”
“什麽時候去見裴政委和陳主任，前段時間碰到陳主任了。”
“我，等工作穩定，過段時間吧。”
“你覺得沒準備好？其實不用想太多，他們都認識你，對你的一切都了解，相信自己，我們小雨超棒的。”
時雨抿唇笑了出來，南絮說：“不能笑，面膜都皺了。”
“我覺得回來就像做夢，還沒等習慣都市生活就去了特戰大隊，再回到城市，我感覺一切都不適應，很茫然，沒有目標，師父，我不怕辛苦，不怕危險，但我害怕這種空虛。”
“裴征在部隊不能常回來，你自己在這確實會不適應，小雨，我聽裴征說起過你的問題，我們要不要去看看醫生，不一定是生病的人才會看醫生，部隊裏有心理咨詢師，去聊聊，也許能疏導你內心裏的不安因素。”
“師父，我沒病。”
南絮點頭：“沒說你生病，我是指你內心的不安。”
“我想想的。”
“好。”
夜裏，裴征發了個坐標給她，時雨打車過去。
裴征回家後被朋友看到，硬把他拽出來，他收到時雨信息，放下筷子出來接她。
兩人上樓，有認識的，有陌生的，裴征介紹：“我女朋友，時雨。”
他把旁邊人踢走，給時雨摁在自己旁邊，裴征叫服務生拿來新餐具，“你晚上吃什麽了。”
“在師父家吃的。”
“再吃點。”他給她夾菜。
時雨說：“別夾了，我不餓。”
“多吃點，長肉肉。”裴征就把筷子遞到她嘴邊，“張嘴。”
這麽多人看著呢，時雨說，“我自己來吧。”
“快點，送到嘴邊了還拒絕，多吃點，你最近飯量見漲，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也要多吃，好不容易養出來的胃，千萬不能餓回去。”
包間裏坐了七八個人，有男有女，裴征旁若無人的投餵，大家揶揄：“征哥，要不你給我夾點。”
“沒長手啊。”裴征的笑眼落在時雨臉上，“快點張嘴，你就當他們不存在。”
時雨沒轍，只好張嘴吃掉他夾來的肉，他是肉食動物，無肉不歡，他說多吃肉才能有力量，在特戰隊訓練期間，時雨被他沒日沒夜的投餵，人雖然沒胖，但確實比以前有力量了。
“我自己吃，你別管我。”
裴征看著她吃，時雨蹙眉，“別看我。”
不讓看，他就給她夾菜，時雨看著堆積如山的碗，她真的吃不下。
眾人無語，被塞一嘴狗糧。
吃完飯轉戰齊放家，他們家有一個超大的游戲室，這幫兄弟們常在一起組隊打游戲，裴征叫她來便是這個原因，讓她也玩玩。
時雨哪會打游戲，她就沒打過。
裴征回憶過往，確實沒看她打過游戲，何況這幾年游戲類型頻出，不會就不會，他陪她，時雨無所謂，她又不需要他陪，把他推過去，“你去玩兒吧，難得有機會放松。”
那邊正好有人喊他，裴征說：“那你坐會兒，我打兩局就過來。”
“不用管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什麽都讓你照顧。”裴征對她太好了，無微不至，太照顧她的情緒，這樣的好讓她會有壓力，特別怕給他造成負擔，“我自己可以，隨便做什麽都成。”
裴征被徐卓拽了過去，時雨坐了會兒便出來透透氣，這間別墅是一個小型的聚會點，樓下有酒吧，她突然想到要給裴征買酒的事。
她下樓，在吧臺外看了看，管家過來：“喜歡什麽自己拿就可以，少爺這間房子就是請朋友來玩的。”
“我可以自己調酒杯嗎？”
“可以，需要什麽你跟我說，我替你去找。”
“謝謝。”
裴征那天就想喝她調的酒，她正好給他調一杯，時雨碰到熟悉的酒，心情瞬間明朗，進了酒吧找出自己想要的幾種酒，又找到調酒器皿一一準備出來……
樓上的游戲室，門被推開，兩個女孩子走進來，其中一個女孩子看到戴著耳麥的男人背影，一眼認出他，“征哥，征哥，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裴征被推了下，轉頭，“什麽？”
女孩子臉上全是興奮，“我問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沒人告訴我。”
“剛回來。”裴征轉頭繼續打游戲，徐曼曼走過去拍了徐卓肩，“征哥回來你怎麽不告訴我，要不是跟言桑過來，我都不知道。”
徐卓剛要回答她的問題，就被人喊話：“你他媽上啊，快點。”
徐曼曼回到裴征身後，雙手搭著他椅背，湊過去：“回來也不告訴我，我生氣了。”
耳機裏的背景音樂和呯呯槍聲，裴征根本沒聽到她說的什麽，“靠那麽近幹嘛，給我後退。”
徐曼曼撇撇小嘴，“哼，讓你說我。”她伸手揪他頭發，裴征回手拍了下，他的手勁可不小，徐曼曼被他生硬的動作打得小手臂生疼，但她也不氣，碰就碰一下唄，他們特戰隊的男人，手勁大的要死，他單手能把她拎起來，她嘿嘿傻笑著，言桑過來，“看到你心心念念的征哥，小臉美得。”
“我哥居然不告訴我，太過分了。”
言桑低眉淺笑，“齊放也沒告訴我，我去拿點喝的，你要喝什麽？”
“酒。”
這時門被推開，時雨端著一杯剛剛調好的雞尾酒進來，徐曼曼看到顏色極為漂亮的酒，伸手就要去拿，時雨單手拖著拖盤穩穩躲開，徐曼曼不解，“這杯酒可以給我嗎？”
時雨搖頭，她把酒杯放到裴征旁邊，然後離開。
裴征瞧見旁邊的酒杯，底層是紅色，中間是黃色，上面最高一層的藍色，一塊青榮做裝飾，漸變的顏色非常漂亮，瞬間眼前一亮，小丫頭太好了，他轉頭去找時雨的身影，時雨沒看到，看到有些不悅的徐曼曼。
“這是咋了，你哥惹你了？”裴征說著，端起酒杯嘗了一口，味道非常好，“來來來，你替我打游戲。”
“我不打，酒給我唄。”
裴征拒絕，這是他的小雨特意給他準備的，誰也不能給。
沒人接他的班，只好坐下把第一局打完，大家發現他的酒，起哄著要喝，裴征自然不給，他下樓，就看到時雨站在吧臺裏試調著酒水，大家也跟了出來，“喲，小雨會這樣？”
時雨把剛調好的一杯推過去，徐卓端起杯，“這有什麽名堂？”
“金巴利主調的內格羅尼。”時雨說。
今天在場有不認識時雨的，也並不知道她與裴征青梅竹馬，“你倆不會在酒吧認識的吧。”
時雨眸光平靜，點點頭，他們再一次重逢確實是在酒吧。
裴征品嘗惦記好久的酒，“我跟你們講，小雨的酒可是一絕，不是誰想喝就能喝到的，你們今天有口福了。”
時雨淡淡瞟他，然後繼續手中的酒，再調了一杯，推給齊放，“借你酒吧用，這杯謝你。”
“別別別，甭這麽客氣。”齊放也沒想到時雨會調酒，“你什麽時候學的。”
“有幾年了。”
“這杯叫什麽？”
“沒名字。”
時雨的清冷所有人都知道，打小認識的能聽到她開口說話十分難得，小時候那幫小子開她玩笑，叫她小啞巴，這名字可不是假的，她是真的不開口，而且眼睛始終冰冷，拒絕任何人。
吧臺的燈光下，時雨的臉蛋上泛著光，裴征伸手過去，以為她出汗了，卻不想，觸手嫩嫩水水的，“喲，你在家偷偷幹嘛了，臉蛋這嫩。”
“師父給我敷的面膜。”
時雨鮮少護膚，這些年風吹日曬皮膚自然沒有一般小女孩兒那樣好，又在特戰大隊吹了一個月，他之前沒想到這事，他拿出手機，上網上搜刮一通。
徐卓湊過來，“嘛呢。”
“她這麽大的女孩子，適合什麽牌子護膚品，桑桑你知道嗎？”
言桑是齊放的女朋友，認識裴征有一段時間，但鮮少能見到人，她以為徐曼曼能等到裴征，卻不想裴征大半年沒出現，帶了女朋友回來。她無奈地看了一眼徐曼曼，後者垮著小臉，都要哭出來了。
“給女朋友買護膚品，沒看出來你這麽體貼。”徐曼曼聲音很嬌，但不爽任誰都聽得出來。
時雨擡眼，末了垂眸。
裴征笑著湊向時雨：“聽著沒，我對你多體貼，對我好點，別見天跟我鬧脾氣。”
“還想喝什麽？”時雨的聲音出奇的平靜，沒半分起伏。
“你調的我都喜歡。”
“你確定？”
“毒藥我都喝。”
言桑過來拿他手機選了幾款適合的護膚品，“這幾個都可以，你要哪個？”
“都買了吧。”他也看不明白這些女孩子用的東西，直接提交訂單付款。
又打了幾把游戲才散局，回家的路上裴征說：“不許不高興。”
“我為什麽不高興？”
“那個，朋友妹妹。”
時雨並不在意這個，“你以前就很招女孩子喜歡，我比較奇怪的是，這些年你居然一直單著，出乎意料。”
喜歡他不代表他喜歡，何況，他這些年心裏一直惦記著時雨，“我心裏有你，誰也入不了眼，小雨，我認定你了。”
時雨心裏一暖，“等哪天，裴政委和陳主任有時間，我想……”
裴征驚喜，“你要跟我回家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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