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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宸王動怒殺馬直郡王妃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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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宸王動怒殺馬 直郡王妃其人

翠鳥鳴啼, 花香四溢。蘇錦婳穿著一襲素雅外衫,腰上系了一條紅色的腰封,和頭上的珍珠串紅寶石頭面遙相呼應, 素中帶艷不單一但也不搶眼。

收拾妥當之後,馬車一路朝著閑靈莊去。

到了閑靈莊外, 蘇錦婳輕嘆一聲:“時間過的可真快,之前來這裏還是受王側妃的邀請,現在我也嫁人了。不知道一會兒,能不能瞧見姐姐。”

“袁夫人也收到了邀請, 想來袁少夫人也會來。”

“好久沒和姐姐說說話了, 一會兒你們見著母親和姐姐記得叫過來,同我說說話。”

春紅笑著應是。

下人見蘇錦婳過來忙行了禮, 躬身在前面帶路,一臉的諂媚討好。

“宸王妃到!”

眾人忙垂首行禮, 蘇錦婳和幾個正妃互相見了禮,溫聲叫了起。

直郡王妃親親熱熱的對著蘇錦婳說:“宸王妃妹妹的容貌當真是京中翹楚, 也就薨逝的安郡王妃能和妹妹一較高下了。”

剩下的四位王妃輕咳一聲, 平郡王妃也就是清月公主插話說:“聽聞六弟妹馬球技藝了的,一會兒我們可要好好比一比。”

蘇錦婳笑著點頭, “那自然好, 妹妹正想領教。”

平郡王妃挽著蘇錦婳的手, 相攜坐下說話, 直郡王妃看著兩人身影, 神色一暗。

兩人坐下沒說幾句,春紅便帶著蘇錦妍和蘇錦婕還有孟氏99Z.L過來了,三人依次見禮。

平郡王妃見蘇錦婳家人過來,便起身道:“弟妹可別忘了, 我們約好的比試。”

“一定不忘。”

“恭送平郡王妃。”

等人走了,蘇錦婳笑著問蘇錦婕,“二堂姐可好?”

蘇錦婕點頭:“她可是泡在了蜜罐子裏了,本來元吉就寵著她,元吉家人對她更是好的不得了。”

“那就好”,蘇錦婳又問,“堂姐可好?”

蘇錦婕笑著點頭:“都好,娘娘不用惦記我。”

見蘇錦婕臉上表情不似作偽,這才放心一些。

蘇錦妍見氣氛有些沈悶,便笑著插話,“我可是好久沒看見福安了,也不知道福安重了沒有。”

孟氏笑著說:“福安現在可有勁了,前個兒還差點摔了王爺給他的玉佩,索性地上鋪著毯子,要不然非碎了不可。”

提到福安,氣氛輕松了不少。

“摔了就摔了,到時候再問他姐夫要就是了,反著王府庫房裏多的是。”

孟氏不讚成的說:“像什麽話,怎麽嫁了人反倒越不成樣子了。”

蘇錦妍兩個捂嘴偷笑,蘇錦妍揶揄說:“方才堂妹說二堂妹嫁給元吉是泡在蜜罐子裏,我看妹妹怕是直接泡在蜜水裏了。”

幾人都笑了。

蘇錦妍指著場中道:“快看,馬球賽開場了。”

四人看的精精有味,馬場上一個小姑娘馬術了得,讓人百看不厭。

“這姑娘的馬術和球技都不錯,也不知道是誰家的,瞧著倒是和直郡王妃有幾分像,不知是不是她家裏姐妹?”

孟氏解釋,“可不就是直郡王妃的庶妹。”

“難怪,不過我倒覺得,還是姐姐馬術更勝一籌,姐姐一會兒可上場。”

“怕是不行”,說完蘇錦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蘇錦婳視線落在蘇錦妍的手上,驚喜的問:“真的?”

“月份尚淺,還不大確定。”

“恭喜表哥和姐姐了,等明個我派太醫過去,給姐姐仔細診診脈。”

蘇錦妍猶豫:“會不會太麻煩了。”

“麻煩什麽,不過叫個太醫。”

蘇錦婕也道:“太醫醫術高明,診診脈也更放心一些。”

孟氏也勸,“是啊,這頭一胎可要仔細。”

蘇錦妍便點了點頭。

又進一球,場上喝彩聲不斷。

平郡王妃派人過來邀請蘇錦婳,蘇錦婳過去時,直郡王妃也跟著來了。

“兩位弟妹自己打怪沒意思的,不如……”

宸王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不勞三嫂費心,本王閑得很。”

“參見宸王。”

“免禮。”

直郡王妃笑著說:“倒是我多操心了,忘了六弟現在每日清閑的很。”

宸王懶得理會直郡王妃綿裏藏針的話,拉著蘇錦婳的手,“婳兒怎麽沒綁襻膊。”

說著就拿起春紅手中還沒來得及綁上的襻膊,親自替蘇錦婳綁好了。

同樣匆匆趕來的平郡王笑著打趣:“六弟與六弟妹當真是伉儷情深如膠似漆啊。”

“四哥還說我,你和四嫂不也是形影不離?”

直郡王妃尷尬的杵在一99Z.L旁,看著四人說話。四人準備好,便翻身上了馬。

“本次彩頭鳳求凰發簪一對,比賽開始!”

眾人奔馬而去,激烈的搶著馬球。坐在場上的眾人,不免議論開來。

“兩位王爺和王妃的感情,可真是羨煞旁人。”

“要我說命最好的還是蘇尚書夫人,這大女兒嫁的夫婿出息,大兒子也有能力,親生女兒更是親王正妃。嘖嘖,可真是福澤深厚啊。”

“可不是,我聽說宸王的奶嬤嬤沖撞了宸王妃,第二天就被趕出宸王府了。還是宸王妃心善,送了那嬤嬤不少銀錢安身。”

“新婚燕爾感情不都好麽,且等日後吧,俗話說花無百日紅,誰知道以後什麽樣?”

這些人說話聲音不算低,被孟氏聽了個七七八八,看著場上的蘇錦婳,心裏有些擔憂。不過婳兒不像她沒有娘家倚仗,就算真有那一天,也不會過的差了。

蘇錦妍寬慰:“母親不要憂心,宸王對妹妹可不光光是寵愛,那是有真情在的,豈會如她們所說那般。”

孟氏笑了笑,“是我關心則亂了,倒不如你想到通透。”

場上比賽也結束了,毫不意外宸王和蘇錦婳拿了頭籌。

巧的是這發簪的用料也是珍珠加紅寶,宸王見此拿過發簪,就給蘇錦婳插在頭上。

引得四周命婦和新成婚的小媳婦,頻頻投來羨慕的目光。

平郡王妃大大方方的認輸,“我輸了,六弟妹的球技果然高超。”

“四嫂嫂的球技也很精湛,方才也是取巧了,要不然還真不一定是誰贏呢。”

平郡王爽朗說:“那當然,我之前經常和皇兄們比試,他們可都比不過我呢。下次有機會我們在比,不帶他們兩個。”

蘇錦婳笑著點點頭,平郡王和宸王對視一眼,無奈的聳聳肩。

宸王隨著蘇錦婳一起回到座位上,蘇錦婕和蘇錦妍忙行禮退下了。宸王拿出一條帕子,細細的給蘇錦婳擦臉上的汗。

孟氏見宸王細心,不禁想起蘇錦妍剛剛說的話,也許錦妍說的是對的,感情深不深暫且不能確定,但王爺對婳兒確實足夠細心。

“今天怎麽沒貼花鈿?”

蘇錦婳白了宸王一眼,“你還好意思問,上次你都給我貼倒了,丟死個人了。”

宸王打哈哈道:“倒著不也很好看麽,只要好看,正倒有什麽關系?”

三人閑話幾句,孟氏也不好久坐,便退下了。

場上又換了一波人,這次胡則知和蘇錦婕也上了場,蘇錦婳便看的認真了一些。

宸王見蘇錦婳盯著場上看,吃味的小聲嘀咕:“打的也就一般。”

蘇錦婳握緊了宸王手,坦誠的低聲解釋:“若是沒遇到明瑾,也許我會嫁給表哥,但那只是因為我們合適,並無其他。”

宸王高興了,“婳兒心裏有我對不對?”

“君心及我心,君心不移,我便不離。”

宸王換了右手握著蘇錦婳,伸出左臂攬著蘇錦婳,蘇錦婳不好意思的看向四周,99Z.L見沒人註意,便往宸王身旁靠了靠,宸王臉上笑容更甚。

四周只隔著紗幔,離的近的,自然看清楚了兩人的一舉一動。畢竟兩人東宮大婚的餘溫還沒過去,不少人都明裏暗裏的盯著兩人一舉一動,見宸王如此重視王妃,不由思索起來,等過幾日宸王妃生辰所送的賀禮,是否要準備的在豐厚一些。

宸王拿起桌上的橘子,仔細的給蘇錦婳剝幹凈,餵給了蘇錦婳。

走過來的直郡王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抹暗流,直郡王妃見直郡王目光一直放在蘇錦婳身上,眼中升起不愉。

“六弟和六弟妹的情誼,可真是羨煞旁人。”

宸王擡首笑著說:“三哥,三嫂。”

直郡王笑呵呵的問:“不知六弟和六弟妹,可有興趣在打一場?”

“三哥既然有興致,做弟弟怎麽能掃興呢?”

說完宸王便站起身,蘇錦婳習慣的將手搭在宸王伸過來的手上。

等下場開始時,容郡王和安郡王也都過來了。

“三弟和六弟也別光顧著自己熱鬧。”

宸王譏諷道:“大哥到時好興致,這才解了禁,就迫不及待的出來了,不知父皇叫大哥反省的事,可是已經反省好了。”

安郡王聞言臉色有些不自然,宸王說完也不等容郡王說什麽,便扶著蘇錦婳上了馬,但其實蘇錦婳馬術純熟的很,用不著扶。

直郡王妃逮到機會諷刺:“宸王妃這馬術,可是退步了,竟然需要人扶了。之前我聽聞,宸王妃和忠嘉候世子一起,打的可是很好的。”

蘇錦婳抓著韁繩淡淡的說:“三嫂嫂說的是,這人遇到自己喜歡的人難免矯情,好在王爺不介意。”

直郡王妃聞言一噎,她本意是想說蘇錦婳朝三暮四,現在蘇錦婳這麽一說,反倒成了讚她和宸王感情深厚了。

“那我怎麽聽說,忠嘉世子沒少往蘇府,尤其是六弟妹你的院子裏,送東西呢?”

蘇錦婳輕笑道:“不過是表哥皮薄,不好意思直接往堂姐哪裏送,我代為轉交而已。至於旁的小玩意,家中姊妹是都有的。怎麽,三嫂嫂就沒收過自姐兄長和弟弟們,送的東西?”

直郡王妃笑不達眼底,“六弟妹當真是伶牙俐齒,就是不是六弟是否和六弟妹所想一致了?”

宸王沒理,指著不遠處道:“瞧著那把佩劍不錯,婳兒喜歡舞劍,一會兒我定要將它贏來,送給婳兒。”

直郡王妃見挑唆沒成,有些不快。心裏直犯嘀咕,那個男人能受得了別人覷視自己的女人?不過封嬅和安慧縣主皆折在她的手裏,想來蘇錦婳定然是有些手段的。

容郡王目含留戀的說:“六弟妹可謂一舞動天下,連父皇都對《華》讚賞有加,只可惜在無緣得見。”

直郡王插話說:“大哥府中舞姬不知凡幾,怎麽會沒有能跳出此舞的人?”

“形似而神不似,再者說了六弟妹的之貌,豈是那些個舞姬可以比的。”

宸99Z.L王狠狠的揚起馬鞭抽在了容郡王的馬上,馬受痛,拼命的向前奔去。

直郡王看笑話道:“六弟何必生氣,大哥就是這性子。”

宸王冷笑一聲,“本王不像三哥大方,喜歡與人分享,本王的心眼可小的很。”

直郡王當即就撂下了臉,在銅鑼響後迅速催馬。

幾人追著馬球,各個氣勢洶洶,不像是打馬更像是在打仗。看的底下的人心驚肉跳,生怕幾位皇子真打起來,牽連到他們。好在直到球賽結束,幾位皇子都還算是和平。

宸王取來寶劍,噌的一下把劍拔.出來,稱讚道:“真是把寶劍。”

直郡王和煦的說,“六弟喜歡就好。”

“這麽好的劍,怎能不祭一下。”

說完宸王便把劍指向了容郡王,容郡王嚇了一跳,“你要幹什麽?”

“六弟……”

宸王置若罔聞,一劍刺死了容郡王身後的馬,“這畜生就是難訓,剛剛竟然險些將大哥顛下馬,弟弟替大哥處理了,大哥應該不會生氣吧?”

直郡王妃嚇得驚叫一聲,容郡王妃和王側妃的臉色也有些發白,蘇錦婳到還算淡定,但袖中素手的指尖處,也有些發白。

“你!你簡直放肆!”

“弟弟也是好心,弟弟知道大喜歡這馬,可畜生難訓,有一就有二,若是不教訓一下,怎麽會長記性。”

容郡王滿眼心疼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千裏駒,這馬可是他尋了許久才找到的。每日著專人精心養護,甚至親自餵馬,喜愛異常。如今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被人一劍捅死。

容郡王一字一頓道:“希望他日六弟的馬,不會成了我的。”

“大哥放心,宸王府的一草一木,這輩子只會也只能長在宸王府裏”,宸王拿帕子仔細的擦幹凈,劍上的血漬,“這才對,寶劍怎麽能不見血呢。”

說完便把擦幹凈的劍放回了劍鞘裏,攬著蘇錦婳邊走邊說:“多謝三哥三嫂款待。”

容郡王瞪了舉辦馬球宴的直郡王一眼,直郡王揚起一抹嘲諷的笑。

周圍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楞住了,唯恐被遷怒到,連忙找了借口提前離開。

莊子外面,孟氏擔憂的快步走到蘇錦婳的馬車前。

“婳兒,剛剛到底是怎麽了?”

蘇錦婳寬慰說:“是容郡王的馬驚了,王爺擔憂容郡王,所以才殺了那匹馬。”

孟氏看出蘇錦婳是在說謊,但見宸王臉色不太好,也沒多問,便告辭回去了。

兩人上了馬車,宸王把劍扔到一旁,緊緊的抱著蘇錦婳,蘇錦婳回抱住宸王。

“總有一天,我要親自……”

“明瑾。”

宸王沒有說下去,抱緊了蘇錦婳。兩人就這樣抱著,蘇錦婳一直靠在宸王懷裏,直到宸王府外。

……

孟氏一路惴惴不安,扶雁菱的臉色也有些白。

“母親,王爺剛剛是動怒了麽,王爺會不會生王妃的氣?萬一……”

孟氏打斷,“不會的,王爺不會生婳兒的氣。”

回了府,到了晚99Z.L上。孟氏還在擔心蘇錦婳,反覆的回想剛剛宸王的神色。但越想越擔心,直到晚上去福壽堂用飯都沒好轉過來。

胡氏最先註意到孟氏的不對勁,問道:“怎麽神思不屬的,還有雁菱怎麽臉色也這麽差?”

孟氏回神,強擠出一抹笑,“沒事,就是剛剛馬球賽上,婳兒和王爺鬧了點不愉快。”

胡氏笑著說:“小兩口那有不拌嘴的,婳兒一直穩重,你沒必要太憂心。”

孟氏點點頭,“母親說的是。”

蘇永康覺得事情怕是沒那麽簡單,但也沒問。

等從福壽堂出來,蘇永康才問:“到底怎麽了?”

“王爺把容郡王的馬給殺死了。”

蘇永康凝眉,“是不是和婳兒有關?”

孟氏低聲說:“我也不確定。一開始王爺就不知道為何動了怒,狠狠的抽了容郡王的馬一鞭子,等比完王爺直接拿著剛得的劍,刺向了容郡王的馬,說是要祭劍。”

蘇永康摸了摸胡子,“那王爺走時,神色如何?”

“神色有些不愉,三位王爺打馬球前說了好一陣子話,只怕容郡王他們說了什麽不好聽的,萬一王爺誤會了婳兒可怎麽好。”

“明天我叫人去問問,你也不要太擔心了。那日回門,王爺對王妃態度自然親密不似作偽,王爺應該不會怪王妃的。”

孟氏聽到這番話,心裏稍稍安定了一些。

旭日東升,日近正午。

為了祛暑,屋裏依舊放著少量的冰,冰盆邊放著一個“風扇”,將涼氣朝著室內吹去。

紗幔裏露出一只雪白的胳膊,上面帶著斑斑點點的紅痕,猶如紅梅落雪分外誘人。

蘇錦婳輕咳一聲,下意識的嘟囔,“水……水…”

守在外間的春紅連忙進來,給蘇錦婳倒了一杯水。

“王妃水好了”,看到蘇錦婳手臂上的紅痕,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蘇錦婳半瞌著眼迷迷糊糊的喝了水,就又躺下了。春紅見此將茶杯擱到一邊,給蘇錦婳蓋好被子就又下去了。

春蘭低聲問:“王妃可醒了?”

春紅搖了搖頭,兩人繼續守著。

直到宸王處理完瑣事過來,蘇錦婳依然沒有醒。

兩人無聲行禮。

宸王示意兩人免禮,便走進了屋裏。宸王伸手掀開紗幔,見蘇錦婳依舊睡的香甜,愛憐的摸了摸蘇錦婳的臉,眼中滿是寵溺。脫下外衣只餘中衣,輕手輕腳的躺到了蘇錦婳的身旁。環住了蘇錦婳的纖腰,蘇錦婳習慣的往宸王壞了靠了靠。

半個時辰後,蘇錦婳才醒。見宸王也在,便不以為意的問:“什麽時辰了?”

“剛未時一刻(1點多)。”

蘇錦婳一下子睜開眼,“都這個時候了,那你沒去上朝?”

宸王笑著說:“早就回來了。”

“春紅春蘭兩個還有楚嬤嬤是越來越過分了,也不知道叫我起來。”

宸王隨著蘇錦婳起身,不在意的說:“有什麽關系,又不會傳出去。”

蘇錦婳羞惱道:“可是沒臉見人了。”

宸99Z.L王抱著蘇錦婳不撒手,“都說了,不會讓人知道。”

“那也不行。”

“就這一次,那天你不是早早的就醒了。”

蘇錦婳輕打宸王的手,“別抱了,真得起了,再不起,太不成樣子了。”

“我伺候婳兒更衣。”

宸王說到做到果然沒假他人之手,自己親自給蘇錦婳梳洗好了。

梳洗之後,宸王給蘇錦婳梳頭,“我只會梳簡單的,等過幾日我多學學,還能給你多換幾樣。”

蘇錦婳點頭應好。

“好了,你看看怎麽樣?”

蘇錦婳仔細看了看,“王爺這手藝當真是不錯。”

“那當然,我來給你畫眉。”

宸王細細的給蘇錦婳畫眉,畫完之後蘇錦婳看了看濃淡得宜,“王爺什麽時候學的這一手?”

“上輩子吧,反正我拿起筆就覺得手熟。”

蘇錦婳白了宸王一眼,“油嘴滑舌。”

“我這可都是肺腑之言。”

蘇錦婳輕笑一聲,宸王討好的扶著蘇錦婳坐下。

宸王先是給蘇錦婳盛了一小碗湯,“來來來,先喝口湯暖暖胃。”

蘇錦婳捧場的喝完,宸王見蘇錦婳喝完了,忙給蘇錦婳夾菜。

春紅和春蘭在廊下守著,忍不住笑。

“王爺對咱們姑娘,那可真是捧在手裏怕摔著,含在嘴裏怕化了。”

“可不是麽。”

春紅低聲說:“昨天馬球賽上,本以為王爺是生氣了。結果證明,完全是咱們想多了,王爺根本就不是在生王妃的氣。”

“昨天王爺的臉色,可是嚇死個人了,還是第一次見,王爺動那麽大的怒,到現在還讓人心有餘悸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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